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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心计-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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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公爹死后,徐夫人能把持得家产十年没有被分了去,岂是个简单的主儿,立时明白了贾老夫人的意思,她是要自己帮她看住傅敏贞这个麻烦,傅敏贞*这件事不简单,廉哥儿年少有为登上官场的机会很大,将来少不得接触到那位‘奸夫’,若是自己糊里糊涂的,保不了就发生了龌蹉事。
还有贾老夫人不单单是心疼傅敏贞吧,这件事传出去名声不好,对傅府伤害极大,若是要好好保密的话,傅敏贞必得嫁人,贾老夫人主要是想找一个极其保险,能镇得住看得住傅敏贞这个祸害的。
☆、第九十三章
“表姨放心,敏贞到时候是徐府的媳妇,侄媳妇当然会好好地照顾,不让姑娘受半点的委屈,传出半点不好的话来。”
一时谈定,徐夫人携着大媳妇与小儿子告辞了。
傅敏贞的事事彻底敲定下来,只要好好看住傅敏贞,接下来不管是管二夫人还是傅敏贞自己都休想破坏自己的计划了,贾老夫人吁出一口匀长的气息,然后在秋嬷嬷的陪同下拄着拐杖起身进到西暖阁。
因为贾老夫人与徐夫人说了近两个时辰的话,精神有些不济,便派丫鬟到各院通知不用来延福堂用饭了,自己则在秋嬷嬷的伺候下喝了一小碗附子羊肉汤。
贾老夫人年纪愈大,消化不是很好,现今四五日大解一次,身体已经是每况愈下了,是以每次用饭都是很少的量,免得肠胃闹了疼,贾老夫人喝完羊肉汤,用棉帕揩揩嘴角,嗔怪道:“都说了这劳什子东西味最是膻,我不爱喝,你偏偏爱使唤人熬。”
“现今是近了冬日了的,储藏在我们体内的阳气不如夏日的足,是以身体的血气循环不良,容易手足冰冷,老夫人又是有气血两亏,体虚怕冷症状的,这羊肉味甘不腻,性温不燥,多食用可以暖中祛寒、温补气血,对老夫人的身体好,再说老奴也在里面放了香草,姜片和些陈酒,什么膻味也没有,老夫人可别因不爱食用羊肉瞎作怪。”秋嬷嬷一番长篇大论说得贾老夫人晕头转向的同时,心里很是熨贴,直到最后听见‘瞎作怪’三个字,不免指着秋嬷嬷笑嗤一番。
“姑娘们的婚事都敲定了,老夫人可以好好的休息无需再操心了。”实是这段时间贾老夫人的情绪变换太大了,一会怒及攻心上气不接下气,一会是与人争斗跌个头破血流,一会是直接晕了过去,弄得秋嬷嬷一颗心老提在嗓子眼上,此刻见傅府的大事都解决了,不免开口提醒贾老夫人该是好好注意自己身体的时候。
贾老夫人在秋嬷嬷的搀扶下躺在烧得暖暖的炕上,秋嬷嬷又吩咐两个小丫鬟过来,其中一个捧着一个雕五福捧寿托盘过来,另一个小丫鬟与秋嬷嬷小心翼翼地替贾老夫人卸掉身上的金簪玉器,解开沉重繁复的厚衣棉袄,两个小丫鬟下去后,又有两个小丫鬟捧着盛有热汤的铜盆过来。
袅袅的汤香让秋嬷嬷神情一顿,走过去又细细地闻了一下,贾老夫人本来就是闭目养神,感受到身边秋嬷嬷不一样的举动,立即睁开眼问道:“怎么了,香汤有问题?”这时管二夫人的名字瞬间出现在贾老夫人的脑中。贾老夫人眸中一抹狠绝的精光一闪而过。
捧来铜盆的两个小丫鬟抖着身子跪下,“老夫人明鉴,奴婢不知情啊。”
秋嬷嬷笑道:“老夫人放心,却是老奴自己疏忽,天气愈见寒冷了,却是没有给老夫人换药汤的材料,也不知道是那个丫鬟那么细心,还知道用苡仁米,净蝉衣等不燥不湿的药材来下汤。
“这是大姑娘命墨琴姑娘送来的,说是下了汤最是好的。”其中一个丫鬟解开秋嬷嬷的疑惑。
贾老夫人闻言眸间闪了一闪,丫鬟们伺候老夫人梳洗完后,贾老夫人看着小自己十岁的秋嬷嬷,见其穿着体面整齐的红袄绿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支意味悠久的碧玉簪子别在发髻上,脸上也被岁月刻上了一道道痕迹,只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怜惜道:“那里就怪的了你,你又不是三头六臂,况且也与我一般年纪大了,哪里就有精神管得这许多。”
“秋月,”这是秋嬷嬷的闺名,秋嬷嬷闻言,双眼一热,便湿润润的了,秋月,她是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曾记得她也是身段曼妙,性子活泼的小姑娘,与当时明艳多姿的贾老夫人一起经历了多少风雨飘摇、荣华富贵,然后时间慢慢地流逝到了如今的岁月静好,她们两已经是满头银发,皱纹铺脸了。
今生,是贾老夫人给了她一家老小衣食无缺的生活,全了她的忠仆之名,即使不能与贾老夫人同生,同死又何妨?
贾老夫人不知道秋嬷嬷所想,“要休息,老身还没有哪个福气,你看看最近投来的拜帖,文哥儿的婚事一日没有着落,傅府的人就不能放下心来,姑娘们我都心疼,但是最重要的是文哥儿啊,将来傅府的重担是要压在他身上的,只是文哥儿向来性子温和、优柔寡断,耳根子最是软,我想挑一个如大姑娘那般精明果敢的女子,这样才能挑起延续傅府繁荣这个担子。”
十一月接连几天,傅府注定是热闹不太平的,众丫鬟婆子注定都是繁忙不得闲的,因为傅氏宗族的很多老夫人夫人姑娘都盛装而来,但也许是不同道不相为谋地缘故,大都是分批而来的,如今贾老夫人接待的是宗族里的三叔婆,这位老夫人已经年逾七十,但是仍旧精神抖擞着,满头的银丝整齐的盘成一个圆髻,上面插戴着五六样嵌玉金簪,两只干瘦的手腕挂着沉沉青翠的碧玉镯子,与其而来的一名约十三岁的女孩儿,长得一副圆润乖巧的模样,穿着湖蓝色束腰窄袖襦裙,衬着细腻丰腴的肌肤,越发显得贞静贤淑,端端正正地坐在三叔婆的下首,长辈不问话,便抿着嘴浅笑不开口。
“老姐姐,要不是族里事多繁杂,我就天天来你这里与你说话了,”三叔婆扯着暗哑的嗓子说道。
傅氏一族的大老太爷是的酒色之徒,正所谓上行下效,其子也是不堪大用,是以如今掌权的是三叔公,在傅氏一族里能当选上族长的,辈分高并且有在官海沉浮的经验,这两条缺一不可,因为德高望重才能将眼光放开统筹族里一切事物,将低下的人管理的服服帖帖的,将族里带入繁荣昌盛的光景。
傅霖的父亲,傅老太爷在族里行第二,与傅祥贞同辈的小辈都尊称二叔公,不过傅老太爷是大晋数得上号的一位为民请命的好官,多年的劳心劳力让其在儿子还未娶亲时便撒手归西了,亏得贾老夫人娘家背景雄厚,傅霖这一房才没有被族里的猖狂之辈欺侮,也是傅老太爷留下的官声和后来的岳丈管老太爷的帮助,傅霖在官场上更是如鱼得水。
按说这位姑娘是傅延的堂妹,两人是同一位曾祖父还没有出五服,根本就不能联姻,这位老妯娌将孙女带来是什么意思?
贾老夫人虽然心里又是疑惑又是不满族里的人谋算自己的孙子,但也可怜三叔婆的大冷的天腆着着脸来说话,忙温言道:“都是老妯娌,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话还在口里打着转,外面的丫鬟掀起厚厚的棉帘子进来问道,
“老夫人,在户部任司务职的傅四爷家的夫人携着两位姑娘来了。”傅府行四的老爷就有好几位,丫鬟口中说的这位傅四爷与傅霖并非一个高祖父,也就说傅四爷与傅霖是出了五服的亲戚。
延福堂的贾老夫人,三叔婆与那小姑娘面上都是一震,“唤人进来吧,大冷的天别冻坏了。”贾老夫人迅速缓神吩咐道。
不一会,三抹纤细红得耀眼的身影翩跹而至,大家俱是站起来见了礼,贾老夫人笑着让众人坐下,又吩咐了丫鬟上来暖暖的茶来。
那位傅四夫人长的一张容长脸,身材欣长略显丰腴,即使极力将声音柔和,却也散发出微许凌厉的感觉,在后面推了一把一位姑娘,“这是我家的大姑娘,闺名傅明珠,”又拍了拍另一名姑娘的肩膀,“这是我家的二姑娘,闺名傅琳琅。”
名唤傅明珠的梳着双丫髻,上面只带着三朵红色的纱花,圆脸上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身上的红底缠枝宝瓶妆花的披风还未解下来,映得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更加剔透明艳。名唤傅琳琅的梳着单镙髻,头上插戴着两根白玉菊花簪子,鹅蛋脸上的凤眼不安分的咕噜咕噜转动,小小的菱唇勾起的笑带着谄媚,一身的遍地金撒花披风。
两人一起行礼敛衽行礼,“请二堂叔祖母、三堂叔祖母的安。”声音如珠落玉盘,叮咚好听,贾老夫人微微地点了点头。接下来待三人解下披风递与身边的小丫鬟拿着的时候,贾老夫人清楚的看着三人的手都冻得有些发肿通红,原来三人不似三叔婆与孙女般人手一份捧着暖炉而来,屋内虽然放了几盆炭火,窗户也管得紧紧的,但是要等到三人都暖和过来,指不定那两位小姑娘的手就生冻疮了。
贾老夫人想到自家的孙女若是这般,自己岂不是要疼死了,心下发软便命身边的丫鬟去拿来了三个暖手炉与傅四夫人母女。
傅琳琅本来就是个眉高眼低贪求荣华富贵的,现今年岁十四,待明年三月份的及笄礼便要许人家的了,是以每次母亲将她们带出来的时候,她总要打扮得丰姿招展,以求得了哪家夫人的青眼,只是却不知道自己不安分已经让众多出身高门的夫人看不上。
而傅琳琅与傅四夫人走了众多夫人家,最最满意的便是傅府了,最重要的是傅延是独子,将来傅府的一分产业肯定是全归傅延的,并且傅延有两个姐妹嫁的门第都是王公世家,到时候肯定会提携自己唯一的弟弟,捧着手中又香又暖又精巧的掐丝珐琅暖炉,心里已经是暗暗地决定了要嫁入傅府。
☆、第九十四章
傅明珠闻着暖炉中散发的丝丝甜香味,顿觉得心荡神驰,许是姐妹连心,许是傅琳琅散发的企图心太过强烈,傅明珠微微侧头看向傅琳琅,只见其一双眼睛泛着明显的精光,心下不由得提起心神,看来妹妹也是极其想进入傅府的。
众人正说着闲话,傅四爷家的坐在最下首的傅琳琅笑道:“二堂叔祖母府上就是好呢,一派的繁荣富贵,连烧的炭都是甜甜的香味。”贾老夫人闻言,面上的笑僵硬了,不过也是老见识,一瞬便反应过来,但是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着,手里随意地转动着佛珠。
顿时肃静冷清的场面让傅四夫人尴尬不已,斥道:“长辈没有吩咐你说话,瞎开口什么!”
就在众人尴尬的时候,帘子一动,一抹劲瘦淡蓝色的身影稳步走了进来,傅延不知道今日有客人到,便按照往日的性子来拜见贾老夫人,冲守门的丫鬟摇摇头示意其不要出声,这丫头不过是个新进来的三等丫鬟,不大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和人情世故,见俊俏的主子吩咐,便也听从了。
当看到满屋子的珠翠环绕的时候,不由得顿住脚步愣在原地,亏得平日里崔夫人教导的多,也是年龄渐长出去接触人多了,阅历不同,很快便笑着与各位老夫人夫人姑娘见了礼。
傅琳琅可以说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但见这一位公子哥儿面如白玉,目似明星闪烁,挺翘的鼻子下红唇微微勾出明朗的笑容,一身的宁静雅致之气,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子惯有的淡定从容,傅琳琅双眼看着,一颗芳心都扑在了傅延身上。
延福堂内除了贾老夫人与丫鬟婆子,众人的目光都镶在了傅延身上,姑娘们不好开口,三叔婆与那傅四夫人轮番上阵的与傅延说话,而傅延也不怯场,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大大方方地与三叔祖母、傅四夫人说话,贾老夫人趁机细细地观察那几个姑娘的表情,与三叔祖母来的姑娘还有傅明珠好说,都低着头,但是偶尔抬起头时那一瞬的水波流转也泄露了她们的心思,而傅琳琅就更加明目张胆了,眼巴巴地看着傅延。
贾老夫人心里不高兴了,为了避开事态超不好的方向发展,轻轻地一笑,道:“姑娘们还是爱玩的年纪,我们拘着她们在这里听这些乏味的话却是不好,不如老身让丫鬟领着去蒹葭阁找祥丫头玩去罢。”
傅四夫人听了,本来是不高兴的,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府里只剩下一嫡一庶两位姑娘,而老夫人不可能要一介庶女招待族里的堂姐妹,那么只有即将是尊王妃的大姑娘了,自家的姑娘与尊王妃能攀上关系也是不错的啊,遂假意嗔怪自己的女儿,“你们可要好好与祥姑娘说话玩耍,别犯了什么脾气知道吗?还有明珠用洒面绣法绣了一个滨菊荷包么,顺便送给你祥妹妹吧。”
滨菊是象征友谊永恒的花朵,在这里还有个故事,当年太祖刚打下江山,因刚过了腥风血雨,民生还处在凋敝阶段,为了求得一旬喘息的余地,太祖皇后命大晋最出色的五十名绣女在长宽均是十丈的缂丝绣了九九八十一朵的滨菊献给瓦剌大汗,因瓦剌是游牧民族,吃穿用度没有中原那么将就,当看到精雕细琢的滨菊大朵大朵地绽放在昂贵华丽的布匹上,瓦剌大汗瞬间被这一珍贵的刺绣技艺惊呆了,当即便与大晋派来的使者签订了休战二十年的合约。
当然瓦剌大汗肯休战不单单是因为滨菊绣品,当时的群雄并起四方征战,瓦剌也是元气大伤,因此大晋主动修好,可谓正中了瓦剌大汗的下怀,也流传下这一个佳话,不过随着各国互通有无机会的增多,现在今上就算奉上一百匹一千匹这样的绣品,瓦剌大汗只怕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了。
且说回贾老夫人要趁机遣开三位姑娘,众人皆是心思各异,傅四夫人心思由阴霾转晴天,三叔婆同来的姑娘眉梢挑了挑,然后乖巧的与明珠姐妹退下了。
傅祥贞正在屋子里与丫鬟们说话,“虽然祖母已然为二妹妹找了人家,但是管二夫人岂会那么容易放过这次机会。”因想到李韫与自己说过两人成婚的日子在十二月底,还有傅敏贞的婚期定在正月,期间空余出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怕到时候她是出嫁女,再也管不着傅府的事,再也不能就近监督管初柔了,所以要铲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就在十一月!
傅祥贞的语气又冷了几分,“与其让她每日每夜地想着如何谋算我,如何扳倒傅府以去找她的情郎,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姑娘是不是有了计划?”墨书精神为之一振,她是恨透了那个女人屡次三番算计自家姑娘。
傅祥贞轻笑出声,待要好好与众丫鬟说明,就听到了延福堂丫鬟立秋的声音,“大姑娘,今日来了娇客,老夫人说要来与姑娘说说话,叙叙闺情。”
立秋是傅府难得的一等丫鬟,虽然贾老夫人极其疼爱傅祥贞,但是墨书墨琴也还是极其会做人,亲切上前与立秋说话,因为墨琴与立秋有几年一同伺候贾老夫人的情谊,于是墨书恭敬地将三位姑娘请到蒹葭阁正厅里,留着墨琴送立秋。
“这三位姑娘都什么来头,我看着都是娇娇嫩嫩的。”墨琴亲热而又熟捻地挽着立秋,轻轻地说出心中的疑问,因隐隐约约听说有傅氏族里的人来拜访,而贾老夫人竟然一改往日宽和的态度,勒令夫人姑娘们不得前去招待贵客,凡事有延福堂顶着,怎么今日反倒让这几位姑娘过来了呢?
以前在延福堂里,立秋与墨琴也算相处得极好,虽然现在各侍其主,但是没有任何冲突情分还是在的,因而细细地回说了墨琴的话,“我暗自估摸着老夫人是不喜宗族里想谋划傅府的心思,于是便不让夫人姑娘们来相见,如今为何让这三位姑娘来见姑娘,可能是因公子来了,老夫人不想那……”剩下的话用暧昧的眼神代替。
墨琴立时懂了,是不想让哥儿与她们有一丝相处的机会,免得攀上了关系,有更多的想法就更不得了。
墨琴送了立秋后,因知道墨书会在房里伺候姑娘们,便去了西厢房里与墨画、红绡打络子做针线。
红绡将手中的月白袄折了面,细细地接着绣竹节纹,“我方才听着有窸窸窣窣地绫罗摩擦声音,可是有谁家的姑娘来了?”
墨琴想到刚才立秋所说的话,皱了皱眉头,“左不过是存了要进来做奶|奶的念头的不得志的亲戚吧。”看了一眼红绡手中的棉袄,笑道:“你的绣活倒是好呢,竹子绣得似是要迎风飞舞般,那领子上的排扣也别致,我昨个儿瞧的时候还只是几根清脆的竹杆,今个儿叶子都绣全了,到时候在往袄里塞上棉花,一件暖和好看的棉袄就出来了。”
红绡听见‘存了进来做奶奶的念头’这句话便想到那张白玉俊俏的面庞,心里顿时跟针扎一般的疼了起来,但见墨琴话题转得快,还说的是手中的棉袄,换了愉悦的心情,“真的吗?我瞅着冬日来了,姑娘也长了身子,便多做几件暖和的新棉袄,却是不知道该放多少棉花呢?”
墨琴笑道:“我虽然贴身服侍姑娘只两三个月,但是姑娘以前常去延福堂转悠,我却也知道姑娘最是怕冷,可不似别家的娇客为了体现婀娜多姿的身段便少放棉花,一出去赴宴都冻得天旋地转的,我看看你做的袄子有多长,”接过来后细细地看了看,又比划了比划,接着笑道:“你做的这件袄子称个三两的棉花放便尽够了。”
傅祥贞本来躺在暖暖香香的屋子里看闲书最是逍遥,不料墨书却领来了三位姑娘,傅祥贞撇开心中的烦闷起身迎了,本来是打算在正厅上招待的,无奈熏笼一直放在西暖阁内,正厅有些冷意,不是说话的地儿,于是傅祥贞便便把人领进西暖阁了,四人围着圆桌就坐后,墨书就下去提了热茶。
傅祥贞看了看这三位莺燕,想了一想,确定自己是不识得的,笑着问了,“不知姐姐们怎么称呼呢。”
傅祥贞之所以不识得,是因为傅明珠姐妹与傅府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就算是正经五服亲戚,出了年节之外,除非感情特别要好的才会多加走动,若不然七八载不曾见得也多,若是傅四夫人不带着两姐妹出来拜访,可能一辈子都不得相见。
而三叔婆带来的也不是傅祥贞的正经堂姐,是三叔婆自己娘家的外孙女,父母都已经得病过世,与自家的哥哥嫂子过活,通常这样的女子最是过得不好,若不然三叔婆也不会因可怜侄女而拢在身边教养了,也是这女子命好遇上了肯收留教养的老姑奶奶。
☆、第九十五章
傅琳琅本来在偷偷打量屋内的陈设,见傅祥贞开口,立马抢先回道:“姐姐叫我琳琅便可。”
傅明珠与那姑娘面色有些不好了起来,接着也都道出了自己的闺名,又论了齿序,原傅明珠最大,过六日便是十五了,接下来是傅祥贞、傅琳琅、再到与三叔婆来的名唤赵雅彦的。
傅明珠想到自己母亲叮嘱,便解下那精巧的荷包双手奉上,“这是姐姐做的荷包,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妹妹别嫌弃,拿着装些香料散碎银子罢。”
傅祥贞看了一眼那荷包,用的布料是阔生绢,她管家的时候略微知道约是五百文钱一匹,不算顶好的,只是那娇艳绽放的滨菊醒目些,白白的蕊黄黄的叶,都绣得极其如生,就像是把花放在绢布上一般,不由得赞叹,“比真花还好看呢。”
傅明珠闻言双眼溢满喜意,娇羞道:“妹妹谬赞了,只要不嫌弃便好。”话说着,又把合着的双手往傅祥贞前面挪了一挪,傅祥贞笑着伸手拿的时候,就在这时,傅祥贞的目光微微撇向傅明珠身侧的两人,傅琳琅忿色明显,赵雅彦面上平静无波,只眸子有些急色。
傅明珠都送了见面礼,两人一时都觉得自己不给不好,于是都拿了自己身上的绣品出来,于是傅祥贞今日便收到了两个荷包,一方银丝线绣莲花的帕子,正所谓礼尚往来,傅祥贞也吩咐了红绡拿来六朵纱花,都是用艳艳的红色纻丝制成的,材料好手艺也好,对于女孩子来说算得上贵重的物品了。
傅琳琅心生艳羡,“姐姐过得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这句话虽然不是贬义,但是放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却是不合适,好似傅霖亏待了族里一般,傅明珠知道妹妹与母亲一般向来口无遮拦,忍不住横了傅琳琅一眼,然后看向一脸从容的傅祥贞半真半假笑道:“妹妹的手也真是巧呢,我只会绣些帕子荷包,像这样的手工活竟是不会,不知道妹妹愿不愿意收我这徒弟,也就是得了空闲教教就罢,以后出去也好给给姐姐长长脸。”
傅明珠看见姐姐的神色一时也觉得自己的话不中听,正自懊恼,见姐姐竟然趁机巴结上了傅祥贞,心里更加愤恨,也知道自己不大会说话,为了避免多说多错,只绞着帕子不说话。
傅祥贞挑了挑眉,这明珠姐妹也真是有趣呢,一个口舌笨拙,到处煽风点火;一个八面玲珑,善于谄媚奉承;另一位姑娘淡定了许多,除了送帕子竟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淡笑着在一旁,却也是尽了礼数。
这时候,墨书提着鎏银梅花样热水壶过来了,身后是捧着同一款式盖碗茶杯的墨琴,两人分工明确,动作利落,墨琴将茶杯放好,用一寸宽的小银勺勾起一匙子的茶叶放在白亮透光的茶杯中,分别放好后,墨书将滚滚的热水均匀地倒入些,墨琴洗洗了茶叶,将废水倒在一个通身纯白的盅里,墨书又将水倒了九分满,完毕后收拾多余的器物躬身退下了。
三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她们平日里喝茶哪有这些将就,重要的是她们身边都只一个小丫鬟,平日里忙着洒扫,做绣活,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哪里就会这么精致地伺候她们喝茶,傅祥贞不知道她们心中所想,笑着请人喝茶,“一会丫鬟们就把茶点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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