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打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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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高旭佩服的不仅是使计的人，还有这些执行的龙套们，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对天下第一神剑，这份演戏功底和心理素质，难不成都是研读过《演员的自我修养》的人才？
　　　　燕南天最终没有出手，而是冷哼一声，直接融入人群，向着谷里走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而这时一阵清香飘来，怀中的娃娃似乎饿了，突然哭了起来。
　　　　燕南天和高旭对视一眼，心知不对，他们入谷前特地让孩子吃了个饱，这孩子又是极好养活，只要有奶喝，绝不会无故哭闹！
　　　　燕南天运功探查了孩子的身体，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纳闷之余唯有继续前进，此刻一扇开着的大门出现在视线中，那香味就是从其中飘出的。
　　　　燕南天定了定心神，大步走了进去。
　　　　雅致的厅房中，摆着五六张雅致的桌子，有一半的桌子旁，坐着几伙人浅浅饮酒，低低谈笑，竟似个客栈的模样，却比世上任何一家客栈都精致高雅得多。
　　　　燕南天愣了愣，却见高旭已找了张桌子，悠然地坐下，只好也抱着孩子，坐到了高旭对面。
　　　　“大哥，你看他们的神色安详，衣衫华丽，谈笑从容，可像是逃入荒山野岭的穷凶恶极之徒？”高旭坐下后，微微前倾着身子，似乎在和燕南天密语商量，但那声音大得，恐怕连客栈外的街道，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燕南天眉头一动，心领神会地回答道：“贤弟你不知道，越是大奸大恶之人，表面上越是瞧不出的。若是满脸凶相，别人一见便要提防，哪里还能做出真正的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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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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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话一出，旁边的人终于装不下去了，面露狞色，刚要发作，门帘启动，一名矮矮胖胖，笑脸圆圆，标准的和气生财客栈掌柜走了出来，笑嘻嘻地来到燕南天面前，拱手道：“兄台远来辛苦了！”
　　　　燕南天哦了一声，还未答话，掌柜又行了一礼道：“三年前闻得兄台与川中唐门结怨，在下等人便已盼兄台到来，不想兄台却一直在外面逍遥，害得我们一直候到今日！”
　　　　“他们莫不是将我当成了‘穿肠剑’司马烟？”燕南天心中暗暗生奇，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嗯了一声。
　　　　圆脸掌柜挥了挥手，一位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绿衣少女又自门帘后姗姗走了出来，秋波流转，向燕南天一瞟，万福道：“您好！”
　　　　燕南天道：“哼，好。”
　　　　圆脸掌柜笑道：“司马先生远来，没有心情与你说闹，还不快去为司马先生热酒，再去为这位小朋友喂碗浓浓的米汤。”
　　　　“好可爱的……”那少女娇笑着，话音刚起，不料忽然哐当一声，只见高旭突地拍案而起，喝骂道，“怎么全都在跟大哥说话，他奶奶/的没见到这边还有个人吗？”
　　　　绿衣少女和客栈内的旁人脸色一黑，在他们看来，高旭这种江湖中的无名小卒，哪怕跟着燕南天而来，也不值得多加关注，怎么人家第一神剑还没发话，你一个跟班哪有插嘴的份？
　　　　唯有圆脸掌柜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变，温和地道：“是我们不对，对司马先生的到来感到太高兴，怠慢了高小兄弟您，该罚该罚！还不去上酒菜，给远道而来的客人接风？”
　　　　“你就是那什么十大恶人中的‘笑里藏刀’哈哈儿吧，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绿衣少女还未转身，就见高旭哼了一声，鼻孔上昂，说道，“听说你那小师妹，拌嘴时骂了你一句肥猪，你便一夜之间，将恩师满门杀死！如此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之辈，现在却弄什么接风洗尘，没劲，太没劲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高旭的话，无疑能令每一位有相同经历的江湖中人翻脸相向，但圆脸掌柜只是愣了一愣，笑容竟然更加灿烂起来，摆手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哈哈儿如今就是个客栈的掌柜，做些小本生意，比不得各位在外面风风雨雨地闯荡了，老喽老喽！”
　　　　“嘿，笑面虎心里越是暴怒，笑得越是灿烂，这小子要倒霉了！”绿衣少女心头暗自发笑，她便是“不男不女”屠娇娇。此人成名至少也有二十几年了，扮成一名芳华少女，却像到了骨子里，让人瞧不出半点破绽来。
　　　　不过十大恶人虽然拥有共同的名号，但相互间的关系其实极差，彼此间商议个事情，都要离对方远远的，以免遭到暗算，此刻见到哈哈儿被当众打脸，屠娇娇自然幸灾乐祸得很。
　　　　可她心中的得意劲还没消去，就见高旭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撇嘴道：“你就是那个喜欢扮嫩的屠娇娇吧，听说你畏惧‘血手’杜杀如虎，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怎么好意思和他并列称为十大恶人？”
　　　　这下子轮到哈哈儿开心了，而且他的笑容都是表露在脸上的，毫不掩饰，而屠娇娇的身子已气得发起抖来。
　　　　高旭摇了摇头，啧啧几声，仿佛与哈哈儿、屠娇娇说了话后，自家的身份都降低了半筹，如此嚣张的姿态令周围的那些龙套恶人都看呆了，他们一进恶人谷，都得找十大恶人中的一位拜山头，作为靠山，将来在谷中的日子才能过得安逸，平时见到十大恶人都是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何曾目睹过哈哈儿、屠娇娇吃瘪受辱的情景……
　　　　机灵点的龙套恶人更是面色惨白，心知此事过后，哈哈儿和屠娇娇为了脸面，绝对不会放旁观者过门，他们的小命，在高旭的三言两语中，就要没了！
　　　　正在这时，高旭的目光竟然转了过来，在众人又惊又怒的注视下，洒然一笑：“十大恶人中，我最佩服‘半人半鬼’阴九幽！听说他杀了少林俗家弟子李大元后，被少林护法困在幽冥谷底，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了出去，可怜正道门派之首的少林，为了顾及面子，绝口不提此时，吃了个哑巴亏！痛快，真是让人痛快！”
　　　　“你们，去，将阴公给我请来，我要好好地与他对饮一杯！”高旭一摆手，颐指气使的风范展露无遗，好似他才是恶人谷中的老大，客栈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哈哈儿向着屠娇娇使了个眼色，打圆场道，“没听这位小哥吩咐吗？还不快去准备！”
　　　　屠娇娇身体僵硬地步入酒楼后院，抬眼一望，果然发现几个人正望着她，那面色说不出地怪异。
　　　　为首的一人又瘦又高，一身雪白的长袍罩体，双手缩在袖中，面色苍白，白得几乎如冰一般透明，正是方才高旭口中提到的“血手”杜杀。
　　　　屠娇娇性格反复多变，擅长挑逗男人，可遇上说一不二，冷酷胜雪的杜杀却没了用武之地，再加上杜杀残忍嗜杀，武功在恶人谷中可排第一，屠娇娇便不自觉地悚他。当然，恶人谷中还流传着一种说法，屠娇娇勾搭上了杜杀，两人合谋演戏，这种真真假假的消息，当真让人分辨不清。
　　　　“气，气死我了！我要剥了那小子的皮，再用销魂美人功让他欲仙欲死的，每日里徘徊在极乐与地狱间，惨叫上整整一年，方才真正将其杀死！”摄于客栈内燕南天的神威，杜杀几人都是不言不语，但在屠娇娇看来，他们目光中很明显带着讥讽嘲笑，心头怎能不狂怒？
　　　　不过还未等她酝酿好如何炮制高旭的毒计，杜杀身后一个腰阔膀圆的彪形大汉已然压低声音笑道：“小屠别生气啊，等会将他擒下后，就交给我，我要让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被别人吃下肚中，那种感觉，会疯的！”
　　　　能说出这种话的，普天之下，唯有“不吃人头”李大嘴了，但屠娇娇显然不领情，侧头轻哼了一声，说道：“阴老九呢？人家都点名要他去陪酒了，怎么也不吱一声？”
　　　　“他算什么东西？一个狐假虎威的小子！”
　　　　屠娇娇话音刚落，一道缥缥缈缈，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第一句话明明在左边说的，第二句话听来却像是在右。别人说话纵然阴阳怪气，一口中气总是有的，但此人说话却是阳气全无，既像是大病垂死，更像是死人在棺材里低语，令人汗毛直竖，恐怖至极！
　　　　“话不能这么说……”显然屠娇娇已然习惯了阴九幽这种带着七分鬼气的说话方式，闻言也不讶异，皱起眉头道，“燕南天粗枝大叶，哪怕武功再高，也不难对付，但那小子总给我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老虎不可怕，怕就怕狐狸帮助老虎出谋划策，如此下去，恐怕我们做出的诸多准备，都要付之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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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想死你了？想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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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人谷中的恶人固然号称从不出谷，但实际上江湖中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消息渠道十分灵通，故而燕南天直直地向着昆仑山方向赶来的消息，也在十数日前就传入谷里，令众恶人如临大敌。
　　　　不过在屠娇娇看来，燕南天行事光明磊落，哪怕武功再高，也防不住层出不穷的暗算，所以恶人们担忧的只是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拿住燕南天，倒没有想过，真的会让燕南天以一己之力，将恶人谷闹得翻天覆地，不可收拾……
　　　　可本不在预计中的高旭的出现，却令屠娇娇生出了戒心和杀意，她看人的眼光何其老道，虽被高旭气得半死，却也从未失去过冷静，直觉告诉她，此人才是真正的祸害，比燕南天更大的祸害！
　　　　不过阴九幽显然不那样想，高旭算什么东西，这名字都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根本没有什么江湖事迹，又如何入得了他的眼？
　　　　气氛一下子僵持起来，此刻客栈的厨房里走出了一个矮胖的身影，其貌不扬的面容挂着阴冷的笑意，沉声道：“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上？”
　　　　此人外号“天吃星”，原是丐帮中人，却于半个时辰内，毒死丐帮七大长老，被全天下的丐帮弟子追杀，不得以下遁入恶人谷。
　　　　若论下毒功夫，天吃星绝不逊于阴九幽，且在迷药方面更甚一筹，对付燕南天这种神功盖世的人，便是他亲自出手了！
　　　　“我要提醒各位一句，那迷魂散药效虽强，但不容易保存，倘若盏茶的功夫不入燕南天的腹中，这桌酒菜，就真的是为第一神剑接风洗尘了！”天吃星并不惧怕十大恶人，见几人沉默无言，冷笑了一声，又转回了厨房。
　　　　“切！神奇什么，不是还有那西域传来的……若不是那毒太过珍贵，哪里轮得到你的迷药！”屠娇娇目送着天吃星的背影，撇嘴道。
　　　　此刻杜杀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扑面的血腥：“阴老九，你轻功绝顶，在谷中可称第一，哪怕燕南天出手，短时间内也拿不住你，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
　　　　杜杀在十大恶人中论狠毒，论阴险，都比不过其余几人，甚至其有时还自命英雄，对老弱妇孺并不下手，但其余的几大恶人却都有些怕他，究其缘由，也很简单，因为死在杜杀手中的人实在太多了！
　　　　血手，血手，可不是一句夸大其词的外号！
　　　　就好像在地球上的监狱中，杀人犯总是能够得到其他犯人的尊敬一样，恶人谷中真正能做到杀人不眨眼，以杀人为享受的，恐怕唯有杜杀一人！
　　　　“既然杜老大发话，那我就去去！”阴九幽沉默了片刻，一道惨白的身影似乎自地面滑过，阴冷的声音刮入屠娇娇耳边，“小屠也跟来！”
　　　　屠娇娇暗道晦气，无奈下只得端起酒菜向着店内走去，还未靠近门帘，就听高旭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明白了没？这才是做恶人的真谛，真谛，知道吗？”
　　　　屠娇娇嘴角抽了抽，推帘而入，就见那些安排做戏的恶人站在燕南天桌前，双手贴紧衣侧，低垂着脑袋，被高旭训得好像孙子似的，而一旁的哈哈儿神色也僵硬起来，往日里那真诚的笑容已然变成了皮笑肉不笑。
　　　　这世上，能令“笑里藏刀”哈哈儿都笑不出来的人，当真屈指可数，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高旭到底干了什么？
　　　　哈哈儿见屠娇娇到来，似乎松了一口长气，赶忙迎上来，接过酒菜，在桌子上摆放好，重新展开笑容道：“外人道我等在此谷中，必定受罪吃苦，却不知有这许多聪明才智之士在一起，怎会吃苦？此间酒菜之精美，便是皇帝也难能吃到，这做菜的人是谁，只怕兄台万万想不到的……”
　　　　燕南天只是点了点头，高旭却对着一名龙套恶人道：“你看看，多学着点，这就叫实而虚之，虚而实之，待会儿你们掌柜只要说出一位施毒高手的名号，常人心中一惊的同时，也会不自觉想，既然身份都已表明了，那酒菜中肯定就没有毒喽，倘若只摄于一个名号，就连酒菜都不敢碰，既大失颜面，又于后事不利，怎么想，这酒菜都是要吃的，于是便不自觉地中计上当了！这般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的手段，才是真正的恶人所为嘛！”
　　　　那恶人还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却没见哈哈儿的笑容再度僵下，张了张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得不住地摸着亮亮的额头。
　　　　屠娇娇这才明白，哈哈儿为何会露出那般表情，原来刚刚高旭业已揭破了恶人谷为了应付燕南天的十七八种布置，哪怕再沉着冷静或是虚伪狡诈的恶人，也受不了！
　　　　目睹了这一幕，阴九幽方才明白屠娇娇的顾忌并非无的放失，心中一怯，立即生出了退意。
　　　　不料这时高旭眼珠一转，忽然喝道：“阴公既已来了，难不成又要不告而别，我这回入谷可就是一睹您的风采，希望您不要让晚辈失望啊！”
　　　　阴九幽闻言身形一顿，他这人有个怪癖，喜欢偷窥别人行房，所以在十大恶人中也是最不招待见的，李大嘴等人称呼杜杀为杜老大，而叫他却是阴老九，便隐含贬义。
　　　　高旭一入店，便四处群嘲，弄得笑面虎哈哈儿都下不了台，屠娇娇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唯独对他却是尊称为“阴公”，连阴九幽这般阴毒之人都不自觉地心中生出爽快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还是打压其他恶人抬高他一人？
　　　　阴九幽固然有半人半鬼的外号，但那只是由于他的行事作风诡异，而不代表他真的就是鬼非人了！
　　　　是人，就会有性格上的弱点，会生出骄傲、自卑、得意总总情绪，阴九幽也不例外，他胆小又自卑，此刻遽然得到夸赞，竟不知如何是好，犹豫再三，竟然鬼使神差地飘到了高旭的桌前，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比杜杀更高更瘦的人，满头的白发遮住了面容，仅露出两只寒气森森的眼睛，瘦骨伶仃的手掌抓起酒杯，举到身前，硬梆梆地蹦出一个字：“干！”
　　　　任谁看到这幅场面，都会心中发寒，不过哈哈儿和屠娇娇对视了一眼，均心中奇怪：“阴老九什么时候变得有骨气了？真敢出现？！”
　　　　令众人惊讶的是，高旭满脸喜色地举杯，竟然一饮而尽，随后面露无尽崇拜之色，脸上泛出由衷的笑容道：“阴公，总算见到您的真容了，晚辈真是三生有幸啊！”
　　　　阴九幽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得点点头，不防高旭闪电般地出手，握住了他举杯的手掌，倾过身子，低声道：“阴公，你知道吗？晚辈想死你了……”
　　　　“这人不是有断袖之癖吧？”阴九幽心中一寒，以往他在战斗中总喜欢自敌人的背后出现，往敌人的脖子处吹气，冰冷的鬼手抚摸敌人的背脊，打不过你，也吓死你！
　　　　可如今，高旭的举动却令他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但这感觉还未消逝，耳边又传来了高旭言犹未尽的话：“哦，说错了，是想你死！”
　　　　“燕大哥，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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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拿你练手！
　　　　“燕大哥”三个字一出，无疑是图穷匕见了，哈哈儿怪叫一声，胖墩墩的身子灵巧无比地向后一翻，就已消失不见，却是客栈的地面竟藏有暗道，退路早就备好！
　　　　哈哈儿逃跑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片刻迟疑停顿，屠娇娇更绝，身体一转，绿衣竟被脱下，同时高呼道：“好男不跟女斗，我要脱衣服了！”
　　　　燕南天挥手抖开衣裳，屠娇娇便已鸿飞冥冥，他也不在意，而是怒目一瞪，望向仍处于桌旁的阴九幽。
　　　　转瞬之间，客栈里的恶人便跑了个精光，连那几名龙套都不例外，阴九幽傻眼了，在燕南天虎目的凝视下，牙齿似乎都发出“咯咯”的声音。
　　　　阴九幽现在最恨的，不是哈哈儿，也非屠娇娇，而是杜杀！
　　　　什么叫轻功第一，哪怕燕南天出手，短时间内也拿不住，都是屁话，屁话！
　　　　事实上，燕南天根本没有动手，一股凝如山岳的气势就压在了阴九幽的心间，以致于他连挣脱高旭的劲都消散了个干净，好似待宰的羔羊！
　　　　实际上，阴九幽的特长是轻功与毒术，本就不适于正面作战，燕南天为寻江琴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进入恶人谷，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含怒而放的领域威压，阴九幽抵挡不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说，最近是不是有个叫江琴的人入谷？”燕南天显露神威，高旭便充当起问话人员。
　　　　阴九幽命悬于人手，哪敢不答，连忙道：“没……没有！”
　　　　高旭眼睛一眯，喝道：“怎么可能没有？你若是敢说谎，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化名，他肯定是用化名了！恶人谷中时常有人进来，有些人默默无闻，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到底犯了什么事，江琴肯定就在其中！”阴九幽眼珠一转，赶紧解释道，心中却想道，“弄了半天燕南天是被一个叫江琴的人引来的，真是无妄之灾，要让我知道此人是谁，非叫他尝尝阴风搜魂手的滋味，保管他下辈子投胎都忘不了！”
　　　　面临如此局面，阴九幽竟然还想着事后报复害人，难不成他就这么有信心能在燕南天剑下活命？
　　　　也是，十大恶人是这二十几年来最穷凶极恶的恶人代表，倘若如此便丧命，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阴九幽能在少林寺八大护法的围困下脱身，又岂是易与之辈？
　　　　通过观察，高旭就发现了，阴九幽面对着天下第一神剑，固然害怕得很，眼中却从未透出绝望的神色，他，还有底牌！
　　　　有鉴于此，高旭将头凑到阴九幽的耳边边上，轻轻地道：“听说阴公喜欢偷看人家夫妇‘办事’，只因自身不能人道，唯有看别人过瘾，真是……啧啧啧！”
　　　　“你·说·什·么！”高旭这话太恶毒了，比骂黑犬迎客是不会说话的畜生还要恶毒，阴九幽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正是由于早年修习内功走火入魔留下的后遗症，某些功能自然也就失去了，造成了人格和心态上的扭曲。
　　　　这个逆鳞谁也碰不得，谁也不敢碰！恶人谷中流言蜚语极多，却唯独没有有关阴九幽的，就因为他来去无踪，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便出现在身后，冷冷地旁听你的八卦，然后，你就没有然后了！
　　　　高旭一开始对阴九幽极为尊重，此刻却骤然翻脸，揭开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伤疤，这种侮辱，不但是言语上的，还是智商上、心灵上，乃至全方位的，阴九幽的气愤已然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一贯呈死灰色的眸子都泛出了红光！
　　　　高旭却已不再理他，而是对着燕南天道：“燕大哥，你前些日子传我的剑术，至今还未有实战的经历，这位阴公正好给我练练手吧！”
　　　　“原来这小子是燕南天的徒弟？”阴九幽眼中的幽幽鬼火不断闪动，高旭刚刚的嘲讽已经将仇恨拉到了满值，阴九幽是誓杀他不可，此刻听了高旭的请求，心中不由地狂呼道，“快答应他吧，快答应他吧！”
　　　　燕南天眉头微皱，在恶人谷中拿十大恶人练手，这是不是太嚣张，太托大了些？恐怕传扬出去，仅凭这一件事，高旭的名头便能在江湖上拥有一席之地了！
　　　　不过从这些天的相处来看，高旭谋定而后动，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他此刻出言要求，绝非仅有表面上的意图，故而燕南天沉吟了片刻，竟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谁知燕南天答应了，阴九幽却摆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缓缓地道：“想让我凭白做喂招对象，没可能，既然落入你们手中了，要杀要刮，任凭处置！”
　　　　“阴公，你就别摆出一副大无畏的模样，讨价还价了！”高旭失笑道，“练手归练手，打起来谁还会留手？你赢了，燕大哥就目送你离开，你输了，自然也就不用说其他了，如何？”
　　　　阴九幽沉默不语，高旭面露不耐烦，说道：“燕大哥说话一言九鼎，你哪怕将我杀了，他战后也会放你走，日后再为我报仇！这点值得怀疑吗？”
　　　　“小畜生，你真以为燕南天杀得了我？这是恶人谷，而非其他地方！！！”高旭笃定的话语令阴九幽放弃了最后一丝犹豫，阴恻恻地道，“好，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光明磊落，我信得过！那么我们就来吧！”
　　　　高旭朝着燕南天做了个放心的神色，燕南天对着他鼓励地点点头，退到了客栈门口。
　　　　“受死！”燕南天甫一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