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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摄影师-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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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就得看小蛆虫们的勤劳和饥饿程度了,如果它们白天晚上都啃噬作业,那么我觉得你很快就洗心革面的。”
“哦……呃,啊……啊?你说我脸上发了一堆蛆虫?!”
“呃,是吧……”
“救命啊——”
第242章 :死马当活马医(完)
第243章 :当年诡异现场
费了好大劲安抚了烨磊的情绪,此时已经是夜里三点多了,整个儒瓦村万籁俱寂,远远地听到偶尔几声嗾嗾嗾的狗吠。
“老旭啊,你过来。”村支书和几个老村民代表都叫我过去,村支书叹了口气:“哎,你知道的,儒瓦村一直有严重迷信的习俗,因为儒瓦村也确实发生过不少诡异的事情,这些事情无头无尾,村里没有一个人解释得清楚的,因此再看到什么跟邪灵相关的东西,大家都是忌讳得很。现在夜深了,我也不敢在这里逗留太久,如果村民们知道我们几个要是跟你呆了一夜,明天恐怕就要出大事了,所以,我现在回去了。还有,明天我有些事情想再好好跟你们说说。”
村支书回去时给我们留这么一句悬念的话,既然他想到了明天再说我也不便询问了。
几个老村干也委婉告辞。
又听得前屋外面有一个女人的诘责声和孩子的啼哭声,我这才知道村支书在刘保坤的家里和我们呆得太久,半夜不归,连村支书的妻子都连夜带着孩子来赶他回去了。
荒村里的冷寂多出一种静穆,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我目送着几人的手电筒关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外面,已经要准备下一层白霜了。
这时只留下了刘保坤和老兽医,我对老兽医说:“老先生,今晚真是麻烦你了,现在夜也深了,而且你也知道本村的……不如,你也回去吧?”
老兽医却满不在乎:“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如果邻里居外的就因为我跟你们这几个从魔窟里逃生出来的受了诅咒的人接触,就要烧死我,那我也不怕。”
离初晴很感动:“像您这般敬业的,而且我相信你的医术也不会仅仅做村医这么大材小用,如果您在正规医院了,至少也是个专家教授退休了。”
老兽医笑着摆摆手:“我已经习惯呆在这个荒村里啦,就几百人的村子,男女老少我都认识,当初是村里人收留我,我在这里行医也是报答他们。”
我说:“我跟村支书聊了,知道的你的前半生经历……”
老兽医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谈这个。
离初晴则道:“老先生,我们这一趟是为废弃矿井的逸闻而来,而那矿井地下有诡异想必老先生您也肯定知晓,我们原想寻觅那些失踪矿工的根源,却不想差点就命丧井底,不知道老先生对矿井那些失踪矿工的事件有什么看法呢?”
老兽医掏出一个烟斗来,从身上摸出烟丝,塞到烟斗里点燃抽了起来:“哎,这个矿井事件闹得儒瓦村人心惶惶,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好几年前都曾经惊动了一些大媒体来寻根刨底,结果都无果而归。而你们,算是第一批真正到达井底接触神秘的团队,那个窨洞地下藏匿的秘密,其实谁也说不明白。”
“老先生能否给我们讲讲呢?”
老兽医吐了一口烟圈:“儒瓦村的所有人都很忌讳讲废弃矿井的逸闻的,我也不便跟你们讲太多……”
老兽医似乎有所隐瞒,但他不想明说,我们也不好意思追问。
老兽医缄默了半分钟,自个儿说道:“不过村民一般有点伤寒小疾病的都会来找我,村里谁患疾我都一清二楚,包括家畜。村支书都跟你说过关于肉芫的事情吧,其实,在五年前的某个夜里,也就是村里人从废弃矿井找到几具被塌方埋死的矿工遗体时,我是在场的……”
“啊?!”我们一下子很激动,忙问当时候的具体情况。
老兽医吞云吐雾:“很久的事了,但是一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啊,几年前的晚上,大约是晚上八九点,天都黑了,我还在给一村妇熬中药,老支书就央人来找我,说是在矿井下面找到了活埋矿工的痕迹,可能还有活口,赶紧叫我去看看。当时候的情况是矿井下面塌方,埋了三天三夜,人们也边挖边找了三天三夜才有端倪。人命关天,三天的时间,有幸存者的几率是很大的, 我就匆忙带上了一些药品跟着来人跑去矿井看究竟。”
“但是等我到矿井口时,才发现,那些被被活埋的矿工并没有找到,而是仅仅挖出了四具尸体而已。等我亲自上去检查时,根本就无力回天,那几个矿工都死僵了,身上还长着一些盐硝和霉毛,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锈迹斑斑。你们能想象吗?一具尸体像是生锈一样的肤色,还有斑斑点点的,别提有多恐怖了。当时候老支书说这几个矿工都是村里平均三十来岁的人,但是挖出来后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老得有八九十岁了,根本认不出谁是谁。老支书就让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刻意去检查了一具遗体的脉门,关节还有一些特别的部位,结果发现他们并不是真的老死的,因为如果是老死的,那些人的关节,筋脉,毛发,牙齿等地方都会有明显的衰老痕迹,但是他们没有。”
“他们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呢?其实他们身体的所有营养,有机物,金属元素矿物质和化学成分几乎消失了,抑或说全部流失了!所以短短的几天时间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离初晴很吃惊:“遗体身上的矿物质消失,那整个人就成了无机物了,可是一般死人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老兽医点点头:“当时我也是很奇怪,就想仔细查其他尸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老支书就拦住我了,让别靠近其中一具尸体,因为已经有一具尸体的口中长出了太岁,还有眼窝都发霉斑了,煞气极重,其他的几具尸体体内可能也长出了菌柄。当时我以为是太岁汲取了尸体里所有的养分,才让一具遗体成了无机物,老支书也问过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要不要让家属来认领遗体,然后搬回去找个坟穴埋了。但根据我的经验,此事非同寻常,我觉得遗体上或许是寄生了某种菌体,才让尸体变质的,便告诉他们用石灰或者尿素肥料洒在这些遗体的身上,禁止某种菌体的繁殖,同时赶紧就地焚烧,事不宜迟。”
我们听老兽医这般说辞,跟之前村支书跟我们说的挺是吻合,便说:“嗯,村支书确实也是这么说,不过后来,他说就发生了那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具长出太岁的遗体的伞顶伸出了一根触手吸盘,把靠近它的村民咬伤了,是否?”
老兽医把烟斗放下:“那倒不是。”
“不是?”我们一怔,难道村支书跟我们编了个谎言么?
老兽医轻拢慢捻道:“其实那株太岁的伞顶状上射出来的只是一条类似蜮的蛇类,含沙射影的典故你听说过吧,那村民受了伤,我帮他看了,他感染的是尸菌,这种情况我无能为力,只能用简单的草药抑制他的患疾,但是伤口还是会继续腐烂,这就像是得了绝症,过些天那村民也不幸离世了,这是后来的事。”
“我们焚烧掉了那几具尸体后,大家都回去了,我特意留在后面,等炭火熄灭,便偷偷去扒拉查看那些灰烬,发现几具尸体都烧成了残骸,灰烬堆里却有一样东西,就是那株太岁,它根本烧不着!一直冒着烟,还散发着臭气。它缩成了一小团,跟锡一样隔绝烟火,摸上去很烫,我以为它已经烧死了,便找了张树叶叶子将其包了回来。拿回来后我放到一个瓶子里去泡,就回去睡觉了,结果第二天你猜怎么着?”
“那株蜷缩成一个黑炭的太岁居然跟木耳一样被泡开了,它膨胀得很大,将整个玻璃罐子都撑满了,颜色极其地鲜艳,根本没有看到任何被烧焦的痕迹,我震惊不已,决定想好好研究这株太岁,我带上了胶手套,用刀将其切下一小片,离奇的是,太岁居然在几个小时后愈合了伤口,被切掉的地方还在膨胀与生长,有要完全恢复的趋势。我去检查了那个玻璃罐的泡出来的水,发现这些水残留着极重的金属元素。”
离初晴觉得有根可究:“敢问老先生,那罐黑水是否还在?”
老兽医叹了口气:“哎,一次老眼昏花,我无意中被打碎了。”
我说:“那那株被泡开的太岁呢?”
“被邻居的马吃了,结果当天也就死掉了。我觉得那东西留着就是祸害,把所有残余的都清理掉了。”
离初晴觉得很可惜,如果老兽医存留有那株太岁的遗物,那么那些矿工短时间老死在井底的谜底可能可以揭开。
我拿出我们在地下湖摘来的肉芫给老兽医,肉芫已经不发光了,自从傍晚我们从出口带出来的时候,肉芫一遇到地面上的光线,自身就变得十分黯淡,通身灰白灰白的。但怎么看都没有老兽医他们之前遇到的尸体太岁恐怖,它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植物而已。
老兽医说:“在尸体里长出的太岁自然跟大自然长出的太岁不一样,你们带来的发光肉芫没有什么特殊的,在没有光合作用的环境下,植物会转变自身的构造,偶尔有发光的植物并不罕见,村民们都误会了。”
离初晴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村民们对太岁的恐惧过于严重,他们自然而然地把这两株植物想到一起,认为其秉性是一样可怖的,都象征有携带祸害的可能。”
我说:“嘿,当初我们还觉得捡到了一株发光的肉芫要发大财的,现在想起来就可笑。觉得它也不怎么值钱嘛,”
第243章 :当年诡异现场(完)
第244章 :丑陋的面具
这时,烨磊突然强调他的脸很灼热,我们都赶紧上前看究竟。
离初晴小心翼翼地拆开锡纸,发现蛆虫在烨磊的脸上熙熙攘攘,正是争相啃噬。我一看这情形,就如一具尸体的脸上长满了蛆虫,恶心的要想吐。
离初晴检查了他的过敏症,重新把锡纸盖上:“这只是正常的反应,烨磊,你得忍着。”
烨磊道:“我不想安静下来,你们讲话吧,我听了好踏实,一没有声音,我总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副棺材里,周围都是腐蚀我身体的蛆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都陪在你身边呢。”
“刺痒刺痒的我很难受,你要是给我分担点,给我讲讲一些事情吧。好分散我的注意力。”
离初晴也说:“你想听我们说话?”
我对老兽医说:“哦,呵,村支书说儒瓦村发生过不少逸事,我们是外地人,也不知道真假,上次一个老村民代表给我讲过一个蛮诡异的事件,我们都觉得很新奇,正是打算当做我们这一期拍摄节目的素材呢,像你这么富有曲折而传奇色彩的老村医,肚子里一定有不少的故事,能否也跟我们说说?”
老兽医看了看正被锡纸包裹着的烨磊,说:“看到这年轻小伙子这样子,一张风华正茂的面容就变成这样了,嗯……我就给你你们讲个跟这小伙子那张脸相关的故事吧,不过这事我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讲给我的。”
烨磊愕然:“跟我的脸有关?”
“可以说类似吧……”
昏黄的灯泡下,我和亦萱离初晴坐在老兽医周围,津津有味地听他讲故事,简陋的窗牖投射出几簇灯光,有飞蛾掠过,这一温馨和谐的一幕曾几何时出现过多次,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老兽医不拘束,就跟老拓一样,那一刻我们都把他当成了亲切的老爷爷,也把自己当成了破裤裆的小屁孩。
老兽医的故事是这样的。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的长得很丑,三十岁了也没有女孩子看上他,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很丑,他很自卑,甚至憎恨母亲没有给他一张英俊的脸,辱骂她怀孕的时候喝了农药,让自己在子宫里灼烧了脸。
有一天他在垃圾堆里见到一副恶作剧的恐怖面具,像是恶魔的长毛的面具,他越看越觉得像自己,丑陋无比,五官失调。他无聊地把它扣在了自己的脸上,结果恰好有几个小孩看到了,吓得四处逃散。他觉得有点意思,便拿着面具去吓唬人。很多人看到他都跑了。
到了晚上,他尝试继续戴出去吓人,看到这张面具的人无不吓得屁滚尿流,夺路而逃。丑人越玩越上瘾,看到路上的行人惊慌失措地跑,他高兴极了,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觉得既然别人讨厌他,不如他让别人害怕他!
后来,他带着那副丑陋的面具跟踪了一个女的,结果这个女孩子吓得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把她的钱抢走了,又看到这个女孩衣着十分性感,而且瑟瑟发抖,好像根本没有想到任何的反抗,他就戴着面具将这个女孩子强暴了。回去后他好不得意,一遍遍地抚摸着自己的面具,他在镜子面前得到了莫大的尊严,他想,这才是丑陋的最佳表现,人丑到一定的地步,那么谁都会恐惧他,甚至折服于他。
没有人敢说他丑,连反抗他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夜,他得意洋洋,连面具都舍不得摘下,回来站在镜子面前,忘乎所以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又把镜子钉到床上的天花板上,满足地看着自己丑陋极致的面孔睡到了第二天。
翌日,一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脸颊肌肉十分僵硬,他裂开嘴,想动唤一下,可是好像脸上压着一块铁皮一样。他看到天花板上面的镜子上正反射着一张丑陋的面容,他想起昨晚的面具还没有卸下来,便用手摸到后脑,想找到那个绑着面具的绳子,但是怎么摸都莫不见了,他的后脑勺仅仅是他的头发。
他仔细端倪天花板上镜子里的自己,发现那副面具从来没有见这么合适过,好像就是天生为他制作的,吻合得严丝合缝,皮肤衔接的痕迹几乎都不见了,简直珠联璧合。
他尝试用小指抠在自己的腮帮下面,想把面具摘下,可是不行,面具的皮革已经跟自己的肉长在一块,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抠另一边,抠额头上面,抠下巴,还是如此。他皱了一下眉头,看到眉宇间长满了那些毛毛糙糙的弯曲的毛,试拔了一根,竟然感觉到很痛,居然就是从自己皮肉里拔出眉毛一样!那个面具的毛居然在一夜之间长进了他的脸颊里面去了!
他慌了,翻下身来,不断地用各种办法想把脸上的面具拆下来,但是都不行,面具好像越粘越捞,他必须得用小刀把自己脸皮上的肉和面具分割开来,才有可能将面具拆下。他首先用火烤了一下,以为能将面具融化下来,可是火苗一靠近自己的脸颊,就跟烧在自己的心窝一样钻心地烫与痛。为了摘下这个丑陋的面具,他豁出去了,决定用小刀硬生生把面具切下来。
他这么丑陋的模样不敢去医院,更不用说走出外面去见人。他要恐吓别人一辈子的想法恐怕要实现了。
磨锋利了刀片,用火苗烤了一下消毒,把镜子擦干净了,然后坐在镜子面前喝了一大瓶烈酒,他觉得他有醉意上头,决定用刀片割。
他侧着脸,在自己的腮帮划了一刀,一股殷红的血马上溢了出来,酩酊并没有给他多大的麻痹,依旧痛得他咧嘴呲牙,一看镜子里扭曲五官的自己,更丑了。
不行,他一定要摆脱这丑陋的面具!
他这时才感觉到,原先自己的丑陋虽然丑,但是毕竟原来的自己的五官比这个好看多了。他拿着一大团纸巾放在旁边,一遍擦血迹一遍割,每一刀都痛入骨髓一般,终于在第五刀的时候割开了半个腮帮,他开始剥皮,可是手上都是滑腻腻的血,怎么也无法把指甲楔到皮肉里,看到桌子上正好有一把螺丝刀,便随手拿了过来,把螺丝刀楔进了他的腮帮。螺丝刀楔得很深,他都能看到螺丝刀的轮廓已经超过了他的牙龈,几乎穿上颧骨。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切断脸颊之间肌肉的衔接纤维,他像是捣鼓鸡蛋清一样,把螺丝刀在脸颊的皮内层组织内捣鼓,终于把半边脸颊的皮肉刮得分开了,但是就这么直接撕开脸皮,可能会把太阳穴上的头发头皮都得扯烂,所以接下来做的事情还是用刀片继续切割。因为全部是自己对着镜子干活,有些刀痕他都割歪了,血一涌出来又把原来割开的伤口给覆盖住,根本看不到原来的痕迹,他只能按着感觉不断地用刀片在自己的脸颊的周围乱划。
血一滴滴地露在他的领口和肩膀上,又渗透到身体下去。
他的衣领附近全部是红的了。花了近二十分钟,他感觉衔接的皮肉组织都被捣鼓得差不多了,便做最后的一搏,打算把整张脸皮给一次性剥下来。他摸索了好久,终于在额头处用两手的指甲尖抓住了那层皮,大吼一声,往下一拉,他还能听到一些没有断开的皮肉组织发出沉闷的撕裂声,痛得他满地打滚。
脸皮撕下了一半,他痛得承受不住,突然,那张撕出来的脸皮讲话了:“你为什么要做自己呢?这面具没有给你什么不好,而且还能给他桃花运和钱财,你还要摆脱这张霸气的面具?以前的你活得有这么得意过么?”
他吓坏了,他脸上有两张脸皮呢,一张是活着的,还会说话!
那张脸皮继续跟着他讲:“面具只是人的一层皮囊,你的思想才是左右你的命运的东西,把脸皮忘掉吧,从今往后,世界上多了一个有思想面具人……”
“你给我住嘴!”
他失去理智地烧沸了一锅油,两手撑在油锅两耳上,沸腾的油冒着热气熏在他的脸上,最终他咬着牙把脸浸到了沸腾的油面上……
几百度的油像硫酸一样灼烧了他的面目,他痛得到处乱跑,最后趴倒在自己的床上晕了过去。
很久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天花板上的镜子里还原出了一张面孔,就是以前他的面容。
他睁大眼睛看了好久,发现自己以前的面容从来没有这么英俊过,他觉得好看极了。
突然,他看着看着,大声叫了起来!
因为在天花板上的镜子里,里面的自己正趴在床铺上,那是他把脸浸泡到沸腾的油里时,痛得晕倒趴在床上的姿势!也就是说,镜子里的那张面孔居然是长在他的后脑勺上的!
他涅槃重生般地长出了一张新的面孔,那正面的五官呢?那张丑陋的面具呢?
他朝自己的正脸上摸了摸,上面已经被腐蚀得上面都没有了,很平整,只有一个光滑的面,它已经成了后脑勺……
第244章 :丑陋的面具(完)
第245章 :迅速衰老迹象
一声鸡鸣在儒瓦村某个角落里传来,老兽医也讲完了他的故事。老兽医把烟斗里的烟灰敲了出来,意味深长地说:“其实这个故事只是告诉人们,每个人都有两面,我们的后脑勺上其实都有另一张面孔,那张面孔才是最真实的你,很多人都不满意现在的自己,浮躁,贪婪,轻浮,困惑,但是从来没有留意自己的背面还存在另一张真实面孔,那张是隐晦的自信。人啊,没有经历过大风大难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很喜欢老人们讲这种灵异的题材,一种根本无法解释天马行空的事情,我在纸上用铅笔记下了这个离奇而带有浓郁天方夜谭色彩的故事,作为以后我们节目番外座谈素材。
老兽医流放舛滞了大半生,经历十分丰富,又有医术的底子,他讲的故事就跟离初晴说的话那么详细而专业性。就好比一条内裤,我们就直接说这是一条内裤,他们学医的非给你说这是一条带有零点一克粪便一千万个病毒一百万个细菌一千个寄生虫包囊和一百个虫卵的内裤!
就这么详细露骨。
故事讲完了,我听到后头有声响,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烨磊已经坐了起来,也在全神贯注地听老兽医讲的故事,但是可以透过网状锡纸感觉到他的恐惧,他就像是在黑夜里觉察到威胁的一只动物,左顾右盼。因为老兽医说的故事就好比发生在他身上一样。这里几人实在找不出任何对号入座的人了,就他。
“烨磊,老村医在给我们讲哲学呢?没听出来吗?”我对烨磊说。
老兽医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压成密密的沟壑:“只是个怪谈故事而已,可能最初的版本不是那样的,起先那丑人脸上就出了点小问题,人们以讹传讹,等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舛讹成这样了,呵呵……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我还回来看看这年轻人的。”
我们送走了老兽医,我让离初晴回去跟亦萱休息了,老拓那边已经传来了平稳地熟睡翕合声,而我睡在烨磊竹榻旁边,有什么情况我还可以第一时间照看他。这几天来,总算是第一天睡了个好觉,连梦里都绝境逢生了,不再是那种没头没尾,无所遁逃的噩梦。
翌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和煦地阳光有几个斑点从瓦屋顶上泄漏下来,星星点点宛如银币。我依靠在竹榻旁边几个小时的睡姿骨头痛得不行,我把手指放到烨磊的鼻息下探了探,发现这家伙已经学会用嘴巴呼吸了,睡得生死未卜,不时地发出一声呼噜哨声。
去了老拓房间,老拓额头敷着草药,肿已经消了。他也是累得够呛,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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