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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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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
下一刻,我看准机会,一个跨步扑了上去。
可偏偏,蟋蟀再一次逃离了原地,且跳了几次后,直生生地冲到了LV手包上。
“啊!”邹月娥猛地一哆嗦,臀部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拼命甩着手臂:“跳我手上了!”
“它在地上呢!您千万别动!别动!我这就抓住它!”
话音刚落,我就清楚地看到,蟋蟀抖着膀子,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势腾空而起,划过一道弧线,没入了邹月娥的OL裙里。跌坐在地的邹姨当即怪叫一声,脸都吓白了,边甩着大腿边喊我:“快给它弄出去!哎哟喂!快点!”
“别怕别怕。”看着邹姨若隐若现的裙摆,我脸上烫了烫,“它不咬人,您,您……”
“我看见了!在我腿上!”邹月娥小脸煞白地放下手,颤抖着将棕色职业裙往腰部扒了扒,“别傻看了!把它拿走啊!”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得什么了,躲闪着视线半跪在地面,一只手摸在她大腿上端的肉色丝袜上,一手擦着她两条肥美的长腿伸进热乎乎的裙子里,确认方位,稳稳捂在蛐蛐儿上方,丝袜很薄很滑,入手一片软绵绵的细嫩。
算起来,这还是我头一回与女性这般亲密接触,心中不免砰砰乱跳。
蟋蟀腿可能是丝袜挂住了,怎么也不肯下来。
我不舍得伤害它,手掌就用最小的幅度压着她的左腿内侧轻轻晃了晃,连带邹姨腿上的小肉也一波一波地跟着乱颤。
可以想象,我俩的姿势有多么不雅。
但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有占邹经理便宜的意思。
瞧着邹月娥渐渐古怪的目光,我都恨不得一头扎进护城河里。
幸好,被缠住的蟋蟀腿很快脱离了丝袜的缠绕,蛐蛐儿终归没能逃出我的五指山。把手从她裙子里掏出来,我一偏头,没好意思看邹姨的脸色,从兜口取出一张百元钞票,单手叠成圆筒形状,放入蛐蛐儿,封口。
呼,总算抓到了。
视如珍宝般地将纸筒请放入T恤衫的上衣口袋里,我悄悄注意了下邹月娥的表情。她此刻正拍着丰臀,清理着屁股上的脏土,不多时,邹姨侧头看看我,唇角笑了几下:“你倒是把我豁出去了,呵呵,回头啊,我必须跟崔姐告告状,在她儿子心里,我还没一只蛐蛐儿重要呢。”
“没有没有。”我万分歉意地干笑两声,用残留着邹姨大腿温度的右手摸了摸鼻子:“这虫品相不错,弄死真可惜,再说,我要是真抓死它,破了肚子的水儿弄您一腿,也是恶心人。”
邹月娥没好气地横了我一眼:“好了好了,给我看看玉坠吧。”
我接过来瞅瞅,微微一摇头:“这是那种再普通不过的玉石,不值钱。”
“我想也是,便宜没好货啊。”邹月娥唉了一声:“小靖,你是行家,帮我想个既便宜又拿得出手的礼物吧?”
“嗯,明天我得去官园鸟市卖蛐蛐儿,要不您跟我到那儿瞅瞅?”
“好啊。”
第8章【假冒的素心建兰】
第二天一睁眼,我从粘糊糊的凉席爬起来,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十分了。
拿着脸盆牙刷出了屋,我发现院里多了一个人,一个不到六十岁的农村小老太太,她正拿扫帚扫着东屋门口的煤渣子煤灰。母亲今天也休息,明清牌入账的一万八,让老妈这些天神采奕奕了许多,她抖着脸盆里几件湿漉漉的衣服往香椿树杈搭着的呢绒绳上挂,见我出来,她介绍道:“那个你叫邹奶奶,你刘婶把房子租了小邹,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这么快就住进来了?
我家所在的四合院不是很大,四四方方的格局,北屋两间房分别是我和我爸妈的,西屋两间租给了一对温州来的夫妻,他俩是卖鞋的,有些家底,只把这里当仓库,平常的话基本很少回来。东边呢,有一个是我家厨房,另一套是老邻居刘婶的,不过,刘婶儿子结婚时就把她接过去住了,房子也空了下来。
历史的轨道渐渐偏移了,本来,住进刘婶家的应该是一对开小卖部的中年夫妇。
我礼貌道:“邹奶奶好,嗯,邹姨也搬过来了吗?我跟她约好下午去鸟市的。”
“她在里面规制屋子呢,我给你叫她。”邹奶奶对着东屋喊了两嗓子。
我妈不解地问我去鸟市干嘛,我跟她说了邹姨送礼的事情,但并没告诉她我要卖蟋蟀。
从屋里走出来的邹月娥风姿卓越,上身是件白色真丝吊带衫,下身是低腰热裤加高跟凉鞋的打扮,骄阳直射下,两条白花花的美腿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我心一热,把视线偏开稍许,尽量不去看她。
我妈皱皱眉,但很快就换上了笑脸,与邹奶奶和邹月娥说说笑笑在一起。
跟院中央的水龙头边洗漱完毕,我与邹姨商定好了去鸟市的时间,转头看向老妈:“妈,我初中的那些蛐蛐罐儿放哪了?”
“都跟箱子里堆着呢,你翻腾翻腾,我也忘了。”她下巴指了指南边的简易小屋:“正好,就事儿帮妈干点活儿,把你刘婶撂南屋的洗澡桶刷一刷,等晚上,让你邹姨娘俩洗澡用。”
邹月娥忙拦住了我:“崔姐,不用麻烦小靖了,待会儿我去刷。”
邹奶奶也道:“是啊小崔,别让你儿子忙活了。”
“既是同事又是街坊,您俩就甭跟我客气了。”老妈对我努努嘴:“还不快去。”
我说了声行,拎起犄角旮旯的一把刷子,走进最南边的屋子。
以前,我们家和刘婶关系极好,这房子也是我们一起出钱盖起来的,虽不纳入房产面积,但多间屋子总是舒坦些,我们两家放不下的东西就往里面放,还能作为洗澡洗衣服的地方,方便的很。
刷完刘婶的木制洗澡桶,我顺便把我家在屏风另一边的洗澡桶也刷了干净。
随后,我俯身扒开几个落满尘土的松木大箱子,检出了几件蛐蛐罐儿。有道是好马配好鞍,若想把我的大脑袋蟋蟀卖一个好价钱,总要来些包装。从中挑了个澄浆泥烧制的好罐子,清水冲干净,小心将塑料瓶里的蟋蟀送入罐中。
接着,我从箱子最底下的一个空象棋盒子里找见一支耗子胡须做的蛐蛐儿探子,捋了捋毛上的土,轻轻用它拨了拨蟋蟀的须子,登时,黑头大帅一边开着墨黄牙齿前冲撕咬,一边闪动翅膀发出浑厚的鸣叫,威武不凡。
我忍不住叫了声好,搓搓手,对它的信心更足了。
草草吃过昨天的三鲜馅剩饺子,我跟老妈知会了声,便与邹姨打了辆出租,奔向紫竹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走之前,老妈不明不白地瞪了我一眼,这让我非常纳闷。
官园鸟市搬了新家,我们和司机都不认路,就随便在路边停了车。
跟一个卖报纸的大叔打听了确切地址,我们一直向西,上了过街天桥。
“小靖,我晚上七点多就要去客户那里,你说送个什么合适?”邹月娥把鬓角的发丝捋到耳后,苦恼地笑了笑:“最好价格在两千元左右,还要有品位、有内涵的那种,唉,这个客户对我们公司很重要,你可得帮帮我哦。”
我抱着蛐蛐罐边想边走,眼睛扫过两旁时,突然一亮,手指了指过街天桥上的几个摆小摊的:“兰花怎么样?”
“兰花?”邹月娥眉头一舒,赞同道:“好,兰花好,品味内涵都齐备了,而且不像古玩,总担心买到假货,嗯嗯,还是你有主意。”
卖裸女扑克牌和卖小白兔的两个摊位中间,正有一个中年男子席地而坐,大遮阳伞下,摆着几盆样式名贵的兰花,因为花期已过,只有两盆俗称四季兰的建兰开着花儿,其余几盆,只能靠着立于盆前的图卡分辨花种。有荡山荷,有水晶梅,有玉兔,好家伙,都是中高档的名贵品种。
邹月娥率先走过去蹲下,“咦,你这建兰怎跟我见过的不太一样啊?”
中年男子笑道:“您是说唇瓣上没有斑点吧?这才是上品,叫素心建兰。”
邹月娥的臀部是那种又翘又肥的,她这一蹲可不要紧,低腰裤后身直接在我面前翻出一道紫色蕾丝边。我想提醒邹姨走*光了,却又说不出口,一琢磨吧,我原来净看到女人骑自行车时露出秋裤内裤的,很平常。所以我也就没说话。或许人家不在意这个,兴许还是刻意为之呢。
我目不斜视地也蹲了过去,这时,邹月娥已经在跟他讨价还价了。
那株素心建兰确实很漂亮,叶片宽厚,直立如剑,花瓣较肥,形似竹叶。
不愧是搞销售出身,邹月娥的砍价手段层出不穷,“你看我都叫你一声大哥了,你还真好意思为了那几百块钱跟妹妹我斤斤计较啊?”
“哎呀,您可真会杀价儿,我服了,服了,咱们成交还不行?”
邹月娥笑着取出钱包时,我却回忆起了一则晚报上的新闻,“……等等。”
“怎么?”邹月娥不明所以。
我脑袋往建兰那里凑了凑,几秒钟后,我眉头一蹙:“这位大叔,您有点不厚道了吧?”
第9章【珍品玉兔】
中年男人面色一僵:“我怎么不厚道了?”
邹月娥从我手里把蛐蛐罐接了过去,“小靖,哪儿有问题?”
“问题太大了。”腾出手来的我手指一点素心建兰花瓣里端,“本来,建兰花瓣大都是带着细微斑点的,褐色为主,这类品种不值什么钱,珍品的素心建兰倒跟此花相似,花瓣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染,但是,您仔细看看这些花瓣,颜色非常不自然。”
邹月娥问道:“那能说明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被人用化学药水褪色后的普通建兰,作假的手法,俗称退色术。”
那中年人许是没想到我说得这般专业,愣了一下,“喂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告诉你,这些兰花可都是玉泉营花卉市场进来的,正儿八经的珍品,怎么可能是退过色的,没见过就不要瞎说,你看看另一盆建兰,也是奇花,叫多瓣兰,你再看看那盆……”
“您甭跟我提那什么多瓣兰了。”我摆手打断了他,手臂轻抬,将食指放在那变异品种的建兰花瓣上:“刚才我就觉着奇怪呢,即便他是变异的名种,那也得有个限度吧,一个骨朵儿上面哪可能有这么多叶片的,老板,您要是非跟我呛,那就让我稍稍碰它一下,我倒想瞧瞧这胶水粘上的叶子有多牢靠。”
“胶水?”邹月娥眼角跳跳。
老板到嘴边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我摇摇头:“您这也忒坑人了吧,我邹姨买回去是要送礼的,真要送了出去,隔几天叶子全都掉了个精光,那人家不骂我邹姨才怪呢。”
邹月娥把脸拉了下来:“请你解释一下吧。”
“这都是名品,我骗你干嘛呀。”中年人还在嘴硬。
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叹了口气,拍拍最外头的几盆嫩绿兰草:“这一盆是虎斑苗吧,想来能卖不少钱,但我敢说,只要在阳光底下晒它两天,虎斑一准得蒸发,为什么,因为这就是人工用树叶树枝遮盖住叶片部分,让它不见阳光而形成的斑纹。”我顿了顿,指着下一盆道:“再看这盆矮种兰,这就是拿刀削出来的,还有你那盆写着水晶梅的兰花,我看是找了和水晶梅相似的普通兰草伪装出来的吧,根儿上有作假切割的痕迹,还有那……”
“别说了,别说了。”中年人哭丧着脸苦笑道:“我今儿个算是碰见高手了,你说的对,全都对,而且知道得比我都清楚,唉,真邪了门了,小伙子,你是不是专业搞兰花的啊,那干嘛还上我这儿买,这不是成心寒碜我吗?”
我脑袋左右摇摇。
邹月娥沉着脸:“你差点坏了我一单大买卖。”
老板愁眉苦脸地一摊胳膊:“您以为我愿意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招人骂呐,生活所迫,我也是没办法。”
我道:“大夏天的,我知道您摆摊出来也不容易,这盆玉兔,您开个价吧。”
“得,咱们也算不打不成交。”中年老板一咬牙,“……我这里就这株玉兔是货真价实的珍品,嗯,给一千五拿走吧!”
邹月娥询问的目光投向我,见我微微点头,她二话没说掏钱付账。
这个小细节让我心头热乎乎的,不得不说,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下了过街天桥。
由于天气太闷太燥,我就去路口的麦当劳要了两份圆筒冰激凌。
阜成门的麦当劳是周围比较热闹的店面,又是夏季,人很多,我排了半天队。
出来后,我把脆皮圆筒递给树荫底下的邹姨。
她吃了两口,笑着用手背碰了下我的腿:“你可真够可以的,把人家卖花的都说得哑口无言,没看旁边都有人对你竖大拇指呢,呵呵,幸亏姨今天带了你来,不然啊,我这个销售经理的工作可能就得泡汤喽。”
“您过奖,我也是从一篇新闻报导上看过些兰花的作假手段。”
不过有句话我没说,我看得那份报导,是邹月娥不可能看到的,因为,那是一份两个月后才会发表的北京晚报。报纸上明确描述了北京兰花周边市场的造假热潮,不止街边的流动摊位,甚至连官园鸟市和玉泉营花卉市场都存在许许多多的问题兰花,当时,有关部门严厉打击了很久。
“小靖,他那里净是假货,你能肯定这盆是兰花中的玉兔吗?”
“您放心吧,错不了。”我知道她还有点不放心,“虽然我习惯把花鸟鱼虫也归结在收藏一类里,但它毕竟不是古玩,更不会像古玩那样难分真伪,仿品无数,只要花些心思在上面,大多数人还是可以精通的,想分辨真假也不是很难。”
“得了吧。”邹月娥斜了我一眼:“我看我是一辈子也别想整明白了。”
“其实,这盆玉兔绝对能算上品,可以说是捡了个小漏了。”
“我是不懂,反正我就知道兰花以前的价格很贵。”
“岂止是‘很’字可以形容的?”我单手把最后一口冰激凌吃掉,将上面的纸圈规规矩矩地扔进垃圾箱里,“简直贵到姥姥家去了,就您现在抱着的这盆,放在几年前没跌价的时候,它能换上一栋别墅。”
“诶哟,那可真够离谱的。”
官员鸟市从西直门搬家到阜成门桥后,我还是第一次来。
相比于以前脏哄哄的环境,迁移后的鸟市干净了许多。顺着台阶走到地下市场,我没急着卖,而是先抱着蛐蛐罐在里面简单转了一圈,考察着今年蟋蟀的整体价格。一般六厘大小的蛐蛐儿,大都几块几十一只,好一点的才能到一百多,不怎么值钱,七厘的呢,略微贵上些,普遍在二百到六百之间。八厘的虫儿就很少了,我见到一只比我黑头蟋蟀稍小些许的白牙黄头蛐蛐儿,老板卖价五千块。
当然,这里面的价钱都是有水分的。
我心里有了谱,觉着我手里这只官员市场最好的虫儿,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吧?
第10章【卖虫儿】
我跟邹月娥溜溜达达地走进了一家样貌比较正规的店铺。
三两个小年轻正蹲在墙角挑着一堆用小瓷瓶装着的六厘蟋蟀。邹月娥将蛮沉的兰花盆贴着角落放置好,便抬头逗着鸟笼子里一只会说话的鹦鹉玩。我走到台前,将蛐蛐罐放到玻璃板上,“老板,您这儿收蛐蛐儿么?”
中年老板一愣,“……先看看。”他扒开柜台上的几张二手房图贴,稳稳揽过罐子,掀盖一看,眼睛亮了亮,“嘿,有年头没见着这么黑的种儿了,挺漂亮。”
“您放心,绝对是好虫儿。”一旁的几个学生也围了过来。
老板用蛐蛐探子拨了拨,表情很是满意,“过过称?”
我想了想,一点头道:“行。”
让黑头蟋蟀跟称上走了一圈,老板和几个学生都显得很惊讶:“八厘四?够大的啊!”
老板定定神儿,再次细细观察其蟋蟀,口中问道:“这么大的个头儿,跟山东拿的吧?”
“没有,北京抓的。”我这人比较实诚,实话实说:“就护城河边儿上。”
老板哦了一声:“北京的蛐蛐儿差了山东几个档次啊,别看个大,可斗性不行,小伙子,这样吧,你这只我收了,一千块钱。”
要知道,以前的北京还是能淘到不错的蛐蛐儿的,像西山八大处,永定河西的云岗,昌平十三陵,但近些年,北京蟋蟀质量整体下滑,零零散散有一些,却再没什么品相不错的虫儿了,市场上销售的,大都是山东蛐蛐儿,数泰安市宁阳县泗店镇的最为出名。所以,他说北京的蛐蛐儿斗性差,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想也不想地摇摇头:“太便宜了,怎么也得五千吧?”
“五千?”老板笑着把蛐蛐罐推了回来:“那您收好吧,你放心问,整个官园鸟市都不会有一家肯花五千块钱收的。”
我收回蛐蛐罐,默然退出店外。
或许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之后的一个小时,我在市场里里外外问了个遍,给八百的有,给三百的有,更有甚者觉着我不懂行,竟要拿出五十块钱收。
想想也是,人家一般都去山东一筐一筐的低价收购,自然不愿花几千买一只蛐蛐儿。
叹了叹气,我无比怀念以前在西直门的官园鸟市,那会儿,许多玩家儿抓了好虫儿后,都在鸟市最东面的平房边摆摊位出售,不用交摊位费,更没有什么限制,自由度极高。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正当我和邹月娥准备到外面透透气,身旁一个卖鱼的好心店老板扶着水族箱告诉我们一个地方,说不妨去那里碰碰运气。
“谢谢您。”
我们去的是阜成门立交桥附近的一个小花园,据卖鱼老板说,许多跟官园鸟市买了蛐蛐儿的人都会在这边交流一下,其中不乏有钱的款爷。与一般玩蟋蟀的人不同,很多有钱人是靠这个赌博的,所以,若入了他们的眼,几万块钱都肯出。
石子路的尽头,是几方白石桌。
有遛鸟聊鸟的,有下象棋围棋的,好不热闹。
“小靖,咱们换换。”邹月娥把她的花盆给我,拿过了蛐蛐罐:“我看你不太会卖东西。”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麻烦你了。”
我们粗略商讨了一会儿,邹月娥便朝着几个正在斗蛐蛐儿的小年轻走过去,把蛐蛐罐往石桌上一撩,翘着二郎腿坐稳在石凳上,取出LV手包中的小纸扇子,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扇着风:“有没有要蛐蛐儿的,这可是正宗的山东虫儿,黑头黑身,绝对好品相,出售喽。”
呃,明明是我跟护城河抓的,怎么成山东蟋蟀了?
她这一嗓子,倒真喊来了不少看热闹的。
我不太习惯这种场面,总感觉有点丢人。
邹月娥却气定神闲,把蛐蛐儿叽里呱啦地一通乱夸,却没有掀开盖子让他们看。
这时,同桌的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撇嘴道:“姐姐,您说得也忒邪乎了吧?”
邹月娥呵呵一笑,瞅瞅他:“不信?掐一场看看?”
“掐就掐!”他捅了捅身侧的一个同学:“还不让你那只大元帅试试手?”
那人信心满满地把捧在怀里的罐子放到桌上,掀开盖子,用路边那种专门做探子的草拨了拨蛐蛐儿须子,传出嘎嘎鸣叫后,男孩看了邹月娥一眼:“大元帅是七厘二的虫儿,还掐吗?”
有热闹的地方就有中国人。
围观的越来越多。
邹月娥斜眼瞄了瞄蛐蛐罐:“小同学,就你这小不点还敢称大元帅?我看叫小米粒儿差不多!”她嘴可够损的。
众人哈哈大笑。
几个初中生被气得够呛,纷纷叫嚣着让邹姨的蛐蛐儿亮相。
然而,当邹月娥不徐不疾地揭开蟋蟀面纱的那刻,大元帅的主人几乎跳了起来,大叫一声我靠,“八厘!”
邹月娥吃吃一笑,补充道:“是八厘六。”
呃,明明是八厘四。
几人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不输钱不输地,我们的玩法也不需要那么正规,由于我的蛐蛐罐较大些,自然而然作为了赛场。比赛正式开始,黑珍珠在大元帅进场后的一刹那便发现其踪迹,呼,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大元帅也不势弱,迎头就咬。
牙与牙的碰撞转瞬即逝。
只瞧我的黑珍珠突然脑袋一歪,将剪刀般的大牙齿竖了过来,咔,重重咬住对手的头,身子漂亮地一扭,直接将大元帅掀翻在地,随后,他傲然而立,发出胜利者的叫声。眨眼的工夫,胜负已分。
“好!精彩!”
“这一击厉害啊!”
“是啊!够他妈凶猛的!”
大家纷纷喝彩。
邹月娥眯眼用扇子拍拍手心:“还有没有挑战的了?”
“我来!”
“我试试!”
坐在树荫下的两个年纪稍大些的青年男子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可还没等邹姨答应,一个大肚翩翩的中年人忽然走到我俩中间,“先别掐,你说这虫是要卖的吧,怎么个价位?”
邹月娥笑道:“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三万块拿走。”
第11章【鸭子嘴儿核桃】
中年人蹙蹙眉头:“贵了点儿,我能看看吗?”
邹月娥说了句行,把蛐蛐探子递给他。
中年人反反复复地研究了一下黑珍珠,半晌后,抬头瞧瞧她:“三万不可能,一千吧。”
邹月娥道:“二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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