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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蓝蝎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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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苗抢上前来,已拉住了他的手。
郭嵩阳很明确地说过,不想再见到蓝苗。两人再见后,别说手,连衣角都没有碰过。
但蓝苗已自然而然地拉住了他,笑道:“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今夜替你践行,你可不许说些扫兴的话。”
四样小菜,不多不少,两荤一素,一个甜品。女儿红恰好是十八年,正待出嫁。
郭嵩阳没有喝酒的意头,其实他也没什么胃口。
但蓝苗抢着替他斟了一杯,扁起嘴,道:“我不爱喝酒,所以原来没请过你酒,今晚是我们喝的第一场酒,也许也是最后一场……你非要拒绝我么?”
江湖人没几个不爱喝酒的,比如李寻欢。很多人不仅自己喝,还爱劝别人喝,因此发展出了各式各样的劝酒词。例如“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敬杯酒,领导不喝嫌我丑”……总之千方百计要将酒给别人灌下去,若灌不下去,似乎就意味自己水平不行。
蓝苗绝非爱酒人士,但他的劝酒词,却比那些人高明太多。
郭嵩阳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蓝苗粲然,含情脉脉地瞧着他,又替他斟了一杯。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道:“我两次处于危难,都是你拔刀相助,却从不挟恩图报。嵩阳铁剑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当世英雄,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再敬你一杯。”
郭嵩阳自嘲一笑,又干了第二杯。
蓝苗又替他满上,笑道:“第三杯呢,祝你早日达成夙愿,踏上武道巅峰。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只希望……你别忘了我。”
郭嵩阳一口闷尽,将杯子顿在桌上。他并不去看蓝苗,不管对方说什么,他只管喝酒。
不过几盏茶时分,他已喝了十七八杯。他饭吃得少,酒喝得多,蓝苗也不劝他吃饭。只替他挟了一筷子炸虾球,笑道:“这里的鱼虾做得好极了,你尝尝是不是酥脆可口?”
郭嵩阳道:“是。”
他看起来已喝得太多了。
蓝苗嫣然一笑,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凑到对方耳畔道:“其实我会下厨,下次我亲自做给你吃,好不好?”
郭嵩阳道:“好。”
蓝苗笑得更甜蜜妩媚了,郭嵩阳去拿酒壶,他便也伸出了手。但他的手还没盖下来,对方已握住酒壶,缩了回去。他按了个空,面不改色,又将手收了回来。
不到半个时辰,这壶酒居然被他们喝完了。
这屋子下有地暖,关紧了门窗后,屋内暖烘烘的。郭嵩阳酒量好,神态微醺,面上只略微泛红。蓝苗从未这般凶猛地喝过酒,颊上已浮起两朵通红的火焰。
他好似太过燥热,卷起了大袖子,将手镯褪下放在桌上,露出一对欺霜赛雪的小臂。他又将银掩鬓取下放在镯子旁,随手打散了大辫子。瀑布一般的乌发汹涌而下,流成一条令人心驰神往的河。发中那股别样的气息散发出来,撩得屋内似乎更热了。
他的红唇呼出热气,忽然抓住郭嵩阳的手,捂在自己脸颊上,道:“你摸摸,我的脸好烫,我是不是喝太多了?”
他的脸不仅滚烫,还如丝绸般柔滑。肌肤上沁出的细汗如酥油一般,黏在他的手心上。郭嵩阳的手只要稍下一些,就能按住他丰满柔软的嘴唇。
不知过了多久,郭嵩阳手指微颤,缓缓将手抽了回去。
第64章 最后哄你困觉
他的手抽走;那热烫酥软的触感也随之远去。
蓝苗叹了口气,道:“奇怪;都是一般喝酒;怎么你的脸偏不红?”
郭嵩阳的手收了回去,他的手却伸了出来;扪在对方面上。眼睛也凝视着对方;似乎当真在研究他的脸色。
郭嵩阳默然不语,抓住他的手腕,要将他拉开。蓝苗却好似不胜酒力,手离开了他的脸;整个人却欺了过来,倒在对方怀里。
好似怕滑下去;他双臂又搂住了郭嵩阳的脊背。
他酒喝的不少,此刻不仅面上绯红,身上也撩起细密的火焰,从指尖直烧到胸口,好像一盆滚热的火贴在对方怀中。他心跳也变快了,呻|吟一声,道:“这酒太烈,我坐不住,你……你扶我一把。”
郭嵩阳果然扶住了他,但并不是将他扶进怀中,而是轻轻从自己腰上扯下了他的手臂,将他推回椅子上,道:“你该睡了。”
蓝苗伏在桌上,好一会儿才撑起身来。
他瞅着郭嵩阳,眼神儿幽幽的。
郭嵩阳绝不瞧他,更不说话。
蓝苗只得道:“你……你也早点休息。”
他走到门边,忽然又回头,道:“我的房间就在隔壁。”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深深望了对方一眼,已走了出去。
夜色已深,“燕衔泥”的小院中,万籁俱寂,只偶尔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蓝苗斜靠在床头,他当然没有睡觉。
他在想昨天伊哭对他说的话。
尽管伊哭将郭嵩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毕竟人家才救了他。蓝苗不免替郭嵩阳说了两句公道话。岂知这两句话引来伊哭一堆话,揭出这位情义无双嵩阳铁剑的一段黑历史。
蓝苗听罢,也终于知道郭嵩阳为何怒骂郭定,而郭定又为何紧盯着他哥的私生活。
八年前,郭嵩阳也才二十岁出头,斗志昂扬、气血方刚。那时,他已经闯下了嵩阳铁剑的名头,并在江湖上四处寻人决斗。凡是当时江湖上有名的少年英杰,他几乎都会去挑战一番。
那时他已经知道女人是怎么回事,像所有男人一样,也爱倚红偎翠醉生梦死,但从不将她们当做一码事。武道与信义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内容,从不曾改变过。
偏偏有一天,他结识了另一位青年俊杰。两人同为剑术天才,一见如故,性格也颇为相似,谈得十分投契。
很多人都认为郭嵩阳是个很冷酷、心肠很硬的人。但若谁入了他的眼,他其实是个有血性、够义气的朋友。之所以表面看起来太冷漠,是因为他的情感真挚如黄金,所以不肯轻易地流露。这点李寻欢看得最精辟。
况且那时,郭嵩阳还年轻。他的情感,也就更容易激起。他还是随性而行,并没有想过“武道”和“朋友”的关系。
他心里已将这人当做朋友来看。
但同是剑术高手,论剑已久,不免技痒,难免想要分个高下,便订下一月后决战。两人又都生性高傲,不愿输给对方,齐齐抓紧剩下的时间磨练剑术。
郭嵩阳足不出户,半个月后,正沉思剑法,忽然有人闯进了院子。
是三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
他实在不该救这个女人。
这女人生得既美丽,又娇艳,眼角还有一颗小痣。做起饭来婀娜多姿,走路都带着难以形容的万种风情。论说气质,倒有些像蓝苗,但比蓝苗更为温顺柔弱,也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郭嵩阳当晚就摸进了她的房子,这女人虽然害羞,却没有认真地反抗。春风一度后,郭嵩阳居然爱她爱得不行,便盘问她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她只说自己叫小蝶,并不肯说其他的信息。
郭嵩阳也没当一回事,他想先赢了这场决斗,再来和小蝶商量日后之事。但屋里多了个心爱的女人,没哪个男人不会分心。他绝不愿敷衍自己的决战,便搬出屋子,说半个月后再来见她。
七天过后,他实在想念她,便回来一趟。
岂料屋里没人,也没打斗的痕迹。灶台上已落了薄薄一层灰。
即使色令智昏,他也发觉哪里不对了。
顺藤摸瓜,他又发觉了一个晴天霹雳。这个“小蝶”全名胡蝶,居然是他新认识好兄弟的妻子!不是姘头,不是情人,是妻子!“小蝶”只要在两人决战时出现,娇滴滴叫一声“丈夫”。郭嵩阳必输无疑!
郭嵩阳当时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手抖的连剑都握不住了。
他羞耻、痛苦、狂躁、愤怒地难以自抑……他心想这人为了胜过自己,居然派自己的妻子……这人哪里配得上胡蝶!他瞎了一双狗眼,将这无耻之徒当成朋友!
认真地比,郭嵩阳的剑术高过对手,难怪对方要用下三滥的手段。
决战之日,他剑下毫不留情。他的“朋友”瞪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满脸震惊地死去了。
然后他找到胡蝶,让她跟他走。
伊哭冷笑道,这里暴露出了嵩阳铁剑的真实心理。
他道,郭嵩阳这一招杀夫夺妻做得多么精彩,若不是这样,怎能光明正大地得到胡蝶?对方下流的手段不过是借口。
胡蝶却放声大哭,她说,她的所作所为,她丈夫压根不知情。她只是瞧见丈夫订下决战后,成天苦思剑法。继而整夜整夜地不睡觉,后更是近于疯狂,几已自戕。她知道丈夫不能忍受败战的羞辱,然这次敌手实在太硬了。
但她丈夫已因为这误会被杀了!死人是绝不会复活的。
郭嵩阳听完以后,神思恍惚,作声不得。
他大意了。
大意是要付出代价的。
胡蝶突然拔出贴身匕首,捅了他一刀,随后又捅了自己一刀。
这两刀完全捅死了胡蝶,差点捅死了郭嵩阳。他足足养了一月的伤,伤好后闭门不出,比武场几月不见他的身影。是郭定闯进他的家里,将他揍了一顿。
这大概就是郭嵩阳见他读《郭嵩阳秘史》,无端发怒的原因。
蓝苗心想,他可能是真心喜欢胡蝶,但一场错误的爱情,还不足以令他忌讳。
但欺了朋友妻,又杀死朋友,这足够让他横剑自刎。
他绝不会希望任何人知道这段历史,尤其是蓝苗。
蓝苗想,郭定千方百计想赶走自己,定觉得自己是个升级版胡蝶。起码胡蝶武功低微,自己武功还强,不知将郭嵩阳卷进怎样的腥风血雨。
他手指卷着长发,嘴角的弧度却渐渐变得温柔。
郭嵩阳说“我一定会救出他”时,他已看见了嵩阳铁剑黄金般的心。
胡蝶的旧事是郭嵩阳身上丑陋的伤疤,但这伤疤丝毫不能掩盖他的光辉,更无法折损他坚韧的灵魂。他对胡蝶以及她的丈夫都奉献了最真挚的情感。他的血性和义气都用错了地方,但谁又保证自己一辈子从不犯错?
郭定实在多虑了。也许八年前的郭嵩阳心思更为复杂,也许他真的有一点点杀夫夺妻的想法。面对蓝苗时,他已是一柄千锤百炼的嵩阳铁剑。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已能扛起所有的意外和错误。只要是自己选择的路,哪怕有滔天巨浪迎面而来,他依然是一座冷酷坚硬的礁石。
他的情感更为真挚,也更不肯轻易流露了……
蓝苗轻轻叹气。现在已经三更,门还没有敲响。
要打动这位嵩阳铁剑,当真难得要命。
他忽然溜下床,轻轻推开了隔壁的门。
烛光已熄,屋中一片漆黑,郭嵩阳似乎睡着了。
他掩起门,靠在门上,凝注着黢黑的床铺。
床上只传来轻微呼吸声。
他踮起脚尖,轻巧地走到了床边,撩起数层帐幔,伸头去看郭嵩阳。
一看之下,被着实吓了一跳,惊叫声险些脱口而出。对方正睁着眼睛,他一俯首,目光便撞在了对方目光上。
郭嵩阳已淡淡道:“你做什么?”
蓝苗渐渐恢复了脸色,微笑道:“天气转冷,我怕你着凉,过来给你掖掖被子。”
他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人生在世,难免说谎。有些谎言说的不显山不露水,别人听了连连点头,一辈子也不会被揭穿。有些谎言有个专有名词,叫“睁着眼睛说瞎话”。郭嵩阳若是三岁娃儿,还用他掖掖。
蓝苗温柔地说完话,真将手向对方的被沿儿伸去。
但他并不是想掖被子。
他的手从被子底滑了进去。
他在被中摸索着,轻轻喘息道:“你生病了吗?”
郭嵩阳一字不发,应付瞎话的最佳回答就是不回答。
蓝苗俯下头来,浓密丰厚的长发垂到了他颈间,他柔声道:“你的身体为什么这般烫?而且……还这般硬?”
他不知做了什么动作,郭嵩阳闷哼一声,忽然出手,如铁钳般捏住了他的手腕。
蓝苗小小痛哼,继而又腻声道:“我不过捏了下,你这般紧张作甚?”
他想将手挣脱,但以郭嵩阳指上力道,他非得运用真力不可。蓝苗索性一掀被子,像条鱼般钻了进去。他只披了件宽袍,整个人贴在郭嵩阳胸口,几乎等于半裸。
郭嵩阳赫然握住了他的肩膀,另一手挡住了他的腰身,低喝道:“回去!”
蓝苗得空的那只手,却已滑进他襟怀中,抚在了那硬邦邦腱子肉上。语声带着甜腻与愁怨,低声道:“你的心真是铁打的么?”
第65章 炖了郭嵩阳!!!
郭嵩阳钢牙咬得死紧。他控制不住胸中气血翻腾;怕泄了这口气,便再也支持不住。
这只毒蝎子隔着十万八千里就能调唆别人四处奔波;他衣裳半褪贴在男人身上娇媚呢喃、伏小做低时;纵然郎心似铁;也要化为绕指柔肠。
郭嵩阳不是铁铸的;他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只有推开对方这个法子。但才狠心拉开了对方左肩;蓝苗的右臂又滑了进来。他不论往哪儿摸,都能抚摸到柔腻的肌肤。蓝苗的长发已像蛇一般钻进了他的衣襟里。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次苦刑。
蓝苗那日出现在他面前,轻轻喘着气,好似找了他一晚上。
他那么媚;那么美,他的眼里燃烧着灼热的爱火。
他接住了蓝苗递过来的秋波,他像等死一般等着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该跟蓝苗走,不该来碧翠园,不该一次次被他的甜言蜜语诱入毂中。但飞蛾入了蛛网,还有逃脱的可能么?
蓝苗已完全欺进了他怀中。那件孔雀蓝大袍也已蹭落在被里。
那人的肌肤丝绸一般光滑,火一般烫。
郭嵩阳就像一盏在炉上熬了太久的汤。他皮肤散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高热,他的喉咙焦渴干涸,他的唇哆嗦着,亟需去捕捉什么,吮饮什么。
他握惯剑的五指颤抖,终于紧紧握成拳头。呼出一口气,嘶哑道:“你……你再缠住我……我就……”
他像一头困兽,预备做临死前的反扑。
蓝苗忽然稍微松开了他,缓缓抬起头来,他的一头乌发还缠在郭嵩阳身上。
他柔声道:“何必委屈自己?我知道你早就想要我,想要到不行了……是不是?”
他的手指像一片羽毛,在对方结实的肌肉上逡巡。每游到一处,那处的肌肉就难禁地抽动起来。不论郭嵩阳的意志怎样坚定,神经的本能反射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压制的。
郭嵩阳的声音好似也在抽搐,道:“你……你滚!”
蓝苗眼中却流露出柔情,他爱煞了这个男人不肯屈服的顽强。他亲了亲对方脸颊,道:“我承诺过要待你好的,怎么能食言?你帮了我如此大忙,我总不能只会装傻。我整个人都在这里,你拿去吧。”
他稍微昂起了头,颈窝以下陷入黝黑神秘的被中。像一朵完全绽放的,亟待采摘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郭嵩阳全力攥住了他游走的手,手中发抖,喉中嘿嘿冷笑,道:“不必承诺,你待别人好去,这便请吧。”
蓝苗不禁嫣然道:“你吃醋了?”随即又蹙起了眉头,口气哀怜,好似在乞求讨饶,道:“他在为我搏命,我若见他深陷敌阵就抛弃他,我还算是人么?若我当真弃他不顾,你恐怕看都不要看我一眼呢。”
他彷佛想起了什么,不禁失声哽咽道:“你若定要逼我,我只好去死了……”
郭嵩阳失声大笑,厉声道:“你怎么会去死?你只需抛个媚眼,天下多得是男人抢着舔你的脚丫子,少了郭某又算得了什么?你会为这个去死?”
蓝苗瞪着他,眼中射出了愤怒的光芒。他高声道:“我……我对你不好就是无义,对他不好更是缺德,横竖都做不成人,除了去死还能怎样?你别忘了,你就是头一点债都不愿欠的犟毛猪。受了别人的恩惠,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天下就允许你有血性,讲义气,别人都没有资格?”
他突然低头,在对方肩颈处上全力咬了一口。郭嵩阳痛哼一声,蓝苗还不解恨,抢在他前头又咬了两口。郭嵩阳抓住了他的长发,蓝苗像头愤怒的小狗,头已被扯得扬起,牙却无论如何不肯放松,好似要撕他一块肉下来。
郭嵩阳声音嘶哑,喝道:“我只当救了条狗,不需要狗来报恩!你快滚!”
蓝苗不能置信地瞪着他,道:“你……你骂我是狗?”
郭嵩阳冷笑道:“你不但是狗,还是一条巴着男人就不肯放的母狗!”
屋中赫然寂静下来。
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忽然“啪嗒”一声,又是“啪嗒啪嗒”两声。
有水珠掉到了郭嵩阳脸上,既烫,又咸。
蓝苗哭了。
他缓缓坐起身来,手里攥着自己的长发,哽咽道:“我怕你有事,找了你一晚上。你要出城,我一定替你办到,你有什么不满意?我想待你好,难道还错了?”
他说了两句话,还想再说,但喉咙被一口窒气堵住,喘息都喘不出来。两串泪珠憋也憋不住地滚落,他一头倒在郭嵩阳怀里,气塞声噎,道:“我……心里装的全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骂我?”
这句话未说完,他就委屈地大哭起来。
郭嵩阳一向不愿看见别人流泪。
若是他所在之处有女人哭泣,他总觉得背生芒刺,坐立不安,心中焦躁得很。他也从来没见过男人痛哭,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就是没见识过蓝苗这种人。他压根不知拿对方怎样办好。
尝到了那涩咸的味道,他脑中一阵阵晕眩。听蓝苗说“心里装的全是你”,他只觉喉头哽塞,再也无法吐出一句狠话。
蓝苗偎在怀里,哭的声嘶力竭。他已隐隐后悔自己放了个狗屁,手臂鬼使神差地揽上了对方的腰。
蓝苗还在哭,他搂得紧了一些。
蓝苗的哭泣声渐渐变成了抽噎,他轻轻挣了一下,便捶了郭嵩阳一拳,忿道:“你何不再骂一句?”又低低啜泣起来。
蓝苗在他面前哭过两次。第一次哭,就使他闯入刀山火海。第二次哭,阎王是不是已掷出令牌,预备在背后索他的命了?
郭嵩阳望着帐顶,不知过了多久,哑声道:“我消受不起你……”
蓝苗缓缓抹去了眼泪,忿然道:“你也相信你弟弟说的,我是个扫帚星,你一碰就要倒霉?我自己会赚钱,武功也不差,还会做点饭,你若想要……我也绝不会令你失望。我哪点不好?”
别说做情人,就算做妻子,除了风流了点……以及性别不对,蓝苗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蓝苗继续低声道:“我又不会像有些女人那样,遇事拎不清,给你带来诸多麻烦。你在外头有千八百个女人,我都不会冲你发脾气。就算……就算我怀了你的娃儿,也用不着你负责,你满意了吧?”
郭嵩阳听到这句话,只觉耳朵出了问题。手却不由自主探到对方小腹上,摸了一摸。那里自然是平的,他的智商和经验告诉他蓝苗若会生孩子,一定是老天爷疯了,自己也疯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要有孩子,但他的脑海中居然浮出蓝苗抱孩子的模样,还颇为……可亲可爱。
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半晌,他轻声道:“你很好,你也不欠我的,你……你走吧。”
蓝苗的心在碎裂,他听不得这句话。他瞪着他,气苦道:“你就不给我留一点面子,非逼我将真心话说出来?”
他嘴唇颤抖着,彷佛极难启齿,羞窘已极,又不得不说,道:“你觉得我不要脸?我低三下四,还不是为了……为了我喜欢你?”
郭嵩阳听见蓝苗吐露“喜欢”二字,只觉脑中绽放一朵烟花,炸得神志均飘摇到九霄之外。后头的话都听不清了。
蓝苗咬着牙,眼泪又落了下来,道:“就在昨天,你说‘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救出他’,你记不记得?”
郭嵩阳自然记得,但他宁愿自己永不记得。
蓝苗脸上还挂着泪珠,双颊却渐渐绯红起来,宛若带露牡丹,雨后芍药。他的眼中渐渐流露出浓浓的情愫,突然捧住对方脸颊,嘴对嘴索了一个长长的吻,低声道:“那个时候,我心里眼里就装满你啦。我知道了,你的确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你这般气度、那样的胸襟、魄力、情义,有几个男人比得过你?你不理我,我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魂儿都牵在你身上……今天晌午,我做梦都梦到你!”
郭嵩阳从未听过如此大胆直接的告白。蓝苗每说一句,就在他心脏中放了一个炸弹,将他整个人炸成粉碎。他能抵抗蓝苗的诱惑,却抵御不了对方的赞美!
他只觉全身的热血都冲上头顶,双手再次剧烈颤抖起来,简直无法自控。他的声带也脱离了他的意志,无法再说出一句拒绝的话!
蓝苗深深凝注着他,突然伸手,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样东西。
嵩阳铁剑。
郭嵩阳没来得及说话,蓝苗已将剑柄塞进他手中,昂起头,露出天鹅一般雪白美丽的颈项,凄声道:“你若一定要赶我走,就杀了我吧!我甘愿死在你的剑下。”
他像一头献祭的小羊羔般,为了等待命运的审判而不住哆嗦,长睫轻颤,缓缓合上了眼睛。
良久无声。
屋中只有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
呼吸声中,还夹杂了金铁与木头的轻声撞击,彷佛有什么不受控制地敲着床沿。
嵩阳铁剑“当啷”一声,滚落在了地下。
第66章 被翻红浪
郭嵩阳双手已钳住了蓝苗的头;将他的唇狠狠摁在自己唇上。
蓝苗用剑抵着自己的脖子,逼郭嵩阳爱他。
他用的招式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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