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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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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捏让曜灵忆起幼时的事来,也是这样,钱妈妈喜欢艳色,自己推三阻四,就是不肯穿她挑的衣服。
一切仿佛还在眼前,晃眼间就是十年过去了。
青桃机灵地早开了衣箱,这时便与梨白搬了出来,请曜灵自捡,钱妈妈回头看见二人这样殷勤,不觉啐了一口:“好个会献殷勤的小蹄子!什么时候就自做了主张?!”
青桃也笑起来回道:“王府门首磕了头,妈妈可别忘了我们也是吃这一口井里水的人呢!妈妈不怕,我们可担心,得罪了夫人,晚上饭也没得吃呢!”
众人正要笑时,忍冬从外头送梳洗的热水进来,听见这话就呆住了:“晚饭没了?今儿的晚饭?为什么没有?那咱们哪儿吃去?”
连着岑殷在内,屋里所有人都爆笑了起来。
曜灵果然自捡出一套清淡些的来,鹅黄色净面四喜如意纹妆花小袄,月白色绣翠竹刻丝对襟长褂,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穿戴起来之后,屋里人不觉眼前一亮,玉骨冰肌,华光丽质,虽一身淡服,却不掩其尊贵的气质。
“果然还是这套好些,”岑殷也已经起身,梨白伺候他更衣,他边穿边赞。
曜灵微笑起来,对着铜镜做了个鬼脸:“说来也怪,不适合的颜色穿上身,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脸上也烧起来似的,身上更有痒筋发作。这淡色上身,一切都好了,比仙丹还灵!”
钱妈妈悻悻地将自己挑出来的红衣蓝裙收进箱子里,口中好笑道:“哪有这样的事?人家想穿也穿不到,唯有你,肉多了还嫌肥呢!”
曜灵冲其背影又做了个鬼脸,岑殷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来:“赞!”他不出声地用嘴形表达。
妆台前整妆已毕,头面曜灵也依自己的喜好,挑了一套累丝嵌青金石的银饰戴了,钱妈妈也没说什么。
这里妆毕,外头刘家二位小姐也进来了,一来请安,二来曜灵昨儿吩咐,大家这里用了早饭,方便一起出门。
岑殷也就出去,二位小姐忙起身垂首见过,于是便去了外书房,临走却又回头:“晚间早些回来!”竟是低声嘱咐曜灵:“若戏吵得厉害,下午回来也得!”
曜灵脸红起来,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亦低低说句知道了,亲将岑殷送到门外方折了回来。
不料她这一回来不要紧,站在瑶卿瑶敏面前,直勾勾地看了二人半晌,方才从嘴里挤出一声来:“咦!”
原来二位小姐皆是一身八成新的家常衣裙,头上也并无殊饰,虽称不上简陋,却也只算整齐而已。
二话不说,曜灵即刻又命钱妈妈与青桃开了衣箱,捡自己的衣服拿了二套出来:缥碧色对襟长衫,粉蓝缎面竹叶梅花刺绣圆领小袄给瑶敏;橘黄镶边浅黄对襟长衫,天蓝绿萼梅刺绣交领小袄给了瑶卿,裙子则没办法换了,因二人身量皆略比曜灵高些。
“先将就如此,青桃一会吩咐下去,明儿叫咱家裁缝过来,给二位小姐做几件新衣!”曜灵命甜泽几人替瑶卿瑶敏更衣,又吩咐青桃道。
众人忙应了,各自去忙,倒是瑶卿瑶敏先只不肯,后来实在拗不过曜灵,被拽进里间换上了新衣。
曜灵跟了进去,又亲自开了妆台,指点梨白替二人整妆,胭脂水粉捕过之后,果然瑶卿瑶敏颜色大与刚才不同,对镜细看,也可算是杏脸搓酥,柳眉耸翠,光彩奕奕,神彩飞扬了。
“果然人家说人靠衣服马靠鞍,”瑶卿嘴快,对镜自揽道:“从前我只觉得自己不好看是天生的,怎么捯饬也没有用。如今看来。。。“
第二百章 好戏上场
瑶敏点头微笑:“王妃一双巧手,我看着镜子里,竟不敢相信这还是我么?”
曜灵站在二人身后,满意地笑道:“这有何难?我本自以此为生,现在弄得少罢了。再说,今儿是你二人重要的日子,没听见景夫人昨儿话里的意思?且不说她为人如何,到底多少选择是不坏的。”
瑶卿瑶敏再度偏开头去,只是脸红不语。
于是曜灵拉起二人来,三人携手出门去,依旧钱妈妈留下,青桃梨白跟了去,余者丫鬟各有分派,自行其事。
甜泽与另一个伺候刘家小姐的,名唤甜润,跟了瑶卿瑶敏去景府伺候,她二人自家里带来的二个丫鬟则留下看屋子。
二门外车已备好,曜灵独坐一辆,瑶卿瑶敏共坐一辆,又一辆大鞍车,坐了群婢,落后一辆装了些衣包并手炉脚炉霜炭之类,再加上要带去的礼物,浩浩荡荡,流水一般进城去了。
说来也巧,进了杭州城正走到半道上,曜灵无意间捞起车帘来向外张去,却不料正看见雷英家的木器店矗立眼前,雷英正站在门首跟人说话,看见一行车队过来,少不得抬头张眼去望。
这一眼便端端正正撞上曜灵,二人四目交接,雷英眼光一闪,嘴唇咀嚅着,似有话要说一般。
曜灵心里一抽,上回说自己要加入福运社的事一直没有下文,莫非现在有了准信儿?
虽说如今宁王已回了云南,皇上又安抚了自己与岑殷,成就一双好事。可岑殷到底不能放心,一切来得太过容易,反让人生疑。
因此才暗中联络旧部下,并嘱刘守备招兵买马,以备不时之需。
曜灵也希望自己能出一份力。此时若能加入福运社,自然是再好不过,假借社中力量牵制皇帝或宁王。都可算是一记上好的路数。
街上人多车马混杂,自己的车很快就从雷英店门口走了过去。雷英只一眼过后便垂下眼帘,曜灵也放下窗帘,装作若无其事地过去了。
片刻之后,一个小厮跑到雷英的店里,说静王妃有请,明儿务必请雷掌柜的早起去趟静园,王妃想修一座花梨木镶大理石的屏风。请掌柜的过去商量。
雷英心领神会,忙称明儿定早早上门伺候。
来到景府,曜灵与瑶卿瑶敏的车从正门进去后换了肩舆,丫鬟婆子们地下走着相随。沿着夹道粉墙,很快到了垂花门处。
景夫人已领着家里十几位姨娘在这里等候,又有冯家并城里几位贵妇官眷,看见她们过来齐齐簇拥着笑迎上前来:“王妃驾到,有失远迎!”
众女眷一齐冲着曜灵的肩舆跪了下来。瑶卿瑶敏也忙下来,随着众人一齐跪下了。
曜灵方扶住青桃从肩舆上下来,又请众人平身,又将带来的礼物送景夫人过目,携手景夫人说笑了一回。
景夫人便请曜灵道:“王妃请吧!戏台子都已预备下了。席面也好了,只等王妃一到,便可开席了!”
曜灵一听便连称劳烦,略客气几句,众人便来到了花厅。果然如景夫人所说,一切都预备下了,花厅铺设得华美庄严,五色成采,中间靠外是三面阑干,上挂彩幔,下铺绒毯,戏台成形,两边退室则通着戏房,戏子们都在里间化妆准备着。
“还是上次的那们凌霄班?班主叫什么来着?”冯夫人边上下打量边问着景家一位姨娘:“花什么来着?”
那姨娘笑嘻嘻地答道:“叫花灵。说起来这凌霄班不仅是城里头一名的忙,在咱家也是请过不只三五十回了。几天不来一场,就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另一位官眷听见了便笑:“那可在你们府上捞了大把的银子去了吧?”
景夫人也凑过来,摇头无奈地道:“有什么法子?就有人喜欢,偏要请。且不说包银,就每回唱完,赏钱也得了不少了!”
姨娘堆里有人冷不丁地抽出一声来:“咦!十娘呢?十娘哪儿去了?”
景夫人蹙眉张望,果然不见十姨娘,曜灵也好奇地四下里看,这十姨娘是最喜欢看戏的,怎么戏快唱响了,她人却不见了?
“敢是病了?”一位贵妇小声问了一句。
景夫人摇头叹息:“自打她怀上,三天二头请了太医来看,简直是盯着她看护,又是好汤好水地培着,早起听说还喝了一大碗燕窝粥呢!哪里有病?”
“想是身子乏了歇下了?”众人七嘴八舌地乱猜。
不知怎的,曜灵心中突然生出一丝疑虑来,一股不详之意,慢慢从她心底里升腾出来。
十姨娘不是那种容易就呆在自己屋里,修身养性的人。尤其现在她有了身孕,更是显摆的好时机,无事还要起三尺浪呢!更别提今天这样的大场面,她会不来?!她耐得下心?!
“夫人不好了!”正当众人胡乱揣测时,外间冲进来个小丫头,头上脸上都是汗,身子直抖,进来就扑通一声,径直跪到了景夫人面前。
“何事这样慌张!”景夫人一脸不高兴:“没见这里是客人?没个规矩的东西!”
小丫鬟直将头伏去了地上:“回夫人的话,”她遍体抖得筛糠一般,牙齿也直在口中打战:“园子里东角门,夹道里的一间上夜的小屋里,十姨娘,十姨娘她。。。”
景夫人听见十姨娘三个字,腾地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曜灵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对方的反应是这样快的。
小丫鬟说不下去了,景夫人也不必再听她说下去,人已经到了花厅门外,众女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都纷纷跟着出去,曜灵也慢慢跟了上去,只是想了想,突然又回头。
“瑶卿瑶敏,这事只怕不好,你二人乃未嫁女子,还是留下来为是。”
听了曜灵的话,本来已走到门口的瑶卿瑶敏立刻收住脚步,听话地走回到自己座位上,慢慢坐了下来。
“注意看着后头退室里的戏房,有什么动静的回来告诉我!”曜灵凑近二人耳边,低低提点了一句,方才提起裙边赶出门去。
瑶卿瑶敏不解地对视一眼,不明白要注意戏室做什么,不过既然曜灵说了,她们照办就行了。
很快人群到了小丫鬟所说的角门处,才出了门众人就齐齐倒抽了口两起,上夜的小屋子前,二个人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男一女,男的不必说,正是戏班子班主花灵,女的满头珠翠摔得一地都是,身上水红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小袄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里头的金红绢质中衣,因为领口被拉得太过,甚至连最里一件大红撒金肚兜也露出一半的丝带来。
小厮们并几个管家婆子,气势汹汹,作出十三太保的样儿,冷气逼人地站在二人面前,其中一个管家婆子看见景夫人来了,忙碎步上前来,本来冷若冰霜的脸上,堆上媚笑来:“夫人来了?可了不得了!活生生抓住一对奸夫淫妇了!”
景夫人捂住嘴,清了清嗓子眼,鄙夷地向地下二人瞥了一眼,怒斥那婆子道:“你说得什么疯话?没见这里许多奶奶太太们在?这不成体统的话也说得出口?敢是你当差当老了,一点子规矩不懂!”
那婆子怔住,过后忙自甩个耳光,啪地一声,地上二人听见这动静,愈发吓得抖动不止,女的终于抬起头来,众人这才看清,原来她竟是景府的十姨娘!
曜灵站在人群中间,十姨娘正跪在她的面前,抬头起来,也正正撞上了她的目光,曜灵大吃一惊,虽则此前心中有些不详预感,可亲眼看见,她还是大感意外。
十姨娘?那个一向气壮势强的十姨娘?被人这样按了头跪在地上,还吓成这样?!还别说她身上还怀着景老爷的唯一子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救我,我,我是被冤枉的!”十姨娘眼光从曜灵身上一扫而过,立刻就盯上了右边的景夫人,人也随即跪爬到景夫人脚下,眼泪滴落下来,打湿了景夫人的一双紫罗盘花珠履。
景夫人难掩脸上厌恶之情,立刻抽回脚来,口中厉声呵斥:“你何来冤情?有话只管说,何必动手?!”
十姨娘失了平日的嚣张跋扈,啼哭起来:“回夫人的话,早起我喝过送来的燕窝粥,只觉得有些体乏头昏,心想春凳上养会神再去看戏,免得到时候困顿惹得人笑。谁知一睡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后头那间小屋里,身上衣服也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这样,花班子,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会睡在我身边啊!”
十姨娘这一席话出口,众人皆哗然不已,嘴上不说,可心里纷纷生出议论来。也难怪那婆子刚才那样说,看起来,确实是一起偷情事件。
不过事情办得不够周密,被人发现了,因此这姨娘寻出这番说辞来,借以逃脱而已。
第二百一章 私情?
大部分人无疑都是这样想来,景夫人紧皱眉头,却不知她心里到底怎么个思路。曜灵看看她,又看看地上跪着的十姨娘,眼里青光直闪,口中一言不发。
刚才给景夫人回话的管事婆子,这时候来了劲,走上来轻轻踢了花灵一脚,口中喝道:“姨娘是这样说法,你怎么说?”
花灵头埋得低低的,只看见一头黑发,别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声音也是极含混不清地传将出来:“我,我没的说。。。”
众皆哗然,没的说?那岂不是默认了?
十姨娘疯了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飞扑到了花灵身上,十根修得尖尖水葱一样的玉指,鬼爪一般直向花灵脸上招呼过去,口中凄厉地哭喊:“谁让你说这样的话?谁指使你冤枉我来?!”
花灵瞬间被她挠得满脸血痕,本来不肯抬起来的头脸此刻也顾不得了,各种躲闪,于是不经意意,曜灵看见了他的眼神:其中寒柝凄怆,竟满溢出眼底。
她本就有意去寻,因此才特意看见,旁人这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发疯一般的十姨娘身上,因此并无人发觉。
景夫人见十姨娘如此,喝指住几个管事婆子道:“你们都是死人哪!看她这样撒泼,当了这里许多人面,只当景家没人了是不是?由她一个姨娘这样骄奢跋扈?!”
管家婆子们赶紧领命上前,曜灵意外地发觉,这几个婆子拉扯起十姨娘来,竟一点忌讳没有,完全没当她是个身怀有孕之人,更别提她身上这胎对景老爷来说是何等珍贵了。
曜灵只当这些婆娘忘了,忙暗中小声提醒景夫人:“夫人,好歹轻着些!十姨娘身子沉,这样死劲去拉,只怕。。。”
冯夫人几位女眷也纷纷出声。示意景夫人该着意处可不能大意了,到底十姨娘身上月份尚浅,一时不稳可是坏事。
景夫人对这些话置若罔闻,只问刚才回话的管事婆子:“回过老爷没有?”语气沉稳冷静,曜灵听见又是一惊。
怎么看,景夫人现在的反应也不像是惊慌之下做出来的,倒是胸有成竹,不紊不乱,十分有条理地进行下去。
曜灵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开口的时候。
那管事婆子回道:“才抓住二人时。已命了小厮去衙门里回话。不过到现在人还没回来。”
景夫人冷笑:“既然如此,十姨娘也不方便动她。你们几个,”她指着几个管事婆子:“将她拉回自己屋里去,好生看住她。除你等之外,不许一人进去问话!一切等老爷回来再说!再有,跟她的丫鬟一个不许留在房里,她院里也不许放一个人出去!都,听明白没有?!”
瓷器王家的女儿,果然名不虚传。曜灵从景夫人的声音里,终于听出了京城里第一瓷器世家的雄风,语言凌然,口气严厉。再不是平日里那个好说话看似软弱的景夫人了。
婆子们架起十姨娘去了,后者鬼一样凄厉的声音直响在众人耳旁:“夫人!夫人你有意陷害,这一切全是你有意陷害!”
所有在场的贵妇官眷皆噤口不言,耳朵里虽充满了十姨娘的叫声,脸上却好似闻所未闻。
曜灵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沉默下来。没弄清形势之前,她不能贸然开口。如今她不再是孑然一人,她必须考虑到自己头上王妃二字,她知道自己说话必可救下十姨娘,可十姨娘真是无辜?曜灵现在无凭无据,她不能只听十姨娘一面之词,虽说直觉告诉她,对方说的是真话。
十姨娘如今在家里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可雨,为何在这个时候冒险去与花灵偷情?且不说今日家中宴客,人来人往,更不是合适时机。
这事一定有鬼!曜灵情不自禁捏紧了拳头,又抬起眼来,再看了看景夫人。
景夫人此时俨然换了个人似的,沉着冷静,有条不紊,脸上口中一丝儿不乱,这就吩咐几个小厮:“将这淫贼带去外书房,本夫人要亲自审他!”
这指的便是花灵了。
这人却是一声不吭的,正跟十姨娘相反,他颓然跪坐在地上,任由小厮们拉着去了。
这时外头气喘嘘嘘,又跑进来个小厮,景夫人看见便喝问:“又有什么事?”
那小厮气也喘不均就赶紧回话:“回,回夫人的话,小的才从老爷那里来,老,老爷正,正陪巡抚大人,说,说话。。。”
景夫人再次用手中罗帕捂住了嘴,厌恶地看着那小厮道:“看你这龌龊样儿!头也蓬着,汗也浮着!有话且放慢了说!没见这里都是什么人?叫人看了笑话!都是我平日纵了你们,看一个个惯的有些摺儿!”
那小厮本是拼了命赶回来传话的,跑得命也没了半条,只会子只得再将那半条命拿出来,强压稳了呼吸道:“回夫人的话,老爷听了大为震怒,只是巡抚大人在,实在抽不得身回来。老爷说了,请夫人先问清楚事情来笼去脉,等他回来再发落便是。”
景夫人本来一脸镇定,此时听了这话却有些慢慢红了起来:“等老爷回来发落?”她貌似动了真气:“家里许多人看着呢,老爷回来发落?咱们景家还有些正经规矩没有?姨娘我管不着?倒要老爷来插手我后院的事儿了?还是怕我惹了他心头肉了?既然如此,我就这样不闻不问,凭他们去是不是最好?当了众人的面我也不怕说一句丢人的话,十姨娘这样起来怕也不是头回了,一切都熟门熟路的,老爷还只不问,那肚子有没有鬼,我还通不知道呢!”
听这话口风不好,众贵妇们纷纷上前来劝解,有开导景夫人的:“景老爷他不过一句顺嘴的话罢了,后院到底还是该夫人来管,出了这样的事,自然夫人要审,即便老爷说回来发落,也不过是问一句罢了,哪有灭过夫人去的理儿?”
又有骂那回话小厮的:“你也是不会说话的,老爷不过一句半句托词罢了,你就认真回来当个正经地话回。”
小厮被骂得垂了头不敢再说,景夫人抚胸良久,又被众人劝尽了好话,方才有些回过气来似的,因吩咐绣鑫:“去外书房预备,叫小厮们将人看实了!”
转头又哀切地看着各位女眷:“家门不幸!本想请各位过来消遣一天,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丑事!戏自然也看不成了,如今我也不便款待,各位请花厅上宽坐,好歹用过午饭再回。”
这时候谁还有心思留下来吃饭?各位女眷纷纷便说要走,景夫人也不强求,虚留几句,便吩咐二门外备车,又强笑着说不能相送了。
曜灵看这架势,刘家小姐的事想必也就黄了,因此吩咐了先带她们回去。
各位夫人拉着手皆安慰景夫人几句,带着自己的丫鬟们出去了,一时间本来挤得水泄不通的夹道里,只剩下曜灵和景夫人及二人身后的丫鬟了。
景夫人一脸疑惑地看着曜灵,不太理解,这人怎么还不走?看热闹喜八卦也得有个限度不是?自己话都说到那个地步了,这丫头一向机灵,不是不知道看人脸色吧?
曜灵脸含微笑,莲步凌波走到景夫人面前,婉转娇柔地开了口:“夫人,这事非同小可。景老爷一向最在意子嗣之事,偏生十姨娘不争气,怀了肚子还闹出这样的丑事来。若是他人,随夫人怎样处置想必景老爷也不会说个不字,可偏偏就是十姨娘干出这样的事来。。。”
景夫人听见这话,由不得就赶着曜灵叫了声:“好王妃,也只有你知道我的心!王妃刚才的话,竟似从我肺腑中吐出来一般,真真叫我自己说,也说不到这样透彻!”
曜灵愈发含烟如笑,上来拉住景夫人的手道:“夫人一向对我极好,如今夫人出了这样的事,我少不得站在夫人这边。景老爷刚才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怕夫人莽撞了,又或是东西风之争,伤了子嗣。我当然自然,夫人不是那样拈酸吃醋之人,更不会在这样重要的事上马虎。因此我才特意留下,预备陪夫人审那花灵,也好多个人证,真有事,夫人只管处置花班主与十姨娘,景老爷回来有何话说,我替夫人解释。”
景夫人再想不到,曜灵会这样替自己着想,果然如对方所说,自己也就可以后顾无忧了!
“王妃!”景夫人回握住曜灵的手,瞬间落下泪来:“再想不到,王妃是这样体贴人心的贵人!若不经王妃提醒,晚间我家老爷回来会怎么说,也真难预料,我也不怪他,实在这一胎也来之不易,那里想到那十姨娘会。。。”
二人边说边行,慢慢穿过夹道回到园子里,穿花拂柳,本来热热闹闹的地方,如今却变得幽邃无声,下人们皆捏着小心走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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