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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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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心下好不扫兴,本为求人而来,不想人自己倒先不见了。自己的事只怕也黄了。想到这里香玉愈发担心起来,大半天过去了,洪冉那小子也不知到底去了哪里?
安府外书房,洪冉等了近二个时辰,心里的气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外头左一杯右一杯只管送上茶来,喝得他是腹涨气也涨,到了最后,他终于熬不住了。
“有安,你再去看看,安老爷来了没有?只这样糊弄人,成个什么道理!”洪冉有意将声音吼得极大,外头有安听见了,便看安家小厮。
“我说哥哥,你们安老爷到底去了哪里?若说不在,咱们也好更寻出路不是?只管这样叫人等着,成个什么事呢?”有安便对安家小厮道。
小厮面有难色,正回不得话时,外头丫鬟们急匆匆地跑进来,说太太到了,叫外头人回避。
小厮们吓得逃避不迭,有安也忙退出外间去,洪冉则出门相迎。
安太太神色慌张地走进院来,抬眼先看见了洪冉,先只疑惑这人是谁,不料身后跟着的香玉却脱口大叫了一声:“你这贼囚!”
洪冉看见她也愣住了:“姨娘,你怎么也来了?!”
香玉看见人了,心里顿时安定下来,担心没了,却涌上一股子怨气来:“你还好意思说!大半晚你都去哪儿了?有安呢!叫他出来见我!”
安太太咳嗽一声,香玉这才想起,哦,这儿是安府,安老爷正下落不明呢!
洪冉忙对安太太行了个礼,安太太叹气摆手:“行了,进去说话!”
洪冉跟在安太太身后进书房去了,香玉却留在室外,硬将有安叫了过来,细细盘问了一番。
却说安太太,将家里管事的,并上夜的都叫了来,乌丫丫站了一地,一个个提心吊胆,不知道为何事,又都面面相觑。
“李大,”安太太沉下脸叫上管事的来:“昨晚角门都是谁上晚?指出来我看!”
李大因晚上回去,一大早才被人叫进府来,先不知何事,只看太太脸色大为不好,心里当是有人聚众赌博之类,也不当回大事,便上前来指了四个婆子道:“这四人昨天当差。”
安太太见了,手里紧捏住罗帕,声颤音抖地叫道:“来人!将这四人绑了,外头传板子!”
李大呆住了,四个婆子更是脸如灰纸,当下便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太太饶命!”叫得一条声儿地响。
李大正要上前问何事发作,想了想,悄悄退了出来,拉住外头小厮问道:“大清早的,太太什么事这样动气?”
那小厮正是外书房里上夜的,见李大问,只好小心低语:“老爷昨儿半夜出去了,如今人不知在哪里,你说太太急不急?”
“什么?!”李大一听这事,心肝肺都被惊裂了:“这还了得?!好好的怎么老爷就不见了?”
小厮正要再说,里头安太太叫了:“李大呢!”
李大吓得屁滚尿流地滚了进去,这回知道原委了,愈发比刚才害怕得了不得。
香玉听见有安的汇报,这会子也趁机跟在李大后头,进来了。
安太太眼眶红红的,说话声音都不连贯了,直指着李大斥道:“他们上夜的都说没见过老爷,你怎么说?这就是你用出来的好人?我信得过才将家交给你管,如今怎么样?”
李大跪于地上,磕头不止,又连声道:“奴才这就派人去寻,这就。。。”
安太太猛啐一口到其面门:“这还用你说?才我过来已命人满园里寻去了!等你到现在,还能成个什么事?”
李大吓得啉声,不敢多言,心里直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老爷不见了?这事可非同小可,若寻不回来,自己的小命不保,一园子的下人只管也没有活路了。
丫鬟们也都被吓得脸上失了血色,更有胆小的,便捂着嘴,小声地哭了出来。
正忙成一团时,香玉却偷偷走到洪冉身后,悄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到的?”
洪冉皱起眉头,偏开头回道:“你不全知道了?有安那个长舌头的,怕会不告诉你?”
香玉推他一把,正要再说,外头闯进几个婆子来,说在园子里,西角门处,发觉了老爷的一只鞋。
安太太身子晃了晃,险些当场晕了过去,好在身后大丫鬟撑住她,方不至于倒仰过去,口中喃喃道:“只有鞋么?”
婆子哭丧着脸回道:“只见着鞋,却不见老爷的人。再有,昨晚西南门的钥匙老爷亲自取走了,想是老爷从西南门出去了?也未可知。”
安太太重重一掌拍在炕桌上,彭地一声,众下人都被吓得垂首敛袖,大气不敢出。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哪!”安太太带着哭腔喝了出来:“老爷就这样出去了,你们竟通没一个知道?”
众人慌张得不成了样子,李大地下跪着,空想出许多主意来,也不敢冒然开口,便便眼睛盯住洪冉和香玉,意思让二人劝说劝说。
洪冉哪里看得出来?他自己还一头脑急汗呢!昨天从小道一直绕过城门,脚印进了城便不太轻易能看出来了。好容易追着走了几条巷子,终究还是失了踪迹。
当下洪冉没了办法,只是天色微微放亮,又已经来到城里,有安便劝说他到安府来,有什么事,也好与安大人商量着行。
因此洪冉来到这里,不想来了就没见着安义卓人,还看了这一出好戏。
香玉倒还冷静,看见李大的眼色,便上来对安太太道:“太太,如何急也不是办法。安老爷这事不同一般,还该报监察御史,并报皇上才好!”
李大也在地下磕头如捣蒜:“太太,洪家姨娘话说得是正理!”
安太太此时手软脚软,哪里还管得这些子事?当下便呜咽着哭道:“姨娘说得自然是,只是如今家里失了主事的,叫我一个妇人如何出面?”
正当此时,门帘儿一掀,外头二个丫鬟拥进个小姐来,边走边泣,扑到安太太怀里。
原来是这家的三小姐。
安太太哭得说不出话儿来,抱着三小姐直叫我的儿。三小姐陪着哭了片刻,却缓缓收了声,反劝安太太道:“太太,如今事已至此,少不得请太太做主。不过依女儿愚见,上报一事还该暂缓。如今只将门开了,再捡几个家里信得过精练的护院出去,先在城里寻一圈,城门处也着人打听着去。若老爷没有出城,那必在城里,咱们不如悄没声息地,城里找上一找。也许就此找到了,也省下许多口舌。若真找不到,再上报不迟。”
安太太一听这话有理,只是她此时也失了主心骨,便又看向香玉。
香玉又看洪冉,二人心中皆是一惊。安家太太如此软弱,倒调养出好一个明理知事的女儿。也怪难以往二位小姐嫁得好了。
确实,朝廷命官失踪乃是大事,不上报是万万不可。可若本是小事,上报后反因小失了大。
如今尚不知安老爷到底为何半晚出去,也许不过小事一桩。若一时将人寻到,又或是可能他自己回来了。那上头别的不问,必要先问个在位失职。好好的连自己都看不住,还怎么守得住这个职位?皇上又怎么放心将事交于你办?
李大听了也觉得有理,于地上叩首:“三小姐说得极是,就这样行吧!”
安太太怒气冲冲,又啐他一口:“人说什么你都有理,白做了这里的大管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何罪?
李大不敢回话,只赶紧叫人送上花名册来,要与太太斟酌着,选人去寻老爷。
不料忽听得外头一阵吵闹,又有脚步声匆匆而来,接着便是有人高声大气地叫:“快请太太!泓王府的世子爷来了!”
安太太此时已是一个头八个大,才老爷不见了,怎么又来了位贵客?泓世子爷?!好端端的他怎么来了?
安太太眼前浮出四个字来:祸不单行!
不过人既然来了,不接着也不行呀!当下安太太强打起精神来,扶着丫鬟出来迎接,洪冉少不得也要跟出来,香玉倒趁机躲在屋内,与三小姐互相打量了几眼。
果然小厮们报得没错,顷刻之间,一个身着玉色长衫,高大英伟的男子,翩翩然。走进这小院里来。
安太太打眼一看:此人清瘦脸庞,朗目修眉,悬鼻薄唇,仙骨珊珊,清华贵重,望去只觉得仪表天然,确是不凡。
是泓王府的世子爷,岑殷没错!
“世子大驾光临。。。”安太太行了个大礼,此里正要说些虚词来敷衍,岑殷冷冷将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
接着看了一眼洪冉,因两家也是打过交道,有些交情的,倒也认出他是谁来,便微微点了点头。
洪冉早行礼下去,口中称世子爷不止。
岑殷扫过安太太一眼,两道利剑似的浓眉,不易叫人察觉地轻轻挑起,眉下一对幽眸似冰锥般冷酷深邃,口中淡淡吐出一句话来:“府上安老爷,如今人何在?”
安太太如被击中命门,一下脸如死灰说不出话来,屋里三小姐听见这话也急了,却也不得出去,只得守在窗下,且听后话如何。
等了半天,安太太被岑殷的目光逼得无法,只得垂首低语道:“回世子爷的话,不知道世子爷要来,我家老爷他,他昨儿有事,出城去了,至今,尚未归来。”
洪冉心里咯噔一声,不觉抬眼看了安太太一下,心想您撒谎的本事可不怎么样。
岑殷哦了一声,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却不肯进屋里去,只傲然而立在院内,双目一瞬不瞬凝着在安太太面上,看得对方面红耳赤起来。
半晌,岑殷眼睛眯缝起来,突兀地开口道:“那可就奇怪了!既然安老爷不在城里,那我今日在城南如意庵看见的,又是谁呢?”
说着他便向后偏了偏头,叮当和铜锤很快出现在众人眼前,顺带着还有,他们正推搡着向前的一位,衣着不整,披头散发,垂头丧气,脚上鞋也没了一只的男子。
安太太先没看出来,后来男子将头抬了,她方才叫出声来:“老爷?!怎么是你?”
安老爷被叮当一把推到岑殷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安太太简直如在恶梦中一般了,这一早上可叫她够受的!先是老爷不见了,后来又来了个世子,现在世子来了,竟又把老爷带了回来,却是那付倒霉的鬼模样!
终于她到了极限,再也熬不下去了,两眼一翻向后倒去。一时间只听得众奴才丫鬟们群起尖叫起来,安太太一口气上不来,拗过去了。
安老爷只管浑身哆嗦地跪在岑殷面前,看也不敢多看地上的太太一眼。岑殷冰冷的眼神略作示意,众丫鬟们便哭喊着上来,将安太太扶回了书房。
香玉和三小姐忙接了进去,将安太太放在了一张春凳上。趁三小姐服侍安太太的时候,香玉则偷偷走到窗下,推开半扇窗格,向外窥视。
岑殷还是面如冰霜一般,盯住地上了安义卓,后者如抖得跟筛糠似的,却连求饶二字也不敢出口。
“你好大的胆子!”终于岑殷开口了,可说出来的话却如火药一样呛人,安义卓哭丧着脸,被逼无奈地回道:
“世子爷!下官才在路上已经说了,下官也是无可奈何!这事办得不好,下官却也是尽了力了!“
岑殷不听则已,一听对方这话,漆黑的眼瞳陡地一紧,如墨的眸子里瞬间像是有冰棱射出:“尽力?你当真是尽力了!若刚才没有我在,你预备要对尹家那姑娘怎么样?!”
这话别人听了尚且忍得,唯有洪冉,听到尹家姑娘四个字,头发都倒竖起来了!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尹丫头怎么又跟安老爷搅上了?现在她人呢?!
岑殷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洪冉,看到他行将发飚,便甩了个眼神过来,洪冉一愣,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强将一腔怒火忍耐了下去,脸色却变成了十分难看的青黑色。
安义卓地下不住颤抖,口中一连声地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岑殷眼角微微一跳,眼底流过一丝幽深的暗影:“你不敢?我看你很有几个胆子!一个朝廷命官,皇上倚重于你,将山东这地界交于你,你竟狗胆包天,伙同外头妖僧,行这拐骗妇女的勾当!我且问问你,该当何罪名?!”
安义卓吓得伏在地上,倒气不出,口中求饶不止:“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下官才在刚才呈于世子爷的文书上都一一呈情了!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原我也不肯,可郑大人的二公子,亲自上门来逼着下官,下官也是。。。”说着话儿,便在地上磕头,只听得咚咚响过,额头上就有血流出来了。
叮当和铜锤听见郑大人三个字,不觉抬眼互视一眼,又看岑殷,后者眼神却变得愈加深邃,看着地上安义卓,沉吟起来。
叮当心里转过个念头,悄悄走到岑殷身后,凑近他耳朵说了句什么,岑殷微微点头,正要开口,不想洪冉却突然发作起来。
“才听你们提到尹掌柜的?到底她现在人在何处?受伤没有?”才他已经忍耐了半天,现在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说什么别的废话他一概不想听,只有曜灵才是他唯一关心的。
岑殷转过眼来,看着满脸疲惫的洪冉,薄唇下意识地抿紧。洪冉的心猛地加快了频率,二人默然对视,空气中好似有电光火色闪过,众人几乎都听见了滋滋的空鸣声。
叮当沉下脸来,不服气地反问洪冉:“你是她什么人?这么紧张做什么?”
洪冉依旧只看岑殷,冷冷回道:“她是我带出京的,自然由我负责她的生死安危。”
叮当故意咯咯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为何今儿早起,从安大人手中救下她来的,又是世子爷呢?”
洪冉头上青筋直爆,眼底充血,却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说自己忙了一夜,却是白忙吧?
岑殷于此时开口,却不是对洪冉,而是对安义卓的:“才我命你写的,可都是实情?”说话间,眉宇间满是阴沉。
安义卓头贴在地上,只称不敢有一句假话。
岑殷随即叫铜锤:“带他回咱们别院!”
铜锤连连称是,从地上拖起安义卓就走,屋里顿时传出哭声来,安太太似乎已经醒了,听见要带走安义卓,几乎要扑出屋来,三小姐哭着苦劝,方才拦住了。
岑殷转头,这才正视洪冉,四目澄澄下,洪冉情不自禁微眨了下眼睛。
“既洪三爷也不放心尹掌柜的,就请跟在下走一趟吧!尹掌柜的如今在别院中,她并无大碍,你去见了便知。” 岑殷淡淡丢下几句话,转身便向外走去。
这一瞬间,洪冉感觉心尖上像是有一根弦狠狠颤了颤,岑殷提到尹曜灵时,语气中有种东西,让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暗恋中的人,总是有着十分精准的直觉,尤其是,对自己的情敌。
香玉从窗户里看够了,这时也出来,要跟着去。洪冉拦住她道:“姨娘请回船上,毕竟上头还有不少货物,姨娘若不亲自看着,我也不能放心。这里有我,事毕之后 ,我即带那丫头回去。”
香玉心想这可难说,不过她是知趣的,知道这时候不能来硬的,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来到别院,洪冉站在门口不愿再进去,垂首貌似恭敬地道:“请世子爷将人交还于在下,在下船上还有要务,领了人便要回去了。”
叮当撇了撇嘴,斜眼看他:“你说要就要,可曾放我们爷在你眼里了?再一个你是什么身份?竟敢问世子爷要人?”
洪冉双手抱拳,口中连称不敢,却依旧不肯示弱:“尹掌柜是我带出京的,自然要跟我一路同行。再者,世子爷要留在这里处理公务,许多不便,还是将人交于在下为好。”
叮当气得小脸儿绯红,心想这人好不知理,又蛮横无知,正要开口再衬上几句,岑殷淡淡的目光扫过她,她便突然收了声。
“不是我不放人,尹姑娘正在里间休息。才我出去时,她尚未苏醒,不过你放心,我已命人小心伺候,并无大碍。” 岑殷平静如水地说道,语气并不特别强硬,却也有着不容觑的韧性。
洪冉一听便知不好,难不成曜灵昏迷过去了?
“如今尹姑娘人在何处?”洪冉难掩心中焦虑,出言问道。rs
第一百四十六五章 再救
这回岑殷不必开口,叮当又抢在了前头:“姑娘歇息呢!男女授受不亲,这位爷可曾听过?即便告诉了你,你还能闯进去不成?!”
这回她的话算是正中靶心,洪冉张了张口,终于无话可回了。
曜灵挣了几挣,用了些力气,方才缓缓睁开眼睛。一瞬间,她竟有些恍惚。
这是什么地方?眼见青纱罗为帐,红木雕床,触手之处,无不精致华美。身下的绣花绸枕里,隐隐传来茉莉的香气,眼前的月色秋罗绣花软帘,印入眼帘的则是各色梅花。
好个清优静雅的所在!可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
她竭力在脑海中搜寻记忆,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清晰犹存的最后记忆,是自己捉了那长老,逼他说也室中上暗门的秘密,一路走到洞口。
不想外头有人接应,自己误中其招,后来。。。
后面的记忆便是一片模糊,含混不明了。
曜灵费力地从床上翻起身来,头还是有些晕,看来那些人的迷药威风不小。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效力倒还犹存不少。
“姑娘怎么起来了?”外头进来个丫鬟,手里本捧着托盘,透过纱帐看见曜灵坐起的身影,忙放于桌上,快步走到床前,伸手将月色罗帐揭开,又顺手挂在两边的银钩上。
曜灵不知这是何人,却与不肯拂了人家的好意,忙盈盈微笑,婉转回道:“有劳姐姐。我已经醒转过来,不起来可怎么样呢?只管躺下,竟不知人事了,又劳烦姐姐来伺候我。”
丫鬟笑了起来,如花解语体贴道:“姑娘太客气,慢说是自己不好,且要将息,就身子好时,依了世子爷的话,在这里多歇息些时日,也是尽然应当的。”
世子爷?难道是他?!曜灵心中霎时转出个身影来。
曜灵将心念压了回去,面上只作无知的样儿,浅笑着,接过丫鬟送来的汤药,小心问了一句:“敢问姐姐,这里是何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丫鬟边嘱咐曜灵小心烫嘴,边笑道:“姑娘别客气,只管叫我青桃好了。这里么,原是世子爷在山东的别院。世子爷往来此地时,多居于此下处。”
又是世子爷!
曜灵镇定地将捧着梅子青小碗,依对方所言,轻轻吹着凉,青桃怕她伤了气,要自己来,也被曜灵婉拒了。
“这地方不坏,不过我怎么来的?” 曜灵垂首,药汤里印出自己的人影来,圈圈波澜下,那影像有些扭曲不清了。
青桃微笑道:“怎么姑娘不记得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今儿一大早,世子爷急得出火将这里门敲开了,亲手将姑娘抱进来的。姑娘当时昏迷不省人事,世子爷将姑娘安顿下后,亲自替姑娘诊了脉,又让叮当姑娘抓了药来,我亲身守着熬出药来,喂姑娘喝过两服了,这已是第三回了。不过世子 爷的药想是极有用的,这不,姑娘已然醒转过来了!
听说自己已经喝过两回,曜灵这才放下心来,垂首浅浅呷了一口手中汤药,好苦,她随即就蹙起眉头。
青桃即刻从桌上捧过个五彩透雕的小瓷罐来,弯腰至曜灵面前:“请姑娘用一块吧!是玫瑰卤汁和冰糖,并五味香料腌出来的杏干儿!”
曜灵笑着谢过她,拈出一块来放进口中,果然滋味很好。就着杏干,曜灵慢慢将药喝干,果然有用,很快便头目一清,人也觉得爽利许多。
这才想起前事来。糟糕!月儿怎么样了?还有别的姑娘呢?
在静室里时,曜灵逼着长老说出实情,他也是奉人之托,打着讲经的旗号拐带女子,从头至尾,已有大约近三十名附近庄上的女子中招,都是如曜灵般年纪不大,十至十四岁之 间的年轻,甚至可说是幼女。
“你好大的狗胆!是谁指使你的?快说!” 曜灵捏住长老的手不过略再使力,那长老便如一摊烂泥一样软了下来。
“是,是这里的巡抚安大人,安大人指使小的,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呀!”
曜灵闻言,吃惊不小,巡抚!这也难怕这寺里装饰得这样精美奢华了!
后来她更逼着长老说出静室后的暗门,两人一路出来,后来,后来。。。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曜灵眼前一黑,手里的碗便捧不住似的,软软跌在了绣花沙被上。
青桃吓得脸都白了:“呀姑娘怎么了?可是又觉得不好了?”说着便赶紧要扶她再躺下:“姑娘定是刚才受了累!世子爷临出门时还千叮万嘱,让奴婢一定将姑娘伺候好了,这可怎么办!”
曜灵心下不安,忙宽慰对方:“没有,我好得很呢!才不过是一时。。。”
话正说到这里,外头传来脚步声,又有叮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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