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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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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灵心下不安,忙宽慰对方:“没有,我好得很呢!才不过是一时。。。”

    话正说到这里,外头传来脚步声,又有叮当银铃一样的笑声传来。

    难道?是他来了!

    青桃脸色更是不好,由白转红,又再转白,急的两眼滴溜溜地看在曜灵身上,口中待说不说的,又挂念外头来人,又不敢起身就离开她。

    曜灵忙紧紧握了下对方的手,看着她眼睛笑了一下,轻轻道:“我没事,好很多了。姐姐放心,去外头接着吧!”

    青桃几乎包着眼泪地笑了出来,感激地回视曜灵,然后匆匆出去了。

    曜灵眼光随即变了,就得理智而充满警惕。许多事在她这里还是一团迷,她必须小心,方能力保不失。

    果不其然,青桃才刚将沉香地松鼠葡萄纹暗花纱门帘打起,眼前一亮,岑殷疏疏朗朗地走了进来。

    瘦削高大的身形,轮廓分明而深邃的五官,一双漆黑的眸子总是如冰似霜,英挺眉峰时有蹙意。

    可笑起来又如换了个人,只要他微微略翘起嘴角,局面就彻底变了,和顺如春风,令授者无不温暖欣喜,恰如此刻的青桃。

    “世子爷,您来了!”青桃看见岑殷高挑的身影,脸上情不自禁就泛红起媚,拾级而下时,亦轻摆如三月烟柳。

    叮当暗中扮了个鬼脸,抢在前头对青桃道:“妹妹好快!怎么不在屋里伺候病人了?”

    青桃心里一愣,面色如常地回道:“姐姐就爱说笑!世子爷来了怎能不出来接着?里头尹姑娘也说,叫我出来。。。”

    岑殷眼光一亮,唇角带笑,整个人如冰雕活过来似的, 恢复了生气:“她醒了?快带我去看看!”

    青桃低头含笑应了,叮当的鬼脸是没完没了了,这不,又来了一个。

    外头说话时候,曜灵已经坐床上下来,岑殷进来时,她已经端正坐在桌边了,床边挂着一件湖色蔓草牡丹纹暗花缎长衣,她便顺手披在身上。

    “你怎么起来了?” 岑殷本是满心欢喜,不料看见她竟坐了起来,眉头又微微锁起,开口之余,不觉回身看了青桃一眼。

    青桃脸色绯红,忙上来要扶曜灵,曜灵轻轻推开她的手,谢过之后,方对岑殷道:“我已经好多了,多谢世子爷相救,实无大碍了 。”

    叮当慢慢悠悠地进来,听见这话便吐了下舌头。早说那姑娘没事,世子 爷非不听,要亲来看视。

    自己刚才对洪三爷怎么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世子爷自己倒顾不上了?!

    听了曜灵的话,岑殷忍不住冰眸微敛,他细细端详曜灵脸色,见依旧有些青白之色,且血色全无,心中不觉有些隐隐不安。

    “那贼人的药力甚强,我看你还是再歇息为是。身子要紧,又何必逞强?”终于忍不住,岑殷轻劝曜灵,又恳切地道:“本来我不该唐突就来,但知道你有许多疑问,若我不来解释清楚,只怕你是连粥水也不肯放心尽用的。既然你觉得不便,不如我去外间, 你只管床上歇息,将帐子也放下来,有话,隔着帘子问就是了。”

    曜灵心中不觉一动,原来此人贴心至此?倒 将自己的心意猜了个**不离十。

    “既然这样, 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曜灵果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想是起猛了的关系,确实有些支撑不住。

    青桃忙上前来,与叮当一起,又将曜灵扶回了床上,小心用纱被覆了她的身体,又问可要喝水?因看曜灵嘴唇有些干裂了。

    曜灵微笑谢道:“有劳姐姐了,确实也正想这个呢!”

    岑殷外头听见,便叫叮当:“你去吧,青桃留下预备随时伺候着,我记得后头还有些上次我带来的西域虫草,你取了来,一并泡出茶来,给姑娘用!”

    叮当应声去了,青桃站在床边,心想果然这姑娘是世子爷心尖上的人,那虫草多么珍贵的东西,上回户部左侍郎家里太太病后虚弱,特命人拿了帖子来王府寻,都叫世子爷轻轻挡了回去。

    如今竟用在这姑娘身上?青桃念及于此,不禁抬眼看了看曜灵,见其虽还有些虚弱,脸色也不是太好,却遮不住其天然秀丽,眉弯新月,眼含秋水,樱桃小口形状生得极好,恰只如新红明素玉一般;虽此时有些干涸,亦不掩其艳色。rs

 第一百四十七章 非亲非故

    叮当送茶水进来,先进了一杯给岑殷,然后进里间递给了曜灵,口中不免调笑几句:“尹姑娘,好像每回你有了难,都叫咱们世子爷撞上了!”

    曜灵脸色微微泛红,心里虽有些恼怒这丫头的心直口快,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有几分道理。

    上次醉酒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

    青桃半酸半涩地接话道:“这必是天作的缘分了!”

    曜灵不觉一愣,下意识地抬头,桌边那人也正向里间看来,却是隔着珠帘和纱帐两重障碍,按说视线交不能交融。

    可这一刹那,曜灵心头竟无意间漏跳了一拍,她觉得对方看见自己了,自己也看见他了,并不通过眼睛,而是透过彼此的心。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三伏暑天,行走于冰间,九寒冻日,陈晒于骄阳。

    什么样的感觉?三生慧果,于眉宇间传递,托诚愫于微波,指望能一目倾心。


    曜灵先于岑殷垂下眼帘来,宝靥微红,梨涡欲现,生平每一次,她在一个外人,一个男人面前,示弱了。

    岑殷体贴地也收回了目光,不知怎么了,曜灵并没有开口说上一个字,可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她的心意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略化解了有些尴尬的气氛,也趁机清清自己干涸的嗓子眼儿,不知怎么的,就在刚才,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似的。

    赶紧压一口茶下去,岑殷这才说得出话来:“姑娘可是要问,别的姐妹如何了?”

    曜灵不易叫人察觉地轻轻甩了下头,似要将什么东西甩出脑子去似的 ,然后方强作镇定地答道:“正是。我正担心不已,不知道她们可被人解救出来了?”

    岑殷缓缓答道:“我在如意庵外见到你时,正遇见有人将你扶出软轿,我一眼便看出是你,又见你失去知觉,便知有鬼,怕惊动了倒麻烦,待不出声地走近了才发觉,原来打头的竟是安义卓!”

    原来,岑殷因被太后派人警告后,心里放心不下,连夜赶路,昨日便先于洪家船队,赶到了济南府。

    是夜岑殷不能入睡,带了铜锤叮当外出闲散时,竟在如意庵外看见曜灵,见她被人迷昏,不觉大感意外震惊,当下便掳了人来发问,这一问不打紧,竟问出了个惊天的大秘密!

    “安义卓那狗官,原来是在替郑相府的二公子,掳掠民间幼女!” 岑殷说着,双拳团起,义愤填膺地在桌上重重锤了一记,震得杯碟齐响,吓得青桃捂住了胸口,喘出一口大气来。

    曜灵则闭上了眼睛,心底叹了口气,其实她也猜到了,那什么求安寺,背后若没有高人撑腰,绝不可能如此嚣张,装饰得那样奢华,还有那许多貌似和尚,实则是打手的护院。

    最关健的是,静室里的暗道,通向济南城门,直指城中有人接应,只是没想到,那人竟是这里的最高父母官,山东巡抚!

    不过若为了郑相,那巡抚也确实可以折腰了。

    半晌,曜灵睁开了一双明眸,青光在其中流动,隐隐浮现也森冷寒霜来:“这事可大可小,世子爷若是如实上报,只怕郑相脸上也不好看。若世子爷高抬贵手,就此大事化小,别说安义卓,就郑相,只怕也要对世子爷,感恩带德了。”

    岑殷沉默着,不说话,幽深冷鸷的黑眸内,乍然闪过一丝戾气,叮当从他身边走过,看见后心下一惊,忙将他手里的茶碗接了下来。

    她是很了解这个男人的,知道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有人怕是要倒大霉了!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安义卓呢,还有除了他之外,更另有他人呢?!

    曜灵静静坐了片刻,手里的茶却是纹丝未动。青桃看看将凉,只得上来轻劝:“姑娘请用些吧,看那嘴儿都干出皮来了!”

    曜灵慢慢抬手,却似柔弱无力,茶杯险些翻在身上,吓得青桃赶紧上来接过,就自己手里喂了曜灵一口。

    曜灵感激地对青桃道:“谢谢姐姐!”

    青桃同情地看着她道:“这有什么,姑娘别这样客气。”

    曜灵摇摇头:“我以往不是这样的,从没想过连杯茶也端不稳。想是那强人迷药太过厉害,竟过了这许久还有些手足无力。我尚且如此,那些被困在如意庵里的姐妹,就更可想而知了。”

    岑殷心里一动,知道曜灵怕是放心不下外头的那些幼女,便开口解释:“那些女子我已命人煎药送去,你不必挂心。且已发下话去,今日县丞将到,就将这些女子带回去,散于家人。”

    曜灵心里大石落了地,于是垂下长长的羽睫,一时寻不出话来再说。

    岑殷起身向外走去,淡淡丢下一句话来:“你歇着吧,身子养好了是正经。”

    曜灵一个谢字堵在喉咙,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去,青桃脸色有些不定地看着曜灵,世子爷为你做了这许多事,临走连个好字也听不到么?

    她心中便有些对曜灵不满。

    曜灵岂能不知道?不用看也知道,青桃这丫头是叫岑殷收了心去的。

    “今日劳烦姐姐,看顾我一场。我本不忍心那些女子,方才跟那贼人拼了一场,只是没想到,自己无用,亦带累了世子爷。”

    知道岑殷走了,曜灵的话反倒说得轻松了。青桃听过这话,心里顿时舒坦许多,也明白曜灵不是个白白受恩不知人情的姑娘,脸上隐隐便有笑意衬了出来:

    “姑娘是个热心的,看见别人受难自己倒受不过。这就跟我们爷有些相像呢!其实姑娘若当脸说谢,爷一定不肯受。”说到这里,青桃抿嘴而笑。

    曜灵脸上不禁一红,这丫头的意思,倒好像自己刚才不说谢,是有意照顾岑殷的面子了?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阴!

    不过也不必再多说了,只怕越描越黑。

    当下曜灵眯了眯眼睛,想出另一个话题来。

    “敢问姑娘一句,世子爷可曾命人去洪家船队上给个信儿?我只怕洪家姨娘着急,毕竟一天一夜不见我人。”

    青桃愣住,片刻之后,沉了沉气方道:“姑娘挂念的人倒多,先是如意庵的被掳女子,现在又是洪家的姨娘,还有谁?一并说出来,我也好出去替姑娘打听了来。”

    曜灵心想她这什么意思?我不过顺口一说,确也是人之常情。我跟洪家船队出来的,如今人在这里,不该通知人家一声么?

    突然她心中闪过一念,洪冉!

    曜灵抬起半边身子,微笑着拍拍青桃的手,款款自然地道:“倒不是我挂念人家,只怕姨娘忧心于我。如今我好好的没事,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叫人家白白累心呢?好不好,也说一声去,尽了这个情面。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非亲非故四个字,一下叫青桃心里敞亮起来,脸色稍霁,又觉出自己的好笑来。

    爷喜欢的人,跟自己什么相关?倒替他吃这不相干的飞醋?

    “既然如此,姑娘请歇着,我这就命人回了世子爷,去给姑娘捎个信儿。”青桃说着,便将曜灵的身子按回杏黄地勾莲纹的绣枕上,自己则返身从床上出来,又顺手将龙凤穿花纹的罗帐放了下来。

    青桃出来后,先叫过几个小丫头来,吩咐了几句,便径直去了外书房。

    不料岑殷却不在,只有叮当在里头,替他收拾换下来的衣服。

    “你怎么来了?不看着人,跑出来偷懒?一会儿那姑娘有个不好,爷要训你,我可不拦着替你说好话!”叮当回头看见是青桃来了,开口打趣道。

    青桃见无外人,也笑了起来,走近叮当身边,拔下她头上一根白银卷须红宝石簪子来看,口中啧啧有声:“好东西,哪儿来的?嗯,不用说了,说出来也是白馋人。”

    叮当啐她一口:“你少来这种酸话!每回爷来,给你的还少?这别院平日就是你在打理,外头几个管事不说,内院就你大了,你倒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看我回了爷,必放了你出去!”

    青桃一听就慌了,随即将簪子插回叮当头上,口中央求道:“好姐姐,我不过玩笑罢了,也是这簪子上头石头实在红得可爱,若说错了,姐姐看在我往日孝心份上,别跟我计较!”

    叮当见她急得粉面通红,由不得就笑了出来,又在她杏腮上捏了一把,方松开道:“若不是看你替我绣得好鞋面儿,我才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去!”

    二人说笑一通,叮当便拉青桃坐下,又捞起对方身上的五彩丝攒花结长穗腰带来看。

    青桃便缓缓问道:“世子爷哪儿去了?我正有话要回呢!”

    叮当眯起眼睛,细看腰带上的攒花,口中淡淡道:“哦,爷才叫了这里的卫指挥使,常大人来说话,此刻正在听雨轩呢!”

    岑殷一身家常青玉色长衫,临风飘迁,面向一池荷花,正端端坐着,身后传来通报声:“回世子爷,常大人到了。”rs

 第一百四十八章 常如一

    岑殷也不回头,轻轻挥手,常如一急步走上前来,行礼并回道:“世子爷不知今日叫下官过来,所为何事?”

    岑殷微笑着指向池水:“常大人,你还记得么?上回你来这里来是冬天,荷hua且没有生根呢!如今怎样?已是红香芬馥,翠盖缤纷了!”

    常如一不觉一愣,正行礼的双手不觉松一了松,脸上露出笑来:“回世子爷,可不是?记得下官彼时还说,不知有没有机会见识这里的色天香界,不想今日,到底美梦成了真了。”

    岑殷微微点头,这才偏过头来,又亲自站了起来,半扶半拉常如一到自己座位旁,按其坐了下来,自己则背手去了阑干边:“所以说,上天的安排,有时真是人力难以认清的。”

    常如一心下一动,不知对方这话从何而来,又有何指?

    说起来,他与岑殷是很有些渊源的。当年先帝在时,泓王四处征战,常如一便是他麾下得力干将之一。

    新帝即位之后,泓王本欲求了新帝,封他作都督佥事,常如一却自求放出京来,也是倦了宦海争斗,他本是一员武将,带兵才是他的长项,拼腹黑权术?他不如自甘下风得了。

    与他一齐散出京来的,还有另外四人,都是昔日泓王的左膀右臂,也都是和他一样想法,求个自由自在的。

    如今且散在全国各地,济南,便正是常如一所在地界。

    岑殷依旧不回头,幽深的眸子里,被烈日蒸出些许水汽来,他不愿叫人看见,便眯起眼睛看着池心。

    常如一也默默坐着,当年与泓王出征时,岑殷不过黄毛小儿,倒是跟父亲一同出入沙场的。

    如今也这样大了。

    想到前事,常如一不禁抬头,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王爷他老人家,还好么?”

    眼里的水雾愈发迷漫开来,岑殷屹立不动,半晌方道:“老样子。小这三个字说得有多艰难,唯有他自己知道。

    常如一不笨,且泓王废了的消息已是天下皆知的旧闻了,他明知故问,只是坳不过自己的心罢了。

    有些事,明知没有希望,却还是期盼能有奇迹出现。只是人的一生中,又能有多少奇迹呢?

    一时二人都找不出话来说,旧事太过鲜明,现实呢?又太过灰暗。

    最后还是岑殷回过头来,眼里水雾已经干了,到底还是现实的力量大些,暑气当头,再大的悲戚也敌不过这样的骄阳暴晒。

    “我正好路过此地,想到常大人,又觉得这荷hua正开得好,不如就请大人一聚,也算不辜负这天赐的良景了。”

    岑殷温和地对常如一道,语气自自然然,平平常常,毫无特殊所指。

    常如一忙起身,复又大大地行了个礼,方才感激笑道:“世子爷这样念住下官,下官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岑殷忙一把扶起:“大人怎么这样客气了?你我不该如此生分!若细论起来,我还该叫大人一声如一叔叔呢!”

    常如一不好意思地笑道:“小时候的营生了,世子爷如今长大成人了,还说这些什么什么?眼见就要承袭。。。”

    话到这里,常如一惊觉不详,忙收声不迭。

    岑殷沉默下来,是啊,父亲还能撑多久?这是摆在眼前的难题。

    有许多事,父亲在,便是一面挡风的墙,自己与他人隐在墙后,行事方便,又不易叫人察觉。

    若不为这个原因,父亲也不会吸上。。。

    岑殷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在脸上堆上笑来:“今儿难得高兴,常大人还该多喝几杯才是!”

    当下便命人送上酒水来。

    青桃正走到池边假山下,看见小厮们抬了酒过去,便趁机跟在后头,岑殷远远看见她来,心下咯噔一声响,忙挥手示意其过来。

    “可是姑娘有什么不好?”

    岑殷盯住青桃问道。

    青桃忙笑着摆手,垂首细语道:“回世子爷的话,姑娘且好着呢!只是姑娘说了,怕洪家人着急,望世子爷替她稍个信出去,好叫那头放心。”

    岑殷脸色几不可察地沉了一沉,着急?怕谁着急?放心?又叫谁放心?

    青桃眼见岑殷英挺眉峰,即刻微染蹙意,心下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竟忘了点出姨娘二字。

    怕只怕,世子爷误会了!

    青桃赶紧陪上笑脸来,小心翼翼地再开口道:“世子爷,奴婢刚才话里意思。。。”

    只这一瞬间,岑殷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若无其事抬起修长的手指,示意青桃不必再说,然后偏头,命人将自己面前玉杯中斟满酒,方淡淡道:“知道了。正好,外hua厅里,洪家有位三爷,正等着听消息,你就去了,将姑娘的意思说给他知道罢了。”

    岑殷话里,隐隐约约的不满,就连常如一也听出来,更别说是青桃了,后者不敢再拂岑殷的意思,忙弯腰低头,应声下去了。

    常如一满头雾水,不知怎么回事,只得瞥了尾随而至的叮当一眼。

    叮当在心里叹气,面上却笑如春风,端起空杯叫人来:“怎么这里还有一个杯子是空的?也好,我替爷敬常爷一杯,先干为敬!”

    说着等酒上来,当真一仰脖,将满满一杯玉液吸了个干净。

    常如一深知叮当身份特殊,亦不拿她当一般丫鬟看待,见其如此,少不得也笑陪了一杯。

    岑殷知道这二人都是为了替自己开解,当下将心事暂时推开,也微微笑了:“怎么趁了我的空了?头杯该是我敬才对!都是叮当这不知理的丫头!平日惯坏了你,常大人面前,也这样没有规矩!”

    叮当笑得声如其名,清脆作响:“怎么就没了规矩?我一向酒量比爷大的!常大人也不是外人,怕什么?”

    经叮当这样一闹,常如一也放松下来,果然也笑道:“确实,不说我要替这丫头说句好话,若真比起来,只怕世子爷跟我,都喝她不过呢!”

    岑殷闻言,故意挑了挑剑眉,大作不满道:“这是什么话?哪有身未上阵先服软示弱的?常大人有心相让,我却不服,再来过!”

    果然丫鬟听见,积极地倒上酒来,三人便一齐笑了起来。

    叮当与常如一看见岑殷笑了,心里才都松快了下来。

    躲在假山后的青桃看见了;也长长地出了。,这才拔脚向外hua厅走去。

    洪冉等了半日,既等不到有人来传信于自己,也等不到曜灵自已出来,不免心焦气丧,又兼昨晚累到天明,这时既知曜灵无事,心松体乏,不觉就靠在外hua厅的春凳上,打起盹来。

    青桃走到hua厅外,听不到里头的声音,便蹑足上前,由外向里张了一张,不料先就看见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

    因洪冉半躺于春凳上,便看不出其身高来,不过看得出来,其身材亦是同世子爷相似的瘦长,轩眉星眸,却生得面粉唇朱,秀气成采,若只这样安静地睡着看去,好似一位翰林,只面上略多了几分英武之气罢了。

    洪冉虽则阖目养神,却早听出有脚步声接近自己,这时觉出离自己近了,便猛地睁开双眼,从春凳上一跃而起,大喝道:“谁?!”

    青桃本以为对方是一介贵公子,见其仪容俊雅,想必谈吐风流,亦是斯文有礼的。没以洪冉骤然而起,竟给自己这样一个下马威,吓得她腿脚一软,险些跪了下来。

    “嗯,原来是你。”洪冉见不过是个丫鬟,脸色放缓下来,不当回事的又坐了下来:“有什么事?”

    青桃脸色发灰,捂住胸口睥了洪冉一眼,口中直喘粗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洪冉见其如此,心下便有些过意不过,想了想,复又站起身来走到青桃面前,好意询问一句:“你没吓着吧?”

    青桃挣了半天,嘴里还是没发出声音来,洪冉心想坏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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