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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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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殷手里是她略有些发凉的柔夷,鼻息下是她略带着甜香的体味,眼睛里是她珠光聚彩的面容,此刻叫他放手么?
呵呵!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教训
“你刚才的威风哪儿去了?”岑殷愈发近了些,她的脖颈被昏黄的灯捕住,似洒上一层金粉,朦胧中,闪着微尤“二爷!”曜灵几乎要跺脚,嘴里半是娇嗔半是狠:“再闹我就/恼了!”岑殷这才松手,嘴里还不忘记笑着嘲她:“我当你是个厉害的,刚才竟大发雌威,删看来,也不过。。。”不料他话没说完,手上突然一阵刺痛,再看时,原来是曜灵用指甲戳了他一下。好吧,服了你。岑殷收口不言。“二爷从哪儿找来的簪子?”曜灵有意提高了噪门,为作掩饰。岑殷看看呆得几乎僵硬的忍冬,笑指道:“不如先将这丫头放了?”曜灵白忍冬一眼:“叫她站着,长个教训!”忍冬身子是不能动的,可嘴却没关上,这时赶紧求饶:“姑娘饶过我吧,再不敢了!”曜灵不理她,只逼问岑殷:“到底哪来的?不会是二爷有意藏起来,戏弄我吧?”突然她猫眼圆瞪,心里疑惑着冒出个念头来。岑殷大笑起来,忙拱手作揖不止:“姻诽,如铫看谁都是贼了不成?好好,为免误会,我直说了吧。那簪子其实根本没丢,本就在你头上。不过不知怎么的,钻进发间深处,又本是墨色,愈发看不出来,刚才你弯腰低头,灯光射上去反出一丝光来,我这才看见了。也没替你簪上,不过将它拔出些来罢了。”曜灵恍然大悟,心想这倒是无中生有了,演出一场闹剧来了“姻踯,既然东西寻着了,还该将我身上痒止了吧?”青桃此时也受不住了,冲进来哀求。曜灵狠狠瞪她一眼,先将她身上穴道解了,被止住不通的血液瞬间呼一下流过了身上,青桃立刻笑了。不待她再说什么,曜灵回身又将忍冬解了,后者一下从地上蹦起老高:“天神老爷,憋死爷爷我了!”“都蚺过来!”曜灵怒喝一声,:“事儿还没完呢!”岑殷摇头直笑,看来要动家法了?自己还是早走为上。“你要管制丫裂,我就不叨烦你了,不过有一句话,今/矾上将东西都收拾了,明儿早起上船,去杭州!”一句话将屋里烟了震住了,半晌曜灵方回神过来,冲岑殷点了点头。岑殷才出了屋门去,曜灵喝住想溜出外间去的忍冬:“叫你留下,你向哪儿跑?”“女踯环是,我,我看世子爷饭没吃就走了,我心里寻思着,是不要。。。”忍冬嘴里随口就编出个借口来。“得了吧你!放着女嫩的话你不听,倒自作主灿来了?!”青桃就是看忍冬不过,嘴里又开始教训起她来。拍!只听得一声闷响,青桃和忍冬皆吃一大惊,再回头看时,原来是曜灵一掌拍在床前小几上,那几摇晃几下,慢慢倒了下来,原来竟是一条腿折了。·谁也不许再多说一个字!“曜灵面罩浓霜,厉声道:”梨白,将门关了!”据这晚上夜的婆子说,她们巡到曜灵小院时,只看见屋里灯光一直亮着,也不知做些什么。早上起来,梨白进曜灵屋来伺候时,见忍冬和青桃四只眼睛皆挂着硕大的黑眼圈,手上黑呼呼恻是墨,东倒西歪地靠在墙角,半坐在地上,打着呼噜。曜灵早已起来,见梨白进来,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当真她俩写了一夜?”梨白好笑之极,蹑足走上前来,悄悄问曜灵道。曜灵忍着笑,指着窗下书案道:“可不是?看,都在上头堆着呢!”原来昨晚曜灵罚忍冬和青桃,将姐姝情深四个字,一人写前两个,一人接写后两个,直要写出五百个来。这二人烟不会写棠,一听曜灵要用这法子来恁治自己,心里皆倒抽了一口凉气,当时就跣下来苦求不止。“求也没用!当着二爷的面,你二人倒好,生生叫我落下个不会管制下人的名声,我不罚你们,怎么能自立规矩?”曜灵面如冰板,丝毫不为所动:“不写也好,你们自
己求了二爷去,若他肯留你们便罢,若不然,就出了这园子去!
忍冬和青悱看看我,我看看你,再腓出一个字来。
写吧!二人无话可舌魉
不会写字的人强写,出来是个什么样?曜灵自己龇纸上写出四个字来,只叫她们照样子去描,丢下笔就自睡了。
这二人也不知熬了多久,才写出五百个来。
曜灵起身后,走到书案下,细看纸上笔画,悃寻没大笑出来看,又叫梨白上来看,原来上头东一笔西一笔,一个字都有笆斗那样大,五百个字,生生写了几堆纸。
“这也算重罚了,”梨白边笑边低声道:·悱饶了她们吧
曜灵抿嘴摇头:“谁让她们出了事先互相推诿?跟我的人,信任是头等重要大事。自己家里人尚且信不过,日子怎么能舒心过得下去?她们该要学会这一课!”
说话的声音大了些,青桃从半梦半醒中被镇醒过来,一眼看见曜灵站在面前,吓香腿捅了忍冬几下,又恻地上道:‘娴!”
忍冬啧了下嘴,梦里正吃鸡大腿呢!不想被青桃打扰,正恼怒间,小眼睛露出条缝,惊见曜灵沉脸注视着自己,慌得鸡腿也顾不上了,立刻也随青桃一样,将身子伏了下来。
曜灵蛐质问道:“可都明白些意思了?”
青桃忍冬异口同声:“都明白了,奴婢必将这四个字谨记于心,下回再不敢犯了。”
曜灵哼了一声:“且收着这话,将来再看!”
青桃忍冬且不敢起来,眼巴巴看着曜灵,后者却不看她们,一转身出外间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解。
梨白笑着小声道:“还不上去伺候着!”
二人这才明白过来,尤其是青桃,立刻就从地上幔来,要追上曜灵。
梨白赶紧拉住她:“看看自己的手脸!还不先去洗一把再来!”
青桃低头,惊见一手黑墨,再看忍冬,更是糊得脸上都有了,忍不住要笑,拉上忍冬便道:“快走!一会叫外头人看见了,又说女诽没给咱们立规矩了!”
曜灵的声音从外间淡淡飘来:“我可听见了!”
青桃吐了下舌头,忍冬忙道:“青桃姐姐是好意,我们这就悄悄出去,保证不削诽丢脸!”
曜灵悱的声音再度传来:“要不恻丢脸,就直接从窗户
里跳出去!”
青桃忍冬咂舌,犹豫半天,忍冬小小的声音冒了出来:··姑娘,窗台有些高,跳下去的话。。。有点困难。。。”
曜灵也再绷不住了,扑哧笑了出来:“还不快走!怕被人看见还这么多话!”
里头两人一溜烟地跑了,快得曜灵只看见两人背影。
梨白笑着出来:“这回是真服了女踯了,我看她们下回也再不敢了。”
曜灵摆摆手,正色道:“东西都蛐了吧?”
梨白点头:“昨晚青桃姐姐提点着我,都槲了。”
曜灵哼了一声:“她倒还有那个闲工夫。”
梨白笑着回道:“一愚冬也帮了手的。不然她们也不至于熬到天亮,收完了才去写的字。”
曜灵耸耸肩膀:“上了船叫她们自去睡一觉,反正也再无事了。”
梨白愣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曜灵也想起来,嗯,这个耸肩的动作好像跟忍冬是挺像的。
“傻笑什么!快去取了衣服来我穿!”曜灵一声令下,梨白立刻折回了里间。
银白底子梅竹菊纹样印花杭绸小袄,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依旧是如清水般素净。
梨白看看外头有些起风,顺手又拿出一件月白绣花小披风:“吱诽,我看今儿凉得很,不如再加件?”
曜灵坐在妆台前向外张了一眼,见枯枝落了满地,心里不觉动了一下,春天完了,夏天也完了,删,秋天也要完了么?
“嗯,且放着,走时再披吧!”曜灵淡淡吩咐道。
青桃净过手脸进来,先上来替曜灵梳头,半晌,曜灵突然问她:“外头菊花还开着么?”
冬正送水进来,听见这话,没头没脑就答了一句:“倒没了一半,昨儿晚上刮了一夜北风,怕是冬天要来了。”曜灵低下头去,半天没有说话。青桃便从镜中瞪了忍冬一眼,后者心中有些后悔,想了想突然开口:“不过园子里梅花却有些冒头了,想必快到日子开了。”曜灵心头微微一亮,可不是?各腓有季时,菊花开过,可不就是梅花了?愈是苦寒越得香,因此才显得珍贵啊!“想不到忍冬如今也这么会说话了!”曜灵抬眼起来,从镜中看了忍冬一眼:“骨!”忍冬大喜,端着水盆凑了上来:“多谢女嫩!只不知,女诽骨我些什么?”眼里全是期盼。曜灵睥她一眼:“鸡腿一条!”众人大笑,唯忍冬讪讪而退。梳洗过后,曜灵抬脚出来,迎面便看见一双笑弯弯的眼睛。rs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上船
岑殷坐在外间桌边,边呷着茶边看着她。
“二爷什么时候到的?”曜灵好奇,这人走路没声音的么?
“到了一会,刚够听见梅花和鸡腿几个字。”岑殷放下茶杯,一本正经地道:“说起这个来,还真有些觉出饿了呢!”
曜灵啐了一口,回头嗔三个丫鬟道:“你们耳朵都白长了不曾?二爷来了竟无一个来回我?”
青桃梨白忍冬一个个鱼贯而出,异口同声:“世子爷摆了手,不叫我们开口!”
曜灵回头瞪住岑殷:“这是什么道理?”
岑殷怪笑:“若通传了,我哪得听见姑娘这许多妙言?!”
曜灵呆住,半天才又啐出一口去。
“咱们这就走了,张家大小姐怎么办?”曜灵边替岑殷杯中续茶,边问。
岑殷接过杯来:“常如一在这里,有他看住,无妨。待到皇上那头有了信儿,再着人带她入京,亦或是交还申府。”
曜灵摇头:“若这样,她这一辈子不就完了?到哪里都少不了一个关字。”
岑殷低头喝茶,无话可答。
其实他与曜灵心里早就明白,张若云这一辈子早就完了,早在那一年,那一日,被宋全明看见的那一刻,她不长的人生,就已经完了。
窗外,初冬第一场凛冽的寒风从窗棂外呼啸而过,带动着彼此碰撞的树枝噼啪有声,枯黄的草茎在风中断折,被风卷着,四处飘零。
丫鬟们摆上早饭来,岑殷与曜灵对面坐着共用,心里皆有些五味陈杂。
在岑殷,他无法抑制自己每时每刻,想见曜灵的**,可心里却有些觉得对不住她似的。因不能给她正室的名号,且在没有礼数支持的情形下,就这样与她日日相对,总觉得是唐突了佳人,不能叫她得个圆满。
在曜灵。她才不在乎那些虚礼。自知心里有对面那个男人之后,她便打定决心要跟随他一世。
可一世是多久?在太后和皇帝双面夹击下,她和他。还能有多少时间?
更重要的是,她此次出京,本为宁王而去。可现在怎么办?她要拖岑殷下水么?她复仇的计划里,这个男人该放在什么位置?
私心她也曾想过,若宁王与岑殷联手,皇上必将坐不稳龙椅,太后亦失其势力根基,到时候自己大仇亦很有可能,一举得报。
可若失败呢?天下没有必胜的战争。宁王势力不小,岑殷亦手握江南重兵,可皇上有西北军,有京里御林军,有近郊护军,亦可算势均力敌。
若失败。岑殷将会如何?
曜灵深深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竹箸有些拿捏不稳,微微发抖。
岑殷看在眼里,不说话,手中粥碗愈发端得沉稳。慢慢地,一口一口吃尽。
“都收拾完了吧?”说完岑殷抬头,不看曜灵,却问其身后青桃。
青桃一愣,忙弯腰答道:“都好了。”
岑殷点头,这才看向曜灵:“今儿外头冷得很,披风一定要穿的。”说完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身又道:“我在门外等你,粥有些烫,你慢慢用。”
曜灵眼睁睁看他消失在门外,心底抽动了一下。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心痛。
如岑殷所言,外头果然冷得很,曜灵将披风裹得紧实些,缓缓走下台阶去。二门外,车马皆已备好,曜灵扶着青桃的手上了车,岑殷端坐马上,眼神一瞬也不曾离开她身上。
眼见曜灵安坐下来,车前软帘也放下来后,岑殷这才吩咐守在地上的铜锤:“走吧!”
码头离开小园有些距离,车马半了半天,方到。曜灵下车时,眼角余光突然发觉,申府一家大小,皆挤在码头上了。
男人们在申二老爷带领下,跟在万县令身后,一下便将岑殷围住了。
女眷本在车上,看见她到,纷纷下得车来,很快就簇拥到曜灵身边。
“姑娘!”申二夫人眼里包着泪,“姑娘这就走了?”
曜灵看她一眼,叹了口气:“夫人不必说了。这必债欠了多少年?早该还了。”
申二夫人落下泪来:“我知道是不好,这件一早我就知道不妥当,可能怎么样呢?因当时大老爷当家,他与张夫人商量了行出来的事,自若云疯后,大老爷总也心绪不宁,不久也下世。老夫人受了刺激,自此吃了长斋,不肯再入园子一步。三老爷不肯附从,不日也离家而去,若论起来,我申家也算是还上这债了,怎么到如今,还不能放过我们?”
曜灵直视对方眼睛:“良心上的债,这么容易就能过得去?若能,大老爷也不必下世,三老爷也不必离家,老夫人也不必日日念佛了!若云花一样的年纪,白白糟蹋了不说,更皆神智失常!可想她当日有多么不甘不愿!她今后该如何度日?二夫人,你只答我这一句!”
申二夫人张口结舌,咀嚅半天,终于沉默下来。
云华却冷冷接上话来:“如今度日?当日她有个好选择,可惜她就是不从!”
曜灵嗖地转身,直面云华,本来低垂纤长浓密的睫羽霎时如蝴蝶展翅,直露出里头青金色的瞳仁来,冰冷双眸中骤然迸出绝对的寒意来:“从?莫不云华小姐的意思,叫她从了宋全明,给人家做妾,也好过强着不从,做了疯子?”
有一股彻骨寒意从脚心倏地扩散开来,云华被曜灵逼视着,额角有渐有涔涔冷汗滴落,本来要说的话,这下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申二夫人忙上来将云华推开去一边,陪笑似毫无心机地道:“这丫头一向不会说话,尹掌柜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曜灵这才回视申二夫人,回想片刻,方冷冷道:“夫人别怪我多嘴,前面几位既然都过不了良心债,夫人心里自然也会有些顾忌。申家如今不单只有张家一门亲戚,几位小姐不日就要出门落定,为口业,为下代福荫,望夫人规劝二老爷,该说实话时,还说实话为上!”
申二夫人红了脸,心里又是气又是愧,说起来她不是不明白这些,可眼前的富贵,怎会那么容易就轻轻放过?
宋全明当年是许下重诺的,不然张家,申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若云不过是个丫头,又是庶出,不给他,将来也要给别人。只是年纪小了些,苦了那丫头,可若心胸宽些,何至于发疯?
曜灵从对方眼神中早看出来,叫申家白白缴械,恐怕没那么容易。她唯有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是我多嘴,这事夫人自有主张,何需他人自做妄论?”
申二夫人忙又示弱辩解:“不不,姑娘误会!如今人证物证皆在,我们还有何话说?不过当日全是宋大人软硬兼施,硬将这事压下来的,我们如今能怎么说?实说也不是不行,不过么,老爷的意思是。。。”
曜灵眯了眯眼睛,隐去眼底的一道幽冷锐光,抬脚就向前走去:“这事没人能做主,皇上说饶,方是饶过,夫人别白费了心思,我的话没用,世子的话,只怕也没用!律例在那儿放着呢!”
二夫人不吭声了,心想好个不容人的丫头!一点人情不通么?
曜灵已走到船板下,突然眼角余光,隐隐看见,申府车队最后,似乎有个人影,看不清脸,可大约看得出来,身形衣着,应该就是安茜娘。
曜灵举目,定定看向安茜娘,因隔得远,二人彼此皆看不清对方的脸,可不知怎么的,曜灵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眼中,重重恨意,与刺骨的寒意。
来吧!曜灵扶着青桃,毫无情情地移开眼睛,径自上了船板,这世上恨我的又多了一个,无所谓。
安茜娘一直目送曜灵上了船,心中恨意简直无法控制,直到身后丫鬟提醒她,人已经走了,她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住那个方向。
贱人!我到底哪一点对你不住?难不成上辈子欠了你?怎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害死我爹,坏我亲事,如今连宋全明也叫你扳倒了!你就这样容不下我,一定要毁尽我活路么?!
尹曜灵!
安茜娘将这三个字合着血,怀着恨,深深刻在自己心底,今后每一天,我都只望,能叫你不得好死,菩萨面前烧高香,佛祖跟前点长灯,只盼着,能有一日,亲手毁了你!
岑殷上船后,先来看了曜灵,见她脸色似有不好,倒也没说什么,申老爷对他说过的话,想必申二夫人也一定对这丫头说了,他倒没想起安茜娘来。
“二爷辛苦了,”曜灵强作笑颜,“与申老爷万县令之流寒暄,定很伤精神吧?!”
岑殷微微一笑:“这点事算什么?若到了朝堂之上,众臣齐来,怕不更加厉害?”
曜灵笑笑:“倒也是,我一介民女,自然想不到那许多。”
岑殷见曜灵似不太有精神,以为是与申府众人寒暄伤了神,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让她自在房里歇息,自己便自出来了。
正巧青桃从外头送水进来,岑殷出来正看见她,无意中问了一句:“姑娘怎么脸色不好?”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杭州
青桃便将船下看见安茜娘的事说了,话到后来,更索性将安茜娘安夫人昨日来的事,一并和盘脱出。
岑殷低头听过,并没说什么,青桃原以为他要折回屋里,安慰曜灵几句,不想岑殷竟转身走回了自己屋里,一时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快,待曜灵换好衣服净过手脸之后,叮当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一匹新崭崭的上好江松白绫。
“世子爷吩咐我送来的,我还巴巴地问,是爷让姑娘绣什么不成?爷倒摇头,只说姑娘见了就知道。”叮当疑惑不解地放下白绫,看着曜灵道。
曜灵正端着茶碗发呆,一见岑殷送进这东西来,先是吃了一惊,过后想了一想,却微笑了起来。
我心自定,又何需白绫?
“回去多谢世子,只说我知道了,他也不必挂念。”曜灵盈盈笑着对叮当道,然后转头吩咐青桃:“取我花绷子来!”
叮当和青桃这才恍然大悟,会心一笑,叮当先出去,青桃边去里间取绣花物件,边笑对曜灵道:“世子爷真是个有心的,本来这事是叮当无意中说出去的,世子见她那帕子绣得娟雅不俗,问她哪儿来的。叮当就实说了,并说姑娘心烦,正借绣花来静心,不想爷就记在心里了。”
曜灵从妆台下摸出一盒钢针来,亦浅笑回道:“这也是无法。眼见在水上,无土无花,制不得胭脂。其实你们都忘了我的老本行了,做胭脂才是最让我静心的事呢!”
青桃将花架子搭好,便积极地凑上来道:“指望到了杭州,姑娘还给我们露两手才好!据说杭州城里,有个硕大的花厂子,里头有个不小的花房,即便是冬天也有各色鲜花开着。专供城里富贵人家插话焚香的,姑娘若去见了,必会喜欢。”
曜灵将那白绫展开,边绷上绷子,边淡淡嗯了一声。
到杭州还不知怎么样呢!自己最终的目的地是云南。宁王。杭州不过是途中一站罢了。
细小冰凉的绣花针在曜灵手指与白绫间穿梭游走。花架子上方,劈好的丝线被运河上的风吹起,烟雾似的飘散开去。似曜灵此刻心绪,交织难平。
岑殷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对他说出,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
若说实话,他必要随已同去,太后得知后,必以谋反之心来看他此举,若岑殷与宁王联手,那整个形势便对皇上与太后大大的不利。
不,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为已私仇,非要拉岑殷入毂么?
可若不说实话,岑殷能放自己独自一人去云南么?
这个问题自昨晚起,就直在曜灵心头萦绕,眼下对着花绷子,她亦难定心绪。
开始描花样子了。曜灵却犹豫着不知该绣些什么,旧有的花样子一本又一本,她就是看不入眼,好容易描出几枝寒梅来,终究不是不趁心意。
上了绷子后。绣花针走得急,她的心也跳得快,不知怎么的,依旧就是静不下来,终于,一针走错,她慌得要用手去托,不想针尖已到,赫然正刺中她食指指腹。。
“呀!”一滴血珠缓缓挤了出来,曜灵没出声,反是在旁伺候的青桃,惊得叫了出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青桃急得要去取棉花药酒来,曜灵将血轻点在白绫上,一朵刚刚绣出一半来的白梅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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