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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骷髅-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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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朱向导、李向导两人又嘀咕了一阵,制定了一个简易的逃跑计划,继续在隧道中休息起来。外面的风声太紧,现在跑出去无异于自寻死路。机会总是给有耐心的人,若连这么点苦都受不了,那就算我们能侥幸逃回去,早晚也要完蛋。
印度的天气极热,隧道虽然有些yīn凉,可由于空气的缘故,呆在隧道中久了人肯定受不了。因为屎尿会散发出有毒的物质,若长期闻,有可能会中毒,严重时会使人休克甚至死亡。
所幸jǐng方无法确定我们藏匿的准确位置,只是在农场附近盘查了两天,即将大部分的jǐng力投入到港口码头、交通要道上。这是jǐng方一向惯用的伎俩。严打盘查抓不到人,就守着交通要道,等着犯罪分子自己出现。许多没找到有效隐藏点的罪犯。都是被jǐng方这招给制服的。
但我们不会犯这种错误。我又不赶着投胎。有的是时间和jǐng察比耐力。我光棍一条,什么都无所谓。这些jǐng察可都有繁重的任务,我就不信他们能为了我一人,放弃整个地区的治安,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一个月后,jǐng方抓住了不少违法犯罪分子,就是没有抓住我们。jǐng方顿时抽调回大部分jǐng力。没有继续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我和朱向导、李向导在印度阿三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上印度女人的衣服,由印度阿三开车,把我们送了出去。
印度女人喜欢穿直筒裙,而且喜欢蒙面。这使得我们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的面容,不至于轻易被人发现。朱向导和李向导对于当地海湾非常熟悉,他们并没有联系任何做偷渡买卖的蛇头,而是直接带我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海湾。
在海湾的yīn暗角落里停着一艘中型客船。这艘客船有些破旧,外观不太养眼,但却十分结实。李向导告诉我。这艘船的主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蛇头。这个蛇头和当地的jǐng方勾结,做尽了坏事。经常和jǐng方唱双簧,把偷渡的男子送给印度jǐng方做政绩。女子则和jǐng察中的一些败类一起享用,玩够卖到越南老挝一带当ji女。我大可不必有心理负担,直接上船杀人。杀光船上的人,直接起航驶入公海。
我皱了皱眉头,趁着月sè悄悄地向客轮靠近。蛇头其实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可他们当中却有许多人变着花去欺压更弱小的存在,这让我有些伤感。穷人何苦为难穷人,大家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理应同仇敌忾,一起反抗不公的社会,反抗那些高高在上的执政者。奈何人xìng卑劣,这些人不但不反抗,反而只会欺负同类,何其悲哀。
我一踏上客轮,即看到一个身材矮小,黑不溜秋,像是越南一带的女xìng蹲在船头用液化气煮饭。热气腾腾的锅里,炖了一锅鱼,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名女xìng听到声响缓缓转头,恰巧看见我跳上夹板,顿时愣了一下,刚回过神想要呼喊,寒芒闪现,我一剑割开了她的喉咙。
大量的鲜血喷出,她捂着喉咙咯咯的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来,软绵绵的瘫倒在甲板上。我望着溅上了血液的锅,叹了口气,可怜一锅好鱼就这样糟蹋了。我关掉火焰,悄悄的向船舱走去。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能永远一成不变,曾几何时,我也是热血少年。可现在我杀死了一个妇孺,不但没有丝毫不适,反而为一锅鱼汤感慨。我的心变得好冷漠,视人命如草芥。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新生。
我不想给自己找那么多的借口,用弱肉强食被逼无奈等借口解释自己的残忍。我从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或许我骨子里就有一股亡命的嗜血本xìng,像是一头野兽,但我起码还不是禽兽,这就算不错了。你能要求一个盗墓者有多崇高的品德呢?
船舱内,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喝酒。可惜这是他们人生最后一次喝酒了。我没有说多余的废话,干净利落的刺出两剑,杀死了对方,然后把整条船只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再发现其余的人。于是走上甲板,打开船头的探照灯又关掉,然后再次打开,再关掉。
这是我和朱向导、李向导约定好的暗号。两人看到探照灯一连亮了三次,灭了三次。忙快速向客轮跑来,三两下爬了上来。我们三人把尸体抬下船,在沙滩上挖了一个深洞,把尸体埋了进去。
沙滩上埋尸体,这绝对是一个愚蠢的方法。因为尸体用不了多长时间铁定会被发现,可我们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够了。至于两天后,爱发现不发现,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没什么区别。若是杀上几千万,说不定我还能成大将军或开国元首呢。
朱向导和李向导两人胆子不大,贪生怕死,可对于掌舵倒很熟练。怕死的人开船开车都会很小心,生怕遇上灾难。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这种xìng格虽然有做叛徒的潜质。但当一名水手通常比别人活得时间要长。
客轮全速前进。扬起一片浪花。其实海上偷渡的风险虽然小于陆地。但并没那么容易。可一来大海无边无际,许多渔民都可以动不动跑到别人海域打渔,我们这专业逃跑的,哪有那么点背。二来我杀死的蛇头和jǐng方蛇鼠一窝,勾结在一起,就算倒霉遇上巡逻的舰艇,多半也是有惊无险。
船只驶入公海后,我们换上准备好的西装。拿了整整两皮箱钱,登上了一艘澳门的赌船。有钱能使鬼推磨,黄赌即使在某些地方合法,但绝对不是正道人会做的买卖。两位向导在jǐng局里说了很多信息,自己在银行用别人户头存的钱倒是只字未提。在逃跑之前,他们在多台自动取款机内取出了大量现金装进皮箱,就是为了上赌船的。只要你有钱,能玩得起,经营赌船的人巴不得你快点上船呢。
我们在这艘赌船上呆了三天,随船一起返回了澳门。当然。由于从公海返回的船只入境时候需要检查,我们只能悲哀的跳入海里。所幸我们有救生圈。浅海也没鲨鱼啥的出没,我们只需要游上四五个小时就可以抵达沙滩。
我的身体素质极好,准确点说,我已经不属于正常人范畴了,这点体力消耗对我而言小菜一碟。我甚至怀疑自己就算在深海也没那么容易死去,没准能活下来呢。两名向导常年陪客人到处旅游,体力想不好都不行。我们三人爬上了岸,四肢朝天的躺在沙滩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们上岸的地方礁石一片,没有什么游客,这倒是省却了我们不少麻烦,免得引起路人大惊小怪。天sè渐暗,海风拼命吹舞,吹得我们三人感觉到了一股冷意。密码箱是防水产品,由我一直拿着。我们在赌船上玩了三天,不但没有损失,还赚了一笔钱。这主要是我的功劳,现在的我眼睛耳朵变态到极点,若是去做赌神八成没问题。
我们把身上的水拧了拧,爬上礁石,翻过了一座小山头,来到了澳门的郊区。说实话,澳门其实没有想象中繁华,穷人其实挺多。这里主要靠吸引游客前来赌钱繁荣经济,可近些年傻子越来越少,钱变得不好赚了。
我们走进一家服装专卖店,从里到外换上了崭新的衣服鞋子,买了一些食物来到了郊区的坟场。两位向导在华夏国内没有案底,可我国的政策一向是要求国民在外国国土上遵从当地法律。印度jǐng方肯定和华夏国的jǐng方密切联系,就等着我们暴露呢。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回到国土,仅仅因为贪图享受,开了个旅馆房间,结果暴露了行踪,那我也太冤了。
所以我打算到坟场暂住一夜,反正现在是夏天,我不用怕冻着。只要买上凉席床被和花露水蚊香等必备品,就可以在坟场凑合一夜。这可是好地方,绝对没有jǐng察会轻易来查。其实许多罪犯不是没想到这一点,而是总抱有侥幸心理,并且本能的反感这种地方。我最讨厌这种人,既然当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连这点胆识都没有还当什么罪犯。这可是世界公认难度xìng最高的职业。
坟场在郊区一座小山头上,这座山不高,上面杂草丛生,给人一种杂乱的感觉。没人管理,附近也没多少人居住。想要把家属葬在这里,只要给当地zhèng fǔ交少量钱就可。这种做法其实全国很多城市都采用,至于正不正规只有天知道。反正老百姓穷,买不起正八经的墓地,只能这么干了,你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你若敢把坟挖了,那就捅马蜂窝了,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点钱赚点外快。
朱向导在地面上铺上凉席,又在凉席上铺上一层薄薄的被褥,点上蚊香,拿出一打啤酒和一些真空袋装的食品。我们三人喝了点酒,吃了些火腿扒鸡,躺在被褥上开始休息。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这里比较安全,但我们还是决定轮流放哨,每人值夜两小时。
这一夜我们睡得不太好,虽然有蚊香和花露水,可蚊子实在太恐怖了,仗着数量众多悍不畏死,差点把我们三人吃了。天刚蒙蒙亮,我们即胡乱收拾了一下,把被褥凉席等捆好,藏在杂草中,到火车站买了三张去内蒙古的火车票。
澳门没有直达二连浩特的列车,这有点麻烦,我们需要中途转车。更麻烦的是火车站这种场合人多眼杂,便衣特别多,我们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我不怕jǐng察,可我知道龙组中有许多恐怖的高手。一旦龙组发现我的实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后果不堪设想。在没救出爪子龙前,我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至于刘掌柜、汪先生、辛老那边,我暂时不想和他们联系,也没有时间联系。马上就要九月初九重阳节了,我必须要在九月初九重阳节午夜零时之前,赶到爪子龙失踪的大殿,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救出爪子龙。谁要敢阻拦我,耽搁我的时间,我就和谁拼命。
当然,救出爪子龙后我一定会找刘掌柜等人。因为我太了解这些人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若迟迟不出现,这些人一定会不择手段的验证我到底还在不在。至于验证的手段,八成就是抓我的家人威胁我。(未完待续……)
第五章 腥风血雨 2
我实在想不通,华夏国的火车究竟是拉人还是拉牲口的。78道中、行李架上,座椅下全是人,大夏天的许多车连个空调都没有,真看出华夏国人多,执政者总抱有土皇帝的想法,只拿自己当人,拿老百姓当牲口养,给口吃的饿不死就成。万一养肥了,那就宰掉吃肉。
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我和朱向导、李向导两人,大汗淋漓脏兮兮的挤在人群当中,像极了民工,这有效保护了我们的身份”“。我们的密码箱也早已抛弃,直接换成麻袋。身上的衣服则是帆布的蓝sè工作服,特便宜的那种。至于西服皮鞋和大量现金,我们直接往麻袋中一塞,找个角落就丢在那,放了半天都没人正眼瞧上一眼。
我们坐的是早上七点的火车,第二天早上五点抵达目的地,换车到二连浩特。由于卧铺和有座的票都需要提前订,而我们没有时间在澳门等,所以只能买了三张站票上车。
中午时分,我们买了三个盒饭和一打冰啤酒,价格肯定是昂贵无比,火车上都这样。吃饱喝足后,我们也不在乎什么形象,直接呆在过道洗漱的地方,一屁股坐麻袋上倚着铁皮休息起来。
这一天难熬无比,让我华夏国人民普遍富裕小康水分颇多,还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后的事呢。总算抵达目的地,我们三人和三条死狗一样从火车上下来,每个人的面sè都有些难看。或许我们都不是好人,可坏人也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
当然。决定一个国家是否强大的因素不是那些虚假的数据。而是看一个国家的老百姓是否敢说实话。表达对zhèng fǔ的不满。在这一点上。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美国人民做的很好。华夏国人民则大部分人都在自我安慰,总是用发展中国家就这样的理由搪塞。
我们倒了一趟车,又遭了两天的罪,总算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二连浩特。一下车,我们二话不说,找了辆黑的士直接冲到了一个有些破旧的老式澡堂,泡了半天的热水池子,又找了个搓澡师傅一顿狠搓。把自己搓的红彤彤可怜没人爱才罢手。然后换上麻袋里的衣服皮鞋,容光焕发的走出了澡堂。
朱向导和李向导都是土生土长的华夏国人,虽然因为工作问题到了印度,毕竟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人脉还有些。两人早在澳门的时候就找了朋友,在二连浩特给我们租了房子,按我开出的清单置办了一些探险用的必需品和药品,以及帮我们打探消息。
我发现的商周古墓,现在已经被层层封锁,大批的考古学家蜂拥而入。口口声声什么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揭开商纣王死亡之谜。当地zhèng fǔ还打算在古墓附近建什么商周陈列馆。开发旅游景点,供游客观赏。这无疑给我再次返回商周宫殿加大了难度。
我买了一顶太阳帽和眼镜,装扮成闻讯而来的好奇游客,故意靠近商周古墓一探虚实,用了三天的时间大体摸清了形式。这次来到的共有四名考古学家,三男一女,和十一名成绩优异的考古实习生,也就是四名考古学家的学生。
在商周古墓的入口和出口处,各有四名站岗的士兵,从早上六点开始,每六小时换一次岗,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执勤。
整片古墓区域,全部遭到了jǐng方的层层封锁,不允许任何陌生人靠近。我大略估算了一下,白天在岗的执勤jǐng员大概有二十人,夜晚则少一些,大概有十人左右。不过,夜晚执勤的jǐng员都配备了枪支,士兵站岗的步枪也子弹上膛,随时可以shè击。
我简单思考了一下,觉得带上朱向导、李向导两人进入风险太高,不如我一人进入安全。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两人忙举双手同意。这令我颇为有些无语,哭笑不得。
我的计划很简单,硬闯是肯定不行的,只有偷偷溜进去。因为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救人,倘若暴露了行踪,对方肯定会派大量高手进入古墓中围剿我,那我什么都做不成,所以我必须要低调一点。所幸古墓里晚上没有人,只要我救出了爪子龙,就不怕被他们发现了。
我看了下挂历,今天是九月初七,后天就是九月初九。这也就是说,明天晚上十二点以前,我要准时赶到爪子龙失踪的宫殿。等待九月初九重阳节午夜零时的到来。至于到时候会遭遇什么样的危险,这只有天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反正以我现在的能力,就算救不出爪子龙,自保的能力还有。
夜sè悄悄地降临,我拿起行囊背在肩上,换上黑sè衣服和胶鞋,坐在一辆二手车中,来到了商周古墓附近。车子当然是花钱买的,一手车太扎眼,弄辆破旧的二手车正好。至于谁出面买的,当然不是我们三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李向导的朋友非常热心,帮我们打点好了一切。当然这主要是因为钱的缘故,老百姓用钱的地方太多,以至于压力太大穷疯了,只要钱给的足够多,哪怕进去呆个七八年都合算。
我带的行李非常少,只有一个行囊,里边放了绳子虎爪药品和两天的水粮。我在车上呆到了半夜四点,正是人最困得时候,悄悄遛向了入口。四名士兵边抽着烟,边点蚊香驱赶蚊子,坐在入口处的地面凉席上,正在聊天。
我趴在地上,悄悄地靠近他们,从包裹里拿出一根竹管。把一包粉末倒入竹管中,趁着风向对的时候,忙把药粉吹入了洞口。迷香这种玩意,属于被用烂了的东西。但不太东西烂,就怕不好用。古代人尚且能制造出迷香,现代人怎么会没有相应的药物。
不过,这玩意在武侠书里吹得挺邪乎,事实上功效实在不理想。这一管子药粉吹下去,只能让底下的人昏迷三分钟左右。当然,万一他们太困,趁此昏迷干脆睡着了,这也有可能。但不管怎么说,对于我这种非人类而言,别说三分钟,三十秒都足够用了。一分钟后,我已经进入到商周古墓,再次踏上了征途。(未完待续……)
第六章 腥风血雨 3
再次返回商周古墓,我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爪子龙和高胖子都在这里遭遇不测,这让我有些触景生情,心情变得极其低落。但一想到今晚我就有可能救回爪子龙,我就又忍不住的兴奋起来。
我看了下手表,刚好九点三十分整,这也就是说我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返回宫殿四层。按理说,若我走当初下到商周古墓的那条路线,时间肯定不够。可一来我对这里轻车熟路,二来我根本就没有走当初章鱼怪的那条路线,而是从当初的出口进入,也就是我和假爪子龙杀死龙组成员的那个出入口。考古队设定的进口也是这里。从这个入口去到宫殿四层路线极短,满打满算一小时足够用了。
我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可能是职业的原因,考古学家当中,不乏固执倔强、脾气古怪的狂人。这些人都是疯子,一看到古墓眼珠子都冒绿光,不管白天黑夜的疯狂工作。万一这帮考古人员当中也有这种疯子,那我八成会遇上,这是我绝不想看到的。
救人其实是一件蛮让人头痛的事,远比杀人要难得多。在没救出爪子龙前,我不想节外生枝。试想就算我勇猛盖世,面对铺天盖地的子弹和士兵,我还怎么安心救人。
我前行了半天,没发现半个人影,下意识的放松了许多。看来华夏国不愧为劳逸结合的小康社会,考古学家们很注意休息,不像外国学者那么疯狂。这样也好。起码证明了我国的劳动人民绝对轻松幸福。每个人都生活在新闻联播中。
我的头顶和身体两侧的墙壁,布满了电线、电话线和灯泡,这使得通道内灯火通明。合法的盗墓和我这种野班子虽说xìng质相同,都是挖人祖坟缺八辈子德了。但不同点也不少,先不说合法考古财大气粗、条件明显优越,单气势上就高出我这种野班子不止一截。当然不管考古还是盗墓,挖出的古董都是国家的。
大约走了一刻钟左右,我走到了隧道的尽头。前方是一条摇摇晃晃的竹板桥。一直通向宫殿顶层。我记得当初这里曾是一条架在空中的土石通道,被我炸毁了,这帮考古学家的效率还蛮高的。
对于竹板桥,没在大山中生活过的人可能有些陌生。竹板桥说白了就是用板子、麻绳、钢丝、组成的软桥,但极其结实。别说人,就算普通的汽车都能从上面通过。
不过,当我刚踏上竹板桥的那一霎那,一层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从桥板上升起,吓了我一大跳。我定睛一瞧,这些黑点赫然竟是手指甲般大小的黑sè苍蝇。这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不知道哪里招来了这么多蝇虫。倘若换成普通人遇上这种情况,一定会吓得叫出来。我则不同了。
我曾经下乡在贫困山区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里的生活条件极其恶劣。所谓的茅厕就是用杂草木板胡乱遮挡钉出的一个狭小空间,里边在地上挖了一道沟,一直通到地底的深坑。深坑中屎尿横飞,一到夏天大量的苍蝇和蛆虫爬来爬去,令人不寒而栗。
当时我们这些支援贫困山区的大学生曾想过改善茅厕的条件,集资引进现代化下水道设备,但遭到当地老农的拒绝。化肥的价格太贵,老农们用不起,这些屎尿就是庄家最好的养分,谁敢动他们就跟谁急。无奈下,我们只能入乡随俗,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所以我对于这漫天的苍蝇虽然感觉有点渗人,但并没有恶心呕吐等太大反应。
我摇摇晃晃的走在竹板桥上,不时挥手赶走迎面扑来、嗡嗡飞舞个不停地苍蝇,花了大约七八分钟的时间,总算走过了竹板桥,进入了了宫殿顶层的密道中,从密道另一头的石梯中走了出来。不料,我刚露头就听到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这让我吓了一跳,汗毛刷的一下炸立起来。
我顺着铃声望去,在我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了一部电话。这里可能是那些考古学家们临时的指挥点,不过都这么晚了,怎么会有电话响起,这也太奇怪了。
我刚皱着眉头沉思不语,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眼袋有些发青,光着上身的青年人提着裤衩,骂骂咧咧的从宫殿九层的石门处走了进来。嘴巴里像是再嘀咕说:“妈的,这些老不死的,这么晚了还查岗,让不让人休息了。”
我目露凶光,下意识的握住了缚rì罗想要杀人。但想了想,又走回石梯,藏在密道内,屏住呼吸暂时忍了下来。若这眼镜男是值夜的人,这电话久未有人接,一定会引起外面人的怀疑。我大可等到他接完电话再动手。
眼镜男接起电话,口气立马变得尊敬无比。这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叹这世上的人心都坏了,每个人都戴着一副假面过活。眼镜男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告诉电话那头的人一切正常,随即把电话挂断,我狞笑着抽出缚rì罗短剑,准备送他回老家。
但我刚想动手,一个身上只包裹着毛巾,估计里边啥都没穿,长相有些娇艳,面部化有浓妆的女人从石门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这鬼地方实在太可怕了,我可不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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