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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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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持续了没多久就停下来,天空中那些乌云渐渐散去,拨云见日一轮落日正挂在天际,把半边天空映成一片血红,我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始终绝对不太对劲,让他们跟我出去再看看。

大雨过后的海滩一片萧杀,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我看见站在巨石金蛟下的顾安琪,她仰着头看着那条已经点睛的金蛟,脸上的表情惊恐和慌乱。

我缓缓抬起头,当看见巨石金蛟那上午被秋诺点睛的双目时,顿时脸色一片苍白。

第九章金蛟泣血

点睛用的是朱砂,让这条金蛟栩栩如生眉目传神,可大雨过后,龙眼中浑圆的眼珠正慢慢随着雨水恣意的往下流淌。

“金蛟泣血!”

我嘴角蠕动一下,瞠目结舌的说出来,我的声音很小,不过那边的顾安琪还是听的真切。

“你……你也知道金蛟泣血?”

“朱砂遇水而化也算正常,会不会是巧合啊?”越千玲看我严肃的样子估计是知道出事了。

“金蛟泣血……哥,这是很严重吗?”萧连山问。

蛟龙若遇雷电暴雨,必将扶摇直上腾跃九霄,成为凌驾于真龙之上的神龙,但蛟龙是亦正亦邪之物,蛟龙主武,得水而兴风作浪是大凶之兆。

而蛟龙泣血则是亡败哀鸿之相,想到这里我没有理会萧连山,连忙爬到平台之上,用指头沾上那还在流淌的红色雨水,放在鼻尖一闻,顷刻间目瞪口呆的张大嘴。

下面的顾安琪看我如此惊恐的反应,也连忙爬上来,把红色的雨水在手里搓揉几下,轻轻一闻我就感觉她身体不由自主抖动一下。

“这……这不是朱砂!”

我深吸一口气,蠕动着喉结惊讶的点着头。

“这是血!真正的血!”

下面的萧连山和越千玲茫然的对视一眼仰头大声问。

“血?是什么血?”

我从平台上下来,抬头看看四处,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岩山是这里地势最高的,我连忙向那边走去,萧连山还在我身后追问到底是什么血。

我把沾染着血水的手指递给他,让他摸摸,萧连山不以为然,伸手去触碰,那血水不管怎么样都不碰萧连山的手指,始终和他的指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萧连山都觉得好玩,忽然笑着问我。

“哥,好奇怪,这些血水都不让我碰。”

“那是因为怕你。”

“怕我?为什么?”

“你能统御阴兵,血是人精魄所聚,人死后魂魄会暂时凝聚在其中,一旦被你沾染上就是万劫不复堕入幽冥永世供你趋使。”我一边走一边回答。

“呵呵,我还有这本事啊,这么说谁死了,只有……”萧连山说到一半停住半天才反应过来,在我身后惊讶的问。“你……你是说这是死人的血?!”

“而且刚死没多久,不然这血也不会避开你。”我点点头回答。“你拿龙角号在手,在触摸着血看看这是谁的血。”

萧连山连忙按照我的吩咐,把龙角号拿出来,因为这是统御阴兵的器物,枉死的阴魂莫敢不从,萧连山一触碰到我手指上的血水,手指瞬间收了回去,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的说。

“我……我看到了,是那天和顾安琪竞拍风水画的男人。”

我没有回头快步向岩山走去,这个人应该是秋诺安排来阻止顾安琪买琼州海疆图的,虽然顾安琪没有得到,却让我们买走,对于秋诺来说他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杀掉他刚好可以用他血,也算是一种惩戒,用死人的血给金蛟点睛,想必这就是秋诺真正的目的。

上了岩山我放眼看这周围的变化,顾安琪也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她拿着罗盘紧张的勘察,我越看周围的风水眉头皱的越紧。

“我太大意了,这并不是玄冥望海。”

“那……那是什么?”越千玲问。

“东方甲乙木水银也,澄之不清,搅之不浊,近不可取,远不可舍,潜藏变化无尽,故言龙也。”我指着下方泣血的石蛟说。“龙主东方,五行属木,而此地却是水泽之地。”

“水生木啊,五行相生跟你这么久我都懂了,既然龙是木,这里是水,那不是挺好。”越千玲说。

“那也要看是什么龙,朱砂点睛会让石龙神韵皆备,而且点睛用的是布衣点龙笔。”旁边的顾安琪忧心忡忡的回答。“点龙笔因寻龙点穴,聚集极强的龙气,此笔点睛龙气灌注石龙,灵气斐然已经不单单是条石龙,这和开光是同样一个道理,下面这条巨石蛟已经神形俱在。”

“那也不是什么坏事啊,点睛仪式不正是为了祈福求平安,既然这石龙有了灵性不是更好。”萧连山问。

“如果是用朱砂点睛当然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举,但点睛用的是血,而且是死人的血,枉死之人的血有怨念和戾气,所谓近朱者赤,用死人的血点睛,这条龙恐怕就不再是祈福用的了。”顾安琪看着手里的罗盘声音低沉的解释。

“不是祈福用的,那……那是干什么的?”萧连山急忙追问。

“龙睛泣血,这条巨石金蛟就变成一条冥龙,之前我一直以为是玄冥望海局,其实不是,玄冥为北方神,掌管幽冥界,背负冥龙是大凶亡败之兆,而且这是并不是龙,而是一只蛟,冥蛟得水会翻江倒海大杀四方。”我重重叹了口气回答。

“哦,我明白了,你刚才说这里是水泽之地,而龙又属木,水生木,刚好催旺这条冥龙,看来这个地方也是精心挑选过的。”越千玲恍然大悟的走过来对我说。“现在这条冥龙既然有了灵性,又得水泽之地……那这条冥龙岂不是就真成不祥之物了?”

“风水布局哪有这么简单,他们只不过是布下了这个局,但是要盘活此局没那么容易,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过目前地利人和都有了,就差天时。”

“需要什么天时?”萧连山听我说的头头是道,也走过来问。

“而且还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看看旁边的越千玲。

“什么说错了?”

“选在这里并不是用要水泽之地催旺冥龙。”

“那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要增加这条冥龙的戾气,让它狂暴!”顾安琪的目光从罗盘上收了回来,站在原地说。

我点点头,想不到一年不见,顾安琪的风水堪舆之术精进不少,我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龙阳,生于离,离属火,故云龙从火里出,可此地是水泽之地,水克火,水火相交乃兵伐灾亡之兆,龙需要火才能盘生,选在这里修巨石蛟,是因为水泽之地属阴,龙阳遇阴则狂,而玄武是龟驮龙,本是长寿祥和之物,如今冥龙猖狂,会迫使下面北顾金龟向前而行。”

“向前而行……”越千玲猛然抬起头惊讶的说。“蛟龙得水会翻江倒海,我明白了,点睛是人和,金龟驮冥龙伺机而动是地利,那……那天时是什么?”

“玄武主幽冥,不得擅动否则有违天数,而且此地的风水格局是金龟北顾是大好之局,一旦改动轻则人畜不宁,重则山河不稳生灵涂炭。”我回头看看顾安琪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买琼州海疆图,这图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九州龙脉其中一条龙脉所在之地,如今冥龙盘金龟,这风水局就不再是玄冥望海,而是玄冥破江洋,金龟要驮着冥龙出海,会导致这条龙脉尽失,九州龙脉损其一条,华夏大地定将风雨飘渺,龙气外泄九州不宁。”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顾安琪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你买琼州海疆图,那是因为,既然图上描绘龙脉所在,就一定会有镇龙之地,你要找到就是这个可以封住龙脉,不让龙气外泄的地点。”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顾安琪的表情更加惊讶。

我看顾安琪的反应就知道我说的没错,如今魏雍和秋诺已经发动这个大凶的风水局,为今之计必须找到这个镇龙之地,封住外泄的龙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如此有违天数逆天而行之事,道中之人都会阻止,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否则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拿走点龙笔。”我重重叹了口气说。“现在这个玄冥破江洋大局初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事关重大我也不敢乱说,而且之前我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来历,开始我也不明白他们真正的意图,直到看见龙眼泣血,而且是用死人的血点睛我才反应过来。”顾安琪双手抱着罗盘心急如焚的低着头。

“还好,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要用点龙笔点睛,你恐怕早就魂归九泉了。”我皱着眉头淡淡的说。

“……”顾安琪大为不解的看着我问。“为什么?为什么因为点龙笔?我倒不是怕他们,不过我也很奇怪,他们居然没对我下手。”

“因为点龙笔是寻龙点穴之物,所点龙脉都必须没有半点污秽,他们要的是点龙笔里聚集的龙气,所以在点睛之前不能沾染血腥,否则点龙笔就失去作用。”我心平气和的对顾安琪说。“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顾忌了,你以后一定要处处小心。”

“卫道之士何惧生死,他们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难道就不怕遭报应?”顾安琪面无惧色大义凛然的问。“按理说发动这样倒行逆施的风水局就算他们目的达到,但是他们必定会遭天谴,为什么他们不怕?”

第十章地官赦罪

萧连山忽然笑了,在这样的氛围里大家都忧心忡忡,他居然冲着顾安琪笑了出来,而且我看的出他笑的很开心,顾安琪很茫然的盯着萧连山不知所措。

我知道萧连山乐呵什么,顾安琪还是以前那个顾安琪,一身正气宁折不弯,这一点她和萧连山倒是很像,越千玲好像生怕萧连山一时得意忘形说了不该说的,走过去拉了拉他衣角。

萧连山这才反应过来,脸一红看着我问。

“刚才你说了地利人和,那天时是什么?”

“天时就是他们一直在等的时间。”我回头看看顾安琪告诉她。“你说的没错,发动这样的风水局是逆天之举,必遭天谴,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等一个天时,今日点睛虽然是吉日,不过也是他们事先就计算好的,好盘活玄冥破江洋就差这个天时了。”

“计算好的时间?”顾安琪想了想不解的问。“今天我算过,的确是吉日,但和他们盘活这个风水局有什么关系?”

“不是今天,是明天!,他们今日点睛是让冥龙神韵皆备,此局形以成,明日必会有狂雷大雨,蛟龙若遇雷电暴雨,必将扶摇直上腾跃九霄,成为凌驾于真龙之上的神龙。”

“明天?为什么要等到明天?”越千玲问。

“地官赦罪!”我掐指一算,大拇指停在中指的指节上淡淡的回答。“只有在这一天他们才能躲过天谴。”

“地官赦罪……”顾安琪眼睛一亮恍然大悟的看着我。“他们等的就是地官节!”

我点点头,旁边的萧连山和越千玲都不明白顾安琪说的地官节是什么,异口同声的问我。

“道教里有三元,就是旧历七月十五日为中元,与正月十五日的上元和十月十五日的下元,三元是三官的别称。”我不慌不忙的给他们解释。“上元又称上元天官,是上元赐福天官紫微大帝诞辰,中元又称中元地官,是中元赦罪地官清虚大地诞辰,下元又称下元水官,是下员解厄水官洞阴大地诞辰。”

“那这三官和他们逃脱天谴有什么关系啊?”萧连山还是一脸茫然的问。

“道教里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一切众生皆是天、地、水官统摄。”顾安琪接过我的话对萧连山说。

“等会,中元地官……”越千玲好像想起什么一本正经的问我。“七月十五日为中元,中元就是地官,你们刚才说的地宫节难道就是……?!”

“对,就是鬼节!”我很平静的点头。“鬼节的时候地官赦罪,他们就是借这个机会逃脱天谴,所以才会有恃无恐,明日鬼门关一开,会有冥雷将天,一旦冥雷一响他们设下的玄冥破江洋的风水局就彻底盘活了。”

“那……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越千玲紧张的问。

“这里是九州龙脉其中一条所在之地,冥龙遇雷会驱使金龟出海,这里是守护九州龙脉的南疆屏障,玄冥出海龙气会外泄,到时候华夏风水尽败山河变色,九州不稳哀鸿遍野。”我皱着眉头低沉的回答。

“就因为这样我才想不明白,可能你们不清楚,布置这个局的人,一个位极人臣,一个富甲一方,按理说动了九州龙脉任何人都躲不了衰败之兆,他们这样做损人不利己,原因和目的是什么?”顾安琪大为不解的自言自语。

我们心里都很清楚,顾安琪口中位极人臣的是魏雍,富甲一方的是指秋诺,她和我们分开的时候还不知道魏雍的真实身份,我和越千玲还有萧连山后来经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顾安琪也并不清楚。

“玄武主幽冥,掌管冥界,冥龙就是死龙,它在鬼节兴风作浪翻江倒海,遗祸的并不是阳世……他们布下这个局真正的目的是想九州龙脉松动后,借用外泄的龙气冲破阴阳屏障。”

“冲破阴阳屏障!”顾安琪大吃一惊很焦虑的问。“这么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其实我并没有想魏雍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而是在想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去做,九州龙脉是华夏的根基所在,魏雍就算是学过九天隐龙决,即便有千年道法修为,可就以一个玄冥破汪洋的风水局想要让九州龙脉松动恐怕他现在还没这个能力做到。

我来回走了几步,手指不停掐算,一定还有我忽略的事情,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思路,我们来这里已经太久了,万一让秋诺注意到我们和顾安琪在一起,她一定会有所想法,而且魏雍如此心思缜密的人万一让他起疑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之前是因为点龙笔不能沾染血腥之气,所以秋诺才有所收敛,如今她已经没有顾忌,我倒没把她放心上,只是担心打草惊蛇让魏雍有了提防以后的事就不好办了。

我让大家都先回去,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就必须从长计议了,我特意告诉顾安琪和我们一起,还有很多事可以和她商谈,顾安琪想了想点头答应。

回去的时候刚好遇到服务生在送报纸,越千玲拿了一份,我对身后的萧连山使眼色,他警觉的在我们楼层巡视了一圈,回来告诉我依旧没人跟踪和监视,我才送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我还在想着魏雍这样做到目的和办法,越千玲给大家泡好一壶茶,我因为想的太投入接过来就喝,太烫连忙松手,茶水洒了一身都是,萧连山连忙随手抓起旁边的报纸给我擦拭。

我的目光落在报纸上,一把抓住萧连山的手,从他手里拿过报纸,把湿漉漉的报纸展开,上面头版的一行大字写着。

罕见的九星连珠将于今日起开始,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这一罕见奇观将在十七天之后形成……

九星连珠!

我猛然反应过来,走到窗前望着夜空再次抬手重新掐算。

“这个我知道,听老人说,九星连珠是凶兆,好像还是什么末日的。”萧连山看我反应这么大,在我身后说。

我慢慢转过身体,终于想明白了魏雍是怎么做到的。

“九星连珠只不过是天象而已,他们利用的是三元九运!”

“三元九运?这又是什么?”越千玲问。

顾安琪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反应过来。

“三元九运是古人根据九星连珠的规例创立的时间体系,以一百八十年作为一个正元,每一正元包括三个元,即上元、中元、下元,每元六十年,分为三个运,每运为二十年,即上元是一运、二运、三运,中元是四运、五运、六运,下元是七运、八运、九运,从而构成了完整的三元和九运体系。”

“九州龙脉其实就是华夏的风水大局,但是风水并不是固定不动,而是流动不息的,就好象风永远都吹着,水永远都流着,永无开始,永无结束。”我对身后的他们说。“所以说风水的影响是流变的,飘忽而又顺从的,所谓风水轮流转,意即是指风水上的吉凶绝对的带有时间性,吉和凶是有条件的存在着,或说是相对存在着的。”

“那……那是什么意思呢?”萧连山挠着头问。

“今年是中元六运,一元恰好六十年,正好一个甲子,而今年一过就是下元七运,三元大运每一个甲子变动一次,变动之时也正是九州龙脉最不稳定的时候,他们就是借助这个时间来达到目的,我已经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

房间里的三个人先是沉默一下,然后几乎同时问出声。

“他们想做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默不作声的沉默半天后回答。

“他们想开幽冥之路!”

“开幽冥之路?!不可能啊,连你都……”

萧连山说到一半看见我瞪了他一眼,连忙把话收了回去,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在弦台宫我为了救越千玲,曾用一己之力开启幽冥之路,但即便当时我永远那个三界独尊王者的道法修为也无法做到,如果没有回到祭宫根本没有人能开启幽冥之路。

我相信魏雍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让他无法进入祭宫,所以才想到毁掉九州龙脉导致龙气外泄以至于冲开阴阳屏障的办法,顾安琪不知道他这样损人不利己的目的是什么,可我很明白,魏雍想把芈子栖从冥界拉回来。

但他并不知道,芈子栖的魂魄就封在越千玲的七窍玲珑心里,我是在越千玲死后见到的芈子栖,就是说如果魏雍真把芈子栖从冥界救回来,那就意味着越千玲会死,我绝对不能让他这样做。

事实上魏雍就算是要开幽冥之路,单单一个玄冥破江洋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等到明日开鬼门关,外泄的龙气会让鬼门关闭合不上,但以他如今的道法修为还绝对做不到召唤回芈子栖。

但是他既然已经走出第一步,相信以魏雍这个步步为营的性格,他早已想好后面的步骤。

第十一章镇龙之地

到现在就算我知道了魏雍和秋诺的真实目的,可依旧还是一筹莫展,玄冥破汪洋当然不是指破江海,玄冥掌管幽冥主北方,如今冥龙猖狂驱使玄冥北进,加之明日是中元节,鬼门大开之时,玄冥会阻止鬼门关的闭合,这是魏雍开启幽冥之路的第一步。

可惜我知道的太晚,已经无力挽回,顾安琪一整晚都没走,把琼州海疆图摆在桌子上研究了一晚,萧连山一直陪在她身边。

我把越千玲拉回到房间中去,拿出传国玉玺,这东西不能让顾安琪看见,否则她会很诧异我们怎么会有这东西。

“雁回哥,你不帮安琪吗?”越千玲不解的问。

“没用的,来不及了。”我摇头说。

我拿出一叠纸递到越千玲的面前,然后画了一张符递给她。

“我现在不能用九天隐龙决,否则魏雍应该会察觉到,你有七窍玲珑心,你按住我教你的在纸上画符。”

越千玲点点头按住我吩咐的一丝不苟去做,她每画完一张,我就拿起传国玺在上面加盖一次,等到她画完已经是大半晚上了。

“这个有什么用?”

“你会折宝塔吗?”我问

越千玲点点头不明就里的看着我,我把盖好传国玺的那些画这符咒的纸推倒她面前。

“今晚要辛苦你了,把这些纸叠成宝塔,要十三层高,我不能碰,否则就没效果了。”

“叠纸塔?这个有什么用啊?”越千玲问。

“纸上你画的是超度法咒,你有七窍玲珑心能净一切魔障,由你画这些符咒能平息怨念,明日鬼门关开启,本来是地官赦罪,可是魏雍他们发动的风水局会导致这里的龙气外泄挡住鬼门关,因此会有亡魂因为无法出来而怨气冲天,这就是魏雍想要达到的效果。”我心平气和的给她解释。

“啊!这么大的事,我就画几张符就够了?”越千玲瞪大眼睛问。

“当然没那么简单,我在这些纸上加盖了传国玺,这方玉玺有镇赦阴鬼的能力,在加上你净化亡魂的魔障,相信能暂时抵挡的住。”

“那折宝塔又有什么用,而且还要十三层?”

“有没有用就看萧连山了,我现在用不了九天隐龙决的道法,就这小子好歹是拜过将的幽冥将军,他不但能统御阴魂,也能镇服阴魂。”

越千玲听的似懂非懂,不过手里并没停歇,听微微快亮的时候,她把叠好的宝塔重合在一起,一座不多不少刚好十三层的纸塔摆放在桌子上。

我很满意的对越千玲笑笑,累了一晚她满眼的血丝,我有些心痛的摸摸她头,我叫萧连山进来,让他把这座纸塔收好,千万不能损坏,否则再做就来不及了。

萧连山看我和越千玲折腾一晚上居然就为了一座纸塔,侧头看看外面,压低声音把头探过来说。

“哥,安琪不眠不休一整晚了,就围着那副画翻来覆去看,你倒是帮帮她啊。”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认真的强调。

“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着纸塔。”

萧连山看我说的这么重视,小心翼翼把桌上的纸塔收好,我转身出房间,在客厅里顾安琪抿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琼州海疆图,她还是和之前一样认真,看她专心致志又心急如焚的样子,我暗暗叹了一口气。

我走过去把桌上的琼州海疆图收起来,顾安琪急的跺脚。

“你说的没错,这幅风水画正是九州龙脉其中的一条龙脉所在,龙脉和镇龙之地缺一不可,既然他们能引龙气外泄,就一定有镇住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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