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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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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

“你说什么呢,是他给我算命,又不是我给他算,我怎么会事先知道。”

我虽然没有承认,可越千玲的表情异常惊奇,看的出,刚才发生的事完全让她匪夷所思。

“小伙子,请留步!”身后传来的声音宏厚深沉。

我转过头才看见赵半仙气喘吁吁的站在身后,旁边多了一个老头,个头不高,瘦的跟猴似的,背是驼的,所以看不清脸。

“六哥,就是这小伙子。”赵半仙指着我说。

“鬼市虽然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但从开市到现在也百把年,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鬼市也有鬼市的规矩,小兄弟不显山露水三言两语就救了赵瞎子的命,名都不报就走,太不给鬼市面子了吧。”

驼背老头声如洪钟,一听就是刚才喊我留步的人。

我淡淡一笑礼貌的说。

“姓秦,名雁回,和朋友约着逛鬼市,有什么地方坏了规矩,还请多包涵。”

“不急,天还找,好货都没摆出来,坐下来喝杯茶再走。”驼背老人有种莫名的威严,好像说出来的话没人能更改。

鬼市里有茶摊,摆的都是大碗茶,来逛鬼市走累了,就在里面喝茶聊天,或者是把玩古玩,虽是凌晨可茶摊里面热闹非凡。

我想了想和越千玲跟着走进去,里面的人似乎都认识驼背老头,看他进来,纷纷起身点头打招呼,一看就是有些来头的人。

“六太爷,您老早!”

听着名字就够霸气,可越千玲跟在后面怎么看,也没发现这廋小的老头有什么过人之处。

等老头坐下来以后,我才看清他的脸,老头骨瘦如柴的脸上红光满面,印堂饱满,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老头端茶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叫六太爷,因为老头的左手居然有六个指头。

“小伙子,今年贵庚?”

“六太爷,您老客气,贵就免了……。”

“谁给你客气了,你一个外地人跑到鬼市指手画脚,当着这么多三教九流各位的面,跑到这里来撒野,你打了赵瞎子的脸,就是打了我的脸,打我的脸就如同打了这鬼市所有人的脸,搁在以前,你们两个今儿就别想走出去,按规矩是一里红,知道啥意思不?”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看你年龄大还尊重你,你怎么为老不尊啊,什么叫我们来捣乱,他了算命,我们给了钱,招谁惹谁了啊?”越千玲从来没受过气,站起来大声说。

“鬼市什么时候轮到女人说话的。”老头语气很轻,不过眼神冷峻,淡淡瞟了越千玲一眼。“今儿不把话说清楚,都别走了。”

“什么……什么叫一里红?”越千玲看老头盛气凌人,茶摊里面的人好像都以他马首是瞻,慢慢又坐下来。

“鬼市的规矩,鬼市所有人一字排开,必须一里地长,手持木棍,你也听过鬼市出好货,以前的时候,如果通报官府或者砸场子捣乱的人被抓住,就要从其中爬过,击打腰部以下部位,爬出一里地能有气的就算捡回一条命,不过多半会被打的血肉模糊,爬过的地方血迹斑斑,留下长长的一道血渍,所以叫一里红。”茶摊里面有人郑重其事的解释。

我知道这是危言耸听,现在谁还敢明目张胆的排成对殴打人,更不用谁还会老老实实的爬一里地,不过看这形势,我不说一个所以然出来,还真别想走出去,何况现在越千玲真的吓的话都不敢说。

“21,今年21岁。”我心平气和的说。

“听说过燕六指这个名号吗?”老头有意无意的抬起左手,多余的第六根指头现在特别的明显。

“没……真没听过。”我诚恳的摇摇头。

“燕六指……我听过,我小时候就听我爸经常说起,在九眼桥鬼市这一带,燕六指可是高人啊,听说算命摸骨,看相风水无一不精,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信这个的人可多,都想请燕六指给算算,后来……后来慢慢就没有再听到燕六指的消息,可能是现在没多少人信这个了。”越千玲忽然抬起很认真的说,突然看到老头的左手,一怔。“您,您老该不会就是,就是燕六指?!”

“燕同寿就是我,燕六指,那是以前的名号了,我收山已经几十年,命理相术早已不碰,呵呵,今儿想不到还遇到货真价实的同行,秦雁回,我这老东西也歇了几十年了,来,今儿咱们爷孙就比划比划,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遛遛,说到道上去了,你就是赵瞎子的恩人,说不上去的话……。”燕同寿重重放下手里的大碗茶。

“让她先走,不敢和前辈比划,既然事情是我挑起来的,有什么我一个人承担,和她没关系。”我指着越千玲说。

“年纪不到,还挺重义气,好样的。”燕同寿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回答。“英雄救美选错地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人和你讲条件。”

“我还就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我爸是……。”

我连忙拉了拉越千玲的衣脚,鬼市龙蛇混杂,越雷霆又是混黑道的人,万一这里面有他的仇家,知道越千玲是他女儿,深更半夜的真要动起手来,我倒是可以全身而退,要保护越千玲周全还真是件麻烦事。

燕同寿也不理会越千玲,喝口茶漫不经心的说。

“咱们先礼后兵,赵瞎子一知半解出来丢人现眼,还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赵瞎子?他……他眼睛没瞎啊?”越千玲很好奇的问。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半壶水就在鬼市招摇撞骗,遇到高人也敢大言不惭,你说他是不是瞎子。”

赵半仙恭恭敬敬的坐在旁边,头埋的很低。

“真人面前不说假,签文是红颜美,休挂怀,桃李朝暮,吉人自在前,签是你抽的,你怎么能算出他今天的运势。”燕同寿问。

“他眉间有黑线,为一线天,是祸从天降之兆,兰台有疮,财帛必伤,是破财是相,食仓浮肿有口舌之争,地库塌陷,山林凌乱,是破败之局。”我胸有成竹的说。

燕同寿转头看看赵半仙良久点点头。

“想不到你一眼就能根据他面部十二宫的征兆推算祸福,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还真看不出来。”

“签文是红颜美,休挂怀,桃李朝暮,吉人自在前,其实签不是我抽的,是他自己不小心掉出来的,所谓运由相起,我只是以签文结合他十二宫的征兆解释签文而已。”我心平气和淡淡笑着。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赔偿刚好十八元,又是如何推算出往前挪半步,就能避开掉下来的砖头?”燕同寿端起茶杯皱着眉头问。

“红颜美,休挂怀,他地库塌陷,山林凌乱,是破败之局,他旁边摆放着瓷器,上面刚好是仕女图,是说他将碰坏瓷器,碎片刚好在他怀中。”

茶摊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赵半仙半信半疑摸摸胸口,慢慢拿出的手中,竟然真有一块碎片,应该是刚才跌倒时,打破瓷器溅到他衣服里的,上面的图案赫然是一位侍女残破的头像。

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连越千玲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兰台有疮,财帛必伤,是破财是相,他给我看签文的时候,不小心挠破了疮,疮破财败,说明破财之时已到,桃李朝暮,桃是讨,李是十八子,刚好十八元,朝暮,天亮时分会被讨要十八元。”我喝口茶轻描淡写的说。

赵半仙摸着下巴下面的胡须惊叹不已,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心悦诚服。

“而最后一句,吉人自在前,他眉间黑线一线天,是祸从天降之兆,吉人在前,说的不是我,是方位,向前便能避祸。”

燕同寿回味着我刚才说的话,放下手里的茶杯重新打量我。

“刚才你说你多少岁?”

“具体多大我真不知道,按照老头子的说法,我今年21。”

燕同寿皱了皱眉头,嘴角慢慢翘起来,忽然惨然的摇头笑了笑。

“二十,才二十岁,我今年七十六,算是白活了,人家叫我燕六指,都说我能掐会算,我算了七十多年,竟然还比不过你一个二十岁的娃,白活了,白活了。”

“他……他真算对了?”越千玲张着嘴惊讶的问。

“观人一面能断祸福,这等本事,我燕六指自愧不如。”燕同寿黯然神伤的转过头对赵半仙说。“从今以后把你铁口直断的招牌收起来,你也配,他才是真正铁口直断。”

第二十八章帝王之命

我连忙摇摇头谦逊的笑着说。

“我是运气好,让我蒙对了,铁口直断什么的太抬举了。”

燕同寿端起茶杯,表情和颜悦色,连口气也柔和了许多。

“我这个老东西虚长你几岁,叫你一声雁回,你不会介意吧。”

“您老怎么顺口,就怎么叫。”我不卑不亢的回答。

“刚才多有冒犯,你是真人不露相,我燕六指在命理相术这行当也混了几十年,真正能算的上铁口直断的人,非你莫属,这杯茶我敬你,算是我这老东西有眼无珠,看走了眼。”

我连忙端起面前的茶杯谦和的说。

“您老是前辈,哪有给我这个晚辈敬茶的道理,先给您陪个不是。”

“好,好,好。”燕同寿笑颜逐开点着头称许的说。“胜而不骄,礼数有加,难得难得,你这个后生不简单。”

越千玲看我三言两语,就让刚才凶神恶煞要砍要杀的燕同寿和茶摊里的人心悦诚服,在我耳边小声说。

“平时见你话少,没想到你这张嘴还真挺能说,这样也能让你说的通。”

燕同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情还是有些疑惑,迟疑了半天才不解的说。

“我研究命理天数几十年,你才20岁,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能看懂这么多,莫非家中有行家高人?”

“呵呵,您老太抬举了,我这哪儿算懂,在您面前就是班门弄斧,让您老笑话了。”我淡淡一笑,顺水推舟往燕同寿茶杯里斟茶。“这方面的书倒是看过一些,只能是入门,您老才是行家,如果不是您老封山,哪儿还轮到我在这儿大言不惭。”

“书上能教你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我才不相信,你是从书上学来的,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我这老东西,今天是看走眼了,你都算是入门,那我这几十年岂不是成了骗子,哈哈”燕同寿刚惭愧的干笑两声,忽然笑声戛然而止,面色紧张而兴奋,口都慢慢张大。

我发现燕同寿已经抓住我的手,顺着手臂一直往头上摸。

燕同寿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动作也在加快,很用力,但指头似乎很有目的性,全落在我的骨头上,70多的人,手上的力度一点都不比寻常人小,按的我全身都快散架。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才发现燕同寿的双手如同铁钳,牢牢的抓着我,半点也动弹不了。

“不要动,奇了!奇了!”燕同寿一边摸嘴里一边小声说。

我也有些奇怪,看见燕同寿专心致志,和越千玲面面相惧的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燕同寿一直摸到我的额头,胸口不停的起伏,呼吸明显加重,目光有些恍惚,干瘪的嘴角蠕动几下,缓缓深吸了口气,才坐回到椅子上。

“幸好好几十年前就收山了,否则今天,还要在你小子身上折寿三年。”

燕同寿话一说出口,所有的人都惊讶万分,越千玲抬着头好奇的问。

“您这是说什么呢?”

“小丫头,你还真有眼光,哈哈。”燕同寿意味深长的对越千玲笑了笑。“小丫头,这小伙子不错,刚才试了试他,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更重要的是有情有义,你还没男朋友吧,就找他吧,没错的,听我燕六指这一句话,你要是跟了他,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越千玲一愣,脸红的发烫,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

“谁……谁要他做男朋友,一天到晚装神弄鬼的,好好的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知道刚才我在干什么吗?”燕同寿笑眯眯的问我。

“您老在摸骨。”我沉稳的说。

“对!摸骨定命!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阴德五读书,我燕六指的名号就是靠这个混来的,正所谓‘命穷累死鬼’,从古到今,有多少人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命而庸碌无为,有多少人知道了自己的命却不愿意改动铸下大错,甚至丢了性命!”

“又是算命,能不能讲点有科学根据的,命这个东西太玄乎了,反正我认为,命在自己的手中,真正能改变命运的只有自己。”越千玲瞟了我一眼满不在乎的说。

“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就是知命不改的典型,他精通将兵之道,不懂明哲保身,才奇人欲杀,骨傲世难容,被吕后斩于未央宫,临刑忆蒯通,悔之晚矣!如果当年听从蒯通的话,非但不会命丧妇人之手,还能问鼎天下,这就是知命不改的下场!”燕同寿侃侃而谈。

“韩信是功高盖主,又不知道功成身退,是怕他造反才杀了他,怎么能说是他的命。”越千玲小声嘀咕。

“还有那些不知命,生得懵懵懂懂,死得窝窝囊囊,其中一些现在所谓的不相信的临死前还埋怨天道不公,他们不想想自己一生的所作所为是否合乎天道?他们不懂得天道其实就是命,和命抗争,九死一生!可惜这世间知道的人太少了,有些就是知道了也死不悔改,可悲可叹呀!”燕同寿用一种别样的目光看着我说。

“呵呵,您,您老该不会是在说我吧?”我尴尬的笑了笑问。

“你?!哈哈哈,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说你半句啊。”燕同寿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说。“我刚才是摸骨定命,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

“那您老给我定的什么命?”

“给你定命?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和胆子,你的命是天定的!别说是定命,就是摸了你的骨,我燕同寿的阳寿就得短三年!幸好我收山了,不然,我那三年阳寿可折在这个小子手里了。”

我想起秦一手和顾安琪都曾经也这样说过,很好奇的笑起来。

越千玲虽然不相信命理天数,不过看燕同寿说的有模有样,也忍不住问。

“为什么他的命您定不了?”

“你别动我再摸摸你后脑勺。”

我把头伸了过去,燕同寿一边摸一边闭目掐指,口里算着些什么,眼睛慢慢睁开,脸上越来越红润光亮,整个人好像特别的兴奋紧张。

“我给人摸骨定命几十年,摸过多少人的骨我都不记得了,可,可从来没摸到你这样的,值了,这辈子我燕六指值了。”

“他……的骨头长的很好?”越千玲看燕同寿越说越玄乎,本来就是急性子,连忙追问。

“岂止是好,可以说是罕见,我给他算过,子午相冲为伤官见官,水伤官为子民,子旺代表子民的数量,子午相冲说明这个朝代的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当皇帝就是天意。”燕同寿再次打量我,惊喜的说。“而他的骨相,又是难得一见的日月龙虎骨,你们看,雁回的天庭左右,下以眉头上半指起,上至发际之百会动脉止,显然为两根玉柱,亦为日月角骨,此骨长大,则为创业之帝王格。”

“就,就他这个样子,还,还是帝王格?”越千玲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看看我,诧异的说。

“太巨文解天阴天凤天,阳门曲神巫煞虚阁寿,天太文擎火封龙,同阴昌羊星诰池。”燕同寿一本正经很确定的对越千玲说。“雁回是罕见的帝王命格,他这命格万里无一,如生在古时候必定君临天下。”

越千玲听的目瞪口呆,苦笑着摇摇头,白了我一眼。

“你要真是帝王,那就真没天理了。”

“雁回,我多嘴送你一句话,听不听在你自己,你的命太硬,我说太多会遭天谴的。”燕同寿收起刚才兴奋的笑容心平气和的说。

“您老请说。”

“你命是天定,无人可改,也无人敢改,但是运势却由你而定,你骨相虽好,可髌骨嶙峋,鼻骨高耸,前途会坎坷难行,注定会遇到无数凶险,所以你以后遇事多谨慎,提防小人暗算。”

我虽然对命理天数所知甚深,但医者不自医,从来没给自己看过面相,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看相,上次顾安琪说到一半就欲言又止,现在听燕同寿这么一说才明白,因为是帝王命格,所以顾安琪不敢说。

不过燕同寿最后一句话分明是话中有话,只是我没听太明白,我还想再问清楚,燕同寿点到即止。

我也不勉强,端起茶杯正想感谢燕同寿,发现燕同寿忽然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的手。

“雁回,你……你这手指怎么断了一截?”

“哦,在家不听话,被我家老头家砍掉了。”我神情黯然的说。

燕同寿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慢慢笑起来。

“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一刀砍的好,虽然你前程凶险,不过就因为这一刀,你却能否极泰来,有凶无险,能砍这一刀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

第二十九章浮龙谷钉纹璧

离开茶摊的时候,燕同寿叮嘱我有空常来坐坐,我高兴的点点头,越千玲倒是对这里没有半点留恋,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走进人头攒动的鬼市里。

“你今天是不是很得意啊?”越千玲忽然笑着问。

我一愣不知所措的摇摇头说:“为什么要得意?”

“找到组织了啊,没瞧见燕六指看你那眼神。”越千玲的话怎么听都有股淡淡的酸味。“就像你真是帝王一样,他就没差给你三跪九叩了。”

“燕同寿也算是前辈,没道理那我开涮,而且安琪上次也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半,我看她对命理相术了解颇深。”我一本正经的看看越千玲。“也许,我运气好,真是帝王之命也说不一定啊。”

“哟,你还学会顺杆往上爬了,老骗子遇到小骗子,人家是挤兑你呢,这个都听不出来。”越千玲憋着嘴一脸看不起的样子。

“别说我了,你一大早把我叫到这里来,不会只是想逛逛鬼市这么简单,到底有什么事。”我无所谓的笑笑说。

越千玲偏着头左顾右盼的说。

“我爸说你对古玩鉴赏精通的很,我刚好在做一个关于玉器真伪辨别的论文,鬼市里面什么货都有,既然你行,今天一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二嘛……也教教我怎么分辨玉器的真伪。”

“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你又不是没看见,刚才我就多了一句嘴,人家就要一里红,你这不是摆明要去砸人家摊子嘛。”

“玩古玩就玩眼力劲,真的假的往那儿一摆,看不看的出是自己本事,什么叫砸摊子。”

前面的路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一片喧闹的嘈杂声,人群像炸开的锅,越千玲好像对所有热闹的事都情有独钟,拉着我就往人群里挤。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同样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摊位前面什么也没摆,绒布上面就放着一块白玉,物件大约有手掌大,白玉晶莹光润,扁圆形,用浅浮雕和阴刻技法琢制纹饰,一面浅浮雕团龙,另一面浮雕四朵如意形云纹,纹饰细密流畅。

“你学考古的,考考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玉器?”我忽然笑着小声问。

“这是谷钉纹璧。”越千玲不假思索的回答。

“还有两下子,那你再说说是什么年代的?”我意犹未尽的继续问。

“此璧多褐色沁,阴刻龙纹,刻工遒劲粗犷,曲线跌宕起伏,样式是汉代,确切的说是东汉时期的东西,不过龙纹和东汉的有些出入,而且工艺远比东汉要先进,宋代很重视璧的使用,沿用了汉代的用璧制度,并制造了大量玉璧,应该是宋代仿汉代的。”

我赞许的点点头,没发现平时耀武扬威的越千玲,基本功还挺扎实。

“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圈内的人,一眼就认出这物件是宋代仿汉代的,好眼力。”摊主听见越千玲刚才说的话,也有些吃惊的抬头说。“好多人都说这是汉代的,如果不是行家,还真看不出来是宋代仿的,这要是蒙一个些外行轻轻松松的事。”

在鬼市里溜达的一般有两种人,一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来这儿捡漏的,还有一种就是完全不懂跑来赌运气的,第二种人明显比第一种要多很多。

但不管是哪种人,能在鬼市上见到品相如此完好,而且完整无缺的谷钉纹璧,那可就不是常事了,不管是汉代也好,还是宋代也好,只要这东西是真的,那可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这位小姐是行家,来,拿在手里看看。”摊主挺大方,小心翼翼把谷钉纹璧递给越千玲。“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您给掌掌眼,看看这货是真是假。”

越千玲虽然是学考古的,古玩玉器见过不少,但如此完整的谷钉纹璧,还是第一次见到,兴奋异常的接到手里。

谷钉纹璧非常漂亮,有大烧饼那么大,比烙饼稍微小点,中间镂空,碧面上布满了谷钉,还淡淡的带着一点朱砂,摊主说这是出土的时候带的。

多少有一点考古知识的人都知道,如果墓底下垫上了一层朱砂的话,这种墓地的规制绝对小不了,墓里面陪葬的东西也会是非常好的东西。

那么这块乳钉上带一点点朱砂的痕迹,正好证明这是大墓出土的陪葬品,摊主再三解释,自己不是盗墓的,这东西是通过其他渠道买过来的。

鬼市出好货,看来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越千玲按照自己学的知识,反复把玩,越看越喜欢,而且不管从任何一个地方看,这谷钉纹璧都是货真价实的真货。

越千玲看的爱不释手,发现我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心里没多少底气,把谷钉纹璧递给我。

“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摇着头心有余悸的笑着说:“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买,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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