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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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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太孤清。”
“不……不是,我真不记得了。”霍谦到现在居然还一口咬定他不知情。
齐鸿涛也不和他多废话,对霍谦身后的人点点头,两个人正打算把霍谦往外拖,忽然听见他大声喊。
“那批货我没有卖,不过早就易手,那批秦俑和浮雕壁画,事实上在越雷霆想出手之前就有人看中,我……我并不是帮越雷霆出货,而是要帮那人把这批东西拿回去。”
“是谁对这批货感兴趣?”
“……”霍谦有些迟疑,见齐鸿涛的手指又在搓动,我猜霍谦也应该知道,齐鸿涛绝对是做事比说话要多的人,看着架势,不说是多半走不出这里。“盛唐集团的秋诺。”
我在黑暗的阴影中听到这名字时多少有些吃惊,回来之后我第一个遇到的人是霍谦,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到后来才发现他竟然是魏雍的人,不过现在看起来,我这个想法未必是正确的。
在确定霍谦的身份后,我想起一件事,当时在京兆他引我去见一批秦俑和浮雕壁画,当时没留意这批东西的价值,只是本能的感觉挺眼熟,霍谦竟然要我留下这批秦俑,说是文物流失出去可惜了,或许是估计越千玲的感受,当时借她的手让越雷霆带着这批秦俑回蓉城。
这事本来我都快要忘记,但等我再次见到霍谦后,我细细回想这件事发现不太对劲,他既然一直都是吃里扒外在帮魏雍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在意一批秦俑,而且霍谦处事滴水不漏,他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做多错多的含义,他知道我能掐会算,一旦引起我的怀疑,很可能会被我识破,可他竟然一反常态不惜利用我也要保住这批秦俑,一定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现在我听到居然是秋诺想要这批秦俑,就更加坚信我猜想的没错。
所以我在动身去山海关找明十四陵之前,特意让齐鸿涛帮我办了两件事,而坐在灯下的霍谦就是其中一件。
“这么说那批秦俑现在在秋诺的手中?”齐鸿涛问。
霍谦不住的点头,可我仍然看见他眼神在闪烁,他还有事情瞒着没说。
“既然这批秦俑你已经交货……”齐鸿涛身体向前一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冷冷的问。“那为什么我收到消息,你接手越雷霆的地盘后,一直都在到处打探和收寻秦俑?”
霍谦一怔,胸口起伏变大,之前还示弱的眼神慢慢透着不屑的凶光,舔舐着裂开的嘴唇回答。
“姓齐的,你最好别问,我帮的人你得罪不起,早晚会找到你这儿来,到时候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保证你比我死的难看,而且实话告诉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有狮子摇头格,赦罪挡灾的命,谁要是枉杀了我,断绝三代,就是说我今天要死在你手中,不但你,还有你子子孙孙都要死于非命来给我填命,不相信你就试试。”
齐鸿涛一言不发冷冷看着他,霍谦应该是以为自己镇住了他,甩开两边抓住他的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齐鸿涛默默点了点头,示意霍谦身后的两人出去,他最后也跟着离开了这灯光昏暗的仓库。
霍谦一个人坐在里面,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你有狮子摇头格,所以你才有恃无恐,可其他人杀不了你,不代表就没人能杀你,而我刚好是其中之一!”
霍谦向我这边望过来,可能是没想到这仓库中还会有其他人,等我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霍谦迟疑了一下,很快认出我。
“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狮子摇头命格本是大贵之相,可惜你心术不正,狮子摇头破虎丘,狮虎相争大凶之兆,你以为没人敢杀你,所以我让齐鸿涛帮我做了两件事,抓你到这里来是其中一件,在之前还有另外一件。”我坐在霍谦对面面无表情的说。
霍谦看我说的头头是道,眉头一皱诧异的问。
“另……另一件是什么?”
“你好色贪杯,我就让齐鸿涛特意给你安排风尘女子陪你夜夜春宵,你倒是醉生梦死却不知道你已经是个死人。”我慢慢抬起头面容凝重决绝的说。“你虽有狮子摇头格,殊不知一贱破九贵,陪你过夜的女子都是我特意帮你挑选的,贱月贱日贱时所生,贱命破贵,阎王急催,你的命格已破,如今谁都能杀你。”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霍谦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慌乱。
“还有,你指望秋诺来救你,你命格带七杀,而我特意为你选了这地方,四面朝阴命仓不开,你也对命理天数有些了解,应该知道这地方就是常说的乱阴破魂之地。”我答非所问依旧声音冰冷的对他不慌不忙的说。“秋诺能搜魂,可她怎么也搜不到这里来,所以你不用指望她能来救你!”
霍谦脸色变得苍白,再看不大他不屑一顾的表情,看了我半天声音颤抖的问。
“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霍谦,转头对黑暗中的越千玲说。
“这就算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来告诉他,我们是谁。”
越千玲从阴影中走出来,想都没想重重一巴掌打在霍谦脸上,顿时鼻血长流,因为手脚被捆缚,霍谦连一点闪避的机会都没有。
“我爸一直待你如兄弟,你这个畜生竟然狼心狗肺,背后在我爸身上插刀,我爸妈如今下落不明,因为你多少人枉死,你想知道我是谁,我就告诉你,我是越千玲。”
“越……千玲?!”霍谦顿时目瞪口呆,但很快神情变得更加慌乱,目光完全落在我身上,嘴角蠕动一下。“你……你是秦雁回!”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想必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应该知道我没和你开玩笑,随便谁都能杀你。”
霍谦身体抖动的厉害,他应该很清楚我所说的没错,他的狮子摇头格已经被我破去,噗通一桩跪在我和越千玲面前。
“都是秋诺让我这样做的,不关我的事,我顶多也就是把你们的消息告诉她,其他的事我都没做过,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谁放过那些枉死的人,刘豪就死在我眼前的,还有那么多人都一样,你有想放过他们吗?”越千玲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霍谦或许是知道落在我们手中的后果,任凭越千玲怎么打他,不躲不闪,口中还是一个劲的求饶。
我身体靠在椅子上等越千玲手打痛了停下来,才漫不经心对满脸是血的霍谦说。
“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答应不杀你。”
“你问,我什么都说。”霍谦不住点头。
“那批秦俑既然在秋诺手中,为什么你还在蓉城找秦俑?”我双目如电声音坚毅的问。
“当时越雷……”越千玲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霍谦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霆哥在出事前好像预感到不对,在你们出事前偷偷藏了一批秦俑,在秋诺手中的秦俑不是齐的,所以才让我到处找。”
“为什么秋诺不去直接问霆哥?”我想了想瞟了霍谦一眼继续问。
“霆哥一直被古啸天藏起来,秋诺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去。”霍谦战战兢兢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那批秦俑有什么用,为什么秋诺会让你找齐所有的秦俑?”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负责按照她吩咐办事,至于为什么要秦俑,她没告诉过我,我也不敢问。”
霍谦的回答虽然我很失望,可惜他说的是实话,看他的表情也能看出来,而且如果这秦俑对秋诺至关重要,那她就更不可能告诉霍谦这样反复无常两面三刀的小人。
秋诺不敢去找越雷霆,应该是顾忌古啸天,她道法在高在古啸天面前也不过是普通人,秋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找这批秦俑,而且从那几块浮雕壁画上看,我隐约能察觉秋诺想用秦俑再现壁画上的场景。
我拉着越千玲离开仓库,外面的齐鸿涛看我出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里面的人怎么处理?”
“你一般怎么处理叛徒的?”我意味深长的反问。
齐鸿涛没在说话,脸上一副习以为常见惯不惊的表情,只是稍微对身边的人点着头,然后我看见几个人提着几桶透明的液体进去,越千玲一把拉住我吃惊的问。
“他们……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手中拿的是什么?”
“汽油,我处理叛徒都是烧成灰。”齐鸿涛泰然自若很平静的回答。
“你不是答应过不要霍谦的命吗?”越千玲心善无尘,虽然今天的一切和霍谦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顶多也不过是秋诺的走卒,但霍谦也难逃帮凶之罪,即便如此她也没真想枉杀人命。
“我是答应过,我可没有要杀他。”我面无表情声音低沉的回答。“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不杀他不代表别人不会。”
越千玲还想坚持什么,从仓库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越千玲想要回头,被我拉了回来,那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最后消失在我们身后的仓库中。
空气中弥漫中令人窒息的味道,我牵着越千玲的手没有回头的往前走,忽然转头很认真的告诉她。
“后天我们上龙虎山,如果侥幸能过三曲九洞登顶,在上面遇到秋诺,我不打算让她再下去了。”
第八十一章灵官符
处理完申城的事,我们在顾连成离开后第三天动身赶往龙虎山,去的路上我把顾连城交给我的地图给其他人看,闻卓说有了这东西上山就事半功倍了。
越千玲从齐鸿涛的仓库回来后,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或许是那日我让齐鸿涛处决掉霍谦做的决绝,让越千玲多少有些担心我再起魔障,每次只有她牵着我手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看我时是放心的。
萧连山从顾连城到来后就变得不知所措,生怕自己做错事让顾连城对他没什么好印象,顾安琪一直劝慰他放轻松点,事实上我发现顾连城不是对萧连山有没有好印象的问题,而是从头到尾似乎对萧连山就没有过印象,我偷偷告诉过越千玲,这恐怕是件棘手的事,到最后萧连山喝顾安琪两人的事恐怕要卡在顾连城手上,越千玲说我杞人忧天,当然我宁愿自己想太多。
到龙虎山是两天以后的事了,我毕竟也算是学道之人,等到了这里才领悟到为什么龙虎山被誉为道家第一仙境,龙虎山为道教祖庭,原名云锦山,乃独秀江南的秀水灵山,此地群峰绵延数十里,传喻九十九条龙在此集结,山状若龙盘,似虎踞,龙虎争雄,势不相让。
这里不管是风水还是仙道之气都堪称上佳,上清溪自东远途飘入,依山缓行,绕山转峰,过滩呈白,遇潭现绿,尽取水之至柔,绕山转峰之溪水,遍纳九十九龙之阳刚,山丹水绿,灵性十足。
我们在山下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清早开始按照顾连城给我们的地图上山,等到了山门仰视这洞天福地的龙虎山,抖落尘埃紫气升腾,大有仙境之意。
山门处有两条路,一条是从正山拾阶而上,二十年一届的玄门比试是道家盛典,前来观摩的信徒络绎不绝,山门两边道长居士纳迎四方宾客,鱼贯而行山上的人宛如朝圣仙境般虔诚。
如果能和这些人一样,轻轻松松的沿着山阶而上,估计到山顶也不过就一天的路程,沿途还能醉心河山领略这道家仙境的风光,可要参加比试拿玉圭就显得没那么轻松了,需要从后山的小径上去。
我们绕到后山的时候,这里就游人就可是变得稀少,等到达后山山门处,有两位头戴纯阳巾身穿道袍的迎客道士稽手而立,在问清楚我们是参加玄门比试的人后才让我们进去。
不知道是我们来的时间太晚,还是参加比试的人本身并不多,我们从后山上去后竟然一个人也没遇到,沿山而上忽然从上面看见很多人在往下走,个个垂头丧气面色黯然,这表情我们也不好搭讪。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上去面善的,萧连山一脸憨笑的过去问怎么这么多人往回走,得到的回答让我们有些茫然,那人告诉我们用不了多久我们也会打道回府,龙虎山的天师掌教根本就没存心让人参加玄门比试,是存心刁难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上去。
那人言尽于此一副颓然的样子往山下走,看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好像受到莫大的打击和刺激。
等我回头才看见走在最前面的闻卓突然僵立在原地,我走过去顺着他目光看了一眼后,和旁边的萧连山几乎同时笑出来。
叶轻语就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不过还好她不是往回走,蹲在前面的溪流洗手,或许是因为她在这里看见闻卓多少有些吃惊,不过很快这表情又被愤恨和蔑视所代替,估计她是想起那天在药堂发生的事,瞟了闻卓一眼眼神异常冷艳。
闻卓快速的吐掉嘴角的草根,手足无措脸有些微微发红,越千玲和顾安琪从来没见过他现在这样的表情,不免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事才能让放荡不羁的闻卓紧张在意的。
等看到前面叶轻语的时候,或许是女生的敏感,还没等我和萧连山说出来,从她们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中就知道已经猜到一二。
闻卓从走在第一个慢慢落到最后,时不时瞟着前面的叶轻语,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能不能保她周全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三曲九洞我们能走多远,就一定让你的叶轻语走多远。”我一脸苦笑在他耳边说。
山路一直沿着这条溪流向上,我们放慢脚步跟在前面的叶轻语后面,再往前走了很久后,这条溪流逐渐变的宽敞,而山路在溪水边截断,另一端在溪水的对岸,几个冒出水面的岩石贯穿了溪流,在溪水的中间是一个偌大的岩台,一位道长盘膝坐在上面。
我们小心翼翼的穿过溪水来到中间的岩台上,道长的前面摆放着一个香案,上面是一盏腾起寥寥青烟的香炉,道长一袭白袍鹤发童颜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在他前面的香案上摆放着两道黄色三角道符。
道长出一手,屈食指为礼,意思有一气化三清之意,叶轻语比我们先到,道长对她口称无量观笑容可掬。
“女居士,贫道虚灵子和其他两位同门虚静子、虚空子奉龙虎山掌教天师之命,于清尘溪恭迎八方来客,过了此溪女居士就算是入山。”
我心里暗想原来这道长道号是虚灵子,听他话中意思,除了他还有其他两位道长,应该是龙虎山虚子辈的道士,他口中虽然说的客气,不过我知道恐怕要过这清尘溪没那么容易。
“道长有礼,那我就不打扰道长清修,我先山上了。”叶轻语比我们先到,刚才虚灵子的话是说给她听的,叶轻语回礼后想往前走。
“怎么这么没眼色,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懂什么意思。”闻卓在后面苦笑的叹气嘀咕。
叶轻语心里到底有多恨闻卓,其实我和萧连山多半也能想到,那天闻卓如此豪放而惊艳的举动,恐怕任何一个正常女子都会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只是没想到叶轻语对闻卓的恨完全是深入骨髓,连他的声音都是无比怨愤,等叶轻远转过头时,闻卓已经下意识缩到我身后。
她的目光太冷冰,何况再加上她手中那把剑,不知道是她法器呢,还是叶轻语用来证明身份的,不过这剑有多锋利我和萧连山都见识过,可最要命的事,叶轻语恨的不止闻卓一个人,近墨者黑,在她眼中我和萧连山应该被判断为和闻卓狼狈为奸的范畴,所以她看我们的眼神和对闻卓如出一辙。
“道长,要怎么样才能过去呢?”叶轻语的目光从我们身上收了回去,或许是听见闻卓刚才那句话,也意识到虚灵子话中有话。
“女居士,进不进山先拜灵官,贫道面前有两道灵官道符,能禳灾降魔、避难呈祥,此路上山要过三曲九洞,前路难测有灵符在身定能保佑女居士一路平安。”虚灵子手指面前道符说。
“那先谢谢道长了。”叶轻语听完伸手想要去拿。
“道法无为,灵山有空,女居士既然打算从此路上山想必也是深通道法之人,道法讲无为和空忘,这两道道法一道有符,一道无符,女居士要从中选一道,若是有符的说明女居士为得道之人方可过去,若是无符的,此路怕是和你无缘,要山上女居士清从正山门上。”虚灵子在寥寥香烟中抚须而笑,伸手指着面前两道符。“请。”
两道符选一,一道为实,一道为虚,这应该是进山的第一道考验了,不过我有些疑惑,按照顾连城给我提及的三曲九洞,最后能上去的只有五人,可见这三曲九洞的难度有多大,如今第一道考验竟然是二选一,这未免也太过儿戏,即便是不懂道法之人,随便选一个也有一半的机会懵对。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我一个,就连完全不懂道法的越千玲和萧连山都和我一样的表情,虽然如此,但是既然来到这里恐怕也没几个是泛泛之辈,二选一看似简单,不过实际上是比的道家五术中的占卜,要从占卜结果中推断出哪一道符里是画着灵官符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泛泛之辈,至少我们面前的叶轻语应该不算其中,那日在药堂见她给我看相的本事也能知道,她甚至连道法入门都算不上,能来参加这次玄门比试,我除了佩服她的执着和勇气外实在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好说的。
叶轻语完全是一种单纯的目的,倒是也好心无旁骛,虽然道术上不敢恭维,但人却冰雪聪明,虚灵子说完,我看见叶轻语从身上拿出六枚铜钱,凝神静气后放在手中摇晃,一连三次扔在香案上,看架势是有的,至少对占卜的流程还算熟悉,我们站在她身后也看不见香案上的卦象,如果叶轻语能依卦而解选出正确的灵官符固然是好,免得我旁边的闻卓一直在下面紧张的搓着手指。
“我占出来的是天山遁卦,浓云蔽日。”叶轻语坐在香案前面看着桌上的卦象胸有成竹的说。“遁者避之,退避不出,故有浓云蔽日之象,所谓浓云蔽日者,是正当大午时节,太阳照耀,忽然来了一块浓云,遮住其光,占此卦者,谋事不遂之兆。”
第八十二章相互抵触的卦象
听叶轻语解卦说的头头是道,我对闻卓淡淡一笑,在她耳边小声说。
“她也并非全是滥竽充数,至少卦辞她是倒背如流,可见她还真是醉心道法,我看她资质也不错,你既然喜欢她还不如教她道法,指不定日后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都不记得我是谁,不要说我教她道法,她现在见到我就恨不得碎尸万段。”闻卓无力的苦笑不过样子依旧紧张的看着前面的叶轻语。“卦出来了,先看她怎么解这卦。”
叶轻语并没有听到我们说什么,还在前面专心致志看着桌上的卦象,想了良久很自信的对虚灵子说。
“遁卦问事谋事不遂,我刻意去选都不会如意,而遁卦象曰,浓云遮日不光明,劝君切莫远出行,有不要舍近求远之意,而桌上这两道符,右边离我最近,从卦象上看,是让我选这一道。”
虚灵子抚须点头,笑容从容也不多语,伸手不慌不忙的说。
“女居士既然已解卦,请选一道符便知是否有缘过清尘溪。”
叶轻语的脸上没有任何担心和紧张,很自信的伸出手,把她右边的道符拿在手中,闻卓多少有些担心,伸手快速掐算后对我低声说。
“遁卦的卦象,上卦为乾,乾为天,下卦为艮,艮为山,天下有山,天高山远,占此卦者,宜退不宜进,退守可以保身,若轻举妄动则会招灾,宜谨言慎行,待机行事……”
事实上叶轻语报出卦象后我也在解,结果和闻卓说的一样,怎么看都是以静制动方为上策,叶轻语如此轻率的选出道符似乎有些不妥。
想到这里我连忙对身边的顾安琪说。
“安琪,占卜之数你尽的岚姨真传,占卜上你造诣不浅,你以桌上两道符起一卦,看看是什么结果。”
顾安琪听完连忙拿出龟甲和铜钱,快速的在掌中起卦,最后出来的火山旅卦,我和闻卓一看都大吃一惊,此卦是宿鸟焚巢,说的是飞鸟树上筑高巢,小人使计用火烧,如占此卦大不利,一切谋望枉徒劳。
“旅卦上卦为离,离为火,下卦为艮,艮为山,山上有火,洞照幽隐,得此卦者,事多变动,宜谨守常规。”顾安琪看着手中的卦象说。“雁回哥,这卦好奇怪,从上面看似乎预示变数很大。”
我眉头微微一皱,如果说叶轻语是一知半解选错了道符还情有可原,但我突然想到之前上山的时候遇到那么多无功而返的人,这些人中即便是有滥竽充数之辈,可不会人人如此,二十年一届的玄门比试,有本事和能力来的多少都有些道行,像叶轻语这样的应该是凤毛麟角的少数。
可这些人都回去想必就是被这两道道符所累,二选一的机会……
我有些意识到我之前的想法恐怕是错的,看起来虚灵子面前香案上这两道灵山符并不儿戏,从叶轻语和顾安琪两人起卦的结果看,叶轻语的是谋事不遂,而顾安琪的是一切谋望枉徒劳。
用这两卦相互推演得出来的结果都不谋而合,似乎都在预示叶轻语选的是错的,闻卓看顾安琪手中的旅卦后,面色更焦作,应该是和我心中所想一样。
叶轻语正打算打开手中的道符,闻卓和我对视一眼,样子很烦躁,我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其实不管她最后是什么结果都未尝不是件好事,你又何必执念去担心。”
“从卦象上看她选的是错的啊,你还说是好事?”闻卓急切的回答。
“如果她选的是错的,那她就没办法再上山,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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