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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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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酒葫芦也是暗八仙中的?”
“对啊,这个我知道,李铁拐用的就是葫芦啊。”萧连山一本正经的说。
“刚好对上,剩下的三个暗八仙中也有葫芦,葫芦岂只存五福,可救济众生。”闻卓点头心平气和的回答。
我回头去看放在最前面的鱼鼓,顿时眼睛一亮。
“鱼鼓是张果老所持宝物,鱼鼓频敲有梵音。”
我们一直在找寻的暗八仙剩下的三个其实一直摆在我们眼前,只是我们没有发现,如今找到后刚兴奋了片刻,围上了的叶轻语问。
“可这三个暗八仙同时出现在一层又是什么意思呢?”
叶轻语的话把我和闻卓刚有的兴奋有扫荡干净,这第八层虽没有之前几层凶险,但没有神尊名讳的神像,点不燃的香以及这些同时出现的暗八仙,怎么看这第八层都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我来回走了几步细细想着三个暗八仙的寓意,果篮形同花篮,是能广通神明的意思,而酒葫芦是救济众生,最后的鱼鼓是频敲有梵音,梵音是指神的声音正直、和雅、清彻、深满、周遍远闻,为神佛三十二相之一。
闻卓说按照这三个暗八仙的提示,会不会是要先敲响鱼鼓,以通神明再救济众生之意,事实上我也是这样想到,因为除此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三样东西之间的联系。
萧连山的虔诚毋容置疑,听我们这样说,一个说坐到鱼鼓的面前,敲响鱼鼓,苍木深远之声回荡在塔内,我们张望四周良久也没发现有任何异常的变化。
旁边的越千玲忽然指着神位牌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你们说果篮是广通神明的寓意,可是连名字都没有,通谁啊?拜谁啊?连山就是把鱼鼓敲碎也无济于事啊。”
越千玲所说的并非不无道理,我让萧连山停下来,如果不搞明白这里供奉的是谁,做再多事也没有用,可神位牌上没名字,满天神佛总不可能一个一个猜吧。
“其实何必那么麻烦,既然没名字咱们就给刻一个上去,我们刻的是谁这神像就是谁,当时候不就知道供奉谁了嘛。”萧连山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
我眼睛一亮,一直把问题想的太复杂,其实萧连山说的才是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办法,既然没名字,就是我们可以想供奉谁就供奉谁,等我拿起那空白的神位牌的时候,忽然想到果篮代表的广通神明,抬头重新看看那雕像,恍然大悟的说。
“第八层是让我们请神。”
“请神……那还不简单啊。”萧连山一听来了精神。“你在泰山打败那么多神众,谁不敢听你号令,你随便刻一个名字上去,也能请来啊。”
我神情黯然的摇头,泰山斗天的那人是嬴政不是我,被封退九天的神众怕的也不是我,以我的能力请不来神位,若是让嬴政赦令神众虽然事情变得简单,可他势必会毁了这天王塔,浊世之海以及混沌之气还有九狱任何一样从这天王塔中遗漏出去后果都不堪设想。
我正一筹莫展的想着,旁边的闻卓忽然拿起萧连山没点燃的香,淡淡一笑对我们说。
“这事还是我来吧,不就请神嘛,对于你们麻烦,对于我就简单了,别磨蹭了那了文牒还要继续上山呢。”
闻卓说的轻松,可我总隐约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这是最后一层,请神的事只要有道法根据和修为的高人都能做到,若最后一层就靠这个阻难未必有些儿戏,可如今我也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解释,叮嘱闻卓小心点,在旁边全力戒备生怕会出意外。
第三十五章心想事成
闻卓拿起放那没有名讳的神位牌,拔出叶轻语的雷影在上面刻画些什么,我忽然意识到这天王塔中的无主神位,若是请神也难入天王塔,因为是由李氏天王一族镇守的宝塔,若神尊之位低于镇守的神众即便请来也进不来。
不过看见闻卓我才想起或许就如同他说的那样,闻卓应该是可以做到的,被刻好的神位牌重新放于神像前面,我没去看那上面的字,因为我应该能猜到是什么,叶轻语现在一直对闻卓充满了好奇,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能吸引她的关注,所以当她念出神位牌上闻卓刻的字后,我淡淡一笑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应元普化天尊。
闻卓让萧连山再次敲响鱼鼓梵音再起,那三只香在闻卓手中被点燃,等安放于香炉之中的时候,闻卓念咒祭出金锏横放于神像之前,香烟缭绕而起,通往第九层的旋梯出现。
一起逗是那样简单,以至于连越千玲她们都没有想到,每一层都险象环生,而最后一层闻卓三柱清香就开启了第九层的旋梯,大家都兴高采烈的问闻卓是怎么做到的,萧连山盯着那燃烧的香,琢磨着为什么他点不燃。
而叶轻语关心的却是闻卓刻在神位牌上的名字,闻卓一直笑而不语,抬头发现我面色凝重的看着他,或许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也很清楚闻卓能做到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很早之前从闻卓所做林林总总的事情中我多少能看出些端倪,他所涉及的道法无不和天罡雷部有关,就连顾安琪手中的混元伞,还有叶轻语手中拿着的雷影剑,以及闻卓所赦令的三十六天神雷,我知道他曾经有神尊之位,也知道能专制三十六天,掌管雷霆之政的人是谁,可是他已经放弃神位,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按理说他也应该和萧连山一样,是点不燃那请神的香,可闻卓做到了,本应该是件值得人高兴的事,可如今我心里却没有丝毫欣喜。
闻卓还能请神至此,他供奉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香能点燃说明神尊之位还在,我见闻卓对我在笑,表情很轻松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我避开他的目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瞟了一眼那燃烧的香和威严肃穆不言不语的神像,心里很清楚,闻卓能做到只说明他早晚要重归神位,可嬴政已经告诉过我,闻卓归位的唯一办法是什么,那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事。
闻卓估计是猜到我在想什么,笑而不语的从我身边走过,在我肩头拍了一下,表情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轻狂和无所谓,我愣在原地良久,或许其他人都没发现我和他们截然不同的反应,大家都跟着闻卓从旋梯上到第九层。
我深吸一口气上去之前再看了一眼那神像,若是真有那一天,若是我阻止不了,只希望到来的时间晚一些。
……
我上到天王塔的第九层,顿时整个身体僵硬的怔在那里,茫然的看着四周,没有文牒甚至之前先上去的其他人我也没看见,这是一个难以用言语描绘的地方,犹如恒河般广阔无垠,我站在其中只感觉自己的渺小,四周是看不到边际的空间,没有天地我站在一个硕大的平台上,前面是步步高起的台阶,除了我没看见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高喊着越千玲她们的名字,声音在这无垠的空间中传播,瞬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一切都是那样寂静,我回头发现来时的通道已经消失,我就如同被与世隔绝般困在这里面。
我到处张望试图能找到她们,沿着台阶往上走,没有听到回应我的声音,就如同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来的一般,等我茫然疑惑的走到台阶延伸的末端,耸立在我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青绿色刻有浮雕花纹的木底座承托住镜子。
镜子的正面是玻璃宝,玻璃宝的边缘被青绿色的浮雕木花纹包围住,镜面清晰光滑,我向镜子走去,可在镜子中却没看见自己的身影,一时间也不明白这面镜子立在这里有什么用,四周的寂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已经忘记了来这里是为了拿文牒,只是想着早一点找到越千玲和其他的人。
我再次大声喊着闻卓的名字,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凭空的消失在天王塔第九层,我的声音穿透这漫无边际的空间一点回音都没有,忽然间我发现面前那巨大的镜面犹如水波般在波动。
等波动缓缓平息,我终于再次看见了闻卓,只不过是在泛着青光的镜面中,我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切都是那样真实,他甚至在抬头和我对视,甚至熟悉的笑容就挂在嘴角。
我问他为什么会在镜子中,可他没有回答我,一个背影挡在我和闻卓的前面,那一刻我才意识到闻卓的笑容并不是留给我的,我下意识挥手,我和闻卓就近在咫尺,对面的他没有丝毫反应,我忽然明白我只是在镜子中看见了闻卓,可他并不能看见我。
那背影转过身来,是叶轻语,我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镜中的景象,那地方我有些眼熟,叶轻语忙碌的在很多小格子组成的柜子里拿东西,闻卓打扫着房间,有许多人在里面进进出出,我终于想起来,这是叶轻语的那间药堂,闻卓曾经带我和萧连山去过。
在镜中叶轻语似乎已经知道闻卓是谁,她已经不在醉心道法,而是安于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圣手,而那把能号令十万神兵的雷影就随意的挂在墙上,犹如一件装饰,闻卓帮叶轻语打理着一切,充实而忙碌两人相敬如宾如胶似漆。
我淡淡一笑,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不正是闻卓世世相守所期盼的结果吗,能看见他心愿达成我都替他感到高兴,如此祥和美好的画面实在值得流连忘返,我甚至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若最后的结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宁愿这镜中的画面一直延续不断。
我一直默不作声看着镜中的闻卓和叶轻语,平淡而真实,直到那影像缓缓在我眼前变的模糊,直至最后消失于镜中,我忽然意识到我之前大声叫喊闻卓的名字,就能在镜子里见到他,连忙再去喊萧连山,果然那镜面再起波澜。
等到平息下来,萧连山和顾安琪出现在我眼前,两人携手而行游历山河,相互扶持共同进退,没有喧嚣和纷争,我所认识的萧连山其实很简单,没有太多的要求,或许他是最容易满足的一个人,而顾安琪又何尝不是一样,两人也算是情投意合,最后能走到一起算是可喜可贺的事。
有时候我甚至有些感觉对不住萧连山,从他认识我开始一路艰辛就没安稳过,我知道他不会抱怨,越雷霆说他忠勇无二从未改变,事实上果真如此,我认识他的时候和现在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愚笨和憨厚,还有他的信任和无畏,作为朋友我会永远在最危急的时候把后背交给他,对于我来说他是可托生死的兄弟。
我很高兴能看见他会这样的结果,若是最后尘埃落定他和顾安琪牵手白头,我想那应该是我最希望看见的。
画面在我眼中慢慢消失,我忽然发现这镜子的神奇,好像能从里面看见以后发生的一切,闻卓和萧连山都心想事成,我突然想到越千玲,此刻我很想看看她将来会是什么样的。
我对着镜子喊着她的名字,波澜过后她熟悉而秀美的脸颊出现在我面前,那是一条清澈蜿蜒的溪河,越千玲坐在河边浣衣,很朴实的打扮看上去有些不像是她,看到她的样子我甚至有些想笑,认识她这么久记忆中她什么不会做这些事。
那溪河看上去有些眼熟,画面在延伸,越千玲端着洗好的衣衫往回手,远处的山间木屋炊烟缭绕,我一愣,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难怪一切是如此的熟悉,细细回想出来多年,山里的一草一木如今再见依旧是那样熟悉和亲切。
我曾经告诉过越千玲,若是一切平息,我似乎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若是可以我真想回到山里,虽然清苦但至少简单,越千玲靠在我肩头回我,随我一同归隐,她这话让我想起穆汐雪,她曾告诉我,若是在乎一个人,她会什么都不计较生死相随,为嬴政她做到了,可我知道越千玲何尝不是一样,所以我一直在心里期盼那天的到来。
若这镜子能看见将来会发生的事,越千玲在河边浣衣,那木屋中炊烟缭绕,做饭的人就应该是我,我的嘴角翘起,很想看看将来的我是什么样。
第三十六章一曲心镜
画面随着越千玲的身影在延伸,她把洗好的衣衫晾在外面的竹竿上,在身上擦干净水渍进屋,我以为我会从房中迎出来,要么给她递一杯水,要么招呼她坐下来休息,可等了良久并没有看见我从里面出来。
越千玲进屋,我的视线跟随着她,炉灶中的火小了些,越千玲熟练的往里面加着柴薪,我的眉头慢慢皱起,我依旧没看见自己,我开始有些慌乱的在镜面中每一个角落寻找,甚至安慰自己,或许我在秦一手的藏书屋里,这是我最后可以去的地方,因为那山里的木屋并的大,一进去就可以一目了然,越千玲在这里我也应该在才对。
可我最后的希望在慢慢的消散,我看见越千玲一个人坐在桌前吃着晚饭,虽是粗茶淡饭可她曾经说过,若是我在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越千玲兑现了和我之间的誓言,可我呢……
我茫然的站在镜子面前,忽然注意到桌上只有一副碗筷,说明这里自始至终只有越千玲一个人,那一刻我心开始往下沉,还想再继续看下去,画面开始变的模糊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有些慌乱的喊着越千玲的名字,可这一次再没有任何景象出现。
在这漫无边际空无一人的空间中,我忽然感到害怕,所有我熟悉的人都离开,剩下的只有空虚和孤独,这两种东西远比死要令人难以忍受,何况我再也找不到越千玲,我慌乱的看着四周,撕心裂肺的喊着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除了快速消散的声音之外,这里永远是那样寂静,以至于有一种令人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转身的时候忽然抬头看见镜子上方六个字。
一曲涅槃心镜。
我只知道这镜子能看到将来发生的事,但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却一无所知,不过现在我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想知道越千玲她们在什么地方,我用力摇晃镜子可一切都是徒劳,巨大的镜面纹丝不动,在镜子中我看见自己惶恐的脸。
我心有余悸伸手去触摸,手指尖竟然穿透了镜面,我下意识收了回来有些诧异的再次看看那镜子,或许是好奇心的驱使,犹豫了半天我慢慢再次把手伸了出去,没有丝毫异样的感觉,只不过整个手臂在一点点往镜中延伸,似乎在镜子的另一边还有其他地方。
越千玲她们或许就在镜子里,我是这样想的,对于未知的一切心里总是有莫名的忌惮,可想到其他人,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整个人跨过了镜子。
“你终于还是来了。”
那声音让我身体一抖,太过熟悉和亲切,只是如今听在耳朵里有些无奈和遗憾,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果然是他,我曾经想过很多和他重逢的版本,但绝对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
秦一手。
记忆中他总是一副佝偻的身躯,终日浑身酒气浑浑噩噩的度日,肮脏不堪的衣衫上袖口满是擦拭嘴角的酒渍,像他这样的人走到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太过寻常以至于我在之前大部分时间里总是以为他是不修边幅的神棍。
可如今站在我眼前的秦一手却截然不同,像剑一般挺拔的背脊,深邃和明亮的眼睛看不到半点浑浊,一身秦铠穿在他身上,让秦一手看上去更加威严,手中那把青铜剑寒气四溢,若不是那空荡荡的衣袖,我甚至都有些怀疑我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他。
我本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者我应该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才对,可话还未出口,目光被秦一手身后的那万千秦俑所震撼,越雷霆告诉我秦一手守护的并不是秦始皇陵,因为除了我根本没有谁能进去,他守护的不过是秦俑。
如今我站在他面前,久别重逢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可他手中寒剑似乎把我远远的挡在千里之外,我向前走一步,看见他的剑举了起来。
我抬头远眺,在那万千秦俑中间是一个紧闭的石门,那应该就是通往秦始皇陵的通道,秦一手再次守护的就是这个,我从来没有想过真有一天会和秦一手刀兵相向,可似乎从秦一手的表情来看,对于我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惊讶和意外,就如同早知道我会来。
秦一手说我和他之间是终究有一战在所难免,但事实上我从来没想过去秦始皇陵,但这种念头等我到了这里忽然发现已经没有了,那紧闭的石门后面到底有什么,我现在极其迫切的想要知道,对着秦一手的剑仅仅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向他走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国玺已经被我拿在手中,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此刻我眼中只有那道石门,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曾说过,我若进秦始皇陵,你我二人有一人会长眠于此,我不想和你动手,你让开。”我语气很坚定的对他说。
“何人于我对语?”秦一手答非所问。
我明白秦一手此话的意思,不过恍惚间我也很难分清我到底是秦雁回还是另一个人,看看手中的玉玺,再抬头见那护佑祭宫的万千秦俑,默不作声的沉默片刻,等我再次去看秦一手时,目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柔和以及敬重,抬起手把传国玺举在他面前。
“见玺如见人,秦皇临此。”
秦一手见我如此回答,嘴角蠕动一下,单膝跪于我面前,万般无奈的回答。
“臣深知君命难违,臣不敢于秦皇刀兵相向,可臣有公主坚守祭宫死命于身,殚精竭虑不敢懈怠,若秦皇再进祭宫,一手自问无力阻止。”
秦一手说到此处,单手持剑横于头前,低头义无反顾的继续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恳请秦皇赐死。”
秦一手挡在我前行唯一的通路上,我并不想和他动手,可此刻我忽然发现我身体中的力量前所未有,极其强大甚至超过之前任何时候,每当我离那祭宫越近这呼之欲出的力量就更强,等我走到秦一手的面前时,俯身看着他冷冷的说。
“我没打算让你死,让开道路便可,若执意孤行就是你咎由自取。”
秦一手没有让开的意思,我一直忌惮他千年道行,虽然和魏雍想比秦一手或许要差一些,不过相信要和他一决高下也非简单的事,但我来到这里后,忽然发现似乎一切在我眼中都变得渺小,莫要说秦一手就是魏雍再次我也相信能不费吹灰之力让其魂飞魄散。
那绝对不是我该拥有的力量,闻卓曾经告诉过我,他在海底金宫和嬴政交手,虽然依旧不敌,但是当时的嬴政绝非昔年斗天时候的他,因为他的能力远没被激发到最大。
我一直好奇那祭宫中到底有什么是秦一手不能让我知道和靠近的,如今或许我应该猜到一二,只有进到祭宫中的秦皇才能拥有真正全部赦令三界的法力,我仅仅是站在祭宫外面就已经如此,若真进到里面该会拥有多强的法力,那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以至于除了那扇石门之外,我再看不到其他任何一切。
“臣谢秦皇不杀之恩,可臣身有死命,若秦皇执意进祭宫,请秦皇成全。”
秦一手话音一落,起身举剑来刺,没有用道法很寻常简单的一剑,甚至力度和速度都无可取之处,或许他也很清楚,此刻在我面前用道法就是自取其辱,这一剑太过缓慢,任何人都能轻易的躲避,我知道秦一手心里很明白,他杀不了我,至少杀不了现在的我。
弑君是死罪,他已经谋逆过一次,如今举剑来袭不过是一心求死,我就站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没有去躲避冷冷的看着他,在剑尖靠近我胸前的那一刻。
当。
两把戟枪夹在我面前,稳稳的挡住秦一手刺的剑,一直持枪穿甲的秦俑在这里已经矗立千年,在等待重新唤醒他们的人,我手中的玉玺白莹之光乍现,秦一手身后万千秦俑整齐如一的跪下,何等壮观的一幕,秦一手被唤醒的秦俑按倒在地,手中青铜剑已经掉落在旁边,锋利的刀斧悬停在他的脖颈上,秦一手坦然无惧的看着我,不过我再没有去看他一眼。
“我不会让你死……”
我从他身边高傲的走过,从恭迎我的万千秦俑中向那紧闭的石门走去,这里的一切忽然慢慢变的熟悉,我依稀记得我是来过的,更记得如何打开这石门,我把玉玺放在旁边的凹槽中,耀眼的白光照亮了这里每一处角落,我轻轻把玉玺按下去,面前的石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
除了我没有谁能进入祭宫,因为有这万千不生不灭秦俑的守护,擅入者死于万刀之下,而这开启祭宫的石门,只有我持传国玺用毕生法力才能打开。
那是一条幽深而极长的通道,一直蔓延到地下,如今已经被玉玺所散发的光芒照亮,我沿着台阶向深处走去,每走一步身体中的法力就多一分,那是一种只有强者才能体会到的感觉,似乎一切都操于自己手中无所不能。
第三十七章涅槃重生
通向地底深处台阶的尽头,里面早已是灯火通明,照亮了这个一直在传说中的祭宫,宝石为天水银为河,和传闻中的如出一辙,昔年芈子栖修建这里还真是用心良苦,宝石为天代表九天神尊镇守此地,水银为河是为了阻隔阴阳两界,将嬴政元神困于祭宫人界,外面再用万千兵马俑护其四周,再附亡魂永守此地,生人勿近,如此一个三界镇守之地可惜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嬴政重回六道轮回。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这祭宫到现在也保存完好,越是往里面走我越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熟悉,我甚至能轻而易举的从复杂的通道中直直走向象征权力的王座。
祭宫之大远超出我的想象,不过每一处地方都有什么我都心知肚明,甚至该做什么也烂熟于心,这应该是千年前我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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