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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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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勇何败之有,在下偷巧不过是胜之不武,若论输赢唯霸王一人持牛耳。”越雷霆不骄不躁语气诚恳。
“认识你这么久,今日才知道你的分量,是我看走了眼,若早知道羽这千年也不会孤清。”古啸天淡淡一笑霸气十足。“疆场无生死,没有胜之不武这说法,只有输赢,我穿透你左胸,是因为你只有那一处破绽,若是你命门大开,我会毫不犹豫的刺穿你的心脏。”
古啸天即便伤的如此之重可说话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胜负已分他说的话也光明磊落,没有丝毫隐瞒晦涩。
“可你不一样,我盘龙戟持出,已无回旋余地,胸前命门全留给你,你完全可以选择刺透我心脏的……”古啸天即便是说出自己的失败也看不出他脸上的懊悔,一副顶天立地的样子。“你却没打算要我的命。”
“你我都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什么都不怕,和你一样怕一个孤清,血腥之事不想再沾染,何况知己难求,剩下的日子漫长,若是你不在了,漫漫长夜连一个对饮的人都没有。”
越雷霆浅然一笑声音依旧是豪气干云,我从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鲜血不断从他身体中涌出来,衣衫血染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两人几乎是同时收戟,我能清楚听见戟尖从骨头中拔出的声音,两人居然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古啸天转过头去看魏雍。
“该做的我都做了,如今我是帮不了你,好自为之。”
越雷霆提方天画戟也转头看我,面色安详从容不迫的说。
“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
我点点头下意识想去搀扶越雷霆,被他抬手制止,忽然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怎么?这点伤就替我担心啊,萧连山那话怎么说来着,蚊子叮了一口,痒的很,哈哈哈……哦,回去别告诉千玲这些事,她想的多知道了难免伤心。”
我愣在原地点头,看见古啸天向越雷霆走过去,两人对视一笑,相互搀扶,他们眼中只能看到对方,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玄门的事还是留给玄门中人自己解决,你我武夫搀和这个干什么,我在龙虎山当年埋藏兵器,还藏了几坛酒,你要还能挺的住,今晚我们就不醉不归。”
“我是没问题,就怕你这伤能不能坚持。”
“哈哈哈,担心好你自己,我就算不能,今日也要舍命陪君子。”
古啸天和越雷霆两人一步一步向庭院外走去,他们身后是一路长长的血渍,落在地上犹如朵朵盛开的桃花,落在我心里却只有两个字。
英雄!
等到他二人离开,庭院中其他人的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身子,确切的说是我手中的玉圭,我又变回了被关注的焦点,魏雍向前慢慢走了一步,目光在秦一手和徐福两人脸上各自停顿了片刻
最终落在徐福的脸上,他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秦一手的身子,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秦一手也算的上居功至伟,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他都会站在我这边。
现在剩下的关键是徐福,他是能左右这场比试胜负的人,魏雍脸上的表情很客气。
“徐师兄德才兼备,我四人中论道法唯徐师兄独占鳌头,昔年我四人里,公主对徐师兄推崇有加,今日若徐师兄你我二人联手,公主重回人世之日指日可待,不知徐师兄意下如何?”
“在这龙虎山悟道千年,什么都没悟出来,就是把之前做过的事林林总总反复想了无数次。”徐福以道家之礼对魏雍稽礼,声音平和的问。“有一事愚兄鲁钝,我四人之中就数你八面玲珑聪慧过人,一直想当面请教指点。”
“……”魏雍见徐福答非所问,愣了片刻,淡淡一笑回答。“徐师兄客气,指教二字怕是担不起,徐师兄请讲?”
“昔年我们所作所为真的是对的吗?”
“……”魏雍这一次愣的时间更长,他或许是没想到徐福会问出这个问题,听徐福的口气,就如同那日他第一次见我时一样,充满了愧疚和懊悔,但我相信,这绝对不是现在魏雍想要听见的。“徐师兄何出此言,祭宫一战你我都算是罪人,如今可以将功补过,更应该同气连枝匡扶大业才对,借问徐师兄一句,我们何错之有?”
第一百章同门之谊
我眉头一皱,魏雍所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祭宫一役,他四人伏击嬴政是弑君谋逆,在当时是万死不辞株连九族的死罪,魏雍说他们四人是罪人,也理所应当,可是魏雍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的错误,更不可能当着我的面承认。
那他口中所谓的罪人又指的是什么,事实上到现在我也不清楚祭宫之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魏雍应该不会告诉我,徐福除了愧疚和懊悔,对于此事也只字不提,就连秦一手完全在我面前彻底的回避。
“何错之有?”徐福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抬头和魏雍对视。“你我都是学道之人,天命难欺这四个字应该比谁都要了解,同样天命所归和大势所趋也非人力能阻,试问一句,你可曾想过,我四人是在逆天而行!”
“徐师兄……你。”魏雍的脸上已经看不见平静,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尖锐的决绝。“敢问徐师兄一句,在我面前的是大楚家仆徐福,还是亡秦之臣徐福?”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大势所趋的意思,大楚早就注定要灭亡,秦帝崛起是天命所归,楚人灭国江山四裂,可其他六国有何尝不是一样,年年征战民不聊生,哀鸿遍野难道就是你所期望看见的?”徐福心平气和看着魏雍从容不迫的回答。“秦皇扫六合平天下,四海归心万民敬仰,国泰民安不正是天下苍生所期盼的,你我学道善字为先,仁义在心,非要看见万民于水火人间地狱才是你所谓的对?”
“暴秦灭楚国都破城之日,是谁下令屠尽全城,满城枯骨的景象如今历历在目,想不到徐师兄居然已经忘的干干净净。”魏雍如今已是气愤填膺,冷冷的看着徐福大声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是烙在每个楚人血液之中的誓言和仇恨,在下千年不敢忘记丝毫,徐师兄在这龙虎山清修悟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连国仇家恨都能忘的干干净净。”
他们争辩的事似乎离我太遥远和不相干,可是我很不喜欢魏雍如今咄咄逼人的样子。
“屠一城,一国归降,满城枯骨却换来一国城民性命,死万人和死百万人,你如何抉择?”
这话不是我说的,我是把嬴政告诉过我的话从口中说出来而已,话音一落几乎庭院中三个人同时看向我,魏雍脸上写着愤怒,徐福下意识埋着头样子是恭敬和赞同,而秦一手站在我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秦皇文韬武略又岂止我等常人能企及一二,秦皇昔年不惜背负千古暴君之名平定天下,屠戮军民威慑天下虽不是王道所为,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秦皇实则就是救天下万民,罪臣悟道千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徐福说的诚恳,事实上我对嬴政的界定很长一段时间也都在暴君这两个字上,魂游虚空中和他一席话后才慢慢有些改观,可我还是认为是嬴政粉饰太平给自己找的借口和理由,但没想到徐福居然能认同。
“看来我已经不能再叫你师兄了。”魏雍阴冷的看着徐福声音很低沉。“你身为大楚家仆肩负复国之任,如今卖主求荣是不义,公主对你推崇有加,你口口声声称他为秦皇,乱臣贼子你徐福是不仁,大楚臣民以骨堆城国仇家恨你忘的干干净净是不善,徐福,你罔顾在这龙虎山千年悟道,居然还满口仁义道德,向你这样的人,我耻于和你是同门。”
魏雍的希望的目光从徐福脸上收回来,结果已经显而易见,徐福没打算帮他,这样看起来,我曾认为极其艰难的玄门比试似乎变得简单和轻松。
魏雍一人我都没放在眼中,何况他现在要面对的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他向我走了一步,在他手中有寒光闪现,很古朴的青铜剑,我看着有些眼熟,如果没猜错那就应该是四件法器中最后的一件。
昊穹剑。
魏雍的法器,第一次看见他拿出法器,如今恐怕他也心知肚明,要对付的已经不再只有我一个人,魏雍拿出昊穹剑的时候,徐福也向前走了一步,不偏不倚刚好挡在魏雍和我两人之间。
“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何必要再执迷不悟,天命难欺,你所作所为终究是逆天而行,千年前你我做不到,现在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徐福还在试图劝说魏雍。
“这么说,我和杀了这暴君,必须想赢过你是吗?”魏雍根本没有去理会徐福的话,一本正经的问。
“你我有同门之谊,我不想和你交手,都是苟活千年的人,如今穆师妹已经不在了,这世上的故交就只剩下你们两位,你又何必放不下执念。”徐福叹了口气声音很黯然。
“同门之谊……呵呵。”魏雍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看面前的徐福。“在下心意已决,千年不改,你多说无益,若你还念半点同门之谊,你想清修不问世事,在下永不打扰,你现在让开便可,若是你眼中只剩下秦皇……公主说我四人之中论道法你独占鳌头,今日就讨教讨教。”
徐福没有回答,他的双手低垂,只不过两手的手指已经各自夹住一张金色的符箓,符箓的颜色代表了持有者的道法。
符箓的颜色有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五类,金色符箓威力最大,同时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银色次之,紫色、蓝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黄色,这也是最普通的符箓。
大部分道士由于悟性一般,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使用黄色符箓的道行上,如若强行施展高级的符箓,大部分情况下由于法力不足而无法施展,若是机缘巧合施展成功也会遭到符箓法力的疯狂反噬,轻者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者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我见过秦一手所用的符箓是银色,可见他都无法驾驭金色的符箓,而徐福用的却是金色的符箓,他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但已经用行动告诉了魏雍他最后的决定。
看来徐福的道法并不像他人这般谦逊,即便是魏雍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金色符箓上,眼角也有一丝慌乱一闪而过,魏雍忽然若有所思的问。
“你所用道法何人所传?”
“安平公主。”
“你本是公主座下弟子,如今用公主所传之法,来阻碍公主入世,如此不仁不义的事情,怕是配不上你这天师二字吧。”
“不用劳烦你操心,都说你八面玲珑心思缜密,我既然能这样做,又岂会不知道你会这样问。”徐福面无表情,两指夹起金色符箓贴在自己左肩之上,凭空画符,我看他所画的符心中大吃一惊,正想要阻止,徐福没有丝毫犹豫,两指点符,肩头的金色符箓燃起,徐福随即大喊一声。
破!
爆炸声从徐福的肩头传来,在夜风中飘舞的全是血雾,我站在徐福的身后,只感觉脸上有细细的暖流散落下来,用手一摸全是血。
徐福的左手至肩膀处被活生生炸裂掉落在地上,血如泉涌般从断臂不断向外冒出来,落在他黄色的道袍上,浸透的鲜血如同墨汁般恣意的扩散,看的人触目惊心。
“公主对在下有再造之恩,今日断一臂还主仆之情,悟道千年只悟出两个字,一个对,一个错,徐福今日所做之事问心无愧,善念在心可对日月,你若能胜我,徐福避世龙虎山不再过问世事,你若今日败于我手,徐福对的起天下苍生,至于公主,自古忠孝难两全,徐福当你面效仿穆师妹羽化阴阳!”
我见过徐福也就两次,给我的感觉是谦逊平和,温文如玉的一个人,没想到他居然性子这么刚烈,就连对面的魏雍也对此无不动容。
魏雍看看地上残缺的手臂,向他这样自负的人如今眼中也充满了一丝钦佩,不过终究是敌不过他的决绝。
“好,你说天命难欺,今日你我就拭目以待,看看纠结谁在逆天而行。”
魏雍举起昊穹剑,我耳边响起九天隐龙决的共鸣声,我忽然想起什么,魏雍应该是知道他自己在徐福面前没有胜算,所以逼徐福这样做,事实上徐福早就想好了会有这个处境。
到是魏雍,他用的是嬴政的九天隐龙决,却口口声声要杀我,而我亦然就是嬴政,他用仁义逼徐福断手,那他用九天隐龙决又该如何,我正想开口,就被秦一手从后面拉住。
“徐师兄是厚德之人,你指望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魏雍和徐师兄一样那就是太高估魏雍了,他是枭雄,只有英雄才会知道仁义两字怎么写,他不会,也永远不想会。”
第一百零一章高手斗法
我一直在看魏雍手中的昊穹剑,心里暗想若是我在这龙虎山最终击杀魏雍,那他手中的这把剑就是旷世神学九天隐龙决最后的一块拼图,我将聚齐号称夺天地之造化的神通。
事实上我相信这把昊穹剑物归原主的时间不会太长了,即便徐福自断一臂,可其道法之深不容小觑,何况还有我和一直按兵不动的秦一手,魏雍我如今说实话还真没放在眼中,本来以为我会力战群雄,没想到会是如此戏剧性的场面,曾经在祭宫伏击嬴政的四大弟子,若是算上穆汐雪,有三人和魏雍倒戈相向,他想一己之力对抗我们三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徐福断臂上涌出的血就没停过,若是再不及时止血,我担心他道法未必会输给魏雍,但在心机上就差他太多,徐福似乎并不在意流失的鲜血,滴落在地上,在这寂静的庭院中格外的清晰,宛如他生命逐渐从他身体中消亡的计时器。
可他没有先发制人,和他的谦逊一样,即便是生死相拼也不会投机取巧,英雄和枭雄的区别或许就在这里,但这两者的博弈往往枭雄会笑到最后,因为前者坦荡而后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个看重过程,另一个看重结果。
魏雍现在反而不急于出手,他应该很清楚,从徐福断臂中流淌的鲜血越多,他的胜算反而越大,直到徐福的脸色逐渐开始变的苍白,血色正从他脸上慢慢的消失,我开始为他担心,可到现在他只是夹着那张已经别鲜血染红的金色符箓,一动不动静静的等着。
魏雍的老城和精明如今写满了他整张脸,就连举起昊穹剑的过程都尤为的缓慢,他周围我看不到五兽七星结界,而徐福亦然没有,不是不需要,而是没有必要召唤出来,他二人的道法深浅怕是都心知肚明,玄门顶尖高手之间的博弈,护身法界就没有丝毫存在的意义。
魏雍似乎已经有了十足的胜算,我耳边响起更清晰的共鸣声,昊穹剑在他手中开始渐渐发出动人心魄的银光,他已经把九天隐龙决和这千年的道行灌注在剑身之中。
他和徐福的斗法注定不会精彩,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招之间,何况比拼的是道法,没有指决也没有手印甚至连道咒也没有,就连魏雍突然犹如毒蛇出洞迅猛的攻出的昊穹剑也显得的平淡无奇。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大言不惭或许还算的上是玄门入门境界,魏雍的这简简单单一招攻出,另我瞬间对他刮目相看,或者说我更加震惊这昊穹剑中所隐藏的九天隐龙决的威力。
庭院中几乎所有的气息都随着魏雍这一剑在流动,风卷残云般向对面的徐福奔袭而至,那是魏雍倾尽毕生道法势在必得的一击,昊穹剑此刻在他手中光芒万丈,似乎满溢的道法之力呼之欲出。
试问若站在魏雍对面的人是我,怕是都不敢肯定的说能轻轻松松接下他这一剑,我只是简单的认为我领悟的九天隐龙决比他多,在道法上就能胜他,可我忽略了魏雍这千年的道法修为,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积累的,也正是他对于可以永远自信的资本。
玄门斗法到里一定的境界,特别是如同魏雍和徐福这样早已入化境的玄门高手,一攻一守都是那样简单和随意,返璞归真到让人完全难以想象,没有花哨的比划和动作,昊穹剑刺向徐福,我相信任何触碰到这承载千年道法的神器都会顷刻间烟消云散。
徐福的反应和他的人一样儒雅,即便如今他只有一只手,在昊穹剑刺到他面前的瞬间,他仅仅是抬起了夹着血染的金色符箓。
一张薄薄的纸,若是松开手会迎风飘舞,可在徐福的手中却犹如坚不可摧的盾牌,昊穹剑的剑尖就抵在符箓之上,两者触碰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的声响,我在远处看过去,就如同魏雍没有用力,而徐福漫不经心的把符箓贴在剑尖。
直到刺耳的声音由细微开始渐渐变得清晰,剑尖和符箓交织的地方发出点点散落的金光,然后越溅越多,强大的摩擦力似乎连这庭院中的气息都在逐渐变的炙热。
一道白色的光晕由魏雍的昊穹剑尖开始闪现,然后慢慢呈锥形扩散开来,锥尖所指正是徐福手中夹着的金色符箓,而魏雍被这道白色的光晕包裹在里面。
而另一边徐福手中血染的金色符箓竖立散发出一扇金光,宛如一道屏障阻格在他和魏雍之间,魏雍向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而徐福却如同坚不可破的盾牌,任凭魏雍如何发力,徐福两指夹着的金色符箓纹丝不动,魏雍的昊穹剑再无法前进分毫。
魏雍这千年的道行再加上昊穹剑中九天隐龙决的威力已经足以让我震惊,可现在我更多的是惊讶徐福,之前魏雍说徐福在四大弟子之中独占鳌头,我多有认为他大有恭维之意在里面,但现在我完全不这样想,玄门斗法守比攻要难的多,何况徐福自断一臂,很难相信他若是全力以赴魏雍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这两人的道法高低一眼就能看出强弱,倾尽全力的魏雍,和如今只能算半个徐福仅仅能僵持,可徐福还没有发力,他若是反击怕魏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我看见魏雍额头开始有细细的冷汗浸透出来,玄门高手斗法比拼的是法力深浅,像如今这样耗下去,魏雍若是无法持之以恒的坚持到底,只要稍微分神松懈就会被徐福反击。
魏雍已经无法再用一只手握住昊穹剑,他的另一手拖着剑柄,看样子是想把剩余用来自保回旋的仅存法力全都用上,可当触碰的剑柄,魏雍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甚至比对面失血过多的徐福还要灰暗。
我看见他已经没有打算继续灌注法力的意图,而是两手紧紧握住剑柄,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把昊穹剑撤回来,但努力试了几下后,昊穹剑就如同和徐福手中金色符箓粘连在一起,根本拔不动。
魏雍脸色大惊,目光有些慌乱,声音颤抖的说。
“你……你我道法各不相同,你用法力强行聚齐这两种法力,根本不会交融,一旦聚集到一定程度,你我二人都会被反噬……”
魏雍说到这里猛然一愣,眼神变的惶恐和犹豫,声音更加颤抖。
“你……你从一开始就没想和我斗法,你……你是想和我同归于尽!”
“徐福说过,这世上故交没几个了,本想劝你回头是岸,可你执念太重怕是听不进去了,徐福悟道千年,就悟出对和错两件事,之前是我错了,如今不想看你再错下去,是非恩怨还不如你我二人烟消云散,世间清净苍生安平,你也算做了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徐福不置可否,他手中符箓金光越发明亮,我知道他是开始发力,听魏雍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徐福从断臂开始就没打算全身而退,我不知道他一直在说的对错是什么,不过他似乎很透彻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在他脸上看不见一丝犹豫和疑惑,很从容和平静。
这和魏雍的惊恐已经慌乱形成鲜明的反差,魏雍如今已经不再想收回昊穹剑,他和徐福全力斗法,除非胜负分明,否则任何一方先收法力必定重伤,而徐福打算和魏雍同归于尽,当然不会给他留下退缩的机会,所以现在魏雍连握在剑柄上的手都无法松开。
徐福没有转头,不过他是在给我说话,听他的声音像是一种忏悔和弥补。
“罪臣徐福今日怕是无法再跪拜秦皇,千年前罪臣一叶障目难分对错善恶,终是铸成大错,清修千年才悟出秦皇伟略,悔不该当初执迷不悟,如今罪臣以死谢罪,这昊穹剑乃是秦皇之物,魏雍狼子野心窥其精要祸乱人世,今日徐福就帮魏雍完璧归赵。”
我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徐福话的意思我懂,他是让我动手,这个时候的魏雍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要除掉他就会拥有最后一部分九天隐龙决。
这是我一直在计划和期盼的事,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徐福说的简单,可我清楚,如今他和魏雍两股法力交汇在一起,我除掉魏雍简单,可同时徐福也一定会命绝当场。
杀魏雍我绝对不会手软,即便越千玲一直告诫我,手上切莫沾染血腥,但我绝对不介意沾上魏雍的血,但是要平白无故搭上徐福的一条命,我虽然不了解他这个人,但至少从目前的情势看,他并没有什么僭越之举,我实在无法给自己找到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去杀掉一个无辜的人。
第一百零二章人心更险
我的迟疑和茫然让我不知所措,徐福见我没有动静,加重语气再说了一次,魏雍如今额头上的冷汗已经聚集成豆大,不知道他是怕徐福的决绝还是怕和我之间的恩怨。
我想了半天还是坚决的摇头,一本正经的对徐福说。
“我和魏雍之间的林林总总,我希望靠自己来解决清楚,不想连累无辜的人,你心意雁回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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