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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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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他破了你教我的风水局,为什么不提前给我说?”
“没有的,他算准我一定会看出来,所以把你开门变成死门,这一局你非赌不可,你本坐在开门,如今是死门,死加开就是孝子散财,主凶,犯者年年财产退,更防孝服死人丁,你不输钱就输命。”
我淡淡一笑,对着长头发点点头说。
“沈翔几斤几两看他面相就知道,今天沈翔所有的风水局,想必就是你教他的,风水玄学是教人趋吉避凶,你却教人敛财起祸,居心不良非大道之士,何况他的命中不带此财,偏财加身他必被刑克,你不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
“风水玄学各有各法,只不过我和你各为其主,能赢就是胜者,功过是非从来都不是失败者所写的。”长头发不以为然的笑笑说。
“别和他废话,苗仁宇,你就给我一句话,能不能赢他,我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输!”沈翔急红了眼大声对长头发说。
长头发原来叫苗仁宇,苏冷月精通蛊术,身边一个跟班居然对风水玄学了解甚深,我现在很好奇,能驾驭这些人背后的黄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苗仁宇看了看我,点点头气定神闲的对沈翔说。
“他都说了有赌不为输,何况我一向运气都好,从来就没有输过。”
“好,我就赌你这个赌场!”沈翔拍着桌子趾高气昂的说。
我回头看看旁边的越雷霆,等他表态到底赌还是不赌,越雷霆想都没想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
“赌命老子都不怕,还怕输一个赌场,随便来。”
“好,既然这样,那就赌大一点,这两个人的手我一起赌了,要是我赢了,他们两个人把手给我砍下来。”沈翔对我和萧连山已经恨的咬牙切齿,抓住机会我想他一定恨不得能把我和萧连山挫骨扬灰。
“我的手不值钱,随便你赌,就怕你输了赔不起!”萧连山背对着沈翔声音很轻蔑的笑着说。
“赌这么大我倒是没意见,只是可惜我从不沾赌,所有的规矩一窍不通,不知道你想赌什么?”我轻松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
沈翔指着我面前的骰子冷冷的说。
“别废话,就赌这个,刚才是你当庄,赌具是你们的,开盘的人也是你们的,万一你们出千作假也没人知道,这次我来当庄,你下注!”
我刚笑着想点头同意,苗仁宇忽然摇着头说。
“既然你不懂台面上的规矩,不如我们换一个简单的。”
第五十八章孤注一掷
“为什么要换啊?!”沈翔拿着骰子很不满的看看苗仁宇。“你都说了能赢他,何必还多此一举。”
苗仁宇没有理会沈翔,把玩着手上的紫檀木佛珠对我说。
“我们也算同道中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他本来是白虎坐明堂,煞气广四方,被你破局之后,变成望苍龙克白虎,他今晚怎么赌都是一个输字,所以这一局我和你赌!”
苗仁宇说完示意旁边的沈翔把外套脱去。
我心平气和的点点头很沉稳的说。
“不知道你想赌什么?”
苗仁宇随手拿起赌桌上的一个筹码,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说。
“我看你也非泛泛之辈,高手对决胜负就在一线之间,不如我们赌一个简单的,这筹码有两面,我们各选一面,为了公平在场的人里面随便找一个帮我们抛,谁选的对谁赢!”
筹码有两面,就是说各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苗仁宇这个提议在越雷霆看来很公平,这个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完全就是听天由命赌谁的运气好。
“来者是客,你先选!”我伸出手很谦逊的说。
“客随主便,既然在你的地盘上,还是你先。”苗仁宇很镇定的回答。
筹码有两面,一面白色,一面青色。
我也不推辞,瞟了瞟桌上的筹码,白色朝上,心平气和的说。
“白色!”
“好,我选青色!”
越雷霆坐在椅子上随手指了一个赌徒过去抛筹码。
能赌钱的其实并没有多少钱,来这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玩玩,从来没见过像今天这样赌注是赌场加两个人手的豪赌,赌徒都喜欢刺激,看见这样的场面都兴奋的不行,谁输谁赢其实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往往胜负揭晓的那一幕才最让人不能自拔。
当赌徒把筹码拿在手里的那刻,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苗仁宇,他提出来的这个赌法表面上看上去简单公平,可以苗仁宇教沈翔的这些风水局就能看出来,苗仁宇的功力深藏不露绝对不是平庸之辈。
筹码有两面,听天由命是寻常人的赌法,苗仁宇绝对不是那种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天做主的人。
苗仁宇一身黑衣,手戴紫檀木佛珠,我一愣,发现自己忽略了这个细节,黑色在五行里属水。
苗仁宇手里戴着的紫檀木佛珠,紫檀木又名青龙木,青龙在五行里属于木。
看苗仁宇那串佛珠,细腻光润,色泽金黄,每一个棕眼孔内都会闪烁金星金点,不用看也知道正是用名贵的金星紫檀所做而成,五行中土居中央,金黄色在五行里面属于土。
每颗佛珠上面雕刻着形态各异的凤凰,凤凰是朱雀,朱雀在五行里属火。
我重新看看面前的苗仁宇,个子不高,长头发完全遮盖了他的脸型,仔细看却发现苗仁宇长的让人忍不住想笑。
很少看见有人的嘴会像苗仁宇这么大,特别是男人,他一开口说话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苗仁宇的脸圆的像一个球,几乎看不见任何轮廓,非但脸圆,就连鼻子和眼睛也一样圆的让人感觉很搞笑,从远处看像极了一个带着假发的篮球。
可我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答应和苗仁宇赌筹码正反的赌局。
苗仁宇的面相是典型的水相,虽然看上去一生寻常普通的打扮,可苗仁宇却不显山露水的将五行里的金、木、水、火、土全占齐,不但外有五行,还内有五行,不但五行相生而且还生生不息,之前他教沈翔的那些风水局和苗仁宇顺生逆克的五行局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今晚苗仁宇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他占尽,所以不管他坐什么地方,赌什么都不会输!
我很震惊苗仁宇的功力如此深厚,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时候,赌徒已经将筹码抛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慌乱,看着筹码慢慢升到最高点,苗仁宇正胸有成竹的拨弄着手里的佛珠,似乎结果一切都早已在他掌握之中。
五行局里金、木、水、火、土环环相扣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首尾相连生生不息毫无破绽,但五行又相互克制,一般人风水玄学的平庸之辈根本无法控制,稍微不慎就会适得其反,看苗仁宇谈笑风生举重若轻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但能轻轻松松控制五行局,而且还能运用娴熟,其功力远在我的意料之中。
筹码开始慢慢下落,我的心也随之下沉,破五行局的办法不是没有,所谓物极必反,五行占尽但必须做到阴阳平衡,就是任何一行不能过旺或者衰败,只要阴阳失衡五行局就不攻自破,但是这需要时间,可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这也是苗仁宇奸猾的地方,提出一个看似简单又公平的赌法,就连我也没有发觉有何不妥,现在我才明白,苗仁宇是不想给我留丁点多余的时间。
筹码已经快要落到桌上,我忽然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输了赌场还能赢回来,就算砍掉我的手也没关系,可萧连山的手也赌在里面,难道因为我的大意,要让萧连山赔上一只手!
我焦急的看着不断下落的筹码,思考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眼前的局势,忽然间我想到了秦一手,眼睛一亮,手掐三清指,脚踏七星步,大声念:
吾左有日君,右有月君,前有雷电,后有风云,震动天地,叱咤龙神,受吾真遣,左右星聚,前后云奔,阴阳五行,随手应分,急急如律令!
我刚念完其他人都听不懂的话,筹码就落到赌桌上,抛筹码的赌徒把手压在上面,样子比任何人都还要紧张。
“难道难道,你居然会想到用日月星君咒来破我的局,五行局是顺生逆克,顺我克你,你想用日月星君咒颠倒乾坤独操五行,就变成顺克逆生,顺你克我,这么短时间里你能想出来你果然不简单。”苗仁宇冷冷一笑不以为然的说。“不过可惜,日月星君咒是太上三洞神咒里面的上九总咒,除非真人仙师可以赦令,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操控此咒!”
“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这破赌场我还真看不起,要的就是他们两人的手,敢让我丢面子,活的不耐烦了!”沈翔看苗仁宇胜券在握的样子,趾高气昂的大声说。
“开!”我没有理会苗仁宇和沈翔,目光严竣的盯着桌子赌徒的手说。
似乎每一个赌徒都有一种喜欢开牌那瞬间患得患失的感觉,所以他的手一点一点在所有人目光中慢慢抬了起来。
萧连山还背对着桌子坐着,虽然已经没有这个必要,可我忘了给他说,所以他依旧没有转过来,对于他来说,我说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执行下去,从来不问为什么。
这叫信任!
可当他听到身后人群欢呼雀跃的声音时,还是忍不住想回头看看,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些人在为谁在欢呼。
沈翔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倒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桌面的筹码。
苗仁宇忽然感觉胸口一热,体内巨痛难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刚好洒在桌上的筹码上。
即便是染了血的筹码也很容易分辨出颜色。
白色!
只不过现在苗仁宇的血吐在上面,一片血红!
我居然笑了,但完全不是胜利者骄傲的笑容,是一种很意外和惊讶的笑容。
苗仁宇倒在地上,五行局虽然精妙但却凶险,讲究阴阳平衡相互牵制的同时才能相互顺生,很多人都知道五行局的玄妙,但用的人很少,当然很重要的一点是功力不够无法驾驭。
但真正最为重要的是,要运用五行局,必须先人蕴五行,要做到人在五行之中的同时,也要达到五行在人中,这就是外五行和内五行。
外五行就如果苗仁宇穿着和戴的紫檀木佛珠,这些可以靠人为的布置而成,但真正要驱动五行局,需要的是内五行,内五行其实就是中医里面所讲的五行,即金、木、水、火、土,在人体中分别对应肺、肝、肾、心、脾五脏,五行平衡、五脏调和,才能维持人体的健康和气血旺盛,而五行虚弱在中医里就是指五脏有重疾。
要发动五行局必须把体力肺、肝、肾、心、脾五脏和体外的外五行相互结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有人破局,发动五行局的人五脏会受重伤,就好像现在苗仁宇一样。
他并非孤注一掷要用如此凶险的风水局,只是在那么短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可以破解。
“不……不可能!”苗仁宇捂着胸口面无血色,很艰难的说。“你无名无分,又非真人仙师,根本没能力赦令日月星君咒,你……你不可……能破我的五行局!”
萧连山听苗仁宇这样说,知道我赢了,转过头看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苗仁宇很诧异的说。
“这……这是怎么了,不就赌正反面嘛,怎么搞的吐血这么严重?”
我摊了摊手似笑非笑的说。
“你说的很对,其实我真没把握破你的五行局,只不过我和自己赌了一把。”
苗仁宇五脏受重创,口里不断有血吐出来,大口喘着气说。
“你……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破了我的五行局?”
第五十九章赌场规矩
“呵呵,就是日月星君咒,颠倒乾坤五行在手,你五行局生生不息毫无破绽,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破,乾坤颠倒,顺生逆克就变成顺克逆生,你五行失调必伤其身。”
“不……不可能,你根本没有能……。”
“这个你也没说错,我在道家无名无分,太上三洞神咒的上九咒一般人根本赦令不了。”我打断苗仁宇断断续续的话不紧不慢的说。“可是,除了真人仙师之外,还有一种人虽不是道家之人但同样可以赦令此咒。”
苗仁宇忍住巨痛想了想抬起头惊讶的说。
“吾左有日君,右有月君,前有雷电,后有风云,震动天地,叱咤龙神……这日月星君咒还有一种人可以赦令……龙神?!紫薇!紫薇星君庇佑王者,帝王为真龙天子,帝王也可以赦令日月星君咒!”
“真龙?呵呵,那不用找了,我家岚清都说了,雁回是帝王之相,就连鬼市里面大名鼎鼎的燕六指都说他是帝王之命,帝王就是龙嘛。”越雷霆靠在椅子上幸灾乐祸的说。
“你……你有……帝王之……命?!”苗仁宇瞪大眼睛心有不甘的说。“人算不如天算,我什么……都……都想到了,却没想到你……你居然有帝王……之命!”
“其实我也不相信,你看我这样子哪儿像帝王,呵呵,就是形势危急,我也没其他办法,就想着赌一赌。”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很严肃的说。“不过你虽为风水玄学中人,可其心不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明知道五行局是逆克,一旦我输了,下场和你现在一样,你不但想要赢,还想加害性命,你有现在的结果完全是咎由自取。”
“算了,反正他也输了,吐了这么多血,把我赌场都弄脏了,以后还有谁敢来,刘豪,找几个人把他送到医院去,他是自作孽,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越雷霆瞟了苗仁宇一样说。
“不用了!他五脏具裂,送到医院也无济于事。”我叹了口气摇着头低声说。
“你……你是帝王……之命,有意思,哈哈哈。”苗仁宇用尽自己最后一口气,抬着头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你将来会遇到一个比你更有意思的人,我今天死在你手上,哈哈哈,你将来也会死在他手上,帝王……哈哈哈。”
苗仁宇的话刚说完,一口血喷出来,刚好溅落在我的鞋子前面半寸的地方,然后身体抽搐了几下慢慢不动,我走过去摸他的脉已经没有起搏,直到最后苗仁宇的眼睛都是睁着死死盯着我,脸上已经僵硬的笑容极其的诡异。
我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我很相信,苗仁宇是黄爷的人,今天死在我手里,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但苗仁宇最后那句话中,比自己更有意思的人,很明显不是指黄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苗仁宇说我会死在这个人手里,一点也不像是在恐吓我,苗仁宇只不过是苏冷月手下的人,就能操控五行局这样复杂凶险的风水局,起风水玄学的功力可见非同一般,今天能赢他完全出于侥幸,他们背后还有一个黄爷和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我看着地上苗仁宇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敌人在等着自己。
赌场里死了人,所有的赌徒都生怕和自己沾染上关系,连忙一哄而散,偌大的赌场里现在就只剩下手足无措瘫坐在椅上的沈翔。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萧连山趴在赌桌上转动着沾染着苗仁宇血的筹码笑着说。“咱也不为难你,你刚才说要赌霆哥的赌场和我们的手,现在输了,你按照价赔吧。”
“我越雷霆也不欺负你,明码实价这赌场按成本给你算,五十万没讹诈你吧。”越雷霆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笑着说。
“我……我没带那么多钱,明天我让人给你送来!”沈翔再也没有刚才嚣张得意的劲头,不时瞟着地上苗仁宇的尸体战战兢兢的说。
“明天?来我这儿赌的都是真金白银,你他娘的还敢给我说明天?”越雷霆一甩头,身后的手下一把将沈翔从椅子上拖了下来。
沈翔跪在越雷霆面前身体不停的发抖。
“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要不,要不我给你打一张欠条。”
“你算哪颗葱啊,敢情你小子身上一分钱不带,还敢跑到赌场里闹事。”刘豪一巴掌打在沈翔脸上,凶神恶煞的说。“还大言不惭敢赌这间赌场,小子,按赌场规矩,要么给钱走人,要么等人给你收尸,你自个选吧。”
“你……你敢打……打我。“沈翔捂着脸惊恐万分的看着刘豪。“你知不知道我爸……我爸是谁……。”
“给我打!”越雷霆看沈翔到了现在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火窜了上来,手一挥说。
旁边七八个手下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晚上都憋了口气,现在撒出来痛苦的很。
“霆哥,我看算了,他应该什么都不懂,都是苗仁宇撺掇的。”我看沈翔被打的奄奄一息,连忙走过来说。
越雷霆看看我,手一抬,七八个人同时住手。
“不是我想教训他,这小子明目张胆跑到我这里来砸场子,我如果不教训他,他开了这个头,以后不知道还要来多少这样的人。”
“苗仁宇已经死了,他以后绝对不敢再来,现在已经出了人命,早晚会传出去,你再把他打死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何况赌场死了人,还有谁敢来。”我叹了口气很冷静的说。
“哥,这小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上次在拍卖会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天又是这样,像他这样的人你不给他点教训,放出去也会继续祸害人。”萧连山在旁边说。
越雷霆沉默了半天很威严的看看地上浑身是伤的沈翔,转过头问霍谦。
“赌场一直是你在打理,他用风水局来赢钱也算是出老千,没规矩就不成方圆,按照赌场规矩出千被抓住,怎么处理。”
“左手被抓砍左手,右手被抓砍右手!”霍谦想都没想在旁边回答。
“就左手,打死他也没用,留一只手算给他点教训。”越雷霆点点头声音冰冷的说。
沈翔听见要砍自己手,吓的面无血色,偏偏倒倒站起来想要逃,没走几步就被抓了回来,按倒在赌桌上,两个人紧紧抓着他左手,沈翔在挣扎中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向自己走来。
“我爸是沈江川,姓越的,你今天砍了我的手,我爸一定会杀你全家!”
“停!”
刀停在沈翔手腕半寸的地方,越雷霆再稍微喊慢一点,这是手已经不在沈翔身上了。
“你爸是沈江川?”越雷霆从椅子上站起来诧异的说。
“霆哥,千玲也给我提起过,我好像记得千玲的确说他爸是沈江川,好像和你还有些来往。”我虽然并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沈翔,但今晚赌场并没有损失,何况苗仁宇已经死了,不想在多生事端。“你就给他次机会,听千玲说他家不缺钱,就让他明天给你送过来。”
“姓越的,怎么你也知道我爸的厉害,你把我打成这样,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沈翔看见报出沈江川的名字,越雷霆没有再下手,又恢复了不可一世的样子。
越雷霆眼睛抽搐两下,眼睛的余光一直瞟着停在沈翔手腕上的刀,我知道沈翔的话彻底激怒了越雷霆,也不知道沈翔到底是白痴还是弱智,都到这个时候还这么嚣张,就算越雷霆想给沈江川一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沈翔不依不饶的这样说,反倒让越雷霆下不了台面。
看样子越雷霆是动了杀心,就算现在一刀解决了沈翔,也没有谁知道。
我下意识的挡在沈翔和越雷霆中间,生怕越雷霆恼羞成怒,一刀把他给杀了,像越雷霆这样的人,几十年下来其他的不敢说,两样东西一定放不下,一个是面子,另一个是胆子,这两样越雷霆从来就没缺过,不要说是我没听说过的沈江川,即便是黄爷,越雷霆也未必真正放在眼里,否则洛玄神策明眼人都知道在他手里,越雷霆就是不交出来。
我正想开口劝他,越雷霆忽然提起刀,斜斜一刀重重的砍下去。
“啊!”
伴随着沈翔惨痛的叫声,我惊乱的回头发现沈翔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左手,很明显左手被越雷霆用刀背打断了。
“今天算我给沈江川一个面子,他不会教你怎么做人,老子帮他教,回去给沈江川说,你的手是我越雷霆打断的,有什么直接来找我,还有,叫他把你欠的钱一起带来!”
第六十章不速之客
越雷霆不知道为什么我从那晚赌场的事后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还让刘豪特意加派了保护的人手,萧连山亲自负责越雷霆的安全。
越雷霆知道我是好意,怎么说赌场也闹出了人命,何况还打断了沈翔的手,他知道我是担心有人报复,不过越雷霆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甚至完全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萧连山问过我,为什么突然这样紧张,越雷霆进进出出身边好几个人保护着,而且道上混的打打杀杀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如果都像我这样小心翼翼,那还是干脆别吃这碗饭。
我的回答很简短,鼻梁黑雾上天庭,阎王必见,面白如涂粉,无光润者,必主丧服。
我告诉萧连山,越雷霆面相有异,必有不测之灾,而且必主丧服,身边有人断命,当然萧连山完全看不出我所说的这些症状,反复看了越雷霆很多次,也没发现我说的鼻梁有黑雾,不过我既然这样说,萧连山没有丁点怀疑寸步不离的跟着越雷霆。
赌场的生意似乎并没有因为死个人而清淡,今天是每个月结算的日子,按惯例越雷霆要来一次,霍谦负责把每个月的收支呈报给他看,其实也就是走走过程,赌场里的手下很高兴,每个月这一天越雷霆都会根据当月盈利多少来打赏下面的手下。
越雷霆刚坐下忽然刘豪急冲冲的推门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
“老大,外面有个人指名道姓要见你。”
“见我?”越雷霆偏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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