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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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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当天晚上火光在驻地外面亮起来的时候,他甚至听到了凄惨的哭嚎声。
两个半月之后,我三舅爷的工作结束了。据他所说,这两个月里光是经由他手扔进坑里的尸体起码有五百。而类似这样的坑到底在黑龙江还有多少,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事后军区下令对这次工作的内容要全部保密,但这种保密实际上并没有多大意义。一是当时的信息传播技术不发达,闹鼠疫的事也就是当地人知道;二是被饿死的人远比得鼠疫病死的人要多得多,恐慌之类的反应根本没有出现,或者说当时的人们每天都处在对饥饿的恐慌之中。
等二十多年过去后,人们只记得三年自然|灾害,只记得缺粮少米的大饥|荒,虽然偶尔也有人提起自然|灾害期间的瘟疫,但更多人都愿意相信那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一句官方借口而已。
也正因为没人相信了,所以我三舅爷才会将那个一直闷在他心里的秘密告诉给了我爸,然后在今天也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
显而易见,尸毒所传递的鬼信息正是当年处理染疫尸体的场面。
根据我三舅爷的说法,被扔进坑里的尸体中显然有一些是没死彻底的。如果我是那些没死彻底却又被扔进火坑里的人,那我绝对不会认为我是病死的,我会觉得我是被烧死的,而且死的很冤!我明明可以得救,但却被活活烧死了,我冤,我有怨!
在开发区那边袭人的火团就是那些被烧死的活病人,这一点我已经可以断定了,但是还有三个问题是我无法想明白的。
是什么人将这个信息以尸毒骨粉的形式传下来的?
正月初八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些消停了五十多年的怨鬼出来作乱的?
为什么这些鬼会逢八袭人?
我将这三个问题抛给了我三舅爷,希望他可以给我一点提示。可惜他老人家没能在这三个问题上进一步帮到我,他只能确定当年挖坑的位置应该就是现在的市西,另外坑没有集中在一个地方,而是分散在当时驻扎地的周边。
在结束了与我舅爷的通话时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每次大火团出现大概都在九点到十点之间,我想这个时间段应该也就是五十多年前焚尸的时间。我怕我的电话会打扰乔伟他们除鬼,所以一直等到十点半才打电话过去。
事情和我想的一样,乔伟告诉我鬼火是在九点四十多的时候出现的,而且本体正是一个全身着火的人。
我本想直接跟乔伟讲我刚刚听来的五十年前那次瘟疫焚尸事件,可乔伟却急着说他在驱鬼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十分可疑的事,他觉得非常有必要跟我当面详细说说,然后再一起讨论一下。
于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我到了郑程送给乔伟的那套房,而乔伟也已经准备好了宵夜和咖啡,看来是准备跟我研究一整晚了。
我进屋后就先把瘟疫焚尸事件跟乔伟讲了一遍,随后也同样提出了那三个我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在认认真真地听我说完这些之后,乔伟立刻道:“我想我们已经离答案非常近了。”
我不知道乔伟为什么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但明显他所发现的那个可疑事件肯定跟我提供的线索之间存在着一些重要联系!
这个可疑事件就是今晚整个驱鬼的全过程,我这个外行听不出其中的门道,但在乔伟的详细解释下我也觉得事情真的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了。
在火事出现的第一时间乔伟就头一个赶到了现场,而那大火团也几乎在乔伟出现的同时跃了出来。乔伟按照他惯常的方式准备将火团打散,可是他的咒符术刚使用到一半就被白蟒仙给挡了下来。
随后,白蟒仙用了一个乔伟也叫不出名堂的白纸咒符。咒符生效后,大火团立刻熄灭然后现出了里面的鬼魂,紧接着那鬼魂竟跟着白蟒仙离开了着火的室内来到了外头,并最终被白蟒仙收进了一个埋在花坛中的陶土罐子里。
乔伟当时以为那是一种鬼魂封印术,可在白蟒仙往土罐里撒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后,那鬼魂的上半身竟又从罐子里冒了出来,并且痛苦地哭嚎挣扎着,就像是再重现死亡时的那一幕一样,随着白蟒仙将土罐狠狠摔成了碎片,那鬼魂也跟着一并消散了。而在摔碎土罐之前,白蟒仙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16、明争暗斗
白蟒仙自然不会将他使用的咒符术和封鬼术的名堂告诉乔伟,所以乔伟干脆去问了他的太师叔齐震,这也就是乔伟为什么没在驱鬼结束后马上联系我的原因。
据齐先生所说,陶土罐封鬼术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齐先生年轻的时候曾经驱除过一只千年恶鬼,这个恶鬼就是被封在一个战国时期的陶罐里的。
在中国唐代的时候,随着阴阳术传到日本,陶土罐封鬼术以及白纸咒符也一起东渡,并在日本独立发展成了一个新枝。一直到现在,日本关于阴阳师的影视作品中也总是能看到白色的咒符以及陶土罐的身影。
相较于日本,白色符咒在中国则要少见得多,陶土罐封鬼术更是已经被彻底淘汰了。
白色在五行中取意为金,但无论是南茅还是北马都会使用金属刀剑助五行金气,在纸符的选择上也多使用红色或者黄色;至于陶土罐封鬼术,且不提准备步骤的繁琐,单是土罐易碎不好保存这一个重大缺陷就足以致其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早在八斋堂第四代,也就是齐先生的师傅那一代,封鬼就已经很少使用土罐和纸封条了。等到了第六代时,更是全部改用小巧结实的钢化玻璃,并用血印代替封条,这也是乔伟封住火犬的那套方法。
在齐先生所认识的鬼事圈内人中,懂得使用土罐封鬼术的人不超十个,而且都是跟他年纪相仿的老头子。而在仅有的这几个人懂得土罐封鬼术的人里,又没有任何一个是惯用白色咒符的。再加上齐先生对这个白蟒仙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他觉得这个白蟒仙的本事很可能是跟日本的阴阳师学的。
当然,师出何处并不是疑点的关键,真正可疑的地方就在于陶土罐封鬼术本身。
乔伟从齐先生那里得知,陶土罐封鬼术更像是一种陷阱,需要提前将土罐埋入地下,再在土罐所在地的周围布下符阵,情况非常类似抓火犬的时候齐先生所使用的水牢鬼阵。但不同的是,陶土罐封鬼阵的布置时间更长,符咒的画法也要求更精准,绝对不是一两分钟就可以搞定的,即使是技巧再熟练的人也需要两三个小时进行准备。
但在上午的时候李秃子说得清楚,鬼火出现的地点根本没有规律。乔伟觉得李秃子没撒谎,我也觉得那孙子在当时的情况下不会骗我们,但白蟒仙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布下了陶土罐并将鬼火封印住了!
为什么?
要么这白蟒仙是个比齐震老爷子技术还高明的后起之秀,要么他就是早知道鬼火会在哪里出现而进行了提前的布置。乔伟更倾向于后者,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另外一点,那白蟒仙明明已经封住了鬼火,但却又将土罐打碎,这样一来只会将鬼魂打散,并不会将其根除。而从白蟒仙失望的表情来看,乔伟觉得这白蟒仙很可能是在挑选最凶猛的鬼魂做护身仙,因为感觉抓到的不够给力,所以就直接扔掉了。
还有,如果那些鬼魂是在初八那天冲破了某种封印,然后开始进行伤人活动的话,那它们没道理一次只出现一个,更合理的情况应该是像之前那三栋闹鬼高层一样群鬼齐出。所以乔伟认为是有人故意缓慢地将这些怨鬼释放出来。
再结合白蟒仙先前抓鬼又放鬼的行为,就很容易推导出一个结论——在正月初八那天搞名堂的人就是白蟒仙,他知道五十年前市西有过死人,这种积尸地里的鬼怨气最重,他就是要从这百十来个怨鬼中找到最凶的做护身仙。
但有一点是我不明白的,那就是抓一个凶猛的护身仙对鬼事先生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
乔伟解答说:“跟所有的行当一样,鬼事先生之间也都存在着竞争和较量,鬼事堂与鬼事堂之间的明争暗斗更是从来没停过。在太祖师傅刚建立八斋堂的时候,八斋堂还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堂口,就是靠着太祖师傅与其他鬼事堂之间的斗法较量才逐渐将八斋堂的名号叫响,斗法的重头戏就是护身仙之间的比拼了。”
“那听你这意思,这个白蟒仙是准备要踢馆了?对八斋堂下手?”
“不知道。”乔伟脑袋一摇,“不管他是准备针对哪个鬼事堂的,他这个做法可不咋地。”
“何止是不咋地啊!”我也朝乔伟晃了下手指,“医学院实验楼那场火可烧出来不少鬼,在背后给李秃子出招的估计就是这个白蟒仙,没准都是他亲自动的手!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白头发老杂毛就是杀人犯了!”
乔伟皱着眉听着,并且点了点头。
“还有呢!”我补充道:“那火犬应该算是强力的护身仙了吧?我琢磨着应该是咱们下手快,要是稍微慢一步,恐怕大笨就让白蟒仙收去了,他现在肯定恨你呢!另外,那个大小眼白蟒仙用的是你们八斋堂的招,如果这两个蟒仙确实有联系,那你需要考虑的事就多了,尤其是你母亲没影了,而且还跟那大小眼白蟒仙在行动上有交集。”
“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文章?”乔伟问。
“文章我倒是想出了一篇,不过没有证据,只能算是乱猜而已,你不用完全当真。”
“嗯,你尽管说就是。”
“我猜应该是有一个鬼事堂准备挑战八斋堂,为此他们也在积极备战,而且还在八斋堂内部安插了个内应,这点从他们懂得用八斋堂的控鬼术就能看得出来。但是八斋堂这边也没坐以待毙,你母亲很可能是去找强力的护身仙来应战了,为了避过竞争对手的耳目所以才故意玩起了失踪。之前你母亲也经常失踪,我猜很可能也是同样原因,毕竟她曾经也是嫡传弟子,行动上肯定比你们现在的堂主要方便得多,只不过这次的对手恐怕不好对付,所以失踪的时间也比较长。”我根据现有的所有情报做出了我认为最合理的推断。
乔伟认真地听完,并立刻表示了赞同。
不过,其他鬼事堂上门踢馆的事并不是我和乔伟需要操心的,眼前更重要的是如何解决掉逢八出现的鬼火,而解决这个麻烦的关键显然就是姓白的蟒仙。所以我和乔伟在商量一番之后决定先从李秃子下手,时间就是现在。
17、逼供
不管是不是白蟒仙在背后主使,秦老头被烧死这件事始终与李秃子脱不了关系,而乔伟也早就决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李秃子也去了开发区工地,一直等到鬼火被灭了他才离开,乔伟则偷偷跟着李秃子弄清了这孙子的住址。
李秃子的家就在江边欧陆花园里边,是一栋别墅。我姥姥家这边的亲戚有好多都在欧陆花园住,所以我对那里的情况非常熟。和山水家园那种富人区不一样,欧陆花园基本见不到保安的影,社区大门更是二十四小时开着,从没有人对出入者进行登记。
半夜一点的时候,我和乔伟到了李秃子家门口。
我按照路上跟乔伟商量好的套路直接过去狂按门铃加砸门,不到一分钟,别墅里就亮了灯,紧接着李秃子骂骂咧咧地开门冲了出来,手里还提搂着一根大棒子!
而就在李秃子出来的同时,我身后也传出呼地一声闷响,随后又是一道橙红色的亮光罩住了别墅的正门。
李秃子一开始还瞪着眼珠子朝我这边冲,可那道光亮一闪,李秃子整个人就像中了邪一样愣在了原地,两个眼珠直勾勾地往我头顶上盯。没过多一会,李秃子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裤裆明显湿了一大片。
我非常非常的好奇李秃子到底看到了什么居然会被吓尿!但我始终没有回头,因为乔伟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叫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头看。
过了一会那亮光消失了。乔伟过来冲我得意地挑了下眉毛,然后走到被吓堆的李秃子身边捏着鼻子道:“你就这点出息啊?前两次在办公室的时候你不挺嚣张的吗?怎么还尿了?”
李秃子的嘴一张一合地嘎巴了好几下,但却始终没能发出声来,不过他的眼珠总算转动了下,开始看着乔伟了。
乔伟伸出巴掌来照着李秃子的脸蛋子左右开弓连抽了十来下,那巴掌声在半夜里绝对能传出二里地去。
一轮巴掌过后,李秃子的脸顿时胖了一圈,不过他人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他速度飞快地翻了个身,改坐着为跪着,冲着乔伟一边磕头一边道:“乔爷!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一马,我不想那个死法,我不想那个死法……”
“饶你也行,但是你得跟我去秦老头的坟前磕头上香!”
“我去!我去!以后清明庆阳我都去给秦老头上坟,他以后就是我爹!!!”
“倒是挺识相的。”乔伟对李秃子这个回答显然是很满意,“另外还有个事,我们进屋去说没问题吧?”
“没问题!请进,请进!”李秃子赶紧起身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和乔伟进到客厅,李秃子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换了条裤子,并且端了水出来给乔伟和我倒上。他之前那股横劲全都没有了,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小太监,只可惜这个太监伺候人的技术差了点,只会倒白水不知道沏茶。
乔伟让李秃子搬个凳子坐在我俩对面,然后才开始向他提问,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医学院的那场火。
不出我所料,那场火背后的主使人果然就是白蟒仙。
根据李秃子的交代,白蟒仙是李秃子他爸的拜把子铁哥们,因为懂得阴阳五行还会看风水,所以李秃子在接手他爸留下的产业后一直都依仗白蟒仙。医学院烧楼那次就是白蟒仙主动找上李秃子提出的建议。
但真正动手烧楼的并不是白蟒仙,而是李秃子派的自己的手下。不过,纵火的人使用的却是白蟒仙给提供的傻瓜式引火符咒,说是用这个符咒不仅可以放一把大火,还不会留下任何助燃剂的痕迹。
我又问了李秃子在医学院的楼被烧了之后,那个白蟒仙有没有露过面。
李秃子摇头说之后的事情白蟒仙并没有参与,只是单纯提供线索和技术上的帮助而已,很明显,白蟒仙并没有把他的目的告诉李秃子。
医学院放火的事李秃子也只能提供这点线索了,于是乔伟又问了第二个问题,就是工地鬼火袭人的事,白蟒仙是从什么时候参与进来的。
李秃子说开发区那块地就是白蟒仙让他买的。然后在正月初八的那天,白蟒仙打电话过来说他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开发区那边的工地第二天会着火,所以叮嘱李秃子要小心应付。于是第二天李秃子特意安排了比平时更多的夜班员工,结果就出了第一次鬼火袭人的事件。
事后李秃子向白蟒仙求助,白蟒仙过来看了两天,然后就说自己有急事必须要去办,不能一直待在这边,最后只给李秃子出了个主意叫他对外宣称是钉子户放的火。另外白蟒仙还让李秃子把所有跟鬼火有关的监控录像都藏好,如果警察或者消防队要看,就给他们看另一份录像。
白蟒仙在鬼火事件发生之前就露头了,再结合他出主意火烧医学院的事,我已经可以确定之前做出了推论绝对没有错——幕后的主使人就是这个白蟒仙。
另外,李秃子口中的另一份录像也让我十分在意。
在乔伟的命令下,李秃子很快从书房里拿出来个笔记本电话,并将那“另一份录像”放给我和乔伟看。
录像上显示的时间是二月十八号晚上九点,一个穿着黑色帽兜服、鬼鬼祟祟的男人在工地里到处转悠,然后就消失了。这个黑帽兜也就是那纵火钉子户的由来。
黑帽兜的画面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虽然完全看不到脸,但从动作上大概可以判断出那是个年轻人,而从瘦肖的体现上则可以肯定那人绝对不是白蟒仙。
录像只有二月十八号这一段,于是我问李秃子这个黑帽兜之后这几个月里有没有再出现过。
李秃子点头回答说:“也出现过,来来回回一共出现过十多次,每次也就是露头几十秒就不见了。感觉这人好像知道所有监控摄像头的位置,然后只是离开工地的时候才故意露头的。”
我并不觉得这会是什么重要线索,就连李秃子这么二的人都看出来这个黑帽兜是故意露头的了,他的目的显然也就是给鬼火袭人打掩护。
18、遗物
该了解的事情都了解完了,乔伟就让李秃子去换一套黑色的正装,再让他备足了钱,然后一起发出去火葬场。
秦老头的丧事是学校出钱简简单单给办的,骨灰盒用的最简单的,灵位也租的最便宜的。不过那即将成为过去式了,因为秦老头现在有了李秃子这个儿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是没错,李秃子甩了五万块钱就把火葬场已经下班的人给叫了回来,然后就在半夜三点多开始办理骨灰的外迁手续。
李秃子表现得不错,在秦老头的灵位那又哭又嚎地喊爸爸,把火葬场上班的人都哭得一愣一愣的。我跟工作人员解释说李秃子是秦老头的私生子,随的是他妈后找的老公的姓,过了这么多年这才刚刚知道自己亲爹已经死了,所以连夜赶过来,一时也拿不出关系认定的书面文件来。
李秃子哭的实在太逼真了,而且一个无亲无故老头的骨灰也没有什么保存价值,再加上上贡的钱也足,所以火葬场的人根本没难为我们,只留了李秃子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联系方式就痛快地把手续给我们办了。
骨灰顺利迁出,李秃子又花了两万块给秦老头换了个高级的檀香木骨灰盒,然后我们就一起去了北山公墓。
到公墓那边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我们用同样的方法把墓地这边的管理人员给找来,然后由乔伟给秦老头选了个好地方,李秃子花钱给老头的骨灰安排下葬并立碑。上午八点的时候一切都完成了。
李秃子这次不用演戏了,他跪在秦老头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向秦老头谢罪。
离开公墓以后,乔伟威胁李秃子不许把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如果走漏的半点风声就收拾了他。
李秃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管频频点头。
随后乔伟要了李秃子的电话,并要求他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然后才终于放他走了。
从昨天早晨去开发区,再到现在站在北山外直通市区的公路口,我已经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可是我这时候却感觉出奇的精神,或许这跟李秃子这孙子终于跪地磕头向秦老头谢罪有着直接的关系。
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开车回去是个明智的选择,所以我向最后一天假期的舒鑫求了救,她也很快打车来到北山,再开我的车把乔伟和我接回市里。
我十七、八岁的时候经常是在网吧玩一个通宵,然后白天还能继续奋战到中午!可现在岁数大了,精力也明显不足了,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躺回到家里床上的,反正再睁眼起床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半了。
虽然感觉还有点头重脚轻,不过我还是摸过电话给乔伟打了过去。
第一遍电话无人接听,第二遍乔伟那头才终于接起来“喂”了一声,听声音乔伟明显还处在睡得稀里糊涂的状态。
在好多电影里都有类似的情节,人在半梦半醒稀里糊涂的状态下只要被提问就会实话回答,于是我就试这问乔伟昨天晚上他到底给李秃子看到了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在北山公路口等舒鑫的时候我就问过乔伟,但他却笑嘻嘻地跟我打哈哈,就是不告诉我。
我以为接下来我会听到一个惊爆的回答,但结果却让我失望了,乔伟竟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告诉我那是他三年前收的一个恶鬼护身仙,堂里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而且控鬼吓人这种事本身也是堂里的禁忌,所以他希望昨天晚上的事就到此为止,谁也别再提起了。
我记得乔伟跟我说过,在八斋堂里控鬼行凶的人要遭私刑,好像还有什么五雷轰顶咒之类的。这事确实是重要的事了,所以我决定听乔伟的不再多问,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大概是乔伟一下子把话题转得太过严肃了,我的脑袋也跟着清醒了过来。于是我问乔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让李秃子做中间人,然后跟白蟒仙正面交涉一下。
乔伟觉得我俩手里还没有能跟白蟒仙叫板的筹码,如果现在急着跟他正面交锋,他完全可以脑袋一摇来个全盘否认。
最后,我俩决定还是再去安俊良那看一看,因为我有了个新想法需要去那验证一下。
下午四点,我和乔伟直接在安俊良的店里碰了头。和几天前相比,安俊良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脸上总算也有了笑模样。不用问就能知道,肯定是他的小伙伴又恢复活力了。
简单打了招呼寒暄一句后我就直接转入正题,问安俊良知不知道六零年在黑龙江这边闹过一场瘟疫。
安俊良几乎没经任何思考就点头回答道:“知道啊!我再清楚不过了,我爷那时候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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