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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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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好像是有点牵强。”孙海礁似乎终于转过弯来了,他又想了想然后道:“所以,钱富顺之前是不知道玉石有诅咒的?”
“这么重要的事他父母会不告诉他?如果他父母也不知道那他俩早就该死了!”
“那他为什么不雇人去村里?”孙海礁反问道。
“我说的可能有点邪乎,不过……我怀疑陌生人一旦进了村就可能再也出不来了,所以钱富顺只能自己回村运玉石出来。”
我并不清楚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孙海礁却突然指着我惊道:“你不会是打算要去三梁子村吧?!!”
我的心思竟被孙小胖看穿了!我确实想去一趟三梁村。
14、再请强援
莫寻根究底!
就像张宇驰说过的那样,他爷爷不会平白无故留下这样一句话,进那个村子绝对有危险!
俗话说艺高人才胆大,我这个人没什么艺,胆子自然就不会太大。所以我在反复斟酌之后还是决定给张宇驰打个电话,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去过三梁子村了。可是我一连四遍电话打过去,对面竟然始终没有人接。
张宇驰有不接陌生电话的习惯,但是我的号码他绝对存在手机上了,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他睡着了?
或者是……出事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在继续拨了十次电话却还是没有人接之后,我把号码换成了张宇鹏的。
张宇鹏接电话的速度可快得多。我报上了名姓之后立刻问他今天有没有跟张宇驰联络过。
张宇鹏说没有。
我赶紧让他给张宇驰打个电话,如果联系上了就让张宇驰给我回电。
张宇鹏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足足等了五分钟手机才再次响起来,可来电人并不是张宇驰,而是他哥哥张宇鹏。
接通电话后张宇鹏立刻道:“我打了好几遍,没通,他肯定出事了!你们见过面?”
“这个说来话长,要不你过来一趟?我差不多能猜到他去哪了。”
“好!你在鹤岗?”
“对。”说完,我便将孙海礁医院的名字、地点告诉给了张宇鹏。张宇鹏说他一个半小时就能到,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张宇鹏这边联络完了我立刻让孙海礁上网查一查三梁子村怎么走。可孙海礁并没有行动,而是一脸严峻地盯着我道:“看来你是真打算要去了?”
“我本来是真没打算去,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张宇驰遇到麻烦了,我得去帮忙。”我实话实说道。
“就是今天上午在仓库里看到的那个萨满学专家?”
“对,就是他。”
“雷声,你也别怪我多事,我感觉你和那个专家好像也不是很熟的样儿,而且一开始也是他提出要自己去查的,你现在为他去冒这个险,你觉得有必要吗?”
孙海礁还真把我给问住了。严格来说我跟张宇驰只是今天头一次见面,根本算不上朋友,充其量只是个认识人而已,为了这么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去冒险值得吗?我还真回答不上来。
不过转念再一想,这才刚刚过去大半天而已,张宇驰要销毁那一仓库的玉石怎么也得一、两天的时间,或许张宇驰并没有遇什么难,只是销毁玉石的时候把手机弄丢。
反正不管是啥情况张宇鹏肯定都要过来,而且他绝对比张宇驰能打的多!就算真在三梁子村遇到什么麻烦了,估计一群人上来也近不了他的身,跟他一起去一趟村里没准还真就把所有谜团解开了。
我一边用这样的想法安抚我自己,一边对孙海礁道:“我心里有数,等你见到张宇鹏之后就知道为什么我会去三梁子村了,先帮我查怎么走。”
将近五点半的时候张宇鹏来电话说他已经到医院大门口了。我赶紧拿了打印出来的地图往楼下跑,孙海礁也提了个急救箱紧跟在我身后。
刚下到医院一楼大厅我就看到张宇鹏了。他站在正门外的台阶下,个子比从他身边经过的人足足高出一个头,再加上那一脸凶悍的络腮胡想让他不显眼都难。
“张哥。”我跑过去跟张宇鹏打了声招呼,然后便给他和孙海礁互相做了介绍。
孙海礁比我还要矮五厘米,他跟张宇鹏说话必须得仰着脖子。好在他俩只是简单道了句你好,不然孙海礁的脖子可就受罪了。
张宇鹏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他道了句“边走边说”便朝我停车的地方走。
但张宇鹏的大手一把按在我肩膀上止住了我的脚步,然后用大拇指朝自己身后指了下。
我顺着张宇鹏大拇指的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十来米的地方停着的那辆黑色悍马大越野——那绝对是车如其人!
在坐进悍马的副驾驶后,我意外地发现孙海礁竟然也跟着一起上来钻进了车后座。我连忙回过头问他:“你上来干啥啊?”
孙海礁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这事我从头到尾都参与了,现在眼看着到了最后关头你让我就这么放弃了?你之前骂我的那些话我到现在都还记着呢……你别误会,我不是记仇,我就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事后后悔。我跟着一起没准也能帮上忙呢,多个人多份力。”
我真心不觉得孙小胖能帮上什么忙,从严格意义上讲我都是个累赘,但起码逃跑的话我会比孙海礁快得多。
“你可想清楚了,这事真不是闹着玩的,你可是亲眼见过郝世明吃人的!”我故意吓唬他道。
坐在旁边的张宇鹏这时候也回头道:“这事是跟血咒有关的,我也不建议你跟着。”
我和张宇鹏的态度很明确,孙海礁的脑门上也见了汗珠。不过在犹豫了一会后孙海礁还是抬起头直接对张宇鹏道:“开车吧,我想好了,无论如何我都跟你俩一起去!郝世明他媳妇就是我害死的,如果挖出真相能给她讨回公道的话,我就必须要去。”
孙海礁的态度也是异常坚决,而且把急救箱紧紧抱在身前,看得出来他从走出办公室的那一瞬就是铁了心准备跟着一起去了。
我看了眼张宇鹏,张宇鹏也冲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他也看出来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劝阻不了孙海礁了。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我也只能相信“人多力量大”这句古语了,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出了个发,直奔三梁子村。
在路上我把相关的调查发现一点不漏地详细向张宇鹏说了一遍,尤其重点说明了我做出的那个推断。
期间,张宇鹏始终紧锁着眉一声不出,等我全部说完之后他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八成我都赞同,另外的两成也不是反对,只是现在还存在一些说不通的地方。”
张宇鹏也觉得钱富顺亲自去接触玉石与我所做出的推断有相互矛盾的地方。另外,张宇鹏还认为钱富顺和郝世明吃人肉可能另有原因,他觉着如果单纯为了装疯的话,把肉咬下来就足够了,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把肉吃下去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起码他是做不来。
除了我调查的这些,张宇鹏还提出了另一个与他关系更近的猜测,他觉着给他家写信报信的人可能就是三梁子村的人。
张宇鹏说他爷爷的笔记一向记录的满满登登,像这次这样只留一句话的情况是极少有的,但只要是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有张家的朋友参与到事件当中。一旦笔记丢失,上面的记录绝对会对这个朋友非常不利,所以张直才只写了一句模模糊糊的话。
我觉得张宇鹏猜对的可能性极高。送信的人提到了血咒,还指出了钱富顺这个人,如果不是关系密切的人是绝对不会掌握这种情报的。
三梁子村!
到底会有怎么样的状况在等着我们呢?一个全村中诅咒的杀人村?或者进村的人也会身中诅咒?如果是前者我想张宇鹏应该有能力对付一切,可如果是后者我是不是也会为了解除诅咒而选择杀人呢?
就在我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路飞驰的悍马突然减慢了车速。我刚准备开口问,可猛一抬头却发现一辆车横在了土路中间,正好挡住了我们前进的路线。随着大悍马逐渐靠近那辆车,我发现那车里竟空无一人。
15、另一版邪玉传说
张宇鹏将车停在路边后,我和他就一起下来往那辆无人车跟前走。
那是一辆七成新的白色大众,车头向右车尾向左整个横停在路中间,车身整体还向左侧斜着,左边驾驶位的车门也敞开着。我刚要绕到驾驶位那边想看看车里的情况,结果突然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从车里冒了出来,他手里还举着一个轮胎扳手!
我被吓得全身一激灵,但很快我又冷静了下来。虽然冒出来这个人样子确实够吓人,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是就猜出来了。
“车爆胎了?你没系安全带撞破了头?”我指着那男人额角还在冒血的伤口问。
对方愣了一下后连忙笑着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快速把扳手放在身后道:“不好意思啊,刚才好像吓到你了,我现在的造型估计挺狼狈的吧?”
“没没没。”我连忙摇头加摆手——被吓到这种事怎么能轻易承认!随后我便指着破头男那辆车问道:“你需要帮忙吗?”
我倒不是想学雷锋做好事,只是他那辆车把这土路堵了个结实,我们如果从旁边绕过去肯定得翻到路边的沟里去。
破头男听后十分客气地向我点头道了声谢,然后便说不必麻烦我们,他已经打电话叫村里的人来帮忙了,估计再过三、五分钟人就该过来了。他刚才拿扳手就是为了待会能节省些时间所以准备先把螺丝拧松点。
我们从市里开车出来也有四十多分钟了,按路程来算距离三梁子村顶多也就再跑个十分钟。所以这破头男一提到他从村里叫人来帮忙我立刻就想到了三梁子村。
于是我试着问他道:“你说的村里是指三梁子?”
“对啊。”
“那你也是三梁子村的?”
“是啊,你们是打算去村上吗?”破头男问道。
“嗯。”我点头应了句,然后道:“我们听说村上有个玉石矿,所以想过去看看。”
“玉石矿?”那男的忽然眉头一皱,诧异地盯着我看了一阵,然后又将目光移到我身边的张宇鹏身上。“你们听谁说的?”
“哦……我听道上的一朋友讲的,他说你们那的玉石价格不错。”我在提到价格时还有意冲破头男扬了下眉。
“道上的?你在说什么啊?”说着,那破头男竟然奇怪地笑了起来:“我们村的玉石矿都废了好久了,你们要是就为了这事的话那就可以直接回去了,都有几十年没产过玉石了。”
“我知道,不就是那个什么邪玉的传闻嘛,我不怕。”
“邪玉?哈哈……哎呦~”那男的再次笑了起来,而且这次笑得幅度更大,甚至把他额角的伤口都笑痛了。
这下我可真有点懵了。
钱妈告诉我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还是这小子故意在我面前演戏?
我正琢磨着到底该如何把话题接下去,我身后忽然传来孙海礁的声音。
“你的伤口最好还是先处理一下吧,我是大夫,虽然不是外科的,但简单的伤口处理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等我回头,孙海礁已经从我身边绕过去来到了破头男旁边,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就打开急救箱开始给他处理伤口。破头男很明显在向后躲,结果被孙海礁抬手按住了脑袋,他没挣脱开就只好从了。
多亏了孙海礁从中间插进来这一手,我利用短暂的几秒停歇重新理顺一下思路,然后再次提问道:“我听外边的人都在传三梁子村的玉石被下咒了,邪性,难道没这回事?”
“那都是骗小孩的!我太太爷就是发现这玉石矿的人,不过在我出生之前那矿就已经采空了,现在就是个废矿洞。邪玉……哎呦,对不起!”他一提到“邪玉”两个字好像就忍不住笑,这一笑又碰到了孙海礁为他清理伤口的棉签。
在向孙海礁道歉后破头男继续对我道:“邪玉这事我最清楚了。这矿不是采空了嘛,然后村里那些采矿工人就说矿被下咒了,产的玉质量不过关,实际就是为了在收玉石的人那里拖延时间,他们好再找新的矿带。结果一直没找到新矿不说,顺口说的那一句瞎话竟然还越传越邪乎,最后把三梁子村的名声都给搞臭了。”
破头男讲完了邪玉传说的“真实”由来,孙海礁那边也帮他把额头的伤口处理好了。他摸了摸额角的纱布,然后笑呵呵地冲孙海礁连连鞠躬道谢,还称赞孙海礁是神医。
这时候,从土路远处有车灯的光亮朝这边移动过来。没过多一会,一辆小皮卡停在了白色大众的另一头。车门一开,两个非常相像的年轻小伙走了下来,估计应该是对双胞胎。这对双胞胎先跟破头男打了声招呼,然后便用奇怪的眼神朝我们这边看。
破头男连忙对我们说双胞胎是他的两个表弟,然后又向他的两个弟弟介绍了我们。
那对双胞胎一听我们是来看玉石的,马上也都露出了诡异的一笑,其中一个还用嘲笑的语气对破头男说:“他们不会也听过邪玉的传闻吧?”
破头男撇着嘴点了下头,然后赶紧冲我抱歉地笑了笑道:“我表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自嘲而已,自嘲而已,毕竟我们才是传闻的受害者嘛。”
我自然不会跟两个可能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孩计较,但我也不会因为他们三个的几句话就原路返回。我对坡头男说既然已经走到村口就没理由不进村看看。
破头男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说我们去看了一定会失望。
只用三两分钟轮胎就换好了,那对双胞胎也先行回去。破头男磨磨蹭蹭地又对他的车检查了一番这才回到车上调转车头。我们也随后回到悍马上,跟着破头男一起朝三梁子村继续前进。
在刚回到车里之后,孙海礁就立刻皱着眉头紧抓着我肩膀道:“他头上的伤可不对劲啊!那伤口应该是锐器给割伤的,伤口很薄,应该是很锋利的刀子!”
“你确定你懂外科?”我怀疑道。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啊!绝对是刀子划的,我百分之百确定!”孙海礁圆睁着眼珠道。
“那就是说他是出来追划伤他脑门的人,结果车胎爆了。于是他在车上装死准备那扳手偷袭,结果没想到露面的是我们!”我分析道。
“我只是说他头上的伤是刀伤,可没说他要追人啊!你咋看出来的?”孙海礁问道。
“这个简单,他汽车打转留下的痕迹没在我们这边,而是在村子那个方向,所以很容易就看出来他刚才是往出走然后停在半道上的。”我解释道。
“那他现在回村是不打算追了?”
“这个说不好,可能是他放弃了吧。不过我看最可能的原因是因为我们过来了,之前先回去的那对双胞胎指不定在村里弄什么欢迎仪式等着我们呢。张哥,这事你怎么看?”
张宇鹏嘴角微微翘了下:“我看此事必有蹊跷!不过嘛,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吧,如果真是刚才那三个人要对咱们不利的话,我一只手就摆平他们了,放心。”
16、矿匪
不知这算不算是预感,我总觉得破头男追的人就是张宇驰,所以在路上我给张宇驰打了两遍电话,可结果依旧是无人接听。
十分钟后,我们跟着破头男的车拐进了大山坳子里面的一个小村庄。天这时候也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云遮月村里也没有路灯,车前灯几乎就是唯一的光源。仅靠这点光亮并不足以看清整个村子,除了村中的弯弯曲曲土路以及两边零星的破旧平房外,我就只能看到远处黑漆漆的大山。
这村内房子建得根本没有规划可言,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我们跟着前车慢慢悠悠地在好似走迷宫一样左转一下右转一下,好不容易这才来到一个三间房围成的大院前边。这院子里倒是有灯光的,之前先行开走的小皮卡就停在这院子里。
在最左边的房门口坐着一个老头。那老头目测得有八十来岁,脑袋上只剩下几根稀疏的白毛,他正坐在板凳上悠哉地抽着烟袋锅——这烟袋锅看起来可有年头了,我之前只在黑白电影里看到过,实物我还真是头回见。
破头男下了车之后就走到老头旁边俯身耳语了几句,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便笑着冲我们挥手,示意我们过去。
张宇鹏回头对孙海礁道:“你先待在车里,车门锁好,我和雷声下去看看。”说完,他就先一步开车门下了车。我也紧跟着张宇鹏下车,然后一起来到门口抽烟老头的面前。
破头男笑呵呵地站在老头旁边替我们介绍道:“这是我爷,以前是玉石厂的工头呢,加工玉石的手艺在全村都是头一份的,可惜失业的比较早。”
我没有随便给人当孙子的习惯,尽管辈分上可能差了点,但我还是选择叫了老头一声“大爷”,然后说明了一下我们此行的意图。
老头子吧嗒着烟袋锅爱理不理地扫了我一眼,然后便把目光停在了张宇鹏的身上。在使劲吸了一口烟之后,他总算是把烟袋锅从嘴里拿出来并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然后吐出了一口巨呛人的烟。
我有很严重的鼻炎,这口烟喷过来我的喷嚏立刻就来了,同时还呛得我直咳嗽,我赶紧向后退了几步,离开烟雾的范围。
老头子这下更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是微微抬头看着张宇鹏道:“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啊?”
别看这老头岁数挺大了,声音可厚重得很。
张宇鹏这边倒也真实在,老头子一问他就照实回答道:“我叫张宇鹏。”
“你是从哪听说我们这有玉石矿的啊?”老头子又问道。
“我们之前已经跟您孙子说过一遍了。另外,听谁说的应该没那么重要吧,我们只是想看看矿而已,如果确实有玉我们就跟矿主谈笔生意,如果没有我们就走。”张宇鹏很专业地跟老头子谈起了判。
“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要是在以前,你这态度可是要吃枪子儿的!”说着,老头竟瞪起眼。
“哦?那我可要问一下了,您说的以前到底是什么时候?十年前?五十年前?或者……九十年前?”
“哈!哈哈哈……”老头子突然又莫名其妙地大笑了起来。在笑够之后他也把烟袋锅放在板凳边上,然后站起身上活动了一下腰背——他这一站起来我才发现他跟张宇鹏几乎一样高,而且还是在背有些驼的情况下。
我琢磨着接下来好像到了老头子向张宇鹏讨教几招的环节,结果那老头竟朝着身后屋里指了一下,然后冲张宇鹏笑着道:“好久没看见像你这么有胆色的年轻人了,不管晚饭吃没吃呢都进来坐坐吧,粗茶淡饭的你们也别介意,算是老头子我答谢你们帮我孙子治伤。玉石矿的事嘛……等会我带你们去见矿主。”
说完,老头子就直接转身进了屋,根本没给我们拒绝的机会。
破头男这时候赶紧过来冲我们嘿嘿一笑,然后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太爷爷那辈是土匪来着,听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也特别喜欢跟人斗狠,现在也改不了这毛病。不过他人肯定是好人,这点你们放心就是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太爷爷是矿工吗?”我过来问道。
“是矿工,但也是土匪,怎么说呢……”破头男翻着眼睛想了想道:“应该叫矿匪吧,哈哈。”
我看了眼张宇鹏,意思是让他来做决定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张宇鹏才是真正的艺高人胆大,他连想都没想就冲破头男一点头,然后回身朝着悍马那边喊了声:“孙大夫,下车跟我们一起进屋吧。”
孙海礁下来之后我们三个人就跟着破头男一起进到了平房。
别看这村子破破烂烂的好像不太富裕,可这屋里面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地上铺的是木地板砖,墙壁粉刷的干干净净,现代化的厨具、立式双开门的大冰箱、液晶电视、电脑……各种家用电器一应俱全,比舒鑫她爸妈家用的都高级!
破头男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连忙解释说他家祖上留下来不少金条,如果全换成钱都足够他们去北京买一套别墅,然后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不过他爷跟这个村子有感情不愿意离开,所以整个家族就都住在这了。
我们跟着破头男到了大屋,并且见到了他的父母。随后我们就在大屋坐着听白毛老头讲故事,而破头男则帮着他父母去准备晚餐。
老头子虽然只跟张宇鹏说话,但张宇鹏提出的问题也都是我想问的,所以我只管听着就成了。
张宇鹏首先问了村子里关于土匪的传闻。
老头子承认说他家祖上一直都是干土匪的,而且还是专门抢矿的矿匪。他说从前这里并不叫三梁子村,自从他爹和同伙把这里的玉石矿占了之后,这个村也就跟着改成了他爹那伙土匪帮的名——三梁子。
后来日本鬼子进东北的时候,三梁子的土匪真跟鬼子干过,也确实死了不少人。不过那时候这一带根本没有路,鬼子想找到三梁子村比登天也简单不到哪去,所以外面传的三梁子村被鬼子屠村然后闹鬼的事都是扯淡。
张宇鹏又问老头村里的其他人现在都靠什么维生。
老头说大多数人家都是种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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