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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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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黎叔提前给我点尸油、喝火符,开了阴阳眼,为的就是让我和胖子去探探班。因为感觉着建兴大酒店太邪性,黎叔还秘密授我一鼓鼓囊赛的香包,说是到了大枪顶脑瓜门子的危急时刻就赶紧打开,可以保命。这把我激动了,要说还得是领导,真体恤基层同志啊。
因为胖子不是我们的人,黎叔意思是尽量先不让胖子知道那么多,毕竟有工作纪律约束,要保密。哎呦喂,看着黎叔一本正经的跟我谈组织纪律的装逼相,我真想把这老家雀儿的名字写在裤衩上放屁崩死他,这功夫您知道组织纪律啦,那您玩仙人跳扎钱到洗头房找花姑娘玩儿全活儿的时候,您把组织纪律塞冰箱里啦?您这么不要脸,又这么没羞没臊,难怪您体重这么轻。
看着一脸无知的笑的胖子,我心里真的挺愧疚,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一骗不谙世事的村妞说是介绍工作实则买到山区当媳妇儿的人贩子,所以,在吃饭时,我把一腔愤懑全发泄在了鲍鱼、大闸蟹上,那嘴吸溜的跟抽油烟机似的,看得那土财主直吸凉气儿,一叠声的喊服务员:“给我这兄弟先来俩土豆丝儿卷饼垫垫底。”
忙里偷闲,我在埋头大嚼的空隙瞄了一眼胖子,我操,这胖厮更狠,连虾壳都不吐,咔咔往里咽,整得黎叔脸上都挂不住了:“你们俩他妈的去年没吃饭啊,全指着这一顿呢是吧?”不一会儿,我和胖子就吃了个肚歪,彼此心照不宣的一对眼神儿,撒个谎说尿急就出了包间儿。
出了包间儿之后,我和胖子直奔男卫而去。
说实话,我准备进卫生间的时候,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前有小珍母子那碗酒垫底儿,加之我又把山村老尸、午夜凶铃之类以前看过的鬼片在脑海里温习了一遍,心说那死老鬼长得再惨不忍睹,难不成还能长得跟车祸现场似的。
可一进卫生间,我就明白了,现实永远比艺术更有想象力与破坏力,以至于我竟然连那一声惊呼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大大大大爷的,卫生间里不是一个鬼,而是一群鬼,还是一群真跟刚从车祸现场来的鬼,全他妈缺胳膊少腿面目全非浑身血赤呼啦的。它们看见我和胖子进来了,竟然全冲我们飘了过来。
其中一个看不出公母的、长着一张疙瘩溜球、烂的跟菜花似的脸的鬼竟然在离我的眼睛只有0。01毫米的位置停住,并发出嘶嘶的类似电流的声音:“带我们出去,好不好,好不好……”这当儿,卫生间唰的一下变得漆黑一片,我看不到胖子,也看不到其他东西,只看到一群张张或狰狞或冷漠或五官不全或脸上挂着腐肉露出牙骨的鬼脸在我眼前转,。
我都吓傻了,虽然从小到大我一直被鬼折腾,可我看不见它们,仅凭想象,那些鬼多少还有些小龙女杨过的影子,可我今天纯属耗子添猫扎儿(东北方言:ru fang),自己着死,非要得得瑟瑟地开什么阴阳眼,这下坑爹了。当此情形,我就感觉丹田涌起一股热流,吓得都快尿裤兜子了。
“冤有头在有主,各位,各位,咱们萍水相逢,别吓唬我行吗,大不了我多给你们烧点纸还不行吗?”关键时刻,多亏了黎叔平日的熏陶,我想起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准备利诱这些厉鬼。
“我们要借你的身体出去,拿来、拿来……”操,感情这鬼跟人一操行,说翻脸就翻脸,本来还是好说好商量,见我推三阻四的,立马改明抢豪夺,七八个鬼影子纠缠到一起,就跟拧麻花似的,而后绕着我疯狂的旋转。
我还琢磨,它们这是嘎哈呢,要上我身就直接来呗,咋还带热身助跑的啊?就见那根鬼麻花辫越转越快,转的我都晕船了,随后,我就感到身上越来越冷,人也开始犯迷糊,就想睡觉,而且眼皮也越来越沉,整个人就像一片漂浮在水面的枯叶,又象掉进了很沉深很深看不到底的矿坑,我徒劳的想伸手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摸不到,那种恐惧,就像一个小孩被关进了黑屋子,无助、沮丧、心酸全部涌上心头,一种干脆死了算了的念头不可遏制的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我恍惚看到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的小女孩打着一盏绿色的小灯笼向我走来,小女孩越来越近,她的小模样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却又变得混沌。
但见小女孩笑意盈盈,笑得很温暖,很天真,是我那种恐惧、沮丧、心酸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失重感也没了,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拉小女孩,结果眼前突然一黑,脸一下子撞在了黑乎乎的阴影上,很疼……日你仙人板板的,JB死胖子,你他妈抽我干啥?
死胖子一记不要钱的大嘴巴子一下子将我从冰火两重天的幻觉拉回了现实,我一边揉着滚烫的脸蛋子,一边冲胖子破口大骂。
第18章 建兴酒店探秘(上)
“哎呀我操,你刚才太吓人了。”胖子一脸油汗,那脸色儿白得跟A4纸一样,“知道不,打你一进卫生间就开始说胡话,手还瞎舞扎,好像要抓啥似的,我喊你你也没反应,一靠近你吧,就感觉有一股气儿把我顶开,人也感觉要虚脱,使不上劲。后来我看你笑了,笑得那才?人,就好像、就好像好几张脸在笑,我心说你可能是被啥迷了,就试着扇你一巴掌,还真成了,我说,兄弟,咱俩赶紧走吧,这逼地方,太邪门了。”
“你、你没看见啥?”我很纳闷,这胖子不是天生的阴阳眼吗,怎么听他那语气好像他压根就没看见那些车祸鬼?真他妈见鬼了。
“我看你个大头鬼啊,你他妈就快把我屁都吓凉了,再来个鬼,还让不让你飞爷我活了?哎,对呀,那个老鬼咋没看着呢,跑哪儿眯着去了。”胖子直挠头皮,有点拎不清。
“别瞎琢磨了。”我感到毛骨悚然,一切都乱套了,胖子看到的那个喜欢偷窥的老鬼不见了,我却见到了一帮胖子看不到的、企图上我身并差点就成功置我于死地的伥鬼,去他妈的什么建兴、什么养尸、什么秘密吧,你就是告诉我这里有下期双色球的开奖号码小爷都不找了,回家脱鞋上床盖被睡觉,明早起床赶紧辞职回家,不玩了,再玩儿他妈小命就艮屁朝凉了。
说走就走…还真就走不了,我和胖子刚要离开卫生间,就见一群穿着仿制99式警服的保安服的家伙呼啦把我俩围上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直我俩:“队长,就是他俩,在卫生间舞舞玄玄、跟抽风了似的,吓得别的客人都不敢去卫生间,我看他俩就是成心来捣乱的。”
那个被称作队长的男子四十多岁,一脸连毛胡子,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儿,一张嘴儿全是江湖味儿:“咋地,你俩是JB嘎哈的,来这儿扯事儿来啦?草泥马逼的,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我黄四儿罩着的,你们也敢来?真是练胆呢,哈,行,你哥俩牛逼,来,给这俩货带到保安室去好好练练。”
“大哥,误会误会。”一听要关小黑屋,我心想那还有好,现在这大酒店、大超市都愿意雇佣有点**背景的混混看场子,这帮孙子拳打孕妇脚踢老妪,什么损事儿都敢干。
就我和胖子要落他们手,那结果可想而知,肯定是逼呲(东北俚语,形容说话?嗦或说话不中听)乌拉捶,再逼呲再乌拉捶。捶完了就算你报警,酒店、超市肯定是那套托词:人员是我雇佣的,早跑了。等你养好伤和酒店超市打完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拿回那点儿可怜的损害赔偿,一拢帐,我日,还他妈得倒贴。所以,我赶紧讨饶,心说现免受皮肉之苦再说。
胖子是暴脾气,嘴里嚷着流氓是弹簧、你软他就强,就要和保安开练。那队长到很淡定,冲胖子笑:“行,你有种。”话音未落,就见胖子一声哀嚎,躺在地上开跳骑马舞??手脚跟小儿麻痹似的直抽搐。我再定睛一看,娘希匹,那个保安队长可他妈损透了:那孙子手里居然拿着一根一扎来长、类似手电筒的电击枪,胖子就是被这劳什子给暗算了!
一看胖子被撂倒了,我登时也急了,冲那保安队长直嚷嚷:“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来消费的,你们也他妈太野蛮了吧,不行,我要找你们老板说道说道,这他妈整个一黑店啊,你们改名叫十字坡得了。”
“行啊,来,我给你找个说理的地方,咱哥俩敞开了唠。”那保安队长故作潇洒的耸耸肩膀,一副吃定我了的样子。
随后,几个保安架着我和胖子就往保安室走,一看形势急转直下,我不禁一声惨呼:“救命啊,有人绑……”那个架字还没喊出来,就被一个小保安一记黑虎掏心,把我那个架字硬生生闷在了肚子里。
进了保安室,那个保安队长刷刷的把四周的窗帘全放了下来,并示意那几个保安出去,而后这小子把保安室的房门暗锁也锁上了。这还不放心,又趴在门上听了听,估计是怕有人在外头偷听。
见这小子神神叨叨的,我心里有些犯嘀咕,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胖子这工夫有点缓过劲儿来了,一看那小子的欢实劲儿,就跟我说道:“哎呦卧槽,这半拉身子都他妈都给干麻痹了。没事,兄弟,看样这小子是想那咱来当人肉沙包过过瘾啊。喂,傻逼。”胖子冲那保安队长一扬下巴,“光腚骑摩托,得瑟你爹呢,要咋地就快点,山不转水转,都在社会上玩儿,咱早晚能碰头儿,这笔账咱到时候再算。”
那保安队长看了胖子一眼,又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在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人以后,几个大步就窜到我们跟前,旋即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没错,那个刚才还凶狠恶煞、好像不把我们挫骨扬灰都不解恨的保安队长确确实实是跪在了我和胖子面前,而且还一脸的恐慌:“二位,我知道你们是跟黎叔来的,打你们一来酒店,我就注意你们了,可又不敢进包间找你们,正琢磨咋能和你们搭上线,可巧保安说有人在卫生间闹幺蛾子,我一看,可不就是你们哥俩吗,这把我美得…”
见那保安队长在那絮絮叨叨、词不达意的,胖子不耐烦的一声冷哼:“我去,听你这话像是盼亲人似的盼我们,可你见过用电击枪迎接亲人的吗,是他妈你傻逼还是拿我们当二逼呢?”
“胖子,听他说。”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动机,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保安队长肯定知道点能让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见我帮他说话,那保安队长一脸的感激涕零的表情,连连向胖子作揖:“兄弟,多包涵,我要不整这一出苦肉计,就没法把你们带到保安室来,会引起别人怀疑的。你们不知道,在我们酒店内部,员工之间都是互相监督、再到老板那打小报告领奖金,一个个都跟他妈特务似的。”
“我们不是工商税务,对你们的内部管理没兴趣,你就说想求我们干啥吧。”我表面上尽量装得比较平静,为的是以退为进,刺激那保安队长爆出更猛的料,实则内心是暗暗吃惊,一个酒店为什么要搞得很军统似的,内部成员之间彼此监视、相互防备,这种极端的管理手段早已超脱了一个正常经营场所的实际需要,这酒店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不其然,那保安队长队长接下来的话,着实让胖子和我惊掉了下巴??那名叫张有权的保安队长惊恐不安的告诉我们,酒店里闹鬼!
“你是咋知道的,别告诉我你有阴阳眼啊,飞爷眼里可不揉沙子。”胖子也来了兴趣,全然忘了刚才被电的宿仇。
“我、我,嗨,我就全说了吧,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个里的服务员和保安大都是老板从黑龙江和吉林农村招来的,一批一批的,招的可勤了,反正每茬服务员和保安干得时间都不长,就不见了,又换一茬新的。老板说是原来那些服务员是成手了,调到哈尔滨、长春那些大城市的分店去干活。一开始我们也没在意,都是打工混饭的,开资就行呗,谁管谁干啥呢,是吧?”
“可是,有一回,我和我在邮局的同学王国权喝酒时,王国权告诉我,说是你们老板真讲究,连员工给家邮钱都报了,还挺羡慕我们的。我没整明白,再一问,王国权说酒店的会计每个月都去一次邮局,给在酒店上班的外地服务员的老家邮钱。我就问他邮钱的人名都有谁,我咋不知道这事儿呢。也是巧了,王国权刚好记住了一个名字,李翠翠,因为听着象翠花上酸菜,好玩,他就留意了一下。我一听,这李翠翠是吉林东辽县瓦家村的,和我原籍是一个县,我们还攀过老乡,她对我也挺有好感,还到我家吃过饺子。哦,我是在雅克什出生的,老家是吉林东辽的,其实我都没回去过,就是我爷爷那辈…“
“你丫废话真JB多,赶紧说正事。”胖子那口吻,就跟审嫌疑人似的,这胖厮,暴脾气,绝对有警察范儿,和我优柔寡断的性格正好形成反差,这也是我俩能迅速成为铁哥们的一个重要因素,互补嘛。
被胖子一顿狗屁呲儿,张有权赶紧截住话头,继续“交待”。据张有权讲,那李翠翠几个月前就被调走了,而且走的时候也没和他打招呼,打手机提示是空号。为这儿,张有权还很生李翠翠的气,觉得自己的感情被玩弄了。但他好奇的是,为什么酒店会给李翠翠家里汇钱,按说她都不在这儿开资了,酒店犯不着操这闲心啊。他也是欠逼,就去会计那问了一嘴儿,结果会计给他好顿损,说这是店里的管理手段,他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些。
第19章 建兴酒店探秘(中)
“妈个比的,要不是因为她是副总的小马子(东北方言:小三),卧槽,我他妈早把她先奸后杀了。”看来这张有权被骂的挺苦,一提起这事儿仍是愤愤不平。
“也绝了,这事过了时间不长,酒店副总就通知我,说是我工作肯干,会处事,店里决定升我为保安队长。按说这是好事吧,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实,老觉得那嘎达不对劲儿,闹心。嗯,大概一个星期之前吧,晚上我在保安值班室睡觉时,突然梦到李翠翠了,哎呀我操,可把我吓毁了,翠翠浑身是血,脸上那肉就好像被啥动物给啃了似的,一条子一条子的啷当着,血淋淋的,有的地方都看见白色(发sai音,三声)的骨头了。”说到这儿,张有权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长出了口气。
“梦里吧,我就感觉是翠翠,她好像还要跟我说啥,可我啥也听不见。她旁边恍惚会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头子,跟我穷比划,手里好像还拿个啥水果。当时就给我吓醒了,心想这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一连几个晚上,只要我在酒店里值班,就能梦见翠翠,还是血的呼拉的样儿,而且身边不光那老头,还有别的人,也是一副狼掏狗拽遭车碾的吓人样,不过,这回我看清了,老头儿手里跟我比划的是一个梨。”
“妈的,我就知道不对劲儿了。好末秧(东北方言:无缘无故)的提我当队长,那下一步肯定也是让我调到别的大城市,我操,JB大城市,估计到时候我他妈咋没的都不知道了。”
“我还不敢跟家里人说,更怕在班上漏了口风,被那些**养的去老板那打小报告。昨天晚上,我又梦到那翠翠她们了,那个老头子猛地靠近我,嘴里蹦出俩字:梨酥。我一想,光吃过核桃酥,梨酥那是要烂啊。一下子就吓醒了。可巧,今天你们来吃饭,你们喊黎叔黎叔的,我一下子整明白了,那老头说得是黎叔。我假装巡店,一走一过,听见你们报包间里说啥命卦、旺宅的,就猜出黎叔是个阴阳先生,就想着联系你们,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进去,就瞄上了你们哥俩,兄弟,你们可得救救我啊!”
看得出,这孙子是真被吓破胆了,简直拿我俩当再生父母了,磕头如捣蒜。
“你说梦里那老头长啥样?”胖子冷丁插了一句。
“瘦了吧唧的,尖尖脸儿,穿一身黑大褂,长得倒不咋吓人,就是那声音听着膈应人,跟那啥、那啥、对,像太监。”
胖子瞅了我一眼:“就是上次吃你豆腐那老鬼,他的声音跟二胰子(东北方言:不男不女)一样儿。怪不得这次在男卫没看见他呢。”
“我刚才,在卫生间,看见的那些鬼,就跟来自车祸现场一样。”我一字一顿的对胖子说道。
我俩同时望向张有权,看来这孙子真没撒谎!
“你们老板到底是谁?”我俩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也没见过,平常都是副总管理酒店日常事务,老板偶尔来一回,也是神神秘秘的,我们根本招不上边儿。”张有权一脸无奈。
这时,保安室里猛然传出一个有些尖利的男性声音:“都说好奇害死猫,看来,这话真是至理名言啊,哈哈哈…”
这一嗓子太突然了,我和胖子所说也被吓了一跳,但那主要是人体突遭外界刺激的本能反应,可张有权的表现可就有些离谱了,他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瘫倒在地,一副世界末日降临的绝望表情。
我和胖子稍微冷静一下,就明白了,这屋里应该装了针孔摄像机之类的设备,那声音也是从这些设备里传出来的。
“你是谁,别藏头露尾的,猫月子(东北方言:女人生产后头一个月不能出门,怕受风)呢,出来让哥们喽喽。”胖子总是那副大咧咧的吊样,我想这大概就是一个流氓教师练成的较高心理素质吧。
“就凭你们两个狗肉上不了席的货色,还没资格见我。等一会黎老鬼来了,我自然会现身的。现在,只好委屈你们两个一下,对了,你们俩不是挺喜欢玩找鬼游戏的吗,那就先下会儿地狱吧。”
那个男人的话音未落,我们就感觉脚底下传来一阵儿卡啦卡啦的响声。
随后,原本铺着地砖的地面突然沿着一条砖缝向两边水平分开,而胖子、张有权我们仨则伴着一声惊呼就掉了下去,并落到了一块呈斜下坡的钢板上,紧接着便象坐滑梯一样,一路连滚带爬的急速下跌,比他妈酒鬼酒的股价跌得还快,脑袋不时地还会撞到周围的水泥墙壁上,磕得脑袋生疼生疼的。也不知下坠了多久,我们窟通一声,总算四脚着地接上地气儿了。
我被摔得是七荤八素,感觉五脏六腑都挪地儿了,再看看离我不远的胖子,也比我强不哪儿去,正摆着周星星同学的经典摔倒姿势趴在地上嘟囔着:“玛勒咯逼的,这辈子都不玩过山车了,谁玩谁是孙子。”张有权就更甭提了,如果说刚才在上面他象滩泥儿,那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阿香婆肉酱了。
当此敌在暗我在明的危急时刻,我也顾不上察看张有权的伤势,赶紧招呼胖子:“飞爷,还行吗,给点信号呗。”
“哎呀,亏着飞爷这身横练的五花三层肉了,要不非他妈给颠成皮冻不可。卧槽,这是哪儿啊?”胖子费力地抬起头四下寻摸着。
我见胖子无恙,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下,毕竟胖子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被我骗来以身涉险,倘若胖子真要有个闪失,我非内疚的咬舌自尽以谢天下不可。
可是,这种轻松转瞬即逝,因为,我和胖子清醒之后,立马就要面对一个更为紧迫、甚至是更为恐怖的难题: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当时,我们身处一个一米来高的四四方方的地下通道里,借着墙壁上的凹洞里用铁网罩住的乳白色灯泡发出的昏黄的灯光,我们看到,在我们的后侧,是一堵厚重的水泥墙,在我们的前大概500多米的地方,是一片愁惨的白光。我和胖子默默地对视了一下,彼此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着瞧吧。
由于通道太窄,我和胖子只能趴下匍匐前进。在往生死未卜的出口爬之前,我和胖子捅了捅张有权,一看这哥们还是那副晕晕乎乎的模样,觉得让他暂时躲在这里相对还安全,待我们爬出通道,如果真能找到离开的出口,再回来接他也不迟。可是,前方真的就是生路吗?我和胖子心里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这个地下通道两侧的墙壁全是斑驳的绿色油漆,间或我和胖子还能看到一些残缺不全的白色箭头,以及寥寥数个类似汉字偏旁部首的白色字体,但当时我们俩在恐惧的驱使下,只想着尽快爬出去,并没有过多的留意这些东西。 “阿嚏,这是啥操蛋地方啊,咋阴凉阴凉的?”胖子一甩鼻涕,不满地骂了一句。
“你他娘的知足吧,好歹你丫还是皮毛一体的,哥们我这小塑料身板都冻透心儿了,那是拔凉拔凉地啊。”我一脸苦笑,上下牙抖得跟蹦迪的鼓点儿似的。
我俩一边勉力说笑着,尽量消除对方的不安情绪,一边手脚并用的往外爬,毕竟相对于通道里的阴冷昏暗,那一抹吉凶未卜的亮光还是更具诱惑力与希望。
大约在爬行了十多分钟之后,我们终于接近了地道的尽头,而那抹白光也越来越亮,越来越迷幻,就像是招魂的白灯笼一般。我俩奋力冲到出口处,往外一看,顿时愣住了:一座教堂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是的,我们当时真的身处在了一座教堂里。不过,这座教堂跟平时那有着五彩玻璃窗、哥特式圆屋顶上画着光屁屁小孩、拍婚纱摄影的人永远比祈祷的人多的教堂可不一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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