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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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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叽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瞎耽误工夫。”胖子躲在我身后,恨恨地小声嘀咕道。
不知道崔执事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反正他意味深长地瞟了我和胖子一眼后,抄着手嘿嘿一笑,不吱声了。
“不是,您说了半天,好像这些事儿跟您也没多大关系啊,那您刚才咋那么紧张啊?”我看了看黎叔儿的脸色,还算和缓,遂斗胆问了崔执事一句。
“你小子懂什么,如果人间大乱,那肯定是要死很多人的,对吧?到时候,本差官自然就有得忙了。不过呢,这鬼魂多了,自然那个油水也多了,嘿嘿”崔执事一脸猥琐的笑,而我和胖子则大张着嘴,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
他大爷的,时至今日,我们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厚脸皮黑心术的最高境界:合着崔执事并不是为人间的大劫难紧张,而只是是对造成人间的大劫难的凶器好奇而已。更吊诡的是,他更上心的居然是如何发劫难财,这个吝啬鬼加黑心鬼,我呸。、
黎叔儿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看来他对崔执事的秉性已经是了如指掌了、习以为常了,所以,他没理会一脸憧憬与期盼的崔执事,而是看着我们:“小凯,一飞,为师还是那句话,你们已经长大了,就去做你们认为应该做的事儿吧。噢,对了,你们俩现在体内已经有了摄魂珠,它就像是你们体内的蓄电池,你们摄取的魂魄越多,转化到你们体内的功力就越强,但记住一条,一定要定期参禅打坐,将体内的魂魄及时吸收掉,否则体内的鬼魂一旦反性,会殃及你们的元神,切记切记。”
说这句话时,黎叔儿眼中全是关切之情,令我和胖子无不动容??要知道,那种发乎内心的真情实感,再高明的演员也模仿不来,就冲这一眼,我和胖子先前对黎叔儿的误解和疑惑全都烟消云散了。
“叔儿,我们记住了,您也多保重,唉,等有时间了,我们一定多陪陪您。”我和胖子也动情了,看着憔悴的黎叔儿,眼泪都快下来了。
“别整这尿尿唧唧的事儿,我看着心里犯膈应。”黎叔儿嘴上硬,可脸上的黑气越来越浓,这个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的老骗子,自己明明也快流泪了,还要骗我们,假装刚强。
我和胖子不想再惹黎叔儿难过,就调整情绪,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张罗着给黎叔儿做一顿大老散炒辣肺子解解馋。
“告诉你们,我可吃不惯那玩意儿啊,死啦膻的,嗯,给我整个水煮鱼吧,我好这口儿。”崔执事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斜歪在半空还点上菜了。
这把我和胖子恨得,可敢怒不敢言,只要咬着后槽牙出去淘换做菜的原料。
第148章 送别林叔儿
好在现在的晚上还不算太凉,我和胖子砸开距小区不远的好邻居副食品超市,买齐了原料。此间,胖子抓起一把通红通红、长得根根立的小辣椒,一脸坏笑地看着正要付钱的我:“凯子,一会儿水煮鱼我亲自掌勺。”
闲话休叙,我和胖子拎着肺子、三道鳞和辣椒、大葱等作料回到诊所,一顿煎炒烹炸咕嘟炖之后,一人端着一个大海碗,准备孝敬二位鬼差爷:黎叔儿和崔执事。
我和胖子放下碗,往里面到上50度的纯粮散白酒,点着火,嚯,满屋子全是呛得人肺管子都疼的浓烟,我们俩一边咳嗽,一边涕泗横流地看着黎叔和崔执事大快朵颐。
黎叔儿大口小口吃得还是挺可心的,崔执事可就没那么惬意了,他照着直蹿火苗子的那碗水煮鱼虚抓了几抓,往嘴里一送,当时就“嗷”地一声窜到房顶,脑袋都没进黑天棚里面了。
胖子“扑哧”一乐,我就知道这里面他一定动手脚了,就踢了他一脚,悄声问道:“别JB乐了,你丫往里面放啥了,不会是拿碱当盐了吧?”
胖子忍住笑,直摆手:“不是,我就是把那二斤辣椒王全剁碎了放进去了,估计吃一口的口感就跟喝硫酸似的,哈哈”
我一脸骇异地看着胖子:“你丫真是作死呢,那崔执事心眼小的跟耗子肛门似的,你玩儿他一下,一会儿他就得玩儿死你。”
我正骂胖子,就见崔执事挂着一脸蜘蛛网落了下来,而后一双红得跟快要没电的小灯泡似的鬼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和胖子:“这水煮鱼谁做的,啊?”
胖子浑身一哆嗦:“我、我、我最的,咋地了?”
我在一旁赶紧满脸堆笑地替胖子解围:“那啥,崔爷,我师兄一向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地主崽子脾气,根本不会做饭,这次他是为了表达对您的敬仰之情,初次下厨,您多……”
我“担待”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崔执事就’嗖”的一下子飘到胖子跟前,满身的下水道味儿熏得胖子一阵干呕。
崔执事没介意胖子的大不敬,反倒十分兴奋地看着胖子:“小胖子,你太有天赋了,头一次做饭就这么好吃。嗯,你不知道,这些年本差官没少吃贡品,可他妈的大部分都是味同嚼蜡,这JB转基因食品可太难吃了。嘿,就今天你做的这道菜,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味觉,色香味俱全,好,小胖子,我喜欢你,以后会经常来找你做饭给我吃的,哈哈”
我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心说这崔执事没病吧,这不纯是蹲厕所啃香瓜,不知道香臭嘛。至于胖子,更是呆若木鸡,欲哭无泪??本来是想整整崔执事出口恶气,不想却歪打正着,勾起了崔执事的口腹之欲,而且还要经常来找胖子打牙祭,这不是生要胖子的命吗?
胖子真是彻底崩溃了,可黎叔儿和崔执事的胃口大开,不一会就风卷残云地吃光了辣肺子、水煮鱼。
“好了,吃饱喝得,打道回府了,你们来也自己多照顾自己,啊。”黎叔儿看看天色已将破晓,准备走了。
“慢着,黎头儿,咱还有事儿没办呢。”崔执事拦住黎叔儿,阴阳怪气地说道。
“啊,对了,你相中那款车了,我们马上烧。”我知道崔执事一向是连吃带划拉,肯定惦记那些车呢。
“嗯,车是必须烧的,还有,你是不是该把东西还给我了?”崔执事看着我,伸出手。
我被造愣了,一脸干笑:“啥、啥东西啊,我好象没拿您什么东西吧?”
“操,装糊涂是吧。”崔执事还真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伸出鬼爪子对着我胸口就抓。
我大张着嘴,看着崔执事将鬼爪子伸到我身体里,掏出了一道白影??我靠,竟然是林叔儿的那道灵魄。
“崔执事,你这是啥意思?”我一见崔执事将林叔儿的灵魄从我体内摄走了,登时急了,要知道,经过在地下墓室的一番苦斗,我对林叔儿是感恩戴德,就像自己的左右手一样,如今崔执事要将灵魄取走,真跟摘了我的心似的。
见我真急了,黎叔儿说话了:“小凯,你别误会,崔执事这么做没恶意。你体内有摄魂珠,老林的灵魄如果再呆在你的体内,就会被你吸收掉,到时候,老林几世轮回,都只能是个痴呆儿。”
“可是,可是,唉,叔儿,麻烦您回头跟林叔儿说一声,我会给他烧很多金银元宝和大娘们的,决不食言。”我知道黎叔儿说得是对的,所以尽管很是不舍,还是看着崔执事将林叔儿的那道仍在他的鬼爪子中扭动、似乎在向我告别的灵魄放进宽大的袖子里,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一飞,你也是,明天去徐羽菁的坟上拜一拜,把他的那道灵魄也还给人家吧,人家一番好意,咱们可不要害了人家。”黎叔儿看向胖子,嘱咐道。
胖子顺从地点点头,黎叔儿很满意,见我还有些恻然,不禁莞尔:“傻小子,你们俩习练&;amp;lt;阴符真经&;amp;gt;已有小成,再加上你们体内有了摄魂珠吗,日后每降服一个鬼魂妖仙,自身功力就会有所增强,更何况,你们还有潜在的天蚕子的魔性,尽管你们现在尚无法随心所欲的驾驭这股力量,但一般的邪魔外道也是不敢招惹你们的。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像打伤我的那个高手,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啥山猫野兽,你们还是要多留意才是啊。”
这时,一声高亢的公鸡啼鸣之声穿云裂帛,让人闻听之后心神一振,黎叔儿有些不舍地看看我和胖子,转身慢慢隐入地板里,崔执事紧随其后,就在脑袋即将没入地板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我和胖子:“喂,记得烧那辆国产的迪亚特给我,日本车我不要,开不惯……”
呆了半响,我和胖子看看已经是阳光明媚的窗外,感觉一切都恍如梦境。
不过,我们俩还真就没时间感时伤怀,因为,到了晚上,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去趟徐羽菁的墓地,一来祭拜一下,二来将胖子体内的灵魄还给人家。
此时,忙碌了一宿的我和胖子感到困意阵阵袭来,遂和衣躺在床上,进入了晨晨的梦乡。
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墓室里,但似乎又不是哈麻的墓室,而是一间更加宏伟壮阔的墓室,里面的陈设也更具帝王之气,更可怪的是,在墓地中央,我还看到了一根高高矗立的、头上是一个三股叉、底下全是黄色流苏的古怪兵器,气势慑人。我走过去,好奇地撩开厚厚的黄色流苏,里面竟然全是一个挨着一个、就像葡萄串似的人头骨,并且,那些头骨一看到我,就张开黑洞洞的大嘴,蜂拥着向我咬来……
我一声惊叫,坐了起来,浑身汗湿。胖子被我吓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咋了,做恶梦了还是做艳梦了,咋造成这样了,呵呵”
我揉揉头疼欲裂的太阳穴,没理会胖子的打趣,从兜里摸出烟,丢跟胖子一根,自己点上一根,抽了几口,一看手机,已经快五点了,看来,我们得准备准备,一会儿去给徐羽菁上坟了。
我和胖子装好香烛烧纸和果蔬贡品,然后出去到小吃部要了两碗酱大骨,又喝了一兜啤酒,之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出了小吃部,并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徐羽菁的墓地而去。
上了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来岁、黑瘦的汉子,一问我们去哪儿,胖子随口答道:“铁西老平房。”
“啊?”司机明显一愣,然后回过头看看我和胖子,“二位兄弟,这大晚上的,你们去那嘎达干啥呀,要玩的话,我可以拉你们去九道街,那里想玩啥都有。”
“操,我想玩儿鹰,九道街有吗?”胖子龇牙一乐,成心和司机逗闷子。
“呵呵,只要你兜里有子儿(指钱),想玩俄罗斯的大娘们都有。”司机认了真,还真以为我们俩是吃饱了撑的找刺激的脑残二代。
“得了,哥们,你别听他扯犊子,”我接过话头儿,挺好奇地问了句,“不是,我看你去铁西老平房好像挺憷头的,咋回事儿,说说呗。”
司机挺纳闷地回过头瞅了我们几眼:“听口音你们不是外地人啊,铁西平房那里现在是重污染区的事儿你们咋会不知道呢?”
“重污染区?”我和胖子还真大吃一惊,我们不过就离开了几天,怎么突然冒出一重污染区,这可太奇怪了。
“呵呵,我们出了几天门,刚回来,还真就不知道,哎,哥们,你就说说呗,权当解闷了。”我拍拍司机的肩膀,笑道。
十个司机九个是话痨,这话一点不假,见我和胖子愿意当听众,这司机顿时来了兴头,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口若悬河地讲了起来:“哎呀,这JB天骄建筑公司可真缺大德、做大损了,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炮儿(指行贿),把市委摆平了,愣是把铁西老平房那一片儿划给天骄建筑公司开发,这下可毁了。”
第149章 再赴虎穴(上)
司机舔了舔嘴唇儿,从后视镜里见我和胖子抻着脖子不错眼珠地看着他,很满意,便接着说道:“这帮王八犊子,拆迁的时候就啥招都使,把老百姓逼的成天去市委上访告状,后来也不了了之了,人家有钱有势,嘴大,老百姓根本整不过人家…。。”
听到这儿,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拎着铁锹和那帮黑社会血拼的一幕,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司机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异样神情,仍自顾自地讲着:“你说他们把老百姓连唬带吓地都弄走了,你就好好开发呗,我草他妈的,他们非要把那么好的一片地方建成北方药厂,这不是祸害人吗?现在那一片儿的水全都是红的,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青霉素的臭味。而且,听说北方药厂还偷摸底往海拉尔河里直接排污,简直就是缺德带冒烟,损到家了。”
听着司机沫沫叨叨地骂北方药业,我和胖子心里都是一沉,因为,在此之前,我和胖子不禁亲眼看到车老道和洪卫东使用飞转九星八门术,驭使一帮鬼魂摇水车车水,并且还与他们进行了一场刻骨铭心的血战(详见第七十一章不对称战争'三'??七十三章不对称战争 '五'),所以,我们知道洪金烨绝对不是真的想制药,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
可眼下,我们已经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了,因为,那个遥远神秘的北部原始林区占据了我们全部的脑细胞,我们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尽快救出林菲儿的魂魄,还有就是顺便救出田启功。
说话之间,出租车就驶进了胖子家原来的平房区。由于洪金烨表面上投资兴建的北方药业一期工程已经破土动工,这里原本就已经龟裂的水泥路被来来往往的载重汽车压得是坑坑洼洼,就像过去老区人民为了防备日军偷袭故意破坏路面似的。
坐在减震功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老旧出租车里,我和胖子被颠得肚肠子都要拧成狗不理麻花了。就这样,那个嘴碎的司机还不忘吃牛逼呢:“嘿嘿,你们哥俩走运,也就是坐我这桑塔纳,底盘高,要是别的车,这道根本就进不来。”
“啊?”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又一齐看向一脸得意之色的司机,“大哥,闹了半天你是黑车啊?”
他大爷的,还桑塔纳,这车都绝产N年了,这老小子不但敢开出来载人,并且还恬不知耻的吹牛逼,他他妈要不是黑车司机那才真是白日见鬼了。
被我们俩揭了老底,这小子居然面不改色,还振振有词:“啥黑车白车的,老哥我这也算自食其力,对吧,诶,你们说如果这就算违法乱纪的话,那那些当官的一天狗扯羊皮、胡吃海造的,那是不是都该枪毙了,可人家活得滋润着呢,一顿饭都能顶我们全家一年的口粮了,你们评评理,我拉点儿私活算毛病吗?”
我和胖子都被他的这一番高论给侃晕了,齐齐地一竖大拇指:“哥,你长了一张好嘴啊,我们服了……”
这工夫,顺着车窗飘进来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司机抽了抽鼻子,骂了句脏话,赶紧摇起车窗。
我和胖子看向窗外,原来道两旁的那些低矮丑陋的平房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现在这片巨大的空场地已经建起了高高的围墙,隔着墙,隐约可见一个个巨大的白色金属圆罐的罐顶。至于当初我和胖子见到的车老道使用飞转九星八门术驭鬼的地方,已经被重重高墙所遮蔽,成为了核心区域,根本无法再一睹真容。
我和胖子叹了口气,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与泄气,这些潜在的或者已经交过手的敌人,个顶个地实力雄厚,要和他们斗,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原来吧,好歹还有17组做我们的后盾,心里多少还踏实点儿,可如今,田启功失踪了,黎叔儿当起了地下工作者,尹川山又是一副让人摸不透的脾气,况且,我们违背他的指令,不被他追究不服从命令的责任就算万幸了,还岂能指望他给我们提供支援。
我正心乱如麻地胡思乱想着,就听见司机问胖子:“兄弟,你们到底去哪儿啊,这黑天拔地的,再走咱们可就该进坟圈子了。”
“嘿嘿,你说对了,咱们就进坟圈子。”胖子瞪着一双小眼睛,直钩地盯着司机傻笑。
司机当时就毛了,“库哧”一脚刹车,我整个人顺着惯性,一下子扑到了副驾驶的座椅靠背上。
见我扑了过去,司机一声撕心裂肺地大叫:“大哥,行行好,别杀我,你们要啥都行啊。”
我的胸口被撞得火燎燎地疼,正没好气,可被司机这一喊,倒到被气乐了:“不是,我们俩长得就这么让人不放心吗,你他妈哪只炮眼儿看出我们是抢劫的了?”
这司机见我皱着眉头直揉胸口,手里并没有操家伙,略略放了点儿心,但眼神还是很慌乱地看看我,又看看胖子,跟个受惊的土拨鼠似的,嘴里哼哼唧唧地埋怨道:“二位兄弟,你们这大半夜地跑到这坟圈子里来干啥,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俩是开玩笑,和我逗壳子呢。早知道你们真来坟圈子,说啥我也不敢拉你们啊。”
“死胖子,你丫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操。”我一见司机看胖子的眼神怯怯的,就知道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肯定又整事儿吓唬司机了。
胖子嘿嘿一笑,友好地拍拍司机:“哎呀,我和你闹着玩呢,你咋还当真了,这不是不说不笑不热闹嘛,哈哈”
司机笑得比哭还难看:“爷,亲大爷,有你这么闹的吗,我他妈都快吓尿裤子了,操。”
“对不住了,回头车钱我多付你一倍,行不?”我真怕胖子把这司机吓跑了,那我们俩就得走回市区了。
“啊?你们还让我等你们。哎呦,我这是造啥孽了,咋碰上你们两个鬼见愁了呦。”司机捶胸顿足,肠子都悔青了。
“行了,多大点儿事儿啊,你至于吗。喏,这包呼伦贝尔我刚开封,你自个抽吧,车钥匙我先替你保管,怕你整丢了,那可操蛋了。”胖子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硬塞给司机一包呼伦贝尔烟,同时一把拔下了司机的车钥匙,生怕他连车钱都不要了,趁我们上坟地的时候开溜。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把。”我怕司机一个人呆在车里害怕,就好心提议道。
“别别,你可饶了我吧,我一个人躲在车里玩儿手机挺好的。”司机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全是松树投下的大片大片形状怪异的阴影的山包,连连摇头。
既然如此,我和胖子也不勉强,背起装满了香烛纸钱的背包,向埋葬着徐羽菁等“文革”武斗鬼魂的山坡走去。
夜晚的松树林里,月光透过松树纵横交错的枝杈,将斑驳而光怪陆离的阴影投射在地上,让人看后浮想联翩,白毛汗一层一层地往出冒。同时,那些黑??的密林深处,还传出一声声单调而?人的鸟禽的叫声,更是给本已让人毛骨悚然地气氛中又平添了几分森然的鬼气。
我和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就感觉脚下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松针层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来来回回地爬来爬去。我和胖子心头一紧,知道这八成是那些在文革武斗中惨死的鬼魂在趁夜晚出来放风来了。
我和胖子没有理会他们,现如今,我和胖子自身的法术已经算小有所成,再加上体内又有了摄魂珠,对于这些鬼魂,我们基本上已经不太看在眼里了,故而只管大步流星地朝徐羽菁的坟地走去。
一路果然没有鬼魂骚扰我们,也不知道是他们能感知到摄魂珠的威力,还是对我们身上的天蚕子的魔性所震慑,不敢造次。
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我和胖子也懒得去探究。
来到位于半山腰的徐羽菁坟墓之处后, 徐羽菁的坟墓依据是孤零零地独立与周围其他的坟包,就像他生前特立独行、卓尔不群一样。不过,在五更半夜到跑到乱葬岗子一样的坟地里来上坟,本来就已经够?得慌的了,再一想到还是给一个70年代的骨灰版伪娘扫墓,那种感觉,就跟有一万条蚂蝗在身上爬一样,不寒而栗呃。
看得出,胖子跟徐羽菁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我这厢嘴苦身冷,手心出汗,他可一点没在乎,忙忙呼呼地掏出香烛烧纸,摆上供品,然后点上三炷香,单腿跪下,对着徐羽菁的坟墓开始念叨:“徐哥,对不起啊,有日子没来看你了,最近事儿多,莫怪莫怪。”
说着话,胖子又从怀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摆在目前的草地上,继续磨叨:“哥啊,我知道你爱打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这不是毛病,这不,兄弟给你从网上淘换了点儿化妆品,说是保真的,你就用吧,不够了就给我托梦。”
第150章 再赴虎穴(下)
胖子一个人在那儿神叨地碎碎念,听得我身上冷汗一茬接一茬地冒,说实话啊,着面对面地和鬼魂魔仙干,我真不含糊,再怎么说,咱也是经过几番实战磨练的一名初级神青(神棍青年)了嘛。
可是,此时此景,看着胖子一个人在那儿真情流露的装神弄鬼,我却是顺着后脖颈子冷汗直流,原来这看人演戏和自己入戏的感觉还真就不一样,他大爷的,死胖子,你丫长话短说行不行。要他妈不是亲眼看到你对林菲儿一往情深的黏糊劲儿,我真要以为你小子和这个伪娘鬼魂有一腿了。
我正度日如年地在心里把胖子跟煎牛排似的,翻过来掉过去的骂着,就感觉脑后边有凉气儿,我心说不好,刚想下意识地一挫身,整个人一个361度托马斯大旋转,就大头朝下的倒立在空中。
这还不算完,我就觉得脚踝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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