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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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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的鬼剑无意识地来回晃动,时刻警惕着突然的袭击,而嘴上却恶意地笑了起来,说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不妨给你交个底,你女儿贾微是被当时前去剿灭矮骡子的武警战士小周给亲手杀了的,后来小周遭到你们的构陷入狱,辗转之下,加入了邪灵教,这邪灵教和鬼面袍哥会同气连枝,所以说来说去,倒是成了你们自家人的内务,跟我却真的是没有什么关系。
“巧舌如簧!”客老太舞动着手上的拐杖,激愤地大声喝道:“刘子涵那贱人包庇周笑宇那小子,这件事情我自然是要管的,不过倘若不是你,我女儿哪里会死在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所以你且留下来,受死吧!”
我的一番挑弄,把客海玲的脾气给直接勾了上来,然而听见她这高高在上的态度,我不由得冷笑,傲然说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当真还以为我还如同往年一样,只是一个随你们摆布的小学员么?客海玲,我看你也实在是太过于自大了!”
听得我这一番傲气之言,客海玲也是一番诡异的笑容,平静地仰首看天,瞧那雨点如瀑,从天而落,淡淡地说道:“陆左,我知道你现在的名头十分厉害,作为近年来名声最盛的几位年轻高手之一,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不过你以为在这儿的,仅仅只有我一人么?实话告诉你,你错了,我们这儿,能够秒杀你的角色,大有所在!”
客海玲这般的自信,倒是让我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我的脑海里飞快转动,突然心中一动,指着客老太说道:“这里他妈的还是邪灵教?”
是啦,是啦,能够闹出这番动静、下如此狠手的对头,也就只有邪灵教这个吸附在底层民众身上的恶瘤,方能够办到。倘若是这样,那么里面的确有让我们所畏惧的高手。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也有些忌惮,而那客海玲根本没有理会我,而是朝着慈元阁厉声喝道:“邪灵教在此办事,你们还不退开,小心连方鸿谨都遭受到牵连!”
此言一出,连那少东家都有些犹豫了,正准备在田掌柜几人的拉扯中离开,而这时他小妹却回过神来,朝着我期盼地望来,一双眸子里满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你、你就是那个‘此身出苗疆、平地起惊雷’,屡破重案,单掌逼退茅山长老的金蚕蛊王,刀疤怪客陆左?”
那妹子一脸个人崇拜的兴奋,好似演唱会现场见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大明星,而听到这一系列头衔,我也有些懵——这到底是咋回事?哥不在江湖,怎么江湖还有哥的传说呢?
我摸着左脸的刀疤,说呃,应该就是我吧?
虽然“刀疤怪客”这个名头,实在有些武侠小说里反面龙套角色的风格,但是被这样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妹子这般崇拜着,我的心中多少也有一些飘飘然,然而一见到我答应,那妹子便兴奋地喊道:“都说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左道从来不分离,那么茅山三杰里面的雷罚飞剑萧克明呢,在哪里?在哪里?”
这妹子的兴奋瞬间将这凝重的场面弄得颇为尴尬,客老太一脸怒容,而面对着这位杂毛小道仰慕者的我也表示压力很大,扭过头来,却瞧见客老太发布了最后的通牒:“你们……要么走,要么死!”
此言一出,那妹子顿时噤声了,不敢多言,然而那个慈元阁少东家知晓了前来帮助他们的竟然是我,却是豪气大发,高声喊道:“我们岂能丢下前来帮助我们的江湖朋友,丢下同伴的尸体,独自苟活?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背后到底站着哪个,我都想告诉你,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纳命来!”
少东家将剑指向了客老太,意正言辞地说着,他旁边的几个掌柜见这头儿主意已决,也都脸色凝重地转过身来,严阵以待,那客老太的脸色终于变了,扭曲狰狞,厉声地喊道:“好、好、好,本来还打算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既然都想死,那我也不拦着了。”
她将拐杖往头上一举,大声呼喊道:“四相海,出来送他们上路!”
此言一出,她旁边那四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便涌到了她的前方,振臂一呼,旁边那些完全僵立的村民脸色一变,立刻变得无端凶狠,朝着我们这边涌来,而那些静止住的黑甲符兵也随着一声哨声吹起,继续朝着我们这边直扑。
看到那些面目狰狞的村民拥挤而来,我的心中一跳,忍不住想要骂娘了。
同样的场景,当日在酆都鬼城地下、龙哥的地盘中这老乞婆也弄过一次,她总喜欢用那些无辜者的鲜血和性命,来扰乱对手的心智,倘若因为仁慈而下不了狠手,就很容易被她趁乱施展手段,或者奔逃,或者下了黑手。
仔细想想呢,这老东西从骨子里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要不然一堂堂局长夫人,哪里能够有这般没有道德下限的行为?
不过让我头疼的事情也偏偏如此,望着那些仅仅只是受到迷惑的无辜村民,我还真的下不去手。
客老太瞧见我们缓步后退,颇为得意,说陆左,你终究还是要死在了我的手里,想到这里,我那九泉之下的微儿,也终于可以安息了啊……
然而她并没有得意多久,围堵在这条路口的那上百来号黑甲符兵在她话音还未落的时候,突然僵硬住了,下一秒钟,全部都纷纷垮落下来,头盔四处滚,了然无生机。
这围绕在周围,给与我们巨大压力的黑甲符兵就这样一片接着一片的垮落,使得整个空间的气氛都顿时轻松许多,那客老太仓惶地朝着灵棚旁边的房子喊去:“刘霄青,你个龟儿子在搞么子呢,还不赶快让它们站起来?”
这时从那房间里走出一个白霜染鬓的劲装中年人来,右手提剑,左手则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头,直接扔掷在客老太面前,寒声说道:“刘霄青这个玩弄明器的土夫子,居然也被你们给拉拢了,可惜老子当年还跟他有些交情呢,今天杀了他,心里面多少也有些难受。唉,不归路,老友送,几多伤感几多愁啊……”
那中年人感叹着,掏出一道玄黄色令旗擦手,而客老太则是一脸的惊恐,左右回望,厉声喊道:“你是何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大雨磅礴,将所有人给淋得视野朦胧,那个中年男人将手中的雷击枣木剑轻轻一挽,左手捏得骨骼咔喀作响,然后平静地说道:“句容萧家,萧应武!”
第十五章 诡异的蓑衣人
萧家先祖当年位列茅山长老之位,而后隐退天王镇,开枝散叶,成就了句容萧家之名。
萧老爷子是句容萧家的中兴之辈,年轻时闯下了偌大名头,一身业技,一门四郎,除了杂毛小道的父亲实力不显之外,其余皆是实力显著之辈,那大伯在西北局中身居要职,三叔、小叔的实力也有目共睹,在苏南苏北,那也是极有名的宗族。
小叔虽然当年左臂缺失,然而这些年来发奋图强,实力却是精进不断,此番出手,倒也让人另眼相看。那客老太瞧见小叔提剑而来,不由得眉头微皱,低声喝骂道:“好一个多管闲事的土贼,你们这些人,可真的是不知好歹,一会儿杨大人若是来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身边最为依仗的东西给人破了,客老太倒也没有逞强,而是一个晃身,朝着旁边逃开。
杀人行凶,事了拂衣去,我们哪里能够让她这般的潇洒,立刻冲上前去,准备围追堵截,把她直接给拿下,然而我们刚刚奔走几步,那些犹自沉浸在幻觉中的村民却是不管不顾,朝着我们这边冲来,我避开两个抄着条凳砸来的汉子,却没注意腿脚被几个小萝卜头给抱住,张嘴便朝着我的大腿咬来。
我将气劲布满腿部肌肉的表面上,那些小孩子即便是属狗的,也不能够隔着裤子咬中我肌肉,然而这样一番纠缠,我终究还是冲不上去了。
而在对面,小叔则因为我们支援不及,独自面对着客老太以及手下四相海的攻击,面对着这一干修行高手,小叔倒也不惊慌,舞动从三叔那儿借来的雷击枣木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竟然也能够将其牵制住,不让他们伤及本身。
这五人一扑而上,气势汹汹,小叔也阻拦不得,不敢硬上,而客老太等人去意匆匆,也不曾为难小叔。
小叔被逼至灵棚边缘,黑暗中突然冲出一道黑影,手中寒光一亮,朝着他的后心刺去。
“小叔,小心身后!”我气劲一震,将这几个小孩给直接逼开,不过依旧来不及救援,惟有大声提醒,然而正在与那五人对峙的小叔哪里能够防得住那畜牲,惟有回剑,勉强来挡,眼瞧着那人即将要刺入小叔身后,一道清越的声音也从暗处出来,似一道金光,朝着那名身居五行遁术的袭击者,手腕射去。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蛰伏许久的杂毛小道终于忍不住出了手,那名五行遁术也是个高手,身手简直宛如鬼魅一般,敏捷至极,一感知到那雷罚将至,那身子便微微一晃,人却是已经脱离了雷罚的攻击范畴,隐没旁处。
我奋力脱离这些村民的围攻,回头吩咐慈元阁少东家,让他们管住这些村民,然后返身冲向灵棚。
当我到达灵棚的时候,那客老太等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瞧见一道诡异的黑影时隐时现,忽左忽右地不断闪现,正在跟杂毛小道和小叔纠缠阻击,不让他们冲入后院拿人。
是想要拼死断后,然后凭借自己的五行遁术最后撤离么?
瞧见这人依仗着自己身手的敏捷,和诡异莫测的五行遁术不断阻击,十足的卖骚,我倒也不客气,脑海中飞速模拟,根据那炁场的感应变化,预判着此人的落脚点……三、二、一——对了,对了,就是这里!
我心念一动,从怀中掏出震镜,凌空一照,口中高呼曰:“无量天尊!”
那脍炙人口的引导秘咒一出口,一大篷瓦蓝瓦蓝的光芒立刻照在了那名蓑衣男子身上,当下也是一僵,根本动弹不得,趁着这功夫,早就等候多时的杂毛小道雷罚脱手,倏然射过他的小腹处,直接穿过,炸出一篷脓汁浆液来,而与此同时,小叔也错步跟上,手朝着那摇摇欲坠的家伙腰间一抹,掏出一个锦绣罗彩袋,收入手中。
直到这时,那人方才“啊”的一声凄厉叫唤,瘫倒在地。
我和杂毛小道并肩作战数载,彼此的心意早已相通,并不管这名已经没有行动能力、而且又毫无名头的家伙,而是朝着那屋子后院冲了过去,追杀客老太。
很快我们就来到后院,却已经不见了几人踪影,我跳上墙头,四处望去,只可惜这茫茫雨夜,却没有瞧见半分踪影,唯有看见这小村的各处屋顶墙头,都有古怪的纸花和幡旗在飘扬,在这样的雨夜中,鼓荡风动,猎猎作响,让人心中郁积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正惆怅,却听杂毛小道在呼唤我:“小毒物,过这里来看!”
我回身转来,却见杂毛小道小心翼翼地在院角的一口古井旁,探头望去。我心中疑惑,要知道这南方水系发达,深井较少,一般多为敞口井或者压水井,而且这村子就临着湖边,怎么会有这么一口古法深井呢?
不过当我走到杂毛小道的旁边时,才瞧见这井口挂着几缕布条,却是跟客老太身边那四个黑袍人的衣服材质差不多,我皱眉问道:“他们从这里逃遁了么?”
杂毛小道抓着一根布条,紧紧攥在手心,脸色有些不好,沉着脸说道:“应该是。他们在此布阵,所为的绝对不是你我,或者慈元阁诸人——事实上这村子的阵法依然还在继续运转,他们没走,只是暂避了我们的锋芒而已。我可以预料得到,他们还会有高手前来,而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应该能够胜过我们……”
我头有些晕,甩了甩头上那些寒彻入骨的雨水,问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杂毛小道抬头看天,但见我们头顶之上,二十三条孤魂萦绕,不断旋转,将整个村庄蒙上了一层古怪的气息,这气息并不似鬼气阴森,反而透露出一股威严和庄重。朵朵在那灵旋附近游走,正在找机会接近,然而却强攻不得,只有望洋兴叹。
这杂毛小道沉吟一番,指着村庄旁边的那座土山说道:“二月榆落,魁临於卯;八月麦生,天罡据酉,此处依山靠水,山河走势颇有龙冢之相,今朝又被这些家伙弄出这一番造型和布置,我估计他们所为的,应该也是那头被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的真龙。如此说来,倒是与我们的目的一样。且不管,刚才那个家伙虽然被雷罚穿腹而过,不过我留了手,应该还没有死,我们先回去,盘问一番,再作打算。
我点头,指了指脚下这黑黢黢不见底的深井,说这儿怎么办?
杂毛小道嘿然一笑,跑到院墙旁边,一脚踹塌,然后将这院墙留下的砖石给抱着寻,往井下扔去。
看到他的示范,我表示明白,深井危险,虽然不能追进去,但至少也要将这儿堵死,不让他们有机会出来才行。杂毛小道在搬砖石,我扭头一看,瞧见院子角落有一块磨石,好几百斤,于是鼓足了凄厉,咬着牙,奋力搬起,将井口砸得个稀巴烂,然后盖住,也算是封住了出口。
忙完这些,我们返回前院,瞧见慈元阁诸人已经将那些被迷幻住的村民给镇住了,没有再发狂地胡乱攻击,而是七零八落地躺到在地上,昏迷不醒。慈元阁五人正费力将这些村民转移到这灵棚下,客老太一干人等应该是采用了药物以及邪法等诸多手段,并力而施,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我们现在也没有时间将他们救醒,一切都要等事后再说。
收回目光,我们却没有在灵棚里面找到小叔和那名被杂毛小道给捅入腹间的五行遁术者。
什么个情况?我左右瞧看,并没有见着,杂毛小道瞧见那个少东家的妹子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皱眉问道:“这位姑娘,有没有看到我小叔?”那妹子并没有回答杂毛小道的问题,而是略有些失望地问杂毛小道,说啊,你就是雷罚飞剑萧克明啊?
一番激战,又被那瓢泼大雨浇在头上,此刻的杂毛小道绝对谈不上帅气,而是落汤鸡一只,形象不佳。然而杂毛小道哪里有闲情逸致管这女孩儿心思,皱眉点头,说是我,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小叔,就是刚才那个两鬓发白的中年人?
那妹子摇头说不知道,没注意。她的回答让我们略有郁闷,旁边的少东家主动走过来,说你小叔他刚才追那个蓑衣人去了,很快,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们根本来不及追……我叫方志龙,见过两位大侠。
我们点了点头,不过现在也没有心情跟他寒暄,正准备出去寻找,这时瞧见小叔从村子后面缓缓走了过来,立刻迎上去,瞧见小叔孤单一人,那个蓑衣人早已不见。杂毛小道问他叔怎么回事,小叔苦笑,说本以为他中了你一记飞剑,再厉害的角色也要躺卧不起,却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是一头死物,在你们跑去了后院,竟然一跃而起,暴起伤人而不得之后,转头便逃向了村后,我追了一段时间,怕有埋伏,只有回来了。
我和杂毛小道面面相觑,那个会五行遁术的家伙,竟然是头死物?
第十六章 合作之议
刚才我还在猜想客老太手底下,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位精通五行遁术的高手,那身形如鬼魅,神出鬼没的,让我们几个应对得都有些措手不及,却不曾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一头死物。
所谓死物,其实有很多种类别,僵尸、幽灵、魔怪、鬼魂……一切已经失去生命,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都是其中一类,它们违逆了天道至理而苟存于世,每日都要受到那阴风洗涤,倘若不得法门遏制,长此以往,必将会变成一头没有自我意识、只知杀戮的恐怖之物。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这蓑衣人显然属于一个经受过炼制的例外,这样一个身形如电、刀剑双绝又富有牺牲精神的家伙,而且还精通诡诈之术,这样的对手也的确也能够让我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弱者,只要得法,每一个人都能够成为连自己都要恐惧的怪兽,所以不要以为自己的实力卓著,便小觑天下英雄,这是一个心态问题。虽然将那个东西给放走了,颇有些遗憾,不过瞧见小叔没事,我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安慰心中自责的小叔,说无妨,些许小物,不过是费些气力而已,现在的重点在于,要搞清楚邪灵教之人,到底想在这儿搞出些什么事情。
既然那蓑衣人跑了,我们也没有立刻逃离的心思,转过头来,才想起慈元阁五人还在旁边,于是抱拳与慈元阁少东家问好。慈元阁等人刚才已经收拾好了同伴的尸首,八人存五,也算是死伤惨重,不过这死里逃生,多少也都松了一口气,见我们上前过来寒暄,都纷纷拱手,互道久仰。
我一人大破黑甲符兵阵,杂毛小道飞剑而来,小叔一人力扛客老太五人高手团的进攻,皆是实力超卓之辈,有这样的表现在前,慈元阁几人都颇为礼貌,前辈长大侠短,耳朵都听出了老茧,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聊天摆龙门阵的时机,杂毛小道左右一瞧,单刀直入地直接问道:“少东家,田掌柜,你们瞧瞧这四周和头顶,危险并没有消除,所以时间紧迫,我需要了解一点,你们此番前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说便说,如果不能说,千万不要拿妄语来诓我们,误人误己。”
瞧见杂毛小道说得凝重,慈元阁几人对视一眼,那个田掌柜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那少东家便有了决断,沉吟说道:“几位都是江湖中享誉盛名之辈,而且此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我们也不敢诓骗,坦白说了便是——我阁佟掌柜前几日在这附近寻龙而归,得了两片真龙鳞甲,而后到达长沙,请了位高人帮着推算,最后得了用法,此番倾巢而来,也是出动了大量高手。”
他深吸一口气,说前几日我奉父亲之命,留在市里吸引江湖中人的目光,而今天则乔装打扮,前来与我父亲汇合的,然而没想到,刚才手下掌柜望错了气,误入此地,竟然遭了祸害,实在是无妄之灾啊,唉……
小叔也坦言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这一次前来呢,其实也是为了那真龙,不过我们所求的,是那真龙居所的龙涎液,用来治病救人,至于其他,倒也没有企图,如果大家能够合作,各取所需,那是最好不过的。”
“龙涎液?跟我们推测的那个瞎子,他不是也要么?”
少东家的那个妹子听到小叔这么说,不由得脱口而出。她到底是个跳脱的性子,虽然瞧见杂毛小道本人,并不似传说中的那般潇洒,即不玉树临风,也不面如冠玉,不过男人最终并不是依靠面皮来吃饭,实力方是硬道理,而能够舞动飞剑的杂毛小道,那实力简直爆表,所以这小姑娘心中这么一琢磨,又崇拜起来,此时也忍不住在偶像面前,表现一番。
瞧见自家妹子在这里把自己家底给囫囵个儿地往外倒腾,少东家也是哭笑不得,拱手致歉,跟我们介绍,说这是小妹方怡,打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所以性子也就怪了一些,还请三位见谅。
我们都摇头笑,说无妨,瞧着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少东家接着我们刚才的话茬,说两方各有目的,分则散合则聚,小弟私以为此法可行,不过至于到底可不可以,小弟也拿不准,只有禀报父亲才能够最终拍板,还请几位见谅。
我们笑,说自当如此,不必客气。
小叔说这合作事宜,先不用着急,惟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楚,这邪灵教到底在这儿搞了什么鬼,要不然命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谈。
大家都点头,旁边的田掌柜捻须,沉声说道:“从目前我们所遇到的情况来看,事情其实并不复杂,邪灵教妖人在此残忍杀害无辜村民,布此大阵,化尸显龙,然后又意图将我们给轰走,很明显,他们应该是想将那条在这左右活动的真龙,给吸引到这儿来。”
“真龙?”我试探性地问道。
真人面前也不说假话,那田掌柜很肯定地点头,说对,就是真龙,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到目前为止,那条真龙就是在这附近的区域活动,经过推导和计算,我们猜想这条真龙只怕是快到了寿终正寝的时间了,正在寻找埋藏自己的龙冢,长久沉眠之后,精血气形化作龙脉,护佑一方风调雨顺、平静安宁——这种神兽一般都会这么做,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中华民族,才会将自己称为“龙的传人”!
“竟然会如此?”听到慈元阁的说法,我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此说来,这真龙虽然少见,但不得不说,的确是一种值得人敬畏的生物。
田掌柜见我有些不信,不由得谈兴大发,说这真龙早年先并不是罕有之物,古时候天地之间灵气充裕,倒也处处都有传闻,只可惜后来开天辟地龙凤劫,大部分都被杀死,镇压在山脉之中,化作龙脉灵气,而你们所寻的龙涎液,终归结底也是真龙灵气所化,实为龙冢之地。
相传这真龙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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