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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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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一个黑点。
黑点缓缓变大,却是虎皮猫大人那肥硕的身影。这肥母鸡是个破阵高手,寻常安宅小阵,几乎就是举手就破。几分钟后,上面传来一声叫喊:“行了,进来吧!”
虎皮猫大人在墙头走来走去,一边帮忙放哨,一边抱怨,说自己好歹也是有头又脸的人物,却要给拉来做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们不理会,气息往上移,提神上纵,很快便怕上了院墙,直接翻到里面。
这宫苑景色精致,充满了日式园林的简洁与繁复之美,我虽然不太懂建筑,但总感觉每一处都有风景,显然是极为用心。双脚落地,瞧见我们身处的这块儿是处观赏园林,除了几个带草帽的园丁在打理植株外,几乎没有什么人。
我们在虎皮猫大人的指引下绕开园林,朝着左边的院落行去。虽然是白天,但是此处倒也是闹中取静,四下无声,也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影,偶尔见到那几个人,我们也能够提前避开,在角落里潜藏一阵。
洞庭湖归来,我和杂毛小道此刻的修为与几年前已然有了天壤之别,自然是脚步轻快,身如魅影。很快我们就过了两道门,来到一处庭院中,前面突然人声鼎沸,动静闹得很大,我们便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在墙角蹲了一下。
稍稍一会儿,杂毛小道说让我在这里守着,随时准备接应,他去前边探探路。
说完这话,杂毛小道跟虎皮猫大人摸到了那边儿去,我则佝偻身形,将自己藏在角落里,打量着院子里面的景色和布置来。日本的庭园,偏爱用竹和木,以及精致的山石、水池、珍木来装饰,但因为地盘太小的缘故,虽然很别致,很巧妙,但多少也显得有些狭隘和小气。
正当我带着批判性的目光打量眼前的一切时,突然心中一动,瞧着左边的一块假山石瞧去。
这是一块很普通的灰色石头,除了边角有些圆滑之外,并无其他特别,然而我却总感觉它在这个地方显得有些多余,不和谐。我越看越心疑,缓步摸上前去,还没等我走到近前,那石头倏然一收敛,庭院中突然闪耀出一道雪亮的寒光,朝着我的脖子卷来。
我早已有了防备,往后疾退两步,瞧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小矮子,手上拿着一把菊花纹武士刀,正马不停蹄地朝我跨步袭来。
这小矮子出手凶狠,刀势惨烈,几乎是那种有死无生、以命换命的打法,而瞧着刀法有着很重的“柳生流剑派”痕迹,我便晓得自己碰到了日本那中和神官一般的神秘职业,也就是著名的忍者了。
何谓忍者?这是古代日本一种受过特殊机构施以特殊“忍术训练”而产生出来的特战杀手、特战间谍,它的职能同时与现代军事上的侦察兵和安保人员还有重叠,关于它的信息在日本泛文化中早有传播,但略有些夸张,不过瞧见这家伙刚才从假山中突然跳出来,我便知道这人,的确有修炼过五行遁术。
日本的豪门大户自古以来便喜豢养忍者护卫,所以他的出现并不奇怪,而这黑衣矮子也的确不负盛名,竟然能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收敛气息。我起初也有些惊讶,不过与他在庭院中交手三两个回合,这才发现这家伙手中的武士刀颇短,只适合贴身缠斗,而我拉开距离,他却也没有法子。
我第一次见到最真实状态的忍者,心中颇有些好奇,于是也不着急,与他周旋,然而这小矮子根本不与我好好玩耍,往怀中一抹,竟然甩出了三把八方手里剑来。这人掷出手里剑的手法十分精妙,在空中围绕出几何中心旋转,倏然而近,十分精准地朝着我的喉咙、心脏和左眼射来。
这手法精妙,几乎将我所有闪避的方向都封死,寻常人倘若中了一记,只怕便会失去行动能力,甚至致命,我瞧着这家伙出手颇为狠辣,也没有了与他一起快乐玩耍的心情,手往后面一摸,那鬼剑立刻从伪装成画稿筒的纸筒中跳了出来。
右手一抓鬼剑,我一招连打带消的茅山入门起手剑式,将这蕴含着巨大旋转力道的手里剑给挡开,悉数落在了地下、墙间,那八方手里剑高速旋转,落地之后,青石板竟然宛如豆腐,给深深插入大半,而且边缘处居然是乌黑一片。
嘿哟,跟小爷还玩起了毒来呢?
我没有再闹腾,而是将鬼剑一抖,朝着前方斩去。即便是不充满劲气,那鬼剑也是一等一的神兵,这番袭杀,三两下,那小矮子手中的短刀便给我削掉一半,然而就在我准备乘胜追击、擒获此人的时候,平静的庭院突然杀机四伏,有四五个园丁杂役打扮的男子从墙头屋后翻身跳下,手持忍刀、吹矢、忍杖、手甲钩等诸番武器,将我遥遥围了起来,而中间一个额头长着颗巨大肉瘤子的男人,正朝着我粗声粗气地喝骂着什么。
瞧见这些人,我不由得叹气——白天闯进来,果然不是一件好主意啊!
我们都没想到这些耐心剪枝除虫的园丁,居然都是这府邸的防卫力量,不过,硬闯就硬闯了,些许几个看家护院的忍者神龟我都弄不了,谈什么拯救亚也?当下我也不管这些家伙的唧唧歪歪,鬼剑一抖,将朝着我射来的许多暗器打落,势若猛虎,与这些朝着我扑来的家伙一阵追逐,打得起来四处散乱。
而就在我头疼对这些悍不畏死、毫不留情的家伙,到底是打是杀的时候,前面的院子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脚步声,接着十来个黑西装涌到了我们这边的院落来,再之后,我瞧见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被四五个人搀扶着,朝着这边冲。
我疑惑,杂毛小道不会这么强硬,准备直接弄死那加藤一夫吧,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瞧见一个全身包裹得严实的黑衣人从院墙外飞跃下来,手中短矛,竟然是朝着那白发中年的脖子刺来。
这……是真的刺客么?
第六章 凶神直人
原先与我一起在院子里面拼斗的这六七个忍者,他们的穿着打扮并没有如同影视剧作品里面的那般,黑衣黑裤,面带头罩,身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零件,而都是寻常的园林工人打扮,带着顶草帽,一个个都是路人甲的脸孔,然而这个突然从院墙那边飞腾而下的家伙,却是穿着黑色劲装,要害镶有黑甲,脑袋上架着类似击剑比赛时穿的那种钢丝头罩,手中的那短矛,寒光乍现,并非俗物。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个实力明显比旁边这几位要高好几个等级的家伙,是加藤一夫的近身侍卫,然而瞧见这家伙下手的目标竟然并不是我,而是被一群人给簇拥着、满头白发的加藤一夫,我便知道刚才后院之所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可能就是因为这人在行刺。
思绪仅仅只在一瞬间飘忽,那人倏然而下,一个跟随在加藤一夫身旁的黑西装手执小太刀,上前阻拦,然而这个一路追逐而来的家伙却极为凶猛,手中的短矛一拍,这黑西装竟然受不住力,直接砸落到了院中的那片假山石上去,口中鲜血狂喷,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
瞧见此人凶猛,与我交战的两个园丁也顾不得与我纠缠,返身上前护卫家主,不过依旧挡不住这个猛如虎豹的带甲忍者,一堆人给砍得血光飞溅,节节败退。
我和杂毛小道这番潜入,所为的就是要跟着老加藤谈一谈,问明白情况,倒是没啥子伤人的心思,这也是刚才我被发现了,也没有下辣手的原因,而此刻瞧见有人想要亚也老爹的性命,势如破竹,我自然没有那袖手旁观的道理。
我奋力甩出一剑,逼开防备着我的这几个园丁护卫,然后箭步跨前,那七八米的距离在我的脚下瞬间缩短,终于一剑斩在了那个黑甲忍者手中那势若游龙的短矛之上。
铛……嗡!
我手上暗自用上了气力,鬼剑势猛,本以为能够将这黑甲忍者手中的短矛给一举削下,却没想到两相交击而下,竟然发出了一声嗡然声响,而我的手上也有一阵巨力涌来。矛是好矛,人是高手,我往后退了几步,以鬼剑挽了一个剑花,将受到的力道给卸去,而那个人则有些惨,横空翻了两个跟头,双脚这才在那小院墙头的青瓦上站稳。
不过他稳住身子后,终于停止了如虹的气势,双手抱胸,直直地站立墙头不动,宛如一颗青松。
加藤一夫旁边这十来个黑西装陡然瞧见我,一脸防备,而先前庭院里面那几个园丁打扮的忍者也围过来,简单交流几句,知道我也是私闯宫苑者,于是手往怀里摸,准备朝着我甩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惊魂未定的加藤一夫却是认出了我来,将自己的护卫喝止,然后朝我喊道:“你是陆左?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院墙之上站如青松的那个黑甲忍者,这家伙是把子好手,不谈在修行上面你的造诣,单看他有着那最坚忍的意志和淡定从容的杀戮之心,便已经十分有威胁了。而几息之后,从院门处再次出现了十来个同样装束的黑甲忍者,散成一圈,呈半月状,将我们遥遥给包围住。
这些人的身高普遍都比较矮小,几乎没有超过一米六的,但是从他们蹲伏的姿势中,却能够感受到毒蛇一般的阴狠恐怖来。
后面赶来的黑甲忍者中有人正在跟院墙上头的那个家伙小声交流着,而我这才有时间回答老加藤的问题:“我和亚也小姐是朋友,她有麻烦,我自然是要过来看看,不过你这大门难进,于是就溜墙了。倒是你,怎么会这么倒霉,在自个儿家里,还要给人撵得到处蹿……”
我这边还在说着话,对面这伙黑甲忍者便没有沉住气,手持利刃冲将上前来。
所谓忍者,最厉害的一击从到都是在隐蔽之中,运用着五行遁术暴起的那一刻,那一击的威胁是最恐怖的,然而当暗杀变成了强攻,那就没有太多震慑性了。我瞧见超过二十来把不同的手里剑、撒菱和吹矢朝着我这里袭来,上面几乎都沾染着黑紫色的毒素,便知道墙头那个家伙已经给自己的同伴说过了我的威胁,所以使得我承受了最大程度的关照。
我心中暗恼这些没有礼貌的家伙,再也不客气,小腹之中的阴阳鱼气旋催动,劲气上升,而鬼剑则陡然长了一倍,当下我的手挽一动,那鬼剑变成了大风车,将所有轨道朝着我周身扑来的暗器给全数扫落一旁。
胆敢在这府邸重地来刺杀加藤一夫的来者,自然都是亡命之徒,瞧见我手中鬼剑暴涨一倍,黑雾弥漫,偶尔还有呜呜的鬼哭狼嚎之声传出,也不畏惧,各持手中武器,以不同的角度朝着我飞扑而来。
经过专业训练过的忍者通常都被洗过脑,心如坚铁,心中只有主家,只有任务,而毫无怜悯之意,瞧着他们诡秘的鬼步和身形,我晓得倘若被他们缠上,死亡只怕不过分分钟的事情。既然有了这样的认知,而且对方又是小日本儿,我便再也没有按捺住心头那残暴的意志,鬼剑一撩,朝着前方这些身手矫捷的忍者斩去。
影视剧和文学传记中的忍者,个个都是服部半藏、真田幸村,能够以一当百、当千的传奇人物,手上的花活儿也多,诡异莫测,然而面对着这些脚步轻快的黑甲忍者,我却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压力,那一个一个都弱得跟娘们一样,光想凭借着矫捷的身手取胜,而在鬼剑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鬼剑之上的黑雾翻滚,砍瓜切菜,血液飞溅。
我的心冰冷如铁,根本管不得自己身处于异国他乡的繁华都市,大开杀戒,这也是为了宣泄伊势神宫对亚也那不公正的待遇而心生的愤恨,但见那鬼剑宛如游龙,我模拟着这些日子观察小青龙在空中游动的身形,将鬼剑耍得翻飞而起,无数人肢体给我卸了下来。
这一场硬碰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结束了,鬼剑就像突然闯入世人眼中的坦克,重装冲锋,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那些最擅长以巧搏胜的黑甲忍者吃了硬亏,一交手便损失了五六人,大半实力折损,顿时慌张得哇啦哇啦大叫,有人朝着地上扔东西,丹丸一颗,或者黑烟,或者白烟,腾然升起。
黑烟有毒,白烟遮体,场中顿时烟雾缭绕,而加藤一夫旁边的护卫们则大声地呼喊起来,我生怕他给人趁乱干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杂毛小道从侧门冲了过来,直接站在了老加藤的旁边。
瞧见杂毛小道的身影,我的心稍安,径直朝着黑雾腾腾的前方冲去,突然头上风声一喝,那个站在墙头最强的黑甲忍者竟然放弃了对加藤一夫的刺杀,竟然想要与我一决高下,腾空而下,手中的短矛径直就朝着我的胸口扎来。
视线昏暗,场面混乱,借势而为,天时地利人和,骤然而发,此人是个极为懂得借势的忍术高手,在那一刻,我的所有气机给他锁定得死死的,竟然凭空生出了许多无力之感来。
当然,所谓的无力之感,想来也只是他的忍术而已,我并不理会这种笼罩在头上的恐怖气息,将鬼剑紧紧一握,然后朝着上方霍然刺去,鬼剑剑尖与那短矛尖端对刺,稍微一停顿,两种力量猛然撞在一起,接着鬼剑一震,那剑尖竟然将那金属所铸的短矛给直接破开,分成两半,朝着对方的手上蔓延而去。
黑甲忍者在空中一转身,人便倏然而空,不知所踪,然而这等障眼法哪里能够瞒得过炁场全开的我,很快我便感受到一道阴邪的气息从旁边的水池中蔓延而来,鬼剑返撩,锋利的剑刃斩过去。
刷!
一只手臂飞扬,洒落一地热血,而听到杂毛小道的雷罚飞剑在迷雾中簌簌而飞的破空之声,我再也没有再细致领教那闻名已久的东瀛忍术的心思,身子贴着那人而进,三两下,一剑便将这个最强的黑甲忍者胸腹捅穿,那剑刃在他的胸口一阵搅动,结果口中一声大叫,吐出了一大口碎肉沫子,人便已然死去。
日本忍者最出名的不是神秘,也不是武技,而是变态到极致的忠诚,出发前嘴里、领子上都藏得有毒药,稍微败露便自杀了事,所以也没有抓活口的必要,我凭借这炁场感应,将几个藏在水潭中、假山上的黑甲忍者给全数斩杀,而两个试图逃出去的家伙,也给杂毛小道飞剑了结去。
当烟雾被风吹散的时候,一地的碎肉尸块,无比血腥,但终究是变得了平静,唯有低声的哀嚎声响起。
瞧见威胁终于消失了,被众人围着里间的加藤一夫推开身前几人,走到了我斩杀的那个黑甲忍者前,将他的头罩取下,露出了一张苍白而年轻的脸容来。他不认识,扭过头去,旁边有一个稍微有些年长的园丁过来看了一眼,拱手说了一个名字,老加藤的脸一阵惨白:“伊贺第三中忍,凶神直人?”
第七章 态度暧昧
日本的姓氏,在以前都是武将或者门阀的特权,而贫民百姓通常都只是大郎、次郎、太郎什么的随便叫,一直到明治维新的时候,需要给所有人上户口,才胡乱的三井、田中、渡边地取着,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姓“凶神”的。
所以凶神是此人的外号,而任何能够获得外号的忍者,伴随他的总是骄人而辉煌的战绩,和与其名头相符的强悍实力,而从这名号来看,此人对于五行隐术并不擅长,反而是在战阵杀敌之上颇有造诣,这使得他带领的队伍跟寻常忍者有着截然不一、旗帜鲜明地风格。
然而或许是在日本过得太顺了,养成了他骄傲的性格,也正是这种硬撼刚猛的风格,使得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我和杂毛小道,撞上了铁板之后,全军覆没,竟然没有一人能够生还。
这座庭院给我们弄得一片血腥,跟那屠宰场一样,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尸块和鲜血,我和杂毛小道早已习惯,浑然不觉,但是日本人这边,即便是见惯血腥的加藤一夫都有些脸色苍白,那些黑西装的护卫和与园丁打扮的忍者并没有放松,而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手上的武器不收,但身体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显示出了心中的恐惧。
一山还有一山高,本来以为自己很牛波伊,然而至如今才晓得,自己在牛波伊道路上,仅仅不过打了一瓶酱油,怎么能够不害怕?
不过老加藤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手底下管理的员工也有无数,养移气居移体,很快便稳定了心神,不顾旁人反对地越众而出道:“两位跟我来,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我们点头,将手上的家伙什给收起来,跟着众人朝里间走去,至于这庭院里面的一片血腥狼藉,我们倒也不用管,加藤家族若连这些家伙都搞不定,还要让我们来出面解决,那他就不用在东京这地界混了。
凶神直人先前带队潜入老加藤的居所,暴起反击,结果好是一番拚杀,将这地方弄得一片狼藉,手下人似乎劝他离开丰池宫苑,但他并不听,而是将我们带到了一个略有萧瑟的院落来,直入正厅。坐在榻榻米上面,有人过来给我们端茶,那杯盏青绿,香气溢出,看来是不错的品种。
老加藤瞧着我衣襟上面沾染的鲜血,轻声叹道:“这里,是原二的房间。”
加藤原二,那个喜欢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骄傲少年,也是这个白发男人的儿子。几年过去了,当年看着还风华正茂的加藤一夫,现如今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显得有些老迈颓丧。我们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品茶,那茶水烫,入喉一线暖。
老加藤旁边还有一个鼻子下面留着仁丹胡的中年人,一脸的严肃和刻板,眼神里面充满了戒备,而瞧见他的这精神意志,想来应该是老加藤身边最得意的护卫了。
大家对座品茶,默然无语,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为了缓和气氛,杂毛小道打着哈哈说道:“加藤先生,真没想到,你在日本的产业这么大,居然能够占下这么大一片宅子。”
老加藤一声苦笑,说这片府邸是我加藤家族的老宅,并不是我一人所有。我也是前年原二他爷爷去世之后,才正式出任家族财阀的总裁,以前只是负责大中国区。你们呢,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当年连原二都打不过的年轻人,现在竟然转手就将我日本忍术界最炙手可热的中忍给干掉了,难怪亚也她会……唉,世事弄人啊。
大家不咸不淡地扯了几句,说得也不多,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那便是老加藤待杂毛小道要热情许多,而对于我,甚至连正眼瞧我的想法都没有。
这事儿有些奇怪,不过我们此番前来,时间有限,亚也就要在两天之后,给三百多号男人争夺了,没时间再绕弯子,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茶几上,身体前倾,沉声说道:“加藤先生,按理说有的事情我不该管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个问题,无论是经济基础还是社会地位,加藤家在日本也算是一流的家族,你为何会同意伊势神宫把亚也小姐带走,让她像货物一样,被人争夺?”
面对着我的逼问,加藤一夫低下了头,眼目低垂,不与我目光对视,而是低声说道:“原二死了,加藤家族必须要有一个合法的继承人,亚也是我唯一的儿女,但她太善良了,而在这样的一个社会里,根本走不下去。去参加会阳节也好,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厉害的丈夫,以后也不必受人欺负了。”
“你说谎!”我愤怒地大喊道:“亚也怎么能够嫁给一个根本不认识、也不喜欢的男人呢?她怎么能够一点儿尊严都没有,被当作祭品,给人欺负呢?”
我双拳砸在硬木茶几之上,那茶几经受不住我手上的力量,喀嚓一声碎裂开,吓得旁边那个刻板的仁丹胡一大跳,他大喊一声“八格牙鲁”,便腾身而起,挡在了老加藤面前,口中大声喝骂着,似乎想要将我给声撕了。瞧见气氛一下子变得如此紧张,老加藤大声呵斥手下:“闭嘴!”
这一声救了那仁丹胡一命,瞧见这经典的小胡子柜子造型,我莫名有一种想砍他的冲动。
深呼吸,我强行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瞧见老加藤的态度,我知道无论跟他再说什么,都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于是平缓地说道:“我答应过亚也,如果有可能,我会让她依照自己的意愿,自由地生活,所以我会将它带走,这一点,请你体谅,也提前有一个准备吧。”
老加藤眼睛一瞪,跪坐的身子直起来,坚决反对道:“不行!进入静阁,成为会阳节的祭品,这是亚也同意了的。你回去吧,你有你的事情,而亚也她也有她自己的责任,任何人,做错了事情总是要承担后果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杂毛小道突然插话,皱眉说道:“亚也小姐做错了什么事情?”
老加藤不言,叹息一声,轻轻说道:“今天前来刺杀我的,是伊贺家风头最盛的中忍,显然是有人不想我活着了。你们现在很厉害,比我所见过的大部分高手都厉害,但是不管你们信不信,在日本,有许多你们根本无法跨越的高山,我老了,不想再纠缠进来,一会就回名古屋的乡下避难去了。至于你的想法,我也管不了,无法阻止,随意吧……”
老加藤的表情很颓丧,但话语里却有些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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