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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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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中一抬头,眼前走来一个人,看着眼熟,他想了起来,这不是五年前那个人。他在五年前用金针闭了自己的鬼眼,他怎么出现了。
柳致知也看到了徐明。冲着他微微一笑,说:“五年来,你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官二代,跌落到目前这个状况,你有什么感想?”
柳致知这话问一个年仅十二的少年,如果在其它地方,是过了,年仅十二的少年,有什么见识,但柳致知问徐明,却是正好,短短的五年间,虽然小学还没有上完,但其间天翻地覆的人生境遇,让一个少年过早成熟,就是这样,徐明还是一愣,陷入沉思,柳致知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候。
过了好一会,徐明才开口:“我不知道怎么说,五味杂呈,我的旧日好朋友一个个与我疏远,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你怨恨他们吗?”柳致知又问到。
“有点,我怨恨他们有什么用,他们一个个高高在上,现在令我仰望,我们是两类人。”徐明说到。
“不,错了,你们是一类人,在世间,人趋势附炎,本是正常现象,剥去外表的光鲜,实质都一样,你经历大起大落,所以产生这种想法,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却也说明你和他们是同一类人,如果异地而处,他们就是你。”柳致知淡淡的说到。
徐明想分辨,但好像柳致知的话很有道理,他不过是个小学生,虽然经历了人生起落,但能有多少词,一时张口结舌。
柳致知一笑,接着说:“人们在说他人时,总是以自我为中心,这无可厚非。你本来该死去,眼通一开,又没有什么方法补充元气,你的父母自损阴德,本来对他们是一旦入狱,你也病重,对他们来说,贪污本来为了后代,却落得个膝下无子,也足世人警戒。”
柳致知随即一番话,让徐明不知道是否相信,他的确得了一场大病,但并未死去,他望着柳致知,眼睛之中迟疑不定,柳致知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说话,便接着说:“但你却遇到了我们,老天往往给人一线生机,在五年前的一日,你的命运发生了变化,一个老者想收你为徒,你母亲拒绝了,实际上当时她如果答应,你们家也许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因为你如果不在身边,你的父母将劳燕分飞,精力就不会在贪污上。”
柳致知这一番话,令徐明很是怀疑,他的父母会离婚,他不服的说了一句:“不会这样。”
柳致知笑了:“人的境遇有许多偶然,或者说是一种几率,这些事你无法理解,但一句话,你的父母能不贪吗?也许在外力作用下,让他们无心去贪,除非他们能够静心反省,不过你的母亲拒绝了,本来不关我的事,我见猎心喜,毕竟一个人开了眼通很少遇到,但普通人开了眼通,很难长大,因为眼通消耗元气,又得不到补充,往往夭折,我便闭了你的眼通,当时一时没有推算你的命运,事后才知道孟浪了,留下了这段因果。”
徐明福至心灵,顿时明白,就要跪下拜师,柳致知手一扶,他没有拜下去,说:“你与我没有缘分,我不是你的老师,你的老师是当日那个老者,叫秦汉天,我今天来,实际上是为了了结这段因果,你眼通又开,我就传你心息相依的法门,你在这里好好等待你的师傅,过不了多久,你师傅会来,不过还有考验,我就不多说了。”
说完之后,手指点上他的额头,将心息相依的法门传给了他,又取出那件五色玛瑙如意,对他说:“这件如意是一件法器,你与它有缘,你已具眼通,只要将注意力集中其上,自然会发挥它的妙用。”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徐明呆呆的站着,陡然想了起来,忙喊到:“恩人,你的名字是什么?”
柳致知已经远去,虽听到他的喊声,但并没有回答,只当没有听到,柳致知因为五年前出手,本来是善缘,却不料违背的天理,让柳致知付出一枚玛瑙如意,才摆平了这段因果,让柳致知知道了当自身能力越大,越不能胡作非为,不然到一定程度,自然会有报应,怪不得洞天之中,那帮老怪物不敢理世事。
柳致知并不怕因果,他在和特殊部门合作之中,沾染了大量因果,但也对修行来说,是一种促动,但不是必要的因果,柳致知还是能避则避。
柳致知既然来到了龙虎山,心中一动,他准备拜访一下张启威和梅疏影,便顺路向张启威家走去,刚走到山口,忽然前方有法力波动,其中一股他很熟悉,是黑教的法力,他不禁好奇,想起他的一位便宜的弟子达瓦措姆,这股波动好像是她的,不过,数年不见,达瓦措姆好像已将九次第修至第四乘,掌握了八十一种降魔法,有了神变的神通,她与谁在交战?
柳致知转身向波动之处走去,波动之中透露的信息是达瓦措姆并不想伤人,要不然暴烈得多。转过了山口,柳致知看到达瓦措姆在与一个小道士对峙,两人并没有表面动作,只是相隔数十丈对峙,在外人看来,这个情景有些诡异,都在无形中交手,双方是在意识层面上交锋,在小道士一边,却凭借山川与达瓦措姆抗衡,柳致知看得清楚,他身边金甲山神环立,紧紧将他护在当中。
当然,这种情象只能被修者看出,而且是开了眼的修者,常人是不可见,而达瓦措姆却很轻松,在她的头顶,一尊孔雀大明王立于其上,一首四臂,白色,着白缯轻衣。头冠、璎珞、耳珰、臂钏,种种庄严,乘金色孔雀王,结跏趺坐白莲华上或青绿花上,住慈悲相。右边第一手执开敷莲花,第二手持俱缘果,左边第一手当心掌持吉祥果,第二手执三、五茎孔雀尾。
孔雀大明王放射五彩光华,与小道士的金甲山神正在僵持,柳致知看得出,达瓦措姆只是压住他,并没有展开攻击,也未使用法器。
柳致知一到,达瓦措姆一喜,叫道:“上师,你怎么来了?”
柳致知笑到:“我是有事到此,你怎么在天师门前动武,还不收了法相。”
达瓦措姆依言收了法相,那个小道士并没有收了金甲山神,依然警惕看着两人,但却没有进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惜缘,还不收了法术,道友前来,叔毅未曾迎接,还请恕罪。”
张天师张叔毅已出现在眼前,哈哈一笑,手一拱说到,柳致知也把手一拱,一边还礼,一边说到:“我这次来,是因为五年前一件因果,该在现在了结,并不是专程来拜访天师,到了这里,却看到我的一个弟子与人相争,让道友见笑了。”
“你的弟子?她的修行却是黑教一路,而道友却走的是道家之路。”张叔毅有些奇怪。
“她严格来说,是我带人收的,我并未修行黑教法门,但她修行的却是黑教法门,而且修行了门巴毒术。达瓦措姆,来拜见当代的天师。”柳致知笑着说到。(未完待续。。)
2。 论修行,道于平常当体会
“不敢,姑娘一身修为,得苯教之真传,千百年来,苯教已经式微,想不到在姑娘手中见到,发扬光大,任何一种技艺,能千百年不绝,有它存在的理由,姑娘不必多礼。”天师笑到,达瓦措姆也见礼。
柳致知问达瓦措姆:“你怎么来到这里?”
“我自毕业后,参加发国家的宗教组织会,我去了好多地方,听说龙虎山是道教天师的祖庭,便慕名前来,谁知这个小道士不让我进去,说什么外道不得入内,我便与他发生了争执。”达瓦措姆还有点愤愤不平。
张天师笑到:“你进的地方,本是龙虎山历代祖师所安息的地方,龙虎山自立山以来,历代祖师有飞升的,也有不成功的,在此皆立有他们的牌位,是龙虎山一处不对游人开放的地方,姑娘请见谅。”
见张天师这么一说,达瓦措姆也有些不好意思,柳致知笑到:“既然来到此处,我们就进去讨一杯茶喝。”
张天师笑道:“此话外了,龙虎山的茶水还是有的,里面请。”张天师在前面领路,并不是进入先前的地方,而是上了山,在大殿中柳致知上了声,然后到偏殿用茶,分主宾坐定,张天师说:“道友此来,可是为了找张启威?”
“瞒不住天师法眼,我的确是来找张启威夫妇。”柳致知说到。
达瓦措姆好奇地看着柳致知,她并不认识张启威,不过看张天师的意思。这人张启威是柳致知的好友。她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居然闹到张天师这儿,这也是她的出身决定的,毕竟她出于门巴族,对汉族文化并不太了解。
张天师没有在意这件事,对柳致知说:“你来得不巧,张启威夫妻不在家,好像去购买什么东西,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是有意来拜访。他不在并没有什么事,对于龙虎山道法,我也是仰慕已久,晚辈正好请教。”柳致知笑着说。
“请教不敢当,道友的水平已是极高,龙虎山可不敢张狂,可以相互讨论,自古以来,谈玄论道,人生乐事。天下修行,皆是殊途同归。”张天师说到。
“天师高论。我想知道天师对神灵是如何看法?”柳致知虚心请教,他已经知道神灵之事,但修行之中,特别是内修,更多的不问神灵。
“道教论及诸神,有三般,一是天生神灵,此类神灵在我看来可以说虽存在,但不必理他,他们不问人间世事;二是山川社稷风雨雷电等神,这类神灵不过是假言而存,偶有意识,不过人类自身所赋予,为崇拜产物,此是一大类法术的基础;三是自身之神,自身功能显现,这三般神灵,则是意识精神世界一个部分,道教在世俗的人眼中,是为宗教,而在我等修者眼中,不过是弄假成真。”张天师说到,这一番话,对柳致知来说,并没有出乎柳致知的认识,但对达瓦措姆来说,则陷入沉思,柳致知以前零星的跟她提及过,说过类似的看法。
“果然是道无鬼神,独来独往。”柳致知叹到。
“道不问鬼神,而道教为宗教故,借鬼神而教化,世间的事说白了,唯自然耳,鬼神则不过是自然的一部分,天地之间,人与天地并为三才,人的尊荣并不在神灵之下。”张天师说到。
“天师拜神否?”柳致知问出这个问题,口气之中没有一丝嘲笑,这个问题一出口,不禁达瓦措姆感到诧异,而张天师身边诸人不禁变色,张天师却好像没有看见,柳致知的修行到了这个程度,直抒胸臆,这是一种真性情,《列子》上有一个故事:
列子在学习道术的时候,三年之内,心中不敢计较是与非,嘴上不敢谈论利与害,然后才得到老商斜着眼睛看一下罢了。又在两年之内,心中比学道前更多地计较是与非,嘴上更多地谈论利与害,然后老商才开始放松脸面笑了笑。又在两年之内,顺从心灵去计较,反而觉得没有什么是与非;顺从口舌去谈论,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利与害;老师这才叫和他坐在一块席子上。又在两年之内,放纵心灵去计较,放纵口舌去谈论,但所计较与谈论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是非利害呢,也不知道是别人的是非利害呢,身外身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从此以后,眼睛就像耳朵一样,耳朵就像鼻子一样,鼻子就像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了。心灵凝聚,形体消失,骨肉全都融化了;感觉不到身体倚靠着什么,两脚踩着什么,心灵想着什么,言论包藏着什么。如此而已,那一切道理也就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
这段话的状态就是柳致知问此话的状态,他问此话时,心中无有半丝不尊敬,当然这是面对张天师这样的修者,他才问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张天师,他也不会问出这样话。
张天师微笑抬头:“我当然拜神,不仅拜神,而且拜祖师,我在拜他们时,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很虔诚,拜神如神在,这不权是一个天师的职责,而且也是一个修者应尽的本份,同时也是和光混俗。”
柳致知立刻说到:“您是一个好天师,也是一位真人。”他这话却令在场的人听不懂,虽然明白他的每一个字,柳致知的话中充满尊重,却不是仰视。
张天师知道他的意思,微笑着:“你的修行也是极高,你在平时拜神吗?”
柳致知摇摇头:“我在平时不拜神,当然,进入宗教场所,我也会拜神,祭神如神在,平时并不拜神,也是和光混俗。”
张天师哈哈大笑,状极欢愉,说:“你有你的本份,我有我的本份,好个平时不拜神,不愧为张启威的好友。”
柳致知也笑了,说:“我与张启威实际上见过面的次数并不多,但他的妻子梅疏影却是我的好友,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们就有了交情。”
张天师眼光一闪,说:“原来有这段缘由,我倒是不知道,你的话不错,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天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兴至而来,兴尽而归,晚辈告辞。”柳致知喝完杯中茶,站起身来,施了一礼,说到。
“道友今日一会,也使我见识一位后辈,既然尽兴,那我就不挽留了,如果今后有空,龙虎山的大门是敞开的。”张天师说到。
“谢谢天师。”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出了龙虎山,达瓦措姆终于忍不住了,问到:“上师,你与张天师先请的话还好懂,但后面的话却听不懂,弄得我一头雾水,是什么意思?”
柳致知笑了,对达瓦措姆说:“我们谈的话是外语么?”
“不是,虽然每个字我都听得懂,可是什么意思却不懂,你问他为拜神否,他不仅不生气,反正很正常的回答,在之前,你和他的对话中不是说道无鬼神,他却又虔诚的拜神,我不懂这里面有什么玄奥?”达瓦措姆说到。
柳致知笑了笑,说:“这其实是一种态度,他是天师,当然要拜神,道教作为一种宗教,很正常。”
“可是他刚才说了,道无鬼神啊?”达瓦措姆更糊涂了,张天师不是普通人,他的所行自然有他的道理,达瓦措姆把他看成很神圣,根本不敢想象张天师作为一个普通人。
柳致知哈哈大笑:“你着相了,张天师他是一个宗教领袖,也是一个普通人,他所做的一切,从常人角度很好理解,你偏偏认为他不凡,却把不凡理解错了,他也说了,拜神如神在,这是他的真实写照,也是每个人应该做到的,作为一个人,认真做好每件事,不仅从形式上做好,而且从内心认可,不然做不到尽善尽美,作为道教的天师,这是他的本份,他作为一个修者,也知道修行的本质,所以你认为他是矛盾的,事实上对他来说,两者并行不悖,所以他说自己和光混俗。”
达瓦措姆恍然大悟,叫到:“我明白了,原来这么简单,不怪你说你平时不拜神,你也是做好一个普通人该做的事,在生活这样做,就是和光混俗。”
柳致知笑到:“大道就这样平常,正常人不注意罢了,你要学会在平常中注意到这一点,修行不是终日打坐,是在生活中一言一行,来修正自己的行为,使自己自然与某种理念相合,道之一字,作为华夏理念中最高的哲学概念,许多人只将之作为哲学概念,而不知生活中处处是道,哪怕你不用道这个词,和光混俗就是这个意思,知其所以然进行的修行,自然会得其真诣。”
柳致知的话像打开了一道窗,达瓦措姆这才明白修行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以为修行能得到大能耐,而她事实上讲,也的确得到了能力,但她从未作如此思考过。
“上师,谢谢你,我终于明白了以后该怎样修行了。”达瓦措姆说到。(未完待续。。)
3。 世界真实何人知
柳致知与达瓦措姆分手后,径直回到格物洞天,他依然外出的意成身,意成身归体。这几年中,几乎没有什么世俗之事,柳致知不断以意成身在世间行走,他的本身却未踏出洞天一步,阿梨却是隔三差五的陪伴着黎老夫人在大江南北到处旅游,黎老夫人却活越有精神,而且身体好像也变得好了,几年来未生一次病,当然,这一切都在柳致知意料之中,三个小辈也是陪伴着黎老夫人。
蔷薇的本体也从太行山移到了洞天,这次柳致知意成身归来,带着感悟融入自身,柳致知又一次闭关了,深入定中,他神游物外,渐至以前所到达的层次,周围的一切已渐渐糊涂,柳致知无悲无喜地看着这一切,用看来形容已经不准确,应该来说,是一种感觉,他感应到了微观层次,是波还是粒子,实际上宏观世界根本没有一种状态与之对应,每个微粒呈现出来的状态不知如何说明,其中有结构,一种相互的作用,在没有相互作用时,好像是虚幻的,但相互作用无所不在,这是一种能量在信息作用下构成结构,说是结构,实则不是普通所说的结构,甚至于时间中游荡,时隐时现。
它们越来越大,渐渐一切都归于虚无,又不是虚无,身边的真空开始涨落,如果柳致知在这种状态下有身体的话,发现一切都在无限中发生,宛若潮起潮落,真空不空。无数粒子在涨落中产生,都是成对出现,一为实。一为虚,又迅速地相互湮灭,能量却正好为抵消,柳致知明白了,整个宇宙就是这样来的,绝大多数情况下,可以认为虚粒子和正粒子能量正好相反。相互抵消后,便归于零,在偶然的机会。正粒子与虚粒子相互分离,于是便形成的粒子,与我们相同的,便为实粒子。另一个便为虚粒子。宇宙是能量分裂的结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能量既守衡,又不守衡。
在超越我们的宇宙层面上来说,能量是守衡的,但单从我们的宇宙来说,能量它并不守衡,能量守衡在于它的能量从根本上来说。是零,这真是一个笑话。我们身边的能量从本质上来说,不过由无中分裂出来,不管它如何巨大,在另一个世界中,也有着同样巨大的能量,不过属性正好相反,如果两个世界相遇,刹那间归于无,能量重新归零。
霍金所谓的黑洞蒸发,本质上也是这样,在黑洞的视界上(所谓视界,就可以认为黑洞的边界,在此之外,光线可以逃过黑洞的巨大引力,而在此之内,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逃过,光线也不行),真空涨落在一瞬间形成了虚实粒子对,虚粒子落入黑洞中,而实粒子逃了出来,黑洞中虚粒子和黑洞物质湮灭,损失一份极少的质量,好像实粒子带走了能量,这说是霍金的黑洞蒸发。
柳致知明白了宇宙产生的本源,既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多玄妙,只是很平常,是能量分裂的产物,那么宇宙的四种力跟它有什么关系,这些粒子又是如何构造万物,柳致知好像目光透过层层迷雾,这些所产生的粒子虽然极其渺小,但却不相同,甚至不能算是粒子,事实上到这个层次,粒子这个词只是代用,他本能感觉到,虚无的真空不断的沸腾,但生成的虚实粒子对很快又湮灭,真正幸存下来的粒子少之又少,几百亿的几百亿倍的粒子之中,都没有一个粒子能幸存下来,这种几率令人绝望的小到了极点,却又在不停地发生,这一切在任何地方,在柳致知身体里,在他的身体外,永不停息的发生着。
柳致知升起一种明悟,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地水火风,这是一种信息,也是能量,更是粒子,或者说是波,原来如此,他这一悟,彻底明白了,他以前身上展现一**日是什么,那不是什么核聚变,而是在这种地水火风激荡中印象,明白了这一点,他的头顶之上,一**日轰然而出,猛烈又平和,暴烈又生机勃勃,柳致知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大日一起,异象又一次出现,整个洞天之中,忽然变成了透明,房间等等,似乎一切秘密在这一刻全部显露,植物开始疯长,洞天之中所有人在这一刻,都进入了一种静定之中。
“你明白了吗?”柳致知感觉到一个声音在他那种莫名状态中响了起来,柳致知一点也未惊奇,缓缓回过头,当然这是一个习惯,他此时所处的状态,根本没有所谓的形体,却清楚“看到”一个人由无到有,朝他微笑。
“你来了。”柳致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一点也不奇怪,来人是邵延,他微笑着说:“你所看到的是本质的一种具象,由无生有,生一,一生二,是为虚实粒子,二生四,说是四大也好,说是作用力也好,仅仅是个名相,至此,你的格物之道可以说真正确立了道基。你也配得上我称你一声道友。”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进入这种状态?”柳致知问到。
“我与万物混而为一,可存或非存,你以前所见我的形体,未尝不是一个假相,也算是一个真实,我因为一愿而现于世间,但法身何曾有形,随物变迁,这种状态目前对你来说,还是太高深了,祝贺你跨出了重要的一步。”邵延说到。
“你说我进入还虚?”柳致知说到。
“这是你所说,实际上,悟道过程何曾分为化神还虚,再说,你的格物之道与他人又有区别,不过,你说还虚就还虚,功行到此,虚实之理已明,你如愿意,金童玉女、黄巾力士皆可幻化,伽蓝金刚随意可成,不过在地球之上,这些皆无形,而且不能有大用,吓唬人还是可以的。”邵延还是那副笑容。
邵延一言点醒柳致知,在紫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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