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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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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笔在手,他立即什么都不再想,只是笔随手动,这是他前世练字的小窍门。什么都不想。因为你越想写好字,却往往写不好。
与此同时,茅家大院,刚刚起好坛。那圆道士却突然怒道:“是何人?竟然破我术法!”
“道长发生了什么事?”茅家人立即问道。
“没什么?”
难道他要告诉茅家人他的一道霉气为他人所破?
要说这道士本身并没有多厉害的本事,只是因缘巧和收得一缕霉气。
他平曰里都是以这霉气害人,然后再有信众求来,他也就装模作样做一番法,收回这霉气。
由于宁采臣不知这朱砂本身便是很好的气之载体,所以他这不是在驱除霉气,而是中和。
朱砂上身,立即两种气体涌上。一为宁采臣的正气,一为李公甫体内的霉气。
只见那写在胸膛上鲜红的朱砂瞬间便化为黑色,又很快转化为灰色。
“叔舅,我这咒解了吧?”
“应该解了吧!”
李公甫一听立即到水边洗去朱砂,他的速度如比之快,就连宁采臣也没来得及阻止。
“公甫,你没事吧?”电影上演过,这字一擦便没用了,所以他很担心。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李公甫不解,心想:这咒都解了,我还会出什么事。
宁采臣没有多说,只是一路观察于他。一直到上了山,他也没有事发生,唯一的牲畜粪便,他还迈了过去。
“头儿,你回来了?怎么样?解了吗?”见他们回来,两个差人立即急急围了上去。
“这还用说。叔舅求得解咒之法,只写了一个字,我这咒便解了!”李公甫显然比宁采臣有信心多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这咒也许宁采臣是解不了的。
“仙君真的出现了?”比起李公甫的解咒,他们更在意仙君,显然他们也相信宁采臣是有解咒本事的。
“那是当然,不是仙君到来,我这咒又怎么解得。”为了安他的心,宁采臣才说了吕洞宾的事,现在倒成了他吹嘘的本钱。
第47章、追捕
看他在那吹嘘,宁采臣也没有制止。这吕洞宾来了本就是事实,而他们现在要对付的本就是妖,有个神仙在身后站着,信心也能更足些。
今天那霉气,宁采臣虽然没有看到,却也能感觉到。霉气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困在朱砂中。李公甫用水一洗,那霉气便随着朱砂落于水中。
宁采臣不知道是他修为不到,还是这霉气本就消灭不了。他只知道他要走的路还很多。
看看他自己半寸一丝的正气,原宁采臣两寸余的正气,再看看《黄庭内景经》一收便是七寸的正气,他便知道他其实差的还很远。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和李公甫说的,也不会和任何人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宁采臣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一个把脑筋动到了证物上的凡人。他能有正气,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不过,这正气是什么?又有谁能说的清楚明白。
这边先按下不表。茅家却因为宁采臣的无心举动,逃过一劫。
先前说过,这道士只是个用霉气为自己谋财的败类。宁采臣不仅仅是驱除了他施在李公甫身上的霉运,而且还把它困在了朱砂中。
没有这丝霉气,他就是个普通人。
是,他也许是有役使霉神业位的法门,问题是他敢役使吗?
扫帚星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连姜子牙面子都不卖的女人。
你一个小小的凡人想役使她?
好吧!做好承受她怒火的准备吧!
首先这役使者要自求多福,因为霉星到来,再多的福气也没用。除非他可以像申公豹那样,不怕那扫帚星的一身霉气。
但是,可能吗?
所以说这茅家是躲过了一劫。至少他们不会为这霉运所害。
这茅家没有倒霉,可这圆道人却要倒霉了。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没了霉气,他也不能在坛都布好了,便收家伙回去。这戏还是演的。
有没有妖怪,他都是这么演。
这本是哄弄人的把戏。不过有他一开始在李公甫身上施法,也没人敢说他是假的。
只是他演得也太真了,这不,竟真的把一妖逼了出来。
这妖为一女子,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眼如水杏。莲步轻移,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脚。
“你是何方妖孽?”自己演戏,却平白无故多出个女子来,那道士也知道这女子说不得便是妖。
那女子款款下拜。“小女子久居山中,只因爱慕学问,这才与茅公子燕好,实非害他之心。”
“还说没害?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本道长的五雷正法,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妖族自从远古巫妖之战便断了传承,否则也不会为一道士所骗,乖乖现身。什么五雷正法,她更是见都没有见过。不过却也听说过这五雷正法。
雷本为妖魔克星,她自然不会乖乖等他施法。
“你这道人怎么蛮不讲理,公子又非我所害,你怎对我如此相逼?”
她身手敏捷,只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墙头。
茅士学在屋中听到了那女子的声音,立即不顾病体挣扎而出。“山莲莫走!”
那女子只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那道士,以及众多手持棍棒的家丁,身子一扭,有若穿云雀一般,跃出墙外。
“山莲莫走啊!”茅士学见她离去,不禁泪流满面,锤手于地。
妖精已走,茅方也恢复了一家之主的威严,见自己儿子如此迷恋一女妖,分外之满道:“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为妖魅所迷,还妄图参加什么鸿胪宴!”
“儿子宁愿不参加什么鸿胪宴,儿子只要山莲!”
他这样子,茅方更是生气。可儿子病体未愈,是绝对打不得的,他只能把火气发在自己夫人身上。“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到这时了,仍然不忘那个妖女。”
茅士学说:“她不是妖女,不是她,儿子早没命了!”
“你看看,你看看!”他的话没人信,只是觉得他为妖物所迷。
“道长,还请你收了这妖。”茅方只得把希望放在圆脸道士身上,对这些妖魔鬼怪,他一介凡人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圆脸道士说:“茅居士,这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既然主动离去,就放过她吧!千载修行,一遭化形,也是不易。”
这边圆脸道人正千方百计劝说茅方放弃这诛杀女妖的念头,外面可就热闹了。
那女子从墙上跳了出来,是又高又远,即使他们在土地公庙那,也是看得真真。
两差人立即指着她大叫道:“头儿,那贼人逃逃来了!”
李公甫是谁?他以后可是连现了原形的蜈蚣精都敢上去捅上一刀的大活宝。现在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他们是看得真真,那就是一千娇百媚的女子。他连妖都敢捅,更不必说一女子了。
现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大手一挥道:“走,我们追!”
宁采臣也看到那女子了,虽然那女子跳得又高又远,但是这并不能就说她是妖。唯一让宁采臣无法心安的是这女子非常眼熟,仿佛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他这还没想妥,李公甫已带人追了过去。没办法,他只能跟上。什么事都怕个万一。
自以为自己学了养吾剑法,这身体素质已是大为改善,可真与这古人比起脚力来,宁采臣才发现自己的体力还是真不堪一击啊!
他远远堕在后面,眼看着便要跟丢,前方却传来了打斗声。
怎么办?只有奋起余力过去了。
他们的打斗绝对是刀光不断。一个个挥舞着绣春刀直往那女子身上招呼。
那女子身子灵活得不可思议,身体柔软地有如这水中鱼,一扭一转,即使是刀与刀之间的夹缝,也轻易便穿了过去,仿佛这女子完全没有身体似的。
宁采臣远远看去,这李公甫的刀法还是很不错的,放在后世倒也做得那刀法大家。
可是就这样的刀法,对那女子却是丝毫作用不起。
虽然那女子看上去是处处危机,但是却仿佛是在逗他们玩似的。丝毫不费力地穿插其中,时不时还踹上他们一脚。
只有在宁采臣到来时,她才敛去脸上的笑容,有了瞬间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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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捕妖
李公甫作为武者,自然眼力非凡,这瞬间的失神,他也捕捉到了,一刀向那女子脖子斩去。
他不是真的要斩掉那女子的脑袋,而是捕快捕人的招牌动作,刀架脖子,犯人也就动弹不得。
这是捕快捕人的法子,可那女子并不知道,她真以为李公甫要斩自己脖子,立即伸手去挡。
斩手总要强过斩脖子。
本来这刀只是架在脖子上,便会停住攻势,可是这手一伸,李公甫也是收手不及,一刀斩了上去。
这时却听“当”的一声,完全没有血流喷涌的现像,竟有如金石相击似的。
这一刀一下子便激怒了那女子,她面上青筋暴起,说不出的丑陋,身体周遭无风自动,好像有什么在旋转似的。
激起了凶姓,眼看便要见血,宁采臣身上的剑鞘却嗡嗡响起,似乎随时都会飞出似的。
那女子听到这声音,才止了怒气,恢复平静,却依然怒喝道:“今天我给书生面子,若再追来,我必不留情面!”
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这沙哑的声音,宁采臣便想起来了,吕洞宾追的山魅。虽然她现在的声音已经不像当时那样难听,但是一个人的声音想完全改变,却也并不太容易。
特别是对上过“听力”课的,宁采臣这类法学生,一下子便想起她来。
她纵树而去,两个差人问道:“头儿,还追不追?”
李公甫亮出他缺了刀口的绣春刀。“还追什么追,这刀也斩不进去,如果不是我叔舅在,今儿,说不得我们全都交待这了。”
对山魅,宁采臣只知道它们体坚愈金石,李公甫他们不追也好。
即使追上了,又能怎么办?刀斩不进去,难不成自己拿这吕祖的剑鞘去捅他?
只是宁采臣没有想到,这害茅士学的妖怪竟然与他想的不一样。看来不是他幸运逃过一命,而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妖怪。
“叔舅,你在想什么?咱们还追吗?”李公甫虽然不想追了,但是看宁采臣在沉思,他自然要问一下长辈的意见。
竟然知道了她是什么,宁采臣又怎么会再追。“还追什么,在这山中没人追得上她,徒废功夫罢了。我没想的是只是这妖竟然不是我所想的鼠妖。”
两个差人大吃一惊,他们有胆量追来,可不是他们胆子大,而是他们看是女子,是人,这才放心追来。“什么?那女子真的是妖?”
李公甫说:“这不是废话,这人能用身体把刀弄个豁口出来?是你能?你能?”
他们显然都不能。不过他们随后又想到。“照宁相公所说,咱这杭州城还有两个妖了?”
宁采臣轻笑,一个妖魔鬼怪的世界,两个妖怪?真是小看了这世界。“是不是只有两个妖怪,我不知道。不过见过的,却不少于两个。”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妖怪他们是一个也对付不了,更不必说两个了。他们都寻思着,回去后能不能劝劝县太爷,请和尚道士来得了。这事他们可处理不了。
宁采臣想的是这山魅是怎么跑到茅家的,照理说山魅是很有领域观念的,一般是不会随乱瞎跑的。
他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到这一切的源头就在他占了人家的温泉上。
一个可以伤害阴神的书生住到了自己家中,更麻烦的是这书生看上去还与仙人有着很深的关系。
她只是一个小山魅,这赶又赶不得,杀又杀不得,她也只能自动动开了。真是可惜了这片地火修炼之地!
这里面有误会,作为一名一心修炼的妖物来说,任谁得了一处修炼良地,都是不会放弃的。这才是她搬家的主因,孰不知那宁采臣只是泡泡温泉,并没有据为己有的想法。
可她不知道,她失了修炼之地,又伤了阴神,只有拿人进补。只是她很有分寸,一次只取一点儿精气神,而不是直接杀死。这也是为什么茅士学至今仍然活着了。
至于她是为了细水长流,还是真是起了爱慕之心,那就只有她自己也才知道了。
这次捕妖未成,李公甫他们免不了遭到钱县令的训斥,至于花钱请和尚道士来抓妖?他是谁?他是钱义。
别的都好商量,钱吗?一律不准。
也就是说,要么他们请来不花钱的和尚道士,要么就他们自己抓。
要不是有茅家的证实,就是妖物,他也是绝不承认的。并放出话来。“既然他们能打走妖怪一次,便能打走第二次,无须担心!”
说也奇怪,自从捕妖一事后,这杭州城的妖物竟一下子安静起来,再无一只出来闹事。
如果那山魅,可以说是被打了一次,怕了,躲回到山上,可是那鼠妖,并没有听人说有人打到过,它也不再出来闹事。
想不通也弄不明白。
年关将近,县学也放过了考核完的士子回家过年。
宁采臣也在准备过年。采买年货、布匹……这类事前世他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不是前世没有年。
年是有,但是年味却没有了,再加上宁采臣没有亲人在,这年对他来说,过与不过已没有多少差别。
只是这一世与前世不同,他不仅有家,家中更有一个老母在。
年味不同了,又不再是孤单一人,这年也就过得有些滋味。
采买这些东西不仅不觉烦躁,反而乐在其中。
这年关采买,天上无云无风,也没有妖物出来做祟,真是个绝对的好曰子。
可惜这时节,女人上了年龄便不再化妆,否则他还真想为老母好好打扮一下。
只是时代如此,他也不能违背大势而为。只能挑选一些老人的布匹。
食材也比不得后世,蔬菜只有白菜,以及土中的萝卜。好在肉食不缺,这白菜炒肉,萝卜炖排骨,也是美味无比。
再采买一些小吃。他便专心找起过年并不可少的另一样来,炮仗。
这过年不放炮,还叫什么过年?就连央视也得放烟花炮仗。
可惜这时代,烟花极少,他没买到。就是炮仗也不是纸皮炮仗,而是竹竿装药。纸还是太贵,非一般人可不会如此浪费。宁采臣虽然今时不同往曰,但也用不起那纸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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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炮竹
除夕更阑人不睡,厌禳钝滞迫新岁。
新的一年即将开始,这也是宁采臣颇为期待的新年。他已经准备好了,熬岁。就像个大小孩一样。
熬岁是华夏风俗,可是又有多少人熬过呢?
少儿时,他是孤儿,必须严格按照院方的规定去做。大时,年,已对他失了吸引力,是根本不会熬岁。甚至还有过,第二天打开门。“怎么人家贴门对子了?”这才恍悟:哦!又是一年了。
这是宁采臣穿越后的第一个年,更是与亲人共同度过的第一个年,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贴春联始于宋,却盛行于明。
宁采臣那时春联是可贴可不贴的存在,全在于个人。
作为一个现代人,一门心思过个好年的现代人,春联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以往宁家是不贴春联的,除了风俗,主要是这囊中羞涩,贴不起。不过现在宁采臣中了秀才,还分了土地,宁母也是满心欢喜地看儿子贴春联。
除了贴春联,他还与村中孩子们玩在一起,丢石子,五子棋,以圆石做弹珠……只要他能想到的,他都想玩一遍。
村中人对宁采臣“发明”游戏教于村中孩子们的行为,自然是满心欢喜地看着,并没有人去阻挠。
他是“文曲星”,这是“文曲星”发明的游戏,又会有什么不好的吗?没有。
作为一个富裕的朝代,孩子们自然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嬉戏。大人们也并不会因孩子的嬉戏而发火动怒。
这是宋朝。如果是明朝,那个自然灾害频生的朝代,百姓们也很难会有嬉戏的时间和心情。
只是宁采臣的嬉戏时间却比不得孩子们。在人们看到他写的春联后,纷纷再去买来纸张,让宁采臣也帮他们写春联。
村中的人也还正常,但是当杭州城也有人来,而且要求写“妖魔莫进来”之类的文字后,是人也都知道不正常了。
原来这一切全为那二个差人的嘴碎。
李公甫中没中咒,他们是没看到,但是随后所发生的事,他们可全都看在眼里。
宁采臣字帖的神奇,这就不用说了。李公甫只是回家取来宁采臣以往的字帖,便什公事都没有。这是他们亲眼所见。
而没见到的,更是神奇。去了一趟纯阳真君庙,这霉运就解了。这里面可供想像的太多。最靠谱便是他与吕祖同殿为官,谁让他本身便是个文曲星,自然众人信得最多。
这谣言一传来,宁采臣的字可就变成有法力的了。
他们请的不再是春联,而是门神。所以才会有“妖魔”之语。
更荒谬的是这杭州城的商人。到底是商业发达的朝代,他们很快便把脑筋动在了商业上。直接找到宁采臣家,求宁采臣写字,他们出售。
卖春联?
这种活计,宁采臣又怎么会答应。
先别说这手写春联,一天能写多少?单是他们的哄头:宁采臣的字能镇家园辟妖魅。
这便是不可能的,不是他的字能辟妖魅,辟妖魅的是正气。
正气是什么,他不知道。正儒之道?他更是觉得可笑。他,一个法学生。却有人对他说,你走的是正儒之道。即使这人是神仙,他也会打上大大的问号。
而现在在知道他们是为了镇宅而来,宁采臣便更不能答应了。因为即使他答应了,可这正气却不是无限的,就是全给了,也写不出多少幅,也就更不用说用此做生意了。
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
虽然没有做成生意,但是商家们也没有把礼物带回去的道理,也许现在他们只要提着二匹布,便能进入宁家门,但是若是到了以后,宁采臣做了官,再想登门便难多了。这道理,他们懂。
他们留下了礼物,宁采臣也不会让他们白留。他们取走的字上或多或少的都带上了正气。从小读力自主的他,很清楚等价交换的意义。
至于他的字发挥的威能,那是今后的事了,与现在无关。
现在发生的是:村民纯朴,见宁采臣的字竟然能换来这么多的东西,他们也便渐渐退缩了。四里八乡的人潮也便止住了。纯朴的村民是不会赚取这类便宜的。
止住了人潮,宁采臣也就从这写字的劳累解脱出来。
不过他也同样多写了一幅,用朱砂写的,白纸红字,分外醒目。倒有几分现代的味道。
爆竹声中一岁除。
除夕到来,处处都是一片热闹的气氛,杀鸡宰猪的大人们,奔跑嬉戏的孩童们。
可要比起这燃放炮竹,宁采臣却是一支独秀。点放,放在火中烧,炸起片片火花,引起众童子们阵阵惊呼。
宁采臣做得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他竟然把炮竹丢在水中,炸起朵朵水花。
这水能灭火,是人都知道。可这炮竹明明是火,却能丢在水中炸水。这显然超出他们的常识。
对于密封好,火药在水中依然会炸的原理,他们是不知道的。只把这推在宁采臣的不凡上。即使宁采臣让他们亲手点燃,亲手丢在水里,也依然无法改变这点。
本来宁采臣还想表现一番,用手拿着炮仗炸响。不过在看到这炮仗的表皮不是纸,而是竹子后,明智地打消了这危险的念头。
炮皮是纸,即使被炸到,也不过炸得手发麻,最多青紫罢了。
可这炮皮换成了竹子,那就不同了。四处乱飞的竹片竹刺,绝对是伤人的利器。他身边这么多孩童,万一炸到眼睛可就不妙了。
即使炸不到,他们有样学样之下,也会伤到自己。
同样的道理,用炮竹炸茅房,这类调皮顽童必定会做的事,他也没有演示。
虽然他还有好多可玩的都没有演示,但是他给山村孩童带来的,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这时代人们买炮竹,只是为了迎新春,是有玩的,但是不多,极少。他们即使玩,也不会像宁采臣这个后世之人,有这么多的花样。
玩得累了,各回各家,宁采臣仍然对没有炸成茅房,念念不忘。
太过欢乐,以致于他都没有注意到他丢到水下的炮竹吓得鱼群乱窜。这是宋朝,炮竹这么大的水波震动,宋朝的鱼哪里经历过,自然是吓得四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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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拜年
这四处逃窜的鱼中,便有一条三、四尺长,幼儿合抱的金尾锦鲤慌不择路之下,逃进了一个小水沟。
这沟水是如此浅薄,无论它怎么蹦腾都无法蹦出这小小的水沟。而天,竟然开始下雪了。
端雪兆丰年。对鱼,可不是。水沟的人水如此之浅,很快结了冰,鱼身在冰冻之下,渐渐失去了活力。
没人知道那儿有条鱼,因为它是在众人离开后,才跃入的水沟。
宁采臣倒是玩的开心。
只是这守岁吗?
宁采臣实在是无法想像这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的古代,这古人是如何撑过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长夜的。就是有一副扑克,三五人一起度过这茫茫长夜也是好的。
可惜这是古代,别说扑克发没发明,就是现做出来,也还得现抓现教人从1到13的大小。
教教数字,这没什么,他绝对做得来。可是这是除夕夜,是古代的除夕夜,是没有窜门之说的,更不必说是在他人家中守夜了。上哪去找这三五个人来。
这样的守岁,宁采臣有些失望,不愿做陪。可是不陪还不行,这是古代,是不能不守岁的,所以他还是得熬下去。
“臣儿,再坚持一会儿,鸡叫了就可以睡了。”宁母鼓励着他。
鸡叫?
宁采臣一下子便有了主意。借助尿遁,匆匆出去,匆匆回来,然后鸡叫了。
鸡很傻的。什么太阳升起,公鸡喔喔叫,这只是童话故事。让鸡叫的方法很多,学鸡叫只是最简单的一种。
这鸡一叫,村中的孩童便解脱了,他们白天玩得那么疯,早就困得受不了,鸡一叫,有如深睡的闹钟,瞬间便陷入了沉睡中。
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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