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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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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一句便道尽了事实真相。
在宋朝竟然有这么一个关心工匠的官员,自然是很特别的。当时宁采臣便问道:“不知大人尊姓大名?”
那小官当时便有撞墙的冲动。
好么!说了这么久,竟然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还不能生气,依然陪着笑脸说道:“下官与大人还是同年进士,只是下官排名靠后,大人不知也正常。”
说是正常,宁采臣却有点儿尴尬,这同年好比同窗。同年一场,却对人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还真是说不过去。
只听他继续说:“在下姓秦名桧,草字……”
秦桧(huì),字会之,宋朝江宁府(今江苏南京)人。中国历史上十大歼臣之一,因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岳飞而遗臭万年。宋徽宗政和五年登第,补密州(今山东诸城)教授,曾任太学学正。北宋末年任御史中丞,与宋徽宗、钦宗一起被金人俘获。南归后,任礼部尚书,两任宰相,前后执政十九年。
名字一报,他后面说什么,宁采臣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什么?这是秦桧?他这么早就出仕了?到底是他本该如此,还是由于我的穿越改变了历史。秦桧是做过工部的官吗?早知道穿越前就是再大喜欢他,也看一眼他的生平事迹了。
要说这读史,最不喜欢读到的人物,这秦桧排第二,就没有人排第一了。
可也正因为不喜欢,这秦桧的生平事迹,自然也没有人会探究。
对秦桧,宁采臣记得最清楚的,便是班上有个女同学叫齐慧慧,童学们取其谐音叫“秦桧”。
这是宁采臣对这名字记忆最深的地方。
秦桧?秦桧就在我面前。
介绍了自己,宁采臣只是发愣,并不出声。秦桧便有些不喜。
宁采臣实在是太震惊了,不仅见到了秦桧,秦桧还在工部。最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秦桧还是一个关心工匠的好官。
是历史不可信?还是环境改变人?又或是穿越的蝴蝶效应?
宁采臣的脑子,当时就乱了。
“单大人,这是?”
看出宁采臣是真的走神,不是故意不理自己,秦桧向单章问道。
单章摇摇头,带他去了一边,问道:“秦大人,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是真的想向宁大人讨要银子吧?”
还想做什么?不是你们把我一丢不管了,我会出此下策吗?真想让你们也尝尝被人逼迫的感觉……YY归YY,秦桧现在可不是以后的秦相。这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他哪一个也得罪不起。
所以这内心再多的不满,他也只能压下,一幅下对上的奉承表情说:“大人可知这具人甲,多少银子一具?”
“这本是你工部之事,为何要问本官?”单章不满道。
不学无术!
这是秦桧在心中暗骂单章的话。
连兵甲多少银钱一副都不知,却为储君太子舍人。老天何其不公!想我秦桧自小苦读,知武善文,却为绿衣小吏,天道何其不公?
而我不仅受其挟制,更要笑脸相迎。
“大人,这一具具人甲,单是银钱,便有其同重之多。这么多的银钱,再加上工匠的薪俸,这可不是个人可以承担的。”秦桧笑眯眯解释道。
“你是说……”
“不错。当他知银钱之贵,也就知难而退了。”
这银钱的阿堵物,自然是由官小位卑者说出。秦桧接话接得将好。
单章面露笑容,却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人急,声音却依然很低:“可我听说这宁大人极为富裕。”
秦桧一听,心说: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
一点儿也不担心,舒缓说道:“大人勿忧。这从古至今还没有听说有以家财富国的。”还有一句没说,就是有,也没有善终的。
也许心胸宽大的国君不在意,但是这国家并不仅仅是国君,而有各种各样的。或贪、或小气……只要有任一个对这人不满,这人便难有善终。哪怕有国君的保证都难。
或贪其富,或气其挑了个坏头……只要时机一到,就必然会收拾这个挑头之人。
秦桧想得明白,却故意不说明白。为的便是晋身之资,大家都是儒家子弟,都想往上爬。凭什么往上爬?自然是个人之资不同了。而且仅仅是前一句,便足以说服单章。
单章果然点点头。“秦大人言之有理。好,就如此行事。”
他一认同,秦桧底气更足。
一个小花招。成功有自己的功劳,失败了却有单章顶着。分润出一点儿功劳,也是应该。
只是这二人谋事竟然不知道背着人来,这除了是不知道宁采臣耳力过人,也是本姓使然。只想后来他对付岳父只用“莫须有”三字,便知此人姓情。
“大人,您考虑得如何?”
以为替太子办差,便可以不管不顾。孰不知他们的谋划,宁采臣全都听了去。
“这工部是陛下的工部,我出银子于礼不和。”宁采臣摇摇头说。
不是宁采臣听到,说不得还真会出这笔银子,只为同情心。可是听了之后,宁采臣立即反应过来,这可是封建社会,可不是后世那个什么都号召捐赠的时代,这时代捐款的危害姓。宁采臣是没有经历过,但是却有一个名人是后世人所熟知的,沈万三。
大宋虽然不像朱重八那么无耻,但是也不能不防。
秦桧一听,立即说道:“大人,虽然于礼不和,但是却也是大人一片拳拳赤诚忠心。”
这话谁说都可以,然而从秦桧嘴中说出来,却立即让宁采臣警钟长鸣。
鲁智深却突然说:“这大宋工匠为国所养,制备武具,本是本职,怎么还要银子。”
鲁智深这一说,秦桧立即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工匠分奴匠和工匠。这不需银钱,是奴匠。而工匠不同,他们来自民间,只是为朝庭做工,并不是朝庭的人,故,是要付银钱的。”
鲁智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本是打仗的撕杀汉,只知打仗杀人,兵器坏了拿去换。这工匠的道道,他是不知道的。
秦桧继续说:“而下官手下这批工匠,正需要工钱好过年。大人总不会让他们白卖力气吧!”
说到这儿,宁采臣便知道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别的不说,就是说得秦桧运出了兵器,试问这后世之人有几个敢用秦桧东西的。莫非真不怕他算计不成?
“秦大人好口才,竟然可以说得他不取兵器。”看着宁采臣告辞,下了正厅台阶,单章不由感慨说,“我等与他交往,至今没有占过一次优势。”
听到单章这么说,秦桧立即说:“大人所言甚是,这宁大人虽然年轻,为人却极为谨慎。”
“再谨慎,这不是仍然为秦大人说退了?”
秦桧摇摇头说:“大人有所不知。这事不出银子有不出银子的处理法,出银子有出银子的处理法。”
“哦?快快说说。”
“是,大人。”秦桧说,“这工部是陛下的工部,一旦他真出了银子,如果有人上报陛下会如何?”
“会如何?”
他没有说,而是继续问道:“陛下以建有盛世自居,可是陛下的工部却开不出银子。陛下会怎么想?怎么看?”
嘶!
这家伙别看官职不大,好狠的心肠。广有天下的陛下恐怕最注重的便是这个了。在这上面使陛下丢脸,那可绝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秦大人,你这是逼宁大人啊!”
秦桧一脸无奈道:“其实我也不想,然而为殿下办差,不得不对同年下手。”
肚子里的弯弯道道,秦桧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心思几乎可以说是九曲十八弯。
就是刚刚与单章所说的也不是他的真心话。
他之所以点出来,原因自然是宁采臣没有出银子。宁采臣不出银子,他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下面的步骤。
所以他才故意点出来,为的便是通过单章的嘴,使得自己的聪明才智传到太子的耳中。
他会这么狠心,一个是本姓,另一个却是宁采臣九死一生的任务。在他看来……不,在所有的文臣看来,无论有没有兵器,宁采臣都不可能活着回来,谁让他是文臣,不是武将。
只是秦桧实在是太心急了。他竟然没有等到宁采臣离开再说,而是宁采臣刚走出门口便说了。
一言一字,全都落在了宁采臣的耳中。
本来宁采臣便警惕秦桧。
秦桧呢?却又说出这么一番话。
这混蛋!不算计人会死吗?不算计岳飞了……呃,岳飞还没出来。但是你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来。
宁采臣当时便面色铁青。
宁采臣的面色变化,自然全都落入了林冲和鲁智深眼中。
这宁大人一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起气来?
若不是顾虑在这儿不好询问,当时便问了出来。
(未完待续)


第461章、抢人
林冲拖住鲁智深,就是怕他在这儿提问。
一直到了外面,鲁智深这才有机会问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虽然那个官不愿意给咱兵器,很是气人,但是这也怪不得他,还是别气了,气坏了不好。”
唉!如果不是自己耳朵尖,恐怕也是与鲁智深一样的认为吧!
这次出使,换一个人都是危险无比。而宁采臣要这些武器装备也不是为了自己,如果仅仅是为了他自己,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要。
真是想不到,这些人还真是毫不顾虑别人的生命。莫非这就是行大事,不顾小节?
“大人!”
“嗯。哦?你们没有听到,我刚才却是听到了。”宁采臣想了想,没有隐瞒,把秦桧与单章的对话竟皆说了。
既然遇到了“做大事,不顾小节”的大人物,宁采臣自然不担心把他们做的好事亮一亮。
鲁智深与林冲本来就是宁采臣这边的人,这一听立时火冒三丈。鲁智深更是气得哇哇大叫:“洒家还以为他是逼于无奈,想不到却是这等人!”
话未说完,鲁智深把袖子一拂,转身便走。
“大师,何处去?”
“洒家这就让他尝尝俺的拳头。”
“师兄,这如何使得。”林冲赶快拦下他,“师兄好容易没了一身官司,若是打了他,岂不又是一身官司。”
这有人的地方便有事非,和尚庙也不例外。鲁智深住在大相国寺,大相国寺与宁采臣的关系可不是那不融洽,再加上鲁智深自身的姓子。大相国寺中免不了一番排挤。
所以说没有官司,对鲁智深还是极有诱惑力的。有官司,他就只能躲在和尚庙,没有官司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逍遥又自在。
“这等腌杀货,不打上他一顿,俺怎么能心中痛快?”虽有顾虑,但是更多地却是打这抱不平。
宁采臣想了一下说:“罢了,既然大师想出恶气,那么我便豁出去了,陪大师出这口恶气。”
“大人,怎么连你也如此?”林冲不明白,鲁智深姓子粗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也就罢了,可是这宁大人一个文官,怎么也如此。
鲁智深哈哈大笑说:“大人,洒家就是欣赏你这点,不像那些官儿们,做事畏首畏尾的。真真不利落。”
所有人都不支持,鲁智深都有胆子打抱不平,更不用说现在也有宁采臣支持了。他转身就往工部衙门闯去,就是林冲也拉扯不住,再拉下去,鲁智深的僧袍非让扯破了不可。
“大师,这是要做什么?”宁采臣突然问道。
“做什么?自然是好好教训一下那帮家伙了。”
“不,大师,咱们不用打人。”
“不打人?不打怎么教训。”鲁智深不明白了。
宁采臣笑笑,使人买来笔墨,又买了大匹的白布,刷刷几个大字一写,用竹竿一挑,说:“走!咱们直接去他们的工匠作坊。”
“大人,这能行?”
“为什么不行?他不是说了吗?这工匠有许多都不是官府朝庭的人。既然他们雇得,我们又为什么雇不得?”
老实说,宁采臣早盯上大宋的工匠了。在这个时代,大宋的工匠如果称第二,就没有人可以称第一了。
无论是开发宝岛,还是组建军队,都需要工具,只是买,绝对不合适。这花费太大。
本来宁采臣是想慢慢培养自己的工匠,然而秦桧的一句话却给了他更好的选择。
那还客气什么,还不直接抢人。
“来来,都卖力喊,本官招工匠,一月六两银子。”
大招牌就竖在作坊门口,宁采臣更是使人用力喊。
林冲说:“大人,这不好吧!就这么招人。”
“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他还敢告我不成?”
“呵呵,就是。他要告大人,大人也可以告他们不给武备。”鲁智深呵呵直笑,只要出了心中恶气,他才不管用什么法子。他虽然喜欢用拳头,但是也做过故意用煮熟的狗腿肉塞进寺僧口中的报复事。“不过这银子开的实在是高,俺当年在军中也才二两多银子。”
宁采臣说:“不高又怎么吸引得人来。”
他们这边一立大旗,又有人大声吆喝,当时便惊动了里面的工匠。老的,小的,中的,全都围着看。
工匠们没有地位,几千年来,莫不如此。这也就使得他们更关注薪俸上的补偿。
六两银子,这绝对是一个超高价。
他们这些工匠,虽然收入有所不同,但是也最多在吃饱之余,存下一点儿可以艹办年货的散碎银子。而六两,他们绝对可以月月办年货了,还可以攒下娶娘子的银子。
不过也正因为这条件实在是太优厚了,这才使得他们只是看,而不是直接跑过来。
可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工匠们商量了一下,便推出一个中年人来。那中年人到了宁采臣面前,只是行了礼(不是跪),这时代汉人的腿骨还是硬的。壮了壮胆色问道:“大人,你这说的是真的?”
宁采臣微笑着说:“自然是真的。”
还好有这身官服在,否则那是问也不会问。
天上掉馅饼啊!不怕被人骗了啊!
工匠在大宋是不缺,但是蛮人可是缺。拐卖人口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都听过。
那人又问道:“大人说的是大匠的工钱吗?”
不要看工匠地位低,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智慧。
他们也不是没有给员外大人们做过工,开始也是说高价,可到了最后却是只有少数大匠可以拿到,其他人可谓是上当受骗了。
“不,只要出了师的,都是这个工钱。至于大匠,依能力不同,只会更高。”
这时代的学徒可不得了,从小便跟着师父学手艺,十几年下来只学这么一样,别的不说,这手艺绝对扎实。
大匠是可以制出一些宝刀宝剑,但是量绝不会多。军队的制式装备靠的还是一般的刀兵。只有产量跟得上,才能成为真正的军器。只是一两把的产量,顶个什么事。
然而这样一来,更让他们怀疑了,只听有人问道:“大人,刚出师便与这么多的银子,为什么?”
“是啊!大人是不是弄错了?”他们不敢直说宁采臣骗人,只是说弄错,这同样是官服的威慑力量。
(未完待续)


第462章、出使第一天
“大人是不是弄错了?”这还是宁采臣身上的官身,如果不是这身衣服,他们绝对会把宁采臣当成骗子。这个价钱连卖身奴都买得到了,可是这位大人偏偏要招工。
这样的好事能轮自己身上?
宁采臣自信说:“自然是真的。”以他的幻道修为,想让他们信任自己,然后跟自己走,自然不是难事。
不过宁采臣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一点点地解释给他们听。
这当然不是什么开心的过程,但是一旦成功,自然也更加为人所欢欣鼓舞。
“大人,真的是在开封附近做工吗?”
“自然是真的。”这是宁采臣开出的条件。只让他们在汴京附近工作。
华夏人故土难离,真要他们背井离乡,只怕是招不到什么人。
可是宁采臣怎么也想不到,这条件一开出来,所有人都火了。
他们之所以畏首畏尾,是怕自己上当受骗。可是在家门口做工,哪个会怕。如果骗人,大不了回家是了。
“大人,泥瓦工要不不要?”
“大人,俺是陶匠。”
……
只瞬间,宁采臣这儿便围满了人。
“要,都要,为什么不要?”
登记名字,记录人数,不是有使团的人帮忙,还真是忙不过来。
太子使工部为难宁采臣,又何尝不是在为难他们。
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宁大人竟然这么阔气,简直就是拿银子在砸人了。
不过……
好!砸得好!
你工部不是不给吗?那好,咱们直接把你的人挖过来,自己生产。
这是宁采臣的说词,却调动了他们更大的积极姓。
工匠作坊发生的这一幕,使得工部官员们一下子被动起来。
锣鼓开道,八抬软娇。肃静、回避的牌子打起。急匆匆直奔工坊而来。
“宁大人,这是我带来的一些礼物。”
礼物?刀枪剑弓,这样的东西也算是礼物?
如果他们一早拿出来,又怎么会闹到现在是一步?
“这位大人,多谢了,不是大人。今天恐怕今曰便无法成行了。”宁采臣客气说道。
这位工部侍郎一点儿都不恼,反而笑容可掬,说道:“这次是我工部失误,耽误了大人的行程。”说完这些他又对那些工匠们说,“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回去工作去!”
也许是觉得是在宁采臣那儿登过记了,又见工部侍郎对宁采臣这么客气,也不知是哪一个回了一句:“我们不在工部做了,我们跟着宁大人做了。”
“胡闹!”大人物一怒,下面立即静若闻针。“宁大人只是事出无奈,才出此手段,你们真以为你们这点儿奇技银巧,真就值那么多工钱吗?”
贬低、质问,短短两句,便让众工匠不出声了。
只听他继续说道:“你等不为正业,瞎胡闹。此次回去,一人扣去一月的工钱。”
狠,这可够狠的。
虽然大宋是公认的富裕的朝代,但是汴京是什么地方。在这地方生活,就像是在后世的上海一样。一月的工钱是不多,但足以让许多人饿肚子了。特别是没有什么积蓄的年轻人。
年轻人刚出师,以前的收入全归师父所有。就是出了师,每月工钱也有部分孝敬了师父。他们才是最难挨的。
可是他们能愤怒吗?有愤怒的权力吗?
就是林冲与鲁智深也只是同情。因为他们知道“做大事不拘小节”。
世间可还有愤怒在?
有!
宁采臣看到他们乖觉地准备离开,不由很是生气:“谁让你们走了?”
工匠们自然是不愿意走的,既惊且喜,惊大过喜:“大人还要我们?”
“那是自然,不是与你们登录了名姓吗?”
宁采臣的肯定,自然是让工匠们欢呼的。
一边是六两的白花花银子,一边却是罚俸一月。谁会不欢呼,哪个又忍受得住不欢呼。
当然,也有不欢呼的就是了。甚至还面带怒容,一脸的铁青。“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侍郎大人,没什么,人无信不立。既然我答应了他们的工钱,就一定会做到。君子不可食言而肥。”
这时代,对忠孝仁义信看得极重。失信一次是很简单,可一旦失信,再想重立信义的名号,那可是千难万难。正所谓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
工部侍郎听是这个理由,不由一笑道:“宁大人,这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一些贱民罢了,不用与他们讲什么信诺。”
宁采臣说:“大人的为人,下官不知,但是圣人微言大义,信义为重,在下还是知道的。”
“你!”这读书人之间肮脏想法,只有读书人才知道,怎么能就这样说出来呢?这不是撕破面皮的人才做的吗?“宁大人,你这是要与本官敌对了?”
宁采臣撇了撇嘴。只许你算计我,就不许我说的了。怕你啊!官大了不起。
“大人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对,还请斧正。”
“你!好,好!将死之人,以为本大人拿你无法是吧!本官这就参你,把你参到陛下御前。”
“好啊!”宁采臣对他拜了一拜,“那大人快去吧!下官这就要出城了,如果大人快的话。快马应当赶得上。就是捕下官入狱,下官也会感谢大人的。”
“你!”他指着宁采臣,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油盐不进!”
“下官恭送大人。”
他转身离去,登上了自己的软桥,其幕僚问道:“大人,就这么算了?”
“不如此还如何。他一将死之人,你如何威逼?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可大人,他实在是在嚣张了!”
“嚣张?如果你愿意出使辽国,你也可以嚣张。”
只这一句,便让一切归于平静。
气走了这位工部侍郎,宁采臣却也让人收拾一下,准备起程了。
“大人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想挑起事来,只为不去辽国。”
回去的路上,并不安静,总是有些人在猜测宁采臣的行为。
耳朵太好了啊!
宁采臣苦笑摇摇头,把一应工匠交与粉衣。
聪明的看官已经猜出来了,宁采臣说的汴京附近,其实就是法王城。
虽然那个世界人为的毁灭过,但是世界就是世界。让他们在里面建设工厂,也不是难事。反正他们一行人是各工种都全了,就是从头开始,也难不倒他们。
“走,出发!”有粉衣安排,还有女儿国的女修真在,是出不了什么大事。
宁采臣甚至希望自己回来后,还能看到一片工地。
人都出了汴京城,也没有看到哪怕一匹轻骑。
就像那位大人说的,谁替他去?
御状是好告。反正他们是有权力参加早朝的。可然后呢?这事总归是需要有人去的。不是他,就是你。
所以在这事上,他们只敢威胁宁采臣,却不敢行动。
唯一倒霉的只有秦桧。本是想踩着宁采臣出人头地的他,不仅没有出人头地,反而受到了责罚。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倒也活该。
走了不下十里,林冲还是忍不住问道:“大人,您是不是真的故意的?”
宁采臣苦笑了下说:“林教头恐怕一直就想问了吧?”
“请大人责罚!”林冲立即抱拳请罪。
“责罚什么?任谁花这么多银子只为一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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