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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光明顶-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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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黄山这计划正是要双方死伤惨重,闻言后浑不在意道:“正要他们死的多,才合我的心意!”
赵禹小眼珠里精光一闪,冷哼道:“李堡主,我可不是那些头脑简单的江湖粗莽汉子。你这般想法,明知不敌还要硬战,这是让人送命啊!你须得给我交待个底细,若不然哪怕有五姑的吩咐,我也不能再和你们胡闹枉送性命,这就离开!”
李黄山正倚重赵禹之际,哪肯放他离开,又沉吟良久,才深吸一口气道:“詹少侠是自己人,我也不再瞒你!实话告诉你吧,老夫不是利欲熏心起兵作乱,非要称王做霸之人!魔教妖人聚众为祸,搞得天下无烟瘴气民不聊生;而这些帮派人士也非善类,盘踞地方,欺压良善!两方都是罪该万死之辈,我正是要引得他们互相厮杀内耗,如此百姓才能有条活路!”
若非早知天魔教是惟恐天下不乱之辈,赵禹真要被李黄山义正言辞的模样所蒙骗,他故作沉吟良久,才说道:“李堡主,你这番话我听了也很敬佩,不过还是请恕我不再奉陪。你这是要与整个江湖为敌,我却是昆仑派弟子,没有你那种决心。无论你成或不成,请你以后不要再攀扯出五姑。她是我的恩人,我不想让你这种自取灭亡之辈连累到她!就这样吧,我告辞了!”
说罢,他真起身往外间走去,毫不留恋。
李黄山见状,先是沉默不语,待见赵禹真的一路往外走没有片刻停留,才慌了神。他连忙追出门来,强拉住赵禹,连声央求道:“詹少侠瞧在五姑面上,一定要再助我一臂之力。”
赵禹转过头,冷笑道:“你做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将会是整个江湖黑白两道的公敌。我是昆仑派弟子,堂堂名门正派,有大好前程,为什么要陪你疯狂?你赶紧放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李黄山既不舍得这个强力臂助,又怕赵禹离开后会泄露自己的图谋,牙关一咬凝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少侠的心思我明白!这等犯众怒的勾当,只凭红口白牙哪能让你以身犯险。你瞧见了,老夫这李家堡算得富硕,我家中也薄有资财。少侠若愿助我,我愿将整副家当相赠。而且,你难道不想知道五姑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可关系到她的性命,我们回房去我与你细细讲来!”
赵禹心中一喜,脸上却做出为难表情,半推半就被拉回房中。
在房间中坐定后,李黄山一脸追思感慨道:“多年前,我离开家乡闯荡江湖,遇到了一个钟爱一生的女子。只是那女子乃名门大派弟子,我们两个身份相差甚远,彼此钟情却遭到她师门长辈的反对……我们两个私奔后诞下一女,她的师门长辈追来要杀掉我和我们的孩子。她为了救下我们,横剑自刎。后来我为了躲避她长辈的追杀,忍痛将女儿托付给好友,自己则回到了家乡,自此骨肉分离数十年……”
赵禹听他一脸沉痛的鬼话连篇,不时配合着嗟叹出声,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同时疑惑道:“莫非五姑就是你的女儿?可是为何我刚来时,你连五姑是哪个都讲不清楚?”
李黄山一脸惭愧道:“那时我对你还有怀疑,哪肯如实相告。你若不信,可以问一问五姑,她的右肋下是不是有三颗均匀分布的黑痣?”
赵禹心中一动,突然拍案而起,怒喝道:“老家伙,你在耍我!五姑肌肤光润滑腻,哪里有黑痣在!”
“嘿,小伙子,我就是在耍你!任你狡猾无比,还是被我诈出来了!那五姑是你师父的小妾,你怎么会知道她身上有没有痣?”李黄山一脸得意笑道:“我早就瞧出你和五姑不清不楚的关系,否则怎肯甘心为之驱使!你枉为名门弟子,却做出私通师娘的悖逆之事!若我将这事公之于众,你必成众矢之的!旁的不说,单单你的师父何太冲必不会留你性命,只怕连五姑也要受你连累!”
赵禹诈作惊骇欲死,眼中杀机流露,眼见就要暴起杀向李黄山。
李黄山早有准备,横步跨出数米,冷笑道:“詹少侠,你是个聪明人,该当会明白作何选择!只要你乖乖跟我合作,俯首帖耳,不止一个五姑,哪怕再美貌千倍的女子,我也能给你寻来!”
赵禹作一脸懊恼状,颤声道:“我心中只得五姑一个女子,可恨何太冲为老不尊,生生霸占住五姑,让我两人不得双宿双栖!你抓住了我的把柄又如何,不能与五姑厮守一生,我生不如死,哪怕即刻自刎,也不受你威胁连累五姑!”
李黄山哈哈大笑道:“詹少侠,你果真是个痴情种子。我实话告诉你,那五姑只是我家主上训练出专门迷惑人的女子,比青楼妓女还要下贱,对你更是虚情假意,怎么配得上你这人中龙凤!你乖乖听我吩咐,不止区区女色,你想要什么都可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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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章 奇谋妙计功将竟
“你胡说!”
赵禹佯作暴喝一声,转身背向李黄山,双肩不断颤抖,他着实没把握拿捏住那样细腻复杂的情感冲突,不被李黄山窥出破绽。
见他这副反应,李黄山得意的笑起来,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詹少侠,哪怕我不说,你也已经有所怀疑了是不是?那五姑一副烟视媚行的样子,待任何男人都若即若离。实不相瞒,我对这种美色惑人的手段都瞧不过眼。你是一个有本领的好汉子,我们不妨开诚布公来谈一谈,可好?”
赵禹蓦地转过身来,冷声道:“有什么可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派五姑潜到我们昆仑派,惹得我们师兄弟翻脸失和,若不然,师父也不会将我赶下山!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断断几句话,李黄山就可以推断出那五姑潜伏在昆仑派已经搅得派内大乱,尤其这詹冬眼神痛苦无比,却还对那五姑俯首帖耳,可见红颜祸水诚不欺人。这般一想,他对五姑这素未谋面的同道中人钦佩无比,益发坚定了要有一番作为的决心。
为了拉拢这强力臂助,不地道也要做一次了。李黄山沉吟道:“詹少侠,美人怀是英雄冢,最消磨人的一番志气。你学成一身本领,应该也会有一展抱负的雄心。你对五姑痴心错付,我不便多言。实不相瞒,我家主上神通广大。你这次来用心助我,一旦成事,我李黄山以自家祖先起誓,必将向主上言明你的功勋。只要得到主上赏识,他肯帮助你,你大可做个昆仑派掌门,莫说一个五姑,到时候什么样的美貌女子不对你投怀送抱!”
“李堡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般好蒙骗!你那什么主上若真有本领,你何用再来求我帮忙!况且,我们昆仑派贵为武林六大门派之一,门人至交遍布天下,掌门之属岂是外人一言可决之!”
李黄山见他心情激荡的情况下仍然不失理智,愈发坚定了要将其揽至麾下的念头。尤其他自忖已经拿捏住这詹冬的脉门,深信其与五姑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样一个欺师灭祖,敢于师娘私通的小人,哪怕心智如何深沉,只要稍加利诱,还不手到擒来!
权衡过后,他准备祭出一项杀手锏,凝声道:“空口无凭,詹少侠且随我来,我给你摆出几样证据,你就晓得我家主上神通不凡了!”
赵禹听到这话,禁不住怦然心动,跟上李黄山往外走去。这一番对答,他也是费尽心机,才表现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其实心里也拿捏不准得很。
李黄山将赵禹领到上次会面的密室,那管事来福也轻轻缀上来。空旷的密室里,李黄山站在书架前轻轻叩了数次,那书架竟然横向平移开,在后方露出一个幽深向下的通道。
赵禹见到这一幕,顿时瞠目结舌。他的观察力也算敏锐,却竟未发现这密室另有玄机,不由得有些后悔没带颜垣一起来。若有这个土木机关的行家在,这李家大院的机关布置包管无所遁形。
李黄山瞥了赵禹一眼,得意笑道:“少侠请随我来。”
说罢,他便当先弯腰钻进甬道。
这甬道建的巧妙,虽深入地下,却绝不气闷。来福走在赵禹身后,他的脚步轻盈无比,令赵禹警惕无比。
走了约莫三丈左右,空间豁然开朗,已经到了一个数丈方圆的地窖中。来福上前去点燃墙上油灯,赵禹眼前蓦地一闪,才发现地窖中竟堆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在火光照耀下,折射出迷幻光线!
李黄山见他一脸惊诧模样,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这里金银珠宝,价值万两黄金有余。詹少侠现在可知老夫所言不虚了?”
听到这话,赵禹一边摆出贪婪不已的表情,嘴上却还硬气道:“李堡主小觑我了,若我只迷恋这些黄白之物,守在西域自有大把发财机会,何必要跟你做那些与整个江湖为敌,稍有不慎便会丢命的勾当!”
李黄山笑语道:“詹少侠志比天高,不为金银俗物所遮蔽,老夫着实佩服。你再来这里瞧一瞧。”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角落里,摸出一柄断剑来递到赵禹手中。
这剑入手极沉,寒光四溢,可见定非凡品。但其断面则光滑无比,丁点毛刺都无。赵禹仔细观察了片刻,却不明白李黄山此举何意。
李黄山摩挲着断剑,颇有深意笑道:“詹少侠见识渊博,该当可以看出此剑锋锐无比,非是凡品。你可知是何物将其斩断?”
赵禹心中一动,思绪都动荡起来,嘴上却疑惑道:“是了,我心中也好奇的很。”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这句话,詹少侠可听过?”
“甚么!难道这剑乃是被屠龙刀所斩断?这不可能!屠龙宝刀失踪已久,连我师父铁琴先生都无缘得见,你一个小小土豪怎么能得到!”赵禹大惊失色道,这次惊诧倒有大半发自肺腑,他没想到李黄山竟会向自己透露屠龙刀之事。
李黄山敲着断剑,沉声道:“屠龙宝刀的确已经失踪,但在十几年前,老夫却已经经手过。此事千真万确,老夫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赵禹一幅心神失守的模样,颤声道:“不可能!得到屠龙宝刀,可为武林至尊。你若得到过,怎么会拱手让给旁人!武林至尊,哪个不想做!”
李黄山说道:“老夫这点微末伎俩,自然没办法得到屠龙宝刀,可是我家主上却能。此刀经我之手流落江湖,其形状分量,我都清楚无比。”
赵禹脸色一肃,低笑起来:“李堡主是晕了头罢,这话讲得越来越虚妄。你只凭一截断剑,就捏造出这等匪夷所思之事,莫非以为我真会相信!左右我都没见过屠龙宝刀,其形状分量你只管随口捏造。好好,你说屠龙宝刀是你家主上之物,你现在摆在我面前,哪怕要我横剑自刎,我也心甘情愿!”
李黄山点头道:“屠龙宝刀已随魔教金毛狮王谢逊流落海外,我再讲也是空口无凭。不过,与屠龙宝刀齐名的倚天剑却还在舍下保存着,我这就取来给詹少侠一观,你该知我所言不虚了!”
说着,他从一堆财宝中翻出一个三尺见长的锦盒,向赵禹递过来。
倚天剑存于峨嵋派,此事江湖上知者甚少,听李黄山这般说,赵禹已经知道他又在耍弄诡计。当下便敛息凝神,静待其变。
锦盒递至中途,李黄山手臂蓦地一震,盒盖翻开翻开,一蓬烟雾罩向赵禹。赵禹心中一凛,抽身急退,那烟雾却还如影随形。随即李黄山便大笑道:“詹少侠,勿再挣扎了!这是天下奇毒的十香软筋散,不论你多高明的武功,只要吸入丁点便再也动用不得内力,乖乖束手就擒吧!”
赵禹早已心存警惕,敛住呼吸,半点毒药也未嗅到。只是这李黄山诡计多端实在令人防不胜防,他索性诈作中毒,一脸怒色戟指李黄山,目眦欲裂道:“老贼,你……”
李黄山与来福退到角落里,等了片刻,见赵禹身形摇摇欲坠,才猱身上前一掌劈向赵禹。赵禹敛住内力不做抵挡,应掌而倒,逼出一口逆血来,涩声怒喝道:“李黄山,你诡计暗算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使尽浑身解数终于稳占上风,李黄山笑逐颜开,说道:“詹少侠,眼下你已无半点自保之力,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咱们终可敞开胸怀谈一谈了。我也没了骗你的必要,方才所说句句属实。我家主上连号令武林的屠龙宝刀都可舍弃,你该知晓他有多强的本领了。你来用心为我筹谋,事成后我必不会亏待你!”
赵禹将头一梗,冷声道:“你这人诡计多端,我再不会信你鬼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黄山不怕赵禹再翻出掌心,全然没了戒备,语重心长道:“詹少侠,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不晓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道理?人之所求,无非名利而已。我家主上小施手段,派了一个五姑便将你昆仑派搅得不得安宁,而我这小卒子也能将皖南群豪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再如何硬气,不过枉送性命而已。何不与我精诚合作,留此有用之身,享遍世间繁华!”
赵禹沉默良久,才露出一丝意动之色,只是仍忐忑道:“你为了逼我就范,施展阴谋诡计。我哪里知道你的承诺做不做得数!你要我精诚合作,须得给我透露底细,释去我后顾之忧,我才会考虑!”
李黄山沉吟道:“詹少侠要如何才信得过我?”
“第一,解去我身上的十香软筋散!第二,我要见你家主上一面,听他亲口承诺支持我做昆仑派掌门并将五姑许给我!第三,如果屠龙宝刀真是你家主上所有,我要知道刀上秘密,为何能号令武林!”赵禹随口讲出三个条件。
李黄山摇头苦笑道:“这三个条件,可都不好达成啊。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我可以给你,但少侠要发誓不会伤害我等。而我家主上,他身份尊崇且远在千里之外,我可以告诉少侠他的身份,让少侠明白我非虚言。至于屠龙刀的秘密,须得此间事了,由我引见少侠去拜见我家主上,由他亲口告诉少侠。这样,少侠可满意?”
“一言为定!”赵禹点头应道,他最主要目的,还是要探知天魔教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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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章 白眉鹰王无妄灾
李黄山命来福取来解药,为了取信赵禹,先自己嗅了一大口。
见李黄山并无异样,赵禹才放心接过解药,装模作样一番,才缓缓起身。
“好了,你可以说你家主上究竟是哪个了。丑话说在前面,你若还敢蒙骗我,我必让你李家堡上下鸡犬不留!”赵禹恨恨说道。
李黄山深吸一口气,凝声道:“我家主上的身份,是江湖第一等秘辛之事。少侠须得发誓,绝不向任何人泄露,我才敢坦言相告!”
赵禹点头道:“这没问题!今日之事我若有一字泄露,便叫詹冬合家上下不得好死,祖先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待其发过毒誓,李黄山才一字一顿道:“我家主上,便是明教四大法王中声名最盛的白眉鹰王殷天正!”
听到这个答案,赵禹惊诧得呆若木鸡,任他如何机智,都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李黄山见赵禹这副模样,笑道:“怎样,少侠绝不会想到吧?”
良久之后,赵禹的思绪转动才恢复如常,叹息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不过,你空口无凭,证据何在?而且,若你真是魔教妖人,为何要鼓动江湖人士与魔教为敌?”
李黄山叹息道:“我们明教之事,复杂无比,少侠又哪能尽知。我家主上因图谋教主未果,愤而自立门户,与明教已经反目成仇,迫于无奈才借助外力。这是家丑,若非少侠一意要探知究竟,我真不想透露给少侠得知。”
他见赵禹仍不肯释疑,便续道:“天鹰教人才济济,我家主上又是四大法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若非有意相让,凭谢逊一人怎能在王盘山抢到屠龙刀且成功远遁。我家主上苦心孤诣经营数年,明教教主之位势在必得!而我教总坛与昆仑派同处昆仑山中,少侠若肯助我成事,大家有并肩作战的情分在,我家主上定会助少侠登上昆仑派掌门之位。这一点,少侠还有什么疑虑?”
赵禹虽未见过白眉鹰王,但对其脾性为人都有所耳闻,尤其曾探听到李黄山的阴谋,更知他眼下仍在胡扯。一时间,心中气急,几乎要失去耐心直接擒下这两人以移魂大法逼问。可是移魂大法限制颇多,只在心志不坚之辈身上才有奇效,而这李黄山和来福皆是悍不畏死之辈,纵使逼问只怕也难收效用,反倒因此而使自己先前的虚与委蛇一并作废。
权衡良久,他决定还是忍耐下去,沉声道:“怪不得你们要与整个江湖为敌,原来是天鹰教的妖人!可是,那殷天正未必就能敌得过我师父和师娘合力施展的正两仪剑法。你凭什么保证我能登上昆仑派掌门之位?”
“要达成目的可不是只靠蛮力就能做到,詹少侠先前都领教过十香软筋散的滋味。我来问你,若何太冲夫妇绝无防备的情况下,由五姑用这毒药,他们能否避得开?等他们着了道,要杀要剐自然全凭少侠的意思!”
赵禹冷哼一声,决定将计就计,说道:“何太冲为老不尊,霸占我的挚爱,他不仁我便不义!说罢,你们究竟打算闹出怎样一个动静?李堡主,你要记得你的承诺,若有违背,当心你小命难保!”
李黄山见其终于入瓮,喜出望外道:“咱们第一步,自然是先剿灭船山的明教一部。有少侠统领群豪,自然手到擒来。至于下一步要如何做,还要等待主上示下。”
赵禹不客气的呵斥道:“你闹出这样大的阵仗,难道连全盘计划都无!战场上瞬息万变,难道还要等待千里之外的指示?荒唐至极!还是你仍不肯信我?这般小心提防,仍不推心置腹,还有什么意思,不若大家即刻分道扬镳!”
李黄山连忙说道:“少侠教训的是,你且稍后片刻,我与兄弟商议片刻。”
说罢,他便与来福退到角落去耳语起来。
这时候,赵禹才有余暇观察整个地窖。他瞥见珠宝堆下摆了一张木案,木案上摆了一本《大毗卢遮那经》。这卷佛经书角纸页都卷起了角,封面上也有一层摩挲出来的毛刺,似是经常被翻阅。他心下便觉有些好笑,心道这李黄山终日阴谋诡计暗算别人,难道还每日翻阅佛经寻求解脱?
他走上前,拿起佛经来,还未翻开便听李黄山惶急道:“少侠勿动!”
李黄山旋风一般冲到赵禹面前,劈手抢过佛经,尴尬笑道:“这佛经是家父留下唯一遗物,在老夫眼中比满室珠宝还要珍贵,冒犯之处,还望少侠勿怪。”
赵禹摇摇头表示不在意,视线从佛经上移开,转而去摩挲那些光彩照人的珠宝,嘴角却微微翘起来,他已经大致猜到那佛经是个什么东西了。
李黄山珍而重之将佛经放归原处,又与来福商议片刻,才郑重其事的对赵禹说道:“詹少侠,实不相瞒。我家主上除了意在江湖,还有图谋天下的雄心。所以,咱们剿除船山明教之后,便要挥军北上去与几路义军较量。到时,我家主上会在江南率领天鹰教众接应,咱们一举拿下江南!只是眼下堡中那些江湖人士还未归心,这番计划你可不要泄露给旁人得知。”
赵禹随口应承道:“这没问题!只要我晓得了你们下一步图谋,定制计谋才好有的放矢。”
经过这次深谈,李黄山待赵禹的确有了几分推心置腹的味道,事无巨细皆与其商议。而赵禹也摆出尽心为其筹划的模样,将从徐达常遇春等处学来的练兵之法一一讲出。只是李黄山虽对赵禹言听计从,却刻意不让他接触那些江湖人士,反而暗助宋青书在军伍之中树立起威信来。
眼见到这些桀骜不驯的江湖人士在李黄山恩威并施下竟渐渐有了几分峥嵘姿态,赵禹最初的想法也渐渐有了改变,一个计划隐隐在心中生成。被李黄山排除在义军之外,他有了大把空闲时间,通过观察可以肯定整个李家堡虽被李黄山经营的水泼不透,但并未更多人知晓他的另一层身份。
除此之外,他大半精力都放在那鸽舍中。他假冒的身份经不起推敲,或能瞒住李黄山一时,但只要其与外界稍一沟通,这个假冒的昆仑派弟子身份就会被戳穿。幸运的是,某一夜飞来的信鸽再次被他截留下来,虽然得到的仍是根本看不懂的数字,但也达到了隔绝交流的意图。
到了第四天,赵禹终于等到了援手。唐洋和颜垣悄悄潜入堡中来,随行的还有一个神色冷峻无比的中年人。
唐洋为赵禹介绍道:“这位就是五散人中的冷面先生冷谦,他恰在船山做客,听到此间之事便赶来相助。”
赵禹见冷谦人如其姓,果然冷峻无比,面对自己都只是轻轻颔首,脸上殊无喜色。他也没心思计较这些,快速将自己这几日的发现快速讲了一遍。
听完赵禹的话,颜垣忍不住抽一口气道:“船山眼下混乱不堪,若真被这李黄山攻去,势必无法幸免,好在总旗使拖延了几日。”
那冷谦脸上也挤出一丝似乎混着冰渣子的笑意,说道:“谢。”
唐洋笑道:“冷谦先生向来惜字如金,虽只一个‘谢’字,却比旁人感恩戴德的样子还要难得。”
赵禹摆手道:“都是明教一脉,不必客气。”
他转身对颜垣讲起李家密室中的那个地窖,并问他可有法子潜入其中。颜垣略一思忖便拍胸脯保证,赵禹才仔细叮嘱道:“地窖中别的东西都可不理,只有一卷佛经,一定要抄写下来!最好做得不被察觉,我这一石二鸟之计才好凑效。”
入夜三更后,颜垣成功归来。赵禹捧着墨迹未干的佛经,取出截留的几份信件来,与唐洋等人琢磨片刻,总算推敲出解读这暗语的法门。原来信件上的数字须得对照佛经上的文字,才能串联出一条完整的信息。
一共三份信件,头两份的内容分别是“联武当,诛船山,回师湖广,攻荆樊,玉碎,军归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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