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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光明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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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赵禹心绪陡然下沉,圆真将三人一起擒去,为何只有纪晓芙母女回来,却独少了周芷若?
沉默片刻,他才强挤出一个笑容,又问道:“你们是如何脱困的?”
纪晓芙没来得及开口,杨不悔已经说道:“是一位黄衣衫的姐姐救了我们,她生的可漂亮了,好像仙女一般!可惜我就没她生得好看……”
赵禹闻言后心跳陡然加速若擂鼓,疾声问道:“那位姐姐现在何处?”
杨不悔摇头道:“她带着我们往西来,在绿洲外撞上了冷谦先生,然后就离开了。她还让我娘和我转告你……”
未及得听完杨不悔的话,赵禹已经往绿洲外疾掠而去。(未完待续。)
178章 檀郎有难不独生
星野无垠,夜色下,赵禹疾掠的身形,肉眼几乎难以捕捉,一阵疾风一般卷出绿洲。
离开古墓已经五年有余,这些年,赵禹一直为了五行旗和讨虏军的前途奔波,从加上老弱病残不足万人的一支残败之军,发展为割据一方的豪强,诸事缠身,极少得到清闲。虽然心中极为想念,终究没有机会拨冗往古墓一行。他也曾派人往古墓捎去书信,初时杨青荻还有回信送来,但最近两年,却渐渐变得杳无音讯。
这让赵禹在失望之余,隐隐有些惴惴不安,只安慰自己道,杨青荻飘然物外,诸事看淡,但彼此间情意是不会变的。
他万万没想到,杨青荻竟会来到西域,并且还出手救下了纪晓芙母女,倍感惊诧的同时,心中又感动无比。这个轻易不履俗尘的女子,若非为了帮助自己,怎么会不远千里来到西域这苦寒之地?美人恩重,而自己设身处地为她着想,为她所做的事却太少,这般一想,赵禹越发惭愧。
可是她为什么临到西域却又抽身离去?莫非是对自己的冷淡心存幽怨?亦或者……
诸多念头接踵涌上心头,赵禹方寸大乱,只想赶紧见到杨青荻,倾诉别情。
离开绿洲后,隐约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缀上赵禹。他此刻心有别属,完全顾不得此事,只一路向东冲去。过不多久,那几个身影便渐渐力有未逮,消失在赵禹背后。
要在无垠大漠中寻找一两个人,犹如大海捞针。赵禹未及细想便冲出绿洲,在夜幕中疾驰数十里,仍无任何收获,他极目四望,心绪激荡难平,蓦地仰起脸对着空无人烟的野地大喊道:“青荻姐姐,你在哪里?我真的很想你!”
他接连喊了数遍,声音滚滚如惊雷一般打破夜空的静谧,传到极远的夜幕中。
数里外一块大石背后,有一团篝火在熊熊燃烧。
一袭黄衫的杨青荻静坐在一块铺在地上的毛毡上,摇曳的篝火投映在她脸上,美眸或明或灭。岁月似乎独钟爱这个女子,她与五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容颜愈显冷清,好似一块千载不融的寒冰,说不出的淡漠与平静。只是眸中间或闪过一丝难分解的怅惘,仿佛谪落凡尘的仙子,渲染出几分烟火人气。
坐在她对面的,是已经长大成人的小棠,这个性喜热闹的小丫头,哪怕端坐着也不肯安分。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不伦不类的男装打扮,好像一个油头粉面的登徒子。
小棠用木棍撩拨着篝火,几次张开嘴想要打开话题,只是瞧见杨青荻淡漠的样子才犹豫不决。一阵风吹过撩动得火焰摇摆不定,小棠终于如获至宝找到一个自觉可以谈一谈的话题,急忙开口道:“小姐,你冷不冷?”
杨青荻瞧她一眼,嘴唇连张也未张。
话一出口,小棠才记起古墓中寒玉床比西域的气候冷了何止十倍,她讪讪笑了笑,不无懊恼道:“我就是想让您说句话啊,小姐。你这样子,我瞧着不舒服的很。”
杨青荻奇道:“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以前怎么没有不舒服。”
“那怎么相同!古墓里一群生无可恋的女子,我和她们处久了都没话说。可是咱们千里迢迢赶来西域,为的是向赵禹示警。他这些年不来见小姐也就罢了,竟然还变了心,小姐你难道不难过吗?你讲出来啊,讲出来我就和你一起骂他这个负心人!”小棠瞪大眼,两腮鼓鼓说道。
“骂他有用么?”杨青荻反问一句,眸中闪过一丝黯淡,又说道:“既然心意已经改变,彼此不再相见就是了。打他骂他责怪他,越发放不下,越发不堪回首。”
小棠闻言后,侧首问道:“那小姐你现在放下了?咱们是不是要回古墓?”
杨青荻摇摇头,说道:“不,再去找丐帮人问一问,他们到底把那位周姑娘送去了哪里?若能救得回就救一救,若不能,至少打听一些消息,给他送过去。”
听到这话,小棠跳起身大声道:“小姐,你气糊涂啦?他们对不住你,你还要去救那个姓周的女子!要我说,死了一了百了。咱们也不见他,叫他哪一个也得不到,叫他明白负心人没有好下场!”
杨青荻却说道:“我虽然不想再见他,但也不想叫他以后记起我会心怀怨恨。我虽然不清楚丐帮为什么会为难他们明教,但既然察觉到这件事,再帮一帮他又有什么干系。或许还能化解丐帮和明教的纠葛,避免许多杀戮。”
“他凭什么?凭什么要小姐这么为难自己!”小棠仍然愤怨难消,背过身去躺下来,嘀咕道:“小姐你不要理我,我不说话了!”
杨青荻瞧了小棠一眼,不再说话,只是心情却乱起来,拿起小棠方才丢下的木棍,挑动火堆。火焰涨消不止,倒映在眸中,变得鲜活起来。
夜空中隐隐有声响传来,杨青荻脸色一肃,侧耳倾听起来,却见到几只鸹鸟低空掠过,眸子复又黯淡下来。
赵禹一边喊着一直往东方奔去,突然看到前方一个黑影正快速向自己逼近。他心中一喜,大踏步迎上去,待距离近了,才发现来人竟是那少林老僧渡劫,脸色蓦地阴郁下来。
渡劫老僧听到声响后赶过来,待看清楚赵禹的相貌,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魔君,你这可恨小鬼今天可没了喷火油的水枪,合该丧命在此处!”
赵禹现下心绪纷乱,哪有心思理会这老僧,发足往老僧侧面奔去。
渡劫老僧对上次赵禹在少林给他带来的耻辱深恨不已,哪肯容他逃脱,一边扑上来,一边将手一扬,肉眼难见的黑索直接卷向赵禹脚踝。
耳边捕捉到那微不可察的破空声,赵禹足尖一点,恰点中那黑索尾梢,劲力疾吐,黑素登时倒卷向渡劫老僧的面门。
“咦?你的身手,怎会变得这么高强!”
渡劫老僧见赵禹竟敢直接招架住自己攻势,甚至还有余力反击,登时惊诧的呼了一声。上次他被烈火旗的火油从头浇到底,才含恨罢手,赵禹那时武功虽然高明,但很明显还未是他对手,一路都在逃避。事隔区区半年,怎么可能武功暴涨到这种程度!
他不信邪,手臂一抖,黑索又毒蛇吐信般卷出去。
赵禹没心思与这老僧纠缠,踢开黑索后身形便极速迈过老僧,复向夜幕中冲去。
渡劫见赵禹只逃不打,便觉方才那一幕不过偶然的意外,益发不肯罢休,紧紧缀上赵禹,穷追不舍。然而他却惊诧发现,以自己全力追赶,非但没有逼近距离,反倒渐渐有拉远的趋势!
旋即这老僧便自己解释道:少林武功本就不以身法见长,而魔君这小子声名狼藉,有一两手逃命本领不足为奇。只要一路穷撵过去,总能耗尽这小子的内力,待其精疲力尽后一举击杀,以雪前耻!
赵禹奔出数里,见这老僧仍不肯放弃,怒上心头,索性收住脚步,回头喝道:“你这疯狗一般的老和尚,不去追查张无忌的下落,苦苦跟着我做什么!难道不怕我设下圈套,一把火烧了你这一副老骨头?”
渡劫见赵禹停住脚步,还当他已经力竭,心中一喜,待听到赵禹中气十足喊出这句话,蓦地惊了一惊,收敛心神往四处观望,却听到几道极轻的脚步声在逼近,霎那间便以为自己当真中了埋伏,气得双目几欲喷火,指着赵禹破口大骂道:“你这恶毒小鬼,难道就没有胆量和我正大光明较量一场!你想故技重施那是做梦,纵使再用火油,这里到处都是沙子,扑打几下就灭火!今次我定要手刃你这怀到顶点的……”
他的话还未讲完,沙丘后已经窜出几道身影,赵禹扫了一眼,发现乃是昆仑派何太冲夫妇,灭绝师太,还有华山派高矮两个老者。原来自己叫嚷许久,非但没有找出杨青荻,反倒将这些对头都给招惹来。身处重围中他倒不甚畏惧,心中还隐隐有些欢喜,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杨青荻尚在附近的话,应该也会有所察觉吧。
何太冲远远地对着渡劫拱手声明道:“这位老前辈不要误会,我们都是来对付魔君的。”
说着,他转头对赵禹朗笑道:“好风流的魔头,你深夜这般叫嚷,唯恐别人听不见,真算是自蹈死地!”
赵禹冷声道:“讲到风流,世上哪个堪与铁琴先生相比。你家中八旬老妪、妙龄少妇,一应俱全,艳福羡煞旁人。”
听到这话,何太冲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无比,而华山派那两老者则已经大笑起来。
“死鬼,自取其辱!”班淑娴对何太冲怒哼一声,而后指着赵禹大喝道:“魔君,那张无忌是否落进你手里?你将他的下落讲出来,我们夫妇俩不为难你!”
华山派那两老者也鼓噪道:“是极是极,咱们只要张翠山儿子的下落,现在没心思与你这魔头为敌。”
灭绝师太走上前,锵一声擎出倚天剑,指着赵禹声色俱厉道:“赵无伤,你这淫贼究竟要害多少糊涂女子的清白?芷若为你背叛师门,甘入魔道,原本你还狡辩说什么她父亲临终所托,现在却又在这里呼喊另一个女子名字,不是贪恋人美色是什么?你这无耻行径,可对得住一心向你的芷若?今日我便杀了你这淫贼,再去杀掉那自甘堕落的孽徒!我倒要问问她,她甘于下贱背叛师门,却遭人始乱终弃,到底悔是不悔!”
“若两情相悦是自甘下贱,你这出家人却不积口德,恶语伤人,又算是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赵禹背后响起,他眸子一亮,转过头,看见一袭黄衫正向自己冉冉飘来。(未完待续。)
179章 闲人不可语家事
杨青荻飘然到了赵禹身边,却不看他,而是望着灭绝师太,说道:“你也是个女子,若非生来就灭绝人性,也该有情怀萌动的时刻。你扪心自问,真心真意待一个男子,真是该当唾骂之事?”
赵禹见到杨青荻,心绪已经大定,出言提醒道:“青荻姐姐,这位师太名号就叫作灭绝。”
杨青荻听到这话,表情滞了一滞,美眸流转横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难道她生来就是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脸色变幻几番,旋即成了铁青色,怒斥道:“一派胡言!世间好男儿多如恒河之沙,为何独眷恋这声名狼藉的贼子!你就是赵无伤所呼喊那女子?你与这贼子有牵连,难道不知他做过什么下作勾当?这等一无是处横行不法的魔头,若非花言巧语阴谋诡计引得人自甘堕落,凭什么惹得人青睐?还是你自己也自甘下贱,只瞧得见这贼子金玉其外的外貌,却瞧不见他败絮其中的本质!”
听灭绝师太一口一个“贼子”,杨青荻微微蹙眉,待瞧见赵禹略显讪讪的样子,嘴角却扬起,露出一个促狭笑意。她转头对灭绝师太说道:“他做过什么下作勾当?我真不晓得。在我眼里,他就是好的,外貌是好的,本质也是好的,都比师太口中那恒河之沙好了几万倍!”
“青荻姐姐!”赵禹神色一凝,往斜前方踏了一步,对灭绝师太说道:“我做什么,俯仰无愧天地,不须向师太交待。”
灭绝师太怒喝道:“好一个俯仰无愧!你喜新厌旧,始乱终弃,最是薄幸,还有脸说无愧?”
赵禹神色一滞,张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话。灭绝师太见状,冷笑连连。
杨青荻却又说道:“师太自己一个弃家的方外人,却要管我家事,不嫌自己太多事?哪个跟你说他弃了周姑娘?我们一家人和睦相处,有你这外人置喙的余地?”
华山派那高矮两老者哈哈笑了几声,说道:“灭绝师太,你徒儿虽然从了魔君,但你这娘家人要生事,却是太多事。你若只有这些事,不如先退开。我们要谈的,可是惊动武林的大事。”
“你住口!”灭绝师太横眉冷扫那高老者,而后剑指杨青荻,凝声道:“果然物以类聚,原来也是一个不知廉耻自甘堕落的贱人!好得很,你们一家魔孽今日就一起死在我剑下,再不分离!”
说罢,剑锋一震,已经疾挑向杨青荻。
赵禹见状,连忙纵身迎上去,不许旁人伤害到杨青荻。
杨青荻却深知倚天剑之锋利无匹,见赵禹手无寸铁,身形一转,剑光挑向灭绝师太肋间。她家学渊源,这些年精心潜修,剑法已达登峰造极,随手一挑已领灭绝师太极难招架,只能依仗倚天剑的锋利直削向杨青荻的长剑。
赵禹见杨青荻所用正是淑女剑,哪肯被倚天剑削断,疾呼一声,探手拍向倚天剑。杨青荻却不知赵禹早已练成乾坤大挪移,见他要以肉掌去碰倚天剑,惊得花容失色,疾呼道:“你疯了么!”
灭绝师太有过一次被夺剑的经历,招式不敢用老,剑刃一竖,上挑削向赵禹脉门。
赵禹将手伸入杨青荻腋下,朗笑道:“姐姐且在一边瞧着,瞧瞧这些除魔卫道的嘴脸如何自取其辱!”说着,他手臂一震,将杨青荻轻轻托起,送往身后。
杨青荻只觉一股和煦力道涌进体内,带着她轻飘飘落到数丈外,才知赵禹比之分别时,武功竟高了数倍都不止。落地后,她看着赵禹游刃有余在漫天剑光中穿行游走,一双眼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华山派的高老者见灭绝师太已经与魔君动手,脸色一变道:“师哥,咱们被灭绝这老尼骗了!她哪是给她徒儿讨公道,分明借口要拿下魔君逼问张翠山儿子的下落!魔君手无寸铁,武功再高也敌不住倚天剑啊!”
矮老者闻言后,抽出刀来,喝一声:“一起上!”
哪知就在这两人冲至半途,却有一股硕大无朋的力道将他们卷起来,抽上半空中。原来是一直冷眼旁观的渡劫老僧,他久在少林闭关,不理世事,对当世武林人物已经甚为陌生,见到他们已经准备与赵禹交手,终于笃定这些人不是赵禹预埋的伏兵演戏给自己看,才放心出手。
黑索将高矮老者抽开,复又卷向灭绝师太,渡劫老僧老迈的语调响起来:“峨嵋派的小尼姑,你退开,我不伤故人之徒。我与这魔君有一场恩怨要了,必要亲手击毙此子!”
场中众人听到这话,无不惊诧无比。灭绝师太已是江湖上地位最顶尖之人,其师风陵师太更已仙逝多年。而这老僧竟以“故人之徒”称之,若所言非虚,那其在江湖上的地位辈分,只怕比武当派那老人瑞张三丰都不遑多让!
华山派那高矮老者数月前为了上少林逃回掌门鲜于通并一干门人,没少受这老僧刁难,今次又被坏了好事,哪肯再罢休。那高老者落地后滚了滚,还未起身便已经指着渡劫破口大骂:“你这老不死的老不死,天命到了,乖乖挖个坑去等死!又来人间祸害什么?”
“师弟,住口!”矮老者疾声阻止道,他可是晓得这老僧虽然年迈,但半分道行都无,若将之激怒,自己两个人却难招架住。
灭绝师太单斗赵禹已经捉襟见肘,对卷到腰际的黑索根本无暇避开,但她性情刚烈,哪肯就此退开,将牙一咬,拼着受了赵禹一掌,却回手一剑将黑索削断,却被那刚劲力道震得内腑激荡,嘴角沁出一口血丝。她抹去嘴角血丝,怨毒地瞪着渡劫,闷声道:“魔头人人得而诛之!要我退,你还未够分量!”
渡劫多年前在武林中便尊崇无比,无人敢恶语想向,却没料到这次出关连番被后辈侮辱。魔君这魔教贼子还倒罢了,就连本就是小辈的灭绝师太竟都敢仗着宝剑锋利断他兵刃,一时间怒火上涌,喝道:“我倒要瞧瞧,你能禁得住多大分量!”
说着,断了一截的黑索已经倒卷回来,盘旋着吞吐刺探灭绝师太周身要穴。
昆仑派何太冲夫妇见状,对望一眼,便趁这难得空当,忙不迭提剑扑向赵禹。他们夫妇两个相伴多年,虽然生活上关系颇僵,但彼此配合的正两仪剑法却熟稔无比,精妙非凡。
那高矮老者见渡劫老僧竟不理赵禹,反倒和灭绝师太战在一处,同样欣喜无比,各自持着长刀扑身上前,与何氏夫妇一起围住赵禹。
杨青荻见赵禹陷入重围中,虽知他现下武功已经大涨,但仍不免担心,握着剑与赵禹并肩站在一起。
鼻端嗅到魂牵梦绕的幽香,赵禹似乎又回到数年前与杨青荻双剑合璧并战河间双煞的岁月。他凝望着杨青荻白皙俏脸,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我们再不分离了,好不好?”
杨青荻脸上闪过一丝羞赧,冷哼道:“活过今夜再说吧!你的剑呢?”
赵禹知杨青荻所问的乃是那柄君子剑,回答道:“没了姐姐在身边,我独剑难舞,用剑也无趣的很,便留在了滁州。”
杨青荻闻言后白他一眼,却将淑女剑递过去,说道:“你来用剑,我已经练成黯然销魂掌了。”
赵禹听到这话,心绪顿时激荡起来。他深深吸一口气,却不接剑,手臂一展,将杨青荻揽至身后,对已经冲到近前的何太冲说道:“铁琴先生,数日前我已送了你一场机缘,你们夫妇两个怎的还来纠缠我?”
何太冲老脸一红,闷声道:“当时我怎知你是不是骗我的?魔君,咱们平日无甚愁怨,你既然帮过我一次,何妨再跟我讲一次?我保证,只要晓得了张无忌那小子的下落,昆仑派再不与魔、明教为难!”
华山派那高矮老者落在后方,听到何太冲的话,那高老者猛地将刀口转向何太冲,大喝道:“何掌门你好不讲究!原来你们昆仑派早已经晓得了屠龙刀的下落!”
班淑娴挥剑格退高老者的刀,护住丈夫后背,破口大骂道:“白痴,若我们已经晓得了,何必再来纠缠这滩浑水!”
矮老者凝声道:“师弟,咱们先擒下魔君,再说其他!”
高老者闻言后,不再与与班淑娴纠缠,点头道:“是极是极,咱们先擒下魔君!”
赵禹将手一摊,笑道:“何先生,你瞧见了,我纵使想帮你,这会儿也不方便。”
何太冲回首瞪了那高矮老者一眼,又转头对赵禹说道:“你若早说,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你现在还有机会,莫要再拖延时间!”
“死鬼,还废话什么!咱们一起擒下他,再逼问不迟!纵使他现在讲什么,你敢信?”班淑娴尖吼一声,已经拖剑斩向赵禹。
何太冲见状,只得配合着夫人从一面攻上去。
昆仑派正两仪剑法,华山派反两仪刀法,各自传承不同,但精妙处却颇有相通之处。而攻向赵禹这四人,便是当世对这两门绝技掌握最纯熟之人。一时间,刀光剑影铺天盖地卷向赵禹与杨青荻。
杨青荻虽然剑法精妙,但见到四面八方压迫来的刀光剑影,仍倍感压力,俏脸紧绷,往前踏了一步,紧紧靠着赵禹。(未完待续。)
180章 天下绝无避情处
赵禹转头对杨青荻笑笑,示意她安心,而后左脚一顿,插进沙地中,毕身真气急转直下,顺着脚底贯入沙堆中。
砂砾登时漫天飞舞狂溅,雨打梨花一般卷向何太冲等四人。
这四人猝不及防,仓促间只及衣袖遮面,却避不开那漫天飞溅的砂石。细小的砂砾力道十足,击打在身上火辣辣疼痛,尤其撞在刀剑上,劈啪声不绝于耳。四人心中惶急,抽身急退,待那一波砂石落尽,才惊骇发现刀剑锋刃竟都被击打出细小的缺口,一时间脸色惨白至极。
那边厢正缠斗的渡劫老僧和灭绝师太听到声响,也都转头望来,待看到赵禹只凭脚底泥沙便将四名武林高手逼退,而这四人衣衫竟都被击打出许多细小孔洞,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渡劫老僧脸色剧变,他未料到赵禹武功竟已高到这个地步,如此深厚内功,只怕他一生最敬佩的师兄渡厄也要远逊,遑论自己!
而灭绝师太心中的惊骇却远远超过场中任何一人,她与赵禹数番交手,当中有许多原因,未到决一生死的地步,因此向来觉得哪怕魔君武功精进,她只凭手中倚天剑,照样可将赵禹斩杀。此番见到赵禹显露出真正的功夫,才明白这年轻人原来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
杨青荻见赵禹一招之间便震慑众人,眼中耀起惊喜之色,片刻后却又忽然黯淡下来。原来,纵使自己不出现,他也不会有危险,原是自己多虑了……
正失神之际,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她的纤手,杨青荻微微挣扎,然而那只手掌却紧紧握着并不松开。她眼眶一热,却将臻首转到一旁,双唇紧抿并不说话。
赵禹大半心神放在杨青荻身上,如何瞧不出她神态的细微变化,眼下却不好多说什么,只紧紧握着柔荑,感受着那手掌的颤动,一时间心绪变得平静柔和,却不想在这夜空下再起厮斗。他转头望着众人,朗声道:“各位,能否寻到那张无忌,大家各凭造化。你们苦苦逼迫我,除了苦战一场,又有何益?纵使我敌不住你们众多人,要杀掉哪个也非难事。何苦丢掉自己性命,为他人作嫁衣裳。”
众人权衡一番,各自心中已经萌生退意。尤其先前对赵禹穷追不舍的渡劫老僧,他虽自视甚高,但自度若抛开生死恶战一场,自己胜算极小。人越老越惜命,这般一想,他竟隐隐生出几分后怕,自忖若要胜过这魔头,非得一同闭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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