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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光明顶-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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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起来,何太冲瞥一眼气急败坏的鲜于通,意味莫名笑一声道:“鲜于掌门,有的事做过就是做过,你若没做过,那也俯仰无愧于天地。这件事,还是分讲清楚的好。乱糟糟打上一通,到底你是做过还是没做过,咱们却不甚明白啊!”
华山派中高老者听到这话,登时跳出来指着何太冲破口大骂道:“何太冲,你这临老入花丛的色胚子,要讲什么话自己先想清楚!我们华山派掌门光明磊落,岂是那等下作之人!”
何太冲老脸一红,登时忍耐不住抽出剑来,刷一声斩向那高老者,怒喝道:“若没做过,怕个什么!众目睽睽之下,魔教再无耻,也不会无端端栽赃你们!”
那高老者抽出刀来招架住这一剑,高叫道:“好得很!我向来就瞧你不过眼,你要和魔教沆瀣一气诬赖我华山派,须得先胜过我手中刀!”
眼见大敌当前,这两派却似乎要先动手起来,其余各派人等眉头皆皱起来。俞莲舟跳出身来,左手一环扣住何太冲持剑的脉门,右手剑鞘格开高老者手中钢刀,不经意间露出这一手深厚武功,却令众人咂舌不已,心中直呼武当几侠果然名不虚传!
何太冲在江湖中辈分甚高,向来也自视清高,自道江湖中除了张三丰等寥寥几个前辈高人外,余者却甚少放在眼中。眼下却被俞莲舟分心两用给制住,登时拉下脸来,只是俞莲舟扣住他手腕的手指如钢钳一般挣脱不得,只是闷哼一声撤回手来,避回自家处,冷笑道:“武当派张真人果然不凡,教出好**。只是我昆仑派却还心存是非,不会为那等恩将仇报之人出头!”
那高老者还要争吵,却被俞莲舟温言劝回去。
赵禹一直在冷眼旁观,听到何太冲的话后,郎笑一声道:“何掌门不愧是武林中久负盛名的前辈,就凭你明断是非的见识,今日之后,明教与昆仑派再不互相为难,过往恩怨一笔勾销,可好?”
何太冲听到这话,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喜色,遥遥对赵禹拱手道:“若魔、明教早有魔君这种有见识的人掌权话事,何至于与各派结缘若斯!何某痴长几年,世事也见过许多,浪子回头、弃恶扬善的事迹,向来喜闻乐见。赵教主有心将明教拉回正途,造福于武林,何某乐见其成!”
见昆仑派如此轻易得到魔君承诺,摆脱恶劣处境,崆峒派众人也按捺不住。那曾与赵禹有一面之缘的唐文亮走出来说道:“魔君,咱们也算旧相识。我们崆峒与明教的恩怨,只牵扯谢逊一人,你若承诺不会包庇谢逊这恶贼,咱们崆峒派即刻便与明教握手言和!”
赵禹略沉吟片刻,才说道:“唐三爷,诚如你所言,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你为门派荣辱而殚精竭虑的精神,我心中佩服得很。谢逊冒犯崆峒派,他是我教中法王,明教势必无法置身之外!且不说现在谢逊杳无音讯,哪怕日后他再现身人前,明教也定会给崆峒派一个满意交代。这句话,是我赵无伤说的。唐三爷若满意,今日咱们便罢兵言和,两不追究,日后再作计较。”
听到魔君竟如此郑重其事的回应,唐文亮也觉微微错愕,回头瞧了一眼其余几位同门。五老中的关能上前一步点头道:“魔君肯担当,我们也佩服得很,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
各派**眼见到魔君大占上风之际,却还肯讲道理就此放过昆仑与崆峒两派,全不似传言中那般蛮横不讲道理,一时间心中各生出异样念头,禁不住将眼神瞟向自家掌门。而其余各派主事之人脸色却变得难看无比,眼看着魔君寥寥数言便将各派联盟瓦解,更粉碎了门下**拼死力战之心,有苦难言。
宋远桥沉吟良久,才慢慢踱步走出来,沉声道:“魔君,明人不说暗话。宋某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今日想要与你交手一番,已经心存死志。只盼以我一命,换回我那可怜的无忌侄儿。希望你能怜他父母双亡,苦难半生,就此放过他吧。”
听到宋远桥的话,众人皆露出惊诧之色。他们沦落到这步田地,皆是因为那突然冒出头的张无忌。若无这张无忌出现,六派与明教之间,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而听宋远桥话中意思,似乎已经笃定张无忌就落在明教手中。莫非,此事由始至终皆是魔君施展的诡计?而他们却一直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其他人心中虽觉羞恼无比,但慑于魔教现下强势,还不敢发作。然而灭绝师太却深知倚天屠龙的秘密,只道若刀剑俱落入魔君手中,武林中将再无人能够遏制魔焰,因此虽然有伤在身,却仍大踏步冲上前去,声嘶力竭道:“交出张无忌,交出倚天剑!”
赵禹听到这话,脸上却无甚异变之色,只将手一束,朗声道:“宋大侠这话好没道理,那张无忌现下根本不在光明顶上。你若不信,大可着人上山去搜,若能搜到张无忌,我这头颅任你摘去!”
听赵禹讲得如此笃定,众人都微微错愕,却也忍不住相信了他的话。人心总是如此,若处于弱势,哪怕千百般道理,旁人也置若罔闻。而若处在上风,随口一语,都要被奉为金玉良言。能有自己坚定不移主张者,少之又少。
宋远桥自有笃定证据认定张无忌在赵禹手中,却苦于无法辩解,虽有满腔愤怒却偏偏**不出,只能僵持在原地,进退不得。
赵禹却不再理会宋远桥,而是又指向鲜于通,说道:“鲜于掌门,你这插科打诨也够了。聪明些早早走出来承认下来,若再狡辩,华山派上下都要为你陪葬!”
鲜于通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且不说别派**被赵禹言语煽动已经失了拼死之心,就连华山派门中向来待之亲厚的**,这会儿眼神也飘忽闪烁,开始对他有意疏远起来。
鲜于通察觉到当下处境,心中一片悲凉,索性将牙一咬,走上前大声道:“便承认了又如何?当年我学武有成,如苗疆铲除大寇,不慎中毒。的确多亏得这位胡医仙救治才能脱离危险,这恩惠我自然记在心里。可是胡青牛那妹子却痴恋于我,挟恩图报,定要我与她厮守终生。我乃堂堂名门正派**,岂能与那魔教妖女纠缠在一起!她痴恋不得,自己自杀了事,又与我有何干系!”
听到鲜于通承认下来,别派**顿时爆发一阵嘘声,就连华山派那高矮两老者面色都不甚好看。只有灭绝师太大声喝彩道:“是非分明,正是侠义之士该有的气魄!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岂能与之纠缠不清!鲜于掌门这事做得正确无比,又有什么错处!反倒是那胡青牛的妹子,恬不知耻,一意高攀,死了活该!”
听到这话,胡青牛气得身躯乱颤,指着鲜于通咬牙切齿道:“好个颠倒黑白的狗贼!当年若非你花言巧语,我妹子怎会瞧得上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你……”
鲜于通脸上毫无愧色,朗声道:“这世上,有几人面对美**惑仍能坐怀不乱?为我正道清名,哪怕再美十倍的妖女来迷惑,我也不屑一顾!胡医仙,你救我一命,今日抹黑于我,我却不好与你计较。但你要再说什么无礼之话,休怪我不客气!”
他也知今日未必能够善了,索性指着赵禹直接说道:“魔君,你若算个好汉子,今日就与我来斗上一场!无论胜负,我鲜于通一身当之,不要牵连我华山派上下无辜人等!”
赵禹见到眨眼之间,鲜于通竟好似换了一个人般,那义薄云天的气概,当真无人能及。略一思忖后,他示意后方人将气得脸色铁青的胡青牛拉下去,而后对鲜于通招招手道:“你要死,我还能拦着不成?”
鲜于通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咬咬牙迈步上前,大吼一声后,一手折扇铁钩,一手屈成鹰爪,鹰蛇生死搏直取赵禹。
这般明知必死,却还屹然不惧的气概,场中众人看了,原本对鲜于通些许轻视之念顿时荡然无存。而灭绝师太更是高声喝彩起来,只恨自己现下没办法助其一臂之力!(未完待续。)


206章 正邪旧怨今日休
武林中想要厮混出名堂,名望、地位和武功缺一不可。
少林能够执正道武林牛耳数百年,大半要归功于那名震武林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天下武功出少林,其余各家武功未必就没有独到之处,但武功传承的博大精深,未有能望少林项背者。
武当能与少林相比肩,除了功参造化的张三丰之外,武当七侠各自在江湖上都有作为,同样居功至伟。
各大门派能够在江湖上拥有超然地位,最根基的当属武功传承,其次才是坐守一地、居中仲裁江湖事宜的种种事迹。
这三者缺了任何一项,在江湖上都难有作为。如青翼蝠王韦一笑,武功之高,江湖上可堪匹敌者少之又少,然而却从来不曾名动江湖。不要说围攻光明顶的各派,哪怕中原之地众多明教徒,不知韦一笑之名者都大有人在。究其原因,只在于韦一笑常年在西域厮混,从不履足中原,自然也就无甚名气。
而鲜于通却恰恰相反,他在江湖上名声不小,又贵为华山派掌门,但就因武功只算得二流,向来为人所看轻,从其外号“神机子”便可瞧出一个端倪。慑于华山派的威名,寻常江湖人士自然不敢将这一番轻视流露出来,然而如何太冲等地位相当甚至要高出一筹的人,对其却向来不假辞色。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邀战人人畏惧的魔君赵无伤。单单这份胆气,已经令许多人心折无比,哪怕鲜于通此战不敌,却也虽败犹荣,足以抵消先前因自认恩将仇报而令众人所产生的恶感。
所以,当鲜于通扑杀上前时,各派**纷纷爆出喝彩声,其中尤以华山派**叫得最响亮。声势之壮,甚至压过了此时大占上风的明教众人。
似乎受到了众人喝彩声鼓舞,鲜于通甚至不取变招,直接从正面攻向赵禹。此堂皇大气的攻势,益发令人惊叹无比。
赵禹对鲜于通的武功,自然不放在眼中,甚至不须认真应对,随手就可破之。然而鲜于通迥异于常的举动,却令他心存警惕。虽然鲜于通背负这神机子的名头,向来没想出过什么绝妙之计,但其人之圆滑聪明,却是有目共睹。越是聪明人,越是惜命,赵禹却不相信鲜于通肯舍去一命来换取死后之名,因此打起十二分精神,却发现鲜于通看似凛冽无比的进攻路数,实则脚步虚浮,似乎准备随时要跳开一般,益发觉得古怪。
待鲜于通冲至近前时,赵禹又看见他持扇的手指在扇柄勾了一勾,这动作虽然轻微得很,但却瞒不过全神贯注的赵禹。他心中一动,两手如门扇般抬起,内力骤然一吐,身前一尺之外疾风骤起,直接将鲜于通卷得倒栽出去!
鲜于通邀战魔君,自然不是一心求死,而是存了一个精巧的计算。他手中折扇里自有机关,里面存了霸道无比的金蚕蛊毒,只待趁着魔君轻敌靠近过去,而后以内力逼出无色无形的毒气,哪怕魔君武功奇高无比,猝不及防下也要中了算计,吸入这歹毒无比的毒粉,伏地哀号。到时候自己只要随手擒下魔君,不但可解自己名声受损之难,更能以魔君为要挟,号令魔教众多高手,扬威当场!
然而他却没想到魔君心思竟然如此缜密,他刚逼出毒粉来,便被其浑厚内力激得倒卷回来。被劲风席卷倒栽出去颜面大失还倒罢了,然而鼻端嗅到一股甜香,鲜于通却肝胆俱裂,待要屏息已来不及,到他落地翻滚时,毒气已经身入体内,周身上下如有万千毒虫在咬啮,痛楚难当,便忍不住再地上翻滚大声嘶号起来!
旁人见到鲜于通不止一招落败,更扑倒于地,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抓乱击,满地翻滚。模样之不堪,比城里撒泼的泼皮还要不堪,哪还有先前正气凛然的姿态。他们却没瞧见鲜于通方才逼射毒气的举动,只当是魔君用了不知名的魔功,才令鲜于通落到这般凄惨田地,一时间心中越发凛然。
华山派中高矮两老者见掌门如此凄楚模样,登时忍耐不住跳出身来,怒喝道:“魔君,你施了什么邪法,竟将我们掌门弄成这副模样?”
赵禹见此状都微微错愕,不过略一思忖后,却大概有些明白鲜于通是咎由自取了。听到那两老者的呵斥声,便冷笑道:“奉劝两位离得你们掌门远一些,他自己洒出毒气来害到自己,你们若靠得近了,自己也要落得这般模样。”
胡青牛在后方见到鲜于通中毒后生死两难的凄惨模样,上前瞧了两眼后,脸色蓦地一变道:“这是金蚕蛊毒!哈,鲜于通你真是报应来了!当年你同样身中此毒,还有我糊里糊涂来打救你。现在我倒瞧瞧还有哪个能救得了你!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且在这里哀嚎七天七夜吧!”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皆哗然出声。原来这“金蚕蛊毒”乃天下毒物之最,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武林中人说及时无不切齿痛恨。这蛊毒无迹象可寻,凭你神功无敌,也能被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妇女儿童下了毒手,只是其物难得,各人均只听到过它的毒名,此刻才亲眼见到鲜于通身受其毒的惨状。
众人瞧不见鲜于通用毒,只道是魔君用此毒物害了对手,哪怕慑于明教威势,但见其竟冒天下之大不韪用这有伤天和的毒物,仍觉愤慨无比,尤其耳畔犹有鲜于通凄厉惨叫声,益发觉得凛然无比,纷纷怒目而视。
而那高矮两老者则径直挥刀劈向赵禹,同时怒吼道:“好下做的魔君,竟用这种阴毒无比的招式来害我掌门人。华山派与你不死不休!”
赵禹隔空两掌劈出,冷笑道:“你华山派往脸上贴金也不要太过分,这世上能逼得我用下三滥招数对付的人或许还有,你家这鲜于掌门却还未在此列。”
此言一出,那两老者皆有几分迟疑。而各派人士由始至终看着,也觉魔君此言不虚。以鲜于通的武功,还当不得魔君生出别的法子去应对,一时间皆好奇无比观望起来。
胡青牛走到鲜于通身边,捡起他那遗落在地的扇子,放在手里瞧了瞧,而后才欢畅的笑起来,指着鲜于通笑道:“狗贼,你在扇子里存了这样歹毒的毒物,不知害了多少人。今日自己反受其咎,恶报临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鲜于通正被毒物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神志模糊间却听到胡青牛的声音,连忙嘶声吼道:“胡兄,你来救救我……是我对不住你!你瞧在青羊妹子怀过我骨肉,瞧着咱们义结金兰的情分,你来救我一次!我当牛做马报答你恩惠……”
他身受剧毒折磨,已经慌不择言,只盼能得救解脱,想到什么说什么。这番话出口,却令原本为之喝彩之人皆露出讪讪尴尬之色,尤其那多次对其出声推崇的灭绝师太,更是羞恼地无地自容。她双臂虽动弹不得,但两脚却还能行动,当下便冲上前,力道十足的一脚踢向鲜于通头颅,怒喝道:“死便死了,这般卑躬屈膝,丢进你华山派脸面!”
赵禹冲上前去,脚掌轻轻一勾一踢,将灭绝师太踢得倒退数丈,同时两掌疾挥,将华山派两老者迫退。这一来,鲜于通身边除了胡青牛再无旁人。
鲜于通浑身使不得力,蜷缩在地上痛得蠕动不止,熬不住痛楚折磨,诸多哀求告饶的话语更连番涌出来,只盼胡青牛能再救自己一次。
胡青牛却冷笑道:“要我再救你,千难万难!你须得将你那些罪状一五一十在人前讲出来,若有丁点隐瞒,我不出手,你想死却也难!”
鲜于通听到这话,仅存的理智权衡了片刻,疼痛却益发猛烈起来,当下再不迟疑,直接将自己当年做的丑事一五一十道出来,再不敢有半分隐瞒。
且不说旁人听到鲜于通道出实情后的惊诧,胡青牛听完后却仍未有动作,只是冷笑道:“你处心积虑将这金蚕蛊毒收在扇子里,不知害了多少人。这些事情,还想隐瞒下来?”
鲜于通此时已经被遍布全身的痛楚折磨得再无底线,脸上、颈上的皮肤也被抓得血肉模糊,状若厉鬼,连忙说道:“白垣师兄……我只用这毒害了白垣师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胡兄,你来救救我!我所做的丑事,已经全都交待出来了……”
华山派众人听到鲜于通的交待,却皆幡然变色,那矮老者更是大踏步冲上前,怒喝道:“孽障,你说什么!白垣他是你害死的?”
且不说华山派在那里追究门派相残之事,胡青牛此时脸上已经热泪纵横,对着赵禹深揖一礼,颤声道:“若非教主主持公道,胡青牛这一生也报不了这个大仇……”
赵禹拍拍他肩膀,安慰了几句,又指着仍在嘶号的鲜于通,问道:“是要杀了,还是由得他自生自灭?”
胡青牛吸一口气,摇头道:“他既然坦言罪状,我也要信守承诺,救他一救。由得他在世间受人唾骂!”
鲜于通听到这话,顿时发出几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连声道:“多谢胡兄,多……啊!”
短促的一声惨叫,而后场中再无声息。原是锲而不舍的灭绝师太被赵禹踢飞后再次冲上前,一脚踏碎了鲜于通的咽喉!
灭绝师太向来标榜最恨薄情寡恩之辈,今次却受鲜于通所累在人前丢个大丑,便如八十守节老妇临死被人推倒贞节牌坊,心中羞愤却不足为外人道。哪怕鲜于通已经气绝,仍觉愤怒无比,连连啐了几口。
赵禹瞧一眼七窍流血的鲜于通,而后望着一脸冷厉的灭绝师太,叹息一声道:“师太这么快改弦易辙,也算知错能改的好榜样。可是,好的变成坏的,你能杀之补了自己错处。若是坏的变成好的,人都被你杀了,还能怎样补救?你自己这是非观念本就是错了,凭什么去评断别人该死该活?”
灭绝师太厉目横扫赵禹,怒喝道:“你这大奸大恶之徒,配谈是非?”
赵禹却也不假辞色回道:“若非杨大侠与峨嵋派的渊源,和你对芷若数年养育之恩,我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你!若留得命下来,往后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又面对众人说道:“现在,我要做的事,也都做完了。明教与六派之间,日后再有什么恩怨且不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着,他就率领明教众人退回隧道。
然而山外喊杀声仍充斥于耳,六派中登时有人疾呼道:“魔君,你不讲信用!既然讲了要罢休,怎的还不撤掉山外人马?”
周颠落在最后方,指着众人大笑道:“一群傻瓜!哪个告诉你们,山外那群人是我明教的?”
听到这话,场中众人无不变了脸色,呆若木鸡!(未完待续。)


207章 以血为戒宜自明
周颠这一番话,仿佛一瓢凉水浇进滚油当中,将山道上各派**压抑的情绪登时引爆起来。
他们之所以在绝境中尚能保持平静,皆因最初魔君所作承诺,孰料捱了这么久,到最后竟等到这一个答案?那先前所做诸多忍让还有什么意义?根本就是自缚双手被明教翻来覆去甩了几个狠狠的耳光,而自己这一方的境况却没有丝毫改变!
这样的结果,不止寻常**承受不住,就连各派掌门都怒形于色。以那渡劫老僧为首,众人一路冲进隧道中要拦下明教中人讨个说法。
隧道有丈余方圆,数里长,明教众人退得快捷,此时已经通过隧道上了另一段山路。赵禹落在最后方,紧扼住隧道出口,与渡劫老僧等一干六派高手对峙片刻。
昆仑派何太冲一脸急促之色,疾声道:“赵教主,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要求,咱们各派无一不遵守,到最后怎的出尔反尔?山外那些人马,打着你明教旗幡,穿着明教教袍,你却如此推却撇净,如何能取信于人?这般背信弃义,明教日后如何立足于武林!”
赵禹远远拱拱手说道:“事到如今,也不再瞒诸位。若独你们各派来进攻光明顶,你们高手虽多,明教却还未瞧在眼中。山外那些人马,乃是元人汝阳王府的一干高手所扮,我的确是号令不动他们。他们扮成明教人,打的驱虎吞狼的计策。否则,我怎会这般委曲求全息事宁人。明教与各派恩怨,那是咱们汉人之间自己的意气之争,我却不想因此而被鞑子利用自相残杀。所以,从现在开始明教置身事外,你们若能击退了鞑子,明教衷心为你们喝彩,若不能,明教上下也会冲下山来剿灭这群鞑子残兵,给你们报仇雪恨!”
“怎会如此?鞑子官兵什么时候到了西域?莫非你们明教贼子与鞑子勾结?”听到这话,各派众人幡然色变,颤声问道。
赵禹郎笑一声道:“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栽赃?明教所作所为,天下人都瞧在眼中。若说我们与鞑子勾结,这天下可还有一个好人?鞑子兵与你们一路相伴,前后脚来到西域,你们却始终毫无察觉,落到今天这地步,怨得哪个?”
魔君一番话,更如霹雳震得众人呆若木鸡,片刻之后,那宋远桥才涩声道:“魔君既然早已知晓,为何不提前通报一声?若知鞑子有此阴毒算计,各派怎还会与明教为敌?莫非在魔君眼中,武林正道竟还比鞑子可恨得多?”
“的确如此。鞑子是外寇,作孽再多,咱们汉人总要咬紧牙关,尽数奉还回去!可是你们各派,标榜着名门正道,做得却是亲者痛仇者快的糊涂勾当!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你们攻打光明顶之举,中原抗虏大业大好形势毁于一旦,数不清的黎民百姓丧命于鞑子铁骑之下!想起这些,我恨不能将你们这些糊涂蛋一个个毙于掌下!”
赵禹脸色阴沉,恨声道:“你们那所谓的武林正义,到底救得活几个水深火热的同胞?一意好勇斗狠争什么武林风光,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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