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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光明顶-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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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人,并且用来刺杀自己。
“每一个蛊人养成,都要从孩提时就将蛊物植入体内,旷日持久。哪怕在苗疆,也只是流传这个法门,具体去养的却少之又少。”
王难姑继续说道:“能够养入体内的蛊物也有极苛刻的要求,效果最好的自然是五彩蛊。这种蛊物可容纳百毒,却是苗疆一个神秘门派所传,并未流传于外。这个门派专门钻研用毒的法子,名叫做五毒教,因为向来不履中原之地,所以名声并未传扬开。当年我在广西遇见过一名五毒教长老,一时好胜与她比拼毒术,虽然侥幸胜得一招,却全靠了师兄送我的解毒灵丹。这五毒教秘传于苗疆,却是甚少与外界有什么牵连。”
胡青牛听到这里,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握住妻子手臂,沉声道:“师妹,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危险事了!”
王难姑脉脉含情望他一眼,却又继续说道:“师哥你只瞧出这五彩蛊,却没有瞧出这五彩蛊所带之毒的底细。”
胡青牛温声道:“终究是师妹技高一筹,为夫正要请教。”
赵禹见他两人你侬我侬的对答,完全视自己如无物,偏偏所谈论的内容却和表情甚不相配,顿觉分外古怪。
王难姑回答道:“这种毒药,名叫做化尸粉,只要一沾到人血,就会将个血肉之躯化为黄水。”
赵禹听到这话,大感惊诧,急声道:“世上竟有这样歹毒的毒药?”
胡青牛点头道:“这种毒药,我也听说过,只是却没见到过。教中典籍也有记载,这化尸粉乃是百余年前西域一位江湖大豪欧阳锋所创。当年欧阳锋在西域创下白驼山庄,声势极为浩大,与咱们明教**多有冲突,便有人中这化尸粉之毒,真是歹毒至极!”
“欧阳锋?可是百余年前号称天下五绝的西毒欧阳锋?”赵禹问道。
王难姑点头说道:“原来教主也晓得这欧阳锋的名字。不错,化尸粉就是他白驼山庄的秘传毒药。欧阳锋死后,白驼山庄群龙无首,便被当时西域武林人士联手剿灭,其门人四散,许多秘传的毒药也都断了传承,却没想到这化尸粉却流传下来。”
听完王难姑的分析,赵禹才知这件刺杀背后应还有这样多的牵扯,单单一样毒药,就牵扯了苗疆蛊人、隐世的五毒教还有百余年前的武林豪客。想要追查下去,竟然全无头绪。
王难姑也沉吟道:“能凑齐这样多惊人手段,刺杀教主背后主使之人必定不同寻常。”
赵禹又详细询问了一些那五毒教还有白驼山庄的事情,与胡青牛夫妇讨论许久,却也再无新的结论,不便再叨扰,便告辞离去。
回家的路上,赵禹仍在思索整理胡青牛夫人那里得来的这些情报资料,越想越觉得惊人。刺客所显露出的种种手段,皆透露出背后之人的不凡。自己能够安然无恙,不无侥幸。
不过,不论背后主使者是哪个,遭遇这番惨重损失,只怕心中也会痛惜不已。
斩首刺杀终究只是诡道,正奇相合才是最稳妥的计划。所以,倒也不需再怎样追查刺杀主使之人,只要仔细注意哪一方在这段时间内会有异动,真正主使者就呼之欲出了。
一路思忖着回到家中,已经到了子夜时分,想到古时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赵禹也不禁自嘲想到,自己虽然没有先贤圣王的情怀风骨,不过这事迹却已经先做出了。
老莫所选的这所宅子,并不是什么深宅大院,只是寻常人家庭院,不乏雅致幽趣。赵禹自小被困在大都家中,心中已经存了阴影,反倒觉得这样寻常家院住得更舒心。进了家门之后,他挥挥手屏退疾步迎上来的仆人,蹑手蹑脚走进去,不想惊动几女,待穿过中庭,才发现家中几女并未休息,而是一起坐在前厅里,神色焦虑向门外望来。
待见到赵禹轻手轻脚,探头探脑的模样,几女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周芷若与杨青荻对望一眼,不自禁都放慢步伐,反倒是小昭无甚顾忌,一路小跑迎上赵禹,待看到他神色并无大碍,才笑靥如花道:“公子,您回来了!”(未完待续。)


236章 万金可舍做萧何
赵禹面带讪讪之色,挺起胸膛来点点头,说道:“回来了,你们怎么还不休息?不是都跟你们说了,我并无大碍,区区几个蟊贼,想要伤到我,却也难得很。”
小昭歪着脑袋说道:“话虽这样说,总是亲眼看到公子无事才安心。奔波了一整天,公子一定饿得很,且稍等片刻,周姐姐已经吩咐厨下准备好饭菜,只待公子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你们还没吃饭么?”赵禹微微错愕道。
小昭摇摇头,说道:“等不到公子回来,哪里有胃口。”
赵禹听到这话,便也不再说破自己已经在胡青牛府上吃过饭了,与几女一起又吃了一餐。
桌上,杨青荻不无忧虑道:“究竟是什么人来刺杀,可有一个头绪了?”
赵禹见到几女皆放下碗筷等着自己回答,不想她们多担心,便回答道:“已经有些眉目了,没什么大碍。不过,危险也未尽解除。这几日,你们最好少出门。我已经着令杨左使在地子门中遴选一些武功出色的女**充作护卫,明日就可过来。一时间虽然有些不便,待过了这段非常时期,就好了。”
周芷若垂泪欲滴,低声道:“这些年,你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赵禹连忙笑道:“怎么会?以前江湖上虽然有些名气,不过终究没有现在这样大的声势。这刺杀之事还是第一遭遇上,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吃过饭后,又谈了几句闲话。几女见赵禹眉目之间难掩倦色,不忍再打扰他休息,便先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禹便急匆匆赶去滁州府衙。还未踏进门去,便听到门内响起喧哗声,走进去一看,却是一群儒生在围着知府叶琛在吵闹。他站在一边听了听,才知这些儒生是为了被上枷示众的赵琪等打抱不平来了。
叶琛被一群儒生围在当中,一时间未察觉到赵禹到来,一副一筹莫展的模样。自古以来,文人一支笔,好歹全在其笔墨之间,他虽执政一方,却也不敢强硬姿态驱逐这群文人,只是低头苦劝,摆出一副唾面自干的姿态,盼望这群人**过后赶紧散去。
孰知儒生们见他退让,益发觉得理壮,有一名年轻些的士子更上前扯住叶琛官服袍袖,怒喝道:“自古以来,因言获罪者,桀纣不为!滁州府好大的官威,赵夫子他们响应**,顺势而为,到底有什么错处!你们这样虐待我士林高义之士,可对得住赵总管他对你们滁州府殷殷托付的重任?”
这番话讲得抑扬顿挫,慷慨有力,其余士子听了之后,益发受到鼓舞,纷纷振臂高呼道:“放人!放人!”
赵禹见形势越发混乱,这才走上前去,大喝一声道:“住手!”
叶琛见到赵禹走进来,急忙说道:“总管,这……”
士子们得知走进来的这年轻人就是镇淮大总管之后,脸上纷纷显出喜色,围上来高声道:“赵总管,咱们士林中有清风正气,正要解救令兄赵夫子于危难……”
“闭嘴!”
赵禹沉着脸,顿喝一声:“赵琪触犯镇淮总管府治民之法,自有法治!哪个给你们胆量攻击府衙?昨日城中不法之徒行刺于我,今日全城军管戒严,谁准许你们上街来?”
士子们原本一腔热血,却被赵禹言语大棒砸得头脑昏沉,顿时气焰全消,嚅嚅讲不出话。
环视一周后,赵禹又冷哼道:“总管府自有采纳民言**的所在,府衙却非寻常人放肆之地。念你们初犯,今次不予制裁,还不快退开!”
听到这话,士子们不敢再坚持,登时作鸟兽散。
驱散了一干儒生,赵禹才对一脸羞愧状的叶琛说道:“再有这等大放阙词之辈登门来,直接乱棍逐出。”
叶琛闻言后,脸带忧虑道:“若真这样处置,只怕士林间风评……”
“滁州府所做成绩,自有千万黎民来担当证明,却不需要这些无所事事的书生来评判。”
赵禹进了府衙,方一坐定,沈万三便登门来拜见。
自从得知赵禹的身份之后,沈万三便彻底决定投靠滁州来,原本苏松之间的房地产业,或是低价抛售,或是直接弃之不理。这样一位富可敌国、影响巨大的大豪商突然表露出如此旗帜鲜明的倾向,在整个江南之地都引起极大动荡,作为苏松之主的张士诚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下令查封了沈万三名下在自己领地内所有产业。若非五行旗秘营暗中相助,沈万三却是没办法退得这般洒脱。张士诚与滁州之间先下剑拔弩张的形势,与此事并非没有干系。
虽然对目下商贾在滁州疯涨的影响略带隐忧,赵禹对沈万三这大金主却是不能怠慢,直接起身相迎,却发现沈万三身后还跟了两名色目人。
沈万三先对赵禹施礼,而后又转头介绍道:“这两位乃是福州萨氏两兄弟,萨平与萨安,与我也是多年投契的老友,当年我初做这通番生意,多亏这对昆仲带携。萨氏一家世代下西洋,货殖天下,总管若想仔细了解远洋之事,大可垂询。”
赵禹闻言后,连忙以礼相待,将两人请入府衙来。那萨氏两兄弟见到赵禹这般年轻却已经身居高位,心中还道他也免不了少年得志的傲气,待见到年轻的总管大人这般彬彬有礼,原本几丝约束才淡去一些。
与这两名色目人谈得片刻,赵禹才发现这两人虽然相貌迥异于汉人,但谈吐气度却着实不凡,谈论起汉学来和汉人中饱学之士都不遑多让。
细问之后才知,原来这萨氏一家祖上原本是西域人,百余年前蒙古人西征时家国沦陷,沦为蒙古贵人的奴隶,因为祖上识文断字,因此被委任打理蒙古贵人劫掠得来的巨额财富,收获巨大,大得蒙古贵人欢心,便恢复了**之身,成为一方豪商。后来牵连到蒙古贵人之间的权力斗争,为了避祸才举家迁到南方,几代人的发展,先下已经成为福州数一数二的望族。
听完这萨氏一家的历史,赵禹也感慨道:“三教九流,皆有文章。令祖商道传家,累世成荫,比起诗书道德大家,也不遑多让。”
自古以来,世皆轻商,哪怕是那些要依仗色目人打理产业的蒙古贵人,对这些商人也是随意压榨,动辄打骂。这萨氏兄弟听到赵禹对自家祖上这般高的评价,脸上皆露出感激之色,起身施礼道:“家祖有训,商事虽然世间末道,但其中同样大有文章,其中天时地理之取舍,人心利害之博弈,能得其中三味,才能无往不利。”
赵禹仔细咂摸一番,点点头说道:“这是真正智者所言,善变通,能经济,其家才能兴旺。贤昆仲肯来我滁州一见,是我的荣幸。我这里的确有一些疑惑,想要请教一番。却也不必急在一时,便请两位暂且安住滁州,待我得了时间,必与你们深谈一番。”
那萨氏兄弟连忙说道:“承蒙总管款待,无以为谢,特献上我家世代积累些微心得,辑录《海夷志》,其中所述各地风土人情,不独西域各国,更有四洋之外广袤天地。”
赵禹连忙站起来,接过两人递上来的厚厚的书册,点头道:“我一定认真拜读!”
随后便有护卫将萨氏两兄弟暂且带下去,奉上茶水点心。
沈万三起身对赵禹说道:“色目人善行商,天下闻名,这萨氏一家更是其中翘楚。若非他们恶了蒙古贵人,现今盘踞两浙的方国珍又对色目人多家提防,令得他们前途黯淡,我也未必能这样简单将他们拉来滁州。总管若能善用这两人,不独商事一途大有可为,甚至还可凭借他们一家累世在西域积攒的人脉线路,断了鞑子朝廷的臂膀!”
赵禹点点头,对沈万三笑道:“沈先生为我运筹帷幄,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可惜你志在货殖天下,若不然,我却不必这样为难,无以酬谢。”
沈万三乃是人精,如何听不出赵禹话中含义,闻言后两肩顿时一颤,扑通一声抢跪于地,颤声道:“愿为总管效犬马之劳!”
赵禹见沈万三一点就透,嘴角扬了起来,俯身将沈万三扶起来,笑道:“汉祖有萧张韩,方能成就大业。我的萧何,却至今无人能来担当。”
沈万三听到这话,神色愈发激动,哪怕富甲天下,却敌不过破家县令,若有出相入仕的机会,哪怕舍尽家财也值得搏上一搏!他急声道:“愿与总管一荣俱荣!”
赵禹笑着点点头,他所看重的却非沈万三那万贯家财,而是此人的阅历头脑。商贾之势大涨,诚然可虑,如何能够妥善处理,不至因噎废食,赵禹却无甚具体策略。不过他却可以给商贾挑一个最熟悉他们的对手,同时将商贾中最出色的一个纳入自己的规矩中来。
所谓萧何之比,虽然有些夸张。但若沈万三真有那样的本领和功劳,赵禹也绝对不会吝啬。(未完待续。)


237章 行如贼寇宝庆杨
接下来一段时间,赵禹始终处于忙碌之中。
借着这次刺杀事件的震慑味道,他对总管府整个构架进行了比较深的变革,当中或有伤害到某些既得利益者,但都因滁州现下紧张的局势,还有赵禹在民间无与伦比的声望而被掩盖下来。
新成立的讲武堂并没有设立在滁州,出于长远的打算,赵禹将讲武堂选址设立在现在可算是滁州最前线的江宁。
声势浩大的明王法会也已经开始了,将会持续一月之久,在主持了第一天的礼仪之后,赵禹悄无声息离开了滁州,赶到了位于江宁的讨虏军大营。与他同行的除了负责讲武堂事宜的殷天正和新入总管府为参谋的沈万三之外,还有韦一笑和统领五行旗秘营的颜垣。
讨虏军虽然久困于集庆城下,但士气仍算旺盛,可见徐达带兵有方。赵禹入营后,徐达先是向他汇报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军情变化,而后讲起与两浙方国珍联系的成果,说道:“方国珍此人,盘踞两浙数年,保境安民尚算有些作为。只是他却无甚大志向,偏安一隅的心思甚浓。因麾下水军大船甚多,得势时便张扬,示弱时则放舟下海。这番元人招降他,也花费了大力气。因为此人紧扼海道,元人运粮之船要仰他鼻息才能同行。所以,此人对降元后位居他之上的张士诚分外不满,时时对元廷有不臣之心。若能顺利除掉杨完者这个缓和双方关系之人,两方极有可能互相攻伐起来。”
赵禹闻言后便问道:“前去查探杨完者行踪举止的秘营可有了收获?”
徐达点头道:“杨完者此人声名狼藉,本是苗民义军首领,后来**同袍以为晋身之阶,投靠了元廷。做了鞑子**之后,飞扬跋扈,日渐嚣张,与同僚之间也颇多摩擦。可取一点,便是谨慎。此人长居军中,极少入城来。不过秘营兄弟们查探到他最近在扬州城中养了一名外室,间或前去私会。若想刺杀此人,这倒是个良机。只是大江两侧皆因讨虏军围攻集庆,形势变得异常严峻。扬州城又被鞑子经营数年,想要妥善潜入城中潜伏下来,殊为不易。”
沈万三在赵禹身后突然说道:“若只要安排人手进到扬州城,我倒有些门路。我在扬州城尚有一些产业,可以安排人去打理,将人手藏在其中。”
赵禹听到这话,精神顿时一振,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安排下去。我与蝠王两人前往扬州,刺杀区区一个杨完者足矣。”
徐达见赵禹心意已决,晓得自己劝阻不住,便说道:“那么我且先收束部属,配合总管的刺杀之计。”
扬州府,江北首富之地,也是元廷多年经营的重镇。张士诚雄起江北,占据高邮、泰州,唯独对扬州只能望城兴叹。
集庆以东,大江水道已经被各方人马封锁。赵禹与韦一笑过了江,绕道江都赶往扬州城。这一次他们用以掩饰的是沈万三紧急筹措出来的一批粮食,兵荒马乱时节,扬州这种大埠重城,对粮食的需求更多。以运粮商队为掩饰,他们这一队人无惊无险的到了扬州。
沈万三商行天下,在扬州城也有不小的生意,交由家人化名打理,乃是城中老字号的商铺。这一支运粮的队伍,除了赵禹和韦一笑之外,其余的人皆是真正在扬州谋生多年。他们也不清楚赵禹和韦一笑的真正身份,只晓得是一对到扬州求医的叔侄,因和自家东主有些关系才结伴而行。
韦一笑这人,不经装扮已经是一副恶疾缠身的模样,收敛了眼中精光和周身真气后,更是行将就木一般,倒也不至令人生疑。赵禹则粗衣短褐打扮,描粗了眉毛,浓眉大眼,见人皆是一脸憨厚笑容,十足一个淳朴的乡野年轻人。
为了防备滁州方面的刺谍敌袭,扬州城南面已经尽被杨完者麾下苗军封锁。这些苗军衣着打扮不似汉人,与蒙古人也迥然不同,令赵禹颇觉好奇的是,每一名苗军士兵背后皆背着一口袋子,有的鼓起有的干瘪,却和丐帮**表明身份的袋子有些相仿。待问过旁人才知,原来杨完者所部虽然作战勇猛,但纪律却涣散,每守一地,必大肆劫掠,那口袋正是士兵各人用来盛装收获。只看过往行人对扼守路口苗军畏若蛇蝎的模样,便可知这些军队在扬州风评是如何恶劣。
沈家商队行过各处关卡,管事之人皆要向兵丁头目奉上茶钱,才避免了被刁难,顺利放行。虽有银钱开路,却仍不免意外发生。在行过某一处关卡时,突然有一名苗人士兵挥起钢刀砍断了一辆粮车的车轴,而后一脸得意笑起来,嘴里哇哇喊着旁人听不懂的土话,他身后的同伴却也一起捧腹大笑起来。
韦一笑脸色阴沉,凑在赵禹耳边说道:“这苗人说,咱们的粮车坏了,可以留在他们这里。他们帮忙将车修好再给咱们送过去。这些无耻混账,摆明了是要贪下一整车几百斤的粮食!”
赵禹见这些苗军公然索贿不止,更直接出手巧取豪夺,着实贪得无厌。如此恶劣军纪,无怪乎杨完者此人在江南名声恶臭到了极点。而他身边一名粮店伙计也低声怒骂道:“生不谢宝庆杨,死不怨泰州张!这杨骠骑上下皆贪得无厌,连张士诚那反贼都不如。可惜讨虏军打不过江来,除掉这一支祸国殃民的寇军!”
赵禹与韦一笑对望一眼,眼中皆流露出浓重杀意。哪怕不为解集庆困局,除掉杨完者此人,也算是造福一方的义举。
粮队从北城门入了城。
与民不聊生的南面不同,扬州北城总算还有几丝通衢大邑的繁荣模样。大道上人流不断,车水马龙,也没有军纪败坏的苗军拦路索贿。
因为城南要坚壁清野防备滁州讨虏军,合城民众大半被驱赶来了北城,又没有得力的管制约束,混乱无比。
与近几年才兴盛起来的滁州不同,扬州城繁荣之名由来已久,历朝历代皆是兴盛大邑。蒙古人南下后,对这汉人雄城也分外重视,经营多年。城中可见到许多鲜衣怒马蒙古贵人,还有许多色目豪商活动期间。
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恍惚间赵禹还以为自己又到了大都街头,心中却无甚旧景重温的喜悦。扬州城的繁荣似乎与生长于斯的汉人无甚关系,街道上但凡趾高气昂者不是蒙古人就是色目人,南人脸面上却无甚底气。哪怕是随身携带兵刃的江湖豪客,在面对天然优越的蒙古贵人,似乎也气弱一头,慑其锋芒而避走。
这一座记载着无数汉人风光的雄城,现在却是异族番邦耀武扬威之地,时势所致,令人扼腕不已。
沈万三的粮铺位于城中最繁荣的商市街道上,打理此处生意的管事早得到东主密信,一早给赵禹和韦一笑准备了栖身之所,乃是一所无甚出奇的民居。这民居背靠着扬州城最著名的脂粉地,一墙之隔便是鱼龙混杂所在,便于行事,一旦有变,也可快速潜逃。
待安顿下来,因为韦一笑要扮作沉疴在身,赵禹借着抓药问诊为名,走上了扬州街道,沿路仔细观察,寻找五行旗秘营先一步潜入人手留下的标识。一路搜索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一家青楼的后巷中。(未完待续。)


238章 他乡遇故意惘然
此时华灯初上,小巷里也挂起了红红的灯笼。
赵禹不明所以,一头扎进小巷里来,登时被数名浓妆艳抹妇人拉扯住衣衫,大感窘迫,忙不迭向后退。那几名妇人却不松手,口中笑嘻嘻说道:“这样俊俏的小郎君,有堂堂正正大门不走,偏偏闯进这漆黑的小巷子里,莫非一早有相熟相知的姑娘约会在此?”
赵禹行走江湖,怎样凶险阵仗都经历过,却是不曾遇过这种脂粉阵,又不能显露出武功,一时间大觉为难。待挣扎得几分,只觉得肩背之上已经被几位妇人捏了几把,他暗中运气瞧瞧推开几名女子,忙不迭摆手道:“几位姑娘莫要耍弄我了,我初来贵地,却是走错了道路。”
那几名妇人被不动声色推开,围在一起指着赵禹嘻嘻哈哈笑道:“真有一把好力气,生得也周正憨厚。小郎君莫要太拘束,世上这情缘大半都是阴差阳错,你闻香识途撞来这里,姐姐们却不亏待了你……”
听到这些女子嘻嘻哈哈笑个不停,赵禹大感吃不消,正待要快步离开,忽听见那靠着巷子阁楼上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下方可是我那同乡李阿福?”
待上了阁楼,赵禹脸色绷紧,瞧一眼蓄着短髭、一脸笑意的李成儒,见到包厢中脂粉残香,冷哼一声道:“你怎么选了这样一个会面地方?在外面这样**形骸,你爹知道么?”
李成儒端起一个干净的空杯子,斟满了酒推到赵禹面前,笑道:“脂粉阵里不分尊卑,小世叔您现在这场合还要端着长辈架子,却是有些不合时宜啊。父子同上青楼,做一晚干兄弟的事情却也不出奇。”
赵禹正因方才那窘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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