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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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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晓得怎么说,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死了。她会记得一辈子,然后满是愧疚的过着一辈子。
“放心,我不会让你记他们一辈子的!”夜旒熏拍着她后背,语气无比坚定!
就是拼了这条命,他也要把他们两个弄活了!
夜旒熏本着大义灭亲的举动,决定先救琅邪,为了不至于救完琅邪之后为步真收尸,便决定将步真放在水晶棺材里。
要不怎么说,老天安排了这一劫必定有办法解决。
原本顶顶稀有的水晶棺材,宋国居然有一尊。
听闻那棺材的故事也是一段动人事迹。
宋傲的父亲跟母亲两人爱的死去活来,后来宋傲的母妃驾鹤西去,宋国国主受不了伊人消香玉损的噩耗,一病不起,那时宋傲还小,还不能担当大任,便叫人收集各地水晶,做了一副水晶棺材,将爱人放进棺材日日夜夜看。并下旨,等他驾鹤归去后,将皇后从棺材里拿出来跟他同葬。
宋国国主果然守信用,宋傲一长大,那边立即自杀。
那副棺材因此便闲置了下来。
偷偷摸摸从宋国皇宫将棺材转移到安心府上。
又将步真放进去。
合上棺盖,安心望着棺材里的人,喜忧参半。
喜的是,步真不会腐烂了,忧的是,为了不引起暴乱,她将他们两个重伤消息封锁。
可是,马上要到诸国宴了,那个时候怎么办?她到哪去弄一个琅邪,一个步真去?
“这个你不用担心。夜旒熏易容成步真。我易容成琅邪!”晚上,雪千寻漫不经心道。
“万一被人发现……”
“夜旒熏是步真的舅舅,对他平日里行为说话早已熟悉,而我,与琅邪斗了那么多年,也能知晓一二。先这么应付吧!”
安心看他,心里晓得雪千寻并不是那么宽宏之人,要他屈尊顶替别人。而且还是仇人……确实委屈了。
“雪……等他们好了,一切都会跟以前一样!”说这样的话,难免有些心虚。
人心本就是个无底洞,以为有一天会满足,可是真当满足的时候又不满足,便想又要更多,事事无常,若真能得到那个能给你更多的人固然幸运,若遇不到,自己便要吃些苦头。
当然,雪千寻觉得自己就在吃苦头。心里明明恨不得琅邪尽快死去,可是,心思剔透的他知道,琅邪要是死了,安心必定愧疚一辈子,这种事万万不能发生。
“我的退步,也仅是如此!安心,我再也不能做的更多了!”雪千寻喃喃自语。
夜旒熏果然是个办事效率特快的人,两张人皮面具做的精致无比,波入蝉翼不说,带在脸上也不闷。
为了不引起猜忌,他们两人要一直带到琅邪跟步真确实醒来为止。
夜旒熏摸着自己的脸,一副很欣慰的样子,杉木问他为什么。只见他摸着头发:“幸亏他的神水毒解了,要不然我还得搭上一头头发!”
雪千寻依旧酷酷的,拽拽的。他骨子里就有一股拒人千里的寒气,就算带上琅邪这张种马脸,照样一副生人勿近模样。
“你老好也笑笑嘛!”
“琅邪经常笑么?”雪千寻放下镜子,低沉道。
听见这声音,安心晃了晃。
不得不说夜旒熏的技术,不仅仅易容技术高超,就连声音也能变的一摸一样。
连她一时间都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雪千寻摸了摸心口的变声锁,冲安心扬起一抹醉人笑意:“他时常这样笑?”
看着眼中一模一样的容颜,她是彻底傻了,原来琅邪可以这样笑,连睫毛都带着愉悦的样子,也可以这么用心,仿佛天底下的事,只有她才是最大的那件事!
“你会不会把我当成他?”
“不会!”安心摇头,偎依进他怀里:“琅邪绝不会这么责无旁贷的对人。”
“若你敢在床上叫错名字,我定不饶你!”夜旒熏顶着‘步真’的脸大摇大摆进来,看见这副甜蜜景象语气酸酸的。
那神情那动作,简直是步真的搞笑版。
安心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笑的如此畅快。
夜旒熏跟雪千寻相互看一眼,内心同一个声音,你就算换了一张脸,也是很讨人厌的!
这些天不得不说,夜旒熏最忙,一面要当着夏国君主,一面还要充当医生,原本想找几个御医给他当帮手,却又怕泄露消息,只得让他一个忙来忙去。
雪千寻装琅邪倒不用那么费事,只是听人说,琅邪最近总习惯半夜荡秋千,为了不让人怀疑,也只好半夜不睡,在后院荡秋千,有的时候佟将军过来看,跟他汇报下月氏情况。
只是这段时间苦了宋傲,满世间的找他父皇,雪千寻明明站在跟前却不能承认。安心只好跟他解释,他父王出去散心了,没两三个月回不来!这才稍稍安抚了他。
殷雪烈风照样每天都来,他是知道这件事的,每每看见自己弟弟顶着仇人的脸在面前晃,心里就不舒服。奈何人家愿意,他也不好怎么样。
因为他也知道,若是告之天下,琅邪跟步真一个半死不活,一个正在快死的路上,估计不消片刻,四国将会永无宁日,本着为了和平这个理念硬生生忍住了!
五天匆匆过去,在夜旒熏没日没夜的悉心治疗下,琅邪稍微好转,终于脉象平和。
“为何还不醒呢?”安心望着,心里急切。琅邪再不爬起来,估计雪千寻这辈子都要顶着那张脸过日子了。
夜旒熏每天灌数十种药吊着琅邪一口气,然后慢慢为他治伤,甚至好耗费内功为他增强抵抗力,要说伤的再重,成天被这些个药材泡透,也该睁开眼睛了。
可是没有,丝毫没有动静。
望着床上呼吸绵绵,好像睡着一般的琅邪,安心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想他快点好起来,却又不知道醒来了要跟他说什么。原本已经想过,跟他划清界限,出了这档子事,这界限又慢慢的变模糊了。
步真亦是,每晚她都要去看。
夜旒熏说他受伤有些活该,当时就不该用那么大力气,要不然也不会伤的这样重。回想那场厮杀,再看看步真现在的伤口,可见当时步真用了多大劲!
对步真,她一直都是个谜,初初见面,翩翩公子,纵使全身是毒,在她看来却是一尘不染。战场上,他又化生夺人性命的修罗,但也可谓英勇无敌!可随后,他的形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弯转的让她怀疑,以前是不是认识过步真这个人!
叹口气,靠在棺材边上。
这些天,她仔细的想过,只要这两人没事,以前的恩恩怨怨就当过眼云烟散就散了。纠缠那么久她倒是先累了。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醒呢?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尽头的等待,会让人无端的恐惧。
为怕人怀疑,夜旒熏跟雪千寻时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露个脸。
只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不是本人,时间一久定会让人看出来!
背后拥来一个怀抱,安心诧异回头,昏黄的灯盏照样着那张熟悉到发狂的脸。
心跳好像止住一般。
琅邪一脸邪气的立在眼前。
“琅邪你醒了?”
‘琅邪’冷了脸,轻轻一哼。四周空气瞬间冷凝:“你说呢?”
是雪千寻……认错了人!安心为自己捏把汗。
‘琅邪’上前一把拎过她:“连我跟琅邪的气息都分不出来么?”
“我……呜呜……”唇被瞬间掠夺,安心被抵在水晶棺材上承接着他的怒气。
这不能怪她才是,两人身材差不多,脸皮跟声音都一样,任谁都会认错,加上她内心潜意识里就盼望着琅邪快些好起来……刚刚失神,认错人情有可原啊。
可在雪千寻看来,这就是个无法饶恕的错误。
气归气,可那吻一点也不粗暴,只是力道稍微有些猛烈。渐渐的,两人呼吸急促。
黑不见底的眸子染了一层欲望。
“我们回房!”打横抱起她,不由分说的跨出门去。
这段日子,为了这点破事,他们鲜少有时间亲近安心,趁着现在两人情投意合,赶紧办事是要紧的!
一路上,被人看见也不在意。
杉木目瞪口呆的看着安心被‘琅邪’抱进房里,小嘴竟能塞进一个鸡蛋。
进了房,二话没说将安心剥的干净,吻铺天盖地而来。
“雪……难道你要带着琅邪的脸跟我做么?”
“专心些!”雪千寻不悦起来。“夜旒熏使坏,竟叫我脱不下这皮相!”
“可是……”这样不觉得很奇怪么?
“这时候还有心思想别的,可见为夫不够努力!”雪千寻俯身给了她一个深吻,好像要将她灵魂吸出来才罢休!
掌心下的饱满被肆意揉捏,雪千寻慢腾腾的挑逗,直到安心实在受不了的哀求。
看着她被榨出的热情,没由来的感觉,这些日子的付出终于在此刻得到回报了。
狠狠的享受了一顿美餐,雪千寻心满意足的出门,把安心丢在床上休息。
出门正好碰见杉木,杉木惊得盘子落地。
雪千寻很好心的帮她捡起来:“有事?”
“刚刚……刚刚……”
雪千寻摸摸脸:“别误会,我跟你主子清白的很!”
这还叫清白?杉木仗着自己有斩风撑腰,腰板一挺:“我主子是有男人疼的,陛下刚刚不该……不该……”小脸涨的通红,尤其是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喘息,这叫她怎么相信这两人是清白的。
顶着别人的脸被人误会,这感觉真是怪呢!
雪千寻十分惬意:“不该怎么样?”
杉木跟沛然是他平日无聊喜欢逗弄的对象,尤其是杉木,一逗脸就红了。沛然是一逗就炸的脾气。
“你……你这样……就不怕我杀手大哥下毒毒死你,还有雪大哥也不会……不会放过你的!”在安心有一点没一点的洗脑下,杉木渐渐能接受三个人的爱情。
护主住心切,好孩子!雪千寻甚是欣慰。
“哦?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怕了。”
“哼,我劝你早些回去,要不然等雪大哥回来你就惨了!”
听见门外说话,安心将头埋在被子底下,还要不要人活啊?她一世英明毁于一旦,这以后要怎么出去见人啊?
不一会,‘步真’进来。
“他又趁我忙的时候吃你豆腐是不是?”‘步真’左手纱布右手药瓶,气愤不平道。
这几天就他最忙,成天围着两个病人转,有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加上又要扮演步真角色,时间更是少之又少。理所当然,他根本没时间做其他的事,但又不甘心。
本着自己吃不到别人也休想吃到的理念,他用药水固定,叫雪千寻拿不下脸皮,想着这样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到底是低估了雪千寻跟安心的毅力,这样也能做了。
“你别过来啊……夜旒熏我警告你别乱来啊!”安心忍不住朝床内缩去。刚刚的欢爱已经被榨干力气,她实在没精力再去跟夜旒熏较劲。
‘步真’很不平衡道:“我忙的跟孙子一样,凭什么好事都被雪千寻占了去?”
说完,呼啦扑过去。
红罗帐暖。月色攀升,屋内迤逦无限。
当一切归为平静的时候,夜旒熏褪下脸皮,一双眼微微挑着:“有时间帮你做个恶心的脸,看雪千寻下不下的去手!”
安心窝在他怀里低低一笑,这男人小心眼的可爱至极。
“有多丑?”
“一看就吐!”
“那你不也会吐?”
夜旒熏一摆手,很是自信:“不会,我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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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章 吧嗒一声,你们猜那是什么声音
“……。后来王子深情的吻了睡美人一下,奇迹出现了,睡美人竟然醒来,后来,睡美人与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说完,安心叹口气,拍拍安煜的小脸,弯腰抱起他:“好了宝贝,去睡觉吧!”
安煜黑溜溜的大眼盯着床上的男人,他的身高稍微比床高一点点:“妈咪,他们是谁?”
安心坐在一边,看着床上的琅邪与棺材中的步真,听着安煜的问题,一时间真不好解释。
琅邪的她的前夫,步真是她从前依赖的挚友,不过现在来看,统统该规划为一个称呼——朋友!
“他们是妈咪的好朋友!”
“为什么他们都睡着了?”
停下手里的活,上前抱住儿子,有些好笑:“他们受了伤,所以都睡着了!”
“那妈咪你一直在看他们,是不是在等他们醒?”
“恩!”
“你吻他们一下,看看会不会醒!”安煜很大度的提议。
安心有些犯傻,不觉笑出声来,要是她的吻那么有用还用得着夜旒熏忙死忙活的治疗么?
两个都用最好的药吊着一口气,琅邪主要是重伤,已经过去半个月,伤口的痂已经脱落,按理说应该醒了。
步真受的内伤,伤及心脉,可是有了雪千寻的内力加上夜旒熏的独门秘药,怎么的也该动一动。
可惜,这两人皆是睡死一般。
以前听医生说过,生死边缘的人其实脑子都很清醒,只是体内跟不上,所以不会醒。
要想弥补这个,就必须不停的在他们身边说话,让他们觉得吵,觉得睡不着。
所以每天她都会在这说话,可自言自语的多了也觉得烦,索性抱着儿子给他说故事。从白雪公主说到睡美人,下面还有灰姑娘的故事。
安煜脱离了安心怀抱,一扭一扭爬上床板,骑在琅邪身上,对着他的嘴巴吧唧一下,一下不够,再来一下。安心笑着做到床边上,抱起儿子:“你看你,亲的人家满脸口水!”
琅邪静静躺在那,唇上沾了水渍,烛火下,竟透着一股诱惑的性感。
安心怔了怔,缓缓伸手去触摸。
过往种种,如潮水般涌进来。
这里是她曾经最眷恋的地方。
琅邪用最最直接的办法,一寸寸的舔舐掉她的不安与惶恐,在每个孤独的夜晚提醒她,不再是一个人。
“妈咪,亲亲,很好亲哦!”安煜拉着安心的衣服,不住的提醒。
哪里有这样的儿子,不断催促自己老妈吻别的男人?
“好了好了,亲一下就去睡觉!”
天色不早,要不是夜旒熏跟雪千寻今夜要扮作别人进宫商谈十天后的诸国宴,这时候她早该睡觉的!
俯身,在琅邪紧闭的唇上啄了一口。
长夜漫漫,随着蜡烛被吹灭,月光从窗栏缝隙中落进来。
床上男人周身沐浴着银色月光,好像罩了一层寒冰。
混沌间,沉重的眼皮微微一颤,好像在与什么做斗争。
挣扎片刻,那眼皮陡然睁开!黑曜石般的瞳仁迎着月色,闪耀灿烂!
哄完儿子,安心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屏风后头是一池天然的温泉浴池。
此时疲劳的她确实该好好享受享受。
褪下衣衫,跨进浴池,热浪慢慢围拢过来,她舒服的靠在浴池边闭目养神。
池内热气冉冉,安心闭着眼恍恍惚惚间听见门扉打开。
然后是脚步声,近了,近了……
安心打开眼睛。看清来人,又缓缓闭上,在水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今天我累死了,不想动,你抱我上床!”细软的嗓音带着撒娇的味道。尤其是水下的她一丝不挂。
岸上的人微微一愣,眼底有不解。
安心闭着眼睛顶着头上的大毛巾,脸上尽是被热气熏陶的红润。
“你刚刚说什么?”低沉的嗓音有着才睡醒的沙哑。
“叫你抱我上床啊,相公!”
“我?”
今天雪千寻特别的迟钝呢。
忽然,她被人从身后抱住,炽热的怀抱带着点点药味,但是依旧清晰好闻,有些像夜旒熏的味道,想着雪千寻成日里与夜旒熏打交道,身上带有药味也情有可原。
“安心……你不生气了?”
“生气?我干嘛要生气?哎呀,你别抱着了,衣服都湿了,小心着凉!”
噗通,水里掀起一阵波浪,安心笑了。
想不到雪千寻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她游过去紧贴着他的胸膛,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跳下来干嘛?想帮我按摩么?”
深邃的眼渐渐迷离,有不解,有疑惑,可随后想顿悟般灿烂起来。
一把扣住她的腰压向池壁:“我的安心……”
衣衫在水面漂浮起来,琅邪精壮的胸膛半掩埋在水下,安心缠着他的腰,挂在他身上,两人从池子边吻到床上,满身水渍都来不及擦干,一顿天雷地火,知道炽热的男性抵住她的柔软,昏昏沉沉的她才被拉回现实。
“可以么?”琅邪低哑的问道。
“我说不可以,你会不会停下?”安心细细喘息,轻轻在他脖子咬了一口。
“你说呢?”
话音刚落,粗热的男性载着不容忽视的力道贯穿进来。
“呜呜……轻点。嗯……”
激情来的太突然太猛烈,以前雪千寻总是适可而止,今天的他居然好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回应这才放过她。
靠在他胸口,安心喘气都带着颤抖。刚刚的欢爱已经耗尽了力气,听着耳边跳乱的心跳,安心满足勾起唇。
小手毫无意识的在他的肩膀上游弋,忽然,指尖清晰的触摸到他肩膀上有一个凹凸状的月牙型印记。
雪千寻肩膀上怎么有这个?
她想起来看清楚,可是抵不过沉重的眼皮,算了明天再问吧!
这样松懈,这样惬意的她却不知道,她跟雪千寻已经没有明天了。
清晨,当一只手从外面掀起帷幔,空气瞬间凝结。
最先醒来的是琅邪,一双眼深邃的盯着面前跟自己一幕一样的人。
迅速将昏睡不醒的安心勾到怀里,用被子包好:“你是谁?为何装成朕的模样?”
雪千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琅邪醒了……这本是好事,说明他不用再装成别人模样过日子了。
可是,好像每一次的好运后头总会带着一个坏消息。
安心一丝不挂,一脸满足的窝在琅邪怀里,四周空气带着一股淫靡的气息,床上还有散落的衣衫……任谁看见这副样子,都会想到这两人一夜都干了些什么。
“你说我是谁?”
雪千寻扯下变声锁,一下砸过去。
琅邪下意识单手挡,变声锁擦着安心额头击中床栏,砰得一声响将睡熟的人儿弄醒。
额头的刺痛让她起来的时候都有些晕眩。
撑起头,不解的看着床下满面怒容的‘琅邪’,脑子一下被灌了铅,沉重的抬不起来。
如果床下站的是雪千寻,那么,现在抱着她的又是谁?
她惊得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隔着老远,她听见夜旒熏的声音:“雪,安心醒了没有?她昨天说想吃的小麦糕我已经买过来了,才出笼都烫……。”声音在迈步进来时戛然而止。
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阵冷风吹过。安心打了哆嗦。
夜旒熏缓缓垂下手,连带着小麦糕点一同掉在地上,慢慢冒着热气。
有小麦糕的铺子是在城外,离这里骑马要一炷香。
天寒地冻,拿回来还是热的,那原因只有一个,夜旒熏用轻功来回!
“我想说……这是个误会,你们信不信?”安心搂着被子,嗫嗫的看向雪千寻。
“你说呢?”雪千寻倒退一步。眼底没有悲,没有喜,好像什么都不曾有过。转向琅邪的时候,掌心捏的嘎嘎作响。
琅邪伤势已好,眯着眼盯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过听声音,好像是雪千寻。
那一刻,他也明了一切,昨夜的种种,不过是一次认错人的戏码……
安心终究没有原谅他。只不过是把他当做雪千寻而已!
夜旒熏今天倒是比原来平静,但是这样的平静好像不属于他。
他慢慢上前,手里金线圈紧。
琅邪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做奸夫能做到这么拽的地步,也需要勇气与胆量!
砰得一声,房门紧闭。
屋内一室混暗。安心被这声关门声吓了一跳,拥紧被子,缩在床里面。
夜旒熏该不会想关门之后下杀手吧?
果不其,门一被关上,便感觉一道冲劲十足的力道向这边飞来。
琅邪一系腰带,毫不犹豫的掠过去。
耳边是两个高手间的对决,安心睁着眼睛看着雪千寻慢慢褪下脸上的人皮,露出本尊,然后那人皮在他手里碎成千万片。
“雪……”
雪千寻慢慢靠近,用那双漆黑的,毫无杂质的眼直直的看向她。好像要将这一幕好好消化,然后分解……最后毁灭。
“这是误会……我以为……”
“以为那是我对不对?”雪千寻冷冷回道。
“是,昨天我太累了,然后……”她想解释清楚,但错已经错了,再解释也是徒劳而已。
她觉得,她已经失去了雪千寻跟夜旒熏。就从现在开始!
一股恐惧向自己袭来。
雪千寻忽然伸手扼住她的脖子,纤细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便会折断在他手心。
安心又惊又怕,可是心里的痛跟肉体上的痛根本达不成正比,雪千寻的眼睛,就好像被刀刺穿般的绝望。
脖子越来越紧,扼得她喘不过气来。
琅邪见状,一掌挥开夜旒熏,飞身上前,谁知,雪千寻头都没回,单手一档,竟将琅邪拍向墙面。
重伤刚好,又加上昨夜毫无节制的欢爱,应付夜旒熏已经勉强,如今受一掌,再也承受不住的呕出一口血。
一根金线缠过去,琅邪被拖出好几步。
“我救你一命,今天就马上还给我吧!”
“夜,琅邪不能死!”雪千寻侧头,冷冷道。
琅邪一死,天下定乱。此时的他摒除儿女私情,竟可以考虑如此长远的事情!
纵使不甘,可还是选择收起金线,夜旒熏回头,正好放心安心的脸正在慢慢发白。
若是以前,夜旒熏定然不会任由雪千寻这样做,可现在……看着她衣不蔽体的样子,恨不得上去补一下。
琅邪虚浮的扬起嘴角,沾去嘴角的血渍:“雪千寻,有什么冲朕来便好,放了安心!”
雪千寻没有做声,只是转头,冷冷看着安心微微张合的唇,手一下子松开,安心忍不住爬在床上干咳,眼眶红了……看的出来,刚才雪千寻是想杀了她的。而一向疼爱她的夜旒熏,更没有上来帮助的意思。
一阵莫名的恐惧向她袭来……
他们完了……
这时,头顶上方压过来一道阴影,声音冰冷至极:“不杀你,并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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