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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辙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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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地斜阳】整理 



车辙记(原名花隐望千门)
作者:糕小饼猥琐

【文案】

所谓三千里家国,四十年河山。

这是发生在五代十国时期,关于一个少年杀手伴君如伴虎的故事。

文已经大修,顺序变换,情节相对紧凑些了。
本文素菜配肉汤,身体很健康~
另外,番外都是独立的小故事,文风轻松~

最后借用小艾一句话: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少年,他韶华他老去,都是最美的年华。


绝对不会弃坑的,请放心跳之!
厚着脸皮说一句……我觉得越写越好些……后面比前面好看~
另外~我不是考据党,具体细节请勿追究~~
这个……说是正剧,其实并不沉重,只求看官一笑一叹,我就圆满了。




楔子+伪时间表

楔子+伪时间表 车辙记楔这世上本没有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以此为借口争斗的人们。
某些人用一辈子领悟了这一个道理,而有些人一辈子都没领悟这个道理。
不知道是何人说过,成王败寇。也不知道是何人又说过,谁拳头大谁厉害,谁坐上王座谁说了算。
但不管是谁说的,结论都一样——那皇宫大殿里,拿着皇帝给的俸禄的史官,一笔一划写下来的,有几句你能相信呢?
这只是一个故事,无据可考,无根可循,因为故事里面的人,大都已经烟消云散了。但是那些真实发生却被掩盖的往事,至少对于说故事的人,是无比重要的。
好也罢,坏也罢,起落不过转眼浮云,这历史的车辙总会把一切都轧的烟消云散,寻常百姓记住的,不过是帝王家的一段段荤艳史。
而在车辙下曾经无比鲜活过的,那些卑微的小人物的命运,他们的悲悲喜喜,就只有他记得。一直记得。
那是宋朝建隆年间发生在几个大国之间的故事了……不,也许更早……故事虽大,人却渺微,更何况岁月如此漫长,已经侵蚀了人们的记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一年的初春,金陵正午的阳光烈而不暖。
过路的行人都纷纷眯着眼,打量着一个窝在城郊土路边的单薄身影。细看便发现那是一个奇诡绝丽的少年,墨发倾潭,白肤,蛇眸,淡唇。
然而比西子赛潘安的少年却如地痞般地蹲着发呆,嘴中衔草,眼神空洞,表情呆滞,直勾勾地看着一辆辆马车嘎吱作响的自眼前路过。
那车辙深深的,不知要通向何方。
四周的风毫无章法的刮着,撩起少年墨黑的散发。空气里不详的味道还是无法散去,不停地提醒着他之前死去的姑娘,和很多年前死去的娘。
这是不是楔子的变态楔子……
本文乃一部狗血的野史——有江湖,有宫廷,有密宝,有复仇。
小受的身份会令某些人菊花一紧——杀手小攻的身份会令某些人虎躯一震——皇帝男配们的身份更会令某些人腚疼——还是杀手,还是皇帝还有些大人们雷的是绝色小受,那么让糕饼来解释一下~这个,脸长得好,那是爹妈基因好,尤其是这个落家的祖上,还有前朝的妃子。
身材好,这是在山上锻炼了七八年,又没有酒肉糕点,只吃蔬菜水果,想不瘦削精干都不行啊……
皮肤白皙滑嫩,各位可以在第四卷知道为啥……就是蜕皮,我家无殇受的苦多啊,就让人家细皮嫩肉一回吧。
发质好,恩,龙吟谷山泉洗涤,有保证!
以上,胡言乱语,请见谅。
但是!雷落俗尘之下也许还有可看的东西……也许~譬如……糕饼一直坚信人性复杂论,性格鲜明固然是好,但是也不想放弃真实的人性:杀手的仁慈和自私,皇帝的腹黑和温柔好人,坏人,何以界定?是非,成败,何以勘别?
诸位看官,且听我细细道来~有些大大们说倒叙无能看不进去啥的……so,做了一个时间表一样的玩意~伪。时间表1,落花生4岁改名为落无殇2,落无殇10岁母亲王氏去世,离开家乡,拜师3,落无殇17岁师父落九重失踪,离开师门罗刹城,下山下山第一天遇见白石耳(李煜)下山第二天遇见慕容有钱,被邀请做杀手下山第五天执行第一个任务,和搭档雷霄刺杀洪威,之后第二次遇见白石耳(李煜)4,落无殇17岁半秋天正式加入杀手组织三宝殿遇见落无烟第二日接到刺杀李应羽(王爷)的命令前往大辽,遇见耶律璟,在其麾下做军师(被强X),成功刺杀李应羽,耗时半月5,落无殇17岁半 冬天为营救师姐攸云再次回到大辽在后周遇见落无尘6,落无殇18岁 2月刺杀南唐皇妃花非花,被抓,囚禁于南唐深宫7,落无殇18岁,春天用催眠术装作花非花,留在宫中被李煜识破,封住穴道无意得知李煜在寻找的密宝图与自己的家族有关,决定留下被明妃施以烙行救了李煜一命,从此被善待与李煜游览江景,遇见赵家极品小姐琥禄;被葳蕤陷害,吃下强力春、药,与李煜XXOO回宫慕容有钱进宫8,落无殇18岁,5月前往巴蜀恩……目前大概是这样~随时更新中。

第一笺 深宫暗狱

第一笺 深宫暗狱 第一笺深宫暗狱
安稳今夜梦,
月明渡江湖。
寻常相见了,
犹道不如初。
俗话说的好,月黑风高夜,杀人好时节。
趁着夜色,穿着黑衣的少年和美妇自密道潜入了南唐后宫。只见刺杀目标贵妃花非花正躺在鸳绮鹤绫的太妃床上修养,看起来是动用过真气,连带了胎气。殿里太监宫女一大群小心伺候着,跑出跑进,端水擦汗侍药。
少年刺客用手刀将一个宫女击昏,一旁的美妇便立刻对换了宫服,转脸间也易好了容,低眉朝少年笑笑,那青涩的小宫女神态跃然脸上,出神入化。
“姑姑的易容术好厉害!完全没有破绽。”黑衣少年忍不住轻声赞道,本来有些凶狠戾气的蛇眸笑得眯起来,瞬间好看许多。
少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美妇冷笑了一下,“说道易容术,你房中的丫鬟才叫厉害……无殇,你可别在她面前招惹慕容公子。还有,回到组织里,一定记得称我为曲夫人。”
丫鬟?是说小红么?什么招惹?少年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却因想到小红的手茧和屏息之法而隐隐不安起来。
那自称曲夫人的美妇点点头,不再言语,径直走向贵妃塌。少年杀手无殇则伏在檐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接应无异于虎口拔牙的姑姑。
曲夫人演技了得,加之身无武功,脚步声不会令习武多年的花非花戒备。她镇定自若地拿了块浸水的丝绢,上前作势要为略显虚脱的皇妃拭汗。
然后找了个众人未注意的当儿,她迅雷般出手,将无殇之前给的毒针刺入花非花的腹部。
不痛不痒,见血封喉,一尸两命。
这时候,传宫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那曲夫人正待离去,一个宫女却突然发现了异状,声嘶力竭的哭喊起来:“皇妃娘娘她,她不好了——!!”
顿时殿中大乱,一片嘈杂,闻声赶来的南唐皇帝李重光一把抱起皇贵妃花非花僵而未冷的尸身。
探过鼻息之后,那皇帝一声悲吼,气运丹田,指尖点尘,画地为牢,顷刻间教众人困在原地,如被点穴,一动不能。
身材高大颀长,手持斩玉宝剑的皇帝缓缓地放下自己心爱的妃子,杀气四溢的走在众人之中,将面色惨白的宫女太监们一一看过去。那架势分明就是昭示天下,若是找不出刺客,他就杀了这里的所有人给自己的爱妃和龙儿陪葬。
眼见着满眼血色的那人走到自己的姑姑面前,无殇终于忍不住,自梁上轻轻落下。
少年杀手不愿意看到曲夫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因为那是自己的亲姑姑,十多年来,除了母亲之外,他唯一见到的血亲。
他知道自己自己杀人无数,却不愿看见自己身边的人死去。就连师父也曾经说过,他拥有刺客最好的身体,却没有杀手应有的心理。
可是他受够了那种大家都从自己身边消失的感觉。
不想再去管别人说得自私或者懦弱,那些悲恸或是遗憾,都交给其他人吧。自己,只要面对死亡就好。
少年下了决心,无论怎样,也要用那并不干净的双手,抓住一切自己可以抓住的东西。
将要落地的一霎那,无殇抓住扮作宫女的美妇手臂,用力将她甩出。说,离开,求求你姑姑,莫回头。
然后他落下,蛇瞳骤然收缩,映出了当今南唐之主的面孔。
白石耳。
望着他,少年不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出来。
“白石耳,白十二,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个‘皇’字啊。皇帝大人,您当真风趣得很。”
常言道,三面成缘。
可是这种缘分,老天爷的玩笑也开得大了些。
“无殇!是你!”当今皇上李重光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憎恨,痛苦,惊诧,混合着其它不知为何物的感情,那样扭曲在脸上,看着让人无端胸中一窒。“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禁锢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少年刺客苦笑了一下,作为一个杀手,三更半夜混进皇宫,你说他还能做什么啊?
“做什么?我若说是迷路你信么?”
李重光墨黑的双眸盯着他,瞳中流转的神采正一点点的消逝。
花非花的尸体就在一旁。满脸带着嘲讽般苦笑着的凶手少年就在眼前。
有些不知所措的皇帝右手紧攥着白玉的剑柄,左手微微颤抖着按住腕上的木镯。
良久,他又开口问着同样的话语,“无殇,你在这里做什么?”
黑衣少年收敛了笑容,蛇眸中一片淡然。既不开口解释,也不打算做无谓的挣扎。
两人就那样原地对视着。
而周围一片嘈杂,宫女的哭泣声令人无比心烦。
来不及了……少年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盘算着,眼下拖不到救兵来了。组织里的搭档不知身在何方,师父已去,师兄师姐没有任务不得下山,那么武艺高强又会来救出他的,他心中已有答案——一个也没有。
于是少年自嘲那么的笑着,回望那原地犹豫的高大男子。“你的感受,也许我现在懂的。动手吧,替她报仇。”
然后他慢慢闭上双眼。
诺大的皇宫中突然安静下来。
他终于感到,李重光将手抬起。
尔后落下。
天如被烟熏了一幕黑,地若被沥泥漆了一层青,少年独自在天地玄墨中独自行走,轻飘飘的,漫无目的。路途漫长,似乎没有终点,四周尽是雾气,什么也看不见。
为什么自己是一个人?
这是何处?
——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昏迷的少年刺客打了一个激灵,猛然惊醒。周围却依然那么暗,看不见一丝天光。
后颈痛得厉害,无殇估计自己是被重击后失去意识,再被关在这里。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他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摸,却是动弹不得,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四肢皆被精冷铁打的链子锁了,铐在这密室的墙上。而那铁链上不知浸了什么药物,竟能抑制住人的内息,使他根本无法运功震断它们。
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年逐渐适应着黑暗,心下一点点的忆着之前的种种。伍邀兰,流萤姑姑,花非花,李重光……那么,想必这里不是阴曹地府,就是当今皇帝的私牢了。
一个人在这昼夜不分的囚牢里时睡时醒,四周静得可怕,简直可以将人逼疯。无殇有时几乎分辨不出自己是否还活着,到后来,干脆开始质疑自己是否活过。
正当他浑浑噩噩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沉闷的开锁声响起,然后便是刺眼的火光。
来人手里举着火把,跳动的焰映出皇帝修长的轮廓,少年这才确定,自己还活着。
李重光站在无殇面前,居高临下的瞪着这个杀妻仇人,一言不发。而虚弱的少年不知还能说什么,便也那样安静的回视。一时间,静谧的空气中,只有火把燃烧的劈啪声。
李重光忽然狂躁起来,几次将手伸向佩剑,最终却还是收了回来。
当火把快要燃尽时,他终于按着剑道,“你的同伙呢!他们在哪里?!朕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刀山油锅,尝尽世间酷刑!可是……为什么朕不能呢?无殇?这也是假名吧?”
少年摇摇头,仍只是看着他。
火光消失的瞬间,无殇看见了他黯淡的眼神和紧锁的眉宇。脚步声随即响起,那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门再次被紧紧锁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都无人再来,那身形单薄的少年凄凄惨惨的被锁着,仿佛被尘世抛弃了一般。根据仅存的理智和腹中饥饿的状态,他推算出自己已在这里呆了七日左右。
无米无水,饥寒交迫,身上的力气也在逐渐消逝。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即使有朝一日磨断了铁链也逃不出去,更何况,照这种状态,他再捱不过两日。
这个痛失爱妃与皇子的李重光煜,真的是下了狠心,要将自己生生逼疯饿死在这人间炼狱里。
可是那个时候,他明明笑容和煦,眼神温柔,哪像今日今时的学戾凶狠?
当初李煜若是一剑劈了落无殇,倒也一了百了,如今这种慢性折磨,反而激发了他想要活下去的本能。要找父亲,还要报仇。
终于,又是一日,面前的门终于再次打开。
少年费力的抬起眼皮,看着那喝得烂醉的一国之君,犹如一摸游魂般荡了进来。那人将拷链打开,揪起脱力而滑下的无殇,然后一跃,带着他飞向花非花的寝宫娴淑殿。
这里一切如故,连丧纱都没有布置,晶莹剔透的琉璃灯,精巧华丽的象牙雕,富丽堂皇的水纱衾……筋疲力尽的少年怔怔的看着一切,直到皇帝将他一把掼出。
无殇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组织里分配的厢房庭院时的惊喜,虽然完全比不得眼下的奢华富贵,但是那时的心性,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而那时的邀请自己一同游览金陵美景的白石耳,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二笺 三面成缘

消瘦凭谁问,
花知泪空垂。
休言人不老,
怎比春长好。
一见钟情,是可以在任何地点任何状况任何人之间发生的。
少年第一次下山的时候,就遇见了自称白石耳的李重光。那时的他笑容和煦,眼神温柔,言语彬彬有礼。
那一日,无殇刚刚下山——
自唐末起,天下动乱,各路枭雄四起,纷争不断。乱世中经过这些年,山下物事早已变了几变,熟悉的景象也无迹可寻。这让少年一下子孤独起来,惶恐着该何去何从。
刚出山的无殇还记得师傅说过要学以致用。然而天下几分,霸主云涌,他却不知谁是该效力的人。揣着不多不少的几十多两银子,少年决定先解决肚皮问题,于是迈向一座看起来蛮兴旺的酒楼。
“客官,您请这边坐!要来点什么?我们这儿有上等的玫瑰酿和众人欢……客官?你,你是……哪个府上的小姐?好美啊……”店小二很有喜感的冲上来迎客,连珠炮似的话语让少年无端的头晕。
无殇伸手摁摁眉间,不满的看着他,顿觉此人也嘴上无德,女人?比他还高了而半头的自己不过是瘦了些,怎会是女子?这叫年轻清秀的出尘少侠好不好!
少年转眼又看见自己肩上的女式披风,这才明白过来。却又懒得与店小二解释,便四下看看,随手指向一张窗边的桌子,“给我上和他们一样的菜色。”
小二吸着凉气,一步三回头,神态着实令人不爽,好像听见哪家小姐在用男人的嗓音说话,但总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去为这位眼神不善的俊美公子叫菜了。
慢慢地品着店里免费送的茶,无殇放松着心情等待上菜。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便传入耳膜“这位姐姐也女扮男装么,真真好看!比皇……比我那嫂子还美……我叫白斐~姐姐你叫什么?”
“斐,别闹了。”少年抬眼,一位锦服玉冠的俊朗男子优雅的出现在视野里。“舍妹顽皮,还请姑娘多包涵。”
当年在上山时师兄弟们也对无殇这样开过玩笑,但这兄妹俩一口一个姐姐姑娘的,实在很让人下不来台。无殇将手中的茶杯转了五六下,终于微微笑着起身示意,“在下是男子……”
两人的表情瞬时变得惊奇而可笑,这让本来有些尴尬的少年倍感有趣,便不可遏制地笑出声来。
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看着无殇的笑颜竟将脸一下红了个透,然后就是手忙脚乱的道歉。而那优雅男子当下在原地愣了一楞,却也不见开口。
无殇努力的让自己笑的风淡云清一些,“咳,白姑娘,不要紧的……在下落无殇。”
那个被唤作斐的女孩子,年龄约莫十四五岁,脸还微微红着的模样颇为可爱,转着眼珠,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优雅男子一步上前,如江湖大侠一般轻轻抱拳,姿势异常标准,还散发着一股隐隐的霸气,深邃悠远的黑色瞳孔却是带着异常明晰的眼神,“在下乃白石耳,希望能与落先生结识。”
“我们已经结识了,”山中长大的少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白先生,请坐。”
男子便大大方方的坐下,不红不白的脸,“看样子无殇你不会超过二十岁,你若愿意便称我一声白兄便好。对了,无殇看起来很面生,不是这里的人氏吧?若是闲来无事,不如与我们兄妹一起游赏金陵美景?”
落无殇想想眼下的确没有什么要紧之事,兄妹俩也颇为热情,便打算点头应允。
不想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路人甲硬生生打断了和谐的对话。那人伏在白石耳耳旁说了几句话,对方神色立刻起了变化,尔后带着些许愧疚看向无殇。“……十分抱歉,我有要事需先行一步。”
在山里学武功的时候无殇把反应练得很快,于是立刻吞下要说的话,冲白家兄妹轻轻点头笑笑,“那么,我们有缘再见。请”
叫做白斐的小姑娘依依不舍的看着无殇,但仍是快速的站起身来,随着自己的兄长一同离开。
兄妹两人的离开顿时让酒桌空落下来,有些无聊的少年独自夹起送上的菜肴,慢慢嚼咽细细品尝。因为他很久没有吃到这样丰盛的食物了——山上清修,基本上没有什么荤腥之物,更何况这些酒肉蜜糕。
之前饶舌的小二却不知好歹的又凑上来,“客官,您是外地人吧?我们这著名的美酒众人欢,可不是这么个喝法啊。”
无殇闻言侧过头,示意他解释,难道这喝酒,还有诸多规矩?
“这众人欢呢,顾名思义,就是大家一起喝才高兴嘛!客官您这么自己一个人,又和同伴分离,又独自坐在这里,气氛又冷冷清清的,会越喝越凄凉的,而且这酒后劲大,很容易就醉的……”
这话很是扫人兴,落无殇当机立断的伸出手叫啰嗦的小二退下。本来白家兄妹的突然出现和离去都扰乱了本不平静的心绪,现在这人又咒自己越喝越凄凉,加之再想起之前,自己喜爱的师姐奔向大师兄的情景,无殇心里便着实不痛快起来。
俊美的白衣少年黑着脸,自己赌气般的,开始偏不信邪的喝那众人欢。
从窗子向下望去,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却不知怎么,少年心里却冷清得很,觉得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却又还得强迫自己,渐渐的融入到这铜臭粉腥的尘俗当中。
江湖不过草垛,你永远都不知道里面瞒着什么草包。
只有自己拨开草,拿刀插几下,再跳进去把自己埋了,方才知道里面有甚。只是那个时候,就不一定能再出来了。
无殇最后也不知要了多少酒,就那样看着窗外自斟自饮。渐渐的,好像所有喧嚣的尘世都在远去,整个尘世都安静下来,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江湖不易,就如千门城池,惑人进,阻人出……
然后,他便醉了。
第二次见面,只隔了数日。
无殇完成加入组织后的第一个任务,刺杀洪威之后,因为吸入了软骨粉而合搭档分头行动,约好在三清庙会和。
混入人群的时候,落无殇心情半是抑郁半是好笑,有劲使不出却又谁也怪不得,于是只好拖着发软的双腿,尽可能的让自己走的像个正常人。
这个时侯,身后有人唤他。“无殇!”
少年回首。
是下山第一日认识的白石耳。
擦擦额上的汗珠,无殇冲他笑笑,“白兄,真巧。”
那白石耳翻身下马,动作利落无比,“我们果然有缘,无殇,你这是要去哪里?”
刚刚犯下命案的主儿愣了一愣,我去哪里?我去畏罪潜逃啊,怎么可能告诉你。“没什么,不过是去见个友人。”
“友人?”白石耳不知怎的嘴角噙笑,玩味的打量着对面兰气微喘,面色发红,衣着暴露的少年。
少年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小倌般的打扮,但又只得故作轻松的点点头,准备抽身离去。
“那么我送你一程可好?”白石耳却是古道热肠的走了近来,对着尴尬的少年伸出手。
无殇赶忙摇头,生怕这百无禁忌的白先生想和自己骑一匹马。穿的这样尴尬,如此招招摇摇的骑马游街……想想就教人冒冷汗。
少年连忙作了一揖,“多谢白兄美意,但是实在不好意思相扰,无殇先行一步。告辞。”
不等白石耳再想出什么新词,无殇转身便走。窘迫匆忙之中,连腕上的木镯掉落也不曾发觉。
走出十几步,忽而又听见那人在背后开口,声音却轻的几乎不可闻。“有缘再见,是吧?落无殇。”
那个时侯落少年并未多想,只是迈开脚步,渐行渐远。
而那人在少年离去的地方,捡起木镯,捏在掌心,双眸闪出奇异的光采。

第三笺 山中往事

茫茫宫闱夕难追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面朝黄土背朝天,
不如执刀杀万千。
前面说了少年下山的种种,但是,少年又为什么会在山中?
因为少年七年前上了山。
乱世出枭雄,时势造英雄。
在这个动荡的天下,英雄这个称呼像一盏明灯般地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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