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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絮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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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妇嗔道:“谁是他们的师母?你愿意跟别人斗气是你的事,可别拉上我。这么大的人却总是这么争强好胜。”
许天霖说道:“跟你说实话,我的主要目的却是为了跟他斗气,我说过绝不会比他差。可是那天我见了卓奇这孩子觉得他天生就是该学武的,还有蓝秋余,他的悟性是当世少有,至于那个小家伙,他虽然未必是学武的材料,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喜欢他的。”他一边说一边把三个孩子推到那美妇面前。
原来这美妇便是许天霖的妻子文阿芳,许天霖干瘦怪异,他的妻子却是貌美端庄,不过这对夫妻倒都是一般的执拗脾气,竟因为一些陈年旧事闹了十几年的别扭,到现在还是谁也不肯罢休。
文阿芳看了三个孩子一眼,并不说一句话。许天霖向那小女孩道:“晶儿,过来,这是你的三个师弟,你们以后要相互照顾,知不知道?”晶儿点了点头,向三个男孩莞尔一笑。三个男孩依师父之言叫了声“师母、师姐”算是行了礼,他本就嫌这些礼仪太过麻烦,拜师等事做做样子就好。
第二日许天霖便开始教授他们武功,无论他们原来的基础如何,如今都是从头做起。许天霖的武功不属于任何门派,自成一家,但基本功却是大同小异。卓奇、蓝秋余,一个天赋异秉,一个悟性极高,武学进益自然很快,姚诺却是学得很慢,会的也慢,常常被师父责骂,几次急得几乎哭了出来。还好,卓奇和蓝秋余时时帮他,也不厌其烦地陪他一起练习到深夜。许天霖本就欣赏卓奇,如今看他肯留下来学武自然高兴,但更令他感到欣慰的是,这三个孩子真的如他所说互敬互爱,即使平时有些小摩擦,终究也是孩子们之间的小别扭罢了,况且卓奇还真的有一种大师兄的风范,总是充当两个师弟的调和剂,三人同吃同住,相处得越来越融洽。
文阿芳虽一直根许天霖闹别扭,但对三个孩子却是越来越疼爱了,她并不亲自教他们武功,却总是将武功交给自己的女儿许晶,再让许晶与他们玩耍时不经意间教给三个孩子。许天霖自然看得出来,却也不说破。文阿芳的武功路数跟许天霖完全不同,奇怪的是二人的功夫用到一起却总是威力倍增,想必是他二人早年共同创出的功夫,虽不相同,却是互补互融,相互契合的。
转眼三人上山习武已有月余。这日,许天霖交代他们可以下山回家。蓝秋余的父母在他六岁时都因染上瘟疫而去世了,所以他不想下山,只想留下来继续习武,许天霖见他身世可怜,平时总是付出得比师兄弟更多,努力刻苦,便当他是亲生儿子一般。文阿芳也曾问过他为什么如此努力,他告诉文阿芳,他从小听父亲讲英雄侠客的故事,便立志要成为一代大侠,锄强扶弱,他的父母去世后,他就一个人流落街头,便更坚定了这个想法。三年来,他常常会在别人教徒弟的时候偷偷地学习,再凭借着自己的领悟去练习。
许天霖对他说道:“以后燕谷山就是你的家,你不愿意下山就留下,好好练练近来学的招式。”
卓奇却也是迟迟不肯走,许天霖问起原因,卓奇的回答居然是,他不想继续学武,他还是想回去习兵法、学骑射,他的梦想依然是做个忠君为国的将军。许天霖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此时也不能逼他学武,他既然不愿走这条江湖路,也就随他去吧。
许天霖说道:“好。你既有你的理想,我也不便拦你。不过,师父还是要告诉你,你是天生的侠客,江湖路虽不好走,但你天生就属于这里。”文阿芳和许晶也是不舍,许晶怔怔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卓奇向三人拜别,与姚诺一同下山去了。途中姚诺几番挽留,卓奇只是说:“我也舍不得你们,以后我会常常去看你和蓝师弟的。”
卓奇既是不舍,又是兴奋,月余的相处已经让他和他们产生了感情,但他的志向根本不在那混沌的江湖。只是他却想不到老天似乎自有安排,命运有时岂非总会做一些阴差阳错的安排。
卓奇刚进了院门便听道了他母亲的哭声,他迅速跑进屋里,只见母亲伏在床边兀自哭泣,父亲躺在床上,满脸是伤。
卓奇忙跑过去,问道:“娘,发生什么事?”
卓母见是儿子回来,忙抱住卓奇,哭道:“都怪你爹,想什么法子不行,偏偏去赌,那哪里是赚钱的法子?”
卓奇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问道:“爹怎么会去赌钱?”
卓母道:“欠人家的钱总是还不上,你爹心里着急,想着什么法子可以快些赚钱,竟想到了赌上。开始确是赢了些,可后来越输越多,现在已经欠了不知多少的赌债,那些开赌坊的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刚刚竟派了人将你爹打成这样,若是再还不出钱,恐怕性命也要不保了。”说着眼泪又是不止。
卓奇安慰道:“娘,我跟师父说了,以后不再去学武,我以后天天出去卖艺,总会有钱还给他们。”
卓母苦笑,道:“你就算一刻不歇地卖艺又能赚多少钱?怎么还得完?小奇,你听话,赶快出去躲一躲,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
卓奇摇头道:“我不走。一定会有办法。”说着扶起卓母,道:“娘,你先去歇一下,明天我来想办法。”卓母想着让这样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承担的实在太多,眼中满是怜惜之情。
第二日,卓奇还没睡醒,就听见外面人声嘈杂,原来是赌场的人又来找麻烦。卓奇出门时刚好有一个人将卓母推倒,卓奇急忙扶起母亲,怒气冲冲向那人挥去一拳,那人万没想到一个孩子会一拳打中了自己的鼻梁,就连他的同伙也在嘲笑他被一个小孩子打中,那人气急败坏地向卓奇扑来,卓奇本就力大,又跟许天霖学了一月的武功,如今对付这样一个打手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人的同伙见状,面面相觑,随即一哄而上,卓奇毕竟是个小孩子,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卓母护子心切,上前抱住一个打手不放,却被对方一推而倒,晕在当地。卓奇见母亲受伤,更是不顾一切,怎奈对方人多,自己已经是头破血流。
突听“啪”的一声鞭响,一个打手应声而倒,卓奇抬头一看,喜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许晶手下不停,几人又被她的鞭子打到,一边说道:“我是来找你回去的。”
卓奇还想再说,却是分不开精力。那几个打手开始因许晶的出手令他们出其不意而吃了亏,不过时候一久,卓奇和许晶便很难支持得住,此时许晶更是渐渐力竭,突然一个打手拿出一把匕首刺向许晶,卓奇眼疾手快,一时情急飞身撞向许晶,匕首擦肩而过。那打手又再攻上,一刀刺去,卓、许二人都已倒在当地,眼见闪避不及,突听“当啷”一声,匕首落地,旁边还有两枚星形铁片。卓奇和许晶抬头一看,原来是蓝秋余。三人联手,对付七八个打手虽也吃力,但总算是让对方落荒而逃了。
三人扶了卓母进屋。卓奇喘息道:“秋余,你怎么也来了?”
蓝秋余无奈道:“师姐瞒着师父要来找你回去,我不肯陪她来,她一气之下自己跑下山来,我也只好跟来了。还好师父刚刚教我的暗器打穴的手法派上了用场。”
卓奇看了看他们,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说过,我不想习武,不会回去的。”
许晶道:“我知道很难劝动你,可是我舍不得你走,只是来试试,没想到你们家里出了事情。刚刚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卓奇将家里欠债的事大略说了。许晶说道:“这还不好办?找娘帮忙,她一定有办法借到银子。你回去跟爹学武,以后也不必怕他们来找麻烦。”
卓奇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和受了伤的父亲,迟迟没有开口。许晶和蓝秋余见卓奇仍然犹豫不决,便劝他先回去找师父、师母帮忙,其他的以后再商量。卓奇本还想拒绝,但是苦于毫无他法,又见父母都因此受了伤,于是点头答应。
三人去找了姚诺一同回去。姚诺得知大师兄一同回来,也甚是高兴。偏偏这日又下起大雨,山路更是难走。卓奇扶着许晶,蓝秋余扶着姚诺,四个孩子跌跌撞撞的终于到了山顶,一个个却已是满身的污泥。许天霖本想责备许晶私自下山,但是因雨大路险,已是担心多于生气,又见卓奇也跟着回来,剩下的三分气也就全消了。
许天霖夫妇问了卓奇来意。文阿芳答应,银子方面交给她,条件是卓奇留下继续习武。卓奇想了两日,终于答应,为了家里,他必须放弃他的理想。
许天霖知道妻子要借银子就一定是去找那个令他们夫妻一直闹别扭的人。
夜里等到四个孩子都睡熟后,他去找文阿芳,说道:“你不能去找他。”文阿芳冷笑一声,道:“为什么不能?难道你还能想到更快更好的法子帮奇儿吗?”
许天霖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确想不出。不过他怎么也不希望妻子去求那个人,于是说道;“总之你不能去。以我的功夫对付几个赌坊的打手根本不是问题。”
文阿芳道:“哦?咱们的许大侠如今也不肯讲理了?赌坊找奇儿家里的麻烦是他们理亏,可是奇儿的父亲毕竟欠了人家的钱。况且这江湖上的赌坊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她顿了顿,接道:“你许大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只是想帮奇儿。”
许天霖本来绝不可能让妻子去见那个人,但为了卓奇,他居然答应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文阿芳将借来的一百两银子交给赌坊,并嘱咐说,剩下的以后会还清,这期间不可再去卓家找麻烦,否则绝不会放过他们。
知道卓奇留下,蓝秋余等人甚是高兴。四人一起习武,兴致也高。许天霖见卓奇耐力持久,身体灵巧,便让他着重练习外家功力和轻功;蓝秋余的一手“星镖”也是越练越好;姚诺虽然习得很慢,但大家都照顾他,许天霖本有一把长箫也给了他做武器,让他练习打穴,因此进益也是颇大。
四个孩子每天玩在一起、学在一起,习武虽苦,但也乐在其中,只是卓奇还担心着家里,姚诺家里比较富裕,常常帮助卓奇。许晶和蓝秋余也跟着卓奇回家,卓奇的父母见了他们也很欢喜。卓奇回山上时,每次都是接了姚诺一起回去。许天霖夫妇还是一直闹着别扭,但对四个孩子都颇为疼爱,日子便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清闲而自在。
初出茅庐
冬去春来,转眼已是八载。燕谷山上的三个男孩如今已是三个翩翩少年。
这天,一如往日,晨起练武。早饭后,许天霖对三人道:“一学八载,你们如今虽不能称武林高手,但也都练成了自己的一手绝技,只是武学无止境,关起门来习武,便永远也不能超越,你们最多也只能学到我许天霖的水平而已。”
三人听了此话皆是一头雾水,不知师父是什么意思。
卓奇道:“我们若能到达师父的水平岂非已经很好了?”
许天霖正色道:“好,但不是很好。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进益自然也不同,奇儿你的轻功、秋余的星镖还有诺儿的竹箫打穴,恐怕都已经可以与为师相论了吧?”
三人听了,忙齐声说道:“徒儿不敢。”许天霖笑道:“没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就是为师的成就,我要你们超越,要你们成功。所以,要你们比我更强就不能让你们只学我的功夫。”
三人面面相觑,蓝秋余道:“难道师父想让我们另行拜师?”
许天霖摇头,道:“我的徒弟怎么可以拜别人为师?我只是要你们去挑战,挑战各大门派的掌门,赢固可扬名,输也并不丢人,因为你们本来就没有筹码,你们从对手那里领悟的招式将成为以后的筹码。这个过程中你们要记住他们的招式,回来后自己研究破解之法,或在此之上自创新招,你们的武功便会不断进步。”
蓝秋余听了倒是跃跃欲试,姚诺一副糊里糊涂的模样,卓奇却问道:“他们凭什么接受我们的挑战?就算接受了,如果打赢我们,又凭什么不杀我们?”
许天霖哈哈笑道:“奇儿,我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的接受安排。他们不接受,你们可以激将,就算他们明知你们用了激将法,他们还是会接受,因为他们是武艺超群的武林名家。而作为人人敬仰的江湖大侠,面对你们的谦恭求教,他们自然也不会要你们的命的。”说完看了三人一眼,又接道:“你们也要记住,为师绝不是要你们去偷学别家武功,你们千万不可擅自主张犯了武林大忌,只靠你们的能力,自己能参悟多少就是多少。这样,你们将来便可自成一家,不断进步。”三人又齐声道:“是,师父。”
第二日,晨曦照耀,天朗气清。卓奇三人准备下山,来辞别师父。
许天霖嘱咐道:“秋余,师父知道你爱武成痴,不过千万记住我的话,不可过于急躁,若想在武林中赢得一席之地也绝不是朝夕之事。”
蓝秋余道:“是,徒儿明白。”
许天霖点点头,又对卓奇道:“奇儿,师父知道你对闯荡江湖从来就没有兴趣,不过你三兄弟现在缺一不可,为了秋余和小诺,也为了师父,希望你尽全力。小诺还小,也需要你和秋余的照顾。”
卓奇只说了四个字:“师父放心。”
许天霖微笑道:“好。你们记住,你们去挑战的都是武林前辈,绝不可傲慢无礼。古往今来,江湖中凡被传颂的大侠和被大家记住的人物,武功固然高强,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凡事侠义为先,所以人人敬佩。因此,不可恃武欺人,不可寻衅生事,不可滥杀无辜。武功从来都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救人的。”
三人仍是齐声说了句“是”。
许天霖接着道:“现在你们也未必懂得何为侠、何为义,日后想必自会明白。不过我许天霖的徒弟也不能随便让人欺负,若有人存心生事,就给他一些教训。”
他虽然告诉徒弟们不可惹是生非,但他平时逍遥自在惯了,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休想找他的麻烦,所以最后便交代徒弟,不可受欺于人。许天霖把各种事宜都交代了一些,却总觉得不够,后来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便送三人出门,准备下山了。
三人刚刚转身准备下山,文阿芳突然带着许晶从东面的屋子走了出来,叫道:“等一下。”
三人叫了声“师母”,文阿芳拉起三人的手,微笑道:“好孩子,乖。”
许天霖则在旁怪声怪气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文阿芳也不理他说什么,正色道:“你真打算这么做?你保证他们三个不会有危险?”
许天霖说:“谁也不会伤害几个虚心求教的小辈。”
文阿芳冷笑一声,说道:“你心里清楚,名门正派里也不乏卑鄙小人,何况他们要挑战的人也未必是名门正派人士。别因为你的赌气,害了三个孩子的性命!”
许天霖怒目瞪视,说道:“我不是赌气,我只是要证明我比他强这个事实,也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没有错。”
不等文阿芳再说话,许天霖对三个徒弟道:“你们辰时下山,午时三刻必须回来,否则就要受罚。你们今日要挑战的是雪山派掌门高行空。”三人回了一声“是”便转身离开。
许晶向前迈了一步,张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卓奇回过头来恰好与她的目光相接,卓奇向她点头一笑,她低下头,只是在心里说着:小心。许晶倒是继承了文阿芳的优良血统,长相颇为秀美,如今也长成一个亭亭少女,少女的心思自然也不同于小女孩一般。
许天霖看着三个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希望,自言自语道:“这三个孩子将来定会成为一代武林神话。”
突听身后一个声音说道:“为什么要为难他们?不到三个时辰要他们往返于雪山派和燕谷山之间,又要挑战高行空,他们怎么能做到?你还说没有赌气?”
许天霖道:“以奇儿的轻功绝对没有问题,我相信他们会有办法。做不到就只有受罚,直到做到为止。”
文阿芳问道:“奇儿会不会丢下两个师弟不管?”
许天霖笑道:“我相信我教出来的徒弟不会这么做。”
文阿芳大声道:“那他们有什么办法?”
许天霖看着她,说道:“我说过,做不到就要受罚。”
文阿芳道:“你打算斗气到什么时候?”
许天霖不再说话,径自回屋去了。
文阿芳一人站在当地,秋风吹着她的裙摆不住的摆动,她望着西边的木屋出神,口中喃喃地道:“我早就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的心?”
卓奇三人各自施展轻功赶去雪山派,不过时间一久姚诺便渐渐跟不上两人的步伐。蓝秋余的轻功不如卓奇,他建议卓奇背着姚诺走,这样两人的速度才会相差不多。
卓奇摇摇头对姚诺道:“小诺,师父让我们在限定时间内赶回,就是要练习我们的轻功,我若背你便浪费他老人家一番苦心了。不如,我拉着你,你尽量跟着我,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赶回我们就一起受罚,好不好?”
姚诺气喘吁吁地说道:“好,大师兄放心,我会尽力的。”
卓奇又看了看蓝秋余,蓝秋余向他点了点头,三人继续赶路。
朱门高瓦,大方庭院,不愧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门派,排场气派皆是不小。门外十里处一方石碑上刻着“雪山派”三个字,旁边两行小字道:雪飘山中悄无声,压落花枝千万层。虽是狂傲了些,但近几年来,雪山派确实是“压落千万花枝”。
卓奇三人送上拜帖,雪山派一门下弟子引他们进了内厅。只见当中站了一个高高胖胖的中年人,向他们瞧了一眼并未开口。卓奇向他一揖,说道:“在下卓奇,携两位师弟特来拜见雪山派掌门高前辈。”
那人并未瞧他,只是说道:“家师乃武林泰斗,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我是雪山派的大弟子秦松,有什么事先跟我说吧。”
蓝秋余见他一副傲慢的样子甚是厌烦,却又不好发作,只好不说话。姚诺又太小,不懂规矩,只有卓奇还可应付几句,但始终是第一次,也不知如何回答,只照实说道:“我们想要挑战贵派掌门。”
秦松听了大笑不止,竟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隔了好久还边笑边说:“我有没有听错?你们是什么人?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竟来挑战雪山派的掌门?”
卓奇不笑,只是说道:“没错,我们三人一起挑战高前辈。”
秦松仍是笑道:“你们三个人?就是三百个你们这样的小子,只怕也未必是我师父的对手,赶紧回家去吧,雪山派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蓝秋余终于忍不住道:“我们只是虚心向高前辈求教,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像高前辈一样,并不是胡闹。总之今日前辈如不赐教,我们不会回去。”
秦松终于停止了笑声,说道:“看来非得让你们尝尝苦头,你们才肯罢休。”
说完吩咐一个手下弟子,道:“你去教训他们一下。”
蓝秋余还想说话,却被卓奇拦下。卓奇向那人道:“那我们三兄弟就领教一下雪山派的功夫,无论贵派谁出战,我们都是三人同进退。”
那人是雪山派第三代弟子,并不将这三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放在眼里。向三人拱了拱手,疾步上前当空一掌劈向蓝秋余,蓝秋余举手挡开,姚诺竹箫攻其下盘,卓奇则配合蓝秋余攻敌上身,顷刻之间拆了三十余招,那人功力与卓奇三人相当,但三人从无对敌经验,招数变换略显迟缓。那人突然纵起,一招“飞雪连天”至上而下攻向姚诺,姚诺举箫欲挡已然不及,蓝秋余星镖出手射向敌人左膀,卓奇飞身起脚,踢向他的小腹,那人回护小腹,不及躲避星镖,左膀中镖。
落到地上,愤愤道:“卑鄙小人,怎地用暗器?”
蓝秋余因他下手毒辣竟想置人于死地,也没好气道:“实在抱歉,我只是不忍见师弟死于阁下的掌下,迫于无奈,只好出手。况且我们并没有说不许用暗器,江湖上以飞刀、飞镖等暗器成名的前辈也不是没有,阁下已经败了。”
那人身为雪山派第三代弟子竟败在三个毛头小子手下,如何肯罢休,怒道:“臭小子……”突然被秦松喝住。
秦松道:“小子果然不错,不如让我来领教领教如何?”
三人看了看时辰,都想:现在若走或能赶在午时三刻回去,不过对方虎视眈眈,怎能就此甘心?
卓奇向两个师弟道:“我们再战他一回,回去一同接受师父处罚,如何?”蓝、姚二人点了点头。卓奇又道:“小诺,别怕,师兄不会让你有事。”
卓奇又向秦松一揖,道:“还请前辈赐教。”
燕谷三侠
秦松心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拱手道:“出招吧。”
卓奇三人恭敬地拱手道:“请前辈手下留情。”
三人迅速站在秦松左、前、右三个方位,卓奇居前,飞身攻向秦松上方,蓝秋余居敌右方,攻其中路,姚诺居左,攻敌下盘。三人同时出招,本是令对手无路可退的招式,但三人功力相较秦松就差得远了,秦松一招“雪旋九天”飞身直起,上攻卓奇,下盘离地,退攻蓝秋余,一气呵成,一招间突破三人的合攻之势,顺势抓住卓奇右肩用力摔出,已是变守为攻。
卓奇凌空一旋,落地后又向后退了三步,方自站稳,暗自叹道:好险。这尚是因为他轻功绝佳,可以凌空翻身,若是换了蓝秋余或是姚诺,非被这一摔之力摔断骨头。秦松见他尚能站住,也是一惊,不及细想又再攻上。到了第三十二招,三人终因功力不及、经验不足败下阵来。
三人向秦松拜道:“多谢前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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