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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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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盯着姚广孝道:“我本来还是不敢肯定,但我今日见到他这样,我终于肯定了,他也是为了金龙诀而来。”
无法主持皱了下眉头,“他既然为了金龙诀而来,正应该和你一起齐心协力的来找这个秘密,为何反倒说不信,进而要杀了你?”
叶欢缓缓道:“因为他只想自己得到金龙诀!”
此言一出,无法主持和众侍卫都变了脸色。姚广孝反倒又恢复了木然的神色。
叶欢不等姚广孝开口,又道:“他早对金龙诀追寻了多年,又如何会不信金龙诀?当年的事情,他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多。但他绝不会让别人得到此诀,因为得到金龙诀的人,可以改命,甚至可以当上天子,他对永乐大帝忠心耿耿,又如何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无法主持眼中精光四射,隐显杀机,突然望向姚广孝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姚广孝不语,仿佛那一刻已然石化。
叶欢冷冷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因此他就算让你做了金山寺的主持,只要你一发现金龙诀,他就要杀你。”
无法主持身躯陡然一涨,竟如天神般的对着姚广孝。
众人凛然,不由挡在了姚广孝的身前。现在谁都看出,这个主持武功卓绝,绝非寻常的和尚。
姚广孝还是动也不动,那无法主持盯着姚广孝,寒声道:“真有此事?”他那一刻,如虎如豹,杀气凛然,就算脸上的伤疤,都在充斥着红光。
他当年无疑是个叱咤风云之辈,如今虽老,但威势不改。
这就让卫铁衣警惕的时候又有奇怪,不解这样的一个人,为何要当和尚。这人究竟是谁,竟对上师都敢出手?
秋长风一旁突然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你有脑子,为何不会自己判断?”
无法主持霍然扭头,双目怒张,众侍卫立即拔刀,心中却是忐忑,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得住那和尚的惊天一击。
叶欢目光闪烁,眼有喜意。他隐约猜到这和尚是谁,知道这和尚虽然老矣,但若是出手,秋长风虽深沉,也未见得接得住。
只要无法主持能拖住秋长风,他自然能轻易离去。
陡然间,无法和尚舒了口气,全身放松下来。叶欢微愕,不待说话,就见那无法和尚望过来道:“你若是为了我好,当和我同仇敌忾。但你挑拨后,只在看戏,可见你方才所言,不过是想拉我下水,趁乱离去。老夫何等人物,怎会被你利用?”
叶欢笑容僵住,半晌才道:“他既然要对我下手,就是不想泄漏这金龙诀的秘密,杀了我后,只怕就会对你下手。你若为我不平,我到时还能帮你,但你若袖手,我难以幸免,那时可没人帮你。”
无法和尚突然大笑道:“老夫何须你帮?”他此言一出,本来垂暮的老和尚突然有了纵横捭阖的无敌将军之气。
任谁一眼见到那和尚的气魄,心跳都不由加速,都觉得那和尚绝非狂妄自大,而是真正有无边的自信之意。
叶欢见状,亦是一时无语,可眼珠转个不停,也不知想着什么。
那和尚嘴角突然有分狡黠的笑,又道:“老夫其实也想看一个人临死前,是否会灵台清明,参透金龙诀的秘密。更何况,你若参透了万里江山图的玄奥,也不会死,我何必急于出手?”
叶欢讶然,秋长风脸上浮出丝微笑,初次感觉这个和尚非但勇猛无敌,而且心智亦不输于旁人。
姚广孝竟还和没事一样,只是望着叶欢道:“说也说完了,笑也笑过了。我给你一个时辰的功夫……” 回望秋长风道:“日落之前,他若还参不出此画的秘密,就以妖言惑众之名,将他就地正法!”
说罢,姚广孝坐在一旁,闭上双眸,再也不望叶欢一眼。
叶欢脸色改变,看了一眼秋长风,见到那苍白的脸上带着分凛然,一颗心沉了下去。
这时日头偏西,虽还夺目,但多少带了入暮之意。
秋风萧瑟,吹到殿内,有着说不出的肃杀。
众人看着叶欢,如同看着个死人一样。这万里江山的画在金山都有了二十多年,以姚广孝和那无法主持之能,尚不能参透其中的玄机,叶欢有何本事,能在这一个时辰内,找出金龙诀的秘密?
叶欢环望四周,额头也有了汗水,苦涩道:“我这是惹火上身,作茧自缚。”
众人虽有同情之意,但上师吩咐,谁敢为他反驳出头?同时众人也有好奇之意,心道金龙诀一事既然极为隐秘,这叶欢又如何知道?
叶欢长叹一口气,终知道姚广孝言出无改,时间紧迫,竟不多说,目光早落在那幅画之上。
时光飞逝,眼看着那日头一点点地沉去,叶欢心悬之际,云梦公主却有些不耐。
她倒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江山图的秘密,索性不想。见叶欢桩子一样,看起来无趣,目光一转,落在了叶雨荷身上。
叶雨荷竟在殿外,望着茫茫江水。
金山寺主殿建在半山腰上,凭栏处,只见大江如带,茫茫东去。浪花翻滚,唱着世间阴晴圆缺,悲欢离合。
大殿内一波三折,述说着惊天往事、波诡云谲,可就算不可思议的金龙诀,一统天下的雄图大志,似乎也吸引不了叶雨荷的注意,她只是望着滔滔江水,似在想着什么。
云梦公主突然想到什么,见叶欢还是皱眉思索的样子,被砍头前只怕不会有什么收获,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叶雨荷的身边,低声道:“叶姐姐?”
叶雨荷本是警觉之人,这会不知为何,竟完全没有发现云梦公主到来。听云梦公主召唤,这才回过神来,有丝茫然道:“公主,怎么了?”
此时日将沉江,那落日的余晖落在叶雨荷的身上、脸上,带着分金红的色彩,一眼望去,如沐浴在金光辉煌之下。
可就算那金光灿烂,似乎也照不亮叶雨荷的脸色。她有心事——很重的心事,但平日都被冷漠遮掩。
云梦公主突然发现,她一直只看到叶雨荷的武功高强,剑法如电,但除此之外,从未留意到这如空谷幽兰,雨夜荷花般的女子,还有股骨子里面带的忧悒之气。
叶雨荷为何忧悒?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云梦公主并未多想,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殿里呢?”
叶雨荷道:“我为什么要去殿里呢?”
云梦公主一怔,竟被叶雨荷问住。《日月歌》引出金龙诀,就算天子都开始惊凛,太子、汉王、黑衣宰相,锦衣卫、五军都督府,内阁纷纷卷入其中,就算云梦,都是不知不觉的被金龙诀吸引,一心想探出金龙诀的秘密。
可直到现在,云梦才想到,原来也有很多人对金龙诀不关心的。叶雨荷无疑就是其中的一个。
云梦公主回过神来,岔开话题道:“那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叶雨荷略作迟疑,说道:“什么……都没想。”
云梦公主也是女人,知道女人这么说的时候,恰恰是想了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眼珠微转,突然道:“你是不是在想秋长风?”
叶雨荷微震,并不去看云梦公主,只是平静道:“为什么这么说?”
云梦公主不答反问道:“你觉得秋长风怎么样?”
叶雨荷望着苍茫江水,眼中带分江气的朦胧,“他怎样,关我什么事呢?”手触摸下衣襟下的荷包,那里有个小小的硬物还在——那是个蝉儿。
云梦公主看着叶雨荷的脸色,轻声道:“他这个人,虽然脾气坏一些,狂傲一些,对人爱答不理一些,但其实还算个不错的人。”
脑海中竭力去想着秋长风的优点,云梦公主却蓦然发现一处都找不到。不得不绞尽脑汁道:“他其实长得不错,你看他的眼,还算不小,他的鼻子,也算挺直。他的脸……”心中虽想,总和死了爹一样,还是口中赞美道:“他的脸也挺白的呢。”
叶雨荷反倒有些诧异,如同听到如来在赞美阎王,一时间不知道云梦公主为何要说秋长风的好话。
云梦公主又道:“他官也不小,锦衣卫千户,五品,他还得上师和我父皇信任,看起来升官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叶雨荷终于打断道:“公主,你究竟要说什么呢?”
云梦公主感觉叶雨荷似乎有些心动,微笑道:“我觉得你和他……很般配的……”
叶雨荷突然道:“所以你准备给我们说媒,有意让我嫁给他?”
云梦公主没想到叶雨荷说得这么直接,一时间反倒脸泛红潮,有些讪讪。
只听叶雨荷接着道:“我听公主的吩咐,公主就觉得只要秋长风娶了我,也会听公主的吩咐。眼下秋长风长得不错,更是炙手可热,谁都看出天子、宰相对他不错,因此就连汉王都对他很是拉拢,公主为了太子顺利登基,自然不想秋长风投靠汉王,增加汉王的实力,因此想要把秋长风拉到太子这面,为太子在天子面前说好话,甚至打动上师,帮助太子登基?”
云梦公主听得目瞪口呆,她的确有这个意思。这个念头并非突如其来,而是谋划很久,因为杨士奇等人一直让云梦公主对秋长风好些,莫要再树强敌,现在无论谁都知道,和秋长风作对,划不来,也没有必要。云梦公主虽是委屈,可觉得自己成熟了,要顾全大局,因此来金山的一路上,一直想着怎么对秋长风好。她想的主意,当然还是老路——美人计!
当初她施展这个美人计,成功的取得秋长风手上的《日月歌》后,就觉得这计策对秋长风很好用。她总觉得秋长风对叶雨荷好像有些古怪,突发奇想,这才准备让叶雨荷帮忙拉拢秋长风,可她没想到叶雨荷比她想的还明白。
等叶雨荷说完,云梦公主回过神来,微笑道:“无论如何,秋长风总是个很不错的人儿,姐姐你说是不是?”
叶雨荷澄净的目光划过来,反问道:“他既然真的不错,为何你不嫁给他?那不一样可达到你的目的?”
云梦公主差点跳起来,叫道:“我怎么会嫁给他这种男人。我一见到他就想吐。”
叶雨荷冷淡道:“公主不想嫁,难道我就想嫁了吗?还是说,公主本来就觉得我是个卑贱的人,任由摆布就好,根本不必有什么感情?”
云梦公主愣住,就见叶雨荷走远,立住,背对着她,再不说一句话。
望着那孤单的背影,云梦公主心中终于有了分歉然之意,她这才发现,她的计谋是好,但从未想到过他人的感受。
这时日将沉江,天边有乌云卷上。
云梦公主只感觉眼前那身影俏生生地立在风中,有着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虽气愤叶雨荷的口气,终于敌不过心中的歉意,云梦公主轻移脚步,走了过去,低声道:“叶姐姐,我错了,对不住。”
叶雨荷默然半晌才道:“公主,我想走了。”
云梦公主一惊,失声道:“走,去哪里?”
叶雨荷望着那乌云蔽日,神色中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我是个捕头,在你身边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我想回沿海。”突然想到那晚秋长风说过的话,“叶捕头,很多事情,其实和你无关,你真的不必参与进来。”叶雨荷心中茫然在想——我是真的想走,还是听了他的话?
云梦公主急了,一把抓住了叶雨荷的手道:“不行。”
叶雨荷不为所动,只是道:“公主还要下令,让我不走吗?”
云梦公主看到叶雨荷的脸上,似有悲伤流转,一时慌了,忙道:“不是,叶姐姐,我真的喜欢你留在我这里。我很孤单,一直想有一个你这样的姐姐在我身边,我求求你,留下来,好不好?”
她这次说的都是真心话,她虽在宫中,钟鸣鼎食,但心中实在有着说不出寂寞之意。那种寂寞,是无论如何奢华的生活都无法弥补的。
她自出生后,就得到朱棣的宠爱,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不能如愿的时候,可她益发的寂寞,再多的索求也满足不了心中的寂寞。叶雨荷虽冷漠、刚硬,但处处帮她,在她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在云梦公主看来,叶雨荷几乎就是她的一个姐姐,溺爱着这个撒娇的妹妹。
见叶雨荷不语,云梦公主几欲流泪道:“叶姐姐,刚才是我错了,难道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叶雨荷望着那让人怜惜、娇弱如花的面容,陡然一阵心悸……
就在这时,金山寺不知哪里传来了钟响,“嗡”的一声,宣告白日的结束。
已落日。
云梦公主醒觉到这点的时候,立即扭头向殿内望去,见叶欢还是呆立在那里,众侍卫就要上前,忙道:“叶姐姐,你还得帮我抓坏人,不能走的。”说罢急急入了大殿。
有灯燃起,乌云蔽日,天色几乎是瞬间黯淡,叶欢呆呆地望着墙上的万里江山图,脸上已见寒,就听姚广孝道:“日落了,杀了他。”
话一出口,众侍卫拔刀,一时间“锵啷啷”声响,寒灯更冷,刀光更寒。
秋长风上前……
叶欢陡然大叫道:“等等。”
姚广孝一摆手,众侍卫止步。叶欢抹了把冷汗,强笑道:“上师,我好像发现点问题。”他终于发现,无论他如何机智,在冰冷如山的姚广孝面前,半分作用都不起。
姚广孝根本不语,无法主持动容道:“你小子发现了什么?”
叶欢目光落在了秋长风的身上,说道:“秋兄如斯智慧,想必对书画也有绝佳的鉴赏能力,不知道从这幅画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秋长风淡淡道:“现在是上师要你来看,你不要觉得扯上我,就可以逃过一死。”
生死关头,叶欢本是孤傲的表情很是尴尬,强笑道:“怎么会呢?在下认出这画是用黄派技法所绘……”
秋长风斜睨姚广孝一眼,见他并不言语,一时间琢磨不透姚广孝的用意,随声道:“不错,那又如何?”
叶欢立即道:“黄笙画派作画,可说是独具一格,富贵堂皇……”
秋长风叹口气道:“若说黄笙画派的技法,只怕说到明天天明也说不完。你若想借此争取活命的时间,可算打错了算盘。”
叶欢脸色变得难看,勉强道:“在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感觉到这幅画虽然说是工笔细描,可算是上上的画师所绘,但工笔中似有拘谨之意。”
无法主持忍不住喝道:“他画的好坏、拘谨有什么关系,你小子看不出来,就径直说好了。”他虽在呼喝,可神色间,显然有失落之意。
叶欢缓缓道:“谁说画的好坏、拘谨没有关系呢?恰恰相反,大有关系。”
无法主持一怔,错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和尚昔日的确是个纵横天下的将军,但就因为如此,所以对画法一窍不通,这画儿他成天在看,看了十年,终究不得其法,从未想到过,这幅画的工笔、好坏会有什么问题。
秋长风目光闪动,又落在那幅万里江山上,问道:“叶兄若有高见,不妨直说,这般遮遮掩掩,只怕我等得,我的刀可等不得。”他手按刀柄,竟有出手之意。
叶欢见秋长风要出手,脸色微变,走到那墙前,伸手指道:“这幅画乍一看,的确气魄非凡,但若看久了,就会发现此画只为传真,不见神韵,画中缺乏一种风骨,可见画师虽不差,但并非那种大家。”
秋长风凝望叶欢手指,终于点头道:“不错,你指的那笔就可见画师下笔的时候,颇为拘束,难展灵动。”他手指划动,似乎模拟着画中的笔致,突然道:“这一笔乍一看很是别扭,从上向下运笔只感觉那画师手如负重……”
他话未说完,脸色也变了。
叶欢闻言,神色狂震,突然双手撑地,竟倒翻而立。
众人见他举止古怪,均是心生警觉,只怕他对上师不利。不想叶欢倒翻去看那幅画,看了片刻,突然脸露狂喜之意,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等到他再正常站立的时候,容颜焕发,一改沮丧之意。
就算是姚广孝都有些颤声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那无法主持还是不解,但脸上也露出激动之意,感觉生死关头,这个叶欢好像顿悟了什么,竟要破解这二十多年,没人能解开的玄秘。
叶欢立直,长叹一声,说道:“我明白这幅画的问题了。这幅画居然是画师倒着画的,你们若是倒着来看,就会发现这幅画绝非万里江山图。不过要看这幅画究竟是什么图案,还要离远来看才好。”
众人耸容,从未想到过叶欢竟从工笔中看出此种玄机。
卫铁衣心中微动,突然道:“可你若是引我们倒立,趁机逃走又如何?”他不懂画,但懂人的心理,戒备之下,有此一问。
众人又是一呆,才想到这个可能也是有的。
就听到一声霹雳断喝传出,那无法主持突然长身爆起,身形如箭地窜到大殿门前。
不待众人有所举动,那主持脚尖一点,上了高墙,再一翻身,竟借力到了那大殿的横梁之上,身子倒悬下来。
卫铁衣凛然,不想此人虽老,竟仍有这般身手。若让他这般悬挂,他是万万不能。
此人看起来近百岁的年纪,居然还有如此灵动霹雳的本事,若是年轻时,那还了得?
见无法主持倒悬梁上,向那幅画望去,卫铁衣这才想到,这殿中,的确没有任何一个位置,比那梁上观看万里江山的倒画还方便。
方才叶欢管中窥豹,只见一斑,这会儿那主持在梁上倒望去,当然可鸟瞰全貌。
所有人都想倒转来看墙上的那幅万里江山图,但身肩卫护姚广孝之责,又如何能失礼倒立?
不少人都是斜睨无法主持,只想从他的脸色中看出分端倪。
不知许久,突然一道霹雳划过夜空,那无法主持倏然落下,从数丈高的梁上掉了下来。
云梦公主差点叫了出来,就见那主持空中腾身,虽在数丈高处落下,仍稳稳落地。若不亲眼所见,谁都难信如此老迈的身躯竟有如此高强的身手。
众人都看那主持,秋长风还有余暇看了眼殿外,皱了下眉头。
原来众人都被那和尚的古怪举止吸引,全然不知早有乌云漫天,秋雨漫下。那如铅的云层压在整个金山上,却好像也被殿中的奇诡之意逼迫,并不落雨。
一道闪电终于不甘沉默,划破了墨染的天空。
可电闪虽厉,终于还是被黑暗吞噬,半晌后,才有沉雷郁郁传来,如天边战鼓。
不过众人心神都被无法主持和金龙诀之谜吸引,天地之威虽然凌厉,究竟吸引不了众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在想着一个念头,那和尚从万里江山图中看到了什么。
难道这图中真的藏着金龙诀下落之谜?
金龙诀重出,是否真如传说中的神秘,可改天换日。难道说堂堂大明江山,就会因金龙诀出现,而就此翻天覆地?
就见无法主持落地,放声长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神色欢娱,竟喜不自胜。很显然,这个秘密压在他心头多年,一朝破解,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
姚广孝目光如电,射在无法主持的身上。这般情景,他居然还能安稳坐立,不动声色,他只是缓缓道:“你明白了什么?”
那无法主持大笑道:“姚广孝,你我争锋了多年,若论心智,我不如你。但今日我敢肯定,就算你也倒着看这幅画,终究还是我先你一步看出这万里江山的秘密,你服不服我?”
姚广孝笑了,笑容不再诡异离奇、森然惊怖,他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沧桑落寞,也有几分讥诮嘲讽,他只是道:“其实我早就服了你。张定边,你能到现在还活着,怎能让我不服呢?”
一道霹雳再次划破长空。
沉雷郁郁。
可就算那电闪雷鸣造成的震撼,也不及姚广孝方才所言造成的震撼为剧。
张定边?哪个张定边?这天底下,还有哪个张定边?
天下英雄归湖广,湖广豪杰看普郎。
普郎虽勇亦要拜,拜我定边独嚣张!
那是天下英雄,无不侧目的张定边。
那是乱世豪情中,就算大明第一猛将常遇春都不敢正撄其锋的张定边。
那是骁勇无敌,身经百战不曾败,虽最终一战落败,但几乎击杀朱元璋,改写天下命运的张定边。
谁都以为张定边早就死了,可张定边原来还活着。
原来眼前这疮疤满面、风月浸染的金山寺主持就是张定边!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朱颜辞镜,落花别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些本是人世间最难挽留的憾事,但众人见到那须眉皆张、霹雳电闪中仍豪情依旧的张定边,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一个念头。
张定边还是那个张定边,嚣张依旧,天下第一英雄!

第二十三章 天意

霹雳一道接着一道地划下,似乎不甘冷夜的寂寞,就如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般,因为英雄虽老,豪气尚存。
众人知道眼前这和尚就是当年元末第一名将张定边时,那霹雳雷声就如在脑海中轰鸣炸破般,心胆俱惊。
张定边怎么会没死,还当了金山寺的主持?
张定边本是陈友谅手下第一高手,当年是朱元璋的死对头,几乎击杀了朱元璋,姚广孝既然早知道这人是张定边,为何还留他在金山寺?
可无论如何,张定边都算是前朝余孽,恐怕会对大明不利。卫铁衣一想到这里,不由护在姚广孝身边,只怕张定边对姚广孝抢先下手。
姚广孝竟还平淡自若,这个亦僧亦道的黑衣宰相,似乎很难被什么意外所惊动。
张定边笑后,凝望姚广孝道:“不错,又过十年,我还没死,因为我真的不甘心。”
姚广孝叹息一口气,“因此你当年做赌时,故意赌输给我,留在金山寺?”
张定边森然道:“我没有故意输给你,我赢不了你。”
秋长风只是一转念间,就想出姚广孝和张定边多年前就认识,而且有个赌注。张定边输了,恐怕就要留在金山寺做和尚,而张定边正对金龙诀有意,因此就留在金山多年。可秋长风感觉一点很奇怪,张定边依旧如此霸气,终究是大明的隐患,以姚广孝之狠,为何当年不直接除去张定边呢?
姚广孝皱了下眉头,“但我当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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