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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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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满意的点点头,对潘江道:“潘指挥,继续吧。”

潘江点点头,冲着台西北通道上的马军侍卫们高喊道:“带人犯冯敬尧上堂!”

台前台上站立的衙役和厢兵们齐声高呼:“威武……!”

侍卫马军的队形散开来,将保护在里边的冯敬尧推出,在马队的护送下,两名捕快半拉半拽的将移动困难的冯敬尧押上高台。

冯敬尧站在台上面色平静眼神冷漠,似乎一切于己无干,身上密密匝匝的缠绕着数条锁链,很显然是潘江忌惮此人武艺高强,怕出了差错,这才将他捆绑的像个粽子一般。

宋庠高举惊堂木啪的一声砸在案几上,沉声喝道:“下站何人,报上名来。”

冯敬尧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理都没理宋庠,只是用眼角余光凶狠的盯着苏锦看。

“大人问你话呢,你聋了么?”衙役班头高声呵斥道。

冯敬尧微微抬眼,眼神如刀锋看着宋庠,冷冷道:“宋知府恁般迂腐,你会不认识老夫么?居然还问我姓名,你要摆谱显官威,老夫偏不给你这蠢人机会。”

宋庠怒道:“冯犯敬尧,居然如此跋扈,已沦为阶下之囚,依旧口出狂言,视律法为何物?”

冯敬尧冷笑道:“官府嘴巴大,你要怎么说是你的事。”

宋庠喝道:“见了本府依旧如此倨傲,给本府跪下。”

冯敬尧理也不理,一名衙役上前来冲着他的腿弯子便是一脚,冯敬尧纹丝不动,那衙役的脚踹到锁链之上,疼的抱着脚只吸冷气。

潘江见状,疾步上前伸脚便踹,冯敬尧身子晃了晃,依旧岿然不动;潘江大怒,抬脚又要踹,苏锦忙招手叫他过来身边,耳语两句,手指朝冯敬尧腿上指指点点,潘江的眼光顺着苏锦所指之处瞄了一瞄,脸上诡异一笑快步上前一脚踹在冯敬尧大腿侧处,冯敬尧大叫一声,噗通跪倒在地。

众人纳闷间,只见冯敬尧裤管里流出殷红的血迹来,原来苏锦指点的位置正是昨夜冯敬尧在蜀岗山北峰拘捕之时被王朝射中的腿部伤口所在;虽经治疗,但伤口仅仅是裹了伤药而已,这一脚上去,顿时痛彻心扉,冯敬尧本来就疲惫不堪,靠着武艺硬撑着不倒,猝不及防之下哪有不腿软的道理。

不知道还以为潘江腿脚力道强劲,知道的自然有些恻然,专使大人还真他娘的阴损,指点潘江往箭伤上踹,这小子太毒了。

苏锦不以为意,心道:你们若是知道冯敬尧所做之事,便知道小爷对他还算是仁慈的了,对付吃人猛虎,你还跟它讲仁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第四二五章 百无一用

冯敬尧跪倒在地,身上缠着锁链绳索,手脚均无着力之处,挣扎不起,开口大骂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这帮鼠犬之辈,这是仗着谁的势,居然无端捉拿爷爷,天理何在?”

苏锦差点笑出声来,冯敬尧可能还存有一丝幻想,以为证据尚未泄露,这还是要做垂死挣扎,难怪神情如此倨傲;昨夜在大牢中那么多相关官员被捕,此人居然还没看出苗头来,真是可悲可叹。

宋庠二拍惊堂木喝道:“犯人冯敬尧,凭你也配谈天理?你做的事本府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本府问你,你自十六年前来到扬州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历届扬州府衙官员你都腐蚀收买了多少,还不从实招来?”

冯敬尧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人何曾收买扬州官员,自本人来到扬州府,铺桥架路周济平民,虽不敢称为大善之人,但也花了巨资为扬州百姓办了些好事,便是你宋知府上任之初,本人也曾出资修缮东门码头官道,为漕运路运畅通出了把力,便是当时你也曾当众称呼老夫为大善人,怎地转眼之间便变了脸,为你谋得政绩之后便过河拆桥,果真是清正廉明的宋知府;我呸!猪狗不如之辈。”

宋庠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怒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本官受你蒙蔽,初来扬州怎知你私下里作奸犯科?加之与你勾结之官吏在本府面前将你说成一朵花,本府是受你们这帮宵小蒙蔽而已。”

冯敬尧道:“蒙蔽?难道本人铺路修桥不是你亲眼所见?”

宋庠道:“小善岂能掩大过,你囤积居奇勾结官员巧取豪夺之举,在扬州已经人神共愤,些许善行便是用来混淆视听掩人耳目之举,纸岂能包住火,到今日你还有何话说?”

冯敬尧道:“老夫无罪,你说的那些本人一切均未做过。”


宋庠伸手在案上拿起一叠纸张道:“还要狡辩,你当这是什么?这是你设下色诱陷阱,将扬州府主要属官控制在手的证据,这上面大小官员为你所挟持,写下供状数十张;你还企图引诱苏专使入你嗀中,只是苏专使聪明机智不但逃脱陷阱还因此顺藤摸瓜将你们一网打尽,还有什么话说?”

冯敬尧一愣,他万没想到这些供状居然落在了官府手中,对米花他是及其信任的,他不信米花会出卖自己将这些证据交给官府,再说证据存放之处米花压根不知道,却不知如何得来。

当然即便是真的,冯敬尧也绝不会承认:“凭着这几张纸便能治老夫的罪么?这几张纸是真是假,是否是你们觊觎我冯家生意兴隆家产巨万伪造出来的还未可知呢,再者说,即便是官员供状,这些官员私闯我冯家宅院,淫辱老夫义女数名,老夫忍气吞声要他们写下供状,为自身安全所计,难道也错了么?”

宋庠没料到冯敬尧一口否认证据,当然这些证据上无一丝一毫的痕迹显示是冯敬尧逼迫官员所写,官员们写下供状之时也只是写明自家强闯冯家内宅见色起意的经过,要说有罪,也只是冯敬尧的包庇之罪,真正的有罪的只是这些官员而已,这倒有些头疼。

宋庠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些极端难缠的角色过,在他的认知中,人读圣贤书,知礼节羞耻乃是最起码的道理,他总是将所有的人看的如自己一般的单纯。

说他是个书呆子实在是抬举了他,其实他就是个因循守旧的腐儒而已,当年他的状元也是从其胞弟宋祁手中攫取而来;天圣二年的科举,宋庠的弟弟宋祁本是殿试时的状元,宋庠为探花,但当时当政的刘太后不同意,谓‘弟不可以先兄’,硬是以长幼秩序的纲常而论,硬生生将宋庠酌定为状元,而置宋祁为第十名。

世人自然为宋祁抱屈,于是民间称誉兄弟俩为“双状元”,称之为“大宋”、“小宋”。其实这是给了宋庠的脸面,若论状元,其实还是他的弟弟宋祁的。

而且就才干而论,宋庠的文章见识以及做官之简明干练都不如宋祁,只不过宋祁为人洒脱风流,生活奢侈享乐,多蓄婢妾声妓,所以给人以一种不太稳重的感觉,所以官也没宋庠做的大。

反观宋庠官运亨通,仕至宰辅,其实,宋庠从政一味慎静,几无建树可言,而宋祁无论在朝在外,每有直言谠论,且多切实之见,如早年间便直言财税之弊的“三冗”、“三费”论,论河北军备等,都是发人深省之见,也博得朝中开明之士的赞誉。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宋祁,宋庠却横挑鼻子竖挑眼,以兄长之态指手画脚的指谪他,当年宋庠还是副宰相之时,上元之夜却拿着周易苦读,别人呼朋唤友的看花灯猜灯谜,这位老学究看的实在是不能入眼,但是别人他没权利说,于是跑到宋祁那边对他发了顿脾气道:“你看看你,成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也不好好学,就知道享受,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州学中苦读诗书应考吃冷粥充饥的情景么?你已经忘了贫寒之时了。”

宋祁对这位兄长实在没办法,但是聪明如他也会有办法对付这个腐儒兄长,于是笑着反问道:“哥哥难道不明白当年吃冷粥是为了什么么?若是科举高中之后还是吃冷粥,当年又何必应考呢?”

一句话噎的宋庠拂袖而去。

宋庠是个读死书的典型,而这种腐儒恰恰为某些人所喜,所以他才能当状元,才能一度进入权力中心的两府当了副宰相,可是这人的执政本事实在是平庸,没有建树就算了,还老是当绊脚石,赵祯是个比较开明的皇帝,所以亲政之后,这个畔脚石便被一脚踹开了。

偏偏此人又从无过错,怎么说也是曾经的状元,要是公开说他没本事,岂非自己打自己的脸,于是便外放扬州,眼不见为净;享受中枢俸禄,干的却是知府的差事。

就是这样,扬州在他的治下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三年下来,这个富庶之地居然连个饥荒都熬不住,而且酿出来数颗毒瘤。

面对冯敬尧这样的刁顽之徒,宋庠感到力不从心,他认为证据一出来,冯敬尧便会立刻伏法认罪,岂不知世界不是书中所说的那么完美,经历了扬州的这一切,宋庠也有些自知之明了。

宋庠求救般的看着苏锦,苏锦也明白让他审是绝对审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从这冯敬尧口中翘出来,譬如屯粮之处,譬如以往所做的案子,都要他承认,一开场便被他占了上风,后面还怎么审?

但是宋庠不开口,苏锦是不会越俎代庖的,宋庠是知府,审案之事知府有权利,自己却没权利,硬是出头引起宋庠的不满不说,也会引起众人的议论,说自己不懂规矩。

苏锦本是个无视规矩之人,但是几个月下来,也跟大大小小的官员打了不少交道,官场上的规矩自然也懂了许多,这些事可大可小,引起他人不满或许看起来不起眼,但是积少成多,一旦爆发出来,这便是上纲上线的罪责之一,苏锦也时刻提醒自己注意这一点。

“苏专使……这个……本府有些不适,想去一旁歇息片刻,请专使代劳审讯,不知意下如何?”

宋庠说的极有技巧,我不是没本事跟他斗,我只是忽然不舒服,你帮我问,我一边坐镇。

苏锦微微一笑道:“府尊大人日夜操劳,身子可要当心,这些事原该属官代劳,只可惜提刑也是罪犯,本使审问又于理不合,真是难为。”

“如何于理不合?钦命说的清楚,粮务相关之事便宜处理,此案正是与粮务有关,专使大人莫要推辞了,若非本府身子不适,定不会请专使大人劳顿。”

苏锦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本使便代府尊大人询问了,府尊大人在侧指点,本人倒也有些底气,人来!沏一杯热茶让府尊大人暖暖身子。”

苏锦迈步走向主审的案几,宋庠知机捂着肚子在衙役搀扶下走到偏案出坐下,跟苏锦掉了座儿,喝着热茶,吁了口长气;心道:“早该让苏锦去审,本府才懒得跟这些刁顽之徒多费些言语,没得污了本府的嘴。”

第四二六章 搏杀

苏锦在案后坐下,拿起惊堂木来举起,忽然觉得这很可笑,于是又轻轻的放下,离开座位来到冯敬尧面前微笑道:“普济大师,别来无恙啊。”

冯敬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声‘普济’,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若非昨日在大明寺中着了道儿,又怎能到了这幅田地。

猛然间他忽然明白那些官员的证据是从何而来了,定是昨日自己佛前忏悔说漏了嘴,被这小子偷听了去;想到这里冯敬尧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干了一辈子杀人放火的勾当,临了却去信什么佛,忏什么悔,这辈子注定下地狱,又何必在意虚妄的心魔的折磨。

那老和尚当真可恶,若非他当日危言损听言及心魔会伤及自家性命,在那种情势之下,自己仿佛被洗了脑子一般,居然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话,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休。

苏锦围着冯敬尧饶了个圈子,笑道:“冯爷还记得当日在北口三里胡同,你我初次见面时本使说的话么?”

冯敬尧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冯爷岂会记得你这促狭小人所说的话,你便是说了千句万句,在你家冯爷这里只当是放屁。”

苏锦呵呵一笑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当日我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本使行事岂是宵小所能揣度,任何人要是敢于愚弄轻视本使,他的下场都会很惨’这句话看来你真当成了耳边风了;所以你才有今日,本使对你还不够好么?事前警告,事后提醒,你这般瞪着本使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么?”

冯敬尧怒道:“无胆鼠辈,只会背地里蝇营狗苟,弄些迷药迷香来害人,有种单枪匹马咱们手下见真章。”

苏锦仰天大笑道:“你还真是幼稚,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这年头谁来跟你单挑?你杀了成都府唐家七十余口的时候给他们的单挑的机会了么?你杀了黔州山寨五六十名绿林强盗的时候给他们单挑的机会了么?还不是下药迷倒,然后挥刀砍杀,先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再来指谪别人的不是好么?”

冯敬尧怒吼道:“污蔑,造谣,你有证据么?现在老夫沦于你手,你当然爱说什么说什么,甚至加个谋反的罪名于我之身也不稀奇;只是老夫提醒你,大宋亦有法度,没有证据你便治不了爷的罪,到时候还要乖乖的把爷放出来,赔礼道歉。”


苏锦简直快要乐疯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冯敬尧道:“是你疯了还是本使疯了,你还有这样的幻想么?你这一辈子还没活够?当日你奸杀马栏山下一家五口之时,便该被正。法了,那时候你十八岁,到现在最少三十多年过去了吧,冯爷难道还没活够?这三十多年你是欠着阎王爷的,怎地还不清楚?”

冯敬尧怒道:“一派胡言?本人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锦笑道:“前事历历在目,你可以说不知,但是不表示没发生过;本使不妨告诉你,本使已经四处遣人前往马栏山、成都府、广安、黔州等地,不肖十日,各地的官府卷宗,有关人证物证均会陆续到达,你那师傅和师兄弟们都是习武之人,身体康健,当还在人世;案发各地的官府也必然有人证物证的搜集,没寻到你,自然是无计可施,一旦抓到你,你还想抵赖?劝你还是休想了吧,别说你为了改换面容将鼻子给砸歪了,你就是将眼珠子挖出来,将嘴巴割的裂到耳朵根子,当事之人还是会一眼将你认出,你信也不信?”

冯敬尧默然不语,苏锦的话打中了他的软肋,在高明的手法,也不免留下破绽,更何况当日作案之时根本没什么手段可言,破绽自然太多了。

苏锦收起笑容道:“其实本使也不必这般的大费周章,你在黔州的案子已经有人出来作证,你为了给儿子报仇,杀了五十名土匪的事儿早就有了明证,这个人当时就在场,而且碰巧他昨日福大命大,并没有像你从黔州带来的其他弟子一样被官兵给杀了,有他出来作证,你还有抵赖的余地么?”

冯敬尧一惊,眼神游移不决,苏锦一招手,两名马军侍卫押着一个人来到台上,那人一见冯敬尧便噗通跪倒,带着哭腔道:“师父,冯爷,饶恕弟子吧,弟子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折磨,弟子不想死啊……”

冯敬尧身子一软,瘫坐地上,口中喃喃道:“原来是你,辛五能啊辛五能,爷何时亏待过你,没想到关键时刻,你居然将爷送上了断头台。”

辛五能鼻涕眼泪一大把道:“冯爷,弟子也是无奈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抵赖还有何用?其实……其实弟子这么做也是拜您老人家所赐,您老人家就认命吧。”

“说什么都没用了,你既然背叛了龙虎门,也不必为自己找些理由。”

辛五能道:“弟子怎地是找理由,这么多年来,跟着你从西北黔州过来的几十名兄弟,被你暗中害死了二十多个,若非我和二师弟三师弟五师弟等人机灵,对你表现的忠心耿耿,怕是早和那些师弟们一样被你暗中给杀了;你当弟子不明白么?你这是怕他们嘴巴不严,将您的过去给说出去,但凡有稍微过激言行的,你都会暗中将他们杀了,这些事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

“住口……你这个软骨头,当日……当日便不该留着你这祸害。”冯敬尧大喝道。

辛五能擦了擦眼泪鼻涕站起身道:“冯爷,你终于将真心话说出来了,也好,这样我也不用内疚了,你的事本来我还有所保留,但既然如此,索性将你在山寨抢。劫杀人的桩桩件件全部坦白,反正你也活不了,不如让我为自己的性命多挣一分机会。”

冯敬尧嗓子眼你发出低沉的闷吼,猛然间他用尽力气接连翻滚,瞬间便滚到辛五能脚下,脚一勾将辛五能勾倒在地,辛五能吓得大叫,手脚发软,接连扑腾。

只见冯敬尧一个翻身,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张口咬住他的喉咙,一声软骨碎裂之声清晰的传来,辛五能发出长声的嚎叫,手脚在冯敬尧的脸上乱抓乱抠,但是越挣扎嗓子眼的血水便喷涌的越厉害,顺着冯敬尧的头脸两边往外喷溅,像个红色的小喷泉一般。

众人都惊呆了,苏锦也吓了一跳,都捆成这样了,冯敬尧居然还有杀人之力,刚才自己还好整以暇的在他周围转了几圈,要是他当时便发难,凭自己的身手怕是结局跟辛五能一样了。

其实苏锦不知道,刚才的冯敬尧即便有杀人之力,也不会动手,因为他还抱着脱身的幻想,若是一旦袭击苏锦,其他的事先别说,光是当众袭击官员这一条他便无法抵赖;而当辛五能到来之后,他知道西北的事儿已经瞒不住了,这才绝望了,而苏锦又回到了案几后面,一腔怒火只能发泄在叛徒辛五能身上。

苏锦很快便想通了此节,即便如此,身上嗖嗖的发冷,左右厢兵和捕快这才反应过来,一窝蜂的上去拉的拉扯得扯,要将冯敬尧拉开;台下的百姓都看傻了眼了,忽然之间台上便上演了这出血腥的一幕,冯敬尧号称扬州之虎,吃人不吐渣,看来是名不虚传。

衙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钢刀刀柄砸掉了冯敬尧的数颗牙齿,这才将冯敬尧拉脱离辛五能身上;再看辛五能,浑身抽搐,手捂着嗓子口双眼翻白,眼见是不行了。

苏锦叹了口气道:“这又是何苦呢?冯爷,你手头上的人命又多了一条。”

冯敬尧大吼大叫,狂态慑人,苏锦挥手吩咐道:“将他双脚再上一具镣铐,找个牲口口笼来给他罩住,这人是牲口,不要将他当人看。”

顿了顿又道:“将辛五能的尸身抬下去,弄个棺材装上,为虎作伥之人,死于虎口之中,倒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第四二七章 借你的黑风指

苏锦看着冯敬尧,待他情绪稍微平复,这才道:“冯爷,事到如今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认罪来的爽快,也教世人知道你冯爷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

冯敬尧嘴角鲜血淋漓,浑身筛糠般的抖动,如择人而噬的猛兽盯着苏锦道:“你当便稳操胜券了么?最起码你有两件事尚未了结,一件能砸了你的差事,一件能要你的命,老夫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也要拉上扬州百姓垫背。”

苏锦骂道:“死不悔改的东西,你所恃无非是屯粮之处隐秘,本使尚未查明罢了,至于你说的能要了我的命的事,奉劝你还是省省吧。”

冯敬尧龇牙大笑道:“你怕了?”

苏锦啐了一口道:“你不妨大声宣告出来,看看有谁能信你。”

冯敬尧冷笑道:“是你逼我的,原本老夫还想以此作为交换条件,你我各退一步,然此时已是脱身不得,只好拉了你去黄泉路上作伴了。”

苏锦紧盯着他的眼睛道:“既然你坚持,本使不用你开口,以免又让你加上一条污蔑官长的罪责,本使替你说出来如何?也好让你看看百姓们是何反应。”

苏锦起身走到台前,高声道:“诸位父老乡亲,冯敬尧冥顽不化,事到如今还存有幻想,也不知他从何处风闻,说本使动用扬州府征集的军粮赈济,想用此罪反咬本人,置我于死地;鉴于城中最近风言较多,本使也不妨直接在此澄清,有怀疑本使擅动军粮者,可去保扬湖南军粮官仓查看,看看三司征集的十万石军粮是否还在;军粮征集之后,会打包上签,三司会在每包粮食口打上封条印绶,且每包均有定数,有怀疑者,可去查验,本使行得正站得直,从不怕这些宵小之辈的诬陷栽赃。”

宋庠听得目瞪口呆,这小子撒谎眼都不眨一下,若是有人去查看,当然是满包粮食堆积在军仓中,而且苏锦肯定又是在粮包上做了手脚,私自伪造了三司封印作假,不用说,不知底细之人根本看不出来破绽。

苏锦大声宣布此事,其实是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给挪开了,这件事一直沉甸甸的压在大家的心头,永远成为一个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但是此事捂到今天,已经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所有的人都想利用这个把柄关键时候要挟一把,而想将此事一风声不漏的堵在扬州城里,几乎没有可能。

鉴于诸般考虑,今日公审之前,苏锦便做了这样的决定,决不在此事上在做退让;别人谣传猜测,还不如自己出来说话;当然了要他亲口承认他是不干的,他能做的便是将一切做到严丝合缝,让人无话可说,至于朝廷知晓之后前来查勘之时,他当然会跟有司坦诚,对于百姓,就没必要让他们知道的更多了。

百姓们纷纷叫道:“苏大人,别人如何谣传,我等都不信,苏大人是爱民如子清正廉明的好官,谁要是轻信谣言诬陷苏青天,咱们都不答应。”

更有人叫道:“我等才不管什么军粮民粮呢,我只知道,百姓没饭吃,苏大人奉皇命赈济我等,我等感激不尽;至于军粮还是民粮,吃到肚子里都变成黄白之物,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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