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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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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
苏锦道:“你以为欧阳中丞不想来拿人么?他缺少关键的证据啊,那封信被毁了,那可是定罪的关键证据,没了那封信,朱世庸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欧阳大人是诬告,到那时如何收拾?”
马汉挠头道:“可是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啊?明知道这些家伙有勾当,却不能拿,当真憋屈死了。”
苏锦道:“稍安勿躁,本来我打算安安稳稳的过个年,一切交给欧阳大人来处理,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作两手准备,若欧阳大人无法将之拿办,我这边也决不能放过了他,这就叫做双管齐下;最好是两边都能拿到铁证,那就可以让朱世庸永世不得翻身。”
王朝道:“公子爷看来有办法了。”
苏锦道:“老办法,庐州在朱世庸控制之下,明目张胆的去问询车行东家必然一无所获,抓来行刑便更不可取了,在朱世庸眼皮子底下,决不能给他抓把柄,否则他会毫不犹豫的上奏弹劾我;咱们要想拿到证据,还是要暗中来。”
王朝马汉兴奋的道:“夜里一个个摸进去拿口供?”
苏锦摇头道:“绝对不行,我敢说今天下午起,车行周围定然有朱世庸的人在暗中监视,别把朱世庸当成傻瓜,他也许能猜出来我说那番话的用意,只是他又不得不去掩饰漏洞,在我们看来似乎中了咱们的计,但何尝不知他也张了一张网在等我们进去呢?”
王朝不以为然的道:“这老小子会有这般城府?”
苏锦道:“轻视对手的人通常都会死的很惨,庐州城的粮务在我们到来之前便已经全部按照朝廷的要求办理完毕,就凭这一点来说,朱世庸还是个蠢人么?他不但看的清情势轻重,而且还和商会配合默契,我敢说若是我们此番去查庐州的屯粮,恐怕一两违规囤积的粮食也找不到,他早已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王朝道:“这么看来,他早已准备好我们要寻他的不是了,但他准备的很充分,所以才有恃无恐,只是公子爷这一手侧面进击打乱了他的阵脚,这老狗不得不再次将这一边的纰漏掩饰住。”
苏锦道:“你们明白这一点就好,所以现在轻易不能下手,目前看来我们并未掌握主动,蛇既已出草丛曝光了,咱们便躲进暗处看它如何行动;你们也不用去盯着车行了,咱们安逸的过个年再说,让朱世庸绷紧神经去吧,一旦他放松警惕,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王朝马汉翻翻白眼,公子爷够损的,挑逗一番别人,却又若无其事的抽身而退,将朱世庸上不上下不下的吊在那里受罪,这也叫策略?
不过两人虽然有些腹诽,但公子爷办事他们实在难摸深浅,公子爷既然说不用盯着,自己也乐的清闲,总之一切有公子爷做主,倒也不必闲操那份心去。
接下来两日,苏锦的日程安排的满满的,先是拜访了庐州提学陆大人,又轮番的跟原李重组建的落花诗社的一帮才子才女们宴饮高谈,一不小心居然又了两首精彩的词作,让庐州文坛再次津津乐道。
腊月二十九的那天,苏锦一大早起来就忙着指挥小穗儿等人洒扫庭院,收拾屋子,悬挂红灯笼,裁剪红纸写春联、剪窗花,忙的一头劲;就在此时,苏宅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苏锦得报之后赶往花厅见客,一进花厅的门,便见到一个身着布衣的消瘦背影正负手仰头欣赏花厅墙壁上苏锦亲笔书写的词作条幅。
苏锦猛然一惊,忽然大喜过望,大叫一声:“是魏兄么?”
那人身子一抖,转过脸来,一张瘦削的面孔满眼尽是喜悦之色,正是应天书院的生死之交魏松鹤。
苏锦快步上前,一把抱住魏松鹤连连拍打,笑道:“前日我拜访提学陆大人还提及你,我寻思着书院也该休年假了,怎地没见你回来,又不知道你家住何街何巷,倒是寻你不着。”
魏松鹤呵呵笑道:“前日我没到家呢,寻我有何难?我一回来必会去拜见恩师陆大人,昨晚我去拜访恩师,方才知道你在庐州,辗转了一夜,今儿天一亮便巴巴的赶来了。”
苏锦哈哈大笑道:“可算是又见面了,来来来,赶紧落座,穗儿,沏一壶最好的瓜片来,魏公子可是贵客。”
小穗儿忙扭身去沏茶,苏锦转脸端详着魏松鹤道:“咱们快三个月没见面了吧,几位义兄可还好?介甫兄可还好?”
魏松鹤张了张嘴,见小穗儿捧着茶壶上来,忙闭了嘴。
小穗儿给两人沏了茶退下,魏松鹤端茶品了一口赞道:“好香!”
苏锦瞧他有些不大对劲,忙问道:“魏兄似乎显得沉静了许多,脸上也清减了,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魏松鹤放下茶杯看着苏锦,忽然双目沁出泪来,苏锦更加愕然道:“怎么了?怎地好好的哭泣了起来?”
魏松鹤忙以袖拭泪,勉强笑道:“大过年的,愚兄居然哭哭啼啼,当真是添人晦气,但此事必须要跟你说,还请贤弟莫要怪罪。”
苏锦道:“快说吧,这是要急死我么?”
魏松鹤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卢兄和程兄都已经亡故了……”
苏锦一惊,怕自己听错了,忙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魏松鹤眼泪涌出,抽泣道:“卢大奎和程良木两位兄长都故去了。”
“什么?”苏锦手一抖,一杯茶倾翻在地,茶盅摔得粉碎。
第五零二章 伤逝
众人闻见响动,忙探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自家公子爷叉手呆坐,对面那位公子泪眼蒙蒙,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何事,一个个呆呆的不敢上前。
小穗儿从后面端着一盘干果走来,进厅一瞧也傻了眼,忙道:“爷,这是怎么了?”
苏锦看着小穗儿道:“穗儿,你还记得与我结拜的应天书院的卢大哥和程大哥么?”
小穗儿道:“记得啊,两位公子都是脾气极好的,小婢还和他们说过话儿呢。”
苏锦道:“他们去了……”
“去了?去哪了?”小穗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穗儿姑娘,两位大哥去世了。”魏松鹤抽着鼻子道。
小穗儿一下子傻眼了,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毕竟跟这两人并不太熟,闻听死讯也没有苏锦和魏松鹤那般的悲痛,忙将果盘放在桌子上,问道:“怎地好好的便去了?两位公子才二十多岁,难道是生了大病?”
苏锦这才想起还没问死因是什么,急忙也问道:“是啊,怎么好好的便去了?”
魏松鹤牙齿咬得咯咯响道:“贤弟还记得那个秦总管么?”
苏锦道:“是滕王手下的那个秦飞么?”
“正是这个奸贼,两位兄长的性命便是坏在他的手中。”
苏锦愕然道:“怎么会?包大人去了应天府当府尹,他应该着手剪除赵宗旦的党羽,在这种情况下,秦飞如何能害了两位兄长的性命?”
魏松鹤道:“事情出的很突然,自打你上京之后,我等便安心的在书院读书,闻听书院明年将会升级为国子监,所以戚山长不断的训诫我等要努力发奋,争取明年后年秋闱春试能有学子进三甲之列,因为据称皇上给书院开出的晋升国子监的条件之一便是须得有人位列殿试三甲之列方可准许。”
苏锦点头道:“却有其事,那日富弼大人去书院宣旨,我便在旁边,确实是这么说的。”
魏松鹤道:“是了,所以我等均想为书院争光,连蹴鞠都不踢了,个个刻苦勤奋;而应天城中,包大人到来之后也是气象大变;早先的府尹唐介进京途中为人所杀,包大人首先便着手查实此案,后来听闻案子查到了滕王府头上,有证据表明是王府管事秦飞带人做的案子,包大人带人去拿秦飞归案之时,却不知是怎么漏了风声,这厮遁的无影无踪;问滕王,滕王只说秦飞已经数日未在王府露面,自己也在找他。”
苏锦怒骂道:“秦飞杀唐介必是滕王指使,他却推得一干二净,包大人岂会信他。”
魏松鹤道:“包大人当然不信,但抓不到秦飞便动不了赵宗旦,于是便下令全城画影附形捉拿秦飞。”
苏锦道:“那如何捉得到?”
魏松鹤道:“包大人知了应天府之后便下令全城戒严,所以包大人相信那秦飞定然没有逃走,如此搜寻了两三天,都没找到那厮。包大人见一时半会拿不到那厮,于是便命人慢慢搜查,自己则和归德军的都部署将军李刚带着两千应天府禁军出城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去往何处,但听小道消息流传,说是去剿灭几处山寨。”
苏锦点头道:“确实如此,赵宗旦在外养了数千私兵,都是化作土匪隐匿在山寨之中,包大人定然是怕日久生乱,所以先剪除赵宗旦的外援再说。”
魏松鹤道:“原来如此。包大人走后,城中的防务交给了衙门通判负责,城中衙役巡检捕快外加留守的一些归德军加在一起不过两千人,虽然依旧是禁严的死死的,但搜寻秦飞的力度便没那么强了,主要是人手不足;不久之后,城里便出了乱子了。”
苏锦一惊道:“出了什么乱子?”
魏松鹤道:“有一天晚上,衙门里有个宋捕头带着三十多名捕快在城南街巷里巡逻,行到二道坎子胡同的时候,似乎听见里边有刀剑之声,宋捕头便带人悄悄的去查看,竟然发现那胡同的一座宅院里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这些人个个手拿刀剑,似乎要准备作乱;宋捕头亲眼看见那秦飞就在其中,还有几名头目摸样的人也都认识,却是以前四城的那些痞子头。”
苏锦倒吸一口冷气道:“不好,这帮人定然是趁着城中防务空虚要冲出城去。”
魏松鹤道:“正是如此,宋捕头急忙往外跑要去报信,到了巷子口却被另一拨赶到的人给堵在巷子里,两下里一交手,捕快们被杀的干干净净,还算宋捕头功夫不错,就他一人死命拼开一条血路逃了出去,还没等他跑到府衙报信,城中数十间房舍已经起了火,约莫两三百名身份不明之人在城中到处纵火,顿时一片混乱。”
苏锦骂道:“好贼子,不用说赵宗旦定然是纠集了他在城中的所有势力打算冲出城去造反了。”
魏松鹤道:“宋捕头报信还算及时,虽然四城皆火起,但贼人啸聚南城,由此判断定是想往南逃窜,于是通判大人便直接调集了兵力往南城赶,并没理会其他地方的混乱。”
苏锦击掌道:“不错,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四处火起乃是搅人耳目,南城才是主攻方向。”
魏松鹤道:“是的,他们正是往南城进攻,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南城城头守军两百余人已经死伤了大半,两名守城都头均已阵亡,城门在援兵到达的那一刻被占领;暴。乱匪徒们见大队官兵到达不敢恋战,全部从南门冲出,沿着官道逃窜;通判大人带人急追,同时命人放信号报于应天书院驻守的二十名士兵知晓,示意他们迎头堵击。”
苏锦大惊道:“二十名士兵如何堵得住,这不是送死么?”
魏松鹤道:“谁说不是,城中火光冲天喊杀震天的时候书院中早已被惊动,当时我们都站在高处观看,信号起来的时候,书院的护卫禁军便整队出发,这时候大家的血性都起来了,城中的事情大家都知晓一些,所以我们判断必是有贼人往城外逃跑,于是有人一声喊,众人纷纷拿了木棍树枝跟在禁军身后冲了出去。”
苏锦跺脚道:“胡闹,胡闹,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如何跟虎狼对抗?便放那些人逃了,日后还怕拿不到他们?这时候应该紧闭书院大门,严防死守才是。”
魏松鹤面有愧色道:“当时要是你在场就好了,只可惜大家都热血沸腾,我也脑子一热便抄着一根棍棒跟着冲了出去。”
苏锦连连摇头,问道:“介甫兄呢?他也冲出去了?”
“介甫兄便是第一个喊叫之人,有了他那声喊,大家才跟着他跑去阻拦了。”
苏锦气的脸都青了:“介甫兄真是糊涂啊,他自己会些武技,去帮忙倒也无妨,连带这些平日里手无寸劲的学子跑去送死,这简直是罪过啊。”
魏松鹤道:“那个时候,倒也不能怪介甫兄,他不出声,也会有人出声的,都是血气方刚之人,难保不会冲动。”
苏锦摇头缓缓道:“结果自然不用你说了,想必卢兄和程兄便是在死在那里了……”
魏松鹤流泪点头道:“书院同窗死了十七人,伤了三十多,卢兄和程兄便是死难者之一。”
苏锦心中凄然,轻声道:“那些匪徒可曾拦住了?”
魏松鹤道:“无一漏网,秦飞在此列,还有乔装打扮的滕王赵宗旦。”
苏锦一拳砸在桌子上道:“贼子,该千刀万剐;两位义兄行为虽不智,有为之身死在这件事上,确实不值;但是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魏松鹤点头道:“包大人奏请朝廷追封死去的同窗为‘义士’,赏赐也很丰厚,我和介甫兄吴恒心贤弟亲自护送的灵柩回他们的家乡安葬的;卢兄家境贫寒,我们去时,他六十岁的老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等都无法启齿告知……”
苏锦听到这里,终于忍耐不住,扑簌簌掉下泪来。
第五零三章 贈金
苏锦曾从欧阳修处得知滕王赵宗旦的下场,皇上到底是顾念骨肉之情,将赵宗旦圈禁了起来,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但苏锦却并不知道应天府中还发生了这么一段插曲,在这段插曲中,两位义兄居然命丧于此,这让苏锦痛惜不已。
要说卢大奎和程良木跟苏锦之间的情谊也算不得太深厚,当初的结拜也显得很仓促,当初共同对抗滕王的行为,让苏锦觉得王安石等人都值得深交,故而才没有推辞。
而此时两人为国捐躯,才让苏锦骤然觉得良友难得人生无常的道理,这才真正悲从中来,扼腕叹息。
“魏兄,他们家中可曾安顿好了?特别是卢兄,家中恐怕除了老母并无他人了吧?今后谁来照顾老人家?”
“介甫兄已经将卢母接到应天府了,介甫兄极为自责,他说了,当奉卢母为长,替卢兄赡养老人,养老送终。”
苏锦吐了一口长气道:“这倒算是个补救的办法,介甫兄总算没让我失望;年后我要抽空去看望老人家,实在不行,我便将她接来庐州居住,总而言之不能让卢兄死后不得安心。”
魏松鹤点头不语;两人沉默了半晌,终于恢复过来,话题也开始转向别来种种。
“苏贤弟现在是朝廷的粮务专使,我等兄弟很为你高兴,特别是听说居然带兵剿灭了土匪,又在扬州挖出了惊天大案,我们私下里谈起苏贤弟都很是自豪呢。”
苏锦笑道:“这些事也传到应天了么?”
魏松鹤道:“都是包大人说的,包大人得知我们是金兰兄弟,对我等格外照顾,宴请过我等数次,朝廷的邸报定会将你的事通报下去,他自然也就知道这些了。”
苏锦道:“我也是被迫无奈,既然接了差事,便不得不戮力向前,不瞒魏兄说,这官道远比你我想象的艰难,可说是步步荆棘举步维艰,有多少人等着看我栽跟头,我当然要竭尽全身解数去办差;你是知道我的,越是想看我笑话,我便越是要用事实打他的脸。”
魏松鹤笑道:“苏贤弟说起来一股悲愤之色,看来也受了不少苦楚,可见人间正道乃是沧桑路,并无一帆风顺的坦途可行,你我都需戮力前行啊。 ”
苏锦点头道:“说的好,今日你我兄弟终于又见面,也不谈这些煞风景之事,来来来,随我进书房,我正在撰写春联,魏兄一笔好字,正好咱们一起切磋一番。”
魏松鹤笑道:“也是,不过我还有些事要办,下午再来如何?”
苏锦哪里肯放他走,笑道:“什么事,我让王朝他们去帮你办便是。”
魏松鹤扭捏不肯说,苏锦愈发的好奇,再三的追问,魏松鹤实在拗不过他,终于面带羞惭的道:“我也不怕贤弟笑话,我这是要去典当行典卖物事呢。”
苏锦一惊道:“怎么?为何要典卖物事?”
魏松鹤道:“我的家境你或许不知道,家中贫寒,爹娘体弱多病,阿姐远嫁他乡又照顾不到爹娘,我又常年在外求学;哎,不瞒你说,这回我差点都回不来庐州,路上盘缠对我都是一种负担,沿途卖了些字画这才勉强回到庐州来;书院腊月十六便放了冬假,我一路跋涉昨日方到庐州,倒是花了快半个月的时间呢。”
苏锦恍然大悟,难怪看着魏松鹤神态疲劳消瘦,除了一双眼睛依旧带着不屈的傲气,全身上下简直寒酸的不行。
“进了家门,家中家徒四壁,人家割肉买菜挂灯张红忙着过年,我却为一日三餐发愁,别人子女供养父母吃饱穿暖开心度日,我家爹娘却要为我举债,真是枉自为人子,想起来愚兄便心如刀割。”
苏锦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难道是瞧不起群殴苏锦么?”
魏松鹤忙道:“非也非也,我也是要脸面之人,这等事如何向苏兄谈论?你我是兄弟之义,与诸位兄弟结交乃是平生快事,我亦极为看重,但若一旦涉及其他,岂非从此变了味了么?”
苏锦摇头道:“没想到你也如此迂腐,你是怕朋友之间沾染了金钱便变了味,从此后你便抬不起头来了是么?你这是在害我们知不知道?”
魏松鹤鄂然道:“此话怎讲?”
苏锦道:“你我是结义兄弟,既结义便情同手足,换言你父母也是我等兄弟的父母,你这么做便是罔顾兄弟情义,将我等陷入不孝之地,不是在害我们又是什么?”
魏松鹤忙道:“道理虽如此,但我魏松鹤绝不屑食嗟来之食。”
苏锦啐了一口,朝小穗儿道:“去取一百两黄金来,这算是怎么回事,自家兄弟饥寒交迫,我能安心吃香的喝辣的么?”
魏松鹤起身便走,看那样子,绝不肯接受苏锦的馈赠。
苏锦气的一把拉住他道:“魏兄,你何必如此?”
魏松鹤断然道:“你我兄弟,我才会说这些,但却绝非要你施舍,你若还当我是兄长,便不要教我难堪。”
苏锦大翻白眼,这世上果真有这么迂腐的人么?说有人不食嗟来之食苏锦相信,但是说伯夷叔齐不食周粟活活饿死,苏锦一只是表示怀疑的,但看到今天魏松鹤这个架势,苏锦没有理由不信了;古代人的脾气有时候真是倔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种事在后世简直会被当做笑话看。
不过苏锦倒也很佩服魏松鹤的性格,此人瘦小的身体里蕴含着一股气节,跟他认识也大半年了,从未听他谈及家中贫苦,相反,魏松鹤和他们聊得都是些人生的抱负,朝廷的时弊,以及积极上进的决心;就从他没有回家的盘缠便硬是靠卖字画辗转半个月跋涉才回到庐州这件事,便能感受到此人的意志之坚定,性格之坚强了。
苏锦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不是要去典当物事么?拿来我瞧瞧是什么物事?”
魏松鹤从怀中掏出一支玉镯来道:“这是家母的陪嫁之物,留着也无用,换些钱粮米油总比放之无用要好。”
苏锦拿过来看了看,显然是个不值钱的货色,不过有些年头之物,把玩的滑溜光洁,看出来魏母定是极为喜欢,毕竟是出嫁的嫁妆,或许承载着少年时的记忆才会不时拿出来把玩。
苏锦伸手便揣在怀里,魏松鹤急道:“贤弟这是……?”
苏锦道:“我苏家亦有典当行,这镯子你便典当给我苏记得了,反正你东家也是当,西家也是当,何不照顾我家生意。”
魏松鹤挠头觉得不妥,却见小穗儿端着红布遮盖的一百两黄金走进厅来,苏锦道:“拿去吧,这镯子我作价一百两黄金,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魏松鹤连连搓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锦命小穗儿将黄金用红布包扎好,塞在魏松鹤手中道:“你若不放心,我这便叫典当行掌柜写当票去,他日你发达了再来赎回,我这可不是施舍,这是买卖;典当行的保管日期是三年,三年后你若不来赎回,这手镯便需的任我苏记拍卖处置了。”
魏松鹤如何不知道苏锦这是变着法子的接济自己,见苏锦一片真心真意,加之又以典当为名,倒也合情合理,心中虽有些小疙瘩,但也不好再坚持,于是长鞠一礼,以示谢意。
苏锦松了一口气,搞得跟自己求着送钱给他似的,自己也真是犯贱;不过此事倒也让苏锦认识了魏松鹤的可贵之处。
苏锦明白,在这世间立足,当然要有好友帮扶,但结交什么人,跟谁推心置腹,倒很有讲究;自己脑子里的一些经验并不能在这上面帮到自己。
譬如欧阳修,后世的文献将他夸得象一朵花,但是苏锦跟他接触了之后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若非利益驱使,他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维护苏锦的。即便是现在,在某种情形之下,欧阳修会毫不犹豫的跟自己翻脸。
所以苏锦还是认为,后世的书本经验不可靠,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交朋友,还是需要亲自交往考察才可;万幸的是,李重、魏松鹤等人,还都符合自己的交友标准,既然看清楚了人的本质,苏锦也就毫不吝啬的奉献上自己的真诚了。
第五零四章 偷腥
大年三十,对于苏锦而言,这是穿越以来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之后过的第一个新年,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对于苏锦更有着另一层的含义。
即便是一家老小团聚一堂之时,苏锦也会感到一丝感伤。
自己来自时空远隔的后世,老天的这个玩笑开得太大,让自己从此便远离了自己的父母朋友,此处是新年将至,彼端故人是否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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