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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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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赶紧凑近门缝往外观看,只见斜对面的一间号舍中浓烟滚滚,有人不断的咳嗽,门缝里似乎闪着火光。
“大人……怎么办?”士兵们问监考官道。
那监考官摆手道:“时辰未到,不能开。”
苏锦气的差点大骂,这是什么逻辑,里边着火了还不开门救人,还有人性么?
苏锦直着脖子冲门外大喊道:“还不快救人,出了人命那可是天大之事,再说号舍连接在一起,火势起来了大家一个跑不了。”
那监考官可能是被苏锦后面的话所提醒,这才摆手道:“先开那间号舍门,其余的不能开。”
士兵们赶紧上前,将号舍门打开来,猛然间一个火人儿翻翻滚滚的窜了出来,大吼大叫着扑到在地;手中端好了水盆的士兵们赶紧往他身上浇水,一阵青烟冒过,那学子身上的火熄了;呻吟着在地上蠕动。
“怎么着火了?”监考官喝问道。
那学子满脸黑灰,身上淋淋漓漓狼狈不堪,万幸的是衣服穿了不少,里边的皮肉没烧到,只是头脸和手烧的红彤彤的,头发也烧光了,边呻吟边哭道:“学生想在油灯上烤干米糊糊名之处,却不料失手点着了试纸,又打翻了油灯……呜呜呜,老天为何如此待我?”
监考皱眉道:“自己不慎,还怪老天;来人,送他出贡院去,试纸被毁,又烧了头脸,想必你也考不下去了。”
“学生要考……学生要考……”那学子大声哭叫,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竟然被一场无情之火给烧掉了梦想,他如何甘心。
“带出去,都成烤猪头了,还要考,考个屁!”监考官厌恶的摆摆手道。
苏锦听得心里恼火不已,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只是自己现在无法帮他,这学子如此执着,定然是吃了不少苦楚,也许是借了盘缠才来应考,真是天意弄人;出去之后,若是能找到此人,一定要给他资助疗伤。
士兵们抬着那烧成重伤的学子离去,号舍中的火也尽数扑灭,这才敲起铜锣表示辰时已到,该交卷了;哗啦啦一阵响,剩余的九间号舍同时打开,士卒们伸手接过答好的信封交予监考之后,众人才被允许出号舍,有人捂着下身小跑着从苏锦的号舍前跑过,看来是一夜的时间已经憋的要爆炸了,这是要赶紧去开闸放水去。
苏锦微微一笑,从角落里摸出夜壶来,这一夜幸亏有这夜壶,否则自己也跟他们一样捂着蛋蛋啄突狼奔了;夜壶这么细心之事定是小穗儿的功劳,只有这妮子才知道自己夜间喜欢喝茶,每夜总要起夜一次。
苏锦施施然端了夜壶倒掉,回来的时候见到隔壁的那位学子也正端了夜壶去倒,两人的目光相遇,同时落到对方手中的夜壶上,发出会心的一笑,点头而过。
胡乱在水缸中取了水洗漱过后,众学子们开始吃早餐,苏锦沏了壶茶端进来,拿了几块糕点吃起来,门开处,他一眼看见斜对面的四号号舍外边的小炉子旁边,有人快速的从一只炊饼中拿出一卷薄纸塞进衣服中,之后还四下里慌张的张望。
苏锦大乐,作弊!哈哈,古今皆同,小抄纸条藏在炊饼中带进来了,也算他运气好,居然没被发现,铤而走险居然成功了;苏锦可没那闲心去揭人家老底,在那人望过来之前赶紧将目光移开,装作专心的吹着茶盅上的茶沫子;那人松了口气,慢吞吞个他将炊饼掰碎烤热,一片片的吃进肚中。
早饭后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这半个时辰倒是可以稍微的走动走动,范围也仅限于号舍之间的过道,说话也只能低低的说话,苏锦想起了隔壁号舍的那位仁兄,看起来他是个老手,便想过去跟他说说话,转过去一看,那位仁兄号舍门紧闭,躲在里边连面也不露。
苏锦只得讪讪的回转过来,坐在第一层的木板上呆呆的出神,心中盘算着王安石他们不知道考的如何。
没容他多想,巳时正,铜锣再起;还是那老一套的说辞,不准这个不准那个,最后试题信封分发下来,号舍继续锁上,这一回要到午后未时正才能开门了。
第二场考的是帖经墨义,这一项对学子们来说其实最容易,试帖经便是考题为以往所习经书子集内容,择一句或数句掩其两端,中间开唯一行,裁纸为帖。遮蔽住原文几个关键字,遮住的字数从三字到六七字不等,要求应试者在帖纸上将原文补充完整即可。
试墨义便是取经书正文大义十道或二十道,要求应试者言明文义,注解疑难。
这两项都是死记硬背的玩意,下过苦功的学子们根本不觉得难。
苏锦没这个本事,不过皮囊中那个真正的书呆子苏锦可是埋头苦读了数年的书的,所以苏锦倒也不担心,脑海中随便一检索便是一大堆半懂不懂的文句出来,弄得自己直犯恶心。
拆开试题一看,贴经十道,语句也并不多,看那第一道题‘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苏锦的脑海中迅速的蹦出下句,在空白处填上‘庶人不议’四个字,将整个文句填补完整;这道题便算是答出来了。
接下来:‘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变化而能久成。)’‘天子乃命将帅,选士厉兵,(简练桀俊,专人有功,以征不义;)’等等题目,虽偏僻刁钻,却无一逃出那个书呆子‘苏锦’的读书范围,苏锦一一作答,毫无停滞。
十题贴经填完,用了没盏茶时间。
苏锦心头畅快,再往下看,下边的墨义五道倒是有些麻烦,光看题目一大堆问题了,看来要费些脑子。
譬如:问,《论语》言性相近,《中庸》言天之谓性,《孟子》言性善,其旨同否?
又问:《孟子》言,性也,有命焉,命也,有性焉;所知各异,何以区之?
再问:周子《太极图说》云‘五性感动而善恶分’,《通书》言‘诚无为,几善恶’其意奚若?
……
总之一问套一问层层追问,而且全是些半通不通的古书典籍,弄得苏锦一个头两个大,想破了脑袋挠破了头皮根据肉身的记忆弄清楚了意思,再根据自己的判断加些臆想加些胡诌,这才能一路慢慢的解答下去。
要说前面的贴经用了盏茶时间一蹴而就算是行康庄大道的话,后面的试墨义则是一大潭望不见边际的泥沼,将苏锦折腾的浑身无力,连滚带爬的爬了过来。
好容易挨到未时交卷,苏锦终于两眼发花,四肢无力,脸色蜡黄,走路扶墙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 解试(五)
就好像经历了大难之后不死,中午的饭菜显得特别的香,晏碧云准备的第二份饭菜是些虾蛋牛肉之类的高蛋白,想必是认为苏锦熬到第二天的时候定然耗费脑力体力巨大,这是要给苏锦补一补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苏锦确实筋疲力尽,但一餐好饭好菜下肚,顿时又精神奕奕起来;但想到下午便要揭晓策论的类型,心头又一片黯然,策论文章便如后世的议论文一般,苏锦最为头大,何况是用古文来写;语法读音字义跟后世都有不小的差别,苏锦又没有脚踏实地的去学个十年八年,自然是束手无策。
为今之计,只能愿老天保佑,能够按照自己找出的规律行事,若是节外生枝,苏锦是绝对写不好策论文章的。
未时到申时这一个时辰又是休息时间,苏锦吃饱喝足之后将床板拼起,捂着被子蜷缩起来学那隔壁的学子一样将门关起来小憩了一觉,直到外边锣声再响,才赶紧爬起来,看看天色已经擦黑了。
“诸位学子,最后一场试策论,酉时正开考,明日午时交卷;时间充裕,明晨卯时有一次吃饭如厕时间;但若提前答完之学子,可提前交卷离场,但不准喧闹叫嚷,影响他人答题,只需召唤巡视士兵即可,可都听明白了?”
监考官在号舍之间的走道上来回走动呼喊,重复数遍的到所有学子的点头认可之后方挥手道:“发题,锁号舍,最后一场开始。”
苏锦颤抖着手慢慢从信封中抽出考题,眯着眼大气不敢出,按照自己判断的规律,这次解试的题目应该是属于‘刑罚’一类,苏锦临时抱佛脚看了大量此类文章,若是驴头不对马嘴,功夫白费倒在其次,这场考试也就砸了,谁都知道策论一场乃是关键中的关键,哪怕是前两场考砸了,策论只要做的有理有据观点新颖,依旧有可能翻盘。
前两场考究的是学子的文采和博学,而后一场则是考究学子的施政能力以及施政观点,科举高中之人最终是要做官为政的,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试纸慢慢被抽出,由于是写文章,试纸上倒也没有多余的字迹,直到抽到试纸顶端,一行题目跃入苏锦眼帘,苏锦差点便晕了过去,他忙用手撑住木板案面让自己平静下来,吁了一口长气。
《刑赏忠厚之至论》!!
果然是刑罚类的!果然是有规律!功夫没白费了!
苏锦缓缓起身,在盆中洗了洗手,丢了两片玫瑰香片进了熏香炉中,轻手轻脚的拿起毛笔,蘸满清水滴入砚台中,伸手拿起墨棒缓缓研磨起来;脑子里将临时抱佛脚所读的所有关于刑罚的文章统统回忆整理,再行归纳组合,重新组织言辞,避免原句抄袭之嫌。
等想的差不多的时候,赫然惊觉,砚台中的墨汁已经浓的粘稠了;墨棒也被磨掉了一小截。
苏锦赶紧再滴了几滴清水,稀释了墨汁,提笔饱饱的蘸上墨汁,想了想,在试纸上写道:
“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
吁了口气继续写道:“故其吁俞之声,欢休惨戚,见于虞、夏、商、周之书。成、康既没,穆王立,而周道始衰,然犹命其臣吕侯,而告之以祥刑。其言忧而不伤,威而不怒,慈爱而能断,恻然有哀怜无辜之心,故孔子犹有取焉。”
苏锦越写越顺溜,脑子也越清醒,忽然间他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个施政之才,对于这些古代的政治策略也有一番看法,仿佛自己天生便是这块料一般。
“《传》曰:“赏疑从与,所以广恩也;罚疑从去,所以慎刑也。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而乐尧用刑之宽。四岳曰“鲧可用”,尧曰:“不可,鲧方命圮族”,既而曰“试之”。何尧之不听皋陶之杀人,而从四岳之用鲧也?然则圣人之意,盖亦可见矣。”
苏锦狡黠的一笑,观点的证明需要典故支撑,可是自己实在是对典故知之不多,在这里胡诌一个典故,看看这些判卷的大儒高才们是否能看的出来。
“《书》曰:“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呜呼,尽之矣。可以赏,可以无赏,赏之过乎仁;可以罚,可以无罚,罚之过乎义。”
“过乎仁,不失为君子;过乎义,则流而入于忍人。故仁可过也,义不可过也。古者赏不以爵禄,刑不以刀锯。赏之以爵禄,是赏之道行于爵禄之所加,而不行于爵禄之所不加也。刑之以刀锯,是刑之威施于刀锯之所及,而不施于刀锯之所不及也。先王知天下之善不胜赏,而爵禄不足以劝也;知天下之恶不胜刑,而刀锯不足以裁也。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天下,使天下相率而归于君子长者之道。故曰:忠厚之至也。”
“《诗》曰:“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夫君子之已乱,岂有异术哉?时其喜怒,而无失乎仁而已矣。《春秋》之义,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因其褒贬之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
洋洋洒洒数百字的策论一气呵成,中间竟无半分凝滞之处,连苏锦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一般而言这种策论并不强求要有个正确与否的观点,刑罚从严厉或从忠厚本就是非对非错的事情,出题者之意本就是要看看学子们能否自圆其说,无论你支持哪种观点都需要用证据来证明他;所以苏锦引经据典,甚至还和阅卷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杜撰出尧和皋陶杀人放人的典故来佐证,实在是匪夷所思。
文章写完,苏锦一阵轻松,待墨字晾干糊好姓名之后,时间才过了一个时辰,酉时开考,此刻刚刚戌时;苏锦本想铺好被褥上床休息,但又一想,何必要在这里多熬一夜,不如就此交卷回去,美美的洗个澡睡一觉便是。
想到这里,苏锦赶紧收拾好考篮,趁着门外巡视的士卒脚步声经过的时候刚想敲门招呼,却听隔壁号舍响起说话声:“军爷,在下要交卷了!”
苏锦一愣,这人也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写好了策论,倒也并非自己一枝独秀,苏锦岂肯落于他后,也敲门招呼道:“军爷,在下也要交卷。”
那士兵在贡院当值八年,历经三次科举,也从未遇到开考一个时辰便要交卷的学子,哪个学子不是对文章琢磨不休,力求尽善尽美,不挨到交卷限定时间绝不肯先行交卷,这两位倒好,抢着先交卷了。
士兵不敢怠慢,赶紧去将监考官请来,监考官也很诧异,再次确认之后,吩咐开舍收卷。
苏锦和那举子同时交了试纸,背起考篮在两名士兵的监视下出了考棚。
苏锦出了考棚,顿时心情大畅,清新温煦的空气充满胸腹之间,抬眼望天上一轮半圆皓月洒下万千清辉,月光下贡院中数百间黑魆魆的考棚排列的整整齐齐;考棚内灯光闪烁,无数学子正伏案疾书,为了自己美好的将来,将一个个希望写在试纸之上。
苏锦满腹感触,但士兵们却煞风景的很,轻声催促道:“既交了卷,便快请出去,不宜在此地逗留……”
苏锦抬眼看去,那名学子早已大步流星的走向贡院大门,苏锦紧赶几步,追了上去。
第六百四十九章 麻烦不断
出了贡院大门,却见那举子站在门口的木柱下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苏锦对这个人很是好奇,看他气度从容,临考时不慌不忙,更是温言温语帮自己解释了一些疑问,心中对他颇有好感,有心与他结交;于是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那举子转头看是苏锦,拱手回礼道:“兄台你好。”
苏锦笑道:“在下冒昧打搅,兄台在考棚中相助之德,在下衷心感谢。”
那举子挑眉笑道:“些许小事合足挂齿,能为苏舍人效劳,乃是鄙人之荣幸。”
苏锦一惊道:“你识得我?”
那人笑道:“京城上下谁会不认识苏大人,办粮务、整治墨吏、智退辽使,若是苏大人都不认识,岂非瞎了眼么?”
苏锦拱手道:“然则兄台也是京城之人了?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笑道:“在下韩绛,乃是太庙小小斋郎一名,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吏,但对于苏大人还是熟识的。”
苏锦忙笑道:“原来是同朝为官,斋郎我虽不知道是个什么官,但相必跟我这个什么舍人是同一类的闲职,兄台想来也是因为未经科举不得升迁之故这才参加本科科举的吧。”
韩绛笑道:“那倒不是,在下是奉父命参加本科恩试,家父今年致仕荣归,所以命我参加恩科……”
苏锦笑道:“原来如此,令尊是让你出来光大韩家门楣,父荣归子替之,父子接力效忠大宋,真是一桩佳话也。”
韩绛笑道:“过奖了,只是遵父命罢了,兄台才是大宋栋梁之材,这两日看兄台毫无紧张之色,解试必拔得头筹了,在下这里先道贺了。”
苏锦摆手道:“你还不是一样,我本以为我算是第一个交卷之人,没想到韩兄比我还早,兄台才是头魁。”
韩绛笑道:“拭目以待吧,苏大人,我家马车来了,在下要走了,咱们改日再叙吧。”
苏锦忙拱手相送,果见一辆马车踢踢踏踏从街上驶来,韩绛弯腰钻上马车摆手离去。
苏锦暗自咂舌,这家伙看来是早有准备,都叫了家中马车在这时候来接他,可见他根本就没打算待到明天,而是一开始便知道第三场用不了太久,这份自信心可不是盖的。
马车中,青年韩绛嘴角带着笑容暗自想道:“本以为这位大名鼎鼎的苏锦只是聪明机智运气好而已,现在看来居然也好像挺有才学的样子,但愿你确实是才高八斗,而非打肿脸充胖子;本人交卷早是胸有成竹,你交卷早却不是是什么心态;但说你为魁首之语乃是恭维话,我韩绛不出来应试则已,但参加科考,岂能让魁首旁落……”
……
苏锦溜溜达达的从贡院广场往街上走,街道两旁的木柱上特意挂起了风灯,照的街道上倒也明亮;解试期间,街道上巡逻的士兵不少,过不多时便有一小队士兵匆匆走过。
苏锦径直前往街对面的晏家和丰楼,他隐约感到晏碧云这几日定然在此处盘桓,明日又是结束之日,晏碧云没理由不在楼中。
可是到了和丰楼一打听,掌柜的却说东家下午确实在这里,但是傍晚便走了,听说是家中有急事。
苏锦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晏碧云不会告诉这掌柜的太多,于是提出向掌柜的要了辆马车送自己回得胜桥;掌柜的本不认识苏锦,但晏碧云临走前交代过,若是有人自称是苏家之人,便不得怠慢;所以虽不知眼前这少年是何人,但一问是‘姓苏’倒也不敢怠慢,再说此人又付了双倍车钱,更加没理由拒绝了,忙命一名小伙计赶着马车将苏锦送回得胜桥来。
苏锦坐在车上想来想去很是纳闷,晏碧云不在倒也罢了,小穗儿和柔娘浣娘她们可是说好了要提前在和丰楼等候的,还说考试结束之后在和丰楼摆一桌接风酒宴的,怎么现在连一个人也没有。
二更将近,苏锦方才回到了得胜桥自己的宅子外,打发了马车之后,苏锦来到门前,却听得里边一片喧闹之声,听得出是马汉的大嗓门在鸹噪说着什么找啊……翻个底朝天啊什么的。
接着有女子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苏锦愈发的感到不妙,忙上前敲门。里边一下子静了下来,不多时小门打开,王朝警惕的面庞露了出来,低声喝道:“谁?”
苏锦道:“还能有谁?快开门!”
王朝一听是苏锦的声音顿时大喜,赶忙开了门,同时高声喊道:“公子爷回来了!”
厅中众人一愣,都不知道苏锦为何此时赶了回来,忙都迎了出来。
苏锦一看,晏碧云、小娴儿、四大吃货、小穗儿、浣娘都在场,觉得很是奇怪,问道:“今儿怎么了?又不是八月十五,大伙儿聚集到一处赏月么?”
众人默不作声,呆呆站立,苏锦皱眉道:“我大功告成提前交卷回来,连个卸考篮的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赵虎忙上前帮苏锦卸下考篮,苏锦松了松肩膀上的肌肉问道:“都怎么了?一个个黑着脸,我回来你们不高兴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集中到晏碧云身上,晏碧云叹了口气道:“进屋再说吧,你家公子爷疲倦的很,娴儿去沏杯茶去。”
苏锦道:“谁能爽快点告诉我,到底家中出了什么事儿?想急死我么?”
小穗儿忽然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道:“公子爷,柔娘姐姐丢了!”
“什么?丢了?”苏锦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应考顺利的满腔兴奋顿时化为乌有:“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丢了?”
浣娘红着眼圈轻声道:“我和姐姐还有小穗儿傍晚的时候结伴去贡院,打算在晏姐姐的和丰楼呆上一晚上明日一起接公子爷出来,可是半路上姐姐见路边小吃摊上的糖炒栗子很是喷香,便停车去想买些上来吃;我们每人包了一包,我和穗儿头里走,可是我们回到马车上,等了半天也没见姐姐上来,再回头寻找之时,姐姐就像忽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浣娘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了下来。
苏锦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停个车买个糖炒栗子便消失无踪?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太靠谱呢。”
王朝低声道:“公子爷,都怪我等照顾不周,本该跟着她们一起的……”
苏锦摆手道:“不关你们的事,光天化日之下,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再说你们最近忙着调教安顿带来的师兄弟们,也不可能天天跟着保护她们。”
“可是……公子爷,这是我等的失职。”
苏锦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须得赶紧把人找到。”
王朝道:“我马上组织人手再出去寻找,我们看了地形,那处正好是一条街和两条胡同相交之处,但那胡同是个死胡同,我估计是有人绑了柔娘翻了死胡同的围墙遁去;我是怕晚上家中出事,这才赶回来瞧一眼,公子爷回来了那最好了,让马汉带几个人守在家中,我和赵虎张龙带人继续去找。”
苏锦道:“你做的很对,先别忙出门,咱们先弄清楚状况再说,你们都寻了一晚上也找到,这般无头苍蝇般的乱撞也必然无结果,先进屋,咱们好好的合计合计。”
众人随着苏锦脸色恢复平静,心中稍定,公子爷只要不慌,他们便都不太慌张。
进了屋子,苏锦命小穗儿和柔娘又将傍晚的情形说了一遍,苏锦仔仔细细的听着,心中不住的盘算。
三人同时出门,单单柔娘失踪不见,而浣娘和小穗儿却一点事没有,这事确实蹊跷;而王朝说在死胡同高高的围墙上有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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