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2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路上,苏锦气愤难平,没想到夏竦竟然敢公然的怀疑自己,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自己和他一直只是在暗地里动手脚,之间的纠葛也从未放到台面上,自己下手虽狠辣了点,但到目前为止,双方只算是扯平而已;柳宾华虽被自己诱杀,柔娘何尝不仍旧处在昏迷之中一直没有苏醒,生死还未卜;夏竦先挑的事,自己不过反击的手段更为猛烈罢了。
今日苏锦实在是抹不开王安石的面子这才出来和刚刚经过解试的他们散散心,却不料这疯狗敢在朝堂上公然发难。苏锦暗下决心,今日绝不给他留半分情面。
第六五七章 对质(上)
苏锦赶到大庆殿的时候,今日的早朝早已延时了半个多时辰,七七八八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也都说的差不多了,赵祯甚至坐在龙座上打起了瞌睡。
当皇帝也挺辛苦的,每天早上很早就要起床来临朝,况且后宫中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嫔妃自己还要照顾到,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有苦自知。
苏锦不待内侍传宣便一阵风般的快步进殿,先狠狠的瞪了夏竦一眼,然后才纳头朝赵祯行礼。
赵祯直起身子微笑道:“平身平身,苏爱卿架子大啊,累得我们大家都在这里等你,你这差事倒也轻松快活。”
苏锦不高兴的道:“微臣岂知今日皇上要见我,微臣地位卑下,皇上又不赏个大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不然微臣岂不天天上朝,那还要让皇上等我。”
赵祯听出苏锦话语中的火气不小,很识相的不再调侃苏锦,他最喜欢的时候到了,因为臣下又要对掐了,每到臣子们对掐的时候,赵祯总是格外的开心,又能坐着看戏,而且最终他们还是要请自己来主持公道。
“苏锦啊,朕今日召你来见,是因为枢密副使夏爱卿有一件案子想闻询与你,所以让你来解释解释。”
苏锦淡淡道:“夏副使有事问微臣,自然是知无不言的,但不知是那件案子?”
赵祯看了一眼夏竦,示意他可以问话了,夏竦板着脸面无表情的上前道:“苏大人,城中前天夜里发生了一场大案,不知你可知晓?”
苏锦拱手道:“夏大人,汴梁城一天时间起码发生四五十件案子,我又不是开封府提刑官,也不是刑部的官员,如何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
夏竦冷冷道:“自然是平湖玉璋楼血案,其他的小案件老夫岂会问你?”
苏锦‘哦’了一声道:“你是说那个二十多人被杀的案子吧?这倒是听说了,街上传的沸沸扬扬,说是那宅子的主人是个坏的流脓的家伙,跟很多人结了仇,人家是去报复的,却不知是不是这个情况。”
边上一名官员赶紧轻声提醒道:“苏大人,那宅子便是夏大人的私产……”
苏锦故作惊讶,忙拱手笑道:“原来遭难的是夏大人,下官失言,失言了,街头巷尾道听途说之言夏大人莫放在心上,夏大人怎会是传言的坏的流脓的官儿,瞧夏大人这做派,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十足的朝廷砥柱……”
夏竦冷冷看着苏锦道:“你说完了么?本官可是奉皇上之命问你话的,收起你的嬉皮笑脸。”
苏锦笑道:“好大的官威,可是你宅中被人屠了,来问我话作甚?真是笑话了。”
夏竦道:“苏大人,听说你从兵部私自购买了一批火器藏在宅中是么?”
苏锦笑道:“夏大人消息真是灵通,不过此事不必加上‘听说’二字,下官确实购买了神火营的一堆破烂。”
夏竦道:“老夫还听说,你用了这批火器摆出了大阵仗将辽使下回了国是么?”
苏锦道:“是啊,有何见教?莫非不该吓唬辽使,应该跪着伺候他们不成?”
夏竦拂然道:“老夫对你如何对付辽人可没兴趣,那是你的差事,老夫无权过问;但老夫听说你用那批火器改造出了一批很厉害的火器,在西校场试射之时威力惊人,有上千枝火器,齐射之时甚至毁了百步之外的一片树林,还有一门大炮,发出一炮将一座方圆数丈的土堆都夷为平地,可有此事?”
苏锦微笑道:“是啊,有这回事,怎么了?”
夏竦冷笑道:“那这些火器现在在何处?”
苏锦道:“在我宅中啊,怎么了?”
“如此威力巨大的火器,你为何不上缴朝廷,却私自占用,这是何故?”夏竦冷冷问道。
群臣一片大哗,除了少数人知道内情之外,大多数的官员对于苏锦如何使用这批火器一无所知,吕夷简杜衍自然是知道内情的,但皇上通报之时打了招呼,未免的消息过早流传至辽国,失了威慑作用,所以知道内情之人,心中有数即可,不准四下宣扬;此举倒也合吕夷简杜衍等人的心意,毕竟苏锦的这场大戏确实精彩,传出去其实是帮苏锦扬名,不说也罢。
众官普遍从夏竦的问话中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好像夏竦在暗示苏锦留着这批火器有什么企图一般。
赵祯坐在龙座上暗自好笑,这个夏竦,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硬是要招惹苏锦,明明那是苏锦玩的障眼法糊弄辽使,夏竦却拿这事来说事,也不知两人之间是结了什么梁子,要这般的置苏锦于死地。
吕夷简和杜衍急的直挤眼,悔不该没事前告诉夏竦内情,夏竦这貌似凶猛的一拳打的完全不是地方,本是要打苏锦的要害,却不料打到钢板上。
夏竦正在为自己抛出来的重磅炸弹而得意,杜衍和吕夷简的反应还被他当做是赞许,官员们的反应也让他很是满意;昨晚赵德海和方成忠给出的口供确实得力,这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火器威力惊人,树林化为焦土,土堆夷为平地云云,说的越带劲,夏竦便越高兴;现在终于可以将此事大白于朝堂之上了,看看苏锦怎么应对,这事要说不清楚,自己都不用动手,皇上便要活活撕了这小子。
苏锦乐不可支,看着夏竦那得意的样子,他忍不住便要奚落一番,自己早就跟赵德海方成忠两人打过招呼,看来两人是忠实的保守了秘密,可怜夏竦竟然还把这事拿来攻击自己,可悲可怜。
“你怎么解释?大家都等着听你的解释呢。”夏竦的语气中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
本以为苏锦会强力辩驳,自己再趁热打铁的一番追击,终教这苏锦无法交代,没料到苏锦口中吐出的话却是:“本官就是要留着这批火器,你管得着么?”
“什么?放肆!私屯火器,这是有不轨之心,你好大的胆子。”
“关你鸟事!我就私屯着,你怎么着吧?”苏锦报臂于胸,一副无赖的样子。
赵祯快要笑死了,这个苏锦,就是不解释,偏偏要调戏夏竦,实在是可恶,夏竦也真是的,事先也不弄清楚便胡乱的指责,说到底还是怕被人分了功劳,否则无论如何也该去向杜衍求证一番。
“皇上,臣觉得苏锦有不轨之心,私藏军火乃是大罪,臣请皇上授权于我,由臣全力查办此事。”夏竦奏道。
赵祯忍住笑道:“夏爱卿,你不是要问苏锦关于你宅中血案相关的事情么?怎地又扯到这件事上去了,还是问正题吧。”
夏竦眨巴着眼道:“不是……皇上……这可是惊天大事啊,这批火器威力巨大,臣亲耳听马军赵方两位亲临其事的指挥使说的,这可是极大的隐忧啊。”
赵祯实在不忍见夏竦出丑,摆手道:“你还有完没完?这件事退朝之后请杜枢密或者是吕相跟你分说分说,你还是赶紧问正题为好。”
夏竦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杜衍在身后轻声道:“别说啦,那是假的,这事你别管啦。”
夏竦环顾堂上,见有不少官员捂嘴偷笑,富弼欧阳修等人更是毫不掩饰鄙夷之色,这才隐隐觉得好像是哪里出了差错。
咳嗽一声对苏锦道:“既然皇上说堂下再议此事,那老夫暂且不提此事。”
苏锦笑盈盈的道:“提啊,干嘛不提,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留着这批火器是想谋反的么?我跟你夏大人有什么冤仇,你要这般的陷害我?我早就听说你在背地里查我,你宅中发生血案却无缘无故怀疑到我的头上,你是不是当我苏锦是个软柿子,任你欺负?”
夏竦怒道:“这是什么话,老夫只是查案而已,玉璋楼血案中有人为火器所伤,而你是拥有威力巨大的火器之人,问问你难道不该么?”
苏锦收起笑容道:“似乎很有道理,那我宅中昨天丢了一头驴,听闻你夏大人最嗜食驴肉,我怀疑是你夏大人偷了我家的驴儿,我要奏请皇上为我做主。”
众官大乐,这苏锦真是个刁钻之人,看来今天有场好戏看了。
“你……简直岂有此理,皇上,你瞧瞧这苏锦,简直太不像话,臣可是奉了您的旨意来问他话的。”
赵祯忍住笑,板起脸道:“苏锦,好好回话。”
苏锦拱手道:“既然皇上有旨,驴儿的事暂且放下,微臣要好好查查这事,万一涉及夏大人,微臣可不是畏惧高位之人,必会一查到底。”
赵祯瞪眼道:“你差不多得了,夏大人宅中的命案确实是有人用火器杀人,他问你也是有道理的,你便好生解释解释不就行了?哪来这么多的事儿。”
第六五八章 对质(中)
苏锦看着夏竦道:“如此说来,夏大人原来是怀疑我苏锦带了火器带了人跑去做了大案子了,是么?”
夏竦笼着袖子冷冷道:“本官可没这么说,不过你既藏有厉害的火器,本官自然是要查一查的,说清楚也好自证你的清白。”
苏锦笑道:“先不提那火器能否杀人,光是你这断案的理由便有问题。”
夏竦晒道:“倒要请苏大人教教我如何断案。”
苏锦大言不惭的道:“下官虽非主官出身,对于政务也不甚精通,但也知道断案之事必要先查动机、证据,你怀疑张三怀疑李四,甚至可以怀疑一切人,但也必须做出筛选,寻出重点方可查实,像大人这般见一个咬一个,也太过……太过……”
夏竦怒道:“太过什么?”
苏锦道:“太过愚蠢了些……”
夏竦喝道:“放肆,小小七品舍人便如此跟上官说话么?”
晏殊急递眼色,说理便说理,可不能不分尊卑,否则定要招致众人抨击,反倒被动。
苏锦道:“那请问,即便是我手中有你所言的那种可致人伤亡的火器,我的动机是什么?”
夏竦心道:你的动机不就是要救回那名叫柔娘的小娘子么?但私底下的这些勾当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避而不谈,自己不也是暗地里绑了柔娘逼死了那小娘子么?这等事既然上不得台面,自然也不便说出口。
“且先不管动机,只你拥有火器这一条,本官便有权查你,二十多条人命的大案,岂能按部就班的慢慢探查,要稳定惶然的民心,便不需拘泥小节。”
今日夏竦打着问询的幌子将自己叫来,其实只是为了说出自己私藏火器之事,想用这件事引起皇上和群臣的猜疑,从而达到报复自己目的;只是他打错了算盘,他自己也没料到皇上对此事的反应竟然如此冷淡,所以面对苏锦的反问,倒有些准备不足了。
苏锦就算准了夏竦不敢把两人之间私底下的恩怨摆上台面来,不是夏竦不想,最主要是两人都没有抓住对方的把柄,虽然干的都是你死我活勾当,但真正的证据却是一丁点也没留下。
“夏大人是说为了破案可以不需要动机是么?只要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惹人怀疑便可直接盘查,错了也无妨,一切为了破案是么?”
“正是,老夫不觉得问你苏大人几句话,便对你苏大人的声名有何影响,相反苏大人如能合理解释自证清白,未必不是件好事。”
“好,这话倒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下官倒要想请夏大人自证清白,因为……在下怀疑这件血案正是你夏大人所为!”
苏锦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顿时雷翻了在场的所有人。
夏竦怒不可遏倒也罢了,这回连吕夷简杜衍晏殊富弼甚至赵祯都不能忍了。
“苏大人,你是失心疯了么?朝堂之上,皇上面前,岂是你信口开河胡搅蛮缠的地方,皇上,老臣认为仅凭此言,须得加以惩戒。”吕夷简威严的开口道。
赵祯也紧皱眉头,冷冷道:“苏锦,你未经科举,书读的少倒也罢了,连人话也不会说么?夏爱卿宅中罹遭大难,正是伤心悲愤之时,你岂能出此不道之语,岂有此理。”
众臣也纷纷议论,朝着苏锦指指点点摇头鄙视不已。
“跟这种人立足朝堂之上真是我等之耻辱!”
“正是,毫无仁恕之心,口吐禽兽之言,真叫人难以入耳。”
议论声中,赵祯威严的道:“苏锦!快向夏副使磕头道歉么!”
苏锦傲然不动,慢慢道:“皇上,臣为何要向夏大人道歉?”
赵祯摇头道:“错了也就罢了,竟然不知错在何处,朕对你真的很失望。”
晏殊连连咂嘴,走上前来欲敦促苏锦赶紧道歉了事,却不料被苏锦伸手制止。
“皇上,诸位大人,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这可是完全按照夏大人的思路得出的推断,为何你们个个对我横加指责?”苏锦摊手道。
“笑话,夏大人何曾说过是自己作的案子?”杜衍抓到机会,怒斥苏锦。
苏锦道:“夏大人确实没有明言,但夏大人说了,无需动机,只需有蛛丝马迹可循便可适当怀疑,下官正是按照夏大人的思路推断出这个结论罢了,又有何错?”
吕夷简缓缓起身道:“苏锦,你本是个人才,但却不知自爱,老夫在朝堂上三十年,尚未见到你这等惫懒人物,今日你不受惩处,老夫绝不甘休。”
苏锦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按照夏大人的思路,为了破案做出可能的推断,怎么就天怒人怨了?”
赵祯被苏锦无所谓的态度所激怒了,压抑住愤怒冷然道:“苏锦,今日你若不解释清楚,休怪朕治你的罪;你虽有才能,但我大宋有才能之人多如牛毛,也不差你一个。”
苏锦拱手道:“皇上,且容微臣解释理由,若微臣说的没道理,任凭皇上治罪便是。”
赵祯喝道:“说!”
苏锦心里一个哆嗦,看来玩大了,赵祯真的毛了。
苏锦转向横眉怒目的夏竦,拱了拱手道:“夏大人,贵宅血案家喻户晓,道听途说之言也许不太准确,在下有几点向您求证。”
夏竦哼了一声,不予作答。
“听闻当晚那玉璋楼中有护院而是余名,尽数死于非命,是也不是?”
夏竦冷冷道:“护院二十八名,仆妇三人,尽数丧命!”
苏锦点点头道:“看来传言是真的,那再请问,据说令爱夏小姐当晚也在玉璋楼中,却侥幸逃脱,却不知是真是假?”
夏竦道:“老天庇佑,小女确实神奇般的逃出生天。”
苏锦点头道:“这神奇二字用的好,身负武艺护院尽数被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夏小姐倒是能‘神奇’脱身,不得不说这件事太蹊跷了。”
苏锦这么一提,众人也都觉得怪怪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弱女子成了漏网之鱼呢?
“不知令爱对此有何解释。”苏锦问道。
夏竦无奈道:“小女言道,他听得前院有打斗之声,于是便在四名后院护院的拼死掩护之下从后门逃出。”
苏锦点点头道:“令爱当真机警得很,只是为何独独令爱一人逃出,仆妇护院没一个跟随保护的,令爱可有解释么?”
夏竦道:“小女说那晚混乱之极,她也吓得迷迷糊糊,所以也不知为何没人跟随她逃出来;苏大人,此事只有当事人方才清楚,你问老夫,老夫却也并不知道护院仆妇们的想法;小女受了惊吓,当晚之事记不起来也情有可原,真实的情形老夫实在无从与你解释。”
苏锦点点头道:“好,此事既然无定论,暂且不提;在下还有个疑问,当晚有多少人进入贵宅行事呢?当有目击之人看到些什么吧。”
夏竦道:“开封府提刑司经过询查,却有目击之人,不过说的都神乎其神,不足为证。”
苏锦笑道:“目击之人的话都不足为证,那还有什么可做凭证?说吧,都看到了些什么?”
夏竦鼓着眼睛想了想,道:“说有五六名蒙面男子进入玉璋楼行凶,还说都是高来高去之人,能飞檐走壁翻墙上屋,都是惊慌之下的所见,带有虚夸成分。”
苏锦笑道:“功夫可以虚夸,人数当不会虚夸,五六人这个数目当不会错,难道还会比这更少么?”
夏竦道:“好几人都说是五六人,当不会错。”
苏锦点头道:“然则问题便来了,五六个人对上二十八个护院,却将二十八人杀的干干净净,这也太奇怪了;就算是你家护院个个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但也不至于脑子出问题了,令爱知道逃跑,这些护院却甘愿送死,这便是众人口中的宁死不屈么?若真是如此,倒要给他们树碑立传了。”
夏竦道:“老夫说了,真实的情形谁也不知道,只能查清楚方知。”
苏锦游目四顾,看着众官道:“诸位对此作何种想?本人认为,第一,令爱的逃脱令人生疑;第二,家中护院二十八人尽数被杀却没一个逃走的,显然不合常理;第三,三名毫无威胁的仆妇也被杀,显然是要掩盖真相;综上三条,本人怀疑当晚的强人跟夏大人必有瓜葛,或者最起码是跟夏小姐有所瓜葛,若无内应行事,岂能杀的干干净净,又何须要掩人耳目杀了三名仆妇?夏小姐又怎能逃脱?”
众人一阵抽冷气,苏锦的分析确实句句在理,种种矛盾之处不这么解释便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众人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夏竦,期盼夏竦给予合理的解释。
晏殊长出一口气,暗自朝苏锦一挑大指,以示赞许之意,总算被这小子给扳回来了,不然还真不好收拾,看来苏锦是有备而来。
苏锦一笑,心道:当然叫你高挑大指,我亲手干的事,能不说的清清楚楚有鼻子有眼么?
第六五九章 对质(下)
对于苏锦提出的疑问,以及得出的结论,众人觉得却有几分道理,但是又觉得怪怪的,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可能,见过人自己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捅的,但没见过捅的这么狠的。
如果说夏竦跟家中护院有了芥蒂,想伪造出假象来宰了他们,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弄得天下皆知;熟悉夏竦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不过他哪回杀人不都是干净利落一丝痕迹也无,即便明摆着前几日和他有龌蹉之人横死街头,再高明的查案高手也找不到是他指使杀人的证据,这便是本事。
夏竦有怎么可能留下这个破绽让人看出来,而且是这么一个三十一条人命的大案子。
相比较而言,倒是那位夏小姐的嫌疑比夏竦还大,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谁也不会傻逼到说出来,大家期待的不过是夏竦的辩解罢了;谁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本来是因为有火器存在,需要问询苏锦,却没料到苏锦直接将火引到夏竦身上,真是匪夷所思。
若是在苏锦说出这番话之前,有人怀疑是夏竦自己动的手或者是有内应,定会被人大骂傻逼,但现在众人却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可能。
夏竦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老手,片刻的慌乱之后立刻便镇静下来,看着苏锦道:“你倒是个编故事的高手,瞧你说的头头是道,倒像是你在现场亲眼所见一般;我来问你,如你所言,如果老夫这么做,请问我的动机是什么?皇上面前我不说假话,若是家中奴仆有人行事不力或者行为不轨,老夫就算是公开将他打死,也不过是受些言语罢了,又何必要花费心思玩这些手段?而且就算是护院得罪了老夫,也不至于二十八名护院和三名仆妇都和老夫结怨,我若想了结其中的几个,完全可以将他们几个骗至其他地点,岂不比在自家宅中打杀来的隐秘?”
苏锦呵呵一笑道:“说的是,所以我也只是推断而已,可没说便是你夏大人做了此案;至于你说动机嘛,夏大人早说过,这等大案无需动机,只要是循蛛丝马迹往下查便是了,所以下官才提出这些蛛丝马迹来,至于夏大人或者开封府刑部什么的查不查下去,那可不是我苏锦所能左右。”
夏竦怒道:“那你岂不是在信口开河么?这等大案能胡乱的往他人头上安么?”
苏锦道:“夏大人可以往我头上栽赃,我便不能往你头上猜想?便是朝廷大员也不能仗势欺人,拿我们这些小官儿不当人么?”
夏竦道:“老夫也并没说一定是你所为,只不过火器之事线索延伸至你身上,故而寻你自证清白罢了。”
苏锦反唇相讥道:“正人先正己,你先自证清白,下官才心服口服,你来解释为何令爱一个弱女子能逃脱而二十八名护院一个都没活?你再解释一下,为何五六个人便能将二十八名武艺高强的护院尽数杀死么?你瞧……如果可以随便猜疑的话,那我也可以怀疑你宅中有内应,先给护院们吃了蒙汗药,再伪装成打斗的模样呢。”
夏竦暴跳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老夫已经说了,就算是要杀这些人,也根本无需用这种手段。”
苏锦淡然道:“谁知道呢,也许你喜欢这样闹得沸反盈天,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罢了。”
夏竦已经彻底暴走了,他恨不得冲上去活撕了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他也想立刻将自己外甥之死抖落出去,并将心头的所有疑惑全部说出来来证明自己不是无端的怀疑苏锦,可是理智告诉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