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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鸿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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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大哥,我并不是希望自己的付出会得到什么回报,只希望能够静静地站到他的身后,看他坐拥天下俯瞰苍生。
我的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所以不想让他的掌心也被污染。
“陛下,这是御礼司刚刚呈上的奏章,不知今年的年宴陛下还有什么要改进的。”
京师一片喜气洋洋,天下人都在准备着过年,天下人都在庆贺着新一年的到来,唯独这天下的主人偏就提不起半点的性质。
启浩承疲惫地靠在龙椅上,“让他们看着安排吧,跟往年一样就可以了。”
“是。”
总管太监刚想下去,却被平南帝叫住了脚步。
“来福,你说朕今年还能再和他一起守岁吗?”
总管太监的脚步顿了一下,像是在筹措着用词,“陛下不用担心,这天下都是陛下您的,天下人都在陪着您守岁,陛下想的人也一定会的。”
平南帝挥挥手,“朕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天下人都在又能怎样,他还不知是在何方……
腊月二十三,小年。
原本快马加鞭五六日就能走完的路程,虚弱的启芸鸿竟是耗费了两旬的时间。
“陛下,下雪了。”
来福换上一盏热茶,小心地提醒着。陛下口中的那个“他”便是汝南王爷吧,尽管他无法理解陛下明明很是想念,如今王爷回来了却又罚人跪在殿外。
“过去多久了?”
“回陛下的话,该是有三四个时辰了。”
“出去问问,他肯不肯服软了。”平南帝有顿了顿,“要是他还执意跪在那里,就去吧朕的大氅取来。”
“这……陛下,这恐怕不符合规制。王爷他毕竟是罪臣……”
“朕让你去,你便去。”
“是。”
启浩承有些莫名的烦躁。每次想起那个人他都会有种莫名的感觉,不像是想念却出奇地锥心蚀骨。可好不容易把他找回来了,他却连个正脸都不愿意面对。朕就有那么让他讨厌吗?
殿外沉寂了片刻,突然躁动起来。
冷冷地看着外面的喧哗,这养心殿还真没这么热闹过呢,他还想着跟侍卫动武不成?平南帝手中的茶杯裂开了一到口,启芸鸿,你就这么不想再见到朕吗?
总管太监来福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陛,陛下,汝南王…王爷他……”
“静下气来说话,他还能冲进来杀了朕不成?”杀了我也好啊,死在你的剑下倒也无所谓了。
“陛下,王爷他……他没气了。”
“什么!”
描金烫龙的茶盏落到地上,霎时摔得粉碎。
启浩承之前并不是没有想过他所受的伤,只是不曾想竟会是那么深,都已经过去九个月了还留有那么重的伤痕。也就是因为这道伤他才会变得如此虚弱吧,突然想起在岫云岭的那段时光。
启芸鸿不是不能吃苦,要么单是凭着天赋也不可能轻易地修得绝顶的武功。可是那个人只要是稍微的受点小伤,周围的丫鬟小厮甚至是影使医师都要大惊小怪的。到后来,启浩承才从浅影哪里得知,启芸鸿的血天生不易凝固,伤口愈合也要比常人慢上一些。
恐怕当年让他苦练武功又送去落霞谷学医,就是为了让他能够保护好自己不至于轻易地受伤吧。
明明是答应了浅影要好好照顾他的,明明是在心里发过誓要保护他一辈子的。可到了最后,自己却是几乎害死了他。
那一剑那么深,那么重。如果再偏上哪怕一寸……
启浩承突然紧闭双眼,不敢再想下去。如果当时那一剑在偏一点,恐怕这个人是连躺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天下还有什么意义……
轻抚他苍白的面容,启浩承苦涩的心底泛起一缕的庆幸。
那天来福一推启芸鸿便一头栽下去,慌乱之中又探不到他的鼻息,便匆匆忙忙进殿禀报。若不是他的脉门还有着微弱的起伏,启浩承真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睡了这么久,你也该醒醒了吧。还是说,你就有那么不想看见朕吗?”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反应。
启浩承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扶起他来喂药。
怀中的人呛了一下,咳了两声,眉头微颦着浓密的睫毛终于开始抖动。
“鸿……”启浩承激动得几乎忘了自己在说些什么,“鸿,你已经醒了是不是。你睁开眼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就看一眼好不好?”
怀中的人终于开口,虚弱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陛下……”
憋闷了许久,徘徊了许久,两行热泪才终于顺着平南帝的两颊流下。
“嘘——”掌控着天下人生死的手轻柔地覆上他的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去管什么家国天下,我不想你这样称我。”
作者有话要说:高数神马的,就是为了让人挂在上面才存在的><
、凭谁负
平南二年岁末,汝南王启芸鸿还朝,依旧囚于晟泽殿。未能参加年宴。
事实上启芸鸿自还朝之日起便未曾踏足晟泽殿,一直留在皇帝寝宫钦兰殿,就连调养身体也一直是由皇帝亲自经手的。月余之后,才终于可以独自下地行走。启浩承已经把自己的佩剑挪到养心殿去了,开玩笑,被刺了一剑用一年是时间调养伤口居然还会裂开,他怎么可能还让启芸鸿去靠近那个危险品呢。
平南三年二月,平南帝改帝号为庆南,大赦天下。
汝南王启芸鸿的封号得以恢复,俸禄照先前减半,但是人仍旧被囚宫中不得外出。
一袭白衣,一把长剑,梨花落出片面纯洁。
三尺青丝纤尘不染,眉间流转侠骨柔肠。足尖轻点,不抚乱一缕春风。
看着眼前已经生龙活虎的人,平南帝不由得玩心大起。收起手中的折扇一跃而起。那人明显一惊,回过神时长剑已被折扇夹住。精钢制成的扇骨带有一中霸道的强韧,启芸鸿试了几下却总是无法抽身离去,左脚便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突然旋身而起,才终让长剑脱离了束缚。
启浩承的唇角不由得勾起,这么久了,自己终于又见到他生龙活虎的样子了。
提气起身,再度逼身上前,展开扇身隔开长剑的攻击。他还是这般喜欢步步逼近,却不愿直击要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不住地受伤吧。
启芸鸿慢慢后退,启浩承步步跟进。剑锋偏转,一缕青丝悄然落地,挡开攻击的手却是不紧不慢。
足尖点地,洁白的身影已经落到繁花之中。启浩承抬头看他,手中的折扇轻摇。
“一年未见,承儿的武功果然又精进不少。”
花枝轻颤,又惹落了一些苍白的花瓣。一柄长剑直直坠落,剑锋没入芳尽春泥之中。
启浩承赶紧侵身向前,接住了下落的身影。“你身体还未痊愈就不要勉强自己。你呀,就是因为老是这么喜欢逞强才会吧自己伤成这样的。”
启芸鸿没有回话,只是安心地任凭启浩承将自己抱回钦兰殿。高墙之内春寒依旧,一路上,是宫人故意避开的目光。
承儿,你怀抱的温暖我还能享受多久?
“鸿,你哭过了?”庆南帝批完奏章已是亥时,却见到启芸鸿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眶有些发红。
“没有。”启芸鸿把头往里一偏,“就是前些日子躺多了,现在有些睡不着。”
“那难不成,你这么晚还不睡……”启浩承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鸿,你是在邀请朕么?”
“臣,我…没有~~”正说着,启浩承的手已经顺着薄薄的亵衣滑到了腰下,如今启芸鸿的身体大不如前在启浩承的掌下更是敏感,只得讨饶,“陛下,陛下别……”
启浩承却是扬起一张无辜的小脸万分委屈地看着他:“鸿,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碰过你了……”
“陛下的后宫三千佳丽,又何必……”启浩承却已经俯□来专心致志地逗弄起他胸前的红豆来,“嗯……停,停下来……”
“朕才不想管什么三千佳丽,朕只要你一个。我们分别了那么久,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一直在养伤。朕都憋了这么久,你却还要拒绝吗?”
启芸鸿的理智已经告罄,从小到大一直都宠着护着这个人,什么时候拒绝过他的要求呢?
“不,你不可以弄在里面……”
皇帝陛下这才如闻大赦,眉开眼笑地刻苦耕耘起来。
启芸鸿的心头却莫名地浮起一缕苍凉。
下午议事的时候他回了一趟晟泽殿,断影已经把那个孩子带来了。初生时带出的弱症经过楼轻宦的调养已经无碍,白白嫩嫩地,跟承儿小时候一样可爱。只可惜自己早已失去诉说的勇气,只怕这个孩子的一生恐怕都得不到自己生父的承认。
自己如今只是罪臣,这个孩子也没有冠以国姓的权利了。
启芸鸿让断影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作为暗影宫新的少宫主。他叫黎念阳,字承思。这就姑且算是他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仅有的恩赐。
承儿,我从未想过要匆忙地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你。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总会有太多太多的美好把握不住。这一生落在帝王家,已经泯灭了我们天真地面对这个世界的权利,说真话的权利,爱的权利。我本想着远走江湖早早远离权利中心,就能避开这谎言与争斗的漩涡,却不想竟又被你带了回来。
这便是你我的宿命,最终还是躲不过,只希望能够在你身边多留一会,好看清你身上的光芒。
启浩承吻去他眼角的泪水,看他眼中的空茫,恍如隔世。
鸿,究竟怎样朕才能够留得住你。
三月,朝臣皆言未见龙子,请封右相之女云贵妃为皇后。
三月末,启芸鸿请辞。以身体痊愈为由欲搬回晟泽殿。
“你在这呆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要回去了呢?况且你的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朕怎么安心把你丢到那阴冷之地去呢?”
“臣的身体自己知道,如今已是无碍了。”启芸鸿的声音淡淡的,“况且罪臣本就是被幽禁只人,现今在钦兰殿呆太久了,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启浩承却没听进去,只是端起茶盏慢慢的品着,“幽禁一说只是给外人听的,朕留你在这是为了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启芸鸿低着头,始终没有抬起来,“这是因为臣心里清楚,才要回去。”
“之前不一直都好好的吗,你现在这又是在别扭个什么劲!”启浩承停下了品茶的动作。
“罪臣毕竟是外臣,被幽禁深宫也还算罢。如今逗留于此总是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流言风语。”
“这些你都不必去管。朕都不在乎你还计较个什么劲。”
“陛下是可以不在乎,可我在乎……”总是会有人喜欢捏造一些有的没的,总是会有人喜欢听信市井流言;可是我,怎么忍心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随意的诋毁你,怎么忍心让世人流露着鄙夷的目光谈论你。
“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
“罪臣什么也没用听说,只是自己觉得不再适合留在这钦兰殿而已。”
庆南帝把茶盏重重的落到案上,“你就这么想要离朕而去?”
“请陛下恩准。”
那人的声音依旧的不卑不亢,庆南帝却几乎捏碎手中的茶盏。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要离开,就马上给朕滚回去!如果再让朕在这附近看到你,朕就立马打断你的腿!”
“谢陛下。”
“你给我滚——!”
启芸鸿前脚刚离开钦兰殿,庆南帝就已经砸掉御案上所有可以砸的东西,最后又把守在殿外的镇元将军左桦叫了进来。
“你叫暗卫去晟泽殿盯着,尽量避开那些神出鬼没的影卫。晟泽殿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回报。”
“臣领旨。”
“等等。”庆南帝突然又把他叫住,顿了一会才重新开口,“要是看见什么人鬼鬼祟祟地靠近晟泽殿,朕允许你先斩后奏。”
左桦慢慢退下。十余年的兵戎生涯让他有足够的能力与魄力,而守在帝王左右之后左桦才更加明白了什么叫做君心难测。他也有好奇,但他不会表露出来更不会去问,主子吩咐什么照办就好。在这盛世高墙之中,人要机灵更要学会装傻,知道的秘密越多就会死得越快。
“宫主,少主已经睡了,你也早些歇下吧。”
“我不妨事。”启芸鸿为木床上的人儿掖了掖被角,“沁梅,你先下去休息吧。”
被唤作沁梅的侍女却没有动,“宫主,自从您来到这晟泽殿就歇下地一日晚似一日的,再这么下去楼公子好不容易才给你调养起来的身子怕是又给毁了。”
“我纵是躺下了也睡不着,还不如多看念儿几眼。”
“宫主别再这么说了,只要您这么一说沁梅就总是觉得您就要离开了似的。”
“我是恐怕没机会离开这深宫了,可是念儿总要离开的。他还要打通经脉,学好了武功才能接任暗影宫。”
“少主跟宫主一般的清秀,您真就忍心早早地送他去吃苦吗?”
启芸鸿轻叹一声,“我是不忍心,可他总有一天是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在此之前他必须有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行。”
“可即便宫主这个做父亲的不心疼,沁梅在这都要心疼了。”
“你就是为了这么个小野种才执意离开钦兰殿的?!”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初夏的夜风突然灌进来,启芸鸿霎时觉得连心都冷了几分。
“陛下,宫主他只是……”
庆南帝抬手便是一记耳光,“这有你个贱奴说话的份吗!”
“启禀陛下,念儿不是野种沁梅她也不是贱奴,不知陛下刚刚的话是在说谁?”
庆南帝用力拽起启芸鸿的衣领,“你觉得朕刚刚说的是谁?”
“罪臣,不知。”连日来的睡眠不足气血双亏,惊吓,再加上现在的缺氧,启芸鸿的眼前以有些迷蒙。可他却仍旧是咬牙硬撑着。
“陛下,陛下请放开宫主。宫主他身体……”沁梅已经由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扑过来掰启芸鸿的手臂。只是她的武功本就差启浩承不止一个层面,更何况现在的启浩承还是在暴怒状态下。
“滚开!”庆南帝把沁梅一脚踢开,“别再他身体不好当借口来搪塞朕。”
“其实朕看你身体蛮好的嘛,连少宫主都这么大了。”
“谢陛下,关…照。”
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庆南帝就这么直接把启芸鸿拖到了一旁的寝宫。
、宫闱错
这段时间暗卫传上来的消息一直都没有什么问题,晟泽殿里一直都安安静静地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今天傍晚启浩承在接见左桦将军的时候突然听他提起,晟泽殿里经常会有类似婴孩玩耍哭泣的依依呀呀的声音,他才想到亲自过来看一眼。谁知入眼的却是一片的温馨,那人不知在何时已经背叛了自己的依恋,有了可以接替他的人。
启浩承突然间怒火中烧,你已经去找了别人,那朕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自己独自面对朝堂上的压力,最后甚至是妥协着与右相定下协议,只要他的女儿生一房龙嗣他便尽力稳住朝堂。
其中的隐喻不言而喻,朕是在拿东宫的位置来换与你的相守,可你呢?
庆南帝把启芸鸿重重摔在床上,顺手撕开他胸前的衣物。
“不,不要。”
“不要?你觉得今天朕还会依着你吗?”
启芸鸿的眼中终于见了一抹慌乱,“沁梅她是无辜的,她只是念儿的乳母。”
“乳母?我今个才知道这暗影宫里的人还真是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啊,居然连乳母都能够随随便便地找出一个来。不知你那吃着江湖女子奶水长大的小野种,是不是一断了奶就会舞刀弄枪的呢?”
“念儿他不是野种,他是……”启芸鸿终是说不下去了,连生身父亲都不肯承认的孩子,不是野种又能是什么?
“他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他是黎雁影的儿子,是你暗影宫的少宫主。”
“是……”事到如今,启芸鸿已经连解释的力气都失去。即便是解释,有用么?反正也不会有人来相信。
承儿,你要我给你一个解释,可我的解释有用么?我的解释说不出口,即便是我说出口了,你会信么?既然不信,不如不说,请你把仅剩的哪一点尊严施舍给我好么?
可庆南帝却是更加地愤怒,你倒是解释啊,说话啊?哪怕是说出一个算不上苦衷的苦衷,找一个连自己也骗不过的借口也可以,你就这么默认了是吗?连个理由也懒得讲给朕听是吗?
“朕倒要看看,就你这具淫'荡的身体还怎么去找女人!”
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启浩承就这么惩罚似的直直地挺入。那一瞬间,撕裂的痛楚几乎将整个人淹没,启芸鸿就连尖叫的力气都失去。
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下,启芸鸿倒是还没有忘了自己身体的问题。
“陛…陛下,别,别留在…留在里面……”
“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和朕讨价还价地权利吗?!”朕偏要留在里面,朕要给这具身体从里到外地打上烙印。朕到要看看以你现在这副身体,还怎么去找女人!
门外,是沁梅的敲打呼喊,直到最后被暗卫拉开。
而后她就只能跪在门外默默地垂泪,这一跪,便是一整夜。
养心殿,庆南帝不动声色地听着镇元将军左桦的汇报。
“这个月以来,王爷他咳血的毛病就没再犯过了,就是身子一直虚着。”
“药呢?”
“回禀陛下,给王爷送去的药都建见他喝下了,就是没什么胃口,送去的饭菜经常原封不动地就给撤下来了。”
庆南帝一直端着茶盏,却一口也没有送到过嘴里,“不吃饭怎么调养得过来,回头得多加一些补药到汤药里面。”
“这太医已经加过了,就是一直都不见效。”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王爷他是郁结于心,一直都没能打开,所以才无论用怎样金贵的药石都始终没有起色。”
“那就回头多叫几个太医去给他看看,顺便开导开导他。”庆南帝放下手中的茶盏,“朕现在不能见他,你们都仔细这点。”
“臣等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左桦,你是个军人,应该知道朕不喜欢人吞吞吐吐的。”
“是。”左桦淌下一滴冷汗,“从四月末开始,王爷就不允许太医请脉了,只是方子由王爷自己改过几次,药一直都没停。”
“怎么不早些禀报!”
左桦马上又趴□去,战战兢兢地答话,“会陛下的话,太医署说王爷这是心病,药石是医不好的,只要他肯出来多见见阳光透透气,就是没有这些药也无妨。所以卑职才一直都没有在意。”
“罢了”庆南帝摆摆手放他下去了,“你回去告诉他禁令解除了,让他没事就多出来见见阳光。不过他要是出来,你们一定得不远不近地跟好,千万别让他再受伤了。”
左桦这才松了口气,退出了养心殿。
想象着启芸鸿现在身体孱弱的样子,庆南帝真的很想现在就冲进晟泽殿,近近的抱住他,一点点喂药给他,看他逐渐康复起来。
可是想到那天清晨,他突然间一口瑰血喷到自己衣襟上的模样就有忍住了。
有几次听到他重病昏迷的时候,真的已经冲出去了,可是还必须得忍着,太医说他是积郁过重气血逆行。可是让他积郁正是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什么勇气站到他的床前。只能不停地说服自己,等待,漫无目的地等待,只有等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才行,到那时再站到他面前才不至于害他的病情复发。
归远,朕是不是真的太过激动了?
“小桃,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站了这么多的侍卫啊。”
云贵妃这些日子过的并不能说是不好,可是心头却总是闷闷的。要说这宫中恐怕没有谁敢触她的霉头了。丞相府的千金,宫中唯一的皇贵妃,如今有有了龙嗣,这皇后的封印还不是囊中之物吗。可她却没见过皇帝怎么重视过自己,之前就没有招过几次侍寝,可也不见皇上召过别的秀女嫔妃不是?云贵妃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陛下自登基以来就没见他重视过后宫事宜,也就罢了。
可如今自己有了龙种,他就是再怎么性子淡也该来看看自己看看这未出世的皇儿啊。可是皇帝他没有过,从来都没有过,只是吩咐了御医每天来请脉又叫人送了一大堆的补品过来。倒是他对那个被软禁在宫中的叛变王爷蛮上心的,成日里地让人去守着连点消息都打探不着。
“回娘娘的话,陛下已经恩准了汝南王平日里到御花园里来散心了,那些都是负责看守他的侍卫。”
“哦?我倒要看看这汝南王是有什么三头六臂,居然要陛下动用这么多的禁军侍卫来看守。”
小桃扶着云贵妃慢慢走到荷塘边上,守在旁边的侍卫便一路行礼,可坐在池边发呆的人却完全不为所动。
“大胆罪人,看到贵妃娘娘为何不拜。”小桃刚过去就咋呼起来。
那人却依旧没有反应,“归远弑帝叛国本就是戴罪之身,再多上几条罪行又有何妨。”
“你……!”
“小桃!”云贵妃这才出面制止。
云贵妃看那人倒也不像喜欢争权夺势之辈,面容虽然苍白孱弱却依然清丽如画卷一般,想是在他鼎盛之时一定是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画人。自己一直盯着他看那人却不曾回望一眼,那双眼中是近乎绝望的悲伤,早听闻男生女相注定命途多舛,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本宫听闻汝南王舞剑有天人之姿,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见。”
“陛下只是允许我出来走走,可没说可以戴兵器啊。”
“不碍的,本宫就在这里准了。”又转身向后,“小桃,你过去向一旁的侍卫暂借一柄佩剑过来,今个你也来开开眼。”
“是,贵妃娘娘。”小桃死死咬着贵妃二字。
“自古后宫不问朝政,不知娘娘是想以怎样的身份来命令身后的皇宫暗卫。”
云贵妃这才一愣,自己入宫这么久,也只是听人说起过皇宫暗卫,知道他们是直属于皇帝的亲军,几乎各个身怀绝技神出鬼没。如今才终于见到,却是被安排成侍卫跟随在这个汝南王身周。
看来皇帝还真是看重这个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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