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替身弃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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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您要去哪里？”子都见她神色大变、举止失常，情急之下连忙抓住她的手腕。

“我要回北兆国！我要离开这里！你放开，放开我！”凤舞只想离开这里，即使云雅晨真的会杀了她，她也要离开这里，死也许是一种解脱，这样活着内心的煎熬和伤痛让她生不如死。

“皇后娘娘请你不要冲动。”子都紧紧拉住她，急出一身冷汗。其他的宫女、侍卫也急急赶来将她团团围住。

“娘娘，子都将军说得即是，请娘娘先冷静下来！”宝儿也安抚着她。

“不，不，你们放开我，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凤舞的眼神中有着无比坚定的神色，这次她是下定决心了。

“娘娘，不是奴婢们敢放肆阻拦，而是娘娘真的不能回去！”宝儿和其他宫女相偕跪在凤舞的面前请求着。

凤舞听到这句话，倏地停止挣扎，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子都见她不再挣扎，也立刻放开箝制她的手。

“我为什么不能回去？为什么你们要跪我，我是什么？皇后？哈哈哈，你们为什么要跪我这个连你们宫女都不如的贱奴？”凤舞大笑着，表情很受伤。

“娘娘，依照东瑞国的规矩已嫁入东瑞的公主终身不得返回故国。除非……除非那些宫女们吞吞吐吐，似乎有所忌惮，虽说凤舞被贬为女奴，但是她们都知道云雅晨对她是一会儿宠一会儿废的。所以没人真的敢把她当成什么女奴。

“除非什么？”凤舞冷冷的问。

“除非人死，尸体才能送回故国。”子都有些心疼的说，看到凤舞这样失控的样子，一定是该死的云雅晨又伤了她，前几天都是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又是这样？唉，看到她如此难过，他的心也好痛。

“死？你是说，只有我死了，我的尸体才能送回我的北兆国？”凤舞的心中不禁窜起一阵凉意。

“是的！娘娘，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您万万不能回去，请娘娘回去吧！”宝儿也附和着说。

凤舞茫然了怔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眼神空洞的令人不安。

子都将她扶着带回了奴院，在偏处他心疼地问她“你要回来，是因为担忧你的母后？”

凤舞却没有回答，恍若未闻。不光那个原因，最主要的是她不要在见到云雅晨和蝶飞在她面前的亲亲我我，她就快疯了，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你想回北兆国探望你的母后？”子都以为她是为了她的母后。

凤舞转身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不禁掩面而泣。

子都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这个在流着泪时的绝色佳人，他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心里下了一个新的决定。

“你这是？”凤舞讶异地拾眼看着他。

“我带你回去。”他肯定的说。

凤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子都说要带她离开这里？这怎么可能！他这样做一定会让云雅晨视他为敌，还有他在东瑞的一切名利、财富、权势也许会因此全部失去，为了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值得吗？

“走吧。我觉得值的，只要你幸福，就是要我死，我也值得。”他拉着她的手，她在想什么，他竟可以看透。不顾凤舞的迟疑，他拉关她朝偏宫门走去。

“你是当真的吗？你不怕吗？”凤舞任由他把太监的衣服套在她身上。

“怕？天底下能让我怕的事，就是你伤心。”子都拖着已扮成太监的她，快步疾走。

看他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凤舞心中虽然不禁又惊又喜，但仍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你确定你可以这样一走了之？你真的不要你的将军位？你的国家了？”

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在回来的，回来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我，我并不会因此就会和你怎么样的。你不值得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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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8　一生的后悔

子都淡淡地一笑，没有说话，拉着她直直走到偏宫门口。守将们没料到这么晚了将军要出城。立即出来接迎着“将军？这么晚了是？”

“开城门，本将军是执行秘密任务。去，去把我的“闪电”牵来”子都镇定的命令着。

“末将遵命。”守将立即又派人去牵子都的那匹能日行千里的神马。

不一会儿，凤舞已经坐在那白色的骏马背上，她的心觉得有些不安。“你这样做好吗？不后悔吗？”其实，她并不是不想离开，只是子都这般待她，让她除了感激，更感到亏欠。

“你不要想那么多。”子都拉起披风护住凤舞的脸，然后策马加速，往北兆国的方向驰去。

他们走后不一会儿，云雅晨得到子都突然带着一个小太监出城的消息，一下子就猜到是带凤舞走了。

他气急的摔碎了蝶宫所有的花瓶、杯具，他没想到，子都竟会带走她，一想到没有了她，他的心就像被人挖了一块走，不，不，他不能没有她不能。

猛地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蝶飞，急急的冲到大殿“来人，给我追，给我追！”

他怒吼着那一刻他甚至有了想亲自去追的冲动，可是当他都骑上马背的时候，却又下来了，不，他无法面对她，无法面对背判他的兄弟一样的子都。

或许，她和子都早就相好了，难怪她会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原来，也不是玉若还的，而是子都的。

云雅晨陷入了深渊，他的心好痛又好恨，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最爱的一个是他最信任的，竟同时背弃了他。他的眼睛燃起了可怕的怒火，踏平北兆成了他现在马上要做的事，所以，他下令调动兵马，三日后出战！

这一次，他不会心软，不会在有所顾及，他要让凤舞为自己的所为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如果，他现在知道为了这个错误的决定，让自己永远、永远失去了她的爱，他还会这样做吗？多年后的后悔却已经太晚、太晚……

子都带着凤舞经过二天二夜毫不止息的奔驰，不仅他满是风尘的绝美容颜出现了疲劳的神色，连一直背在他后背搂着他的腰的凤舞也显得疲困无比。

尽管这二天，子都一直用自己的身子和披风为她挡住尘土和烈日，但怀有身孕的凤舞对于这连日的奔波劳顿，真的是有些吃不消。不过，她却没有叫过一声苦。

甚至令她更担心的是子都的身子是不是能撑持得住。一直坐在马背上虽然颠簸不适，但累了的时候，她至少还能靠着他的背睡一小会儿：但子都却是连日不分昼夜地策马赶路，他一定很累，很累的。这样下去，他身子受得了吗？

凤舞有些担心叹了一口气，听到她的叹息，子都慢下奔驰的速度。“怎么了？”他知道她心里有话。

“我们休息一下好吗？”她的语气嗓音竟出乎自己想象的柔和温婉。子都这样对她，真的让她不能不感动，不知道这份情要怎么来回报。

“不行的，他们会追来的，要是你累的话就靠在我背上睡吧！我必须赶路，再忍耐两天，就可以抵达北兆国了，我没事的，不要为我担心。”子都知道她并不是想她自己休息，而是想他休息。

“可是你……”凤舞真的是好愧疚。

子都却是秀眉微挑，轻轻一笑“怎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能得到你的关心，我才不会累呢！”

“我……”凤舞本想说些什么，却蓦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静静地轻靠在他的背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是在关心他吗？还是只是出于感激？

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直觉地，不想见到他这么累，爱最怕的就是分不清楚，那么自己对子都的这种关心是因为爱吗？凤舞有些茫然了……

虽然嘴上一直说要赶路，但是子都想到凤舞现在是有着身孕，他可不能让她真的累坏了，于是在他们到达的一处小镇上他挑了二间朴素清洁的客舍让她和自己休憩。

“我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一宿，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你要好好休息！我就在你的隔壁。”他扶着全身酸痛不已的凤舞走进她的房间，然后又去找小二点好饭菜，真是又累又饿，一这要好好吃上一顿。

“为什么要休息？是为了我吗？”凤舞有些歉意。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我们的小皇子殿下，你这个做娘的也要关心一下他啊，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就快到了没事的。”子都宽着她的心。

“嗯……谢谢你，子都，真的谢谢”凤舞的手不由的抚上自己的肚子，那是她和云雅晨爱情的结晶，不，不，不在是了，这个孩子不会和那个恶魔有半点的关系。

子都伸手替她解下身上满是尘灰的披风，拿到外面抖着灰。店小二敲门将他们的饭菜送来。把菜肴一一摆放好之后，接着又挑了一桶又一桶的热水进来，倒在房间里的大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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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9　请为我笑，不要哭！

“这是？”凤舞不解地。

“你不想洗澡吗？这几日在马背上颠簸，你全身一定又酸又疼，好好地泡泡热水，要舒服些的。”子都真的很细心。

没想到子都无论做什么事想到的都前是她，凤舞一时错愕得不知如何是好。“谢谢……”过了半晌，她才讷讷地自口中又吐出这两个字。

“谢谢？你只会说这两个字吗？跟我还这么客气？你要是在这么客套，那我真的会难过的，虽然不能得到你的爱，但是你无权拒绝我爱你不是吗？凤舞，我，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兄长，你的好朋友，好吗？”子都说的是肺府之言，他从不敢奢望凤舞会爱上自己。

想想，自己是配不上九天上的凤凰的，自己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而那些过去是他一生摸不去的耻辱，这些耻辱他不能让凤舞也为他担负。

所以，就这样爱着好，护着她，守着她，看到她幸福，看到她快乐，那就是他的幸福，他的快乐。

面对他的深情表白，凤舞感动的有些不知所措，正是他的这种无欲无求，让她不能不心动，既然不能用爱去回报他，那么，想到此，她迳自转到屏风后面，宽衣解带。

“你先用膳吧，我在里面等你！”她想用自己的身体回报他。

子都立即拦住她“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我，我不需要，花楼里的妓女多了，如果你要回报我，就好好的爱你自己，好好的珍惜你自己。”

说完，他自顾地很快地吃着饭菜将自己的肚子填饱，然后走出房间，拿草去喂自己的爱马。

凤舞却傻傻地愣在原地，他让她震撼着，他是第一个不会强占自己的男人，不会对自己有目的男人，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却不能给他，反而给了一个恶魔，为什么？

等子都重新回到房间，却发现桌上那些菜肴，看上去仍丝毫未动。凤舞呢？

他心里一慌，首先想到了澡桶，果然凤舞依然泡在水中，白皙的双臂放在浴桶边缘，头枕在上面，竟已经沉沉入睡，累成这样？子都心里不禁一阵怜惜。

他连忙将她自已凉的水中抱出来，放到床上，拿干净的方巾为她拭干身子，再替她盖上被子，虽然他的身体有着本能的冲动和渴望，可是，对凤舞的心疼竟会冲淡这些反应，他爱的是她，是她这个人，并不是她的身体。

望着凤舞惫不堪却仍双眉紧锁的娇颜，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他低语着“凤舞我要你笑，不要你哭，哪怕你流泪时才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但是，我更爱的是你的笑，你的笑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所以，你要笑，你要快乐的笑好吗？”

又是数日劳顿，子都终于带着凤舞抵达了北兆国的宫殿。北兆王听闻是东瑞的护国大将军到来，连忙率领满朝文武出宫门迎接。

将他们被接入宫中之后，凤舞还来不及听北兆王得知的云雅晨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北上，要踏平北兆的国家大事，就急着到后宫去探视她的母后。

御书房里只剩下子都和北兆王。

“本王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激将军能将爱女送回，舞儿在东瑞受的苦难令本王心痛不已，本王不会在向东瑞妥协，就算魔君要踏平我东瑞，本王也不会在让舞儿受半点委屈。只是因为舞儿害得将军无国可归，本王心里真是深感愧疚，若将军不弃，本王可以给封将军为北兆国护国王，封号赐王。”北兆王想赐子都“王爷的封号”让他得到这么高的权威。

“子都所做并不是为了封赏。”子都却断然拒绝了，他可以为了凤舞背判云雅晨，却不会为了高官厚赏辜负了云雅晨。

“子都将军的人品正直，令本王真是倾佩，好，好，能将舞儿托付给将军，本王也就放心了。”北兆王一脸赞赏的看着眼前这个俊美非凡的男子。

“子都怎么配得上九天的凤凰，北兆王实在是让子都惭愧。”子都没想到北兆王会这样把凤舞托付给他。

“是子都将军嫌弃舞儿，嫌弃舞儿肚中的孩儿？”北兆王有些失望。

“不，不是的，子都怎么会嫌弃，子都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子都的过去会玷污了她。”子都真诚的说。

“凤凰欲火重生，你早就是涅磐的凤凰，舞儿能得到你的真心是她的福份，本王不会看错，将军才是能给我舞儿真正幸福的人。将军可知本王为何给舞儿取名凤舞？”北兆王意味深长的说。

“子都听过民间的民谣传说是凤舞公主诞生时百鸟来拜。”子都对民间的传说并不当真。

“不仅仅如此，将军，舞儿叫凤舞，是为凰而舞，凤凰凤凰百鸟之王，有凤无凰怎么能当？将军这是天意，你应该就是那个凰？”北兆王肯定的说。

“我？不，不，也许是指若还，是指其他人呢？”子都对自己没有一点的信心。

“将军，本王是不会看错的，总有一天你和舞儿都会明白的。”北兆王似乎料知了以后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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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0　凤凰涅磐

雪后是因为思女成疾才重病已久，能在死之前见到凤舞最后一面，雪后安祥的闭上了双眼，六月的天空突降起了鹅毛大雪，仿佛是在为这位北兆国善良的国母送行。

虽然战争已经临近，北兆王也通告全国子民尽快逃离，可是几乎所有的军臣子民都没有离开。

他们都参加了雪后的丧礼此次仪式之奢华隆重，在北兆国简直可说是史无前例。而所有的花销并不是来自国库，而是所有的子民一起捐赠的。

还有这次的对战，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全国上下一心的要对抗东瑞的侵占，可是全国的病将只有五万，而且大都老弱病殘，这如何能对抗人家三十万的战神军团。

但是凤舞的眼中却没有失望的神情，从她回之后日夜随侍在母亲身前，直到母后薨逝加上东瑞的战书。

云雅晨竟放言要踏平她的国家，杀尽她的子民，她的心真的死了，甚至已经悲伤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不说话，也不哭泣，整个人宛若行尸走肉一般。

子都和北兆王都为她的身体状况忧心不已，却无可奈何。典礼结束，雪后归葬之后，凤舞昏倒在了那片早已经枯零的桃花林。

雪把她全部掩盖，那些雪并不冰冷，反而像是绵被，她好困，好困就这样睡着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失踪了，子都焦急的四处寻找，却没有任何消息。

而北兆也真的被踏平了、侵入的军队杀死了所有的北兆国人，北兆王点燃了皇宫的火自焚于火海，那些鲜血流成了河，那些尸体堆成了山。

呼叫声、救命声、怨恨声一直在北兆国的上空回响着，可是这些军队并不是东瑞军，而当云雅晨赶到时，已经太晚了，北兆国竟成了一个死城，自然的，天下人都以为是东瑞灭了北兆。

云雅晨四处搜寻着凤舞，却没有她的踪影，只是发现那些战死的士兵竟是东瑞的装扮，这次的战争是有人预谋，他的目的是什么？

凤舞会不会落到了那些人的手里？云雅晨只有立即搬师回朝他要查个清楚，其实在路上他的气就消了，他只想带回凤舞，并不想在对北兆发动战火。

可是没想到，没想到竟会这样，凤舞会知道他并没有灭她的国家吗？她会知道吗？

当他刚离开，凤舞就从雪中醒了过来当她站在那已经烧成灰尽的皇宫面前，那里曾是她的家，她的乐园，那里有她童年最美的回忆，那里有爱她的父王母后，可是现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在看看那些堆积成山的尸体，那些四肢不全的殘骸，东瑞的残忍凤舞曾经是上目睹过的。

都是因为自己吗？对于眼前尸横遍野的场面，她的嘴角竟拉出了一个弧度“云雅晨，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一阵风吹过，吹动她的衣裙，吹动她的长发，吹过她面无表情的脸庞。“砰……”凤舞径直向地上倒了下。

白衣子都骑着白马远远的飞奔而来，抱起了她，慢慢的从尸体中穿行……走了几步，突然，天空出现了一只五彩的凤凰，凤凰痛苦的悲鸣着投身于火海……

“将军”在一座清幽的别苑里丫鬟奴仆都跪了下来，对子都行礼，这座别苑并没有在东瑞国境，而是在境海边境，这里是境海女王冰月对那个扮成男奴的子都额外的赏赐。

“关门，概不见客”话落，他径直回房，把凤舞放在床上。所有将军府的人都觉得奇怪，将军从没有带过女子回来，而这次竟会抱着一个女子，而且很紧张那个女子，难道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大家心里都暗自猜疑着。

红色的檀木床，粉红色的纱帘在床前被风吹动，拂动着床上的凤舞的脸，瀑布一样长的头发披落在两边，睡梦中的她就似桃花仙子。

修长卷翘的睫毛动了动，她慢慢的睁开了秋水一样深幽的眼瞳，如桃花瞬时开放，那种美，美的让人陶醉……

这里是那里？凤舞失神的看着周围，自己不是在，在北兆废墟吗？难道那是一场可怕的恶梦吗？

一切并没有发生，并没有发生？凤舞侥幸的期盼着，可是，那些鲜血、那些尸体、那些战火过后的浓烟，不，那些是那么真实的在她的脑子里萦饶着。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部，不要自己在想，这不是真的，绝对绝对不是真的！她不要，不要！

她不能接受自己最爱的男人竟这么无情地灭了她的国家，残杀了所有的子民，还有，当时没在废墟中找到父王的尸首，那么，父王是不是还活着？

身上的衣裙已经换下，凤舞孤伶伶地坐在床沿，一身如雪，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喜欢上这种白色，也许她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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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1　绝世佳人

子都一脸心疼的向她走近，看着她原本就不甚丰腴的身子，如今更加清瘦；憔悴的容颜，更带着令人怜惜的苍白。她怎么消瘦成这样？子都的眼眸一黯，却不知道要怎么劝她。

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她身边，伸手轻拍她的肩“凤舞，对不起，我中了调虎离山计去救那被人劫持的你，所以等我明白中计了折回就只发现晕倒在废城边的你。”

凤舞听了，她心中的侥幸彻底破灭了，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她转过头来，抬起眼，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流干的泪，在看着子都的那一瞬间，溃然决堤。

现在她的身边只有他了，此刻她看着子都竟有一种看见亲人的感觉，她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母后死了、父王生死不明、北兆灭了，我的家灭了、北兆的子民死光了，全死光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呀……”她痛哭流啼。

子都心痛地抱住她，轻抚着她因为憔悴而显得枯干的长发：心疼不已，是啊，为什么啊？云雅晨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是如此地柔弱纤细，怎么承受得起这样的伤悲？子都闭起眼，不禁叹息。

凤舞伸手环抱着他，伏在他怀里放声痛哭“我以为……我已经……哭不出来……我以为……他不会的……他会顾及到我和孩子……没想到他是那么的无情，他的心真的是黑的吧？他的血真的是冷的吗？她抽抽噎噎地说。

“我知道你很伤心，很难过，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如果你想哭，你就尽量哭吧！我在你身边，靠着我哭。”子都对云雅晨是了解的，要不是见到那成了人间地狱一般的北兆国，他也不会相信云雅晨真的会那样无情的灭了凤舞的国家。

“我的母后死了……死了……我的父王呢？父王呢？”凤舞喃喃的抽泣。

“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北兆王一定还平安的活着，所以你要坚强，你还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会陪着你去找他好吗？”子都拍拍凤舞因为哭泣而抽搐不已的背，温柔地说。

在他的印象里，凤舞一直是坚强的，无论面对云雅晨怎么样的残忍的折磨，她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这么脆弱无助的样子，是啊，这国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