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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管家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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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康熙十八年就在一次次地震中度过。
各地地震严重影响了粮食产量，各地均有不同程度的欠收，幸好玄烨前年大面积推广的优质水稻产量比一般水稻高出不少，粮仓内储粮丰富，足够供给重灾区食用，因灾而饿死人事件并不多。玄烨又根据后世的赈灾经验，派各地八旗驻兵协同衙门一起赈灾救人，并做灾后重建工作，在赈灾过程中表现出色的人均有奖励。
因为各项救灾措施得力，虽然多处地震，而且房屋田地毁者众多，却很少有流民产生，也因为救灾得力，朝廷和皇帝在民间的威望大振。而在救灾中牺牲的军士，朝廷不但发放丰厚的抚恤金，而且在灾区立下英雄纪念碑，把他们的名字和事迹都刻下来，无数百姓自动自发前往拜祭，让本来心有不满的兵士们荣誉感油然而生，为百姓做事的决心更加坚定。
玄烨派了数名亲信前往灾区监督救灾工作，对所有妄图在这种时刻贪赃之人进行严惩，一时间吏治都清明不少，而民间另有一股神秘力量，自发帮助朝廷的救灾工作，捐钱捐物，帮助襄垣、武乡、徐沟等地重建房屋，带动全国各地富商地主等人筹集物资，一场古代的现代化救灾活动，在全国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
中国一贯是一个这样的国家，平时宛如一盘散沙，内斗不断，一旦有大的天灾人祸，则所有人都能凝聚起来，众志成城，万众一心。
七月九日的京师地震，玄烨因为出宫避震，对紫禁城房屋的坚固程度很不满，万分怀念钢筋水泥铸就的结实房屋，可惜现在条件不成熟，只能作罢，不过正好趁此机会，把毓庆宫重修一遍，将两进得房舍扩大，前面用作以后皇子的学习场所，第二进是毓庆宫正殿，仍是展颜的居所，房舍有近三十间，除了十余间大屋是主子们住所之外，另有十余间小一点的房舍是给宫人们准备的，看来他是打算让展颜把保姆这项工作进行到底了。
毓庆宫改造期间，胤禔暂时搬至长春宫和惠嫔住在一起，胤礽住进乾清宫由玄烨亲自照顾，胤祉在咸福宫荣嫔身边，胤禛暂住景仁宫由佟贵妃照看一段时间，展颜自己则暂住西三所，带着毓庆宫几十个人挤在一个小院里。
对这个安排最高兴的要数皇三女贤宁和皇五女淑宁，两个小姑娘对能和展颜住在一处表示很兴奋，每天都兴高采烈的跑到展颜住处玩，不到天黑不回去；
最不高兴的就是胤禔和胤礽两位阿哥，一个住在长春宫，天天听惠嫔说些有的没有的，一个住在乾清宫，整天在自己皇阿玛眼皮子地下，一点错都不能有，动辄被皇阿玛吓得小心肝乱颤，尤其是皇阿玛那张脸就没放过晴；
最欣慰的当属荣嫔，她前后生了六个孩子，四个夭折，仅剩下一子一女，却都不能养在自己身边，胤祉还小，虽然可以给她请安，她也不忍心让那么个小人儿每天折腾，现在好了，能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哪怕过不了多久胤祉又要搬回去，她也是高兴地；
最欣慰的是佟贵妃，她自己没有孩子，却又是个喜欢孩子的主儿，平时就喜欢到毓庆宫，打着看望展颜的旗号，看这几个小家伙，最喜欢的偏偏就是现在还是奶娃娃的四阿哥胤禛，现在让她照看四阿哥，她是一百个愿意。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历史上胤禛是佟贵妃的养子，母子两个感情深厚，甚至是造成胤禛和生母感情不和的原因之一，现在没有这回事，佟贵妃仍然是和四阿哥最亲近；
怨气最大的毫无疑问是贵人乌雅氏，凭什么惠嫔和荣嫔可以照顾她们各自的孩子，而她就不可以？不让她自己照顾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要让佟佳氏照顾她儿子？不就是因为她们出身高贵，而她确实宫女子出身，所以，宜嫔明明连孩子都没有，却能封嫔，而她生了儿子才不过是个贵人，乌雅氏恨得只差没咬碎一口银牙，面上还要表现的一派温婉端庄，不能嫉妒，不能怨恨，因为她吸引皇上的，就是她的温良谦恭。
展颜没心思管那么多，对她来说，现在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差别，每天用过早膳，胤禔和胤礽过来请安，之后胤禔去上课，胤礽就在她的临时居所里呆着，玄烨不派人来叫，他就不回乾清宫，虽然少了胤祉和胤禛要照顾，却多了贤宁和淑宁，两个小丫头一个活泼一个文静，性子虽差得远，却都不是好打发的，贤宁和胤礽一起，只差没把西三所给拆了，淑宁则是片刻不离展颜，从早到晚跟在展颜旁边，如果不是展颜不同意，她连晚上睡觉都不回去。
康熙十八年，除了多处地震让人记忆深刻之外，在人们记忆中还留下一道的，就是三年一次的全国科考，这次科考，让几个人走进了展颜的视野。
第六十三章、老乡
康熙十八年三月初六、初九、十二，为期九天的春闱，全国上下的学子经过层层筛选，共选出贡士共计两百七十三名，四月二十二日，这两百余人共同参加殿试，由读卷大臣拟定十几个题目，玄烨从中选了几个，均与时事相关，而八位读卷大臣共同选出十张卷子，呈给玄烨预览，这其中竟给他发现一人的观点颇与后世相同，言辞有据，条理清晰，行文与一般人大不相同，当下将其点为状元，同时钦点出榜眼和探花，并宣这三人一同觐见。
其中状元名叫蔡生元，浙江德清人，字方麓，号征元，榜眼陈奇良，江苏常熟人，字孝义，号柳溪，探花林海，字如海，苏州人士。蔡生元既是玄烨最感兴趣的一个人。
蔡生元，生于顺治九年，现年二十七岁，人长得其貌不扬，一双眼睛却很精神，据说三年前曾参加过一次会试，却榜上无名，又刻苦用功三年，方有今日之成绩；陈奇良年龄不小，今年已四十有余，留着长发，束成髻盘于头上，浑身冒着酸腐气，一看就是做学问做傻了的；林海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今年二十二岁，为人倒是仪表堂堂。
玄烨在大殿上见过这三人，当场出题命其作诗或作词一首，陈奇良作了一首律诗，没什么出彩之处，就像他的文章一样，四平八稳，林海作了一首蝶恋花。咏梅，风格清奇，文雅大方，到蔡生元时，他以一首沁园春。雪惊艳全场，包括玄烨在内。
没错，他“作”的词就是某位伟人那首著名的沁园春此词一出，谁与争锋？
蔡生元当场表示，这是他去年冬天观雪有感，特意为皇上所作，在他心目中，皇上就是一位把唐宗宋祖、秦皇汉武统统比下去的不世明君。
玄烨心中的杀机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的和他们对话，又命蔡生元任翰林院修撰，陈奇良、林海均为翰林院编修，安排完毕之后，才施施然离开，往毓庆宫赶去。
彼时展颜正在书房练字，胤礽在旁边拼拼图，前两年胤禔的悲惨生活，他现在跟着经历了一遍，不过，胤礽的逻辑思维能力明显比胤禔要高，拼图的速度也快得多，而且，难得的是他对这些很感兴趣，一上午对着那些一寸见方的小片也不觉得烦。
玄烨赶到时，一大一小正在入神，胤礽对他不请自来的行为还有些怨怼，因为玄烨一过来，就是严厉的问他功课，然后就把他赶出去，不过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乖乖的收拾东西，回自己房间玩去了。
“怎么了？”展颜淡淡的问。
玄烨挥退众人，说：“你猜我今天遇到什么人了？”
“……”展颜默然不语。
玄烨也没指望展颜回答，径自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咱们的老乡，而且还能让我遇到，你说这是不是叫冤家路窄？”
“怎么回事？”展颜有了一点兴趣。
“刚才我见了今年的新科状元、榜眼和探花，并让他们作诗作词，咱们这位状元同志，就那么大刺刺的剽窃伟人的经典名作，把沁园春。雪拿来当做自己的，还说是为了歌颂我而作。哼，他以为拍拍马屁就能讨我欢心吗？也把我想的太肤浅了”玄烨冷笑。
展颜露出一个浅笑，说：“我倒觉得这个人挺聪明的。”
玄烨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他能考中状元，就说明他不是刚刚才来的，那么这首词他早就知道，为什么直到殿前才公之于众？如果他早就把这首词流传出去，有心人就可以说他有不臣之心，唐宗宋祖也不是好比的，一般百姓还没有这个资格。他能审时度势，直到面君时才说，而且直言是献给你的，这样一来，就是想挑刺也挑不出什么来。……而且，我觉得，他可能是怀疑这世上有和他一样的穿越者，大庭广众说出这首词，未尝没有试探的意思。”展颜说。
玄烨沉吟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他是不是已经怀疑到咱们身上？”
“不知道。”展颜回的干脆。
“看来需要调查一番，如果他真的有所怀疑，说不得……”玄烨喃喃自语，“总归不能留一个隐患在咱们身边，他要识趣，朕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他若是不识趣，也怪不得朕心狠手辣……不过，也许他未见得就怀疑到朕头上，这个人到底该不该留……”
“皇兄，您若没什么事，能不能起驾回宫？臣妹这里需要安安静静的看会儿书。”
玄烨从沉思中清醒，不由气道：“难道朕在这儿，你就不能安静了吗？别人求着朕到她那儿坐坐都求不到，你竟把朕往外赶，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展颜根本不理他，把玄烨气得不轻，一甩袖子，抬起脚走了，倒让跟着他的魏珠心生诧异，怎么今天皇上和长公主聊天的时间这么短？往常，只要皇上到了毓庆宫，没有一个时辰，绝对不会离开，今儿这是怎么了？好像脸上还带着怒色似的，难道是跟长公主生气了不成？看来今天要小心点，皇上心情不好，他可不想往枪口上撞。
“胤礽，你要在外面偷听到什么时候？”展颜扬声说。
话音刚落，就传来“噗通”一声，胤礽不情不愿的挪步进来，呐呐的问：“姑爸爸，你怎么知道我在偷听？”
展颜挑眉，起身把后隔窗推开，窗下赫然是两块叠在一起的石头。“要做坏事，最起码把首尾收拾干净，前天这两块石头就放到这儿了，我再不知道你的小算盘，真该去撞墙了。……而且，你要偷听，好歹藏严实些，别让我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头才是，哪有趴在窗台上，让人一眼就看到的？”
胤礽看着透明的玻璃窗傻笑两声，忽而想起皇阿玛刚也在，忙问：“姑爸爸，皇阿玛有没有看见我？他会不会罚我？”
“你还怕你皇阿玛罚你吗？”展颜调笑，“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胤礽越大越调皮，书不好好读，字也不好好写，还总去影响胤禔上课，为此被玄烨罚过无数次，也没见他改过。
胤礽又抱着展颜的胳膊撒娇：“姑爸爸，你怎么可以嘲笑胤礽呢？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展颜无奈的摇摇头，胤礽现在皮的很，说他几句，他不痛不痒的，下狠心罚他又犯不着，他很聪明的把握着一个度，挑拨你的神经，却又不惹恼你，不过他的调皮劲儿大都用在玄烨和胤禔身上，在展颜面前还是纯良小包子一枚，所以展颜也懒得理他，反正玄烨和胤禔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胤礽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姑爸爸，你快告诉我，皇阿玛知不知道我在偷听？告诉我吧~”胤礽拉长声音说，声音嗲嗲的，边说还边摇晃展颜的胳膊。
展颜睨他一眼，胤礽忙老老实实站好，展颜目光看向桌上的茶杯，胤礽忙走过去端到展颜面前，展颜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热的”，胤礽忙把重新倒一杯热茶端过来，恭恭敬敬的呈给展颜，展颜接过，慢条斯理的喝上一小口，又把茶杯放回去，轻轻捶了几下肩膀，说：“看书看久了，肩膀酸的很”，胤礽忙转到展颜身后，拉过一张椅子站上去，一下一下给展颜捏肩，展颜看够了胤礽伏低做小的样儿，才慢悠悠的说：“放心吧，你皇阿玛没看到你。”
胤礽立马停手，气呼呼的说：“姑爸爸又耍我玩儿”
展颜笑而不答，胤礽自己气一会儿也笑起来，拉过小杌坐在展颜身侧，趴在展颜腿上笑的甜甜的：“姑爸爸，你刚和皇阿玛说的那个人是谁？他是不是作了一首皇阿玛不喜欢的词？还有，什么叫‘穿越者’？”
“你听到的倒不少。”展颜瞄了胤礽一眼，“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
“可是，胤礽已经听到了，姑爸爸就告诉我吧，我保证谁也不说，你说好不好嘛~”
“不好，今天你听到的话，最好当做没听过，不然，就算我不罚你，你皇阿玛也不会轻饶你。胤礽，你该记得我说过的话吧？”展颜严肃的说。
胤礽焉了，无精打采的说：“记得，姑爸爸说过，该我们知道的，不用问也会让我们知道，不该我们知道的，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记得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你去问问胤禔中午想吃什么，告诉碧菡让她照做。”展颜语气缓了些。
胤礽答应一声，无可奈何的出去了。
展颜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小孩子虽然聪明，到底沉不住气，耐心也不够，看来还需要再加以历练才行。不过，过来六年了，竟然还能遇到他们的“老乡”，这倒也算一件稀奇事，只是不知那人够不够聪明，能不能打消玄烨的杀意，别费尽心机考上状元，却把命给丢了，那就真的是不好玩儿了。
同穿者啊，多有意思的存在啊，如果刚出场就over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第六十四章、阴暗
“主子，这是皇上派人送过来的密报。”清婉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呈给展颜。
展颜坐在床上，背靠一个大大的软枕，舒适的半躺着，随手摊开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全是他们那位“老乡”的生平。
蔡生元，出生于顺治九年，与康熙十五年第一次参加会试，九天考试过去，刚出考场门即昏倒，人事不知的被家人抬回家去，之后昏迷整整两天两夜，再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本的蔡生元，学问虽好，人却颇有些刻板，不知变通，竟连一个至交好友都没有，醒来之后，竟变得通情达理起来，不但主动结交同一个书院的学子，还联络原先的同年，甚至还知道给恩师送礼，让认识他的人都大为惊奇，纷纷说他考过一次会试竟通了，再不是先前那个讨人厌的书呆子，加上他的学问着实不错，言谈举止又风趣幽默，竟给他结交不少好友。
他家中原本有一妻一妾，可惜这书呆子一心扑在圣贤书上，娇妻美妾竟都冷落了，昏迷两天后却开了窍，不但对现有的妻妾温柔体贴，甚至又收了两个通房，短短两年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把他的父母高兴坏了，她的妻子却有些不是滋味，有时会跟他闹别扭，不过总是被他三言两语哄转过来，小日子竟也过得和和美美。
展颜心下了然，看来在三年前蔡生元的芯子就已经换了，而他既然选择了科举这条路，看来是想做出一番事业的，只是不知他是要做贤臣，还是有其他打算，不过展颜也不想多费心，这些事，自由玄烨料理妥当，她还有别的事情要操心。
“小七安排的人是什么情况？”展颜问。
清婉身子微微弯曲，答：“回主子，他的名字叫赵德民，字昌和，今年殿试中了二甲第六名，现在在翰林院任庶吉士，今年十八岁，尚未婚配。”
“哦？他是汉人？”
“并不是，他家是汉军旗，他的祖父与大将军赵良栋原是堂兄弟，他祖父去世的早，只留下他父母带着他和他妹妹四人生活，十三年吴三桂叛乱时，他一家正在福建，他父母在战乱中被杀，他妹妹重病，小七当时正好经过，就把他兄妹二人一起带上回了京城，后来小七嫁人，他感念小七救了他的妹妹，誓死追随小七，就一直留在别院里帮小七照顾那些孤儿。”
“这么说他的人品还算不错，弄一张他的画像回来，让小七问问他，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展颜吩咐。
清婉应下，又拿出一张纸呈给展颜，展颜接过细看，冷笑一声，说：“这些人竟还不死心？这个月已经送来七次有毒的食物，三次沾染天花的布料，她们还真看得起咱们。……清婉，以后这种密报给大阿哥和二阿哥一人送一份过去。”
清婉大惊：“主子，这……这不合适吧？阿哥们还小……”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展颜淡淡的说。
清婉欲言又止，展颜笑笑，说：“在皇宫里生存，这些阴暗的东西他们迟早要面对。清婉，你该知道，一个天真的孩子在这宫里意味着什么。”
清婉只能点头，她也知道这里容不得人天真，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黑暗的一面永远存在，主子的做法才是对的，她只是心有不忍。
第二日午后，先是胤禔神色黯然的找到展颜，手里捏着一张纸片，低声问：“姑爸爸，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咱们每天都有这么多危险吗？”
展颜目光一凝，先从胤禔手中抽出那张纸，交给清芬销毁，胤禔看到展颜的动作，也知道自己大意了，这东西怎么可以拿着满世界乱转呢，不由红了脸，接着想到上面的内容，脸色又是一白，却执拗的看着展颜，等着一个答案。
展颜拉着他坐下，温声说：“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很遗憾，我不能骗你。”
胤禔脸色又白了几分，颤声说：“怎么会？到底是谁要这么做？他们就那么狠，一定要置咱们于死地吗？……里面是不是还有我额娘的人？”
展颜不说话，只是把胤禔抱进自己单薄的怀里，抚摸着他的头，胤禔的心一点一点静下来，不好意思冲展颜笑笑，说：“姑爸爸，我只是太震惊了。咱们碍着谁的眼了，千方百计不想让咱们好过，又是下毒，又是送能让人得天花的东西，姑爸爸，查不出是谁吗？”
胤礽也赶了过来，同样是小脸苍白，一双眼睛里满是疑问。
展颜带着他们两个坐下，温和的说：“保清、保成，你们要知道，你们皇阿玛的‘宠’，就是咱们危险的来源，宫里看咱们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总有人敢背地里下黑手，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自己不多一个心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原来你们都小，这些事不告诉你们是怕吓到你们，但是我不能帮你们挡一辈子，该你们面对的，还是要你们自己去面对。也许，你们会觉得事实很残酷，但是，只有认清楚残酷的事实，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两个小包子白着脸，胤礽问：“姑爸爸，上次我出痘，是不是也是别人……”
“不是。”展颜摇摇头，详细解释，“你那次确实是自己生病了，不过因为你的生病，给了某些人一个提示，让他想到用这种方式把碍眼的人除掉。”
“碍眼的人？是指我吗？”胤禔接着问。
“不是单指你一个人。幕后黑手并不是一个人，根据我差出来的结果，最起码有三股势力牵扯其中，只是他们做的很隐蔽，我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却不能当做证据。要知道谋害皇嗣的大罪，足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他们做的时候自然是万分谨慎，如果不是咱们这里从来不吃别处送来的食物，不用来历不明的物品，而且也有精通医术的人仔细检查，可能根本就发现不了。明年你们两个要搬去阿哥所，到时候就需要你们自己多加小心了。”
小包子乖乖点头，但两人还是有些心神不定，展颜微微叹口气，说：“吓到你们了吗？”
两个小包子齐齐点头，展颜说：“吓到总比没命好。我让你们知道这些，是为了让你们明白这些阴暗手段，不是让你们跟着这些人学，我只是希望你们知道各种阴谋诡计，能够避开它，击破它，却不希望你们用它，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去争取，而不是靠背地里给竞争对手下黑手。你们要记住，只有不断提高自己，才是战胜别人最好的手段。”
小包子继续点头，展颜看两人还有些回不过神，就放他们各自回房，让人到前院给胤禔请假，两个小包子需要时间自己好好想想。
胤禔回到自己房间，越想越觉得姑爸爸有些事还是没有说透，很可能往毓庆宫送有毒的吃食的人里面，也有自己额娘的一份，因为姑爸爸没有明确的否定。可是，额娘那么温柔，也会做这些事吗？难道她在自己面前的表现，全都是假的？
小包子越想越纠结，忍不住想找人倾诉一番，而胤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抬起脚走到胤礽房门外，刚想敲门，猛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胤礽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快进来坐。兰芷，你到外面守着，谁也别让进来。”胤礽忙拉着胤禔进屋，亲自倒一杯茶递给胤禔，边把其他人都赶出去。
“胤礽，你……我问你，如果我身边的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会不会怪我？”胤禔犹豫着问，心里七上八下的，想问，又怕听到答案。
胤礽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大哥身边的人做的事，我为什么要怪大哥？如果他们对我不利，我想大哥肯定是第一个不答应的，大哥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对”胤禔坚定的点头。
“我也是，不管谁想伤害大哥，我都不会放过他，哪怕那个人是为了我。大哥是我的大哥，就算我生大哥的气，也只能由我来惩罚大哥，别人都不行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人绝对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胤礽说的斩钉截铁。心里想着展颜曾告诉过他的话，他皇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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