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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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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妇女立刻走上前去,问:“大爷,你说嘛,谁卖的虾米皮让硫磺熏过?”
“我不知道谁卖的虾米皮让硫磺熏过,我只保证我卖的虾米皮没让硫磺熏过。”老王头斜眼看了一下王大力说。
“大爷,你教我怎么能看出虾米皮硫磺熏过没熏过?”那中年妇女继续问。
“这个好判断,虾米皮太白了,味道太呛了,就是硫磺熏过的。”老王头低声说。
“那咱倒要看看。”那中年妇女拿了几个王大力摊上的虾米皮,又拿了几个老王头虾米皮,一比较,果然王大力摊上的虾米皮白,老王摊上的虾米皮略黄些,又闻了闻,王大力的虾米皮味浓些,老王头摊上的虾米皮味淡些,于是问王大力:“你的虾米皮让硫磺熏过?”
王大力见那妇女问,知是老王头故意揭穿自己,于是脑瓜一转,计上心来说:“大姐呀,这虾米皮都得熏,不是用硫磺,是用一种药,是防虫保鲜的,如果不熏着防虫保鲜药,那就要把虾米皮多加盐,才能起到不长虫保鲜作用。您想盐是多少钱一斤,虾米皮是多少钱一斤,虾米皮你面还应该买熏过白的好,因为它盐少啊,您买一斤虾米皮就是一斤虾米皮啊,总比买一斤,里面只有半斤虾米皮,另半斤是盐好吧。”
老王头见王大力胡说八道,便在旁不阴不阳地插了句:“没听说虾米皮都是熏的?”
王大力见他又拆自己台,忙反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秦始皇那时候是晒虾米皮,现在都四个现代化了,还把虾放到沙滩上晒,怎么从虾米皮里你吃不到海滩的沙子。”那几个顾客见两人搬起杠来,笑着看了一会儿,也没买虾米皮,便走了。
王大力回家把没卖完的虾米皮,炒油菜时抓了一把放菜里,油菜便变得鲜味十足,徐风霞最爱吃炒绿叶菜,见是虾米皮油菜,就着白米饭吃了不少。
两小时后,徐风霞便感到头昏恶心,撒出的尿泡沫也比早上多,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症状才慢慢减轻。
怎么回事,也没出门,病情一下就重了呢?王大力琢磨起来,突然想到油菜里放的虾米皮,使自己用硫磺熏过的,自己和忻钢身体没病的人吃了未觉得异常,可身体有病,或对硫磺敏感的人吃了后,马上就产生反应,身体不适。
这不是害人么,害来害去害到自己身上,他心里有些愧疚了,看着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妻子,王大力的良心受到猛烈的撞击,好在熏过硫磺的虾米皮他只卖出两三斤,还剩下几斤,便都扔到垃圾堆里。
第二天出摊,他打开新的一箱虾米皮,学着隔摊老王的样子,也在地上铺块塑料布,从箱中捧出几斤堆在上面,再把箱中塑料袋扎紧。
“怎么不卖你硫磺熏过的虾米皮了?”老王饶有兴趣地上前看了看地上的虾米皮说。
“那东西人吃了对身体有害,我不卖那东西,不丧良心。”王大力像嘲讽自己似地说。
“昨天那虾米皮你没卖完,扔了?”老王问。
“扔了。”
“真扔了,哄鬼呢,你卖给别人了吧?”老王不相信地问。
“真扔了,我不能让那东西在我手上卖出去害人!”王大力气正腔圆。
“得了,做买卖的人还能有十分良心,有八分就不错了。”老王头说……
欧阳球自打当上项目经理后,几年下来,干了三两个项目,起了几座楼,工程质量合格,也没耽误工期,按时完的活,得到了工程甲方的满意,和建筑公司领导的夸奖。
有一个工程就要完工了,看着十八层的楼房拔地而起,他心中充满自豪,像欣赏工艺品一样,站在地面不远处观察这座拔地而起的楼房。
这几个工程下来,给建筑公司挣了不少钱,但是他自己并没挣到多少钱,他是项目经理,有权决定对建楼材料的采购,他也知,从这材料的采购中他可以材料的采购中他可以捞一些钱,用些次些的钢筋水泥,或把水泥和石子的比例略微感动一下,他都可以捞些钱。
但是,他不敢这样干,楼房是百年大计的事,不说楼刚盖完,就是几十年后楼房出了质量问题,也会寻根找到他的,所以,处于这种担忧,在材料采购使用上,他没有丝毫对要求的改动,几乎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而对于起地基和主体结构,那更是一个工都不敢省的,材料不省,工不省,盖楼就只能挣到预算挣到的钱,楼是盖起来了,他很放心,钱也给公司挣了,他也安心,就是自己腰包没有像别人想象的那么鼓起来,他还觉得对自己有点亏心。
这两年,工作之余,他买了些股票,开始时,也就是玩玩,没想,越玩越深,把自己的钱全都投进去了,害得张兰把家中收的房租都给了他,可是他仍在琢磨,从哪再弄些钱呢?再投入股市之中,现在投一块,也许明年就变成十块,投一万,明年就变成十万,投十万,明年就变成一百万,有一百万,还上什么班,每天钓钓鱼,看看电视,把钱存银行,一百万一年利息就拿十多万,多爽啊!可是从哪里再筹钱呢,他望着这高楼发呆……
“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刘炳坤拿起电话一听,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炳坤,回北京几年了,也没见面,鲁平和刘业现在好吗?”
刘炳坤一听,对方说出自己爱人和孩子的名字,马上意识到是熟人,但立时没想出是谁,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怕熟人骂自己忘性太大,于是问:“你现在怎么样,孩子和爱人都好吧?”
“乐乐和张兰都挺好,咱们约个时间碰面聊聊。”
刘炳坤一见提张兰和乐乐,马上猜出电话那头是自己的老对头欧阳秋,不禁奇怪道:这家伙又碰着哪根神经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还要和我坐坐聊聊。有意思,看他歪下屁股能放出什么臭屁来。
抱着和他耍耍的心情,于是说:“行啊,咱约个星期天,在哪见面?”
“宣武门烤鸭店吧!”电话里欧阳球说。
刘炳坤穿着一件黑貂皮领子的褐色皮大衣,这大衣是他花了八千块钱买的,平时他也懒得穿,一是嫌东西太贵,穿身上碍手碍脚,怕扯破弄脏,二来自己是干盖房拆房活的,整天和砖瓦泥土打交道,平时带人干活穿这衣服和工人干活时穿的藏工作服不般配,所以这件衣服买是买了,扔家里没穿几回,这次欧阳球约自己见面,刘炳坤听人说欧阳球现在在建筑公司当项目经理,也是人五人六的,像个体面人似的。自己虽然是个小包工头,比人家干的工程小得多,但咱也算个小领导啊,也不能让人扁了,由于以前两人又有些过节,更不能穿戴上显得寒酸便特意穿了这件八千多块钱买的皮衣。
刘炳坤走进烤鸭店大厅,只见欧阳球坐在一张桌子前,叼着一支烟,百无聊赖地望着顶棚上的灯。刘炳坤走过去,叫了声:“欧阳,来了。”
“来了,坐。”欧阳球指指身边的凳子说。
“回北京这么几年,一直没见,听说你现在是项目经理,位高权重,发了财了吧?”刘炳坤首先说道。
“我那个项目经理,是给国家干的,挣的钱也是给国家挣得,不像你,是个小包工头,干什么挣得都往自己兜里揣。瞧,这皮大衣就万把块吧?”欧阳秋夸赞道。
这小子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刘炳坤想,于是反口说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廉洁了,谁不知道你们项目经理,哪个给你们送货不得带着彩,哪个在你们那包点活,不得剥层皮。”
“不是人人都那样,我们公司包活,已经让人抽去一部分了,再抽头,再在材料和工上省钱,那工程不成豆腐渣了。”欧阳秋说。
“呀,你还真是个项目经理啊,没看出来。”刘炳坤把菜单递给欧阳秋让他点。
欧阳秋点了只烤鸭,又点了酒和菜说:“炳坤,这几年一直没见陈鲁平,她研究生毕业了吧,现在在哪个单位?”
“研究生毕业了,在一个律师事务所当律师。”刘炳坤最不愿意欧阳秋问他关于陈鲁平的事,可是话已问出,自己又不能不回答,于是简短几句答道。
“你儿子刘业现在上高中了吧?”
“上了。”刘炳坤回答的更短。
“上哪个中学?”
“人大附中。”刘炳坤脸上露出笑容,他的儿子刘业很争气,学习不用管,一直都很自觉,学习成绩很好,一考高中考了个全校第二,考上了重点高中人大附中,这是最值得刘业骄傲的。
“那么棒啊,考上人大附中!”欧阳秋顺口赞道。
“你闺女乐乐也学习好,上哪个高中?”
“她考上北京八中了。”欧阳秋说。
“也够棒的!”刘炳坤也赞道。
吃了烤鸭,喝点酒后,刘炳坤终于耐不住问:“欧阳,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么,咱们在一个厂呆那么多年,又有那么深的渊源,找你聊聊不行吗?”
“不会没事找我吧,你有什么事说吧,咱哥俩虽说走的不太近,可是你如果有事,我能帮的还是会帮。”刘炳坤以为欧阳秋有事求他,便主动开口应道。
这傻帽,倒挺实诚的!欧阳秋心里想,和他做买卖,在钱上自己不会吃亏得,看来该是说实话的时候了。于是欧阳秋说:“炳坤,我是看你做小包工头,太累,活又不好找,怎么说陈鲁平以前也和我恋爱过,刘业呢,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我总不想让她们过穷日子吧。我手里有点活,你接不接?”
“什么活?”刘炳坤听到有活,立刻来了精神。
“就是我那工程外面上刷涂料,整座楼刷。”
“多少层楼?”
“十八层楼。”
“住宅楼?”
“是。”
“行!”刘炳坤问了问工钱,爽快地应答下来。
“鲁平,你才我今天见谁了?”刘炳坤回到家带着几分醉意问爱人。
“见客户,见工人。”陈鲁平猜也不猜地说。
“我今天可见着你的老情人了!”刘炳坤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你老没正经,胡说什么啊!”陈鲁平嗔笑地推了刘炳坤一把。
刘炳坤顺势坐在沙发上,端起陈鲁平给他倒得一杯茶,喝了一口说:“真的,我真的见你老情人了。”
“你见欧阳秋了?”
“嗯。”
陈鲁平只问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也坐到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电视。
“你怎么不再问了?”刘炳坤满以为陈鲁平会继续问下去,因为欧阳秋毕竟和陈鲁平恋爱过,两人又相处了几年时光。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欠钱不还
“我问什么啊,你想让我问什么,你见他就见他吧,和我有什么关系?”陈鲁平假装嗔怒地嘟起嘴。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拿活代债
张兰责怪道:“嫖客华衣赌客邋遢,你自己从玩起股票后,就像赌棍一样,饭也舍不得吃好的,衣服也穿得邋遢了,着了魔了?”
可不是么,欧阳秋把省下的钱全部投入股市。张兰说:“暂由三四十万,买个楼房的两居吧?”
他摇摇头说:“不,等这三四十万翻成七八十万,咱再买楼房,花三四十万,咱还剩三四十万呢。”
张兰嗤笑道:“亏你还读过书,你股票要涨到七八十万的时候,房子也会涨到七八十万,你挣了等于没挣!”
欧阳秋只摇摇头,股市里的一分钱也没往外提。
张兰见他买楼房不动心,便又说:“你现在是项目经理了,咱们单位做项目经理的,有好几个人都买了汽车,咱也买一辆吧,上下班咱们也牛牛,方便方便。”
欧阳秋已然摇摇头说:“不买,现在公司经理和书记都没买私家车,你一个小项目经理买什么车,怪扎眼的,单位朋友不多,别人找你借,你借不借?不借得罪人,万一半路出了车祸,算咱们的,还是算他的?”几句话,把张兰说的无话可说。
欧阳秋省吃俭用把钱全投进股市,看着钱刷刷地往上涨,比老农民夏天听到高粱往上拔节的声音都兴奋。
可叹,就是资本太少,多投入,多产出,大投入大产出,他很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故意找刘炳坤来给他刷外墙,赵亮来给送玻璃,用这些老朋友的钱,迟给他几个月半年的,等赚了钱再给他们,他们也不会翻脸,也不会闹到公司去的。欧阳秋这样想。
欧阳秋天天盯着的涨落,他用计算器反复过要长的那两只股票,只头两天微涨了一下,后来便停滞不动,他想,哪能老不涨也不落呢,等几天,肯定得涨。果然,几天后,这两只股票双双都涨了,而且还都涨的不少,又几天下来,都涨了近五分之一。
呵,神机妙算,当代孔明,欧阳秋在心里自诩道,等再涨到三分之一时,便把这两只股票出手,把钱拿回,还给刘炳坤和赵亮,省得这两人股票不但没再往上涨,反而变绿下来了。
欧阳秋想:股票就是这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涨,一会儿跌的,但自己看好的股票,不可能一直跌下去,跌两天,玩玩就行了,过两天,肯定还要继续掉头往上窜,连续涨他十来天。
他对张兰说了自己看法,张兰也点头表示同意。欧阳秋的钱,就是她的钱,欧阳秋的股票涨了,就是她的股票涨了,夫妻的共同财产,怎么张兰能不盼望手里的股票往上涨呢?可是想归想,判断归判断,那两只他们看好的股票却依然慢慢地掉头向下,不断的下跌,都跌破他们买这两只股票时的市值了。
“怎么办啊,哥们儿?”张兰问欧阳秋。
“挺住,坚持住,我认为这两只股票最终是要大涨的!”欧阳秋仍然信心十足。
“可是,刘炳坤和赵亮来要钱怎么办?”
“拖,往后拖,能拖一天就拖一天,他们俩总不会为那点钱告我吧?”欧阳秋说……
赵亮找到西四路边那个叫家乡菜的小饭馆,走了进去,一看,刘炳坤还没来,便先坐下要了壶茶,一边品茶,一边等刘炳坤到来。
这些日子,他也为欧阳秋欠自己的玻璃钱发愁,也想再找欧阳秋要去,可是到了那个盖楼工地一看,盖楼工地的办公室早拆了,楼房已交了甲方,要找欧阳秋,只得到他公司或到他家去。
到他公司去要钱,怕他们领导知道,对他影响不好,谁知是甲方还没给欧阳秋钱,还是欧阳秋把钱挪作它用了呢?所以,赵亮不敢去他家要,也觉得不妥,上门要钱,是不是有点逼债的意思。自己除了和欧阳秋是老同学外,和张兰在山西也是一个钢铁厂的,为要钱伤人家里,那不是扯破脸么?
所以赵亮犹豫不决,不知欧阳秋欠自己五万块钱玻璃钱,哪时能还,又不知他把这钱到底给弄哪去了。昨天接到刘炳坤的电话,说想和赵亮商量一下找欧阳秋要欠款的事,赵亮便立时答应。
一杯茶没喝完,刘炳坤开着那辆灰白色二手旧上海车来了,车停在饭馆门口,刘炳坤伸手那个黑色小包走进。“你早来了?”刘炳坤见赵亮问。
“嗯,也没多长时间,一杯茶刚喝了几口。”二人要上饭菜,闲话几句后,便直奔主题。
“赵亮,你说欧阳秋也真是的,他主动找我给我的活,让我包工包料,活完了,他又推三阻四,又说钱还没到位,推三阻四的,你说我那一二十万块,他老赖着不给怎么办?咱俩是不是到工地办公室再找找他?”刘炳坤有些生气地说。
“找什么啊,前两天我到他那工地办公室一看,工地办公室都没了。”赵亮说。
“什么动地办公室没了,到他公司总部去找,还是到他家去找?”刘炳坤更有些着急地问。
“到公司或到他家都不合适,咱们再等等,他新的建设项目下来,咱们到他新项目工地找他?”赵亮想了想说。
“他要驴年马月才有新项目,咱们的钱便驴年马月才能要?”刘炳坤冷笑着说。
“我说,炳坤,咱们以后还要和欧阳秋打交道呢,还要从他手里要活,为这点钱,翻了脸,以后咱们还能向他要活吗,那咱们不是给自己堵死一条路吗?”赵亮不但要钱不着急了,反而劝解起刘炳坤来。
“嗨,我也不想为这些钱紧个追他屁股要,可是我那是一二十万,我的一半资金,我们包工队如果再接个包工包料的活,没资金,怎么干啊,不比你的买卖,只是几车玻璃的钱。”刘炳坤说。
“我也不是有钱,”赵亮忙解释:“我现在也是给几家工地送玻璃,一家工地押几万元,几家也是一二十万,我也想把钱要回来,可是,欧阳秋每次都推托,我比你更难开口,除了和他在一个厂呆过外,我们中学还是一个学校的,是校友,所以更不好开口,我了解欧阳秋,他也不是个赖账的人,那他把钱到底给弄哪了呢?”赵亮似问自己又似问刘炳坤。
“甲方没给他结完帐?”刘炳坤问。
“不可能,我去工地看了,楼房都交甲方了。”赵亮说。
“钱给他了,他把钱弄哪去了,花钱无非是吃喝嫖赌抽。”刘炳坤说。
“你胡说什么,我了解欧阳秋,吃喝嫖上他绝不会。吃,他能吃几个钱。喝,他除了喝啤酒就是二锅头,一瓶酒才五块二。嫖,张兰白天和他一个工地,晚上和他一块回家,连他撒尿张兰都知道什么时候去,他嫖谁去,他嫖自己老婆吧。抽呢,他净蹭烟,都是小包工头送的,自己一个月也买不了五盒烟,而他自己买的烟每盒都不超过一块,他的钱能花哪呢?除非他赌?”赵亮说。
“赌,他要赌钱,那十万二十万的可就不叫钱了,咱们要钱可就没日子了。”刘炳坤担心说。
“没听说他赌啊,张兰天天守着他,他要赌,把几十万赌没,张兰不得和他玩命?”赵亮说。
“他不赌,那钱到底去哪了?”刘炳坤问。
“他可能买股票了,我他说过买股票的事,也听过张兰和他谈股票的事,莫非他把钱都投进了股市?”赵亮猜想。
“哎哟,拿钱炒股票,那也是个险活,几十万投里面,说没了就没了。咱哥们还得催着他先把钱要回来!”刘炳坤着急地说。
“炳坤,你先别着急,我打听一下,他现在接到新工程没有,如果接到新工程,到他那新工地找他去!”
“行。”刘炳坤答……
“鲁平,你说,欧阳秋欠我和赵亮的钱不给,怎么办?”刘炳坤问陈鲁平。
“管他要吧。”陈鲁平一点不着急,微笑地说。
“我要了几次,他都以钱不到位或暂时没钱为理由,往后拖,你说怎么办?”
“无非就是两条路径,一个你和赵亮再找他要,一个就是走法律途径,上法院告他,让法院追讨。”陈鲁平拿出律师的口吻说。
“法院一告他,他不是完蛋了,他公司单位不光知道他把钱弄没了,说不准还要撤他的职,罢他的官,把他弄个贪污犯。”刘炳坤犹豫起来。
“赵亮的意思呢?”陈鲁平问。
“赵亮也想把玻璃钱立刻要回来,但又怕得罪欧阳秋,怕以后欧阳秋不给他活了,要到法院起诉欧阳秋,赵亮绝不会的。”
“那么,就是一个人决心要起诉他了?”陈鲁平盯住刘炳坤的眼睛问。
“我还没想好,为了钱,把个老朋友往火坑里推,是不是不仗义?”刘炳坤问。
“你们是老朋友吗?”陈鲁平问。
“怎么不是老朋友,连你一起,咱们三个都是老朋友。”刘炳坤苦笑说。
“别把我扯进去,你们俩干活欠钱的事,我一句话都没掺和,你们俩心里还都有气,我也知道,可是事过境迁,这么多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还是先别上法庭,再找他私下要要吧?”陈鲁平继续劝解。
“可是他老说没钱,我钱要不回来,我担心,再赶上个包工包料的活,就没法干。”刘炳坤说。
“他把钱都弄哪去了?”陈鲁平好奇地问。
“听赵亮说,他把钱都投股市里了。”
“他买股票了?”
“可能。”
“他挺有经济头脑啊!”陈鲁平赞道。
“他是用我的钱在买股票啊!”刘炳坤说。
欧阳秋又接手一个新的工程,这几天,他顾不上他的股票,他在组织清理地面的废弃物,和准备开挖地基的事。工地办公室和库房,用砖头都砌好了。工地已经划好了线,开挖地基的机械马上就要进入,拉塔的大卡车一辆辆驶到工地,卸车,塔吊的铁轨也在一段段铺设,整个工地正在忙忙碌碌地忙活起来。
干了半天的活,欧阳秋和张兰及项目副经理三个人到附近的小饭馆里简单地各自吃了碗热乎乎的拉面,回到刚砌好的办公室,坐在桌前,休息一会儿。屋里还散发着潮湿的泥土和白灰的气味,欧阳秋和副经理各自点上一支烟,抽将起来,屋里立刻漫起浓浓的烟雾,张兰嫌这烟雾熏人,便到办公室隔壁库房去了,库房里也有桌椅,她可以坐那休息一会儿。
正这时,刚安得电话铃铃响了起来,欧阳秋接过电话,只听了一会儿,脸色便沉了下来,只听他说:“很快,很快,晚上你到我家找我吧!”说完便挂上电话。
刘炳坤如约来到欧阳秋家,这是他第一次登欧阳秋的家门。一进院,他便被院里密密麻麻的房子惊呆了,他听说,欧阳秋买了个农村的小院,盖了几间房,不曾想,这个小院被欧阳秋把房盖得一间连一间,竟挤的满满堂堂,院子里空的地方只能并排摆两辆三轮车,而出门口的路,恐怕连三路车都退不出去。
“真挤啊,他每月能收不少房租吧!”刘炳坤为欧阳秋和张兰的赚钱方法所折服。
进了屋,欧阳秋早已等待,烟点着,茶递上后,欧阳秋问:“你就那么着急非要把钱要回去?”
“我们是个小包工队,资金本就不多,你那钱不给我,就押了我大半的资金,再碰上个包工包料的活,我怎么干?”刘炳坤叫苦起来。
“炳坤,钱我不是不想给你,是我贪了点心,把钱投股市里,买股票了。本以为股票会涨,我投里的资金拿回,把你和赵亮的钱还了,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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