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风霞叫她见好就收。
她找到徐风霞,把双马的意思说了一遍。徐风霞听完,有些慌乱地说:“真要判他啊,那不是坑人吗?”
“可是他对你耍流氓了啊?”许加添说。
“耍什么流氓,如果耍流氓了,牛还能顶他屁股?而且通天老汉还跟后边呢。”
许加添说:“那咱们到公社一趟,把事说明白吧?”
“我可不去公社。”徐风霞不想去公社,她想,当时在大队部说他耍流氓,是自己说的。现在到公社又替二磨盘澄清他没耍流氓,那不是自己说的话,自己又推翻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你不去,二磨盘一判刑,不光他受罪,你一身的清白也玷污了,你知道不,以后招工谁还要你?”这句话说到徐风霞的伤处,徐风霞低头不语,沉默良久,才说:“去吧!”
“到公社去?”许加添站了起来。二人来到公社,找到公社治安员。双马也在那儿,正和治安员一人叨着一支烟,喷云吐雾地聊着,看来二人很熟。双马见许加添喝徐风霞来了,忙向治安员介绍说:“这是许加添,这是徐风霞。”
治安员点了点头说:“我听双马说,二磨盘在道上让牛顶腚眼前,想向你耍流氓是不?”徐风霞点了点头,脸蛋立刻红了感到十分窘迫,实际上并未耍成流氓,还是真耍流氓了。自己不知怎么答,如果再问些细节,自己就更不好编了,怎么说啊。
徐风霞正犯愁时,治安员从桌上拿出一张写着字的纸说:“你看看这儿……”徐风霞接过纸条,只见是一张保证书,上面写着,六九年八月二十日,上午十时许,自己在小路上拉屎,下李村卖菜牛车路过,自己见牛车路过,忙起身,由于没站稳,倒退两步,屁股撞倒牛角上被扎了,责任纯属自己,与下李村卖菜牛车无关,更与赶车人坐车人无关,自己借此还要下李村几十元钱,还去下李村大队部胡闹,这些错误,是因自己没有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没有深刻学习毛泽东著作,思想不进步所导致的。
今后我一定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旗帜,努力改造自己,保证永远不去下李村胡闹,如果胡闹耍流氓无赖,就送我到公安局,判我刑。保证人:张磨盘。证明人的后面空着。
徐风霞看完,把纸交给治安员,说:“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
“那你签个字吧?”治安员说。
“我签什么字啊?”
“你就签证明人上。”
“噢。”徐风霞明白了,于是在证明人字的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并按上手印。
许加添太高兴了,他和徐风霞去公社证明了二磨盘并未耍流氓,二磨盘写了保证后背放了出来,不敢再到下李村胡闹了。虽然只是做了一下证明,但这是一件一箭双雕的好事。其一,二磨盘自此以后不敢再到下李村闹了。其二,二磨盘被放出来,也不用为至此和上李村的老乡们结仇,大家和和气气,化干戈为玉帛了。
这件事发生的快,处理的好,双马不愿露面,把事情都推到许加添身上,大队书记李建文夸奖了几句,革委会主任李目也称赞道:“多亏了加添,才没把事情闹大,没和上李村结下梁子。”许加添被说的自己也觉得有功了,心里美滋滋的。
更有一点,在这件事后第二天,双马把许加添请到家中,喝了一顿酒,酒后,还塞给他五十块钱。许加添问:“这是谁给的?”
双马道:“是二磨盘给的。”
“是什么钱?”
“中间钱。”
“甚叫中间钱?”
双马呷了一口酒,眯着眼看着他说:“中间钱就是中间给说合的钱。没人说媒拿中间钱,介绍买卖拿中间钱,打架闹架说合的也拿中间钱。”
许加添似乎明白了,于是问双马:“你拿中间钱了么?”
“我拿甚啊,二磨盘穷的毬上挂铃铛,我没要他的。”
“你不要钱,为甚管这事?”许加添问。
“都是乡里乡亲的,人家托了我,我就管管。这事大队不好出面,只好我出面了。”
“这钱,咱们二人分,一人二十五吧。”许加添分出二十五元递给双马。
“我不要,我不要。你们知青来这儿怪苦的,一年也见不着个活钱,来了块一年了,去过太原吗?大同呢……”
“路过,没去玩过。”
“玩玩去吧,来山西连太原都没去过,冤不冤啊。”
许加添喝徐风霞坐着火车到了太原,二百来里地,没几个钟头就到了。
出了太原站,嗬,是一片挺大的广场,他们正想找个饭馆吃一顿饭,就见广场的东面有两辆汽车,车下簇拥着一些穿绿色军衣没有领章帽徽的年轻人,一个端着喇叭在喊:“想白吃饭的上车,想白吃饭的上车!”
白吃饭,真的?许加添好奇心大起,忙扯着徐风霞走了过去。“白吃饭的上车,白吃饭的上车!”那人继续用喇叭吆喝着。
“吃什么饭啊?”许加添问。
“吃面包,香肠,啤酒,面条,管饱,管够!”车下另一个穿黄军衣的年轻人说。
“真管饭?”
“当然了。”那个穿黄军衣的年轻人弯腰从脚下放的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一段小孩胳膊粗的浅红色香肠,一折两段,一段递给许加添,另一段递给旁边也是看二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
许加添把香肠放在嘴里,一嚼,就别的一股肉的香味里裤溢满口中,真香啊。他口中的唾沫都快出来了,突然意识到身边的徐风霞,忙掰下一小段香肠,递到徐风霞手中说:“香肠,挺香的。”
徐风霞看了看周围的人,觉得并没有人注视自己,于是悄悄把香肠放到口中,咬了一小口。食,天下人之第一大欲,舌头一碰到香肠,徐风霞便也和许加添一样,馋虫便从心里钻到嘴里,没几下,便把口中的香肠吞到肚中。
“想白吃饭的上车啊!”那个拿喇叭的人用劲继续喊,许加添看到,车上已站了十几个人,便拉了拉徐风霞的手说:“咱也上车吧?”
“也上车?”徐风霞有些犹豫。
“白吃饭,还吃香肠呢。”许加添说。
徐风霞可能让刚才那口香肠勾的竟然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上车去哪,便和许加添上了其中一辆卡车。
卡车开动了,走出火车站广场,随即加快速度,在公路上奔驰,路旁密密麻麻的房屋,一掠而过的根根电线杆,棵棵绿树,或走或骑自行车的人们,以及来往的车辆,让徐风霞心里充溢着一种亲切感。
正文 第六十章 受伤
在农村呆的太枯燥了,就是那个村,就是那些人,那两条路,和路面常见的两三只狗,而这城里车流人往,熙熙攘攘,显得热闹,也显得亲切。车越开越快,二十来分钟,车开到一个大工厂门前,大铁门一打开,两辆车开进,随后铁门“哗啦啦”又关上。
一座四层楼前,站了好多戴红袖章的人,徐风霞仔细一看,原来红袖章上的小字是“捍卫毛泽东思想”下面三个大字是“铁了心”,这不是红卫兵组织吗?徐风霞心里感到一阵慌乱,刚下卡车,一个穿绿军衣没领章帽徽的年轻人,手拿一叠红袖章走过来,每人发一个,让各自戴在左胳膊上,徐风霞一看,是和车下人戴的袖章一样,也是捍卫毛泽东思想,铁了心的袖章,便问:“我们也戴?”
“当然了,来这儿,就是加入我们革命组织了,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谁当逃兵,就是反对毛泽东思想,背叛革命,就要被无产阶级专政的!”那个发红袖章的人严厉地说,两辆车下来的三四十人听了这话,立时惊呆了。
“戴吧,戴吧!”那些戴着红袖章的人帮着这些新来的人戴好红袖章后,便领他们走到食堂。
“嗬,吃的真香啊!”许加添吃晚饭,抹抹嘴,兴奋地说。
“让咱们白吃饭,又白坐车,拉到这里,肯定有事。”徐风霞很是担忧。
“能有什么事啊,咱们是穷知青一个,咱俩身上掏光了也就二十元钱,他们要咱们什么呢?”他望着徐风霞,突然弄了个怪脸说:“图你,还有个图的,图我,图什么呢?”
徐风霞见他说这话,立刻想到这话的含义,忙“呸!呸!”了两下说:“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
“说,说,我说好听的,姐姐。你知道这些日子我多想你啊……”许加添笑着脸,低声说道。
“瞧,瞧,又来了吧!”徐风霞一边小声斥责,心里一阵甜甜的。
“吃饱了,喝足了,咱们该进入岗位了。”那个发红袖章的人说。
“进入什么岗位?”蹭饭里的有个人问道。
“岗位,就是战斗岗位!”那发红袖章的人严厉地说。随后,他把这三四十人又带回那座四层楼前,从楼门开始进入一层,这是一座普通的四层办公楼除一进门有个三四十米的厅外,漏到两侧都是一个个房间。门厅的墙上,一个个门上,楼道的墙上斑驳地贴满红的,绿的,黄的,白的各色大字报,有的墨迹早已干裂,有的墨迹还潮湿,字迹下垂下线状的爬痕,一个门上贴着一张粉纸,粉纸上写着:捍卫毛泽东思想,铁了心战斗队。发红袖章的人把这卡拉来的三四十人分到一层的十几个屋子,说:“先在这里休息,每人发一个战斗武器,随时准备战斗。”随后来了几个人,给这些人发了战斗武器,许加添把武器拿下手,端详了一会儿说:“这不就是锯短的镐把吗?这也能当武器?你那根是什么?”
徐风霞忙把发给自己的那支武器递上去,许加添一看,逼自己那只武器细,也轻一些,笑着说:“照顾妇女,给你发的是根锯短了的锹把。”
下午四点多,一群人举着红旗哄哄嚷嚷地涌进院子,徐风霞听到热闹,想出楼门去看,铁了心的老队员忙止住道:“不要出楼道,他们是找茬打架来了,咱们坚守门里,不出去,只要他们攻不破门,咱们就能坚守阵地,等待市里其它单位的铁了心队员来支持。”
徐风霞听到这些,心想道:这又是两派打派仗,把我们诓来当炮灰来了,看来饭无好饭,宴无好宴,天底下哪有白吃的。正想着,徐风霞看到戴铁了心红袖章的人都走到门前,把门关上,用两把桌子顶上,后面十来人再推住桌子。
那些举红旗的人举着红旗冲到楼门外了。一个个也戴着红袖章,透过楼门的玻璃,徐风霞看到,他们红袖章上面的字是“保卫毛泽东思想敢死队!”敢死队几个子在下边,是大字。保卫毛泽东思想是小字,在上面。这些人冲到玻璃门前,用旗杆擂,用拳头敲,疾呼大喊:“铁了心的小资们,你们敢不敢出来和咱们再辩论,瞧咱们敢死队,忠于毛泽东思想,还是你们铁了心!”
“你们既然忠于毛主席,干嘛缩楼道里,像王八,不敢出来见太阳,你们保护走资派,就是我们敢死队的敌人!”门外人推,门里人也在推,许加添见众人都在推桌子,自己也不甘落后,也加入到捍卫楼门的战斗中。里外势力想当,门被推的里外摇晃,但始终也没被推开,这时,门外推门的人一下让开了,上来两个敢死队的大汉,他们一人手拿一杆红色的旗子,旗子上印着保卫毛泽东思想敢死队黄色的大字,他们这旗大,杆更粗,有小孩胳膊般粗细。门里,突然有人喊:“他那旗杆是铁的!”话音未落,只见这两个大汉,把旗子一卷,倒拿旗杆,哐哐两下,向门上的玻璃杵去,咣啷啷,玻璃门随即碎裂,玻璃渣向门内四射,门里护门的铁了心队员,为躲玻璃渣的打击,哗一下散下,那两个大汉扬起缠着翻毛牛皮鞋的大脚,蹚蹚几下便把楼门踹开,敢死队的队员便蜂拥般进了楼。
许加添见楼内大乱,忙拉起徐风霞躲到一边,只见戴着保卫毛泽东思想敢死队的队员和捍卫毛泽东思想铁了心的队员打在一起,铁了心的队员都是短武器,都是短锹把,短镐把,一般也就一尺半,两尺长,而敢死队都是长武器都是旗杆,虽然他们的旗杆有木头的,有竹子的,还有铁的,但他们的旗杆一般都有两米多长,在楼外耀武扬威,一进楼,这些长旗杆便吃了亏了,往上举,略高就顶着房顶了,往身边扎,人又太多,难分敌我,想扎敌人,又被自己人挡住了,铁了心的短武器这时发了飚,一二尺长的棍棒,像敲西瓜般敲得敢死队的队员扔下旗子护住头,抱着头一个个鼠窜般跑出大楼,那两个拿铁杆旗杆的大汉,头上也被敲起几个包,把铁杆大旗都丢在楼内,自己抱着头跑了。胜利,铁了心胜利了。
吃晚饭时,铁了心的队员们没去食堂吃,而是在一楼厅里或各个房间吃的,吃的是食品箱里排列整齐的面包和食品箱里的香肠。另外,两大桶汽水,一桶桔子汁味的,一桶酸梅汁味的,甜甜的酸酸的,十分好喝,吃着面包,咬着香肠,喝着汽水,比在农村吃高粱饼子就着老咸菜,喝着带着苦涩味的盐碱水,真不知好多少倍了,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然而好日子并未长久,刚吃过饭,楼外又喧声震天,之间暗压压的敢死队员,手里挥舞着黑色的短棒,呼拉拉地冲进楼来,这次,他们没有拿长旗大戟,拿的都是黑胶皮管子锯成的棒子。这胶皮管子的棒子也能打?许加添心里正在疑问。屋内一个声音突然大声说:“要防着敢死队的棒子,他们棒子外面是胶皮管子,里面套的是铁罐子。防着他们,别让他们往头上打……”
敢死队冲的很急,黑色的棒子乱舞,当头几个高大汉子更加蛮牛一般,力大个高,从高处向下面人头砸去,犹如瓜田砸西瓜,砸得铁了心的队员招架不住,纷纷后退。
许加添护着徐风霞,一边后退,一边用棍棒回击敢死队员,突然,许加添听到“啊”的一声惨叫,这声音就在身边,熟悉得让他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他侧头一看,徐风霞额头上渗出一缕血,慢慢向下流,徐风霞的身子慢慢向下瘫倒。
“风霞,风霞!”许加添呼喊着,立刻扑过去,抱住了就要倒地的徐风霞,大声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人群被这喊声震动,一下停止了械斗,过了有十来秒时间,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喊:“接着揍他们啊!为捍卫毛主席思想,死个一个半个又怕什么!打啊!打啊!”
停住手的人们又躁动起来,像吃了蜜蜂屎一样,嗡嗡嗡嗡又乱起来了。许加添一看,人乱骂乱打,想出楼去比登天还难,便向楼梯处望去,只见楼梯空着无人,只是窄窄的楼梯上下,竖着排着一排桌子,是楼梯窄得只能一人通行。他把浑身软塌塌的徐风霞背在身上,一步步艰难地背到二楼。二楼楼梯,放着几个大铁盆,大铁桶,木棍,铁棍,还有一大块的白灰块。
他找一间开着的房间进去,把徐风霞背了进去。把徐风霞放到椅子上后,他忙扯下自己的上半截袖子,去擦拭徐风霞额头上的血,掀开发际,许加添看到徐风霞的左额角肿起一个黑红紫青的大包,足有半个鸡蛋大,血正是从包的中间流出。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伤痛之余
怎么办,怎么办?他突然想起,在村里老乡如果是小伤的话,用灶灰止血,他望望四周,楼房根本没有灶灰,他心急火燎捲了泡烟,大口吸起来,才吸两口,已抽出长长一截烟灰,猛然见到自己吸出的烟灰,灵光一闪,他猛地狠吸了一口,然后小心地把烟灰磕在手心,轻轻地把尚还烫手的烟灰按到徐风霞还在流血的包上。
“哎呦”徐风霞发出疼痛的呻吟声。见徐风霞醒了,许加添焦急的问:“伤的重不重,有危险不?”
徐风霞睁开双眼,眼神散淡而无光,声音既小又低,:“头式木的,感觉不到什么疼,只是晕,恶心……”
“没打漏吧?”许加添怯怯地问。
“没有吧?”徐风霞慢慢抬起左手,用中指按了按脑袋那个青紫的大包上,好像骨头还是鼓的,没凹下去。
“骨头没打下去就行……”许加添自言自语的说。
“冲啊!冲啊!杀啊!杀啊!”慌乱的脚步声在二楼响起了,许加添怕敢死队的人冲到二楼再伤害他和徐风霞,忙到楼道去看。二楼楼道已站满戴着铁了心红箍的人,楼道里有几个挥舞黑色橡胶棒的敢死队员正在往上冲,只是楼道绑着桌子,窄得只够一个人通行,所以往上冲的人,冲到半道,被上面居高临下的铁了心队员当头一棒,便给敲了下去,换一个再往上冲,侧头一棒,敲到耳部,又给敲了下去,就这样,像潮水往上冲,又像退潮般落下,双方僵持不下。
敢死队员停顿了一下,不知谁找了把椅子,顶着椅子又往上冲了。守在上面的铁了心队员敲了几下,都敲在敢死队员举的椅子上,一步步,逼得铁了心的队员一步步往上后退。这怎么办啊?有人把楼道里铁桶里的水泼了下去,那那椅子的人被水泼个精湿,行动一迟钝,便被上面铁了心的队员一脚蹬住桌面,使劲一蹬,楼梯泼了水滑了,那拿桌子的人没站稳,向后倒去,倒砸倒后面的人,恋人带桌子一轱辘滚下了楼梯。
铁了心的队员守住了楼梯,可是没大一会儿,敢死队的队员又顶着桌子往上冲了,这次,往下再泼水,再蹬,敢死队的队员便把桌子往楼道边绑的桌子上一插,腿又蹬上,上面再怎么蹬,桌子也不下去了。铁了心的队员拿锹铲上石灰粉,撒一下,散到拿桌子那个敢死队员的脸上,敢死队员眼前白茫茫一片,甚也看不见了,铁了心队员趁机一脚蹬下去,好不容易攻了几截楼梯,又连人带桌子咕噜噜地滚下去了。
“真棒!真棒!”许加添喊道。
楼下敢死队员把那个让白灰撒了满脸满头的队员搀走后,不知从哪搞了个安全帽,又搞了副墨镜,重新找了个彪形大汉,头戴安全帽,眼戴墨镜,一手拿起桌子,又向楼道攻来。
楼上铁了心的队员,往下泼水,往下撒石灰粉,那敢死队的大汉浑身湿透,满头石灰粉,但仍举着桌子一步半步慢慢地往前冲,上面的铁了心队员用力蹬了几次,都没把桌子蹬下去。许加添看到这些,心里发急,心想如果让敢死队冲上二层楼,自己和徐风霞又不知受什么罪,也许命都没了。
“去他妈的,搅浑水里,就浑水里干吧!”他拿了几块大石灰块,放到一个盛满水的大铁桶里,石灰块放进水咕咚咚地冒气泡来,他用手试了一下水,水由凉变温,他又往桶里夹了几个石灰块,水咕咚咚又冒起泡来,水上面腾起蒸汽,他用手再试一下水,水已经滚烫了,他提着那桶水向已经快要攻上二楼那拿桌子的敢死队员,躲过桌子,侧面兜身泼下,随即听到“哎呦!”一声惨叫,那拿桌子的和他后面的几个敢死队员,仰面朝天便滚下了楼梯。
早上,阳光明媚。徐风霞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许加添怀里,不禁心慌意乱。她忙看了看自己的衣裤,还算穿的完整。上衣上面的两个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许加添的一只手正插在里面,搁在自己右胸那只坚挺的乳+房上,手和乳+房间虽然还隔着一个薄薄的小背心,但让一个男人的手隔着背心按在上面,却让这二十岁的大姑娘臊的满脸火热。
她向四周看了一下,屋里还有四五个铁了心的队员,横七竖八躺在那里酣睡,她注意到,其中一个女铁了心队员也睡在一位男铁了心队员怀里,那位男铁了心队员,搂着女铁了心队员的头,睡的正香。见别人都在睡觉,并没有注视自己,徐风霞心里稍稍平静了些,她见许加添紧闭双眼,还在梦中,便把他那只伸在自己怀里的手轻轻拿出,小心地系上自己前胸的衣扣,回想一下自己怎么睡在他怀里的呢?思来想去,她也回忆不起是为甚自己到他怀里睡的,使自己主动到他怀里,还是他趁自己睡着,把自己抱上的,自己的上衣扣式昨天和敢死队战斗时扯开的,还是自己睡着时许加添给自己解开的,她昨天头太昏了,挨了一棒后,她便处于半昏迷状态,依稀可记得的是,许加添连搀带抱给她弄上了二楼,打杀声,喊叫声闹哄哄了好一阵子,她眼皮沉的不行,实在太想睡了,一歪头,便到了今天早上。
她仔细看了看还抱着自己的许加添,眼睛,脖子,嘴都不难看,方头大脸,黑黑的,身上的肌肉也鼓起几大块,有点男人的劲头,她心里不禁对许加添有了几分好感,夜里这家伙不知对自己做什么了,自己自从和许加添交朋友后,一直没死心,苦闷中的彷徨,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亮处有危险,可是暗处哪里又是出路呢,危险就危险吧,只要暂时能得到一点温暖和光明。她在彷徨中挣扎,找许加添是在无奈中的选择,情绪激动时的结果,她一直还想挣扎,有些不甘心,她理想中的丈夫,是要比自己大几岁,最起码也要和自己同岁,白马王子,要长的威武,白净,像常山赵子龙那样,没想到,没找到长自己几岁的或和自己同岁的,都找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本想找个白净的赵子龙,却差点找了个黑张飞,虽然看着比张飞文静,但黑却差不多。
为此,徐风霞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和许加添拉拉手可以,但绝不可以碰自己的身体,一年之内绝对不行,如果让他碰自己身体了,那就是自己没底线了,真要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木头抱着走了。
如今底线让这小子乘人之危给攻破了,自己没有选择余地了,想到这,徐风霞心里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不知何时,许加添醒了,见徐风霞痴呆呆地还倚在自己怀里,不禁低下头说:“好姐姐,醒了,头还昏吗?”说着,低下头吻了一下徐风霞的脸。
徐风霞没有像往常那样躲闪,也没有横起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