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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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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事啊,咱姐妹那么好,许加添是你汉子,我是你姐妹,我管他叫妹夫呢,是吧……你别疑心生暗鬼了。”赵卫红扔大大咧咧地说。
徐风霞的左眼皮仍跳个不停,终于事情来了。大队书记李建文找到徐风霞,交给她一张表格说:“这是小学老师转正表,凡知识青年当小学教师的,一律转为公办教师,你填了表,上面一批,你就是国家正式教师了。一个月后,工资是每月三十四块。”
徐风霞拿着那张公办教师招聘表,抑制住心头的高兴,工工整整地用钢笔填好,郑郑重重地交给大队书记李建文。
李建文说:“这下好了,你成正式教师了,以后就领工资吃商品粮,大队呢,也省了给你的工,给你的粮,真是杂交高粱杆两人咬,两头都甜……”
徐风霞这次不敢再瞒赵卫红了,上次许加添被招了工的事,没及时和她说,她气愤的往自己暖瓶里撒了泡尿。这次,自己被转为正式教师的事如果再不及时和她说,她别再给自己被我里拉泡屎。
所以,当天一回住处,徐风霞便完完全全把自己被招为正式教师的事全盘向赵卫红讲了,赵卫红听后,强挤出几丝笑容,用不高的声音说:“祝贺你,姐妹!”
晚上吃过饭后,徐风霞便觉得赵卫红不大说话了,拿着本书,坐在灯下看。徐风霞和她聊天,她也搭三扯四的,心不在焉。徐风霞心里想:同是插队,同伴一个个工作了,自己还遥遥无望,心里自然不好受。看着她白净但已消瘦许多的脸,还有那皱了些许的眉头,徐风霞不禁对她产生了几分同情。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地好田肥
正这时,赵卫红突然跑到屋角,端起脸盘抬到胸前,低头哇哇地吐了起来。“你你怎么了?”徐风霞见状,大吃一惊,忙过去帮赵卫红拿住脸盆。
“没,没什么,我已经吐了好几天了。”赵卫红怏怏地说。
“病了?”
“病毬什么。”赵卫红低声说。
“那你为甚吐了几天?”
赵卫红看看徐风霞,用清水漱漱口,一屁股坐到炕上,唉叹了一声说:“都是你那汉子弄的。”
“谁,什么给弄的?”徐风霞一时脑筋没转过弯。
“是许加添给弄的!”赵卫红加重了口气。
“许加添这几天又不在,他怎么给弄的?”徐风霞为许加添叫屈。
“哎呀,傻姐妹,你不懂啊,我是让许加添给弄怀孕了,所以才吐……”
“他把你弄怀孕了……你们哪时搞上的?”徐风霞好像遭到当头一棒,头闷眼花,一屁股坐到凳上。
“我们哪是搞啊?”赵卫红脸上竟然也出现忸怩之态,“是他小子趁你不再,把我**了!”
“他能**你,他根本就打不过你!你比他高,比他壮,劲头比他大,他怎么可能**的了你?!”徐风霞望着这高过自己半头多的姐妹,还是不相信。
“是不是**,等他回来你问问他,我肚子里都怀孩子了,还能骗你?”
“那怎么办啊?”徐风霞面露难色。
“怎么办,给他告公安局!”赵卫红口气重了起来。“告公安局,把他抓起来,判刑,把工作丢了!”
徐风霞一听赵卫红要告许加添**,知道后果是把许加添判刑和丢掉工作,立时便慌了,央求赵卫红说:“咱们想个办法把肚里娃打掉算了,你告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事一捅开,他是流氓,你肯定也会被人说成破鞋,到时候,人家听说你是破鞋,又怀过孩子,哪个招工单位能要你啊?”
一席话说的赵卫红仰面躺在床上,用手直拍自己的脑门,愤愤地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你和那小子睡了那么多天,也没见你怀上,我只干了三两次就怀上了,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的地好呗!”徐风霞说道……
星期六傍晚,许加添回村了。这回,他没有去男生宿舍,而是直接到了徐风霞和赵卫红的住处。
“怎么样,证明弄来了吗?”已见面,没待徐风霞开口,赵卫红便抢着问。
许加添擦擦额头的汗水,接过徐风霞递过的杯子,喝了大大的两口水后说:“弄来了,弄来了,我请我们办公室主任喝了顿酒,一共盖了两张。”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两张折叠的信纸打开。徐风霞一看,白色的信纸上面果然盖有县供销社的红色图章。
“空白介绍信咱们怎么写啊?”赵卫红问。
“怎么写,我来写。”许加添说着,拿过笔便在一张空白的介绍信上写道:“贾月洁,我单位职工,因不想继续怀孕,经单位领导同意请给予做人人工流产,致以革命的敬礼,忻县供销社革委会。
写罢,许加添拿起写好的介绍信给徐风霞和赵卫红看。徐风霞忙问:“你怎么写贾月洁的名啊?”
“不屑她,写谁,难道写赵卫红,如果查下来,赵卫红今后还能分配工作啊?”许加添又露出一脸坏笑。
“你不会胡编一个名,让人查不到……”赵卫红说。
“胡编一个哪行啊,查无实据,那就要认真查,查来查去没准真查到咱们身上。”
“可是那介绍信是县供销社的啊?”徐风霞又问。
“那怕甚,贾月洁是知青里的名人,人们一听名,可能就想到她,她和咱们公社供销社人熟的很呢,难道她通过咱们公社供销社的人就搞不到县供销社的介绍信,谁信啊”许加添解释道。
“写贾月洁的名,万一贾月洁为此分不了工作怎么办?”徐风霞又问。
“怕什么,她不是想在农村干一辈子吗,分她财贸都不去,她不找工作,要再农村扎根……”
许加添三人早上六点钟便村村里出发,走了二十里路,坐上火车,上午十点多到了太原,他们打听了一下,找到了太原市人民医院。当他们来到诊室时,那位三十来岁的女大夫一脸正经地问:“看什么病啊?”
“流产。”许加添说。
“哪个流产啊?”女大夫继续问。
“她。”许加添指指身边的赵卫红。
“这么年轻怎么想起流产了?”
“不想要了。”许加添继续回答。
“是头胎吧?”
“是。”许加添忙说。
“不是问你,是问她呢。”那女大夫指了指赵卫红。
赵卫红见大夫让自己回答,便说:“是头胎。”
“你可想好了,”那女大夫用手指了指赵卫红,“头胎作流产,可不好了,因为头胎作人工流产,保证不了你今后是否还能怀上娃,流产刮宫对都是有伤害的,受伤的今后怀娃,一是以后怀不上,二是怕即使怀上了,娃的质量保证不了,三是对大人身体伤害也很大。你是头胎,又年纪轻轻,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做了。”
女医生讲的真切,赵卫红听了她的话,说的心也有些动了,心里有了对流产的动摇,可是转而一想,自己还没分配工作,有没结婚,大姑娘生的娃怎么办啊,以后咋养活他,以后咋在社会上立足呢。
她只迟疑了片刻,便坚定地说:“我想好了,做人工流产!”
“你爱人同意了?”那女医生看看许加添,许加添立刻明白了女医生的问话,忙回答:“我同意,我同意!”
“你同意?”那女医生盯着许加添的脸看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你们说话都是京腔京味的,是北京知识青年吧?”
“是。”续集没说话的徐风霞应道。
“不是。”许加添忙纠正。
“倒底是不是?”那女医生又问。
“我们原来是北京插队的知青,现在分配工作了,就不算北京知青了……”许加添辩解,一边说,一边还白了徐风霞一眼。
“有介绍信吗?”那女医生问,许加添忙掏出介绍信双手奉上。那女医生看了看介绍信,又望了望许加添和赵卫红:“有结婚证吗?”
“这”许加添一时语塞,他没料到做人工流产除了要介绍信还要结婚证,想了想之后才说:“结婚证是有,可是我们忘带了,我们不知道做人工流产还要结婚证,大夫,求求您了,给我们做了吧?”
“做?那么容易,我们得负责呢,没结婚证,我们不给做!”女医生边说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后,说了几句话。
“医生,求求您了。”赵卫红也哀求说。
“你求我没用,你们没结婚乱搞,怀了孕,我们如果给你做了,是助长歪风邪气,那我们医院的革命精神哪去了?”
“这哪跟哪啊?”许加添莫名其妙。
正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革命造反派红袖章三十来岁的男人和三个穿着蓝工作服也戴着革命造反派红袖章的年轻小伙子推门进了屋,一进屋,那个穿白大褂戴革命造反派红袖章的人便大声问:“谁没结婚证非要作流产?”
“我们。”许加添说。“碍你什么事,我们做流产,又不让你做,你管的着吗?”
“嘿,小子,怎么管不着,我们是医院革委会的,你们乱搞搞出孩子,我们就抓你,男的当流氓,女的当破鞋游街!”
“你胡说什么啊?”许加添涨红了脸。
“小子,别扯谎了,我们医院三天两头来没结婚就怀了娃要求做流产的,我们抓住,都要通知他们单位和街道,好好管管这些流氓和破鞋!”那个穿白大褂戴造反派红袖章的人说。
“我破鞋了,我和谁搞破破鞋了?你说!说!”赵卫红突然大声嚷了起来。
“你和他!”那人指指许加添。
“我和他,我还和你乱搞呢,我肚子里的娃就是你**我弄出来的,走,咱们上公安局去!”赵卫红说话很冲,说得那穿白大褂的男人一时哑口无言。
他们又去了太原的几家医院,遭遇都是一般般的,没结婚证,根本别想做流产手术,没办法,三人只得灰溜溜地回了村。
赵卫红说:“医院不给做流产,咱们自己来!”于是她勒紧裤带,上蹦下跳,立身扑俯,仰面后摔,跳绳速跑,甚至拿肚子往树干上撞,可是这些招都试了,肚里的孩子仍长的结结实实的,一晃又三个月,肚子是越长越大了。
先时,赵卫红用布勒紧肚子,娃三四个月大时,天热穿单衣褂倒也不显,五六个月后,娃儿在肚里渐长渐大,逐渐显形了。这时天又凉了,赵卫红穿上肥衣大褂,又把肚上的宽布条勒的紧,也不是十分显形,但是,干农活的时候有几个妇女开始问她了:“卫红啊,咋看你像肚大了呢?”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走后门
“吃的多了,胖了。”赵卫红忙搪塞。
另一个妇女笑了笑说:“吃胖了,屁股也蹶了……”
说的赵卫红一个大红脸,忙辩解:“我腰疼,直不了腰。”
那妇女笑笑说:“我怀娃七八个月时,腰也疼。”其余几个挣着说:“瞎说甚呢,卫红还是大姑娘呢。”“是啊,玩笑也得有个边边。”
赵卫红知道随着日子的推进,马上就要显山露水了,怎么办啊?许加添又回村时,她按住许加添“咚咚”地照他屁股捶了一顿,一边捶一边说:“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舒服了,让我受罪!”
可是可归打,骂归骂啊,问题还得解决,又去过了半个月,赵卫红想,山西解决不了的问题,回北京吧,北京求求父母姐妹们,也许他们能帮助解决。于是,把想法和许加添和徐风霞说了。
赵卫红来了一封信,说在北京也做不了人工流产。她的父母掖着羞,藏着臊,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练习了一家医院,可是医生问了她几句,摸了摸她的肚子说:“晚了,娃已经长的太大了,做不了流产。硬要做,恐怕上了大人性命。”赵卫红的父母听到这话,怕把女儿命丢了,再坏再赖也是自家闺女,是自家身上掉下的肉,总不能为了脸面把她往阎王老子那推吧。
徐风霞把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天,想了好几夜,权衡了利弊,终于,等许加添回村的当晚,便跟许加添说:“咱们领结婚证吧!”
“这早就领?”许加添有些意外。
“早什么呀,一个被窝睡觉好几个月了,还不领等甚呢?”
“可是赵卫红的事没解决,我怎么敢和你领结婚证?”许加添说。
“你是想和她结婚?”
“我和她说过,她不同意……”
“别做梦了,人家和你玩玩行,真和你结婚嫁个县城里宰兔子杀羊的,不可能。”
“可是她的事怎么解决?”
“我和你领结婚证,就是为了帮她解决难题。”
“咱俩领结婚证,就能帮她解决难题?”
“当然,咱扯了结婚证,我就写信告诉她,别打胎了,生下娃吧,扯下结婚证后我也怀孕。”
“你怀孕,赵卫红那地太好,刚一撒种就长苗,你那块地又太赖,撒了几遍种也不出苗,是块盐碱地!”
“去你的!”徐风霞被说的羞臊起来,一推许加添说:“幸亏我这块地没长苗,才能解赵卫红的难,如果这块地也长苗,用甚去帮赵卫红?”……
左小菊在知青伙房刚吃完饭,便被董秀峰拉了出来。“什么事啊,这么急?”
“小菊姐,”董秀芬神秘地说:“我爸来信说,京东南油田要招工,照顾内部子女,我爸求人,让招工的招上我,说另外还招咱村的男知青管同和韩放,他们的父母也托了人了。”
“真的这样,这下你可解放了!”左小菊高兴地说。
果然,只过了十来天,村里便通知管同,韩放,董秀芬去县里招待所,去找京东南油田招工的同志。董秀芬兴冲冲地和管同韩放去了县里,下午四五点钟才回来。一回屋,便对左小菊说:“小菊姐,你知道招工的是谁吗?”
“不知道。”
“是陈叔叔和李叔叔。”
“你认识他们?”左小菊问。
“陈叔叔我认识,李叔叔也认识。”
“陈叔叔和你家关系怎样?”
董秀芬说:“陈叔叔是我爸解放后从老家带出来的,因为他没文化,所以我爸一边让他学文化,一边只让他在部里做做后勤工作,烧烧锅炉修修暖气,后来他的文化学得能看报纸,能写点文章了,我爸就调他到我爸的办公室做个办事员。文化革命前,还给他提成科长了……”
“你爸对他那么好,这次招工你肯定没问题。”左小菊说。
“可是,”董秀芬犹豫了一下后说:“文化革命开始,他却参加斗我爸的批斗会,还带头上去揭发我爸爱吃涮羊肉,烤鸭,说我爸说资产阶级,他居然还当了个造反派的小头头,你说,招工怎么派他来啊?”
“唉没事,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终究是你父亲从农村老家带出来的,又给他找工作,又给他学文化,还提他当了科长,对他那么好,他总不会忘恩负义吧。”左小菊忙宽慰道。
“我看,有点悬。”
“为什么?”
“我看他瞧我那眼神,不阴不阳的,还冷嘲热讽,说插队是毛主席号召的,是大有作为的,招上工当然好,招不上工更好,可以为农村作大贡献……这是一个叔叔应该讲的话吗?”
左小菊听了这些话,心里也觉得形势不太好,便又问:“另一个招工的李叔叔,你不认识?”
“不认识,但那个李叔叔却痛快的多,一见面就说,你们别着急,我们一定把你们招回去,我们俩转为招你们来忻县的,不招你们回去,我们不是白来这儿一趟!”
“痛快!”左小菊赞道,又问:“李叔叔和管同,韩放家里人扯的上关系吗?”
“有啊,有啊,李叔叔文革前在管同父亲手下也是一个科长。”
“他没斗管同父亲?”
“没斗,听管同说,斗管同父亲时,李叔叔还护着管同父亲,自己背上还挨了红卫兵好几皮带呢……”
“瞧人家!”
“唉,谁让我父亲眼神不好呢,帮衬了这么一号人……”
“没准看老乡和老上级的份上,我想,他不会为难你的。”左小菊说。
过了五六天,管同和韩放都处理自己的行李了。被褥送给老乡,大衣,棉袄,棉裤换几只公鸡吃,破鞋烂袜子扔了。光蛋蛋的就等着办户口到油田上班了。
董秀芬刚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便对左小菊说:“坏了,果然这次招工没有我,管同和韩放都开始迁户口了,我连个回音也没有,小菊姐,你说咋办啊?”急的董秀芬又跺脚又流泪的。
左小菊前几天听董秀芬讲招工陈叔叔和他父亲的事,心想:他们不知为何有矛盾,但终究是老乡,陈叔叔又是他父亲一手从农村提携出来的,这次,董秀芬的父亲求了人,她父亲文革前又是个副部长,大小也有些面子,你一个小科长,不看以前的面子,就是想想以后,董秀芬的父亲如果哪一天官复原职,你在这卡他闺女,以后能有你好果子吃?
估计招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没想到那董秀芬叫陈叔的,确实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招董秀芬,让左小菊大大地意外,她不禁说道:“趁他们还没走,咱们去县招待所找他们去。”
“陈叔,李叔!”左小菊和董秀芬推开招待所的们,见他二人正坐在床上面对面玩着牌,便叫了他们一声。
李叔见是她们,忙站起来说:“坐,坐。”一边说,一边拉过两把椅子。董秀芬和左小菊坐下后,董秀芬带着哭腔问:“陈叔叔,李叔叔,油田招工怎么没有我啊?”
李叔和陈叔互相看了一眼,李叔叔忙解释道:“这次招工呢,都在油井工作,是干体力活的,我们电话里请示了领导,领导觉得女同志到油田干不妥,所以就把你的名字刷下了,下次有轻体力活的工作,我们再招你,好不?”
“油田就没女同志了?”左小菊问。
“有,但是很少,这次就不招了。”陈叔叔仍旧坐着,不冷不热地说。
“能不能和领导说说,走走后门?”左小菊央求道。
“后门,这次招工,招的差不多都是后门。”陈叔叔又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你们男的真好,油田都要,女的就不要!”董秀芬回村后,碰到管同和韩放说。
“什么女的不要,我看和我们一块体检的就有俩女知青!”管同大声说。
“可是李叔叔说这次招工,是招油井工作的,只要男的,不要女的。”
“扯淡呢,那两女的肯定也和我们一道招了工,不然她们为什么也检查身体?”韩放说道。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呢,既然能招别的女生,为什么不招我。”董秀芬好似自言自语道。
“我说你们啊,干事太黏。不招你,第一肯定关系不铁,第二礼没送到。肯定这两样你们缺了什么,你家和陈叔李叔关系怎么样?”管同问。
董秀芬讲了她父亲和陈叔叔的关系,连文化革命陈叔叔批斗她父亲的事也讲了。“关系挺铁啊,文化革命他参加斗你父亲那是他对不起你父亲啊,哪能因为这么点事不招你呢。何况,你父亲还是个副部级。我们,”他指指韩放:“一个老爷子局级,一个老爷子副局级,不都顺顺利利的招工了!”
“可能官越大,人家越不要他的子女吧?”董秀芬说。
“我想不是,要不,我这还有条前门烟,你们拿上,把烟送给他们,也许他们心一软,会招你的工的。”韩放说。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犹豫
董秀芬和左小菊又到县招待所找到了陈叔叔和李叔叔,央求他们这次招工把指标给董秀芬,并把韩放给她们一条前门牌香烟递上。(}李叔叔忙推辞。她们又把烟递给陈叔叔,陈叔叔把脸一板,说:“别搞这套请客送礼,老主席说要防止敌人的糖衣炮弹,你们就别忙活了,这次招工肯定没你的戏了,他指了指董秀芬。“下次油田招工,只要还是我负责,肯定也不招你!”
“为什么呢?”董秀芬问。
“因为油田不招女工。”李叔叔忙解释。
“可是我们了解到你们这次招工找了女工呀!”左小菊气愤地说。
那位姓李的叔叔一愣,“老李,我跟她说!”姓陈的叔叔抢过话头:“是招女工了,你想想,人家父亲是干什么的,是革委会的,是造反派。难道不招革委会成员的子女,还招被管制人的子女?”
“我父亲已经被解放了,不被管制了!”董秀芬争辩道。
“被管制不被管制,我比你清楚!”那陈叔叔冷笑道。
“陈叔,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听董秀芬说,您是她爸从老家农村带出来的,又陪养您学文化,又给你提成科长,您就大手一张,把董秀芬给招了工吧?”左小菊也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听了这句话,陈叔叔的脸红了一下,但他随后大声说道:“我是他爸从农村带出来的?
我是共产党带出来,我是他培养学文化的?我是共产党培养我学的文化,我是凭自己本事当的科长,哪是他提拔的,他要不压制我,我早当处长了,瞧人家许副部长的小舅子,比我还晚两年进城,人家怎么就文革前当了处长,我才是个科长,比人家早两年参加工作,比人家低好几级,别说,越说我越来气……”……
左小菊觉察,董秀芬自从油田招工没招成后,本来就不爱说话的她,更不爱说话了,常常独自坐在屋里暗自流泪,或一个人跑到村边的田埂上,孤身鹤立,望着落日的夕阳,凝目远望,直望到落日西沉,红晕染蓝,才默默回转。
她怎么一次招工不成便受如此打击?左小菊为了解开董秀芬的心结,变常开导她:“这次招工不成,可以等下次,你看,咱村知青被招工和回北京的还不到一半人,急什么,只要咱们不干缺德事,老天终究要帮衬咱的,咱该出工就出工,该吃饭吃饭,风水轮流转,你爸一重新工作,你的招工不是很容易就能解决吗?”
“可是我爸解放快一年了,还没安排工作……”董秀芬忧愁地说。
“中国现在多少个老干部都没工作,有的仍关在牛棚马厩里,你爸比他们强多了……”
“他不工作,难道我就不能被招工?”
“赶巧了,碰到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下次恐怕不会再碰上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吧。即使油田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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