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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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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朱沅对朱老太太恨也恨不起,多敬爱也说不上,但无论如何,孝字也压在头上,必得要哄回来了。

“祖母莫气,孙女儿是毛燥了些。往后祖母教着,孙女儿自是会学着。只是如今实是家中艰难,如若不然,我母亲是您看了十数年的,她可是个小器的人?”

朱老太太心中一寻思,柳氏可是个难得的大方人。

当初柳氏带着大笔嫁妆进门,朱老太太怕她仗着银子在家中张狂,有意压她一头。不想柳氏竟是难得的贤良,供养一家上下并无二话。面对朱老太太不时的敲打,也并未发作。

朱老太太这么一想,又没了何氏孙氏在面前撺掇,倒觉出柳氏几分好了。

朱沅见朱老太太面色松动,便道:“我母亲一心是想做个贤良人,但这贤良人难做。祖母您在苏江,谁不称道?都夸您一个妇道人家凭一己之力拉扯大三个出息儿子。”

朱老太太神色一动,不免有些隐隐的自豪了。

朱沅又道:“可这其中苦楚,外人谁又知道。要多少好名声,就得受多少罪。”

这话一下说到朱老太太心坎里去了,她真是没少受罪,在朱家三兄弟没长大时,她更是没少受欺。一时竟给朱沅说得老眼泛了泪光。

朱沅不由心情复杂的望着朱老太太,待老太太拿出帕子抹了泪,她才继续道:“我母亲原先就说过,嫁进朱家,有您这么个婆母,她可不能往您脸上抹黑,可不得处处周全?周全了就得像您这样,打落牙齿和血吞。”

朱老太太叹口气,点了点头:“她的不容易,我看着呢。”

朱沅苦笑一声:“可孙女心疼母亲,倒觉得像大伯娘、三婶娘这样的性情,反倒活得舒坦。昨日少不得一时冲动,倒照着大伯娘、三婶娘往日的法子行事了。”

朱老太太一愣,不由哭笑不得。她这大儿媳和三儿媳的性子,她看了这许多年,如何看不清?那真是为了些鸡零狗碎的事都能闹将起来,十个大钱也能立即翻脸,没脸没皮的滚地都使得出来。

朱沅这一说,昨日她行事可不正是照着这路数去的么?往日里何氏、孙氏逼得柳氏下不来台的时候,也不少。

一时朱老太太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指着朱沅道:“她们是什么货色,你也好比?”

朱沅只抿着唇,不出声了。

朱老太太也只好叹了口气,沉默半晌方道:“成了,你母亲的好,我都晓得。你伯娘、婶娘,往后我也会压着些。但你如今也不是从前,万不能再学这些不好的模样。”

朱沅看着火候着不多了,老太太再听两日戏,想来就无碍了。当下笑着应了:“祖母说得是。孙女儿不好您慢慢教,可别呕气了。将来爹爹高升了,带契子侄,那是应有之份。我母亲也不是个小器的,手头富余了,必让伯娘婶娘穿金戴银,孙女绝不从中作梗。您千万放心,可别躺着了,得起来活动手脚,孙女儿来伺候祖母更衣洗漱,”

朱老太太气也气不起来,只得半推半就的应了朱沅。

那厢柳氏听得朱老太太出了屋子,忙又赶了过来,瞧着朱沅同朱老太太若无其事的说话,不由心中暗暗称奇。她原以为朱老太太这拗脾气,非得甩十天半月脸子,不想就这一早上,就让朱沅给伺候好了。她这女儿,她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还真有几分手段。倒不像她这生身母亲,倒有几分朱沅外祖的行事。

朱沅将家中这一团先理平了一半,才记起去寻凤歌。

这一阵以来,凤歌照着朱沅的吩咐,暗里置了些产业,待见到朱沅,忙将契书交上。朱沅接过,略略翻看一眼,便问起方家情形。

方夫人同窦皇后娘家有一线交情,如今窦皇后坐大,恐怕方夫人会起意作梗……

凤歌却道:“大姑娘使得好法,婢子见方夫人往常逢初一、十五必去上香,但这月十五却不曾出门,往您所说的医馆中一打听,果然方夫人身子有些不适,症状也与您所说相符呢。”

朱沅上一世是方家的媳妇,自然知道方家看诊惯请的大夫了。

看来这秦卿,也是忍不住对方夫人下手了。

也不知这方家是何种风水,上一世迎了她朱沅入门,送了方夫人上路。

这一世方荣圃苦求而得的秦卿,却要再送方夫人一程。

朱沅忍不住冷笑,却又寻思:这病却是一时半会难以致死,方夫人此人却是只剩一口气也要折腾的,实是不能放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熬不出啊,好不容易熬完了,结果过零点了。这是11日的份。12日白天有事出门,不一定能更。

 第93章

朱沅沉吟半晌;方对凤歌吩咐:“秦卿既沾了手;想来就抹不干了。你且不必再去会她。”

秦卿既出自风尘,如何又会是朵白莲花般的女子?她的高洁,也需有人捧着;这一世无人捧着;只怕不比朱沅的污黑好去多少。

凤歌点头应下。朱沅想起来看看凤歌的伤处,那一顿板子;是往死里打的,自然是伤筋动骨了。不过这近一年来的延医诊治,朱沅又开了方子给她药浴,凤歌行走起来倒与常人无异,就是阴雨天腰腿这一块酸痛难忍。

朱沅给她将方子增减了几味药材:“你还年轻;每日莫偷懒,好好泡足半个时辰,过得几年便无碍了。”

凤歌当下便觉怪异,朱沅年纪分明比她还小些,偏这说话,倒是年长之人对着晚辈之态。

凤歌便咬着唇,低低的嗯了一声。她这伤,便是拜朱家所赐,只是却怪不到朱沅头上来,若不是朱沅,她早已是化成了一坯泥,且这一年来朱沅从未心疼过银子,每日让她抓一幅浸浴的药材,这银钱加起来买四、五个她这样的下人都足够了。朱泖又是死了的,除了朱临丛这个老色胚,凤歌对朱家的恨,都不剩几分了。

朱沅又细细吩咐一番,方坐了青油小轿回了家去。

刚到了家,雀环便迎了出来:“姑娘可回来了。”

雀环向是沉不住气的,朱沅看她神色,不由笑道:“倒有何事惹着环丫头了?”

雀环撅着嘴,伺候朱沅坐下,给她奉了茶上来,这才往后罩院瞟了一眼:“她倒灵醒,姑娘这边进了院门,她就消停了。”

朱沅抿了口茶,头也没抬:“赵姨娘?”

雀环道:“可不是么,仗着有了身子,就张狂起来,如今比夫人还受用呢,以为咱们家是一品富贵人家,三天两头的要燕菜。只不敢在姑娘面前狂。”

朱沅笑着将杯盖一搁,清脆的碰出一声响来。她这两日都没顾得上赵姨娘。

“你们可瞧出什么来了?”

雀环一下来了神气:“咱们家的小厮管事,她是正眼都不瞧的。却有个娘家兄弟来瞧过她两回。都是趁老爷夫人不在家时,使钱买通了几个贪钱的婆子从角门领进来的。下头也不是没人说嘴,只不过终究不敢很说……”

雀环说到此处,便也觉着有些面红耳赤的,说不下去。

朱沅倒是听着面色也未变,只道:“你若未打听个全须全尾的,我倒要责你无能了。”

雀环不由吐舌一笑:“姑娘可小瞧我了……我后来使了前院的小六儿去跟着她兄弟,兄弟倒是兄弟——却是表兄弟。”

雀环有意卖了这关子,指望吓朱沅一吓呢。谁知朱沅竟是眉也未抬一抬。

朱沅自是心中有数。朱临丛是再无可能了,她赵氏竟能一个人生养不成?其中必是有蹊跷的。这世上之事,但凡弄虚作假,必是有破绽的,就看有无人用心追究罢了。

朱沅垂下眼睑思量一阵,倒也不急一时发作。

如今皇帝精神不济,并不出宫走动,武骑侍从便闲散许多。萧源那日休沐,因知朱沅也在家,他原该回宫的,巴巴的去应承了几顿酒钱,与人告了假,也赖在了家中,倒教萧见行与姚氏犯疑。

萧见行只见他一脸神不属思的笑意,对着姚氏甚至都含笑点头,唬得姚氏都差些坐不稳了。

姚氏素知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没少在他面前吃憋,原该井水不犯河水,图个清静。奈何他自有些本事,得了皇帝看重,娘家嫂子一听说这消息,又借故过来相看了一眼,只觉这小子容貌俊俏,又年轻有为,真是乘龙快婿。

姚氏苦劝嫂子,只说这小子如何混帐。

嫂子却说这男子过于老实,难成大器。须得有几分脾性,才有出息。且年青时犯混都不算什么,有这上进的心,年纪大些有了家室,自然就好了。

一时姚氏的嫂子卢氏竟是猪油蒙了心想将大女儿许给萧源,在姚家老太太面前也不知说了什么,姚家老太太竟也帮着她,将姚氏逼得好紧。

姚氏实在没了办法,将侄女接过来小住,又耐着性子,将这热脸去贴萧源的冷屁|股。谁知这小子软硬不吃,萧见行几番呵斥之下,他也未给过姚氏一个好脸。

今日竟然是嘴角带笑,说话也并无阴阳怪气,倒教姚氏心惊了。

萧源心中正是反复想着昨夜朱沅的言语。还真是又刁又邪,偏生他还美滋滋的受着,恨不能再送去给她捏圆捏扁。

如今好容易朱沅松了口,萧源却不好直接对萧见行开口。万一这老儿咬定私情不合规矩,非得拗着不去提亲,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照着萧见行这古板性子,还是大有可能。

萧见行见萧源挟着粒肉丸悬在半空不放入嘴里,一肘支在桌上,半斜着身子,面色古怪的出神。

顿时萧见行就一股邪气窜了上来:“没规没矩!”

萧源怔了怔,一下回过神来,满不在乎的将肉丸塞进嘴里,三两下扒光饭,就一推碗筷:“我出去一趟。”

萧见行忙道:“去何地方?”

萧源笑嘻嘻的瞟了一眼姚氏的侄女儿姚臻,有些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这如何好说?爹爹心中有数便是。”

萧见行面色一变,顿时起身四处抄家伙:“孽障!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萧见行对上萧源,那真是秀才遇上兵,打不打得着另说,只说自己没闪着腰便是好的。

一时萧见行抄着个烛台,满院子的追着萧源跑。

姚臻是半点也不知道的,姚氏毕竟是个过来人,从这两人反应,便悟出了些门道,一时愤恨的啐了一口。

萧见行撵得老脸通红,一手叉着老腰,一手持烛台指着萧源:“你这孽障,从何处学来这些下作的行径?”

萧源站定,笑着学了萧见行平日陶醉吟哦的模样,摇头晃脑道:“食色,性也。”

又道:“爹爹可曾替儿子寻着个泥人?实在不成,那姚臻也能凑和。”

萧见行怒道:“你休想什么泥人,倒最宜配个母夜叉!”

萧源嘻笑:“这却不可。要说厉害,隔壁就有一个,爹爹且去打听,她上头辖住了老子,下头镇住了仆从,厉害是厉害,却极不可爱。这等女子,望着她便心中打颤,全无亲近之意,有何趣味?想来爹爹也不至于如此折磨儿子。”

萧见行就是一愣,反应过来他所说是朱沅,这是他这两日接连听人说朱沅厉害了。

就在他愣神之中,萧源已经是哼着曲子跑得无影踪了。

萧见行见追不上,索性也不做这无用功。

他负手沉吟半晌,想起这朱沅他也见过一回,当时朱临丛养的外室找上门来,就跪在胡同里闹腾,倒教这朱家大姑娘给拿住了,看她行事,真比她母亲还老成。

萧见行一边想,一边便往内院走去,迎面倒是遇见了个婆子。

这婆子恭敬的在一边立定,唤了声老爷。

往常萧见行不甚搭理她们这些婆子,不过挥一挥手,此际却是站定望着她,半日不言语。

蔡婆子站着不敢行动,心中一阵发慌,不免琢磨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想着都想抽自己大耳括子:她就一个毛病,好打听,嘴碎。为此都受了几番敲打了,自家也知自家毛病,奈何就是管不住嘴,一日不说道说道,浑身就不对劲。

她一边脑洞大开,不知道是上回暗里笑话姚臻没脸没皮的住在萧家被老爷知晓了,还是上上回说姚氏面甜心苦……还是上上上回说大公子像个招惹不起的地痞……一时想得冷汗直流。

萧见行听姚氏说过,朱家的消息,都是下人间流传过来的,因此他望着蔡婆子便生出了打探之心,语带迟疑:“隔壁朱家的大姑娘,都说厉害,你看如何?”

好吧,蔡婆子错愕的望着萧见行。惊奇的程度,真好比是望见威严死板的老爷,一个转身,突然变成了她亲切的老姐妹。要不要拿包瓜子,搬两小板凳一块坐着,边磕边说道?

萧见行等了半晌,催促道:“嗯?”

蔡婆子拿不准,结结巴巴的道:“……厉害,厉害。”

萧见行眼中升起了蔡婆子熟悉的“兴味”,却并未呵斥她“成日里传些长舌闲话”。

蔡婆子精神一振,试探着道:“说起这姑娘,可真威风得很。”

萧见行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蔡婆子便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的慢慢道来:“说是沈娘娘身边的得意人,每回都是大包小包的赏赐搬回家……”

萧见行听得连连点头,能得宫中贵人重用,说明她是个聪明伶俐人。

“如今在家中,她是说一不二,家里老仆人也不敢在她面前拿大,她就敢翻脸子,将人几世的老脸给捋下来。连她爹的姨娘都怵她,听说以前将个姨娘摁着捶了一顿,至今这姨娘都没敢向朱老爷告状!”这话说得,像是贾氏和朱临丛睡一床时,她就站在一边听悄悄话似的。。

萧见行一听,这非同小可:“连庶母都敢动粗,岂不是极为不孝?”

蔡婆子听这问话,扁了扁嘴:“这话看怎么说,对她爹,自是不够恭敬了,但做娘的,谁不想要这么个替自己做主的女儿?她对她母亲是真孝,不然也犯不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弹压姨娘。”

萧见行琢磨着朱临丛这人,他是有些看不上他的品行,可这孝字大于山,朱家大姑娘行事还是过了。

蔡婆子见萧见行又不出声的陷入沉思,原本她讲完了左邻朱家,想再说说右舍安家,可是老爷这模样,倒将她满腹的话给堵住了,堵得她好不难受。

萧见行突然面容一肃,沉声道:“好了,你下去罢,方才之事不许向旁人透露半句,否则……”

蔡婆子张大了嘴,吃惊的看见自己的老姐妹,刷的一下,又变成了威严的老爷。

萧见行板着脸,负手走了。留下蔡婆子在原地哀悼“老姐妹”。

作者有话要说:才刚发现居然还有人奖励我,谢谢了,么么哒~

tjh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13 15:17:55

wwmmyy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708 20:46:26

 第94章

萧见行虽想给萧源寻个厉害些的罢,但这朱沅也有些太厉害了;让他下不了这个决心。

若要打听旁人;他终不是妇道人家,实在束手束脚。

等他回了屋,姚氏早教人将屋中那一团乱收拾齐整;迎上来看了看萧见行;见他无碍,但怨道:“老爷多大的年纪了;还喊打喊杀的;没得伤到自己。”

萧见行默然无语的坐下;姚氏令人奉上一杯枫露茶;萧见行接过;吃了半盏,垂眼一看,只见颜色正好,便知是姚氏的用心了。

因想起姚氏待他的好来,心中一下柔软,便朝姚氏招了招手:“你且来坐坐。”

姚氏应了一声,缓缓过来坐了。

她虽生得不十分美丽,然而面庞饱满,肌肤雪白,眉眼也清秀。

此时萧见行只觉难以启齿,犹豫一阵,终是道:“你且将姚家侄女,送回去罢。”

姚氏脸色一变,先有些发白,又有些泛红,她终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憋不住这口气,索性问了出来:“老爷这是瞧不上咱们姚家姑娘了?”

萧见行一阵尴尬:“非也……”

就见姚氏斜挑着眼,定定的瞧着他。

萧见行叹了口气:“我既已娶了你,与姚家也是密不可分的了。亲上加亲都是可有可无的事。可若加得好,是锦上添花,若加得不好,恐怕还要交恶,这又是何苦?”

姚氏不解:“老爷这意思?”

萧见行道:“源哥儿这性子,姚家侄女是辖不住的,恐怕要憋屈度日。你倒想想年前的秦家二少奶奶。”

姚氏一惊,这秦家二少奶奶的事,还是她枕边说予萧见行听的呢,她如何会不知?

秦家二少爷真真是个混人,莺莺燕燕满院不说,不痛快了还要打老婆。

乡间粗鄙汉子打老婆的常见,像他们这样有些身份的,打媳妇可是奇闻。

秦家二少奶奶性子软弱,被这秦二少爷吓得半个字也不敢同娘家透露,嫁过去三年就没了,死时娘家人去装殓,发现她一身青红紫绿的,此事才闹了出来。

姚氏一时心惊肉跳的,想起萧源一身好武艺,姚臻又是个面人,萧源真要犯混,恐怕还不消三年,就能送了姚臻一命。

只是当时她虽未说得这般严重,到底同嫂子说过萧源混帐,却是白说一场,此时少不得拿不定主意:“到时老爷且看着些,万不至于此罢?”

萧见行笑了一声:“你看他如今可有听我一句半句的?也是从小未养在我身边,我这做爹的,在他眼中并无几分分量。到时我想劝他善待妻室,也未必有用。”

这倒说得姚氏有些后悔了,当年她是使了力的,几次三番拦着不让接萧源过来。当时只以为萧源无人管教,必不成器的。不想他是没教养,却还有些出息,最终倒教她自己头疼。

姚氏心知萧见行说得有理,却不知如何向嫂子娘亲交代。

萧见行却当她已是晓得了,便与她道:“我瞧这孽障,必要配个精明厉害的,只厉害归厉害,大规矩上不能错。迎个河东狮都无妨,横竖去磨他的性子,却不可迎个倒行逆施,不孝不悌的进门。你且歇了亲上加亲的心,替他细访着。若访得,为夫也多谢夫人,待他成婚,我便买一处宅子,令他们分开去过,彼此也清静。”

姚氏不由心中大动。初时她还要拿捏萧源呢,谁知这是个混不吝的,倒换她要躲着他了。若能分开住,只在年节上见一见面,那又少多少烦心事。

一时只是含糊着应了,寻思如何同娘家老母嫂子分说。

却不知一旁有个伺候茶水的丫头,叫瑞春的,在耳房中将萧见行夫妇这一番商量备细都听入耳中,后头觑了个空,偷遛出来,悄悄的向着萧源的长随丁一耳语一番,这丁一自然一番姐姐长姐姐短的谢了一通,包了封银子给她,这才出去向萧源报信。

萧源正在找中人置产。正所谓一夜长大,到谈婚论嫁了,突然发现自己全无恒产,全要凭萧见行看着给予,不消说姚氏这老虔婆也定会从中作梗,萧源一下就坐不住了。将自己屋里的银子都搜刮出来,又将放在外头的印子钱也都收了回来,这一下看来,居然也十分可观——他也得了不少赏赐。

当下萧源便随着中人在皇城里奔了一圈,挑了个三进的宅子,又听中人说了郊外有个庄子不错,闲来小住极为合适,又带个小池塘养鱼,疏菜瓜果自不必说,一年下来出息也不错。

这中人平素少不得蒙人,却不敢蒙萧源,确是费了心力,萧源亦打算明日随他去看一看,又拿了银子要给他佣金。

中人连忙推了:“平日多得萧大爷照拂,如何敢要您的银子。”

萧源道:“这却不成,如何能教你白辛苦一场。”他想交给沅姐姐的,那是正正经经,来路清白的。

中人推辞不过,只得道:“萧大爷给几个茶钱便成。”

两人正说着,丁一就一路找了过来。

萧源从牙行出来,丁一便边走,边对他如此这般一说。

萧源想了一阵:“秦家二少奶奶?”

秦家二少奶奶没了的时候,萧源怕还在上燕京的路上,自是不知道的。

丁一倒听过个影儿:“说是被秦二少爷活活打死的。”

萧源哦了一声,笑了起来:“有个怕处,就好办了。”

萧源这头正是一心筹谋婚事。

那一头戚云淮却是正在孝中,就算不在孝中,瞧他如今尴尬情形,也是无人敢将闺女许给他。

戚云淮深知其父心意,从善如流的将手中事务一一交回,逐渐将自己淡出隐匿起来。

萧源与他迎面遇上,竟然也是愣了一愣,方才认出此人。

原先戚云淮也并非张扬之人,但气质内蕴,光彩夺目,真真遮掩不住。

如今却是清瘦许多,通身素淡无比,一根白玉竹节簪挽发,一身鸦青素服,再无纹饰。

脸还是那张脸,但目光平淡无波,似将所有光华都收了起来,勿勿一眼扫过,甚至都不会注意到他。

怎么说萧源与戚云淮的过往都算不上太愉快,不过总归萧源占了便宜,无甚缘由记恨戚云淮。但若戚云淮还风光,萧源可能还对他不屑一顾,但觉他如今落魄,萧源反倒稍微注意些言行。

“戚兄近日可好。”

戚云淮倒是宠辱不惊:“甚好。”他目光自萧源脸上一转,并没见萧源露出嘲弄,反倒是有一分真诚,便道:“萧兄满面喜色,虽不知缘故,先恭喜萧兄了。”

萧源大喜,他与朱沅之事,还处于不可说阶段,长随丁一、丁二等人虽知晓一二,到底身份有别,还不值得他去炫耀,此时见戚云淮说破,竟是目炯炯的盯着戚云淮。

戚云淮原本心境也绝对说不上愉悦,但看萧源这副“快问我,快问我”的神情,竟不觉微微一笑:“少不得多问一句,萧兄有何喜事。届时我虽不便前往恭贺,自该命家人送上贺仪。”

萧源先不回话,竟自顾自的眯眼笑了一阵,一如偷到腥的狐狸。

直笑得戚云淮都忍俊不禁,这一瞬间,又似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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