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夺权野兽朱棣-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朱棣说:“这无妨。朕会宽以待人。”

景清说:“皇上,我先开导开导她如何?”他是想争取到一个机会,让女儿赶快逃走。朱棣似乎防备了一手,他说:“不必。朕准备把她先接到宫里,安顿下来后,再让你们父女见面。”

景清尽量掩饰着惊慌,装作高兴地说:“这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担心她四海飘零呢,想不到就庇佑在天子神威下。”

朱棣心里是不满的,景清的态度至少是消极的。但朱棣相信他没奈何,他阻挡不了朱棣的好事,所以他脸上一直漾着平和的笑容。

? 要留清白在人间

玄武湖波推浪涌,白雪迭起,在蓝天下显得无比辽阔,它不像莫愁湖那样充满人工雕琢的痕迹,而展示着天真未凿的蛮荒气息。

一条画舫船在湖上行驶着,船家在后面摇橹,中舱茶桌旁坐着徐妙锦、景展翼和孟泉林,他们吃着小吃,品着茶。

徐妙锦说:“用武力是不行的。我观察了,翠媛坊里里外外都有岗哨,旁边又紧邻一座兵营,一闹开,跑不出去。”

景展翼说:“最好智取。姐姐这次女扮男装当嫖客,不是很成功吗?”徐妙锦也是这个意思。老鸨子可乐坏了,从前是胆战心惊地替皇上看着个犯人,又不肯替她赚银子,现在居然接客了,人财两旺,能不乐颠了馅吗?

孟泉林说:“老鸨子都贪,多给老鸨子银子,买她从良不行吗?”徐妙锦早和铁凤讨论过了,老鸨子肯定不敢。铁凤是钦犯,不是一般的娼妓,谁敢放她从良?大家一时又没了主意。孟泉林忽然看见桂儿远远地跑来,在岸上招手。他说:“你们看,桂儿找来了,一定有事。”

徐妙锦就大声说:“船家,把船靠上岸吧。”船家应着,掉转船头驶向岸边。船靠了岸,船家扯着缆绳稳住船,让他们一个个跳上岸。景展翼付了船资,迎着桂儿问:“你又跑来干什么?”

桂儿说:“你父亲来了,慌慌张张的,有急事找你,还说不让你再回住处去呢。”徐妙锦说:“又出什么事了?”

景展翼说:“我父亲在哪?”

桂儿用手一指湖畔插着酒旗的小茶馆说:“在茶馆里等你呢。”

徐妙锦说:“你一个人去吧,我们去不方便讲话。”

景展翼就向小茶馆走去。景清穿一套民装,低头坐在小茶馆角落里喝着茶,见景展翼进来,也只是向她点点头,景展翼便坐在他对面,担忧地问父亲,又出什么事了吗?

景清说:“朱棣又动了坏念头,要纳你为妃。他派了锦衣卫的人找到了你的住处,我怕来不及,只好冒险来告诉你。”

景展翼说:“反正我也准备离开南京了,我并不怕。”

景清说:“事不宜迟,那就快点出城,马上走。”

景展翼说:“怎么也得回去收拾一下呀。”

景清说:“千万别回去,朱棣的锦衣卫,还有宦官的东厂都是他的耳目,无孔不入,你的住处早被监视了,你别因为一点行李遭了难。”

景展翼要和孟师傅他们商量一下。景清掏出一张银票,放到她面前:“这点银子你带上,有了落脚的地方,给我捎个信。”

景展翼抓住父亲的手说:“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这种憋气的官还有什么留恋的?”景清说:“你忘了在徐府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我不能便宜了害我全家、害我一世清白的朱棣。”

景展翼好像明白了父亲要干什么,就说:“父亲,你可不能……”

景清苦笑着安慰女儿说:“你别担心。日后如果听到我什么不好的消息,也不要来为我收尸。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想开了,都无所谓的。”景展翼不禁哽咽起来。

景清说:“你要听我话,我一门绝户,只有指望你了。你识文断字,日后要把为父的清白昭示人间,我在九泉下也就瞑目了。”

女儿哭,景清也是眼含热泪,父女俩拥抱起来,引得茶馆里的人大为惊异。景展翼没有再回到租住的房子去,也很轻易地瞒过了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睛,顺利地出了金川门。

孟泉林拉着马,马上骑着扮了男装的景展翼,桂儿挎着包袱跟在后边,徐妙锦一直把他们送出城,才停下自己的轿子。

纪纲带锦衣卫的人包围了景展翼的住处,进去搜查的人出来向纪纲报告说:“跑了!一个人影都不见。”

纪纲一愣,恨恨地说:“一定是该死的景清走漏的风声!”

金川门外,徐妙锦下了轿,对他三人说:“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好险呐,你们若是赶回住处去,正好撞在网里。”

孟泉林对徐妙锦说:“我先把景小姐安顿在附近乡下,我再赶回来,帮你解救铁凤。”徐妙锦说:“行,我等你,一路小心啊。”

景展翼下马,与徐妙锦拥抱在一起,两个人都哭了。

? 暗门子也有规矩

朱棣带领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来到钟山孝陵,祭祀陵墓已毕,朱棣在墓前停留很久,遐思联翩。上次祭陵,他还是处于前途未卜的惶惶不可终日状态,这次却是高冠博带的皇位继承人了,堂而皇之,今非昔比,令朱棣感慨万千。

袁珙突然指着一棵桧树说:“陛下快看,这桧树开花了,这可是世所罕见。”最高兴的是朱棣,如今,一切祥瑞之兆都属于永乐王朝啊。大家都围过来,有人说“确实少见”、“比铁树开花还不容易”。

解缙说:“不知主何吉凶?”袁珙说:“当然是吉兆啊。”

正说着,朱棣看见了两只白喜鹊飞过来,落在前面树上。朱棣很兴奋:“你们看见白喜鹊了吗?这可更是少见,白喜鹊可是被古人称为瑞鸟的呀。”朱高炽说:“今天的喜事何其多呀。”

朱棣马上令礼部起草贺表,今天也不可空过,他让朱高炽据此情此景拟一副对子来。朱高炽沉思片刻吟道:“望金门而送喜,驯彤陛以有仪。”众人都拍手称好,朱高煦不服气说:“这样的对子,有什么好?我一口气能说出一大车来。”朱棣也说落套子,是平了些。他见解缙在跟前,就让他来一副。解缙道:“与凤同类,跄跄于帝舜之庭。”

朱棣立即叫好:“好,好一个与凤同类,白喜鹊既是祥瑞之鸟,岂不是与凤凰同类吗?下联呢?”解缙说:“如玉有辉,翯翯在文王之囿。”朱高炽很服气,解缙把父皇比作文王,这真是画龙点睛之笔。众人皆说妙。朱棣大为高兴,称赞解爱卿果真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之才。他令李谦回头把这副对子写下来,刻在奉先殿回廊的柱子上。

下山时,纪纲带从人骑马赶来,见皇上大驾下山,便闪到一旁等待。朱棣早看见他了,走到跟前吩咐“停轿”。他也不下轿,问纪纲:“事情办好了吗?”

纪纲一脸苦相地说,百密而终有一疏,自己办事不力,他带人赶去玄武湖畔时,景展翼早跑了,连东西都没带,他们一连守候几天,她再也没露过面。朱棣的脸顿时拉得老长,他说:“是谁走漏了风声?难道是景清?是朕大意了,本不该泄露于他的。”纪纲说:“肯定是他。”

朱棣哗啦一下放下了大轿帘子。他虽然生气,好在没有发作。纪纲向皇上保证,不管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把景展翼找回来。

从孝陵回城,纪纲就直接去了秦淮河的翠媛坊,老鸨子这几天一直约他,要请他吃饭。这老鸨子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一个铜板能攥出铜水来。这些天她对纪纲大方得出奇,教坊里的姑娘随他挑,想睡哪个睡哪个,分文不取,还倒贴酒水菜肴,他多少有些纳闷。

舍不出米,套不住雀儿,老鸨子是有求于他。老鸨子摆了一大桌子酒菜招待纪纲,又招来两个风尘女一左一右地陪酒,老鸨子坐在对面,不断地劝酒:“纪大人多吃点,这菜可是南京最有名的老馆子叫来的,可不可口啊?”纪纲说:“还将就,比宫中御膳房厨子的手艺还差点。”老鸨子撇撇嘴,那谁敢比御膳房啊。纪大人是吃御厨的菜吃多了,别的都不可口了。

纪纲又被妓女灌了一口酒,他搂着妓女的腰恭维老鸨子很有本事,铁凤那匹烈马怎么被她轻而易举地驯服了?她肯乖乖地接客?老鸨子吹嘘道:“我有啥本事,一靠三寸不烂之舌,二靠一片好心。”

纪纲说:“这回,下油锅炸成肉炭的铁铉别想清高了,他清高一世,女儿却沦为娼妓,陈御史这一招真高明,专击软肋!”

老鸨子说:“这招也够阴损的了,比挖人家祖坟还阴损!你们不怕遭报应?”纪纲说:“报应不报应,那都是下辈子的事了,谁知道自己上辈子是积了德了,还是作了孽了?我只管今生今世乐呵。”

他跟两个妓女狎亵了一阵,又说:“早知道你这么神通广大,当初把铁铉的那个二女儿也一起送你这调教就好了。”原来铁凤的妹妹被送进毗邻的青衣坊,结果没看住,当天就跳了秦淮河,纪纲挨了皇上一顿骂。老鸨子说:“这叫一物降一物。”

纪纲忽然涎着脸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也想尝尝铁小姐的滋味,老板娘是不是玉成一下?”老鸨子面有难色地说,这个怕暂时不行。那个阔公子一掷三千金,是长包了一年的,你中间来揩油,这不是官司吗?纪纲愤愤道:“这个主儿是干什么的?我倒要会会他。”

老鸨子忙摇手:“纪老爷千万别这样,咱这暗门子也是有规矩的,不能那么办事,一旦弄出官司来,对谁都不好。等过了一年期,我把她好好打扮打扮,送到纪老爷府上去,随你享用,那多有体面。”

纪纲乜斜着眼说:“你说话可得算话呀!”老鸨子说:“那自然。”

纪纲说:“那你这,我就撤人了。不必看着她了吧?”

老鸨子说:“别撤得太陡啊,万一有个岔头,我可担待不起呀。”

纪纲说:“那就在门外留几个暗哨,里边你自个儿管。”

老鸨子说:“好,一言为定。”

? 恩威并举的外交政策

朱棣与解缙几个大臣及翰林学士在交谈内阁机务上的事。朱棣几乎每天都要与这些人见面,看上去很像清谈,很多军国大事都是在这个圈子里形成雏形的。

朱棣真的对庄子着了迷,他刚刚又亲笔书写了庄子的一句话:居下流,方能纳百川,纳百川才能成江海。臣子们都知道,朱棣自视为可纳百川的江海,以此自居。大家便争相恭维了朱棣一番,才进入正题。

今天讨论对外交往。朱棣认为,现在,蒙古北元自从败退到塞外,已是强弩之末,内部自相残杀,无力南侵,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南倭北虏,周边尽是强弓劲弩,必征服之,国家才能久安长治。

夏原吉的口吻是蔑视的,从脱古思帖木儿到坤帖木儿,五代君主都是被杀的,杀得昏天黑地,连帝号都不知道是什么了。朱棣对每一次边报他都从头细看,据最近卫所边报称,从鬼力赤自立为可汗后,干脆去掉帝号,又称鞑靼了。西边还有一个稍强一些的部落叫瓦剌。他们两个部落仍在没完没了地仇杀,但也有令人不放心的地方,大队鞑靼骑兵常常南下抢掠,过去大明王朝是靠北方各藩王抵御,现在藩王力单,不同从前了,朱棣的意思,国家的经略重点应向北移。

袁珙说他夜观天象,月犯氏宿东北星,而金星出昴北,是北军胜南军败的星相,不可不防。朱棣此前已下旨,让何福和甘肃总兵宋晟多加警戒,但也不要妄动刀兵。

夏原吉觉得,必须让鞑靼各部臣服朝贡,北方才有真正的安定。朱棣即位之初,就想到了这一点,曾派使敕谕兀良哈、鞑靼和野人女真各部,让他们归附,可并无回音,收效甚微。

解缙以为,对他们,还是恩威并举为好。这也正是朱棣的想法。如能示恩于他们,用怀柔之策使之归附,不是最好吗?不得已才能诉诸武力。夏原吉说,这种事半功倍的事还要做下去。

朱棣决定就再派使臣,分别致书鞑靼太师丞相马哈咱,太傅左丞相也孙台,还有太保阿鲁台等人,表白我大明王朝的心意。日本也一样,要向他们颁诏,倭寇虽不是日本官家差遣,但他们有义务自己剿灭,这是相互间友好的前提。

解缙说:“打日本也不容易,以和为贵。元朝时,日本海盗就窜扰中国沿海,抢掠人口、财货,弄得人们不敢下海。当年元世祖忽必烈曾对日本大举征讨,但在海上遭遇了强风暴,全军覆没,所以元代始终与日本不通使、断绝了来往。”

太祖高皇帝立国之初就遣使去日本通好,日本也派使臣来南京,但没维持多久,又因倭寇侵边而再度中断交往。

朱棣说:“日本也要修好,但他们必须制止倭寇才行,要听其言,观其行。说起来,朕一向不想做守成之君,我大明王朝,本来应当是超迈千古、君主华夷的雄主,你们要时刻记住朕的这几句话才好。”

众大臣都说:“皇帝圣明,臣等谨遵教诲。”

? 救了她的人,还要救她的名声

这次是徐妙锦宴请翠媛坊的老鸨子了,老鸨子简直受宠若惊。在画舫船里边行船、边饮酒,欣赏秦淮河美景,也是达官贵人的一种时尚、一种享受。

这条画舫很大,长有十丈,宽也有四丈,分上中下三层,每间房子都可望见水景,它载着长袖善舞的红粉娇娘,带着一路歌声和一船灯火缓缓行驶着。

徐妙锦与老鸨子在对饮。秦淮河里不断有载着仕女游人的大小、形状各不相同的画舫从窗外漂过,留下一阵阵丝竹管弦之声。

老鸨子说,徐公子太客气了,哪好意思让他这么破费?她开翠媛坊也有十几年了,还从来没人请她吃过饭呢。徐妙锦喝了一口酒说,她今天找老板娘说个事,是想出银子把铁凤赎出来,让她从良,她让老板娘出个价。

老鸨子忙摆手,这事公子免提。若是别个姑娘,她巴不得收银子放人,成全了公子,公子出手大方,还会亏待了她吗?可这铁凤不行,她是钦犯,她不是卖身而来,纪老爷说,是皇上惩罚她,让她生不如死,天天受辱。若敢私自做主放走了铁凤,她还要不要命了?徐妙锦答应多给她银子。

老鸨子断然说,就是给她一座金山、银山,这事也没商量。她还不知道银子好花吗?这银子烫手啊。徐妙锦望着泛着涟漪的秦淮河,忽然问:“你好像说过,铁凤的妹妹跳了秦淮河?”

老鸨子说,不仅是她,听说黄子澄的儿媳妇、陈迪的女儿,都不甘受辱,先后投了秦淮河,也挺可怜的。听纪纲说,他把陈迪女儿跳河的事写成折子奏报,你猜皇上怎么批的?圣旨批道:著锦衣卫抬出野外,让狗吃了,钦此。听这批语,就知皇上恨这些人到了什么地步了。

徐妙锦带有启发性地说:“假如……铁凤也投了秦淮河呢?”

老鸨子先时一怔,随后眼睛又一亮,她明白了徐妙锦的意思。

徐妙锦赶快献策,就说一时疏忽,没看住,铁凤投河自尽了,皇上还能怎么着?前有车后有辙呀。

老鸨子说:“那,尸首怎么办?纪纲肯定来验尸的呀。天下没有比他更精更狡猾的人了,瞒不过他眼睛的。”

徐妙锦说,他不会是刀枪不入吧?用银子堵他嘴,行不行?

老鸨子倒觉得有门。这事没纪纲认可,别想办成。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银子肯定能堵住他嘴。他这人,到翠媛坊玩了女人,分文不掏还不说,每回临走,老鸨子还得给他倒贴几贯钱的车马费。

徐妙锦说:“他贪,这就好办了。回头咱商量个办法。”

老鸨子说:“我那份赎金可是分文不能少啊。”

徐妙锦的话说得老鸨子心花怒放,她让老鸨子放心,说自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老鸨子眼睛都笑成一条细缝了。

事情出奇的顺利,两千两银子就封住了纪纲的嘴,老鸨子坐收三千两。由纪纲出面,雇地痞无赖从城外乱葬岗子里背了一具刚下葬的女尸回来,丢到秦淮河里,三天后打捞上来,已经泡得面目全非,纪纲煞有介事地找来仵作、地方官验尸,又让老鸨子来认尸,草草埋葬,然后具结文书,以“看守不力”为由,罚了老鸨子五两银子,上报了皇上,这桩公案就算了结了。

而这时的铁凤,早已逃脱虎口了。徐妙锦又用自己的轿把铁凤抬出城来,在僻静的树林里,孟泉林牵马等着呢。

徐妙锦看着铁凤下了轿,铁凤百感交集地叫了一声“师傅”。孟泉林说:“你真是历尽磨难啊,比景展翼还惨。”

徐妙锦说:“苦尽甘来,你们师徒不是又团聚了吗?”

铁凤给徐妙锦跪下了:“谢谢徐姐姐的救命之恩,也替屈死的父亲和全家人感念你的大德。我欠你的情,今生怕是难报万一了,来世愿当犬马为报。”她流下了伤感、感激的泪水。在她心目中,徐妙锦就是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

徐妙锦拉她起来说:“大概上天就是派我来拯救你们这些姊妹的,又是专门和朱皇帝过不去的。你不必介意,也不用谢,看着你们飞出樊笼,我也就高兴了。”眼圈一红,她也流泪了。

孟泉林催促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咱们快走吧,也让徐小姐早点回城。”

铁凤已经要上马了,又走回来,她叹息地说,自己虽然逃出了地狱,可浑身上下的污水却没法抖落干净,传出去,不管真假,人们还会说铁凤屈服过,在娼门里接过客,失过身,这是她心有不甘的。

徐妙锦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说:“你想让我为你正名?这容易,我有更好的法子为你洗雪恶名,你放心地走吧。”铁凤这才上马,依依不舍地走了。

转天,徐妙锦再度光顾翠媛坊时,已经恢复了俏丽华贵的女儿妆。当徐妙锦带着众多丫环、仆人前呼后拥地来到翠媛坊大厅时,老鸨子被这阵势吓住了,忙起身赔笑脸相迎:“这位千金是走错门了吧?”

徐妙锦哈哈大笑,指着自己的脸,对老鸨子说:“你仔细认一认,才几天不见,真的就认不出来了吗?”

老鸨子认真一看,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美女,竟是那个一掷千金的花花公子嫖客吗?她吓得尖叫起来:“是你?原来你是个女的?”

徐妙锦莞尔一笑说:“没有想到吧?”

老鸨子以她随机应变的本事,自作聪明地说:“我早就看着不对劲了,细皮嫩肉的,怎么看都像个女儿身啊。快坐,上茶呀。”

一阵忙碌后,徐妙锦坐下,她问:“纪纲没有来刁难吧?”老鸨子不屑地撇撇嘴说,有了银子,早把他嘴封上了。他连验尸都是走走过场,就让人把棺材运走了,棺材里不过是个无主女尸。她得意地大笑。徐妙锦今天来,说是还得叮嘱老鸨子几句要紧的话。

老鸨子说:“小姐不嘱咐她也明白,她不会说走嘴的,更不会把小姐女扮男装逛青楼的事传扬出去。”徐妙锦说:“你正好说反了。”

徐妙锦让她可逢人便讲,有一个小姐,女扮男装,假装嫖客,想来救铁凤。铁凤根本没接过客,没失过身,直到跳河,还是个清白之身。

老鸨子不解:这是为什么?徐妙锦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世人明白,铁凤是个守住了贞节的圣女,不愧是铁铉的女儿。

老鸨子恍然说:“你是为铁凤的名誉着想啊,你想得真周到。不过,那她假死的事,我可不能照本实发呀,不然我不就没命了吗?”

徐妙锦说:“这也容易。你就说,那个女扮男装的嫖客想用银子赎走铁凤,老板娘怕触怒官府,死活不肯,铁凤觉得无望,又怕真的逼她下水接客,就投河自尽了。”老鸨子放心了,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徐妙锦便起身:“那就告辞了。”老鸨子忽然来雅兴,她想知道,小姐是哪家侯门相府的千金啊?徐妙锦冷冷地说:“你想知道的太多了吧?”老鸨子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让你多嘴!”

? 郑和下西洋的秘密

张信又一次返京向朱棣报告时,依然没有确切消息,只从民间得到些建文帝的零星传闻,确有不少人说他逃到了西洋。

朱棣对张信很失望,又出去巡访这么久,就带回这么几句模棱两可的消息吗?张信十分委屈,他风餐露宿地到处周游,回到南京,连家都没回就直奔皇宫,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惹得皇上不满。

朱棣从他脸上看到了委屈,就说:“你在抱怨?”

张信忙说:“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还会不遗余力地去访查的。”

朱棣叹口气,又往回拉话说:“这也怪不得你,本来就是大海捞针。你回来,听到朝臣在议论什么吗?”

张信说:“臣只在奉先殿外朝房里看到了几位大臣,他们在商量上表请立太子的事。”

朱棣皱起了眉头:“又来了。你怎么看?你看立谁为太子好?”

张信显得很惊讶:“陛下,难道陛下还三心二意吗?立嫡长子为太子,应天顺人,又遵循古制。臣不知陛下还在犹豫什么?千万不能再走太祖皇帝的歧路了。”

朱棣一听就不高兴了,张信仗恃救过朱棣有功,竟敢胡说八道,不但是贬斥他,连他的祖宗也捆在一起鞭笞了,这还了得?朱棣吼道:“大胆张信,你竟敢诋毁先皇!”

张信以为自己是为朱棣好,是尽忠,所以仍然据理力争道:“坊间传言,甚嚣尘上,都说皇上曾许诺过二殿下为太子;如真有此事,皇上可是自埋祸根、自取其祸了!”朱棣忍无可忍,顿时怒火万丈,大吼一声:“你竟敢离间朕的骨肉,你该杀!”说着抓起龙案上的大砚台,猛地向张信脸部砸去,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