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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权野兽朱棣-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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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宫斗过来了,捂着肚子,一脸苦相,说:“我肚子疼……”显然涩柿子吃多了。方行子没好气地说:“该,谁让你不听话!”宫斗哇一声哭了。方行子又心疼地把他揽入怀中。

? 姐姐刚死,就要纳妹妹为妃

忙完徐皇后的丧事,朱棣暂令王贵妃摄六宫事,明确向妃嫔们宣布,绝不再立皇后,以绝所有人的非分之想。后宫事办完,他想起了徐皇后弥留之际的担忧,便把封了汉王的朱高煦叫到谨身殿来。

朱高煦一身猎装短打,就这样上殿来了。朱棣一看就不顺眼,训斥他不务正业。朱高煦居然说他本来也没有正业。这更激怒了朱棣,他拍了桌子:“封你去云南你一直不去,让你在北平,你又非回南京,你是怎么回事?”

朱高煦一见父皇认真动气了,就狡辩说:“儿臣离不开父皇,我怕有人暗算父亲,我哪也不去,不如给父皇当个侍卫吧。”

朱棣说:“胡说。谁会暗算我?”

朱高煦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父皇最信任的人,就可能是对你下毒手的人。”朱棣问:“你说谁?”朱高煦说:“解缙。”

朱棣根本不信,说他疑神疑鬼,无中生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会有这个胆量?朱棣说他不会,他不过是嘴冷罢了,何况朱棣待他不薄。朱高煦说:“那景清呢?父皇待他不厚吗?”

朱棣这倒往心里去了,脸上的肌肉跳了跳。李谦在殿外探头探脑,朱棣知他有机密事,不便朱高煦在场谈,便又加重语气训诫朱高煦几句,让他回去“三省吾身”,日后再说。

朱高煦下殿后,李谦告诉朱棣,徐妙锦在坤宁宫。朱棣知道,她是来帮死去的姐姐整理遗物的。朱棣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徐妙锦戴着孝,含着泪在坤宁宫徐皇后房中整理遗物。她拿起一件打了补丁的衣服,泪水忍不住流下来了,说起来外人未必相信,姐姐贵为皇后,还穿打补丁的衣服。

一个宫女告诉她,皇后常说,内库所贮之物,来之不易,不是永远用不完的,能省的就该省,百姓还有吃不上饭的呢。她有好多里面穿的衣服都是补了又补的。

徐妙锦看着宫女们打包,就吩咐都收到内库里存起来吧,一点痕迹也别留,坤宁宫的新主人来了,会讨厌的。

朱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进来,接上话茬说:“不管谁是坤宁宫的新主人,她若讨厌徐皇后,那她就不配住这。给我滚出去。”

徐妙锦并不正眼看他,她说:“但愿陛下这是真心话。”

朱棣对宫女们说:“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们一走,徐妙锦说:“干吗把人打发了?有什么军国大事吗?”朱棣决定破釜沉舟,明白无误地让她明白他的决心。朱棣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姐姐临终前,对我嘱咐再三,说她走后,可以接妙锦进宫来,接替她,当然比别人要放心。”

徐妙锦冷冷地扫了朱棣一眼说:“陛下以为我姐姐就可以把我当礼物送给你了吗?”这话太尖刻、太不给朱棣留面子了。朱棣并不生气,他只有对徐妙锦有超常的耐性,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朱棣说:“你这话说得多难听。普天之下,从前也包括你姐姐在内,没有一个人敢像你这样对朕说话。”

徐妙锦说:“陛下可发雷霆万钧之怒杀了我呀。”

朱棣说:“朕不是舍不得吗?你大哥所犯之罪,杀十回头都够了。朕为什么如此姑息迁就他?既不是因为你们的父亲徐达是开国功臣,也不是因为他本人有功。谷王、代王又怎么样?还是朕的弟弟呢。”

徐妙锦说:“那为什么对我大哥网开一面呢?”

朱棣说:“这你还不明白吗?完全是因为你,朕怕处置了徐辉祖伤了你的心。”

徐妙锦竟笑了起来:“这我可不敢当,我有这么大的面子?”

朱棣说:“朕不跟你绕圈子了。直说了吧,朕意已决,不能让后宫无主,决定让你来当这坤宁宫新贵,先封你为贵妃,可提调后宫,朕答应过你姐姐,在她之后不再册封皇后,你只能委屈了,好在是为自己的姐姐委屈,相信你不会介意的。”

徐妙锦却断然说:“恕我不能从命,你就是册封我为皇后我也不能答应,何况降了一等呢。”朱棣说:“难道你已经有人了吗?”

徐妙锦趁机说:“正是。”

朱棣并不介意,说:“朕明天就向百官宣布,要纳你为妃,朕要你你不来,看天下有哪个长了三头六臂的人敢娶你!”

徐妙锦沉思片刻,说:“容我想两天再答复皇上,行吗?”

朱棣的脸色又缓和了:“别说等两天,十天也行。朕让你进宫,也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这也是你姐姐的遗愿啊。”

? 号令天下的资本

宋忠等几路官军调往山东围剿唐赛儿的消息传到了山寨里,唐赛儿的手下人有的主张避开官军兵锋,向北方转移,甚至有的主张分了财物各自散伙。

潜在的危机悄然瓦解着卸石棚山寨。唐赛儿的巫术也不像当初那么灵了。怎样使乌合之众成为师出有名的正义之师,成了义军成败的生死攸关大事。方行子认为举旗号令天下的时机到了,便与孟泉林、程济和柳如烟几个人约了唐赛儿交底。

方行子明确说,想凝聚人心,非有个旗号不行,这样才能号令天下,能得民心。

唐赛儿说:“我没打任何旗号,不也有了好几万人吗?”

孟泉林说:“我们所以能一呼百应,是因为山东有灾,饥民遍地,如果明年没有天灾了呢?临清会通河运河正在疏浚,一旦治水完工,山东不再有水患,情景就大不一样了。何况,如果官府用小恩小惠瓦解我们呢?现在一听说官军泰山压顶,很多人就想散伙了,这很可怕。”

程济对唐赛儿说:“表姐,方行子和孟师傅说的在理。”

方行子说:“朱棣是借靖难起兵夺了帝位,不得人心,我们要以正统来对付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唐赛儿说:“那除非我们把建文皇帝抬出来。有吗?建文皇帝早化成灰了。”

方行子说:“但我们手里有建文帝的儿子,不是一样可以号令天下吗?”唐赛儿很感意外,也很兴奋,望着方行子胸有成竹的神态,她觉得他们不是在开玩笑,就说:“建文帝的皇子?在哪里?”

方行子便摊了牌,告诉她,她带来的宫斗就是建文帝的嫡长子。

柳如烟出面证实,南京陷落那天,他和程济几个人陪皇上穿上袈裟出逃,方行子保护着皇子另走一路。程济也证明宫斗确是皇子,当年方行子做御前侍卫时,她还教过他武功呢。

唐赛儿还有点不相信:“那么,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孩子是皇子呀?即使我信了,底下的人会信吗?”

方行子把准备好的黄缎包袱亮出来,打开锦匣,露出那方刻了十六个字的青玉玉玺,她把印拿给唐赛儿看,她说:“这是天山青玉,刻成这方玉玺时,建文皇帝还大宴群臣了呢。朱棣得不到这方玉玺,大伤脑筋,一直在秘密寻找。”

唐赛儿反复把玩着玉玺,她没有理由不信。她说:“既然真皇子在我们手上,我们不妨打这个旗号,就可以以讨逆的名义传旨天下了。”

柳如烟早把讨逆檄文草拟完毕了,他说,天下人如果知道建文帝的嫡长子还在,连一些文人士大夫都会风起归附,与义军一起反朱棣。那我们的目的就不是称王一方,而是要取天下了。

这是个极大的鼓舞,唐赛儿高兴了:“这好啊。原来我起兵,是官府逼的,支撑一天算一天,也不敢往长远了想,有了你们辅佐,又有了正牌皇子,我心里岂不高兴?快请出皇子来受我一拜。”她的意思,宫斗马上黄袍加身,定年号,与朱棣分庭抗礼。

柳如烟说:“先不登基也可以,可称斗王,日后再称帝。”

程济也赞成先称王为好。

方行子早有准备,就从隔壁房间领来宫斗,并让他坐在上座。然后和唐赛儿等人一起跪下去纳头便拜。

宫斗却慌得站起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们怎么向我拜起来了呢?”方行子又把他按坐下,说:“你现在是斗王了,你是建文帝的皇子,我们拥戴你为王,号令天下,夺回被乱臣贼子篡夺的帝位。”

宫斗说:“我也不行啊。我还是上阵打仗吧。”

柳如烟笑说:“这事不用你操心了。”

? 宁可削发为尼,不当朱棣的妃子

三天期限到了,徐妙锦捎信给宫里,说她想好了,请皇帝驾临魏国公府。朱棣高兴极了,这当然是好消息。虽然徐妙锦召他来有点不恭,可她行事向来不循礼仪章法,朱棣也不怪她。朱棣毕竟怕大臣们笑话,不敢大张旗鼓,而是微服而来。他问引导他沿甬路前行的管家:“你家小姐这样急如星火地要朕来,是什么意思?”

管家说:“回皇上,小的不知道。”

走过花园,又见徐辉祖在搬石头,看得出体力已大不如从前,搬石头的脚步有点蹒跚,走得很吃力,天已经凉了,他仍赤裸着上身,看上去像个疯傻之人,朱棣不由得站住,情绪复杂地看着他,觉得他好可怜。徐辉祖像没看见他一样,麻木地搬他的石头。

管家说:“从前一天搬百余次,现在只能搬十几次就喘得不行了。”朱棣很惋惜地摇头叹息着离开。

朱棣一进徐妙锦的院子,见迎门的大照壁上新写了一个巨大的佛字,朱棣觉得有点怪,回头看了管家一眼,信步往上房走。但见院中新设一巨型铜香炉,焚着香,从里面传出一阵诵经声和木鱼声。

朱棣大惊,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种受愚弄的感觉让他心跳加速,太阳穴的青筋直蹦。

他快步上了正房台阶,他的预感得到了证实。只见宽大的大厅已改成佛堂,正面供奉着一尊弥勒佛,旁边有那副人人耳熟能详的笑口常开的对联,佛堂里香烟缭绕,经幡飘动,此时正有一个满头戒疤的老和尚在讲经,而信徒只有一个,她就是穿上了缁衣的徐妙锦。

朱棣怔住,站在门外,不知该进不该进。

佛堂里的师徒二人谁也没有正眼看朱棣一眼,仿佛他并不存在。讲经的照讲,听的眼皮也不抬地专心静听。

木鱼声中,听老和尚说:“仰止唯佛陀,人成即佛成……”

朱棣故意咳嗽一声,想引起徐妙锦的注意。徐妙锦倒是抬起眼皮看了朱棣一眼,不过完全是陌路人冷漠的眼神。

朱棣又伤感又失落地转身下了台阶,后面又传来老和尚的讲经片断:“在大乘菩萨修万行中,六度是主要修行的法门,六度的原名是‘六波罗蜜’,是到彼岸之意,修行者乘着大行之船,能由生死苦恼的此岸,度到涅槃的安乐彼岸……”

不知为什么,朱棣那深度失望的脸上一时竟珠泪纵横。

? 替身

王者的冠冕匆匆做就,在为宫斗准备的圆木垒成的“宫”里,方行子和桂儿正在帮着宫斗试穿王服,她们说:“宫斗这一穿上江牙海水莽龙袍,更威风了。”

孟泉林在一旁笑道:“又走嘴了,应该称斗王了。斗王文武兼备,比当年他父皇都强。”

宫斗说:“穿上这碍事的袍子怎么飞檐走壁?我不想当王,我只想潜回南京,去杀了朱棣,为我父皇、母后报仇。”

方行子说:“杀了朱棣,他儿子会继承皇位,我们拥戴你当王,靠雄师劲旅打回南京去,夺回天下,这不比只杀一个仇人要好得多吗?”

这时,程济拿了一封信进来,说:“快去追景小姐吧,她下山去了。柳如烟都急坏了,他先去追了,让咱们也分头去找。”他递上那封信给方行子,说:“这是景展翼留给你的信。”方行子急忙拆信看。

孟泉林问:“好好的,她下山干什么?”

桂儿说,这些天她都挺反常的,闷闷不乐,常常一个人偷着哭。

方行子已经看完了信,她只说了一句:“傻丫头。”

孟泉林伸手要信:“我看看。”

方行子却把信掖到了怀中,不想给他看,她说:“咱们去追吧。”

孟泉林一边跟着她往外走,一边说:“有什么事还瞒着我呀?”

方行子说得很淡,还不是儿女情长的事。她以为柳如烟对她不好了,就这么回事。孟泉林虽不明实情,却也看出些端倪来,他说:“这柳翰林也是,人家景小姐日夜思念着他,一片痴情。我都是证人。可我冷眼旁观,这柳翰林是一只脚踏两只船,吃着碗里的望着盆里的……”

这可涉及方行子了,她忙遮掩地说:“这倒不会。”

孟泉林较真地说:“怎么不会?我看他更倾心于你。这一定是景展翼出走的真正原因。”

方行子搪塞道:“不会,师傅别瞎猜。”

孟泉林说:“我肯定没猜错。不然方才景展翼留给你的信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方行子叹口气,不得不把信给了他。孟泉林匆匆看完,说:“被我猜中了吧?这丫头出走,倒也是一片好心,是给你留地方。”

方行子极不好意思,她说:“我……这怎么可能。”孟泉林搅不清他们的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方行子说:“拉两匹马出来吧,步行追,得追到什么时候啊。”

孟泉林说:“我到马厩去牵马。”

方行子和孟泉林骑马追到青州路口,见前面已有官军布防,只得勒马站住。方行子说:“不能再往前追了,官军已经封锁了道路。”

这时后面一骑马追来,是桂儿,她赶来报告说:“快回去吧,柳翰林说已经把景小姐追回去了,让你们快回山寨。”

他二人舒口气,勒马往回走。离卸石棚山寨不远的山下,小溪从寨里流出来,水面已经开阔得多了。

方行子骑马过河,河水不深,她便任那马在河中间饮水,她忽然问孟泉林:“晒干的衣服师傅收好了吧?给你放在床上了。”

孟泉林说他欠方行子的洗衣费连本带利,不知有多少了,他怕都还不起了。用这种幽默的语气说话,对孟泉林来说可不多见。

方行子斜了他一眼,弦外有音地说:“真还不起也没关系,卖身为奴吧。”

孟泉林根本没听出弦外之音,他驱马到了河岸上,跳下马说:“洗把脸凉快凉快吧。”方行子也下了马,她在水里掬水洗把脸,问:“你没发现衣服里少了什么东西吗?”孟泉林说他衣服里一文钱也不会有。

方行子从兜里摸出绿玉扳指,晃了晃,那扳指在日光下熠熠闪烁。

孟泉林说:“我说我找不着扳指了呢,原来在这。”他伸手去接,方行子却又把手缩了回去。

方行子在手里摆弄着绿玉扳指说:“把这个扳指送给我吧,射箭拉弓时有了扳指,就不会把手勒疼了。”孟泉林显然不愿意,他找理由搪塞,说这扳指不是女孩子戴的,太大。

方行子说:“那没关系,缠上一点线就行了。”

孟泉林只得说了实话,不是他小气,这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听说是他祖母的陪嫁。方行子说:“那正好,给了我,也不算给了外人。”

这是什么话!孟泉林很奇怪,他说:“你说些什么呀?前言不搭后语的。”方行子把手里的石子丢到水中,说:“我想求师傅一件事,不知行不行?”孟泉林说:“你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呢?”

方行子说:“不是客气,这事听起来有点荒唐,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不得已而求其次。”

孟泉林看着她的脸说:“那你说吧,怎么个荒唐法。”

到了此时,方行子只好把实话都跟他说了,把她、景展翼、柳如烟之间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孟泉林总算弄明白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他半开玩笑地说:“是呀,除非柳翰林同时娶你们两个,一妻一妾,可谁是妻、谁为妾还有一场官司呀。”

“师傅!”方行子撅着嘴说,“人家跟你说的是正经事,你却拿我开心。”孟泉林说:“好,我不多嘴。你说求我,什么事,你尽管说,这种事,我怕是帮不上忙吧。”

方行子说:“景展翼是为了躲开这场感情危机才出走的,这并不是她的本意。我决心成全他们,这也才对得起景展翼。”

孟泉林说:“那你不觉得难过吗?”

“只能这样。”方行子有些凄恻地说。

孟泉林说:“你退出来,不就行吗?还要求我做什么?”

方行子说:“这不是我和景展翼掷骰子定输赢的事。关键在于柳翰林,他现在的心在我这,我有感觉,那我就退不出来,除非……”

孟泉林抢话说:“除非你另有意中人了。才能让柳翰林死了心,他才能死心塌地地对景展翼好,对不对?”

方行子羞涩地笑了:“师傅是一点就透啊。”孟泉林说:“可是,你有意中人了吗?他是谁呀?”方行子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一向古板的孟泉林大为惊诧,脸也红了,一直红到脖子,他说:“我?你这丫头,怎么跟师傅开起这样的玩笑来了?”方行子很认真地说:“是真的,这就是我厚着脸皮向你要这枚扳指的原因。”

孟泉林显然心潮激荡无法自己,他说:“我可从来没敢想这样的事呀,一来我配不上你,二来师徒如父子……”方行子的话给他兜头浇了一瓢凉水:“你不必为难,反正这又不是真的。”

孟泉林的惊喜变成了惊愕:“这事能做假吗?”方行子说:“这只是给他们两个人看的,尤其是给柳如烟看。他一见我有了心上人,就会死了心,才能一心一意地待景展翼,省得他身在曹营心在汉。”

孟泉林忽然有一种屈辱之感,他不过是个替身,是一块挡箭牌。换句话说,方行子并不爱他,他空欢喜了一场,他的男子汉和师傅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沉默了半晌,幽怨地低声说:“你把师傅当成什么了?”他扭身就走。就在孟泉林跨上马背的一刹那,他回头看见方行子哭了,哭得既伤心又委屈。孟泉林狠狠心,策马而去,方行子也不回头,马蹄声渐远渐弱。方行子呆呆地站在河边,难怪孟泉林生气,她觉得太对不起师傅了,都怪自己办事草率,光顾自己,没有考虑人家的感受。今后有何面目面对自己的师傅?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她一抬头,孟泉林又驰马归来,他跳下马,站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说:“你心真好,行了,别难过了,我答应了,我成全你。”最复杂的事一下子又变得这么简单,师傅是如此豪爽,任人捉弄他的感情。方行子于心不忍,她摇摇头说:“不,我想好了,这是个蠢主意,这对师傅来说,太不公平了。”

孟泉林说:“你看,我好歹答应了,你又变卦了。没事,将来真相大白了,顶多别人讥笑你师傅不够个男子汉,替人家担了个假丈夫的虚名,事办完了,又叫人像丢一双破鞋一样丢掉了。这没什么,为我徒弟,我认了。”方行子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 对朱棣直言的限度

为徐妙锦出家的事,朱棣憋了一肚子火,却又奈何不得,正无从发泄,恰好解缙上了一个指责皇上纵容朱高煦的折子,他一下子成了朱棣的出气筒。朱棣把解缙叫上殿,大发脾气,他把奏折掷在解缙脚下,说:“你竟能上这样的折子?你这是离间朕的骨肉。”解缙不卑不亢地说:“皇上,臣以为,皇上宽纵汉王,不让他到云南去就藩,这不是爱他,而是纵容他、害他。这是有意无意地鼓励他们兄弟相争相斗。”

这话更露骨,矛头直指皇上。朱棣更加恼怒,拍案而起:“你还敢说!你这人仗恃学问好,朕对你优待,你就狂妄不羁,连朕你都敢妄自非议。你别以为朕耳不聪目不明,朕不能一忍再忍。”他要老账新账一起算了。解缙说:“圣上明察,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于我。”

朱棣说:“汉王亲口告诉朕的,还会有错吗?朕铸一口永乐大钟,你居然说朕是杀人太多,朕是良心不安,是为了忏悔而铸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连这样私下里的悄悄话,皇上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皇上的耳目太厉害了,解缙不能不震惊,无言以对。

朱棣不再姑息解缙,他向外面叫道:“来人,告诉吏部拟旨,发配解缙去广西吧,去当布政参议,朕图个耳根清净。”

解缙苦笑后跪下磕头:“谢皇上。”爬起来后,他仰天长叹,一边下殿一边说:“但愿我的预言不成为现实。”朱棣愈怒,抓起龙案上的一块端砚向解缙砸去,没击中,砚台落地,碎成几段。

朱高煦从屏风后出来说:“广西不是太近了吗?”朱棣也觉得不解恨,马上又吼道:“好,不让解缙去广西了,再远点,发配他到交趾郡去当布政参议。”殿上太监响亮地呼应着。解缙的被贬,在朝野上下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这就是敢直言者的下场,一向受特别宠信的解缙尚且如此,别人更不在话下了。一时人人自危,害怕朱棣翻云覆雨。

这天早朝后,朱棣只留下夏原吉、宋礼、杨士奇等人在殿上。朱棣说:“宋爱卿,运河疏浚不是完工了吗?”宋礼很得意,他在折子里已奏明,皇上可能还没看,便又面奏一遍,这次治理,可以称为水如人意了,命它向左,则左灌济宁,引水向右,则右灌临清,从此可以不用海运,山东也不会年年发洪水了。朱棣说:“好,朕要亲自去躬逢通水大典。”宋礼说:“那真是万民之福。皇上还记得老船工白英吗?”

朱棣说:“朕怎么会忘?”运河开工后,朱棣就破格起用他为工部主事了,专务整治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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