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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盲之越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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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凵窈推绞焙懿灰谎劬锪疗鹆宋⒐猓聊纸魃鞯囟⒆臕走出的每一步。他保持着和A的距离,走在他身后,却又一步一随,似乎在踩着A的脚步行走。
没有人去注意这个房宇的动作,他在一号楼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钱三贵、钱小贵、刘国民三个“左”派的人低声地叨咕着。
钱小贵说道:“叔,那个张海峰好像心事重重啊。”
钱三贵说道:“难免的。”
钱小贵说道:“咱们还需要找他谈谈吗?”
钱三贵说道:“还是争取吧。”
刘国民咳嗽一声,说道:“我看暂时免了,等他挨上几顿好揍,应该会想清楚些东西。”
钱三贵也点了点头,喃喃地说道:“我总觉得他相当的不简单。”
钱小贵似乎对这种话题比较感兴趣,问道:“叔,你的意思是说,他知道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钱三贵说道:“他知道也不会说的。”
钱小贵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却认真地盯着A的一举一动。
A有所察觉,向钱小贵这边打量了一眼,钱小贵连忙躲过A的目光,也不再敢看他。
A对冯进军说道:“那个和钱三贵在一起的小鬼,很有问题。”
冯进军无所谓地说道:“管他的。这两叔侄关在一起,本来就够奇怪的了。”
大胡子李本伟也盯了A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过头看到豆老板正盯着二号楼发呆,不禁捅了捅豆老板,问道:“老豆,想什么呢?”
豆老板瞟了一眼李本伟,继续盯着二号楼发呆,说道:“我老婆关在二号楼里面。唉,每天都能远远地看到她,却够不到她,心里难受。估计她和我一样。”
张庆也绕过来,拍了拍豆老板的肩膀,说道:“老豆,别想这么多了。”
李本伟口气突然严厉了起来,说道:“怎么?老豆你动摇了?想和那些‘左’派一样,偷生苟活,就为了能见到你老婆?”老豆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一时伤感而已。”
李本伟也口气和缓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已经摸清了这里的规律,我们的暴动一定会成功的!”
老豆目光坚定地看了看李本伟,伸出手紧紧地握了握李本伟的手腕。
李本伟说道:“就在往后的几日,特务们大换岗的时候,我们就有机会了!”
张庆凑过身去,和李本伟低声交谈了起来。
整个下午的时间,A并没有什么收获,他在二号楼放风的时候,还是固定地完成了向机要员刘明义的摇头动作。再有四五天时间,应该就能说明他要向刘明义表达的意思了。
在伙房做饭的刘天并没有和一号楼的犯人一样走回牢房,而是在最后时分从进入一号楼的通道的侧门中放了出来,让一个特务领着就要绕过铁笼子去伙房。
冯彪的副手马三在铁笼子外面见到刘天,嘻嘻哈哈地说道:“刘天啊!”刘天赶忙转过身,冲着马三一个大幅度的鞠躬,说道:“长官好!”
马三咂巴着嘴说道:“昨晚上做的那个什么菜来着?什么蘑菇?”
刘天哈着腰说道:“软炸蘑菇。”
马三说道:“对,对!软炸蘑菇,味道不错!果然是大师傅的手艺!今晚上弄点什么新花样来吃吃?”
刘天说道:“今天有肉和豆腐,给长官们做一个麻婆豆腐。这是我成名的手艺之一。”
马三哈哈笑道:“行!我就好这口麻辣味!我说刘天,你好端端的一个大厨,哪根筋抽着了,非要给共匪做事?”
刘天说道:“长官,我也后悔,很是后悔啊!抗战的时候被人蛊惑,没分清楚黑白,后来脱不了身,没办法啊。长官,我决心弃暗投明!忠心为党国服务!万死不辞万死不辞!”
远远地就听到冯彪在警备楼那边嚷嚷:“马三!让刘天做饭去!废他妈的什么话!”
马三一个激灵,连忙挥手道:“快去快去!”
刘天就赶忙弯着腰一路小跑,奔向伙房去了。才跑了没几步,就听冯彪嚷道:“刘天,你过来!”
刘天喉头一紧,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立即向冯彪跑了过去。
冯彪也不管刘天,用手敲着铁棍自顾自地走着,刘天低着头跟在冯彪后面。
冯彪走到僻静处,才转过身说道:“我说刘天啊!想到什么线索没有啊?”
刘天抓了抓头,说道:“冯长官,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想到什么,我继续想继续想!”
冯彪哼了一声,骂道:“你是想到了也不愿意告诉我吧。”
刘天慌忙说道:“怎么敢!怎么敢!我真的没想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啊。”
冯彪嗯了两声,搓了搓手,眼睛滴溜溜转了转,才说道:“刘天,你说你第二笔钱在哪里呢?有多少?”
刘天一听,喘了口大气,小心地说道:“离第一笔钱不远,就是少了点,只有十块银元加一个玛瑙珠子。”
冯彪骂道:“这么少?还想不想在伙房干了?我记得你和我说的不是这个数。”
刘天委屈地说道:“冯长官,我以前也是这么说的。您还说过,好好表现,第二笔钱留着放我出去做点小生意的。您可不能说您不记得啊。”
冯彪一棍子捅在刘天的肚子上,疼得刘天一下子弯下腰来,冯彪骂道:“放你妈的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你小子少玩这套,好好想想还有什么钱放在哪里了,想不出来就别想干伙房了!”说罢,一棍子砸在刘天后背上,将刘天砸倒在地,自己则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天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他没有表情,似乎已经麻木了。带着他出来的一个特务已经远远地走了过来,估计是见到冯彪揍了刘天,上来就踹了刘天一脚,骂道:“老实点,快去做饭!妈妈的!”
刘天被一脚踹出了好几步,勉强着才没有再摔倒,他很猥琐地弯腰低头说道:“长官,是是!马上走!”
二号楼的犯人正在放风,有不少人看到了刘天被连打带踹的一幕。
那二号楼四个女犯人中的张兰哼了一声,说道:“瞧那个没出息的东西,以为能出去啊?孙子一样。”
豆老板的夫人杜彩蝶接口道:“是那个一号楼做饭的人吧。”
胡婉默默地转过身,也不再看刘天那边,轻轻地说道:“背叛的人在他们眼里,连狗都不如,只是有些人喜欢做狗罢了。”
刘佳莉听到胡婉这么说,脸上挂不住了,嚷嚷道:“胡婉,我是清白的!要知道你是共产党的特工,我才不会答理你呢!关在这个见不得天日的地方,都怪我交友不慎!胡婉,你害了我,还说风凉话。”
胡婉没好气地说道,声音也大了起来:“我早就和他们说了,你和我没什么关系,他们不信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杜彩蝶上去打圆场:“姐妹们,不要吵了。”
张兰哼了一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说道:“吵一下呗,闲着也是闲着。”
杜彩蝶也不再说什么,好在刘佳莉没有回嘴,只是低声地哭了起来。
黑鱼此时正站在徐行良经常站着的那个天台的位置,看到下面四个女人的表现,摸了摸嘴,淫笑着自言自语:“刘佳莉,小婆娘,张兰,小风骚。哈哈,哈哈!想出去啊?洗干净了好好伺候一下你大爷我!”他正在自言自语,浮想联翩之际,旁边冲过来一个特务,吓得黑鱼身子一颤,把手都抬了起来,见是自己的下属,神态马上恢复过来,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骂道:“你奶奶的,跑什么跑,要死啊。”
那特务知道自己打扰了黑鱼的意淫,满脸堆笑地赔着不是,说道:“黑哥,那个辣椒好像不行了,要死了!不知咋的啦!”黑鱼一听,跺脚骂道:“你们这帮废物!一点不给老爷我省心!他怎么就要死了?”
那特务说道:“前段时间他一直高烧不退,但人还没事,中午吃完饭不知咋的啦,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摸了一下脉,几乎都不跳了!鼻子里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黑鱼骂道:“我就说这家伙怎么没出来!走,下去看看!”
过不了多久,几个特务抬着个单架,上面躺着一个人,从铁笼子外面绕过,打开院子的铁门,奔医护楼去了。
黑鱼站在铁笼子外,看着他们将人抬出院子,站在原地直跺脚,骂道:“真他妈的倒霉,辣椒要是死了,徐行良又要找我麻烦了!”
他红着眼睛扫视了铁笼子里放风的那群犯人,眼神停在机要员刘明义身上。刘明义赶紧敬畏地躲开了。
黑鱼抓着铁笼子上的铁丝,狠狠地说道:“不能死的要死,没用的人还他妈的活蹦乱跳的!刘明义,你就等着死吧!”
黑鱼转过身大喊道:“来人啊!”
二十六、突然无法相见
黑鱼身后不远处的看守赶忙跑了过来。
黑鱼吩咐道:“把那个一直没人的单间清理一下,晚上把那个刘明义关进去,禁止他再出来放风。”那看守点头称是,刚走了几步,停下来问了句:“黑哥,昨晚你不是吩咐过,初一换岗的时候才要这小子的命吗?是准备提前了吗?”
黑鱼不耐烦地骂道:“让你去做你就去做,说这么多屁话!”
那看守赶忙跑开了。
几个看守将医护室的房门撞开,进门就嚷嚷了起来:“人呢人呢?”
护士小雅从旁边的屋里跑出来,说道:“在呢。”
一个看守嚷道:“放哪放哪?妈的要死了!”
小雅见单架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指着一张床说道:“放那边吧!”
看守如同摔麻袋一般把单架上的人摔到床上,说道:“王大夫呢?”
小雅把床上的犯人身体扶正,说道:“刚才还在呢。”说着,伸出手摸了一下犯人的额头,呀地叫了一声,说道:“好烫啊!像火烧一样。”
看守们才不管这个事情,嘀咕道:“那我们走了啊!”
几个人刚想离开,病房的门推开了,一男一女走了进来。那些看守们连忙退到一边,口中敬畏地称呼着:“孙馆长。”
来人正是王玲雨和孙德亮。
孙德亮进门扫了一眼那些看守,看守们都畏畏缩缩地往后退到一角,也不敢说话。
孙德亮哼道:“听到你们在这里大叫大嚷的!谁要死了?”
其中一个看守应该是打头的,老实地说道:“我们二号楼的那个辣椒。”
孙德亮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还是个人物嘛!”
王玲雨已经待在叫辣椒的犯人身边,刚刚翻过了辣椒的眼皮,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已经深度昏迷了。”又伸手出去,把辣椒的嘴巴拉开,看了看舌头,继续说道,“现在才来,恐怕活不了了。”
孙德亮骂道:“你们这些二号楼的家伙,是不是当这些共匪都是钢人 ?'…fsktxt'花了多大的劲才抓到一个,就这样死了?”看守们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王玲雨吩咐了小雅几声,让小雅去拿药,自己则继续检查辣椒的身体。
孙德亮走到床边,看着王玲雨检查,也不说话。等到小雅拿药过来以后,王玲雨准备给辣椒注射之时,才转过头对缩在一旁的看守们说道:“都出去吧!”
看守们这才忙不迭地跑出了病房。
王玲雨将吊针给辣椒插上,对孙德亮说道:“孙馆长,这个人应该至少发烧了七八天了,也是身体好,才扛到现在,能不能救活,就看他求生的欲望了。”
孙德亮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共匪都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王大夫,你费心了。”
王玲雨说道:“孙馆长,您别这么说。”
孙德亮笑了笑,说道:“王大夫,那我先告辞了。”
王玲雨说道:“孙馆长,还有几句话对你说。这边请。”王玲雨吩咐了小雅一句,带着孙德亮走出病房。
小雅看着王玲雨和孙德亮走出房门,嘀咕道:“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呢!”
二号楼吃过晚饭之后,刘明义正和孙教授在牢房里坐着。牢房门再次打开了,几个看守二话不说就把刘明义架了起来。
刘明义惊慌失措地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一个看守冷冰冰地说道:“放心,不是打你。安排你住个好地方去。”
孙教授站起来说道:“这小伙子不是你们要的共产党。”
看守冷冰冰丢过一句话:“孙老头,老实坐着,少废话!老骨头!”
刘明义就被架着拖出了牢房,一直拽到一楼的顶角,打开一扇牢门,将刘明义一脚踹了进去。
刘明义从地上爬起来,抓着牢门的铁栏杆喊道:“为什么又要把我单独关起来!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喊了几句,并没有任何人回话。
刘明义知道喊也没有用,慢慢回到房间中,一屁股坐在床上,用手使劲地搓着脸。他已经意识到,他已经走在悬崖的边缘,随时都可能送命。但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将没有放风的机会,见不到那个向自己打暗号的那个一号楼的陌生人。
一号楼中的A也不知道自己要营救的机要员突然遭受了这样的变故,在夜晚降临的时候,A的挖掘工作还在继续着。
第二天一大早,冯进军拿着马桶来到了马桶交换的铁窗前。
郑小眼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冯进军冲着他笑了笑,同样,在郑小眼接过马桶的时候没有松手,郑小眼见拽不过去,低声说道:“你干什么?”
冯进军松开手,低声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可惜啊可惜啊!”
郑小眼正要再问一句,冯进军已经转身走了。
郑小眼发了几秒钟的愣,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手脚突然也麻利了起来。
上午放风的时间,一号楼那些右派被放了出来,只是每个人脚上都被戴上了脚镣。他们脸色苍白,步履沉重。来到放风广场,一个个都沉默地走向自己的老地方,脚镣拖在地面上,敲击着那些青石砖,哐啷哐啷地作响。
皮景顺也从第二层院子被放了进来,他胳膊上吊着绷带,走进放风广场,见到其他右派也在广场内,脸上露出些欣慰的神色来,也走了过去。
A和冯进军继续在放风广场里闲逛,目前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A对冯进军说道:“这里广场的砖石,铺设得有点奇怪。”
冯进军低头看了看,说道:“没什么啊。”
A说道:“是有点奇怪,但现在不好说。”
冯进军说道:“你这样一说,还真有点奇怪起来。”
A边走边用脚踩着砖石,说道:“横竖相间,却没有规则。我从这头走到那头,已经有好几次变化。有的砖石并不是一次性铺设而成,而是后期又有人改造过。”
冯进军说道:“这是怎么说呢?”
A说道:“有的砖石明显是被重新截断过,如果只是一两块,也就罢了,但是这里很多砖石都被截断过,每个截断处,就是一个变化。”
冯进军说道:“像一个迷宫?或者一幅图?”
A说道:“很难说,不知是不是有人刻意而为的。这应该是这座宅子以前主人的手笔,而不是国民党的作为。”
冯进军哦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又继续慢慢地闲逛走去。
房宇还是不远不近地保持着和A的距离,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双脚正踩在四块长条砖石组成的“万”字形上。
一号楼放风结束之时,A跟往常一样,准备给二号楼的刘明义打暗号。
但当A习惯性地向正准备走出二号楼的犯人望去时,心中却剧烈地咯噔了一下——刘明义并不在二号楼的犯人队伍中。
A扫过所有二号楼的犯人,只看到本来和刘明义一前一后的那个老者孙教授和往常的表情不太一样,显得非常的孤独落寞。A试图放慢脚步,但是不行,看守已经咒骂起来,让他快点走。
突生的变数让A的眉头紧锁起来,只是外人看来,并不知道他是为此而担心。
刘明义此时在牢房里也是心急如焚,绕着牢房一遍一遍地走着。他跳起来抓住牢房的小窗户,努力地向外看去,广场就在前方,他能够看到孙教授和其他人。他想喊,但是窗台上的灰尘刺了他一鼻子。刘明义知道喊也没有用,只会让他更麻烦。
刘明义苦恼地坐回到床上,突然,如同A一样左右摇了摇头,嘴里低声地念道:“左左右右左……”
天空也阴霾了起来,黑云翻滚着,一场初春的寒雨就要落下。
二十七、事不宜迟
中午时分,寒雨落下,整个白山馆上空闷雷滚滚,震得山谷中一片巨响,连绵不绝。
白山馆的第三层院子的铁门又被打开了,一行人拖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徐行良压低着帽子,走在最前面,身后两个穿着囚服的人,几乎是被后面的人拖着前进,一个一瘸一拐的,另一个则是全身无力的样子,看得出受了很严重的伤。
徐行良一行人穿过放风广场,来到二号楼前。黑鱼早就等候在那里,把铁门打开,让徐行良一行人进去。
徐行良走进二号楼,摘下帽子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吩咐道:“关起来,下午请王玲雨大夫来看看。”随行的特务应了声,其他看守过来帮手,就要将这两个犯人带进去。
二号楼以前是白山馆的主楼,所以一进门有个偌大的客厅,有一条宽大的欧式楼梯,可以直达二层。这和一号楼的布局很不一样。一号楼大厅的一侧关押犯人,而二号楼则是以大厅为分界线,左右上下两侧都是牢房。
徐行良把长风衣脱下来,丢给黑鱼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向大厅一侧的办公室,推开门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嘴里骂了句:“又是些打死不开口的家伙!”
黑鱼把徐行良的大衣挂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徐头,昨天发生了点事,这个……”
徐行良瞪了黑鱼一眼,说道:“还要你说吗?我知道了!刚回来就知道了。”
黑鱼委屈地说道:“那个辣椒,真不知道他快不行了。”
徐行良也不看黑鱼,说道:“好了好了,累死了!孙德亮这家伙巴不得给我难堪,就算辣椒死了,他也没什么话说。没事找事!”
黑鱼见徐行良站在自己这边,也立即得意起来,说道:“我听下面的伙计说,孙德亮在医院大发雷霆,好像那个共匪是他亲儿子一般。”
徐行良指着黑鱼的鼻子骂道:“你闭嘴!等我喘口气再收拾你!”
黑鱼赶忙闭嘴,去拿杯子给徐行良倒茶。
徐行良把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拽下来,丢在一边,问道:“黑鱼,你小子还干了什么?我吩咐的事情,你安排下去了吗?”黑鱼连忙说道:“都安排好了!我对贾老三他们千叮万嘱,专门挑了几个精明强干的,去北山底下盯着。”
徐行良点了点头,说道:“没什么事了吧!你出去吧,我睡一会儿。”
黑鱼已经把茶泡上,递到徐行良的手边,见徐行良的确疲劳得很,才说道:“徐头,还有两件小事。”
徐行良不耐烦地说道:“说吧。”
黑鱼说道:“第一件小事,是我把那个初一要处理掉的刘明义单独关押了,省得他这几天出什么意外,冲了霉头。”
徐行良说道:“哦,关他干什么!那个蠢人!嗯,也好!第二件事呢?”
黑鱼笑了笑,说道:“上次贾老三不是看到那个医生王玲雨和张顺民在一起偷偷摸摸的吗?这次又碰到孙德亮和王玲雨在医院里面偷偷摸摸的。我下面的弟兄说,孙德亮一看就是刚刚和王玲雨干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徐行良笑骂道:“真有你的!走吧走吧!我知道了。”黑鱼连连点头,退出房间,临行还不忘巴结一下:“徐头,辛苦了,好好休息。想吃点什么随时吩咐我。”
徐行良挥了挥手,黑鱼也就关门出去了。
徐行良靠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勃然大怒,一脚将桌子上的茶杯踹飞,骂道:“孙德亮,你敢玩我看上的女人!老子总有一天给你好看!”
这场雨绵绵不绝,下午的放风也取消了。
这让A感觉整个下午的时间过得尤其漫长,冯进军知道A有心事,也没敢问他,只好陪着他发呆。
夜晚降临,雨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越下越大,伴着天上的闪电,时不时地将黑暗的白山馆照得一片通明。A的挖掘工作又开始了,他憋着一股子劲,连挖带刨,眼看着已经形成一个一掌深的小坑。夜晚,走廊的看守每半个小时巡视一次,而一号楼外的看守巡视则是每十五分钟路过一次108牢房的窗外。
借着这场雨,A和冯进军不断地向窗外撒着挖出的泥土,直到他们精疲力竭。
冯进军低声说道:“今天进度还可以。”
A回道:“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泥土的运送问题。像这样一挖一撒,衣服夹带,还是太慢了。”
冯进军喘了口气,低声说道:“你对此好像很着急。”
A低声说道:“是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冯进军说道:“你是为了谁才被关进白山馆的吧,带着他一起走?不在一号楼?”
A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雨很快也停了下来,A将地砖盖好。两个人短暂地睡了一会儿,天也就亮了起来。
郑小眼今天早上来得特别早,他将粪车拖到一号楼传递马桶的窗口下,当他看到一号楼的看守将里面的窗口打开后,他就兴奋起来。
看守正在固定着里面的铁栏杆,这是每天早上的固定工作。这种窗户是两层的,里面有一层厚厚的铁窗,会锁上,犯人来倒马桶前,需要将里面的这层铁窗打开后固定在两边的墙上。郑小眼看到那看守出现,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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