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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盲之越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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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亮见王万诚死去,猛地从怀中掏出枪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手上扣着扳机,哭喊着:“王总,我是恨过你,但我也知道,您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原谅我吧!我这就去找你!”孙德亮扣动扳机,然而枪只是咔了一声,并没有响。孙德亮一惊,继续连续扣动扳机,还是没有响,枪已经卡膛了。
孙德亮把枪放下,拉出弹匣,无力地把枪垂下,说道:“王总,你竟然连这一步都想到了,把子弹都换掉了。我知道了,你是不让我死,那我便苟活于世吧,您的女儿,就交给我照顾吧!”
孙德亮擦了擦眼泪,失魂落魄地跑出了屋外,却一路号哭不止。
A推开衣柜门从里面走出,来到王万诚的身边,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喊了声爸爸,便钻回衣柜,逃出了那栋小楼,再也没有片刻停留,直奔重山而去。
A在重山市找到了王老板,但对王万诚一事绝口不提。A加入共产党后,很快参军入伍,凭借自己的天赋,在军中慢慢提升。中日战争爆发以后,国民政府诸多绝密资料转入重山市,自然也包括了王万诚之死的调查。A此时才从一些从战区迁移过来的军人口中的传说得知:中国第一特工王万诚之死已经被定性为共产党的暗杀活动,证据确凿。
王万诚死后被追封为中将军衔,得以厚葬,而王万诚的儿子王国维据说消失无踪,恐怕也遭到了共产党的毒手。
1945年日本战败后,一部分绝密资料也没有迁出重山市,恐怕是担心再有闪失,待时局稳定之后再作考虑的缘故。
A并没有对王玲雨说得如此详细,只是简单说了句:“十年前,在武昌镇,我亲眼目睹了你父亲被人杀害。杀你父亲的人,不是什么共产党,而是现在这个白山馆的馆长,孙德亮。”
尽管A只是简单说了这么一句,但对王玲雨来说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王玲雨顿时眼睛瞪得滚圆,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指着A骂道:“你胡说!”
八十六、兽的挣扎
A说道:“我没有胡说,你的父亲叫王万诚!孙德亮就是你父亲以前的副官!我说得对吗?”
王玲雨眼神游离,她根本无法相信是孙德亮杀了自己的父亲。王玲雨脸色苍白,指着A的手迟迟不能放下,却狠狠地颤抖了起来。A也瞪起了眼睛,口气也严厉了起来,说道:“你不是要听吗?这样可以了吗?你总算问出了我的秘密,很满足吧。”
王玲雨手放下来,两行清泪奔涌而出,声音也哽咽起来,说道:“你凭什么说你是亲眼目睹?你为什么认识我和孙德亮?”
A说道:“这是另一个秘密!反正信也是你不信也是你。你有勇气就去亲自问孙德亮!”
王玲雨退后了两步,脸色突然又冷峻起来,指着A问道:“好!如果是真的,我就让你回去,如果不是,我会亲自动手,将你千刀万剐!你等着!”
说完,也不等A再说话,就已经夺门而出。
A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说道:“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白山馆上方早下起了瓢泼大雨,闷雷阵阵,闪电也是一道接着一道划过天际。孙德亮此时正坐在他女儿小芳的床边,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小芳发呆。一道闪电咔嚓一声在窗外炸响,把孙德亮唤回了现实。
孙德亮看着窗外的大雨,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亲手杀死王万诚的那个晚上。孙德亮叹了口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王总,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活着。这个白山馆,关着的是共匪,实际上我才是真正的囚犯。可笑啊,可笑啊!”
孙德亮说着,便听到了外屋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孙德亮心中想道:“谁这么晚还来找我?”
孙德亮也没有迟疑,走出了这间屋子,将房门关上,又穿过一间屋子,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中。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孙德亮喊了声:“是谁?”
只听门外传来冰冷冷的女子的声音:“是我,王玲雨。”
孙德亮听是王玲雨,连忙将门打开,一见王玲雨便吓了一跳。王玲雨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一道闪电划过,照得王玲雨的表情如同女鬼一般。
孙德亮定了定神,连忙拉住王玲雨进屋,说道:“小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王玲雨呆呆地站在原地,只是直勾勾地盯住孙德亮,盯得孙德亮心中发毛,颤声说道:“小玲,你别吓你孙叔叔,告诉我怎么了,快坐下快坐下!”说着,将房间里的灯都点亮。
孙德亮见王玲雨还是呆站在原地,心疼起来,目光柔和地说道:“小玲,你这样会生病的,你万一有点不妥,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母亲啊!”
王玲雨看着孙德亮那个真心实意的表情,脸色一缓,捂着嘴哭了起来。孙德亮连忙走过去,扶着王玲雨坐在沙发上,轻轻拍着王玲雨的后背,说道:“小玲,怎么了,你快点告诉孙叔叔啊。”
王玲雨抬起头来,说道:“那个张海峰……”说到这儿便说不下去,又捂着嘴哭了起来。
孙德亮眼睛一瞪,骂道:“那个张海峰怎么了?是不是欺负你了?这个家伙,我要他的命!”
王玲雨说道:“不是,不是。他没有欺负我,只是他,他说……”
孙德亮焦急地问道:“他说什么了?小玲,无论什么,你都要告诉孙叔叔!没事的!没事的!”
王玲雨看着孙德亮,慢慢地说道:“他说,是你杀了我父母亲。”说完,整个人便如同虚脱一般,瘫软在沙发上。
孙德亮也呆若木鸡,但很快便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一把搂住王玲雨,轻轻地抚摸着王玲雨的头,边笑边说:“小玲啊小玲,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他有什么理由吗?有什么证据吗?这个张海峰是个人才,没想到也是一个邪才!他定是通过今天小芳的事情,感觉到我们之间不是寻常的上下级,便胡说八道来吓唬你。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肯定是胡说八道!小玲,你绝对不能再和张海峰待在一起,他在害你啊。”
其实孙德亮这个时候说话也都是颠三倒四,心中一团乱麻。只不过,王玲雨听了倒还挺受用,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恢复了一点常态,说道:“是啊,最近也许是我太紧张了。回想起来,他说的话也是破绽百出,而我竟然让他给吓唬住了。”
孙德亮说道:“那张海峰到底是怎么说的?”
王玲雨说道:“孙叔叔,别问了。我不想再说这个了,请你原谅我。我、我太失态了。”
孙德亮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王玲雨说道:“小芳怎么样了?还好吗?”
孙德亮说道:“一直很安静,现在睡得也很安稳,似乎没事了。我还生怕李圣金发现了呢。”
王玲雨说道:“我去看看。”
王玲雨看了看小芳,见小芳果然睡得香甜,便向孙德亮告辞,神情疲惫地快步回去了。
孙德亮送走王玲雨后,站在门口发呆,一直到再也听不到王玲雨的脚步声以后,整个脸猛地就扭曲了,几乎不成人形。孙德亮拼命地撕扯自己的头发,几乎痛苦地要在地上翻滚起来,然后又笔直地站立着,眼睛通红地低声骂道:“张海峰,我不管你知道什么,从哪里来的,三日之内,必是你的死期!”
站在门外墙边的王玲雨脸上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几乎又要落下泪来。她拿着自己的鞋,光着脚慢慢地无声无息地走开,仍然能够模糊地听到孙德亮在房间里低低的撕吼声,如同关在笼子里的等待命运审判的野兽。
王玲雨,同样是一个天生就应该是特工的女人。
王玲雨又回到了A的病房,A见王玲雨回来,神态平静,低声问道:“我可以回去了吗?”
王玲雨冷冷地说道:“可以。”说着就上来松开A脚上的绳索。
A说道:“你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
王玲雨说道:“我不相信。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滚回你那个牢房等死吧。呵呵,希望你真的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A说道:“你不想知道我说的另一个秘密?”
王玲雨说道:“不想,我受够了。我很后悔对你如此好奇!”
王玲雨将A脚上的绳索解开,走到病房门口大声地喊道:“警卫!警卫!”
有警卫应了声,两个警卫便快步地跑了过来。王玲雨吩咐道:“将这个犯人带回去,一号楼,张海峰。”
一个警卫有点为难地说了声:“王大夫,现在这个时候,好像不太方便了,得张顺民特勤长批准。”
王玲雨冷冷地骂道:“那就去批准啊,说是我王玲雨要求的。”
这两个警卫也不敢怠慢,上前把A架起,拖出了病房。
A回过头,看了看王玲雨,王玲雨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愿意动。
八十七、生死冤家
A被送回到108牢房,冯进军这才松了口气,打着暗语问道:“我生怕你出事了。怎么了,看起来很糟糕。”
A暗语说道:“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差点就回不来了。107那边进展得如何?”
冯进军暗语说道:“他们也一直在等你回来。”
A点了点头,慢慢站起来凑到牢门的窗口前,果然看到张庆一会儿也冒出头来。张庆指了指走廊上的电灯,又低下头去。
张庆低下身子,揭开墙砖,伸出手去一拉,便有四股电线微微从墙上的小洞中露了出来。张庆把四股电线分开,用小锯子把每根电线都锯开一个缺口。然后对站在牢门口的豆老板做了一个手势:四根指头分开,逐一地点了一下,表示一共有四根电线。
豆老板照着做给了A看。
然后张庆用左手的手指,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横了一下。豆老板也照模照样做给了A看。这个意思是说,要开始测试头两根电线的短路情况。
A点了点头。
豆老板将这个信息传递给了张庆,张庆便用那小锯子在两根电线的缺口处一横。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张庆做了个摇头的动作,豆老板向A传达了过去。
用这样的方法试到食指和无名指代表的电线连接时的状况,张庆明显感觉到一股电流涌来,电得自己直翻白眼,同时,走廊的灯也嗞啦嗞啦闪了两下。张庆硬生生地没有发出声音,那电流也将张庆震开。
于是张庆伸出大拇指,让豆老板传递给了A。张庆把其余几种组合方式试完,证明了只有食指和无名指的电线组合是有电的,应该是和走廊的照明系统连在一起的线路。
A也伸出了大拇指,表示做得很不错。
三号楼地下室的刘明义、黑牙、龅牙张、郑小眼他们还在下面忙碌着。
刘明义终于在夹层中,在铁板覆盖着的路口边的墙壁上挖下了最后一块砖头,整块的铁板都显露了出来。刘明义用铁锹撬了一下,微微有些松动,想一下子撬开恐怕还得再找人帮忙才行。
刘明义钻了回来,向龅牙张打了个招呼,说道:“帮我一下,把铁板撬开。”说罢便又缩了回去。龅牙张二话没说就要钻进去,黑牙挡住了龅牙张,说道:“我去。”龅牙张斜眼看了看黑牙,说道:“啥意思?你抢什么抢?”黑牙低笑了一声,说道:“没啥意思,我就是不放心。”
龅牙张回骂道:“狗日的,你还怕我们跑了?”
黑牙说道:“那可说不准。你们要是跑了,老子岂不是亏大了?”
龅牙张目露凶光,盯着黑牙说道:“你他妈的纯粹就是市井流氓的心眼,办不成个大事。你要是老子手下的兵,老子早就一枪毙了你了。”
黑牙也眼一横,说道:“孙子,你说谁呢?你当老子由着你猖狂?我告诉你,若不是我,你能有今天这么容易逃出去的机会?妈的,这两天都是老子在干活,你挖个墙就要休息,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龅牙张错了错自己的龅牙,眼睛中喷火,但强行压了下去,骂道:“告诉你,我忍了,要出去就一起出去,谁也别想歪心思。不过,一出去我就要你的命,你信不?”
黑牙说道:“那我等你来取我的人头!你也小心点吧,谁要了谁的命,还说不定呢。”
郑小眼见这两人僵在这里,慌忙出来打圆场,说道:“两位老大,两位老大,都这份儿上了,咱能不内讧吗?逃出去以后再说,眼看着就要成了。”
龅牙张哼了一声,说道:“黑牙,你去吧。”
黑牙也哼了一声,不答理龅牙张,便扒开杂物,钻了进去。
刘明义自己在撬着铁板,见是黑牙过来,说道:“怎么了,外面出事了?”
黑牙说道:“没有,就是你那大哥龅牙兄弟说话不地道。”
刘明义知道这两个流氓土匪早就憋了两天的火气了,完全是忍着不发作罢了。万一他们闹起来,功亏一篑也是不妙。刘明义说道:“黑爷,我们四个人中,少了谁都出不去。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什么恩怨情仇,等出去以后再说吧。黑爷,你压住这头,我再去松一下石头。”黑牙接过铁锹棍柄,牢牢压住。
刘明义过去拉了拉砖石,赶紧返回身来,和黑牙一起压住棍柄,说道:“便是这样了,使劲!”
这两人便使足了力气,用力压了下去,那铁板慢慢发出轻微的吱嘎声,眼见着慢慢脱离开墙面,刘明义说道:“再加把劲!”黑牙闷哼一声,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
刘明义松了手,说道:“停!停!”那铁板已经只差一点就要脱离出墙面了。刘明义来到铁板前,说道:“可以了,黑爷。再使劲,整块掉下来,那动静可不小。”
刘明义和黑牙简单配合了一下,一点一点将那块大铁板慢慢弄了下来,竖直靠着墙放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铁板撬开,里面竟然还有一道墙,黑牙蹲过去看了眼,骂道:“怎么还有?这他妈的没完没了了啊!”
刘明义摸了铁板后的那墙几把,笑了起来:“黑爷,这墙只是一个摆设。”说着,用拳头推了推墙壁上的一块砖头,那砖头便松脱了。刘明义转头对又眉开眼笑的黑牙说道:“这面墙只是简单码上了一层罢了。”
刘明义再使了使劲,竟然就将那块砖头整个地推开,手伸进去一抽,便把砖头整个从墙上剥离下来,向里看去,显现出一条漆黑如墨的走廊来。
身后的墙上传来了喀喀喀喀喀五声敲击声,刘明义赶忙将手上的砖放下,说道:“快回去,有人来了!”
刘明义和黑牙从洞中钻出,把洞口掩好,刚装了个干活的模样,便有看守带着几个其他的犯人过来,嚷道:“换岗了!换岗了!”
那几个犯人便冲着黑牙和龅牙张鞠躬,喊道:“黑爷,张爷。”黑牙和龅牙张也不答理,把手上的东西丢在这些犯人旁边的杂物上,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刘明义和郑小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八十八、万两黄金
A见最后一班看守巡视过后,习惯性地熄了两盏灯,便知道子夜已至,又是他行动的时间了。
A从房间中下到通道中,直接爬到了一号楼的天井中,检查了一下禁闭室的墙壁,便钻入那天井中的废弃的排水渠内,一直爬到了尽头。外面正风雨大作,雷声震得这小小的沟渠内都晃动不已。A伸出手摸了摸外面他画着圆形印记的岩壁,那里只是微微有些湿润,并没有被雨水直接冲刷。
A从上衣口袋中捻出米饭中的石子,按照老方法咬碎之后,用手指蘸着,在外面的圆圈上再加了几道印记。这次是十二点、一点、二点的位置上,各加了三条“腿”,加上前面曾经加上的四条“腿”,这个圆形似乎已经有点“钟表”的意思。
A画了图形,便赶紧赶了回去,时间不多,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就当A准备拿开那通道中的木板,下到一号楼的地下室时,A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左右看了几眼,除了108牢房的入口处有光线透进来以外,其余都是一片漆黑。
A突然听到有一声轻微的响动从脑后响起,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只是黑黢黢的墙壁而已。A自己骂了自己一句:怎么搞的,今天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骂完以后,便强迫自己把所有杂念甩开,继续去揭那块木板。就当A把木板揭开放在一边的时候,肩膀上却异常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只手拍了他一下。
在这个漆黑的通道里,除了耗子不可能再有其他的活物,但的的确确是有一只手拍了他肩膀一下。A全身鸡皮疙瘩顿时爆了出来,在一刹那间,A被结结实实地吓着了。但A毕竟是A,尽管受到如此惊吓,只是全身剧震了一下,连本能的惊吼声也只是喉咙中极低沉地呜了一下。A的右手本能地向左肩膀那只手的位置抓了过去,管他是什么,哪怕是怪兽,A也要抓住。
A右手一扣,果然抓住了一只人的手腕。A就地一滚,将那只手压了下来,自己也转过身来,只听墙壁里传来哎呀一声低低的人的叫疼声,这反而让A静下心来,将那只手松了一松,仅仅是死死地捏着,低声地吼道:“谁?”
那墙壁里有人声传来:“房宇。放开我。”
A的身后,房宇的手从一个小洞中伸了出来,刚好能够碰到A的肩膀。A将房宇的手松开,冲着小洞说道:“你是105的房宇?”
里面的人说道:“别问了。把这里的墙壁拉开,我在里面。”
A大感意外,便从房宇伸出手的小洞处,咔嚓咔嚓把墙壁拉开。没想到这个地方的墙壁竟然特别的单薄,加上房宇在里面也使劲,很容易便一整块一整块地撕开了。A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多次上下的身后的墙壁,居然是空的。A把墙壁扒开,便看到房宇半个身子露了出来。尽管房宇看着有点狼狈,却显得颇有生气,和平时在牢中完全不同。
房宇冲A说道:“跟我下来,快!我知道你还有时间。”
A回头看了看一号楼的地下室,心中犹豫,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房宇说道:“发什么呆,我能帮你!快跟我来,保证不会误了你的事。”
A咬了咬牙,将已经揭开的木板盖上,便跟着房宇钻了下去。
这是一个狭窄而悠长的几乎垂直的管道,用规整的青石砌成,上面滑不唧溜,若不是这个管道中有些人工刻意制作的抓手,寻常人还真不好控制身体。
A在上,房宇在下,向下爬了约十余米,才终于到了底部。四周一片漆黑,房宇在前方只有声音传来:“跟着我,别丢了。”
两人又摸黑向前走了几步,前面才有火光一闪,房宇竟点亮了一盏小油灯,别看油灯虽小,但在这漆黑无比的地方,顿时将方圆三丈内照得一片明亮。A闭了闭眼,才算是完全适应过来。
A看了房宇一眼,这房宇果然和失踪前大大的不同,此时的他尽管还是消瘦如常,但双眼中却有了炯炯的神采,脸色也不再是苍白一片。这个时候的房宇,只能说他是骨瘦如柴,但绝没有一点活死人的样子,甚至显得精神饱满。
A四下看了看,这是个刚好一个人高的隧道,墙壁是实土夯实,上面还有一层细细的砂石嵌在里面,连地面也是如此,看得出花了相当工夫。A也奇了,怎么白山馆下,还有这种洞天?
房宇见A上下打量,说道:“别看了,这不算什么。快走!”
房宇便带着A继续向前走去,越往前走,越是宽敞,地面也从土质砂石,变成了天然的石头地面,也不再平坦。绕过一块大石之后,A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一个二丈多高的微型溶洞,旁边正有两盆摆在石头上的火盆熊熊燃烧,将这个溶洞照得一片通明。
A也是看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白山馆之下,竟然有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穴。
房宇见A也呆在原地,轻轻笑了一下,说道:“这里怎样?我已经探到通向二号楼、三号楼的隐秘出口,刚才一号楼也探到了。比你再挖洞要强得多吧。”
A四下看着,也说不出话来。
房宇说道:“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A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赶忙说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谁?”
房宇笑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罐头,丢给了A,说道:“这是牛肉罐头,你吃点吧。过来坐下,我简单讲给你听。”
A也不客气,把罐头拉开,坐在火盆边的石头上,吃了起来。
房宇悠悠地说道:“我不叫什么房宇,这是李圣金那个混蛋给我起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叫白天宇,而白文彩,这个白山馆的主人,则是我的伯父。我从小便被放在南洋生活,日寇占领南洋后,父亲带我回来到内地,辗转了几年,来到重山市,抗战便已经结束了。”
A的确听出房宇这样说话的时候,带着明显的广东口音。平时里听不到他说什么话,又是压低着嗓子,自然无法像现在这样听得真切。
房宇看了A一眼,继续说道:“我本是来投靠我的伯父白文彩的,谁知到了重山市一打听,才知道我伯父全家竟然在日本空袭时炸死在市内。我伯父白文彩尽管有好几房太太,却只有一个孩子。我父亲得到这个消息,便赶忙和我一起寻至重山市政府,报出了自己的名号,谁知就让李圣金抓了。他这个家伙开始还对我父子俩颇为客气,好酒好菜招待着,说是白文彩的大宅白山馆因为白文彩没有子嗣亲戚,已经让政府暂时征用了。谁知过不了几日,这李圣金突然翻脸,秘密将我们关押至一处隐秘地方,对我父亲百般折磨,让他说出白文彩的秘密来。我父亲死命不说,就生生被他们折磨死了。”
A看着房宇,心中也是一酸,没想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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