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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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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萧清婉道:“姐姐今日出来是做什么?倒和齐才人拌起嘴来?”宸妃道:“只是看着天好,来御花园走走,又看着那栀子开的好,想着折上几枝给你拿去插瓶,恰好就碰上她们。齐才人说是从长春宫过来的,本也没什么,谁曾想说着说着就拌起来了。”萧清婉冷笑道:“她是觉着,投靠了贵妃,就可以不将你我放在眼里了。我倒也要让她知道,我虽一时奈何不了贵妃,惩治她这个才人,还是能的。”宸妃道:“话虽如此,齐才人这人生性浮躁,经不得人架桥拨火,心里也藏不住事,今日这番举动,怕是有人授意的。”萧清婉闻言,便即问道:“姐姐是说……”宸妃道:“贵妃今日来得好巧啊,倒像是专程来给齐才人解困的呢。”萧清婉沉吟道:“贵妃此举,有何意呢?倒是让齐才人白白得罪了我。”宸妃道:“娘娘嘴里说着惩治齐才人,可做到了么?”萧清婉听了,便就语塞了。
宸妃正要再说,抬眼却见坤宁门已在眼前,就道:“说着话,没留神,可就到门口了呢。”萧清婉也道:“先进去罢,待安置了再说。这花儿再不插瓶子就要垂头了。”说着,两人就迈过了门槛。
进了坤宁宫,萧清婉同着宸妃径自进了东暖阁,让着在炕上坐了,就要令人上茶。宸妃道:“还是先插了瓶子。”其时正是明月在旁听候吩咐,便就上前要接了花束。熟料,萧清婉淡淡道:“这花交了文燕,你去殿门口站着,待会儿长春宫延春阁有人来回话,就传了话进来。”文燕就上来接了花去,明月便讪讪的去了。
宸妃见状,就笑道:“这是怎的,前儿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娘娘就不给明月好脸儿看了?”萧清婉不愿题此事,只是道:“也没什么,只是这两日不爱看她在跟前儿。咱们且还是说说方才的事儿罢。”宸妃听了,只道这个妹妹素来的小女儿心性,同着明月闹了什么别扭,也就不疑有他,就道:“嫔妾才说着,娘娘并没惩治成齐才人,这便是贵妃要的了。且每月这个时候,皇长子必是要进宫问安的,她哪一次不留在宫里,为何独独这一次就跑了出来?让大皇子也找到了御花园去?”萧清婉默然不语,良久才道:“她这是做给我看,好告诉我,我虽在这位上坐着,后宫的事儿却还是得听她的。就是旁人冒犯了我,我要惩处,也得看她点不点头。再有,就是她身旁已有了个成年的皇子,我却一无所出。”嘴里说着,想起方才赢纬的轻慢神态,心中深恨,将炕几上铺着的菱纹重绢巾子的流苏狠狠地绞了又绞。
宸妃在旁道:“就是如此了,今儿御花园里可是贵妃精心筹谋的一出好戏呢。这处置六宫事宜之权不在娘娘手上,娘娘这皇后终有些有名无实,娘娘还是早作打算的好。”萧清婉闻言,便又想起日前午膳之事,不由银牙暗咬。
两人坐了一会儿,文燕就抱着插好了的花瓶过来,宸妃见是一只霁青瓷贯耳瓶,插着修过了的栀子花,青白相映甚是素雅,就笑道:“这青瓶子插着白花,倒是好看呢。”萧清婉看了几眼,就随口道:“就摆在这炕几上罢。”文燕摆好了瓶子,就又走到一边静待吩咐。
宸妃道:“这文燕性子倒是沉静的,不爱言语。”萧清婉道:“我喜她温厚寡言,不似那些个人,整日聒噪的人耳根子不得个清静。”宸妃听她这话,竟似是恼了明月,也不敢细问,只找了几句话岔开了。
说话间,宸妃又将这几日一直压在心头的那件事提了出来,轻声道:“这又是两日了,妹妹可有了幸不曾?”萧清婉听姐姐问及此事,就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宸妃见了,才长舒了口气。萧清婉轻声道:“姐姐倒似是比我还心焦呢。”宸妃笑道:“此是头等大事,嫔妾怎能不心焦?”随即正色道:“今日你也瞧见了,贵妃能这般跋扈,除却在宫里时日久了,根深蒂固,还是有个皇子在后头靠着。故而这事儿越早越好,早见子嗣,才是正理。这宫里的女人,没个孩子,就是万般宠爱集于一身,也不过似那花树上的花,开过了就罢了,结不出个果子,终究是潦倒。”萧清婉听着,就问道:“那姐姐进宫三年了,皇上对姐姐也是极恩宠的,怎么也没养下一个呢?”
宸妃听说,眼圈便红了,道:“我岂是不想的?只是我身子素来弱,娘娘是知道的,容易怀不上。好容易去年有了,却又掉了,太医回话说是个小子。说起来,还是我没福罢了。”萧清婉不禁扼腕道:“怎么不小心些,我同母亲在家里听姐姐有了身孕,都高兴的要不得。谁知,突然一天宫里传信说姐姐小产了,急的妈当天夜里就想进宫,好容易等到天亮,宫里传召才进来。姐姐那时若能生下,有多么好。”宸妃道:“我哪里知道呢?怀了孩子,我心里也高兴,日常虽时不时的也有不适,我只道是有了身孕的妇人都是这般,太医也只拿好话来回。不想,一天夜里,孩子就掉了。事后,皇上虽是狠罚了几个宫人并给我安胎的太医,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孩子终是没了。”说着,就抹了两把眼泪。
萧清婉见姐姐这般,心里也难过,只拿着话开解道:“姐姐还年轻,皇上待姐姐也好,好好调养着,肯定是会有生养的。”宸妃自怀星手里接过手巾,擦了眼睛,就笑道:“别要说我,娘娘也好好保养身子,早早生下个皇子才是。”萧清婉就红着脸不肯接话了,只推看炕几上才插的那瓶花,道:“这花样子好看,香气也好,以前家里也有几株,只是没这儿的精神。”宸妃扶了扶发髻上的珠花,笑道:“娘娘已是妇人了,还怕说那些么?”萧清婉羞急了,就啐道:“姐姐做了三年妇人,就不害臊了。”
两人戏谑了片刻,萧清婉道:“看见这些花,我倒是想妈了呢。在家时,娘就好摆弄这些。过些日子,就传了妈进来,咱们见上一见罢?”宸妃笑道:“如今咱们三个见面,倒是便宜了呢。”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先是延春阁的来回了话,说太医已给梁美人把了脉,一切安好。接着长春宫打发人来禀报,说是贵妃罚了齐才人一个月月例。
这日,宸妃直坐到晌午饭时,才回宫而去。
 第28章 闲话
宸妃才去,忽有张福全领了几个内监,抬着几个箱笼来至坤宁宫宫外,着人禀报了,就抬了进正殿。
张福全就叩头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萧清婉虽是不喜他只听贵妃号令,却也不好冷着脸,就道:“张公公起身罢。”张福全爬起来,就立在原地笑道:“皇上知娘娘月例还没下,特命奴才仅着库里现有的,送了来。又说娘娘平日要绣些活计,手头缺布料,令奴才选了些缎子来给娘娘。”萧清婉心头一暖,暗道:我的事,他还是放在心上的。就笑道:“倒是要多谢皇上了。”说着,就起身移步下阶,望着张福全又道:“也要多谢张公公走这一遭。”
张福全连连道:“娘娘客气了,这都是奴才本份。还请娘娘过目,瞧瞧料子合不合用。”说着,就令跟来的内监开了箱子,萧清婉看了看,里头果然好几匹缎子,织金的、妆花的、素面的,品类繁多,颜色不一,就令青莺文燕绛紫三个记册收了,就打发了张福全去了。
青莺办完了差事,就走过来,见萧清婉正坐在一张柏木椅上吃茶,就笑道:“瞧眼下这情形,皇上是极宠爱娘娘的。娘娘只跟皇上提了提,皇上就令他们发了月例,还抬了这么多料子过来。”萧清婉面上只淡淡一笑,心里道:我想要的,哪里是这个。青莺又走到跟前,轻声道:“今日的事儿,娘娘不对皇上说么?那大皇子恁般可恶,齐才人又对娘娘如此冒犯。”萧清婉将茶盏递了过来,青莺赶忙接了,只听她道:“齐才人,不过是小事。本宫震慑不住,是本宫没有本事,哪里好跟皇上去说?莫不是要本宫去学市井村妇哭闹撒娇么?至于大皇子,就更没说处了,论起来本宫是他长辈。他不知礼数是他的事,但难不成要本宫去跟皇上告一个小辈的状?越发显得本宫像个孩子般不懂事了。”青莺道:“虽是如此说,但今日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实在可恶。竟全没将娘娘放在眼里,娘娘不找对皇上说,还能找谁做主呢?”萧清婉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近日话很多。”青莺身子轻颤,忙道:“奴婢是为了娘娘着想。”萧清婉就道:“罢了,去对穆姑姑说,摆桌子预备午膳罢。”
接下去几日,朝廷预备四年一度的大考,分外忙碌,又赶着别的一些事情,皇帝白日里也没空闲往后宫来,只夜间来坤宁宫歇宿。这般竟一连过了十多日,这是自皇帝登基以来,后宫再没有过的事儿,便有些性子浮躁的宫嫔——如齐才人者,按捺不住了,面上虽不敢说些什么,背地里常常拿着皇后嚼舌根子。这些话十句里也能有个三五句传到坤宁宫去,萧清婉听着虽是恼怒,但因又不是当面说的话,也没拿住什么,只好当做没听见。
转眼到了九月初一这日,又是合宫问安的日子,一早萧清婉起来就打理妆容整齐,在坤宁宫正殿坐了。看着大小妃嫔上来问过安,便道了起身,还是照先前留了几人说话。
贵妃就笑道:“娘娘今日起的早呢?不似前一次,叫嫔妾等在外头立了半天呢。”萧清婉亦笑道:“贵妃姐姐说笑了,只是今日本宫早起了片刻,就出来早了。贵妃姐姐有年纪了,本宫若晏起,带累贵妃姐姐在外头站着晒太阳,就是本宫的不是了。”贵妃听了,脸上倒还是平常神色,唇角微勾道:“皇后娘娘今日的气色瞧着不大好啊,想必昨日睡得不安稳?娘娘年轻,还要注重保养,别弄坏了身子,将来怀不上龙胎,就不好了。”一旁齐才人接口道:“这侍奉皇上是个辛苦差事,娘娘身子娇贵,近日又独承雨露,难免有些劳累,故而气色就不大好了。不像我们,如今想见皇上一面,难如登天,夜里睡得都是自在觉。”说着又看向宸妃,笑道:“近日皇上一步也没踏过钟粹宫的门槛,怎么嫔妾见着宸妃姐姐这气色,也不好看呢?”
宸妃微微一笑,轻轻开口道:“齐才人下个月的月例没了,如若宫里短了什么,紧着要用,只管来向本宫开口,咱们都是一家子的姐妹,不必客气。”齐才人脸上立时闪过一片乌云,道:“嫔妾就多谢宸妃娘娘了。”贵妃笑道:“宸妃妹妹说的是哪里话,如今是本宫在打理这六宫事宜,哪位姐妹缺了什么,自然得跟本宫来要,如何能向宸妃妹妹开口,岂不让人看了笑话?”宸妃亦笑道:“贵妃姐姐才罚了齐才人月例,就又要与她东西,怕是不好罢?”贵妃道:“自然不能动官中的钱,都是从本宫月例里扣。”宸妃就笑道:“姐姐倒是一片好意,只是怕姐姐一时心慈,旁人见了也都效仿起来。今儿你违了制遭了罚问姐姐讨东西,明儿她逾了矩也向姐姐要东西。长此以往,姐姐月例没了不说,怕是宫规也要废了罢?”贵妃看着宸妃,道:“宸妃妹妹说笑了。”
萧清婉在上头坐着,听她们说了半日,才慢慢开口道:“昨日,皇上前朝政务繁忙,又要备着今日殿试一事,夜里就歇在了养心殿,只是往这边走了遭,取了趟东西,并没歇在坤宁宫。本宫昨夜倒真没睡踏实,也不止昨日,好一段了呢。本宫这耳根子总是不得清静,听见的一些话,太不成个体统,实在让人恼。本宫又年纪轻,心里爱存事儿,想着事儿,哪儿还睡得安稳?也是本宫性子直些,前几日竟让皇上也看出来了,还问着。皇上政务繁忙,已是劳碌了,本宫哪里敢将这些个闲言碎语说给皇上听?就拿几句话遮过了。”说着,她便向殿内慢扫了一眼,果然见有几个脸色变了,贵妃面上却是没什么。当下,心里只暗暗冷笑,又开口道:“皇上前朝事务忙碌,顾不上后宫,也是有的。这种时候,咱们姐妹就该安分守己,耐心候着,说这些没高低的话来,惹皇上烦心,是该当的么?再说了,就是皇上来了后宫,不拘去了谁那儿,咱们只要尽心侍奉也就是了。这去哪儿不去哪儿的,皇上自个儿没个主意么?嘴里胡嚼有什么用呢?难道说破了天,就能扭了皇上的心意么?若是说这些个闲话,就有个效验,那本宫明日就请个说书的,站在这后宫,日日说夜夜说,看能不能把皇上念来。”说着,自己先笑了。旁人见她笑了,也就跟着笑了。
黎顺容笑道:“娘娘真是好口才,一气儿说了这么多,嫔妾都有些记不住了呢。”齐才人道:“黎姐姐记性不好,这坤宁宫的路倒是记得清。听说前几日,咱们才拜见了皇后娘娘,姐姐就巴巴的带了三皇子来给娘娘磕头呢。”黎顺容登时涨红了脸,道:“娘娘入主后宫,嫔妾只是带了三皇子给娘娘请安,也好日后孝敬娘娘。”齐才人轻轻一笑,道:“黎姐姐是个殷勤的,只是怕三皇子年纪小,记不住人,日后又冲撞了皇后娘娘,姐姐的心思可就白费了。”黎顺容不善与人争执,听了齐才人这话,脸上虽现了怒色,却说不出话来。
只听萧清婉开口道:“三皇子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本宫瞧着很喜欢,怎么会转眼就忘呢?再者,即便忘了又怕什么?多往本宫这里来两遭就是了。”说着,便向黎顺容微微一笑,黎顺容脸上才好看了。贵妃接口道:“这般说来,是嫔妾懒怠了,没及时让嫔妾的皇长子进宫拜见娘娘,是嫔妾的不是。”她将‘皇长子’三字咬得极重。萧清婉笑道:“大皇子年龄最长,早早就离宫住在皇子府里了,想来入宫也不很便宜,不比三皇子易于亲近。且本宫已在御花园见过了的,贵妃姐姐多心了。”贵妃听了,也只笑笑,转头去跟一旁坐着的苏修媛说话去了。
萧清婉看见苏修媛,心里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道:“苏修媛,梁美人身子还好么?自上次太医去看过,又是十多天了,本宫不得空去看她。你与她同住一宫,该知道的。”苏修媛见皇后问着自己,忙起身回话道:“劳娘娘记挂着,梁美人身子安好,只是近来越发贪睡了,嫔妾今日出来时,还睡着呢。”萧清婉微笑道:“她是有身子的人,多睡些时候也是该的。”
众人陪皇后说了会儿话,萧清婉算着时辰,估摸着殿试也该完了,就让她们散了。
众妃自坤宁宫出来,各自回宫,独齐才人随着贵妃一道出了宫门,贵妃笑道:“坐的时候久了些,倒想走走。齐才人也一道么?”齐才人连忙道:“嫔妾也说坐的腰腿僵了呢,正好陪娘娘走走。”说着,就伸手了搀了贵妃。贵妃眼里瞧着,心里受用,就任她扶了,两人一道慢慢走,二人的轿子只在后头跟着。
路上,齐才人看着贵妃的脸色,笑道:“今日,梁美人可真是依了娘娘上回的话,没来给皇后请安,皇后也不生气。”贵妃道:“只是人前撑出来那副贤惠样儿罢了,心里还不定怎么恼呢。”说着,瞟了齐才人一眼,道:“你这嘴头子,也该改改了,这么低的位份,何苦直着去往她锋芒上撞?她到底是皇后,真要恼了,不用问过皇上,就能贬了你。更何况,皇上眼下正宠着她。”齐才人笑道:“只要娘娘疼了嫔妾,嫔妾还怕什么呢?”贵妃淡淡道:“虽是有本宫,你也谨慎些,哪日祸闯大了,本宫也救不了你。”齐才人道:“嫔妾只是看不惯,她虽是皇后,也不能把皇上霸拦在她宫里,连着十多日不放到别人那儿去。宸妃受宠时,也不是这般样子!”贵妃听她言语无礼,才待开口,忽听身后一清亮女音响起:“齐才人没了一个月的月例也就罢了,难道连丽景轩也住腻了不成?”
两人停了脚步,转头却见宸妃带着两个贴身婢女正快步走来,身后也是轿子跟着。
宸妃走到跟前,先不与贵妃说话,看着齐才人道:“齐才人近来胆子大了不少啊,背地里连着皇后也编排起来。却才在殿上,皇后娘娘怎么说来着?齐才人转头,就忘了?”说着又向贵妃笑道:“贵妃姐姐也不训诫她一番。”齐才人脸色白了又白,贵妃道:“正要说呢,妹妹可就来了。这样罢,齐才人语出无状,且屡教不改,罚禁足一月,闭门思过,以观后效。”宸妃就笑了,对跟着齐才人的宫女道:“听见贵妃娘娘的话了么?齐才人要禁足了,还不快送了你们主子回丽景轩去?”
那宫女看着自家主子脸色灰白,贵妃又没言语,只好唤了那起轿夫过来,齐才人又给贵妃同宸妃道了告退,才坐上轿子去了。
贵妃仰头看了看天,见着天空没一丝云朵,正是艳阳高照,就觉得那日头有些刺眼了,眯了眼睛,道:“宸妃妹妹的步子好快,倒像是特意来寻本宫的。”宸妃道:“妹妹倒真是来寻姐姐的,妹妹有一件事要求姐姐呢。”贵妃听了,就觉来了兴致,笑道:“妹妹如今有了坤宁宫,还用的着来求本宫么?”宸妃也笑了,道:“贵妃姐姐说笑了,虽有皇后在,眼下这宫里的事儿还是得贵妃姐姐点了头才能行呢。”贵妃就道:“妹妹有什么事,只管说来。说什么求不求的,咱们都是一家子的姐妹。”宸妃道:“妹妹身边一个做针线的姑姑上了年纪,眼睛不好使了,要告老。这般就缺了人手,想补一个,故而来寻姐姐。”贵妃笑道:“原来是这点子小事,本宫还当什么呢。这又不违了宫例,妹妹就去对内侍省的说了罢,瞧中了谁就让他们送去,只打发了人来对本宫说了就是了。”宸妃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两人又说了些没要紧的话,贵妃便道:“倒是走的乏了,还是坐了轿子回去。姐姐就不陪妹妹了,妹妹勿怪。”宸妃道:“姐姐请上轿罢。”贵妃就坐了轿子去了,宸妃见着那绘着蝴蝶纹饰垂着流苏的轻纱小轿远了,才慢慢的向钟粹宫行去。跟着的抱月问道:“娘娘不坐了轿子么?”宸妃道:“还是走走的好,走着就能多听见些东西。”抱月道:“那齐才人也真是可恶,挨了一次罚还嫌不够,竟还敢背地里瞎说八道。贵妃娘娘倒是厉害,方才还一处说话,说罚就罚了。”宸妃淡淡道:“不然怎样呢?我已是拿话挤兑了她了,谁让她手里现握着大权呢。”说着又道了句“瞧这情形,齐才人跟着贵妃,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心中暗叹道:急不得啊。
 第29章 萧夫人进宫
打发了一众宫嫔离去,萧清婉返至东暖阁外的厢房里,就歪在炕上,拿起那绣了一半的荷包,就着窗棂上透进来的阳光,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青莺端了一盘果脯上来,笑道:“这是新饯的荔枝,娘娘尝尝?”萧清婉也不抬头,只扫了一眼,道:“拿去给大伙分了罢,本宫是不爱吃这样的东西的,甜的只是腻口。与其吃这个,还不如吃新鲜的果子,倒是原汁原味。”青莺嘻嘻笑道:“娘娘还是吃一个罢,不然奴婢们怎么好意思吃呢?”萧清婉就放了手里的针线,真个拈了一块放入口中,轻轻一笑,道:“去罢。”
青莺便捧了盘子要去,却听萧清婉又道:“你且慢着,今天夜里该谁当值?”青莺不明所以,道:“屋里头是明月,廊上是小史。”萧清婉拿着一旁文燕递来的手巾,擦着手,慢慢道:“这几日本宫瞧明月脸色不大好,叫她歇上两日罢,不用来跟前伺候了。”青莺口中应着就去了。
瞧着青莺出去,萧清婉才又拿起荷包,绣了起来。一时穆秋兰过来,道:“娘娘说了一上午的话,怕是累了?这会子太阳毒,做针线怕伤了眼睛。”萧清婉笑道:“这才能几日,本宫就累了。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可该怎么好?本宫前几日吩咐的事儿,姑姑办的如何了?”穆秋兰低声道:“奴婢已仔细瞧了几日了,倒不像有什么。”萧清婉停了手里的针,凝眉细思了一会儿,心中道:莫不是我草木皆兵了?思量了片刻,才道:“罢了,还是留神再看上一段。本宫也再想想。”说着,又想起一事,笑道:“连着两次,本宫冷眼瞧着,这齐才人倒很是喜欢给黎顺容使绊子呢,这两个有什么过节么?”穆秋兰笑回道:“娘娘初来宫中,不知这里头的事儿。这齐才人原是黎顺容的陪嫁丫鬟,因着有些姿色,竟就得了皇上的宠幸。起初还只是个采女,没想到不过几年的功夫,就升到了才人。可她主子黎顺容,进宫好些年了也还只是个才人,还是有了三皇子,才进了顺容的位份。听闻当初齐才人才受宠时,黎顺容满心盼着皇上幸了她,自己也能分得些雨露,就留她住在自己宫里。谁知,这齐氏才封了采女,就央着皇上贵妃,给搬到了别宫另居。她奉承了贵妃,又受皇上宠爱,哪里还将旧日的主子放在眼里呢。这二位平日里遇上,也就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萧清婉听了这些话,就端了炕几上放着的茶盅子抿了一口,笑道:“竟还有这些故事。”
青莺端着那盘子蜜饯自房里出来,将果子分与了几个有头脸的太监宫女,就端了下剩的走到西偏殿的一间小房前——乃是素日这四个大宫女歇宿之处,就轻轻敲了敲门。明月上来开了门,青莺见她长发披垂,面上粉光融滑,就笑道:“原来刚才姐姐睡着,我倒是吵着姐姐了。”明月道:“今儿夜里是我上宿,趁这会子没事睡上一刻半刻的,怕夜里瞌睡。”青莺不言语,只走进屋里,将手里的盘子放在一张柏木小桌上。明月见那盘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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