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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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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一些事儿,心里有些扎扎的疼,便道:“你叫绛紫进来,把那花拿出去,另换一盆喜庆的进来。”穆秋兰有些讪讪的,道:“娘娘既是不喜,就搁在后头罢。”萧清婉淡淡的道:“不是不喜,只是……花不同了。”说完,就闭口不言。穆秋兰看着,心里略微猜到了些,就自拿了那盆花出去,另从院里选了一盆开得艳红的木槿拿进房中。不想却见萧清婉已歪在床上睡了,就拉过纱被替她盖了,退了出去。
这日直到晚上人定时分,赢烈才至坤宁宫,萧清婉压下满腹心事,笑面相迎,道:“都这会儿了,皇上还到臣妾这儿来,不惹姐姐怪么?”赢烈道:“宸妃说身上不自在,朕就过来了。”萧清婉道:“姐姐昔日在家时,也有些不足道的小毛病,没想到进宫三年了,竟还没大好。”赢烈道:“她身子是弱些,一直让太医瞧着,倒也没别的,只是体虚。”说着,就见炕几上摆着半碗红豆粥,便道:“怎么这个时候了还在吃东西?”萧清婉笑道:“晚上吃的少了,这会儿倒觉得有些饿了。皇上可要用一盏?今日的豆粥炖的且是稀烂。”赢烈道:“也好,朕陪着你吃。”萧清婉轻轻一笑,就令宫婢另盛了一碗豆粥,拿了一叠银丝如意卷来。
帝后同桌共食,炕几边摆着的栀子花散着清幽的香气,赢烈瞧着,道:“这青瓶子插着白花,倒是雅兴。”萧清婉道:“是日前姐姐过来时,带了一束栀子过来,就拿这瓶子插了。”赢烈笑道:“倒像是她做的事儿。”萧清婉没有接话,只是一勺勺的吃粥。赢烈观她神色,便道:“怎么,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萧清婉轻轻一笑,道:“并没呢,皇上多心了。”赢烈道:“不许瞒朕。”萧清婉静了片刻,仍是道:“并没有。”赢烈眼见着脸色就暗了,一旁侍立的穆秋兰便就跪了,磕头道:“皇上恕奴婢罪过,娘娘神色不愉,乃是……乃是因着今日见了几位皇子的缘故。大皇子殿下素日的言行,皇上是知道的……”还不待她说完,萧清婉立时就斥道:“不要胡说!大殿下贵为皇子,言谈举止,岂是你一个奴婢可议论的?还不下去!”穆秋兰跪着,见皇帝并未发话,就躬身退了出去。
萧清婉轻声道:“奴婢无状,皇上切莫往心里去。”赢烈放了调羹,道:“婉儿,朕喜欢你娇憨活泼,也喜欢你的聪明才智,但是人若聪明过了头,就未必是件好事了。”萧清婉心中一惊,又觉委屈,抬了头,眼睛立时就红了,颤着声道:“皇上以为,是臣妾叫穆姑姑来说的这番话么?”赢烈不置可否,萧清婉抹了抹眼睛,低声道:“日前御花园里的事儿,虽是臣妾没提,但皇上想必已有耳闻。若是臣妾有意生事,又何必等到今日?皇上且去细想。如若皇上真的不信臣妾,臣妾也是百口莫辩。”说毕,就倏地起身,往里屋去了。
赢烈独自在炕上坐着,静了好一会儿,也起身走进里屋。
进了屋,就见萧清婉在窗边的小桌旁坐着,抽噎的双肩耸动,面上泪光盈盈,并没拿帕子,只是用手背不停的擦拭。赢烈走上前去,握着她的肩,就在她耳旁道:“是朕不好,不该胡乱就猜疑你,朕往后再不疑你了,不要哭了好不好?”萧清婉扭了身子,泣道:“是……夫君说的话太伤人,婉儿心里难过。”赢烈莞尔道:“是为夫的不是,就请婉儿担待罢。”说着,又道:“朕瞧着,那日给你的屏风,你放在内室了?”萧清婉低低的说了声“是”,随即又道:“既是夫君嫌了婉儿,就把那屏风收了去罢,免得早晚见着刺人的心。”赢烈笑道:“胡说,哪有给了人的东西,还有再要回去的道理?满宫里瞧着,岂不笑话于朕。”萧清婉心下略安,暗自思忖:他言语和缓,想必是不再疑我了。转而又想:他说的是给,没说赏呢。嘴里道:“原来皇上也怕人笑话。”赢烈见她面色微霁,遂笑道:“可是不哭了么?看看你这脸,抹得跟花猫一样,脸上的脂粉全花了。”萧清婉这才破涕为笑道:“婉儿姿容丑陋,夫君不要看。”说着,就拿手捂着脸。赢烈一笑,转身出去唤了宫女打了热水进来。
那一众宫人,在外头听着里头皇帝皇后拌起了嘴,心中都惊疑不定,此刻见传唤,穆秋兰自是不能进去,旁人谁也不敢应声,你推我我搡你。却是明月,面色从容,在金盆里注了热水,放了手巾,就端进暖阁。到了帝后跟前,也不抬头看二人,就跪下将盆举过头顶。
赢烈亲自拧了帕子,替萧清婉擦拭脸庞。萧清婉红着脸,低声道:“不敢劳动皇上,还是臣妾自己来罢。”赢烈笑道:“朕将你逗哭,自然是朕来收拾。”萧清婉眼见宫人在前,皇帝还同自己调笑,虽已是做了几日妇人,腼腆性子还在,羞的不肯言语。
一时洗过残妆,萧清婉又令宫人另换了热水,与赢烈洗漱。外间宫人听着无事,各自都松了口气,便各干各的差事去了。
赢烈脱了袍靴,就在床畔坐了。萧清婉挥退了宫人,上前一福,道:“臣妾御前失仪,还请皇上见谅。”赢烈俯身伸手拉了她起来,也在床畔挨着坐了,笑道:“既然皇后知错,要如何折罪呢?”萧清婉想了一会儿,道:“皇上要臣妾怎样呢?臣妾不敢揣摩圣意。”赢烈看着她脂粉未施的素净脸庞,低声笑道:“朕今日想同你换换样儿,不知你肯不肯?”萧清婉听出他所指为何,羞赧不堪,轻啐了一口,就低了头不肯说话。赢烈连着追问了几遍,她才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翌日,送走了皇帝,萧清婉就在炕边坐着,让绛紫文燕到库里寻些彩线。穆秋兰过来,跪在她脚边,垂首道:“奴婢给娘娘惹祸,请娘娘责罚。”萧清婉看着她头上插着的五彩琉璃攒顶珠花,淡淡道:“姑姑起来罢,昨日那事儿论起来,还该怪本宫。”穆秋兰连忙道:“是奴婢思虑不周,如何能怨怪娘娘!”萧清婉道:“姑姑先起来罢,这样说话多有不便。”穆秋兰这才起身,垂首立在一边。只听萧清婉低声道:“昨日因着二皇子的事儿,本宫心里不悦,皇上来了也没曾遮掩妥当,到底让皇上瞧了出来。姑姑为解本宫困境,才冒此险,姑姑何错之有?皇上疑心本宫,也不是这两日的事儿了,昨日的事,只是引子罢了。”穆秋兰一惊,道:“皇上同娘娘琴瑟和谐,娘娘何出此言?”萧清婉道:“皇长子昔日的习性,皇上是心知肚明,昨日只听了你一句话就敲打于我,自然是往日就见疑了。”说着,长叹了一声,又道:“是本宫自作聪明,屡次拿话试探上意。本宫借着绣荷包及月例生事,意图只怕皇上早已看在眼里。只是此事贵妃有错在先,他便没说什么。前日御花园的事儿,想必也早有耳目将此事传进了皇帝耳中。于是昨日那事,你才说出,他就先入为主,以为是本宫故技重施了。”
穆秋兰脸上见了白,连忙问道:“那娘娘可对皇上分辨明白了?皇上再不会起疑了罢?”萧清婉轻轻一晒,道:“圣意岂是本宫说上几句就能改的?幸而皇上心里其实早有了分晓,只是疑心罢了。本宫也不过是把他心里旁的话引了出来。也幸而,皇上还是宠我的,还愿意听我说那些话。”说着,微叹了声,低声道:“本宫直到昨日,才真正明白,这个人不仅是我的夫君,还是大宣朝的皇帝,宠与不宠,只是一线之隔。昨日之事,委实凶险。”穆秋兰站着,好半晌都没言语。萧清婉忽然问道:“穆姑姑,你是先皇后身边的人。先皇后却是个怎样的人?她同皇上,是如何相处的?”穆秋兰略一迟疑,便道:“先皇后性格温婉贤淑,为人恪尽礼数。与皇上……是相敬如宾。”萧清婉听了,心中便已有了底,暗暗思量着。
穆秋兰道:“娘娘,且不论以往如何,只要皇上还宠爱娘娘,以后不管再出什么样的事儿,娘娘总能为自己分辨一二。”萧清婉微微颔首,轻声道:“只要皇上还肯听……”穆秋兰看着萧清婉的神色,亦低声道:“娘娘不要怪奴婢多嘴,奴婢还是要说,昨日那样的事儿,不能再出了。时日久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萧清婉浅浅一笑,道:“姑姑且放心,本宫是该将全副的心思,都放在皇上身上了。”
 第36章 打络子
两人说了些话,绛紫同文燕抬着一笸箩的彩线过来,萧清婉见了就笑道:“不过是打几根络子,你们竟搬了这好些出来,哪里用的了?”绛紫笑回道:“不知娘娘心里要用什么颜色,奴婢们也不敢胡乱揣摩,就索性都拿来了,也省的一趟趟的跑。”萧清婉听了,就对着穆秋兰笑道:“你听听,能用了她们几下子?就嫌累了,想着省事的法子呢。”穆秋兰笑道:“两位姑娘说的也是,娘娘既没说打什么络子,索性都拿来,娘娘也好多挑上一挑。”萧清婉一笑,就打起了精神,细看了那些彩线,想了想,嘴里只道“不好。”
穆秋兰问道:“不知娘娘要为什么打络子?”萧清婉道:“是一柄洒金折扇,扇上头绘着几丛竹子。本宫想着打一个同心方胜的,只是想不好配色。若用着绿线,未免压了扇子上竹子的颜色,可若是旁的,又不般配了。”一旁文燕道:“娘娘恕奴婢斗胆,奴婢有话要说。”萧清婉便道:“咱们自己跟前,不必这般拘束,你且讲来。”文燕便道:“奴婢想着,娘娘不如用石青线配着翠线,一根一根的掐着,这般络子既有了层次变化,就不至过于翠绿,压了扇子上的画儿了。”萧清婉笑道:“你的主意倒是好,就依着你的意思罢。”文燕忙道:“这都是娘娘心里思量好的主意,奴婢只是替娘娘说了出来。”萧清婉微微一笑,便亲手自箩中选了几绺线出来,挽扣打结的编起了络子。
编了些许功夫,萧清婉道:“早上吃的少,这会子竟是觉得饿了。”穆秋兰笑道:“今日起的略早了些,娘娘便说没胃口,饶是皇上劝着,也只吃半碗粥。这会儿半晌不午的,可怎么好呢?要让御膳所的司膳过来么?”萧清婉道:“哪里就用得到他们!白叫人看着,又嚼出些好听的来。可还有什么点心?”穆秋兰笑道:“娘娘贵为皇后,谁敢在背地里胡说白道?准是舌头不想要了。既是娘娘要省事,后头小厨房里有今儿早上才做的玉尖面馒头。因着皇上早起说想吃这个,赶着做了,还剩好些。”萧清婉道:“油腻腻的,谁吃那个!”穆秋兰道:“还有杏仁茶和果馅儿椒盐金饼。”萧清婉笑道:“这就又甜倒了牙了。也罢了,就拿了那杏仁茶过来,本宫早上吃着的那个焦圈倒好,若还有就拿上一两个来。”绛紫文燕两个听了,就迳去厨房张罗不提。
待这二人去了,穆秋兰才笑道:“这文燕姑娘平日里看着不言不语的,心里倒是个有主意的人呢。”萧清婉淡淡一笑,道:“本宫身边的,都是些玲珑剔透的人儿。也就那个绛紫,跟了本宫这许多年了,还是有些不开窍的光景,不会揣摩人心。”穆秋兰道:“即便如此,娘娘也带了她进来,可见娘娘待底下人情意深重。”萧清婉道:“这笨,有笨的好处。笨了,就不易生出事端。即便有了二心,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说着,又问道:“本宫前日吩咐的事儿,你办的如何了?”穆秋兰道:“这几日娘娘总没让她到跟前来,奴婢暗地里瞧着,并没什么动静。李公公那边也说,没瞧见她与谁有串联,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教唆了她。”萧清婉冷笑道:“满宫里瞧着,还能有第二个人么?现下是谁最怕手里大权不在?”穆秋兰道:“也未必是她亲自授意呢。”萧清婉道:“这宫里的女人是最怕冷清的,咱们这儿几日没动静,只怕就要有人坐不住了。但凡她动,必有行迹,狐狸尾巴露出来,就好抓了,且瞧着罢。”穆秋兰低低的应了喏。
萧清婉又打了会儿络子,穆秋兰在旁瞧着,笑道:“娘娘不止绣工好,络子打的也很是精致呢。皇上见了,必定喜欢。”萧清婉笑道:“姑姑如何知道,本宫这络子是打给皇上的?”穆秋兰陪笑道:“娘娘方才说,是要给一把洒金绘竹折扇打络子,这是男人家的玩意,女人不会用。这满宫里,也就只有皇上了。”萧清婉浅浅一笑,道:“姑姑很聪明。”穆秋兰忙道:“奴婢这份聪明,只会为娘娘效力。”萧清婉笑道:“本宫方才的话,只是白说给姑姑听,姑姑不要多心。”穆秋兰讪讪一笑,萧清婉又道:“本宫若没记错,姑姑是先皇后的家生子,父母俱已不在了,家里只撇着个外甥女,已十二岁了,是也不是?”穆秋兰心中巨震,忙道:“娘娘耳聪目明,说的一点不错。”萧清婉道:“前几日,先皇后的娘家打发了人牙子出来卖人,恰好本宫娘家也缺了人手,就挑了几个平头正脸的去。谁曾想,到了府里一问,其中竟有一个和宫里有些渊源,再问起来,就寻着了姑姑了。”说着,便停了手里活计,转眼看向穆秋兰,笑道:“姑姑且放心,那姑娘现下跟着本宫母亲,只在房里做些铺床叠被端茶倒水的事体,并没什么苦楚。”穆秋兰脸上一白,就在皇后面前跪了,伏地道:“娘娘明鉴,奴婢对娘娘的忠心可昭日月,若敢有半点异心,叫奴婢死无全尸!”萧清婉温言道:“这是怎的了,好好的说着话,姑姑怎的就跪了?”说着,就要拉穆秋兰起来。
穆秋兰不起,道:“奴婢家里只剩这么个独苗,如今是掐在了娘娘手里,还望娘娘看着奴婢往日扶持的份上,善待于她。”萧清婉笑道:“姑姑说的这哪里话,本宫不过是白说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与姑姑闲聊罢了。那姑娘很好,前儿看着传进来的信儿,母亲说她乖觉伶俐,也很喜欢。十二岁,也不算小了,消停上两年,就给她找个好人家,本宫娘家赔上些嫁妆,嫁过去,就让她脱了这贱籍。姑姑觉着,好不好呢?”穆秋兰深深的磕了几个头,道:“奴婢谢娘娘恩典。”萧清婉就起身,亲手搀了她起来。穆秋兰哪里敢让她扶,就自己爬了起来。萧清婉轻轻道:“姑姑的外甥女掐在本宫母亲手里,本宫的前程却掐在姑姑手里,姑姑怕些什么呢?”穆秋兰闻言便即了悟,低声道:“自此以后,奴婢便和娘娘一体同心。将来若有大难,也必是奴婢死在前头。”萧清婉笑道:“不过同姑姑说话,姑姑怎么说出些死呀活的,可吓坏了本宫。咱们谁也不死,都在一处好好的活着,活到寿尽之时。”说着,又低低的叹了口气,道:“若是本宫坏了事,这坤宁宫上下,又有哪个能好的了?她怎么这样糊涂!”
穆秋兰听着,倒不好接话。萧清婉仍旧拿了那络子,手里编着,心里暗道:既拿捏了她亲人,就得让她安心。不然日后生出怨怼,就要生变了。本宫身边的人,绝不能再出岔子。过上几日,待这坤宁宫清净了,本宫再去料理外头。
两人说了会儿话,绛紫托了彩陶石榴纹托盘上来,上头一只斗彩瓷六瓣葵口碗,又一只青瓷莲花纹食盏,一旁就搁着檀木包银箸,白瓷调羹。绛紫走至跟前,文燕就将杏仁茶同焦圈轻轻放在桌上,又安放了匙箸。萧清婉不忙动筷,且笑道:“去了这么久,知道的是你们去拿现成的吃食,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你们是现去生火,和面,现做了来呢。”穆秋兰也笑道:“姑娘们去了这一刻,娘娘都同着我说了好些话了。”绛紫笑道:“本是拿了就要来了,奈何文燕说杏仁茶略冷了些,怕娘娘吃了不舒坦,拿热水温了才过来,就耽搁了。”萧清婉听了,就笑笑,取了汤匙就吃了起来。连吃了几口,萧清婉道:“今日这杏仁茶做得好,不甚甜,合本宫的口味。”文燕轻声道:“是明月姐姐看着他们做的。”萧清婉听了,就不语了。
众宫人正服侍着皇后吃点心,外头宫人传报道:“启禀娘娘,外头黎顺容求见。”萧清婉就放了调羹,道:“什么事,就跑来。让人连碗杏仁茶都吃不安宁。”文燕递上手巾。萧清婉擦了,道:“传她进来罢。”绛紫就收了残馔。
黎顺容垂着首,迈着碎步走了进来,宫人在离炕三步之地,设了一方织金绣菊纹绿锦垫儿,黎顺容就在垫儿上跪了,拜了皇后。萧清婉笑着,让穆秋兰扶了,绛紫又放了紫檀玫瑰椅,黎顺容就告罪坐了。
萧清婉笑道:“近日无事,本宫也闷得很,想着找个姐妹来说说话儿。不巧宸妃姐姐的弱症又犯了,贵妃姐姐忙着重阳家宴事务,无暇过来。旁的姐妹是不爱往这儿来的。黎顺容回回,可都来的巧呢。”黎顺容低眉笑道:“嫔妾是一心想与娘娘亲近,只怕来的勤了,扰了娘娘的清静。”萧清婉笑道:“本宫是素爱热闹的,不怕这些。”黎顺容陪着笑,说了些天热水冷的闲话,就道:“今儿嫔妾听了一件趣事儿,不知娘娘听到了没有?”萧清婉望着她,嘴角一勾,笑道:“本宫今日晨起,还不曾到外头去,怎么知道外头的事儿?”
黎顺容掩口一笑,道:“娘娘不知,嫔妾可听得真真儿的。今儿一大早,皇上才下了朝进了南书房,就着人把大皇子传进宫来,足足训斥了一个多时辰,末了还罚他禁足府中,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得外出呢。”萧清婉淡淡一笑,道:“想是皇长子又惹了什么祸罢。”黎顺容仍是兀自说个不停道:“这眼看着就要大节了,皇上要在清漪园大宴群臣,原本这三个皇子都是要随去的。这皇长子年岁最大,往年也是最露脸的,如今现了这个眼,可叫人笑坏了呢。贵妃娘娘眼下还在南书房外头跪着呢。”
萧清婉一笑,道:“黎顺容一气儿说了这好些的话,想是渴了。本宫这儿有才炖的碧螺春,顺容可要尝尝?”说着,也不待她答话,就令宫人上了茶。黎顺容接了茶,才饮了一口,就听萧清婉又道:“听顺容说话,有眉有眼的,倒像是顺容亲眼里看着的?”黎顺容忙笑道:“嫔妾……嫔妾也是听才从御前交了班的公公们闲话的。”萧清婉就笑道:“顺容真是好兴致,喜欢听奴才们说这些事情。只是大皇子怎么说也是皇上的长子,身份尊贵,说是小辈,如今也成人了。顺容怎好在背地里说他的不是呢?”黎顺容就讪讪的一笑,道:“嫔妾……嫔妾是说与娘娘,让娘娘听了开心。”萧清婉就笑了,道:“皇上训斥皇子,本宫却有什么好开心的?都是小辈不懂事,惹了皇上生气。咱们这做人母后母妃的,就要想着如何教导孩子,哪有背地嗤笑的道理?如今换季了,三皇子身子还好么?书读的如何了?”黎顺容忙道:“谢娘娘记挂,纪儿身子好,饭也比往日吃的多了。”萧清婉笑了笑,没再接话。
黎顺容又坐了片时,就告辞离去。临走时,萧清婉又道了句“虽是入了秋,可这日头还是毒辣,贵妃姐姐在南书房外头跪着,想必是渴热难忍,这会子谁要送一碗冰豆汤去,贵妃姐姐肯定是要感念在心的。”黎顺容就退去了。
待看着黎顺容的身影不见了,萧清婉就脱了绣鞋,歪在炕上,眯着眼睛养神。穆秋兰低声笑道:“被黎主子扰了半刻,娘娘是累了?”萧清婉淡淡道:“打发一个黎顺容,还不消本宫什么力气。本宫只是想,三皇子跟着黎顺容,是不会有什么出息的。”穆秋兰也就笑笑,道:“这黎主子往日也是个安静的性子,很有些静昭仪的影儿,如今怎么扬风炸毛起来?”萧清婉道:“姑姑可曾听过惊蛰?”穆秋兰道:“二十四节气之一,奴婢自然听过。那日春雷萌动,土里藏着的小虫子就都爬出来了。”萧清婉冷冷道:“黎顺容是觉着,她的春天到了。”穆秋兰闻言,微微一笑,道:“不知黎主子会不会依着娘娘所说,给贵妃娘娘送豆汤去?”萧清婉道:“或者就喝上了呢。贵妃姐姐跪在南书房外,喝着黎顺容送的冰豆汤,可就更念她的好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萧清婉依旧打着那络子。眼看着快好了,穆秋兰道:“前儿奴婢在旁听着,皇上是要娘娘绣些什么,娘娘眼下打这个络子虽好,却并非绣活,岂不惹皇上怪?”萧清婉笑道:“这个,本宫自有主意。”穆秋兰听了,就闭了口。萧清婉又道:“有些日子不听梁美人的信儿了,待会儿让文燕去一遭,看看怎么样,胎像可稳不稳。厨里有些什么点心,也拿上一盘子去。”穆秋兰应了喏。
 第37章 夜啼
这日直至傍晚时分,御前才有内监来通报,说皇帝今夜留宿了长春宫。
萧清婉听了,便对穆秋兰笑道:“这贵妃在南书房门前跪了一日,想必这水磨工夫也下到了家,真个将皇上跪到了她宫里去呢。”穆秋兰不好接话,就笑道:“皇上是很有些日子不往她那儿去了,这在以往是从没有过的。”萧清婉听了,只笑了笑。
一时绛紫走进来,道:“御膳所已将娘娘的晚膳抬来了,讨娘娘的示下,是就放了桌子呢,还是再等等?”萧清婉道:“还有什么可等的,就放了罢。今日御膳所的送了什么过来?”绛紫就一一的念了菜品名目。萧清婉道:“旁的不消了,只把那鸡翅蒸饺、燕窝红白鸭丝、珍珠菜、蒸鲥鱼同荷花酥、鸡丝汤面给本宫拿上来,就在炕几上摆了。余下的就放在食盒子里头,也不必拿出来。”绛紫听了吩咐,就出去将皇后所指的几道菜拿出另放了食盒,提了进来。文燕就将炕几上摆着的各样物事拿开,绛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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